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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效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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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差飞船价格昂贵,维护保养也不便宜。如果他们需要通过若干个跃迁中继站,也许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这种解决方案对于实时通讯来说不太现实。

另外一个办法是使用超网。这是一套放置在银河系内的浮标,专门设计用来实现银河系内各个系统的实时通讯。信息可以通过传统的无线电信号送往最近的通讯浮标阵列,这些浮标等距地排列在相隔数百至数千光年的阵列中,由质量效应场的密集束发射信号进行连接;这种空间连接相当于20世纪晚期地球上所使用的光纤。信息在这种窄窄的信息走廊中可以以超过光速数千倍的速度传播,无线电信号可以瞬间从一个阵列传导到另一个阵列。只要阵列排列得没有问题,银河系两端的通话至多只有十分之一秒左右的延迟。

然而,尽管超网使实时通信变得可行,但是这不适合为大众所使用。数以千计的世界中有数以百万亿的居民每分每秒都在访问超网,这使超网有限的带宽总是处于超载的状态。为了协调这个问题,信息总是以仔细调谐的数据脉冲的形式发送。每个脉冲空间里数据都经过打包,空间的使用由经过严格规定的优先级确定。每个脉冲内的容量最优先保留给直接负责银河系安全的部门所使用,其次是神堡参议院空间内各个种族的各种政府部门和军事机关;接下来是各个媒体巨头;剩下来的空间则拍卖给出价最高的公司。

事实上超网中未被使用的每一点空间都被超网服务商公司所买走。他们将自己购买的空间分成无数小块卖给个人订户。根据服务商的不同以及订户愿意出多少钱,个人的信息可以以小时、天甚至是周脉冲进行更新。

不过安德森并不用担心更新的时间间隔。作为一名联盟军官,他的个人超网账号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接收到官方脉冲。在官方脉冲中挂载个人信息是他这个军阶的人员所享有的一项奖励。

他的收件箱中只有一条信息。他认出了发件人的地址,皱了皱眉头。看见这封邮件并不令他吃惊,但是这并不愉快。他本来决定无视它,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太孩子气了。不管怎样,还是看看为佳。

他打开文件,下载了一大串电子文档,一段离婚律师预先录制的视频弹了出来。

视频开始播放,他的私人律师伊布·哈曼开始在终端显示器上喋喋不休。伊布六十多岁,是个胖胖的秃顶男人,他总是身着一套看起来非常昂贵的西装端坐在办公室桌子后面,安德森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太熟悉他这个形象了。

“上尉,我就不和你讲那么多客套话——问你现在如何了……我知道这对你和辛西娅来说都并非易事。”

“他妈的没错。”安德森低声嘟囔了一句,继续看视频。

“我们上次会面的时候我让你在所有文件上签了字,我已经向你发送了副本。辛西娅现在也在上面签了字。”

屏幕上的那个人看了一眼他前面桌子上的文件,翻动了一下,然后又抬起眼睛看着摄像头。

“你也会看到我收费清单的副本。我知道现在再怎么安慰你也没什么用,但是至少你们现在没有小孩。如果有的话,情况会非常糟糕——费用也会变得极为昂贵。如果孩子的监护牵扯到诉讼中来,很少有能如此顺利解决的情况。”

安德森哼了一声。处理一团糟的婚姻可一点都不顺利。

“婚姻关系已经于这些文件显示的日期开始正式解除。我觉得在你接收到这些文件之前,你的离婚已经最后生效。

“如果你还有任何疑问的话,请立即与我联系,上尉。”

安德森粗鲁地将这段视频拖入垃圾箱删除,视频戛然而止。他甚至不打算再与伊布交谈了。其实这个人是个不错的律师:他的收费合理,而且在整个离婚的调解进程当中不偏不倚,公正超脱。事实上,他是效率与专业性的完美代表。而且,如果他现在就在安德森的公寓里,安德森一定会照他的秃顶来一记重拳。

安德森关机的时候觉得这是个非常可笑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被卷入了人类最古老也最顽强的习俗中来:结婚与离婚。现在他要去践行人类的另外一个古老传统:去酒吧把自己灌醉。

第七章

卓拉巢穴是安德森公寓附近唯一一家在步行范围内的酒吧。它并不是一家低级的夜总会,虽然这里的确有些破败颓废的感觉。这正是它的部分魅力所在,当然这里还有温柔的舞娘和够劲的白酒。不过安德森最感兴趣的是这里的顾客。

无论在什么时候卓拉巢穴都非常繁忙,不过这儿也从来没有爆满的时候。公寓区内还有许多人气更旺的夜总会,人们可以去那里展示自己,或者是参加狂欢派对。人们来这里吃吃喝喝,找乐子。一般人都在公寓区居住、工作——如果你愿意称如此有趣的异星种族动物园为一般人的话,那这儿都可以说是一般人。

当然,就算是人类在这里也是异星人。安德森每次走进大门的时候都能强烈地感觉到这一点。他在门口稍作停留的时候,几十双带着好奇的眼睛转过来看着他。

大家注意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人类看起来非常奇特。像半透明的哈纳族,看起来就像三米高的水母;他们种族的外形只是例外,而不是常规。银河系空间中绝大部分种族都是两足类,身高在一米到三米之间。有一些理论来解释各个种族之间为何如此相似,有些理论很平常,而有些理论匪夷所思,或者就是胡说八道。

考虑到神堡中的绝大多数种族都是因为发现自己恒星系统内的行星上有普罗仙人的技术遗留,再加以消化吸收之后才掌握恒星际飞行技术,许多种族学家认为普罗仙人在银河系的生命进化中起了相当的作用。

然而安德森相信一种被广泛接受的理论,就是两足类有进化上的优势,可以在银河系中不断繁衍扩张。技术遗产也很好解释:普罗仙人自然要去研究那些和自己外形上类似,有一些智能但又比较原始的种族。各个种族,比方说人类率先进化,然后普罗仙人就大老远跑过去研究人类,而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平行进化的理论又得到了不少事实的支持:神堡中的绝大多数种族都是碳基生命,高度依赖水维持生存,呼吸的气体与地球上的空气也非常类似。

事实上,几乎银河系中所有有生命存在的星球都在几个关键之处与地球颇为类似。生命一般存在于传统摩根一基南恒星分类系统表中的G型恒星系统之内,这种分类法目前依然为联盟所使用。这些行星的轨道都落在被称为生命区域的狭窄范围内:太靠近恒星,水会变成蒸汽;如果太远,又会永远以冰冻的形态出现。也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个主要种族的行星家园绕自己的恒星运行一圈的时间相差不过几个星期。银河标准年——阿莎丽、塞拉睿和突锐的年份平均时长只不过是地球年的1。09倍而已。

安德森穿过房间来到了吧台边的一个空位上。不,不是因为人类的外形或者是拥有极为特别的身体特征才让人类显得特别突出。人类只是新来者,但初来乍到时便已出手不凡。

两个突锐人鸟一样的眼睛一直盯在安德森的身上,就像一只老鹰要去扑捕一只毫无防备的老鼠。突锐人和人类差不多高矮,但是要比人类瘦得多。他们的骨架更苗条细弱,而身材更锋利骨感。他们的手上只有三只手指,更像是爪子。他们的头部和面部都覆盖着一层由软骨和硬骨组成的棕灰色面甲,上面一般都刻有不同的花纹或者是自己部落特有的文身。这层面甲从头盖骨后部和上部生长出来,布满了短小而暗钝的骨刺,向下伸展,盖住了他们的前额、鼻子、上唇和面颊,这也让分辨出他们种族中的不同个体变得非常困难。看到突锐人,总是让安德森想起恐龙与鸟类之间的进化环节。

安德森与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开,尽力无视他们。今天晚上他情绪不佳,但他无意再去尝试并重演第一次接触战争。相反,他将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中央的阿莎丽族舞者身上。

在理事会世界所有的种族中,阿莎丽族分布最广泛,而且也最像人类。准确地说,阿莎丽族更像人类的女人。她们高挑纤细,身材很棒。阿莎丽族是单性种族,性别的区分对她们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在安德森眼里,阿莎丽族全部都是女人。甚至她们的面部特征也很像人类,只不过她们更有一种天使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她们的面部略带一点蓝色或者绿色的色调,但是只要经过一个简单的色素修正手术,完全可以将之看成和人类差不多的皮肤。只是她们的后脑出卖了她们异星起源的身份。那里没有头发,而是波浪状有花纹的皮肤……并非完全没有吸引力,但这绝对是一个异星才有的特征,不然她们和人类在外观上简直一模一样。

阿莎丽族对安德森来说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方面她们是外貌上颇有美感的种族,她们也对这一点颇为自得,所以总是乐于从事那些充满开放引诱性或者是赤裸裸挑逗性的职业;阿莎丽族经常担任舞者的角色,或者是收钱做情人。另一方面,阿莎丽族也是银河系中最被尊敬和推崇,也是最强大的种族。

无论按照什么标准,她们都因为自己的智慧和名望而声名远播。她们是普罗仙人灭绝之后第一个实现恒星际航行的种族,也是她们第一个发现了神堡,而且,她们还是神堡同盟的发起种族之一。她们控制的地域最为广大,影响力也非其他种族可以望其项背。

这些事情安德森都知道,然而阿莎丽族在银河系中的统治性角色很难与舞台上的这个阿莎丽人惹火的表演统一起来。他知道无法统一的原因在于自己:这是人类偏见以及拙劣的先见为主的产物。以单个个体来判断一个种族是愚蠢的。要是再深挖一下,这绝不是因为看到了几个舞者而形成的印象:阿莎丽族看起来像人类中的女人,所以她们是老掉牙的人类反母系社会习性的牺牲品。

至少他还知道自己存有偏见,并与自己的偏见不断地斗争。不幸的是,他知道自己的许多同类也存有相同的偏见,但是并不准备纠正这些错误的想法。这只不过证明了人类还要继续研究银河系中其他未知的领域。

他继续看着舞者在舞台中央的表演,又发现了她们容易被忽视的微妙生理特征。他听说过不同种族之间发生性关系的图文小说,甚至还看到过一些影视。他一向以自己开放的心态而自豪,但这种事情只会令他反感。然而,在看到这个阿莎丽舞者之后他有点理解这种超越种族的吸引力了。而且从他所听说过的一切传说中,阿莎丽族都是熟练的情人。

但是,这不是他来到酒吧的原因。

沃勒族酒吧侍应生走来问他有何吩咐,安德森的注意力才从阿莎丽族舞者身上离开。沃勒族家园的重力加速度大概是地球的一倍半左右,所以沃勒族身高也比人类要矮。他们的身体如此宽厚沉重,以至于他们看起来就像肉球。突锐族总是让人想起隼或者老鹰,而沃勒族则让安德森想起在上次回地球的时候在海洋禁猎区所看到的海牛:缓慢,迟钝,颇有喜剧效果。

神堡的空气比他们自己星球上习惯的密度要低一些,所以沃勒人一般都戴上氧气面罩。但是安德森来卓拉巢穴已经多次,认识这个沃勒侍应生。

“我需要一杯酒,马乌达。”

“当然,上尉,”侍应生回答道,他的声音经由呼吸面罩和喉部充满褶皱的皮肤挤了出来,“你想要哪种饮料?”

“能带给我特别惊喜的那种。要新的酒水,带劲的。”

马乌达从吧台后的橱柜中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个杯子。

“这是‘艾拉莎”’,他一边解释一边向玻璃杯中斟满了淡绿色的液体,“从希西亚进口的。”

希西亚是阿莎丽族的故乡。安德森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这个饮料味道很冲却感觉冰爽,但没有令人不快的口感。它的后劲很大,与刚刚人口的时候截然不同。它带有一种特别的苦味,却又浸着一层薄薄的刺甜。如果他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酒的话,那就是“冲”。

“不错。”他赞同道,又抿了一口。

“有人管它叫忧伤伴侣,”马乌达提示道,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自己与顾客之间的吧台上,“忧郁的饮料,只给忧郁的人。”

遇到这种情况,上尉微微一笑:一个沃勒族酒吧侍应生察觉到了一个人类消费者的低落情绪,而且感到非常同情,询问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也进一步证明安德森真正相信的事实:尽管他们在生理和文化上有显著不同,但是每个种族的本质基本上是一样的,他们有相同的基本需要、欲望和价值观。

“今天我有些坏消息,”他回答道,一根手指在杯子的边缘不断摩挲。他对沃勒族的文化了解不是很多,所以不太清楚如何解释自己面临的局面,“你知道什么是婚姻吗?”

侍应生点了点头:“伙伴之间的正式联盟,没错吧?交配行为得到了制度化正式的承认。我的种族也有类似的传统。”

“很好,我离婚了。我和我老婆再也不在一起了。我的婚姻今天正式结束了。”

“我为您的损失而感到遗憾,”马乌达喘息着说,“但是我一点都不吃惊。因为你之前来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提过你有一个伙伴。”

这就是问题所在。辛西娅还在地球上,而安德森不在。他或者在神堡,或者在天界地区巡逻。他首先是个士兵,其次才是个丈夫……而辛西娅有权享受更好的生活。

他将自己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再给我倒满,马乌达。”

侍应生听从客人的要求。“也许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对吧?”他一边给杯子重新斟满酒一边问道,“但愿过一阵子你们就会恢复这种伙伴关系。”

安德森摇了摇头:“不可能了,彻底完蛋了。我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沃勒人颇有同感地说道。

安德森又喝了一口,不过这次只是抿了一下。第一次喝以前没有喝过的酒就使劲灌不是个明智的举动。每种鸡尾酒都有其独特的效果。他已经发觉一种不一般的感觉在身体中弥漫开来。一种麻酥酥的温暖从他的胃部开始向上爬,一直伸展到他的胳膊和四肢,脚尖麻拉拉的,手指发痒。这种感觉并不是不爽,只是不习惯而已。

“这玩意的劲有多大?”他问侍应生。

马乌达耸了耸肩:“那就要看您喝了多少了。如果您想爬着出去,我可以把瓶子留在这儿。”

沃勒人的提议听起来不是很美妙。安德森现在所想的就是一直喝下去,直到把所有恼人的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离婚的钝痛,西顿基地中惨不忍睹的尸体,从巡逻任务中撤下来的头几天中萦绕不去无以逃避的压力与紧张。但他明天早上还要与人类驻神堡大使会面,如果出现的时候一身酒气就太没职业风范了。

“对不起,马乌达,我要走了,明天早上要开会。”他站起来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满意地看到整个房间并没有围着自己在眼前打转,“记在我账上。”

他又向阿莎丽族舞者投去了最后一瞥,转过身向门口走去。那两个突锐人在安德森经过他们桌子的时候狠狠地盯着他,一个人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嚼咕些什么。安德森不需要听懂他们的单词就能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肝火上冒,拳头也不自觉地捏了起来。但是只有一秒钟。明天一副宿醉的样子出现在会面当中不是很好;还要解释为什么神堡警察局因为他狠揍两个不知道闭嘴的突锐人而拘捕他会更糟糕。

这就是成为联盟军官所要承担的责任。作为自己种族的代表,他的行为和反应代表了人类整体。就算满脑子不爽再加上一肚子烈酒,他也不能享有随意扁人这份奢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开了。他将自己的尊严咽到肚子里去,不去理会身后放肆的嘲笑,因为这是他的义务。

他永远首先是个士兵。

第八章

安德森于早上七点整准时醒来。他有点轻微的头疼,显然是昨晚造访卓拉酒吧的轻微后遗症。但是在公寓里蹬了四公里左右的脚踏车之后又是一个畅快的热水澡,艾拉莎酒最后的一点痕迹也从体内被冲得无影无踪。

他穿上昨晚洗好并且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后,感觉原来的自己又回来了。他把所有关于辛西娅和离婚的念头都扔到脑后;是该继续下一步的时候了。今天上午只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找出关于西顿的一些答案。

他走到街上,来到了公共交通岗亭。他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身份证,然后搭乘高速穿梭梯,从低层行政公寓区前往高层主席团所在地。

安德森一直乐于造访主席团区域。行政公寓区都修建在从神堡伸出去的旋臂中间,而主席团区占据了神堡的中心环位置。尽管各式各样的政府办公室和各个种族的大使馆密密麻麻布满了中心环,但还是与他身后快速离开的喧闹都市形成了鲜明对比。

主席团区设计的目的就是让人回想起温带草原的生态环境。区域中央是一湾广大的湖泊,苍翠的草坪环绕在湖岸的四周,人工制造的微风徐徐吹过,吹皱湖水,也吹香了主席团区每一个角落里的树林和花丛。模拟的蓝天中洒下人工制造的阳光,朵朵白云在蓝天中自由自在地漫步。这一幅场景是如此逼真,以至于包括安德森在内的大多数人辨不出它与真正的自然场景有什么区别。

处理政府公务的建筑都着眼于以自然美感的眼光审视它们的建造过程。它们在空间站中心环柔和的曲线上比肩而立,与背景和谐地融为一体。田园牧歌式的主席团核心区仔细规划建造,宽广疏阔的步行道蜿蜒在每一栋建筑的前后,把各处连接起来——外在形式与实用功能的完美结合。

然而,当安德森跨出电梯的时候,觉得主席团区最博得他赞赏的地方并非其美轮美奂的景色,而是主席团区里安德森感觉不像其他地方一样总是有汹涌不断的人流冲击。因为有权进入神堡内环的人通常仅局限于政府官员和军官,或者是依法处理外交事务的人。

当然,这并不意味主席团区空荡无人。银河系的官僚机构仅为维护主席团区的一个使馆就从包括人类在内的各个种族里当中雇佣了成千上万的公民,但是与行政公寓区数以百万计的人口相比,其数量相去霄壤。

当他走过湖边的时候,全身性沉浸在这一片安详之中。当他想向将要进行会面的人类大使馆走去,却放慢了脚步。从这里,他可以远远地望见神堡塔,理事会在那里召开会议,接受大使们所提出的各项星际法律和政策议案。神堡塔的塔尖威严耸立,比所有的其他建筑都要高。即使是在中心环区域的曲线最远处,也能依稀看见人工地平线上的神堡塔尖。

安德森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如果他有此意的话,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渠道参与;最大的可能是大使代表他请愿。这对安德森而言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是个士兵,而不是一个圆滑的外交官。

他经过了一个护工的身边。护工是个谜一般的沉默种族。他们维护并控制神堡的内部勤务。总是让安德森想起体形巨大的蚜虫:绿色的身体肥肥胖胖,身上伸出很多棍子一样的手和脚,总是匆匆忙忙地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执行任务或者是出公差。

人们对护工了解得很少。在银河系中他们只存在于神堡;阿莎丽族三千年前发现神堡的时候他们只是简单地在这里等待。他们对新种族的到来好像只是忠实的仆人等到了主人归家。他们东奔西走,什么事情都做,只为阿莎丽族生活更轻松,接管神堡和城市的运营。

所有与护工直接交流的尝试都只得到了无声被动的抵抗作为回应。除了维护修缮神堡并为主人服务,他们似乎别无生存的目的;而且银河系中一直有争论说他们不是真正的智能体。有些理论说他们实际上只是有机体的机器,普罗仙人为了照看神堡而对它们进行了基因编程,他们盲从于进行服务这个目标。这个理论说他们只是根据本能行动,所以还不知道他们的创造者早在五万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五分钟后,他来到了人类大使馆楼前。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坐在前台,安德森的嘴角微微翘起。他走过去,腼腆地笑了笑。女孩子抬起了头,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早上好,奥罗拉。”

“我看你在外面转了好一会儿才进来,上尉。”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像她的笑容一样迷人:温暖、热情、自信——对大使馆的所有来访者都是最完美的欢迎。

“我简直觉得你是在躲着我。”她开玩笑道。

“不,我只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她空出一只手在面前的终端上敲了几个键,盯着屏幕。“哦,喔,”她故意装出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说道,“你与格伊利大使本人有一个会面。”

她扬起一边眉毛,淘气地将他领到执行任务的地方:“我记得你说过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

“我是说过不想要惹上什么麻烦,”他回敬道,“可是我从来没说过我已经成功了。”

回答他的是一串轻快的笑声。尽管这笑声听起来经过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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