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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孽--今生的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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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莺莺说的并不是十分的严重，她也怕老爷对少爷又使出“家规”那一套来，这老爷虽说平日里也是斯斯文文的，但是，他的家规还是十分严厉的，不过看他有时候又好似把个儿子给宠的胜过那任何的王公大臣们，她们也搞不明白，该怎样评价这个老爷，真正的一个人格分裂的典型呢。
话说，当肖老爷听完莺莺的汇报后，便叫莺莺退下了，他其实也早知道这一招不管用的，知子莫若父啊，他的儿子，他自然是知道怎样个心性的。
现在他只等着那些个下人们，将那迷惑儿子的姑娘的底细仔细的打探清楚了，再做打算，实在不行，就。。。。。。
“老爷，老爷，启禀老爷，小的全部给打探清楚了。”正在肖老爷准备拿出第二套方案来处理儿子的这件感纠葛的事情的时候，思绪被急匆匆赶来的下人给打断了。
“怎地个如此匆忙，像什么话，我不是一直跟你们说，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稳重，要淡定一点的么，你们怎么没有记住么？”这肖老爷，这个时候还在耍威风，抖家规。
“是，是，小人知道错了，不过老爷，小人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想着赶紧给你报告的，这才。。。。。。”
“行啦，说吧，那姑娘姓何，名谁，何方人士，怎会父母双亡？”肖老爷挥了挥手，打断了下人的解释，直接把问题给抛出来了，看来他也是一个不太淡定的人呵。
“嗯，老爷，我打听了，据说那姑娘叫仇雪莲，自小就父母双亡，是村里的里正大人一手带大的，他们有两姐妹，姐姐仇红莲，如今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长的也甚是好看，却不知道为何至今未嫁，甚是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
“等等，我是让你打听谁去了？”肖老爷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案几上。
“老爷，您别生气，小的这就给你说。。。。。”那下人心里在嘀咕，不是你说了让我详细打听清楚人家的所有状况的么。
“那仇雪莲生的是十分的可爱，虽说在那乡野村间吧，却也长的粉脸桃腮的，柳眉杏眼的，甚是可爱，怪不得少爷会。。。。。。”那下人抬眼悄悄的瞅了一眼前面斜靠在椅子背上的老爷，见他没有怒色，于是便大胆起来了。
“老爷，可是，我就觉得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那村里人都好像不说他们父母是怎么没有的，不知道是不愿意说呢，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对于我去打探她们姐妹俩的消息啊，他们很是敌视的，问了好多人都不理睬我呢，还好我使了几两银子从一个村妇嘴里打探了这些。”
“行啦，几两银子，你就给我打探回来这些消息啊，你真有出息啊！”肖老爷就差没说，你不就想要银子么，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该修养好一点。
“老爷，不是的，老爷，小的确实是花费了几两银子，那村妇才说的。”下人辩解道。
“她还说了什么没？”
“没有了，老爷，我正要仔细的问呢，那个村妇的丈夫就出现了，他一听说是打探那雪莲姑娘的，立马就骂起了那村妇，还说什么当初怎么答应里正的，什么什么的，小的看那男子五大三粗的，甚是厉害，就没敢靠近了听去，不过，我从她们的神色及村民的神色中看出，那两个姑娘，定是有来头的。。。。。。”不愧是跟了肖老爷多年，察言观色很是内行。
“等等，你刚才说，那俩姑娘是里正养大的？姐妹俩？那村是不是叫做梅溪村？”这肖大人抛给下人一堆的问题。
“是的，老爷，怎么知道那是梅溪村，老爷您真厉害，那就是梅溪村。”一般下人们要混的好，基本上拍马匹有一套的。
“姑娘叫仇雪莲？”
“是的，老爷，那村妇亲口告诉我的，叫仇雪莲。”
“大约十七八岁？”
“老爷，您见过？”这下，也不是拍马匹了，这老爷有点神了怎么比他还清楚呢。
“为什么要叫仇雪莲，为什么要姓仇呢？”肖老爷没有理会下人的疑惑，自顾自的沉思，自己跟自己对上了话。
“老爷，您说什么？”由于声音太小，下人听不清楚。
“哦，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去找胡总管领五十两银子吧。”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又能得银子又能离开老爷的盘问，那是自然要快点溜走的了，要不然老爷再问一些回答不出来的问题，那说不定十两银子都没了，还会遭来责骂的，还是快点溜走为妙。
下人走了，肖老爷却没有从那些下人送来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他还在自言自语：“这是老天的安排？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遇到她们的呀？哎~~~~为什么她们要姓仇啊？”
“老爷，枫儿听说还是不吃东西，又发脾气的呀，这可怎么是好啊，呜~~~~~”这时肖夫人快步的走到了老爷的身边，她也是刚才听得红柳她们汇报的，说少爷不但不理她们，还责骂她们了，看着情形，她认为这下儿子肯定是铁定了心要跟老爷对抗到底了，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想着劝说一下老爷。不过走着走着，她那心里就难受起来，儿子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饿坏了可怎么办啊，于是，那眼泪还没等走进大堂的门就掉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追悔莫及
“夫人啊，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行吗？”这肖老爷正在思考着一些重大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被打断了，这就有点儿恼火了。
“我怎么给你添乱了，我怎么就给你添乱了呀，那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你不心急吗？儿子的事情，还不都是你，你把那姑娘接进府里来不就得了吗？”肖夫人不甘示弱。
“夫人啊，我今早还在想着是不是要把那姑娘弄到府里来，跟莺莺她们一起陪枫儿，可是现在情况突变啊，万万不可把那女孩儿接到府里来，不然，我们，包括枫儿就全完了。”肖老爷说的好像事态相当的严重，让那肖夫人停止了哭声，一脸的狐疑。
“老爷，您是被枫儿气糊涂了吗？一个小小的乡村姑娘能把咱们偌大个肖府给毁了？”
“不，夫人，你错了，这个姑娘不但能毁了我们的肖府，甚至是上官府、许府、陈府等等，她能毁掉一片啊，不能，千万不能让她进了咱们这个府，也不能让她们跨进京城一步啊。”肖老爷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而且还略带着紧张，这让肖夫人不得不深信那个儿子结识的姑娘是个比魔鬼还要厉害三分的人物。凭着她的头发长见识短的个性，她都开始猜测是否儿子碰到传说中的“狐妖，蛇妖”，这些个迷惑人的东西尽是出现在山村乡野之间的呢。
“老爷，您怎么会说如此的话呢，难道您知道这个姑娘的来历和身世以及。。。。。。”肖夫人还是有点儿不明白，老爷为何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来形容一个姑娘。
“夫人，等回头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为夫现在脑子里很乱很乱，你先去看看儿子吧，好好劝劝他，这个姑娘是万万不能要的。”
“那好吧。”肖夫人看着表情分外严肃的老爷，也知道不便多问，于是便走出去找儿子去了。
“哎，这个逆子，你好好的怎会跑到那一个地方去的呀，这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的安排吗？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肖老爷一个人在正堂之内是一会儿站起来走走，一会儿坐下用拳头敲打着案几，一会儿又托腮沉思，依此情形，看来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都怪我自己啊，哎，为何要心慈手软呢，真是一时的心慈，现在要追悔莫及啊！”瞧瞧这肖老爷，后悔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后悔的捶胸顿足的，那样子，比一个妇人还要像妇人。
“他们怎么会认识的呢，怎么就偏偏枫儿和她结识了呢，难道这是事先早就有的预谋，还是巧合，偶然的相识呢？”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这情形该是当初的肖老爷做过了亏心事，这才想法多多的吧。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等着事态出现，我要想点儿办法来阻止一下，绝对不能再让儿子沉迷于其中，那样太危险了，嗯，就这么办。”看来肖老爷在这会儿的功夫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主意既定，他就踱着方正的步子走去了儿子的房间。
“枫儿，不管怎样，你都要听爹爹的话，爹爹说出来的，爹爹做出来的，那是绝对不会害你的，那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你要听话，好吗？”这边，肖夫人对着蒙在被子里的肖枫细声温柔的说着，她知道，儿子不吭声，却全听得见，反正既然老爷死了心要拆散这对小鸳鸯，那是没得挽回的，还是好好劝劝儿子要紧。
“枫儿啊，你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姑娘而把自己的身子给弄垮了呀。”
“什么叫做不值得？娘啊，您怎么也跟爹一样，门第观念深重。”肖枫觉得这父亲和母亲怎么就一样的思想一样的作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
“你娘说的对，就是门第观念深重，你就是不能跟那个姑娘有什么瓜葛，从今日起，你绝对不允许再见她，也不允许再对她朝思暮想。”肖老爷的说出的话，那简直就比圣旨还要强硬三分，这让肖枫的心，咚的一声，就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没有任何希望了，他和雪莲的爱情就到此为止了。
“爹，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和雪莲，为什么？您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您还不知道她的好，您怎么就能生生的把我们给拆散啊！”肖枫几乎是要哭泣了，他红着眼眶，从床上“嚯”地就跳下地，直直的逼视着父亲说着。
“我不用见，我也不想知道，总之，我是你爹，我说这个姑娘你不允许见，你就永远都别想见。”肖老爷的嗓门提升了几个八度，听得人耳膜都发紧。
“爹，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肖枫愤怒的如那咆哮的狮子，他在屋子里胡乱的走动着，随手抓起身边的椅子，使劲的高高举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好几回，直到那上等的红木座椅变成一地的碎木片，他才罢手。
“枫儿，枫儿，你不要这样，你就听爹爹的话，好不好啊？爹爹也是为你好啊？”肖夫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呜呜”的哭泣起来。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要拆散我的爱情，就是要让我永远不去见我最心爱的女子，就是要让我死在这深宅大院里？”肖枫还想去摔什么东西，可是，转来转去，发现家里的东西该摔的早就在这几天给摔光了，刚才那“牺牲”的红木椅子是最后一件存留的东西，却也没了，他怒目对着眼前的父亲，如果那不是自己的亲爹的话，他真相把他当作椅子给摔个稀巴烂才好。
“你给我好好的在家反省，过些时日，我去那上官府给你提亲去，那上官府的二小姐生的也是有模有样的，人家上官老爷已经暗示过好几回了，要与我结亲家，那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你以后有爹爹这个当朝的大红人，有上官大人那样的岳父，你何愁没有高官厚禄，一辈子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到那个时候，恐怕你是感激爹爹都来不及，你给我好好想想吧，哼！”肖老爷一甩衣袖，走人了，留下哭哭啼啼的肖夫人，和呆若木鸡的肖枫。
是夜，在出京城往北，快马大约三个多时辰的一个山坳里的那一个叫做梅溪村的小村庄里，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如十六年前一样，还是两匹快马，不过这会儿大家都没有睡觉，有些孩子还在被窝里听父母讲那些鬼怪的故事、看着母亲在油灯下做鞋缝衣服呢，这马蹄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又一次惊动了村里的男女老少，这次，大家还是侧耳细听，世道已经太平了很多，大家也不太用担心那匪盗来袭了。
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那马蹄声同样的如十六年前一样，朝着里正的家里去的。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又给送孩子来的？”有人在自个儿家里小声的跟家里人说着。
“别瞎说，哪能每回都一样啊，都过去十六年了，还能发生一样的事情啊？”
“也是，但看明天里正大人怎么说吧。”这村民也不是好事之辈，个个都挺沉得住气，他们知道，不该他们管的就别去参合了。抱这样想法的人还挺多的，这年头，平安就是福。所以，村里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家家户户该睡觉的熄灯睡觉，该讲故事的接着讲故事，只把那孩子吓得没尿了裤子。
结果，第二天，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有些人等不及了，直接上了山去打猎去了，也有的去了地里干活去了，谁也不能在家等着一个消息呀，再说了，太阳都好高了，那里正家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再等下来都要中午了，这半天就都浪费了，还是干活伺弄庄稼最要紧。
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新里正（就是那老里正的儿子）除了去过一趟红莲姐妹家，也没有说过什么，更没有把大家召集起来，宣布过什么，更何况，那里正去红莲家，那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去的，给送点米，送点面的，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的，见怪不怪的，所以，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到了脑后。
唯有红莲姐妹家隔壁的秋嫂，她吃过晚饭之后，总是走到院墙边上，听听，又跑回来，又走到院门口去张望一下，又跑回来。
“你发的什么羊颠疯啊，跑来跑去的干什么？”那秋嫂的丈夫长秋看着秋嫂一直心神不定，神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责怪起来。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看一下隔壁红莲姐妹有没有事情。”秋嫂小声的对着丈夫说道。
“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有事情啊，你这疑神疑鬼的婆娘。”
“我跟你说，你还别不信，我觉得隔壁那两姑娘定是来头不小的，你还记得十六年前，我刚嫁你的那年吗？”秋嫂坐在丈夫的身边，那长秋正在编着草鞋，他斜眼看了一眼身边已经肥的跟母猪似的秋嫂。
第二十四章 深夜来客不简单
“都十六年了，谁记得什么啊，我就记得那年你只有现在的一半大，嘿嘿。”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敢取笑我。”秋嫂在丈夫的肩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看着自己的身材也撇嘴在那儿叹息。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别打岔啊。”秋嫂从地上捡起几根稻草搓起麻绳来。
“我跟你说啊，当初十六年前，你还记得半夜的马蹄声不，那时候我吓得要死，你还偷偷的将那斧子放在了枕头底下，以为是盗匪进了村的。”
“嗯，有印象，不过那已经过去十六年了，你还提了干什么啊？”
“那第二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秋嫂也不回答，直接抛了个问题给丈夫。
“第二天，是不是里正大人就集合大家去他家院子来着。”那丈夫长秋也觉得这个对话越来越有意思，他想了想回答了秋嫂的问题。
“对呀，那天你去了，我在害喜，怀着咱家福金呢，你叫我躺着，别去了，外面天寒地冻的。”秋嫂说完，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的脸被豆油灯照的有点儿微红，眼睛里满是回忆的色彩，她看着眼前的五大三粗却心思细密的丈夫，有一股的甜蜜的滋味散布了全身。
“对，里正大人其实叫我们去也没说什么，就说昨夜有人给他送来了两个姑娘，当时那两个姑娘好像是说掉水塘里了，天寒地冻的，后来医好了，养了半个多月才出来，大家才见着的。”长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将十六年前的事情给想起来。
“那两个姑娘是谁？”秋嫂看着丈夫问道。
“隔壁的红莲雪莲姐妹啊。”
“这就对了，你听说过，老里正是以前朝廷的一个不小的官员吗？我听村里的老人说的，说他很厉害呢，是出了什么乱子才来咱们村的。你说那两个人，星夜将两个冻得半死的孩子给他送来了，他说是自己的远房侄女，你信么？”
“呃。。。是有点儿蹊跷，不过，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提了干嘛，再说了，里正对咱们村里的人，那是恩重如山的，你可别胡乱猜测，也别给我出去瞎说八道的。”长秋将秋嫂搓好的麻绳接过来，继续编着草鞋。
“我没有出去瞎说八道，我是在跟你说，你想啊，既然是远方侄女，他干嘛把人家养这么大，那么细心的照顾长大，老了却又不要人家伺候，还给那姐妹两盖了那么漂亮的房子，最重要的，是前天来的那个人啊，看样子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呢，你看那穿着。。。。。。”秋嫂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她从另一个村嫁到这个村，都从来没有看过经常的有钱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最远的就是陪丈夫去镇上卖过草鞋，要说那镇子里的人的生活水平，也跟自己的差不多，他们这个村可是镇子上出了名的“世外桃源”。
“行啦，还没说你呢，你那天跟人家那瞎说八道的，我还没说你呢，能随便跟陌生人说咱们村里的事情么，你知道人家什么来路？你这多嘴的婆娘。”说到这里，长秋白了一眼秋嫂，害的秋嫂撅起了嘴巴，很不高兴的样子。
“喏，你看，这个是什么。”秋嫂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托在手里。
“什么呀？银子，这是银子，你哪里来的？”长秋将那东西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还用牙齿咬了咬，在确定是真实的银子之后，他的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这可是五两银子啊，咱家从来可都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过啊，婆娘，你说是哪来的啊？”抑制不住的兴奋让这个中年的男子脸色有点儿涨红。
“你不是还骂我来着吗？喏，就是前天那个人给的呀。”秋嫂就像是一个做了好事等待被夸奖的孩童般，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你是说，是那天打听雪莲的事情的那个男子给的？”那长秋的脸色瞬间又换回了原来的颜色，他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是呀，那人只是打听一下雪莲的身世而已，我就说了一些不相关的给他，他就给了我这锭银子，我跟你说啊，那红莲雪莲姐妹定是来头不一般，要不怎么里正大人不让咱们说给外人听呢，还有啊，我听福金跟我说，他有一天打猪草回来看到在那边的山上，雪莲跟一个陌生男子在摘野花，两人甚是亲密，后来我都有看见那男子来过雪莲家几回了呢，那马就栓在她家后面的桃树下面，我看那男子啊，穿的可是绸缎啊，我还去跟红莲打探过了，红莲说，雪莲是有了相好的了，是什么京城里的茶商的儿子，可富贵了呢。”秋嫂一口气把事情都说完了之后，起身去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谁让你拿人家银子的，你知不知道，你拿了人家银子，你又没有给人家什么有用的说法，你就不怕人家来找你要回去，或者，你就不怕人家。。。。。。”长秋对着秋嫂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意思是告诉他，你就不怕遇上那狠心的人，再回来将你给杀了。
“咦~~~，看你说的，这么吓人的，我才不怕，你没看那人的穿着，他才不会为了这个小小的五两银子回来杀我呢，我看他掏这银子就是这么，这么随便的一扔就给我了，好像那不是银子，是什么没用的东西似的呢，人家才不会在乎这一点点儿的银子呢。”秋嫂不以为然的白了丈夫一眼，她可是听说，城里的那些富贵人家，吃一顿饭，就能顶得上他们一辈子的生活呢，说那些城里的人走路还一路掉钱呢，那定是钱袋子塞满了，装不下了。就是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乡村妇女，要是自己生活在京城多好啊，那一路跟着那些大官人走都能捡钱捡到花不完。
“你呀，妇道人家，我告诉你，这次看你没有胡乱说些么就算了，下次可千万别在这样了啊，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许说，也不许要人家的银子了，这个银子我先收着，福金也大了，过两年要给他定媳妇了，就先留着吧。”长秋起身拍了拍尘土，将那锭银子找了块破布报上放在了床底下的一个小箱子里，然后就自顾自的掀开被子上了床。
“我说这都深夜了，你还睡不，你这婆娘。”他朝着秋嫂喊着。
“睡，能不睡么？”秋嫂赶紧将披在身上的布衫给拿下放到一旁，吹了油灯，睡觉去了。
这个时候，整个村庄都已经笼罩在一片黑魆魆的轻雾中，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只有村东头的里正家里，窗户上还映着老里正秦仁美那略微驼了的背影。他时而站起，时而坐下。这秦仁美的举动让屋外的儿子和媳妇好生担心，他们知道父亲定是遇到了超乎寻常的大事情了，才会这样坐立不安的，父亲是一个十分淡定，遇事不慌张的人，这么些年也没见过他如此焦躁过。而且，他们肯定，父亲的焦躁不安肯定跟昨晚来的人有关，虽然父亲不让他们在身旁一起，但是，从来人来的时候的气势和走的时候父亲的叹息中，他们都已经猜到，定不是什么好事。
“爹，您还没睡啊？”那儿子实在撑不住了，看着爹爹已经半夜没睡了，他这心疼的很，爹的身体这些年越来越不好，可不能这么熬夜。
“哦，熙儿啊，来坐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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