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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孽--今生的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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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姐妹长大成人
怎么会这样，家呢？父亲母亲呢？家里的人呢？自己和妹妹为什么要被放进那含冷刺骨的水缸里面去？这是一个梦，还是真实？这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家，没了，父亲母亲也没有了，她在这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陌生的。
对了，那两个陌生的人是谁？他们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的好，怎么会让自己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这些她都想要弄明白，可是，现在她最想要弄明白的是，妹妹怎么样了，妹妹绝对不可以有事情的。她记起了母亲那晚的嘱托，母亲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她就被带出，后来就进了水缸。。。。。。
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第四天的早上，当这个大女孩还在恐惧和梦幻中转悠而找不到怎样回转到现实的路途的时候，而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当她已经紧闭着嘴巴两天没有说过一个字的时候，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闭着眼睛，却清醒着的时候。
“啊。。。呜。。。。。。”对面床上传来的哭声让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就睁开的大大的，她不由自主的翻身下地，扑了过去。等到扑过去之后，她才发出了这两天来的第一声：“妹妹，妹妹，你怎么啦，妹妹。”
看着妹妹只是一味的哭泣，闭着眼睛在哭泣，她马上转过身对着站在身旁的两位大人连连的不停的磕头，那头撞的地板都“咚咚”的响：“求求你们，救救妹妹，求求你们”。
那边里正大人伸出温暖的手，将她扶了起来，而夫人赶紧去把床上幼小的女孩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孩子，放心，伯伯会救妹妹的，妹妹已经没事了，你起来，跟伯伯说说话，好吗？”这会儿，里正想的是，看这孩子这两天的神情，一定要打开这个孩子的心结，不然孩子可就会毁了。
“嗯。。。我要妹妹。。。。。。”那孩子还是朝着里正夫人的怀里看着，于是，夫人便把那已经停止了哭泣，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的小女孩抱起，给带到了这个大女孩的身边。
“姐姐，姐姐。”小女孩已经会清晰的喊眼前的大女孩了。女孩听见了妹妹的喊叫声，立刻的，泪水就顺着有点儿惨白的脸颊不停的滑落。她一把抱住伸出手来的妹妹，紧紧的将妹妹搂在怀里，终于发出了从出事那天晚上以来一直未曾有过的嚎啕大哭，那怀里的妹妹也被姐姐给吓得跟着张大嘴巴哇哇大哭起来，而这边，看着这一切的夫人亦是忍不住不停的抹着眼角，里正也是一脸的悲切，这一间屋子里，充斥着满满的悲伤。
“乖孩子，不要太悲伤了，现在你和妹妹已经没有事情了，来伯伯跟你说会儿话，好吗？”里正说这话的时候，夫人站起身去了厨房，给那小女孩儿熬稀粥去了。
“嗯。。。”她抹了眼泪，对着面前的和蔼的这位自称是伯伯的人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姓氏是何字，家住哪里，父亲怎么称呼？”里正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他想要知道自己眼前的女孩究竟是谁，看当时送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着和神态举止，看着不像一般的平头百姓，而且又是当朝官员星夜兼程送来的，来头定然不小。
“嗯。。。我叫曹红莲，我爹爹是曹楷固。”女孩小声的说着。
“什么？孩子你说，你爹爹是，曹楷固？”里正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那曹楷固，这曾经的秦大人怎会不知道，也是一个秉性刚直之人，他在朝为官的时候，曾经跟那曹大人到过交道，只是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记得在他出任西江省州牧离朝之前，那曹大人方才娶妻成家，后来自己身陷牢狱，听说搭救自己的，连连上书皇帝的也有这曹大人的一份，当时他正在出任江南御道史，为皇帝开辟江南游玩圣地而身在外地，所以，他秦仁美被锁链拷着回到京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才会一直没有见着过他，只是听搭救他的那恩公说为了搭救与他，那曹大人也是偶尽心血，甘冒被那些结党营私之辈记恨，算计，也要上书皇帝，要求皇帝不要听信谗言的。
可是，如今不过晃晃数十年，怎的这曹大人就。。。。。只留下了两位尚不谙世事的年幼子女呢。想到这里，秦仁美，这个堂堂大男人也热泪盈眶，他走过去，抱起小女孩儿，也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搂着，心酸的泪儿，湿了女孩儿的半边棉袄。
“孩子，告诉伯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嗯，我有点儿记得的，我记得爹爹前几日将很多的纸张装到一个很大的袋子里，他对娘亲说，这下终于找齐了，就差一点儿了等明天把银库出入的账本最后再给核对一遍，就可以将此证据和那账本一并交给皇上，让他看看那写个朝廷的蛀虫是多么的可恶，是不是该千刀万剐。可是，谁知道，第二天的中午爹爹就收到一封书信，不知道谁托人送过来的，那爹爹当时看完，就在那儿哀叹：天要灭我啊，天要灭曹啊。然后晚上等我们睡觉的时候，娘亲就让管家带上我们走，可是。。。。。。”说道此处，那红莲泣不成声，看她说话的机灵和逻辑，里正肯定，这是一个既聪明又董事的孩子，是父母调教的好啊。哎。。。可惜了！
在断断续续听完红莲讲完那并不是很完整的事件之后，他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当朝那帮结党营私之辈日渐猖狂，敛财聚宝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国库大量的白银被私吞，曹大人察觉出了这些端倪后，经过日夜的细密的勘察和调查取证，得到了大量的证据，正准备上交给皇帝的时候，却被那些贪官们提前给算计了，而皇帝已经对那些无耻之辈毫无办法了，于是，秉性刚直的曹大人最终落得个比自己更为惨烈的下场。
“忠臣，为何忠良之臣都是如此下场，老天爷啊，你就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道啊，好人没有好报啊，那恶人却猖狂于人世啊，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糊涂了啊~~~~~~”秦仁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伴着那夺眶而出的眼泪，他跪倒在地，嘤嘤哭泣。怀里的女孩儿亦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这小半天的功夫，这家里已经个个哭的那眼睛都红肿了的。
接下来的日子，红莲除了睡着了，几乎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妹妹的身上，她甚至都很少去睡觉，里正很是心疼，屡屡劝说，红莲告诉他，自己只要睡着了，就会梦见大火，会梦见父亲母亲在火里对她伸出手来，她害怕极了。
为此，里正夫妇想尽了办法，不但把自己家的三个孩子教导着天天陪在红莲姐妹身边逗她开心，陪她玩耍，而且还叫来了村里的不少的女孩子，天天轮换着陪着红莲姐妹。
小女孩儿雪莲被姐姐红莲日日寸步不离的照顾的脸上有了红润的颜色，她和姐姐都在里正夫妇的照顾和开导下日渐开朗起来，里正夫妇不停的教导红莲，要放下恩怨，要爱护自己。红莲也答应了，她说她会做到的，因为妹妹是她的一切，她要保护好妹妹。
渐渐的，红莲长大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可是任谁来说媒，都被红莲拒绝了，里正知道，她这是在考虑妹妹今后的生活，然而，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已经将近垂暮之年，夫人已经在几年前去世，如今自己也已经腿脚不灵便，要人照顾。儿子已经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当上了新一任的里正，自己就只能靠着儿子媳妇来照顾了，万万不能叫那孝顺又听话的红莲来照顾了。
于是，这老里正便在离自家半里远的地方，给红莲姐妹盖了几间房子，让红莲姐妹住进去，并且他把从红莲被送到自己手里，那来人给的银子，以及后来又陆陆续续托人送来的银子全都原封不动的给了红莲，红莲百般推辞，也表示不愿意离开里正，要给他养老送终，而里正却执意要姐妹搬出去，他说他养红莲姐妹是分内之事，不需要任何的回报，但是红莲姐妹来照顾他，那就是万万不可的。
看到里正如此的坚决，红莲只得带着妹妹住进了新家，经常的她们会回去看恩人伯伯，老里正也告诫儿子，一定要照顾，关心红莲姐妹，不能让她们受到半点的委屈和欺负。
话往回说，红莲此番在床上把自己的记忆一点点儿的拾掇起来，回想着爹娘，回想着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渐渐的，窗外的风声雨声似乎小了很多，而且已经开始不那么黑暗了，她吃惊的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天亮了，起床，轻轻的打开门，东边的天已经开始出现鱼肚白了。经过这一夜的雨水的洗涤之后，空气中的泥土的芬芳格外的沁人心扉。
第二十一章 脱不开的枷锁
“姐姐，什么时辰了？”红莲闻声转头，一夜之间，妹妹消瘦了很多，脸色比原来更为惨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眼窝都陷了下去。
“嗯，天快要亮了，雪莲，晚上没睡好吗？还难受吗？姐姐马上给你熬点粥去。”红莲说完聚直奔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赶紧走开，是因为怕妹妹问起：肖公子今天会来吗？今天是初一吗？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妹妹，而且，她更不想看见妹妹失望的神情，那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雪莲倚在门口，极力的举目向着遥远的方向望去，可是，她看见的只是淡淡的墨黑色，和远处朦胧的黑魆魆的如怪兽般的高山，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香喷喷的小米粥端上了桌子，红莲轻轻的走到雪莲身边，搂着妹妹的肩膀，将她带到桌子边上，摁着她坐下，而雪莲对着桌子上的冒着热气的粥，却没有任何的食欲，这一切，让红莲看在眼里，急在了心里。
“雪莲，听姐姐的话，喝点儿粥，要养好身体。”
“姐姐，我。。。我吃不下。”雪莲小声的说着话，那模样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似的，让红莲的心都开始滴血了。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都是那肖枫，把妹妹害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雪莲，听姐姐的话，一定要吃，吃不下也得吃，你现在要养好了身子，你可不是一个人了呀，你不吃，就是有两个人在挨饿啊。”红莲迫于无奈，只能如此的劝说妹妹。
“嗯，姐姐，我吃。”没想到其他的不管用，唯独这个管用，雪莲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挨饿，她要把爱人的骨肉给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是爱情的结晶呢。
话说，这边雪莲开始进食东西，以保护好她和爱人的结晶，那边肖府却是既沉闷又纷乱。
肖枫少爷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原本不想绝食，不想用如此低下的手段来跟父亲抗衡，然而，他确实是没有任何的胃口，一点都没有，他时而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半天，不说一句话，时而在屋子里如同咆哮的狮子，把顺手可以砸的东西，都给砸的稀烂。屋子里每天都是一片狼藉，但是，肖老爷给安排了，派人将屋子每天打扫干净，然后门外再派上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给看守着。连上个茅房，都有四个家丁不嫌臭味而站在身旁，无奈啊无奈，肖枫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对手了，想那父亲是谁啊，那简直是狐狸大仙的祖先啊。
他不是没有过机会逃跑的，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但是父亲却在他想尽办法要逃离的时候，告诉他：“你若想逃，可以，我派人将那小村庄给夷为平地。”短短几个字，让肖枫想要伸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
“枫儿，你好歹也吃点吧，你不吃饭，饿坏了，你叫为娘可怎么是好啊。”已经是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而肖枫还是一粒米都没有吃下肚去。那肖夫人自然就开始急了起来，她想到了发挥她的另一招数来降伏儿子，她远远的就大声哭着跑到肖枫的房间里来，她知道，肖枫天生就心慈手软又十分的孝顺，这一招说不定就管用。
而肖枫却早就猜到母亲会来这一招，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母亲哭得伤心欲绝的，等到母亲哭够了的时候，他从床上坐起：“娘亲，我没事的，就是没有食欲而已，您如果真的心疼儿子，就该跟爹爹说说，让我出去，我跟雪莲早就约好的，如今已经过去数日，雪莲肯定会急坏的。”
“傻孩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爹爹的性子呢，他说了不行的事情，又有谁能去说转啊。”肖夫人言下之意：肖枫啊，儿子啊，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肖枫，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中意女子，好不容易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喜爱的爱人，哪能说让放弃就放弃的，肖枫虽是富家子弟，却不做那为人所不齿之事。
“娘啊，您总说如何如何的疼爱孩儿，如今，这小小的事情，您都不能帮孩儿一把吗？”肖枫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的伤心伤肺的样子，实在也是心疼的很，于是只能出此下策，看能不能求得母亲在父亲面前说些好话，让父亲同意了自己继续和雪莲的来往，成全他们的爱情，他还知道，母亲是皇亲贵戚，那父亲也是要给三分面子的。
“枫儿啊，不是为娘的说你，你这次做的确实是有点儿让娘也不想替你说话了，你说那乡间女子有什么好的，能让你如此的神魂颠倒。”
“哎呀，娘啊，您不懂的，那是感情，是真正的感情。”肖枫很执着的看着母亲，他企望着母亲能给他以帮助，他企望母亲能化解他和父亲之间的僵局。
“我不懂，你怎么能这样说为娘呢，我不懂吗？娘可是过来人啊！”肖夫人发出一声叹息，就不吭声了，面容有点儿愠怒，她对儿子不理解自己的爱情而伤感，而心里有丝丝的不快起来。
想当初，自己可是皇帝的外甥女啊，多少王公大臣们想要和自己的爹爹结为亲家，不过自己早就看中了当时只是一个刚刚入职财政司的小小银监，她是在一次爹爹为庆贺边疆胜仗而举行的庆功宴上认识此如今的肖老爷的，当时的财政司的禄政大人随身携带了一名刚入职的银监，他得意的跟大家介绍，说此人如何的聪明，如何的能一目十行的检验账本，而不会出一点而的纰漏，如何的能将银库的账本出入在极短的时间内算的丝毫不差，等等等等，直把个那银监夸的脸色绯红。
这一切，被后堂的王府千金苏锦娘知道了，她偷偷的躲到宴客厅的一边，悄悄的去看了那年轻的银监，果然，虽说不上白净俊秀，但也是生的浓眉大眼，那气质，那神态，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而恰好此时，仿佛心有灵犀般的，那人正好也抬头看见了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那双美丽的丹凤眼的目光，四目相对，顷刻间就都动了感情。
回去后，不久，财政司的禄政大人就来说媒，而自己的爹爹也因为每年从禄政大人的手里捞得不少银子，禄政大人就是不查，一查的话，他也是一个巨大的贪官呢，所以，那王爷就来了一出“弃俥保帅”的伟大壮举，成全了这两个一见钟情的人。
“娘，想什么呢？孩儿知道错了，刚才不该说您，您别生气啊。”肖枫间母亲半饷的没有动静，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认为母亲是生气了。
“没什么，枫儿，你不懂的，爹娘都是为你好，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不允许你做出一点儿违背伦理纲常的事情的，你听为娘的，对那姑娘死了心吧。”肖夫人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边走边唉声叹气的，留下在床上气呼呼的儿子。
“老爷，我说要不，咱们就为孩子着想一下，去把那乡下的姑娘给偷偷的接进府里来，让她在枫儿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反正这么些年，您也给枫儿找了那么多的陪读的婢女，多一个也是一样跟他玩乐而已。”这肖夫人也还是心疼儿子的，虽然嘴上叫儿子放弃这一段感情，可是私下里还是在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怎么也糊涂起来了，我的好夫人啊，这非同儿戏啊。”肖老爷对这个档耐你自己一见钟情的夫人还是十分的敬重的，他扶着夫人坐到卧榻边上。
“可是，我好心疼儿子啊。”肖夫人都已经开始眼眶湿润了。
“夫人别急，那顽劣的小子，估计就是一时的玩心太重，收不回来，等过几日，过了这个劲，他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事情了。”肖老爷可是很有把握的呢。
“可是。。。。。。”
“好啦，夫人，为夫自有安排，你不要太操心啦，明天开始，做点儿好吃的，尽量哄着他，然后让那莺莺和红柳她们去陪陪她，说不定转眼他就忘了的。”
于是，第二日的一大早，当肖枫不知道是睡着了呢，还是饿晕了的，他正在迷迷糊糊中的时候，就听见了耳边传来嘻嘻的笑闹声，他以为是梦境，并没有睁开眼睛，已经三日多没有吃任何食物了，他感觉有点儿连眼睛睁开都有点儿费劲了。
“少爷，醒醒啦，我是莺莺，我们来看你啦。”清脆的如山谷里里的黄鹂鸟般的声音。
“是呀，少爷醒醒呀，我们来啦。”另一个女声响起，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红柳，这六个女孩子中，就数莺莺和红柳长的最好看也最善解人意，只是可惜了，被肖老爷从肖就买进了肖府，任务只有一个，就是陪少爷，不管什么陪法，老爷说了，只要少爷要求，她们必须无条件的答应。还好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肖府的少爷倒是好人一个，平日里除了偶尔会作弄一下她们，其他的到也不会对她们怎样如今，一听老爷说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们都着急了，都跑来了。
第二十二章 惊闻旧相识
“少爷，别装睡了，我们都来看你了，你怎么还赖在被窝里啊。”也是这肖少爷平时跟她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尊卑之分，也从来不仗势欺人，所以，她们一进门，就都拥在了肖枫的床边，那莺莺甚至还用手去推少爷的胳膊。
“你们来干嘛。我再睡会儿。你们出去吧。”肖枫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含混不清的将话说完，就直接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哎呀，少爷，你怎么了嘛，我们都来看你了，你怎么这样对待我们啊。”红柳姑娘把手伸到肖枫的被窝里，那是她们小时候老是跟肖枫如此玩闹的。
那时候，肖枫老是爱睡懒觉，到学习写字的时间都不起床，那专门聘请来的先生每回都得等他，还不敢罚他，谁叫不管先生抽查什么，他都能倒背如流，绝对不会错了半个字。刚开始，先生总是在肖老爷那儿打小报告，为此，肖锋可没少挨老爷的鞭子藤条，每回要么是娘亲，要么是若惜表姐前来救驾，才得以逃脱的，后来渐渐的，肖老爷发现，这个儿子虽然顽劣，爱睡懒觉，但是却也聪明的很，自己和先生怎么都刁难不住他，也就又好气，又欣慰，这样就随了他的性子，让他睡懒觉，只是，他肖老爷用了自认为最绝的一招，十二岁起，他给肖枫从外面买来六个小女孩，个个长的水灵灵的，甚是惹人喜爱。
肖老爷说了，儿子如此聪慧，而且心性早熟，他要让儿子做什么都比别人先一步，做什么都先人一步，他要让儿子即使在对待男欢女爱上面也比别人先一步，所以，他才买来众多美丽小女孩，伴着儿子读书，玩耍，肖老爷说了，这样肖枫就会留在家里玩，怎么玩都不会有大碍，咱关起门来玩，如此，他就不会如那些个公子哥儿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灯红柳绿的，给那些个当爹的惹一身的麻烦。而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招，绝啊！（这爹当的也够绝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现在，肖锋赖在床上一动不动，那红柳也不忌讳什么男女有别，尊卑贵贱的，反正她们几个心里都清楚，老爷买她们回来就是让她们伺候少爷的，何况少爷又那么的好。于是，这会儿红柳的手自然的就伸进肖枫的被窝，去咯吱他了。
她想少爷还会像以前不愿意起来上课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追着她们跑，或者拉她们进被窝，六七个人一起挤在床上互相咯吱，那笑声能传到自己院墙外面去呢。
可是，今天却反常了：“走开，别烦我！”少爷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这让红柳的手条件反射似的收了回来。
“少爷，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啊？”莺莺看着边上的红柳很是尴尬，她转过头去问了一声。
“叫你们走就走，你们好烦啊。”肖锋把被子狠狠的盖在了头上。
“少爷。。。。。。”
“叫你们走，听见没有，滚啊~~~~~~”第一次，肖枫第一次如此的对待这几个丫头，他一直跟所有的人说：下人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所以，他一直都对待府里的下人跟自己家里人一样，从来不打不骂的，只是调皮的时候作弄一下。而今次的发火是少之又少的情况。
这当然把那六个姑娘给吓了不止一跳，她们知道少爷这回肯定是遇着什么大过天的事情，才如此的咆哮的。于是，她们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那少爷还是少爷，惹急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这六姐妹就乖乖的不再打扰少爷，轻轻的走了出去，那六姐妹中的莺莺去给老爷汇报情况去了。
当然，莺莺说的并不是十分的严重，她也怕老爷对少爷又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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