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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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抬起头，“你们说刘振怎么了？”一脸惶恐。
　　刘弈奇和谢乔面面相觑。看来她是真的爱刘振，那么事到如今那么就应该没有说谎的必要，刘弈奇打定主意，故意摆出一幅严肃的面孔，“刘振现在失踪了，下落不明，我们通过调查认为你应该是最后见到他的人。”
　　“你说，他失踪了？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在刘弈奇的意料之中李雨萧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弦外之音，只是一心关心着刘振。
　　“想要他安全，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千万不要说谎。我们怀疑他的失踪和陈宇的死有关。”
　　“11月22日那天晚上，也就是陈宇死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那天晚上刘振说自己在实验室走不开不能陪我吃晚饭，后来我想去实验室陪陪他，可是他不在实验室。实验室里面只有林若初一个人在做实验，我还和她聊了几句。以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李雨萧不明白为什么刘弈奇和谢乔一直在问她这个问题。
　　“可是据刘振和林若初说，那天实验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看见其他人在。那么只可能有两种情况，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就是他们两个人串通起来说谎。”
　　“怎么可能呢，你把林若初找来，我不怕和她当面对质。”李雨萧觉得很不可思议，刘振又可能是因为顺水推舟，就着自己原先的借口随便说的，那林若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看着李雨萧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刘弈奇的心里觉得有点难过。虽然一直觉得林若初有所隐瞒，但是与明明白白知道她在骗他还是不一样的。
　　冬天的阳光有点冷，虽然明媚却没有温度，就像是平时挂在林若初脸上的笑容一样。刘弈奇不喜欢看见她这样无动于衷的脸，就像是一张铅笔画，平面而没有延伸感，不似真人。
　　“你能告诉我们昨天晚上11：00到今天早上你在干什么么？”
　　“。。。。。。那么晚了当然是在睡觉了。”林若初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我知道刘振失踪了，你们不会又怀疑我吧？”
　　“只是随便问问。”刘弈奇强忍住自己的表情，专业一点，我现在是警察！他拼命的告诉自己。“那么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么晚了你还用消毒水刷寝室呢。”
　　“因为我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要刷地板么？”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和你们没有关系！”
　　啪，报告夹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把刘弈奇也吓了一跳。“不要以为你是女孩子就可以这样嚣张。我们对你这样客气是因为你还算是个有知识的人，应该会懂得与警察配合是公民的义务。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乔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作了。
　　“你说，是不是你杀了刘振然后为了消灭痕迹才用消毒水擦地的！”
　　如此直接的指控让林若初的脸都有点白了，不仅是她，就连站在一边的刘弈奇也觉得谢乔有点过分。
　　“谢乔，今天你有点过分了，作为一个警务人员你怎么能够这样信口开河呢。”林若初走后刘弈奇开始批评谢乔，“她的态度是不对，可是我们查案讲的是证据，你这样子说话太不负责任。”
　　谢乔眯着眼睛看了刘弈奇一会，“看来是有些人不负责任吧！就算她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就从陈宇的事情开始，她明显与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为什么她现在还能优哉游哉的满世界乱晃，要不是有人偏袒估计她现在已经拘留状态，还哪里能这么嚣张？”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陈宇怎么死的？他是被人下了刘振做的药才引发的血管破裂，虽然刘振现在下落不明，但是他从新药检测中心拿回来的样品早已经不翼而飞了。也许你不知道就这样3。5g纯度在99％以上的药品足够杀掉三只大象了。即使不是林若初拿了这份样品，那也必定是能够出入他们实验室并且了解这药品特性的人。除了刘振，可能只有林若初和李雨萧两个人。”
　　“可是陈宇死的那天晚上林若初有不在场的证明。”刘
　
　　“可是陈宇死的那天晚上林若初有不在场的证明。”刘弈奇气急败坏的说。
　　“是么？就是这个证明才有问题！三个人两份证词，现在好了，刘振不见了，两个嫌疑人各执一词。你怎么知道不是林若初在说谎，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们两个或是干脆三个人串通起来在说谎？”谢乔句句紧逼。
　　“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串通起来说谎呢，目的何在？”
　　这句话道是问住谢乔了，是啊，目的何在？
　　杀人又不是杀一只鸡，没有什么特殊不得已的原因难免让人无法信服。
　
　　“刘队，我觉得你不像是警察？”
　　“噢？”
　　“我觉得你像林若初的辩护律师！”谢乔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刘弈奇呆立片刻，握紧的拳头击向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李雨萧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好像又回到了警察局门口。门口有一家STARBUCKS，透过明亮的窗子她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林若初！”李雨萧推门而入，“你说你为什么要说谎！”
　　林若初面前放着一杯刚端上来的咖啡，还在冒着白色的水汽，使得水汽后面她的脸显得很不真实。
　　“我为什么要说谎？萧萧你再说什么啊。”林若初一贯苍白的脸上依然是明亮而又促狭的笑容。她笑和不笑的时候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笑的时候苍白冷漠，只消一笑所有的阴霾就烟消云散。
　　李雨萧毫不含糊，一屁股坐在林若初的对面，“初初，你一定不要骗我，今天我在警察局的时候，刘警官告诉我你说在陈宇死的那天晚上没有看见我，这真的是你说的么？你为什么要说谎，你知不知道这会害了我的？”
　　“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啊！”林若出一脸的恍然大悟，“我是说谎了啊，不过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知不知道我对警察说那天晚上我见到你的事情，哎呀，你这样的说法可不是害了我么。”李雨萧实在有点郁闷了，“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变成了我在说谎，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谎啊。”
　　林若初定定得看了李雨萧半晌，“天啊，我又不知道的了。实话告诉你吧，因为那天是和刘振师兄说好的，无论谁问起来就只要说他在和我一起做实验就是了，我猜他是为了躲着你的，所以第二天刘警官问我的时候我顺口就是这样说来的，”林若初说着吐吐舌头，“谁知道你这么多管闲事，先一步跑到警察那里充当证人去了。这会好了，社会好公民没当成反倒惹了麻烦上身。”
　　“不过，你和刘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啊？”林若初明知故问。
　　“别提他了，”一提起刘振李雨萧的眼泪又出来了，“现在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出了事。呜呜呜。。。”
　　“萧萧别哭，他没事的，他肯定没事的，我保证！”林若初用纸巾擦着李雨萧的眼泪。
　　李雨萧被她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保证什么啊，鬼丫头。”
　　林若初一点也没有笑，脸上原本明亮的笑容也在一瞬间暗淡下去，像一朵乌云遮住了阳光。
　　两个女孩的一言一行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暗暗筹划着。
　　仇恨有多深转化的力量也就有多大。赵晓玲自从回来就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她询问了实验楼的每一个人试图要找寻一些警察未能查明的蛛丝马迹，可是一直都是徒劳的。好像这件事情简单至极，以至于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但是其中有莫名奇妙的有些关系，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她趁着实验室安全检查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借口要查文献借到了实验大楼的钥匙。毕竟她是从这座实验楼里面毕业的，老师都和她很熟，平时也并不把她当学生了。等到大家都走开了，赵晓玲才放心的抽出了林若初实验室的钥匙。
　　电脑的屏幕亮了起来，从那里查起呢。
　　赵晓玲皱了下眉头，在搜索里面键入Avial，电脑开始吱吱地叫唤起来。以Avial命名的文件不少，打开来基本上都是林若初的实验数据。并没有什么异常。
　　再打开OUTLOOK，里面竟然没有Avial的信，好像林若初的邮件地址并不是Avial命名的。
　　忽然赵晓铃想起了一件事，一般的电脑都会有记忆功能，就是在地址栏里面曾经打过的词语如果在打出第一个字的话下面就会有个小小的下拉菜单显示出这个完整的词。
　　她索性从i。e地址栏里面挑一个网站，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林若初的私人邮箱会选择hotmail的，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
　　她在用户名的栏里面开始输入，从A开始，一直没有单词生成，难道自己的判断错了？一直输到S，突然下面冒出了一条单词，Seven。难道，自己猜对了Seven　就是林若初的私人邮箱用户名？
　　可是无论如何密码是猜不到了。不过这也算是收获了。
　　但Seven@hotmail。究竟是不是林若初的地址呢？赵晓玲还是打算求助于警察了。
　　走过警察局的门口，赵晓玲忽然看见林若初和李雨萧再STARBUCKS里的一幕。
　　对于陈宇的死赵晓玲对李雨萧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因为她为林若初证明不在场而使林若初暂时逃脱了警方的怀疑，赵晓玲总觉得很奇怪，当然她是并不知道里面的缘故的。
　　现在他看到这两个女孩一会有说有笑，一会又抱头痛哭她就更加对李雨萧有了一丝的不信任。
　　她又想起刘弈奇的态度，同样没法让她觉得放心。茫茫人海，为什么一张张面孔都让她无法信任。她不知道谁改被她相信，或许还是要相信自己。
　　仅仅就是几步之遥，她放弃了走进警察局的大门。
　　记忆中的林若初总是单调退色的，甚至于没有什么具体。赵晓玲当然早就知道她，不过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一开始只是因为听说刘振实验室里面来了一个小美女，但是见过几次觉得不过尔尔。而且女孩清秀的外表下面飘散出来的妖精气质让她本能的不太喜欢。男人都是喜欢狐狸精的，但没见过那个女人喜欢。就像是好女人的天敌一般，在男人还陶醉的时候，本能已经让好女人察觉到了妖气。
　　是的，林若初就是一个外表冷漠清秀，态度温文有礼，可骨头里面却透出妖气的女孩。
　　不过几次交谈下来，她觉得林若初不过就是个小女孩，就算是个妖精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妖精。
　　毕竟赵晓玲是个很骄傲很自信的女人，她从不认为这样一个小丫头的伎俩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即便她是个小妖精也不可能。
　　可是她忘记了，人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轻视你的对手一向是致命伤，特别当你不够了解对手的时候。
　
　　“Seven，我信箱里收到了一封陌生人发来的邮件，怎么办~”
　　“不要管它，直接删掉就好了。”
　　“可是他说他知道我们的秘密。但是我们的邮箱怎么会有人知道？”
　　“你打开了？”
　　“没有呢，他的标题就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说他知道我的秘密。”
　　“Avial，你先别慌，我们要先找到这个人，你想一想，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么？”
　　“。。。。。。我想，应该是她！”
　　。。。。。。
　　“你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先要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漏洞。我怀疑这封邮件只是一个空城计，如果她拿到了什么真正的证据，那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警察局喝茶了。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午夜的实验室格外的安静，月光给窗棂铺上一层清辉，电脑静静的放在桌子上，像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它。但是女人都有一种动物一样的本能，即使你能消除指纹但你却消除不了你留在上面的气息。
　　第二条早上，林若初一进实验室就发现自己的电脑果然被人动过，她不动声色的从和守门大爷拉家常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实验室的严谨气氛大不如前，但是各个组的老板却不为所动一样，实验进度照旧苛刻。林若初是讨厌做实验的人，除了她不想做之外，还有她无法否认的不擅长。其实林若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
　　从小到大林若初都是爸爸妈妈眼中的乖女儿，老师长辈心中的标准好学生。学习成绩虽不拔尖，但是作为女孩子，也没有人会想要她做个科学家什么的，总是轻轻松松一路念到大学毕业，又是很轻松的保送了研究生，看上去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外表温文有礼又白皙清秀的她永远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表弟表妹的榜样。这样的女孩子大家都觉得只有羡慕，就连林若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人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虽然实际并非如此。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背面，就连天上的月亮，当你看见她美丽温柔的脸庞的时候也千万要记得她的背后是丑陋的环形山脉。这是必然的。所以，当一个人被大家众所周知的都是她的优点的时候，并不是它只有优点，只能说明她太会隐藏。
　　从小，林若初就是个藏东西的高手。她想要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的东西，可以一直藏到别人都忘记了，甚至藏到她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她绝对是个有心计的小孩，虽然脑袋经常进水，但是总体上来讲当她决定要为一件事情动脑筋的时候，她的脑袋往往发挥了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作用。
　　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林若初是孤独的，这样的孤独一直占据着她的感情，甚至于后来她有了很多的朋友也还是没办法解除。一个脾气乖戾偏执的女孩，偏偏希望别人认为她充满阳光，她仅仅是希望关心她的人不要为她而感到担心和失望。幸亏她没有爱很多人，不然真地会被累死。
　　爱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负担。这种压力一直困扰着小朋友林若初，她可怜的小脑袋时时刻刻在想着怎么能不让爸爸妈妈失望，怎么能不让自己的朋友失望，所以她总是很努力的在隐藏着那个一点都不美好但却真实的自己。一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本来也是有梦想的，而且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爸爸妈妈一直帮她设想好的路的时候，她悲哀的发现这一切已经都来不及了。她为了成为这样一个乖巧柔顺的女孩已经花费了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时间，而不管她愿意与否，这一切已经不能够改变。至少，她无法去面对爸爸妈妈吃惊和失望的脸。
　　一直到她认识了Seven，她觉得好像第一次被人认识，只要和Seven一起，她就觉得再不孤独。
　　所以，她要和Seven一直在一起，Seven　不能有事，她也不能有事。
　　做实验最忌讳的就是一心二用，林若初迷迷糊糊地把手中的液体直接倒进了水槽，只听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整个实验室里白烟弥漫。林若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没有处理的钠块直接倒在水里面了，幸好所剩无几，要不然非要出事故不可。不过这一下动静已经不小了，连隔壁的老板也闻声而至，“小林，你在搞什么东西啊！做实验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不知道实验室安全最重要的！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自己不注意就算了，你要想想着实验楼里面还有那么多人呢！太不负责任了！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靠，不就是一块钠冒了点烟么，亏他也至于，这个死变态！林若初低着头不语，心里面恨不能把写着老板名字的人偶戳它十七八针，杀不杀由我死不死随你了！
　　话说林若初的老板（纯属泄私愤，不喜跳过此段，~大家就让我骂两句吧），此人三十出头，肥头大耳，意气风发。那是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的。钱是什么钱？专门靠广招学生给他打免费工，基础实验就找一些刚毕业的无知大学生打廉价工剥削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名是什么名？苛刻小气刻薄出了名。想当年初进实验室的时候林若初还是无限的崇拜老板年轻有为，可是过了不久她就发现老板的有为都是建立在剥削的基础上的，所有的崇拜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更何况老板经常看她不顺眼而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后来甚至于每次看到老板的黑色别克林若初都是一身的恶寒。曾经有一次林若初在出租车上和Seven谈起老板的车的时候咬牙切齿，从砸玻璃到喷油漆，一直说到要把冰锥插到仪表盘的时候才发现出租车司机已经被吓得闯红灯了。后来Seven还嘲笑她，说当时她说得太过义愤填膺，以至于可怜的的哥以为碰上了女劫匪。但是，林若初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想用沙朗斯通的冰锥把老板的车杀掉，以解她心头之恨。
　　忽然她看见老板背后站着一个人，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与其说是看，不若说她正在细细的观察。林若初并没有抬头，一直到老板骂累了走掉她才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实验台，确认一下了反应器的温度。“小林，你没事吧？”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但是林若初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匆匆抹去嘴角的嘲笑，换上一副吃惊的表情，“噢，原来是赵师姐啊。我没事的，你今天怎么会来的？”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赵晓玲继续端详着林若初的脸，太正常了，正常的让她无从着手，“现在实验做得怎么样了？”
　　“不好呢，本来还有师兄带着，这几天也没心思做了。”哈，既然你是有目的而来，那我就帮你把路铺好，林若初的确是觉得赵晓玲把她当白痴有点不爽了。
　　赵晓玲眉头一皱，她看不透这个小丫头的意思，她是真傻还是成竹在胸，难道这件是真的和她无关，她才能如此毫不在意的提及？赵晓玲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少，她要等着邮件的信息，也许她还没有收到那封邮件。“对了，小林，你有没有hotmail的邮箱啊，最近我在学校里好像一直打不开他们的邮箱呢，你能不能借下电脑帮我看一下。”
　　“电脑是没问题啦，不过我没有它们的邮箱呢，师姐你用好了，我还要看反应。”不打自招，你就那么想告诉我你给我发的邮件么？你又能知道什么呢？林若初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晓玲的肌肉紧张的背影。
　　两个女人分分算计，别人的心，猜对猜错仅仅一分之隔。
　　“我现在可以确定给我发邮件的就是她了，可是，Seven，我不想再伤害人。”
　　“Avial，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难道你还不明白？”
　
　　世界上大多数的选择都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不像是一个游戏，可以随时存盘，一旦经过就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所以才有了一个词，叫后悔。
　　“林若初，我是刘弈奇，晚上可以一起吃顿饭么。”
　　刘弈奇抓着手机，一条短消息就是发不好。不知道如何开口！原来有的时候准确而又含蓄的表达并不是总那么简单，何况自己现在和林若初的关系的确实不适合。
　　但是处以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必须要问清楚，在她的心里又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也想知道，她一直躲躲藏藏后面到底是故意的谎言还是无奈的隐瞒。
　　上海骤冷的天气，把深秋一下子扯到了冬天。忧郁变成凌厉的风刮擦着夜的眼睛。
　　心不在焉的走出警局，偏见到一个极似林若初的身影，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散，衣着臃肿但还是觉得背影消瘦。
　　转弯处那女子忽然回眸看了刘弈奇一眼，顿时刘弈奇身边的风都凝固住了。
　　她就像是梦里面见过无数次的那人，有和林若初一模一样的背影以及一张带着半张金色面具的脸。面具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女子的眉目，在微黄的街灯下面，只能看见女子涂了红色唇膏的丰润嘴唇以及尖尖的下巴。
　　唇角好像是嘲笑一般微微上扬，弧度诱人，可现在看来却足够抓狂。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刘弈奇已经一个箭步扑过去，等他冲到转角，女子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前蜘蛛网一样黑暗的小巷好像是在嘲笑他，你来啊，来找到我，你就赢了。
　　忽然刘弈奇的手机响了，皱起眉头，是谁这么不会捡时候？
　　一条短信。
　　“刘警官，我在你家楼下等你，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林若初”
　　！！！！！！！
　　Taxi！
　　一路上林若初和面具女子的脸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眼睛前，一会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一会觉得又不是。恨不能当时有一个聚光灯打在那神秘女子的脸上，好让他辨认个清楚。
　　此愁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烦心就像是烙饼，反反复复，备受煎熬。
　　今天真的是很冷啊，一路上出奇的通畅，几乎连红灯都没有遇见几个。楼下空无一人。难道刚才只是她的脱身之计？刘弈奇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千方百计不希望，让自己百炼钢化绕指柔的林若初竟然是杀人凶手，那要怎么才能狠心把她当成犯人缉拿归案。
　　刘弈奇的脚步声好像惊扰了黑暗楼门口避风的小动物，蓦的一个黑影动了下，在一片浓黑中脱离出来。
　　女孩已经冷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感应灯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