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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精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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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时刻,原振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真是叫人震动的,海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半闭上眼睛,微昂起了头,原振侠走过去,就在她半闭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他们互望着,足有半分钟之久,海棠才慢慢转过身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原振侠心中不禁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性格中,孟浪和不在乎的一面又发作了。能不能使冯森乐博士获得新激素的合成式,在海棠的心目中,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这样的大事,他所要的酬劳只是轻轻在眼上的一吻,这种行为,原振侠在一想到之际,只觉得有趣,因为对他来说,事情并不是太难。然而在一吻之后,三十秒的对视之中,他却在海棠充满异样深情的眼光之中,发现这位美丽的女郎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要是炽热起来,真足以把人烧成飞灰!而原振侠本来是无意造成这样的局面的!

  若是能使美丽如海棠这样的女郎对自己有深切的情意,那自然是任何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但是,海棠却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她的权力、野心,或者不如黄绢,但也绝不是普通的女郎,原振侠心中感到悔意的,就是这一点!

  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他自然不能解释什么,他只好暗中轻叹了一声,心中想,以后事情发展,只好听其自然了,或许,在这次相遇之后,和海棠再也不能相会了!

  在原振侠发怔的时候,冯森乐博士激动之极,抓住了原振侠的手:“你认识那位先生?

  快带我去见他!“

  原振侠想了一想:“我认为你们两人相见,十分有必要,但是事先,我必须先征求那位先生的同意!”

  博士连声道:“当然!当然!”他又对海棠道:“有了原医生的保证,可以恢复我的自由了吧?”

  海棠转回身来,看来她已完全控制了她的情绪,又回复了极度典雅的神态:“这样交涉的结果,自然再好也没有,不过……原医生的承诺……”

  她似笑非笑地望向原振侠,原振侠笑了一下:“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别派人跟踪我!”

  海棠连想也没有想,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等,离开了房间,进了升降机,之后,就登上了车子,和来的时候一样,海棠和原振侠坐在车后座,博士和院长,另外有车子送他们回去。

  在车门关上之后,原振侠和海棠一起处身于这个狭小的空间之中,原振侠反倒目不斜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海棠发出了一下轻笑声,原振侠向她望了一眼,看到她的俏脸上,现出极甜蜜的笑容。

  当车子终于停下之际,海棠伸出手来:“希望我们能有再见的机会!”

  原振侠点头:“希望!”

  他下了车,那辆神秘的大房车,载着神秘的海棠,疾驰而去。原振侠在路边呆了半晌,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像是梦幻一样,可是刚才一握手之间,他的手中,似乎还留着海棠纤柔玉手所给予的暖和舒畅的感觉。

  呆了片刻才召了一辆街车,向厉大遒的大宅驶去,他必须立刻去见陈阿牛,请他继续把自己的创见和发明交给冯森乐博士。

  当他来到大屋之前,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正是陈阿牛。

  原振侠开门见山:“陈先生,我什么都知道了,冯森乐博士,这些年来的成就,原来会是你的成就!”

  陈阿牛一听,神情忸怩得像是做了什么恶作剧而被人抓到了的小孩子一样,连连摇着手:“幸好厉先生死了,他要是知道我这样做,会把我骂死!”

  原振侠笑了一下:“如果你想出名,博士肯公开这个大秘密,你就立刻成为……”

  陈阿牛不等他讲完,就大摇其头:“不!不!我不要成名,厉先生大有成名的机会,连他都放弃了不要,我要来干什么!”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凝视了对方一会,直到肯定对方这样说,全然出于诚意,并无虚伪做作在内,他才点了点头:“那么,请你帮忙到底,把那种新激素……”

  陈阿牛道:“真不好意思,由于厉先生入院,我心慌意乱,所以忘记了!”

  原振侠实在想发笑,可是事情又和医学上的如此重大发现有关,他又笑不出来。

  过了半响,陈阿牛又道:“厉先生在生之际,只准我专研理论,不让我从事任何实验,现在,他已去世了,屋子又那么大,我想利用来建造一个实验室,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对?”

  原振侠十分高兴:“不会的,一定不会见怪的!”

  以陈阿牛这样的奇人,自然应该直接参加实验室的工作,所以他又补充:“我可以帮你建立这样的实验室。”

  陈阿牛也十分高兴,握住原振侠的手,摇了又摇,道:“我已经请工程公司的人来过了,先要拆掉卧室的外墙,才能把保险箱吊下来。”

  拆了墙之后,保险箱在起重机的操纵下,被缓缓吊到屋旁的空地上,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当天,原振侠就在陈阿牛处取得了冯森乐要的合成式,这是可以使任何人获得诺贝尔医学奖金的重大发现,可是陈阿牛连想也不想就给了别人,令得原振侠对他更是钦佩不已。

  保险箱吊下来的时候,厉家三位小姐和她们的丈夫,自然在场,才获得了丰厚遗产的三姐妹,仍然一副贪婪焦急的神情,希望保险箱打开之后,能给她们带来更多的财富。

  陈阿牛和原振侠离得远站着,看着工程人员把第二号保险箱自第一号之中,倾了出来,扶直。

  三姐妹争先恐后,打开了第二号保险箱,不出所料,里面又是一具较小的保险箱。

  就这样,一具又一具,一直到最后,第七号保险箱从第六号保险箱中倾了出来,那已是一具相当小的保险箱了。

  看那三姐妹和她们丈夫的神情,越来越兴奋,一切全是在空地上进行的,但到了第七号保险箱被取出来之后,他们商量了一阵,就命人把保险箱抬到屋子里去,而且吩咐所有工程人员离开。在所有行动过程之中,她们像是根本不当有陈阿牛的存在一样,陈牛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原振侠却有点看不过眼,他大声提醒她们:“三位不要忘记,至今为止,保险箱的一切,还全是陈阿牛所有的……”

  三姐妹怔了一怔,用充满了敌意的眼光盯着原振侠,陈阿牛淡然一笑,挥手道:“由得她们去吧!反正我没打算要保险箱内的东西,现在又没律师在场,由得她们去吧……”

  三姐妹摆出一副胜利的姿势来,监视着把保险箱抬进了屋子。

  陈阿牛遣走了工程人员,看起来,他对于厉大遒生前的,用了那严密的方法,收藏在保险箱中的东西一点,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个人,若不是有着高雅之极的品格,自然很难做到这一点。这时,连原振侠也无可避免地在想着:厉大遒坚持要把那具保险箱和其中的一个送给自己,在保险箱之中,究竟是什么呢?

  他转头,望向那巨宅的入口处,他知道,那三姐妹在保险箱一抬进去之后,一定急不可待,就在进厅之中,把它打开来。

  这上下,应该已经打开了,保险箱中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已揭晓了。

  厉大遒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在厅内,传来了一下由好几个人一起发出来的呼叫声。乍一听到那呼叫声,很难判断这发出呼叫声的人,是为了什么而发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断然不会是由于欢欣而发出来的。

  陈阿牛和原振侠互望了一眼,原振侠心中充满了疑惑,陈阿牛的神态却依然恬淡:“看起来,保险箱中的东西,很令他们失望的。”

  这时,在厅内,又传出一阵急促的争吵声,但听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原振侠向陈阿牛投以询问的眼色,但陈阿牛却显然无意介入,他缓缓地摇着头,但就在这时,三姐妹一起出现在门口,齐声尖叫:“陈管家,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陈阿牛皱了皱眉头,这时,他的身份已不再是“管家”,但是他显然是念在厉大遒生前对他的恩情份上,还是走了过去,原振侠忙跟在他的后面。

  一进门,果然那小保险箱已被打了开来,在小保险箱之旁,是一只相当精致的小箱子,那自然是从小保险箱中取出来的。地上,散满了木糠,可是从木箱取出来的,在木糠之上,有着一样东西,那东西,却是原振侠再也熟悉不过的,那是一只圆筒形的玻璃标本瓶!任何一个医生,一生之中,不知接触过多少次这样的标本瓶。就算是普通的中学生,也必然一下子就可以认出,那是一只标本瓶,而不会将之误认为是一只糖果瓶的。

  尤其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在那只标本瓶中,充满了一种极浅黄色的液体,而在液体之中,也浸着一个标本。那标本不是十分大,但是一时之间,看不出是什么标本。

  就一般来说,用这种方法保存的标本,一定是某种动物标本。

  标本瓶中的那种浅黄色的液体,自然是俗称“福尔马林”的甲醛的百分之四十的溶液了,生物标本的固定和防腐一直以来都是使用它来完成的。

  当原振侠和陈阿牛看到了这种情形之后,他们两人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下惊讶的呼叫声来。医学知识丰富的陈阿牛,自然也可以知道那是什么,刹那之间,他神情之疑惑,尤在原振侠之上,张大了口,盯着那标本瓶,神态不知所措之极。

  三姐妹中的大姐,指着那标本瓶,尖声问:“这是什么东西?”

  陈阿牛没有立刻回答,走过去,把那标本瓶捧了起来,举到面前,仔细看着。

  当标本瓶举起之际,原振侠已经可以看清楚,浸在甲醛溶液里的标本,像是一个脊椎动物的胚胎,鱼的胚胎,兔子的胚胎,乃至灵长类动物,包括人的胚胎,形状就大致相同,要在日后的发展上,才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来,自然,胚胎的形状尽管相似,但至少有体积上的差别。

  照标本瓶中浸的那个胚胎形状大小来看,可以确定那是某种兽类的胚胎,可以是一只狗、一只熊、一只猩猩等等。

  原振侠心中的疑惑,到这时,也升到了顶点,这样的一个脊椎动物胚胎的标本,是没有什么价值的,甚至,也没有什么学术上的意义。可是厉大遒却将之用那么奇特的方式,保存了起来,保存了几十年之久!

  不但保存了几十年,而且在厉大遒这个怪人心目中,这个胚胎标本,显然重要之极!

  因为在他临死之前,他的三个女儿之一,只不过略提了一提,他的反应之激烈,难以形容。

  而且他还特地为这个胚胎标本,订下了内容十分古怪的遗嘱!

  可是,实实在在,那只不过是一个胚胎的标本,在稍具规模的中学生物实验之中,就可以找到不止一个这样的标本!

  可是厉大遒对之却如此重视!这个胚胎标本,原振侠可以肯定一定有极其异常之处,可是他一点也看不出特异在什么地方!三姐妹得不到回答,又在连连发问,陈阿牛仍然不回答,只是盯着标本看。

  那三姐妹的声音实在不是很动听,陈阿牛又像是发了呆一样的不作声,原振侠不想她们吵下去,答道:“这是一个生物胚胎的标本!”

  三姐妹齐声问:“那又是什么?”

  原振侠耐着性子解释:“是在母体子宫内,还未曾成长的胎。”

  三姐妹又惊异又失望:“是什么东西的胎?”

  原振侠答道:“单是这样看,很难看得出来,可能是一只狗,可能是一只猴,也有可能是一个人!”

  当原振侠讲到这里时,他心中陡然一动,模模糊糊,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可是却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那三姐妹听他说及可能是一个人之际,不约而同地现出骇然、厌恶的神情来,一个人道:“老头子一定是神经病了,真会开人玩笑!”

  另一个指着标本瓶:“这东西值多少钱?”

  原振侠又好气又好笑:“一钱不值!”

  一个道:“好像听说,胎……可以做补药,也很值一点钱的!”

  原振侠叹了一声:“小姐,做补药的是胎盘,叫紫河车,就算是人的胎盘,也不值什么钱!”

  那三姐妹互望着,神情还有点疑惑,她们的丈夫,多少比她们有点知识,已经连声在催她们离去,三姐妹还不心息,又在木糠之中,找了一会儿,希望可以找出一点什么来。

  可是她们失望了,那些木糠,放在木盒之中,显然只是为了稳定那只标本瓶,并没有任何藏宝的作用在内。

  三姐妹悻悻然,一面低声责备她们的父亲戏弄了她们,原振侠冷冷地道:“三位,这东西厉老先生本来就不是给你们的,他已经留给了你们够多的财产,你们也该心足了!”

  三姐妹摆出一副“关你什么事”的神气来,冷笑着:“好,那就给你吧,哼!”

  随着冷笑声,他们一起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接下来,便是极度的寂静。

  陈阿牛一直盯着那标本瓶在看,原振侠也在看着,他知道陈阿牛和自己一样,一定心中翻来覆去,问了几十遍“为什么?”

  陈阿牛在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之后,才问了出来:“为什么?”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有太多的为什么了,你问的是哪一方面的为什么?”

  陈阿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一片迷惘,原振侠道:“我和你一样,心中充满了疑问,我们不必站在这里,何不到三楼上去。”

  陈阿牛茫然点了点头,仍然双手捧着那标本瓶,在他们上楼之际,他们都不说话,直到到了三楼的书房中,在书桌旁,面对面坐了下来,把标本瓶放在他们的中间,原振侠才道:“或者,我们一步一步来讨论?”

  陈阿牛像是没有什么主意,一面盯着标本,一面连连点头道:“首先,标本瓶里的东西是什么?”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中学生都能回答得出这个,这是一个脊椎动物胚胎的标本!”

  陈阿牛又问:“哪一种脊椎动物?”

  原振侠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这,一下子不易回答,可是可以通过极简单方法确知的,例如把这标本作切片,在显微镜下观察,或作简单的化验,可以肯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胚胎。”

  陈阿牛喃喃道:“看起来,和人的胚胎比较接近,那是人的两个月左右胚胎的形状。”

  原振侠刚才,也曾向那三姐妹提及过,那有可能是人的胚胎标本,在那时候,他就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感到自己应该知道什么,可是又无确切地捕捉,这时,这种感觉又来了!

  他想了想,仍然不得要领,他同意:“是的,很像是人的胚胎。”

  陈阿牛抬起头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的胚胎,厉先生要用那么独特的方法来保存?一个胚胎,对他来说,又为什么那样重要?”

  陈阿牛在发着一连串的问题,原振侠又就在此际,心中一亮本来模糊的感觉,变成了实在的想法,他吸了一口气:“陈先生,我想有答案了!这的确是一个人的胚胎,如果有机会成长、出生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厉先生的儿子!”

  在过去这几天之中,原振侠和陈阿牛已成了很好的朋友,两人之间,无所不谈,厉大遒当年在医学院的情形,原振侠在冯森乐处获知,也全告诉了陈阿牛,所以这时,原振侠一提出这一点来,陈阿牛立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陈阿牛自然也听过厉大遒说起过他“有一个儿子”、“又杀了他”。

  情形本来是纯然不可思议的,但这时,却像是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简单明了了!

  连厉大遒的奇怪语言,都有了解释。

  情形可以大致推测出来!

  厉大遒在医学院求学时,相当风流,曾和一个金发美女同居过,他和一个女士之间,如果有了爱情结晶,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而根据冯森乐所说,在求学期间,厉大遒就不止一次,替怀了孕的女士进行人工流产手术。那么,当时他曾为那位“某女士”进行堕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或者是基于对某女士的怀念,或许是他认为这个虽然发育未成的胚胎是他自己的骨肉。所以他才将之郑而重之地保留了起来,作为纪念。

  而到了晚年,他一直在想念这些事,心理上可能起了内疚之感,所以才变成了“我本来有一个儿子,可是,我杀了他”的说法。

  原振侠和陈阿牛两人,只化了几分钟,就把整个情形概括了出来,原振侠感到相当满意,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陈阿牛在刚才猜测是怎么一回事之际,意见和原振侠是相同的,可是这时,他又现出了犹豫的神情来,指着瓶中的标本,问:“原医生,人工流产的手术……能使一个未成形的婴儿,保持着这种完整的形态离开母体的子宫吗?”

  原振侠一听,不禁发出了“啊”的一声低呼声来。陈阿牛问得对:能吗?

  他没有回答,又向陈阿牛望去,因为他知道,陈阿牛的医学知识在他的之上,而厉大遒当年在医学院,又是专修妇产科的,在过去几十年之中,他自然把妇产科方面的丰富常识传授给了陈阿牛。

  陈阿牛缓缓地摇头:“刮子宫手术是万不能保存胎的完整的……”

  原振侠接上去道:“负压吸宫术,也无法令胚胎保持这样完整,你看水囊引产法呢?”

  陈阿牛摇头:“一则,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不会在六周到八周的妊娠期间使用这个方法;二来,即使是水囊引产,也必然……”

  他讲到这里,又摇了摇头,原振侠明白他的意思,答案是“不能”。

  原振侠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那么,就是进行剖腹手术取出来的了。”

  剖腹手术是相当巨大的手术,剖开子宫。取出胎儿。原振侠在这样说了之后,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陈阿牛望了他一眼,像是在怪他会这样说。因为剖腹产手术都是最后的手段,在有其他办法可以使用之际,不会使用。妊娠期在八周左右的胚胎,是不必劳动这种大手术的。

  可是,除非是进行这样大的手术,而且还要极小心的进行,不然,何以能使胚胎保持这样的完整状态?

  两人又静了下来,原振侠摊了摊手:“厉先生是这样优秀的一位医生,他总有办法的,事实上是一个完整的胚胎,变成了标本!”

  陈阿牛“嗯”了一声,又指着标瓶本瓶:“原医生,这个标本的脐带你有没有注意到,好像有点不正常,请你仔细看!”

  原振侠凑过去,转动了一下标本瓶,注视着,他立即看出了不正常之处来。

  胚胎在这个时期,还未曾可被称为胎儿,脐带的发育还未能算是完成,但是有经验的医生当然可以看得出来,原振侠这时,看到的不是正常的脐带。正常的脐带表面光滑透明,可是这个胚胎标本的脐带却看来呈椭圆形的小球状,表面十分粗糙,而且,在这个小球上,有着相当明显的三个小孔。

  这种情形是原振侠从来未曾见过的,他神情疑惑:“这个小孔……如果是一种病变性的穿孔,这个胚胎早已不能生存了……”

  陈阿牛道:“是”。他抬了抬头:“原医生,我总觉得我们刚才的设想虽然合理,但是不一定是事实,你再看这胚胎的头部,真是人的胚胎!”

  原振侠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陈先生,你的意思是……”

  陈阿牛道:“厉先生对这个标本重视到了异常的程度,总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没有什么设备!”

  陈阿牛的神情,猛然有点忸怩:“不瞒你说,我的知识全是理论上的,实际上的操作……

  例如,我就只会做简单的显微镜切片……“

  原振侠笑道:“我来负责一切实际操作。”

  陈阿牛侧头想了片刻:“如果那……标本真是厉先生的……我们对之进行研究,厉先生会不会不高兴?”

  原振侠道:“不会吧,至少,他自己也曾研究过,不然,这种成形有的胚胎,是无法用肉眼来辨别性别的,他却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陈阿牛的神情像是十分焦虑,喃喃地道:“我直觉感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可是又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个胚胎标本……”

  原振侠看到他这种忧形于色的样子,不知如何劝他才好,也不知道他何以会有这样的“直觉”。他只好道:“不如立刻开始,很快就可以有结果的。”

  陈阿牛又举高了标本瓶来,看了半晌,又放了下来,摇头道:“算了,我决定什么都不动,还是将它放回保险箱去。”

  原振侠叫了起来:“这算什么,明知大有值得研究之处,怎可以放弃?可能厉先生把这标本留给我,正是想我来研究它……”

  陈阿牛的神情仍然犹豫不决,可以看得出,他虽然是一个不世的医学奇才,但实在不是一个十分有决断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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