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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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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我,作为你爸爸的老友,同时也作为一名老公安,我不能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只是,里面有很大的难度,我必须要好好考虑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这件事,现在就我们两个知道,暂时不要扩散出去,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样,对你们家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估量的伤害。小青,我这样的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项青重重地点点头,说:“马叔叔,谢谢您。我今天来和您谈,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来告诉您。因为我希望,爸爸在九泉之下,能够有所安慰。”说着,两行清泪又从项青眼中滑落。
3
普克从云南旅游回来,查了一下自己留在单身宿舍的寻呼机,看到上面有彭大勇打的几个寻呼,都说有急事,如收到信息请速回电。看看时间,彭大勇从两天前就开始找他了。普克东西也没顾上收拾,匆匆赶到了公安局。
彭大勇正在办公室和别的同事谈着什么,一见到普克,马上中断了与别人的谈话,笑着走上来,亲热地用拳头捣了普克两下,说:“嘿,这么多天在外面,也不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可都怪想你的。怎么样,玩得挺高兴吧。”
普克笑着说:“我去的那个地方,还真是没电话。别说电话,连电视都只能模模糊糊收到一个台。”
彭大勇对普克的习惯已经有些了解,但又总是不能理解,有点疑惑地笑着说:“你又钻到哪个穷山沟里去了吧?真搞不懂你,人家旅游都会风景名胜,你旅游老是去些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也不知你怎么摸去的。”
普克笑着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对了,你急着打寻呼找我,是不是局里有什么新案子?”
彭大勇笑起来:“三句话不离本行。你呀,真是吃公安这碗饭的。不过,这次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说着,彭大勇凑上前,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小声说:“是局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尽快找到你。我估摸着,不会是小事儿。”
普克说:“我马上去一趟,回头咱们再聊。”
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后,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普克敲了敲门,里面人说了声“请进”,他才推门过去。
“赵局长,您好。我是小普,听彭大勇说您有事找我。”普克一进门就礼貌地说。
到公安局工作三年来,普克很少和赵局长单独谈话,他甚至不知道赵局长是否认识自己。但从前常听彭大勇等同事谈起局长年轻时出色的刑侦工作经历,普克对局长暗怀着一种尊重与敬佩。
赵局长已经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身,绕过大办公桌,迎上来与普克握手:“哦,小普,你好,你好。来,坐,坐下说。”
待普克在沙发上坐下后,赵局长也在普克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普克,说:“早就想单独和你谈谈了,上次你那个案子办得漂亮,我问他们,这个普克是何许人也,怎么名字听起来很陌生嘛。他们说,你到局里时间不长,已经出了一些成绩,那个案子又立了大功。我马上说想见见你,他们说,你办完案子就去旅游了。”
普克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局长说:“不过,这次找你来,是另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想请你帮忙去办。”
普克问:“局里有新案子吗?”
局长摇摇头,说:“不是我们局里的事。这正是事情棘手的原因。是这样,你知道A市吧,他们公安局副局长马维民是我的老战友。前几天,专门到我这里来,请我给他们帮一个忙。因为有一个刑案,可能牵涉到市里的某位领导同志,有嫌疑,但没有明显的证据,里面又牵涉到马局长个人的朋友,所以办起来必须十分慎重。而那位有嫌疑的领导,又主管市里的政法工作,如果让他们自己局里的人去查,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万一是误会,到时就很难收场。你上次破的陈志字连环杀人案,在公安系统内部都传遍了,马局长考虑再三,上我这儿来了一趟,向我们局请求借你,去A市为他们办这个案子。我听了他讲的情况后,也没有马上答复,还是想先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再做决定。就是这么个情况,所以让他们急着找你来。”
普克安静地听赵局长说完,想了一下,问:“马局长的意思是,我以个人身份去A市,对这个案子进行暗查,而不能暴露身份和任务,表面上不能和公安部门有什么牵连,也得不到当地公安部门的支持,是吗?”
局长赞许地点点头,说:“基本是这样。不过,如果你接手这件案子的话,在办案过程中,除了与马局长本人可以联系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协助你。怎么样,你要是愿意接的话,我就将案情简单向你讲一下,详细情况你到A市后和马局长面谈。”
普克笑了:“局长,您猜到我会接这个案子吧。”
局长也笑了:“本来还没有把握,谈了几分钟话,就差不多知道了。”
普克说:“我听说过一些您的传奇经历……”
局长扬扬手,笑着打断普克:“晦,老了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对你们这些年轻干警是很感兴趣的,现代社会刑案的案情越来越复杂,体力和经验当然重要,但光凭这些,已经不够用了。什么时间有空儿,我还要向你对教几招呢。你很聪明,好好干,凭你的智慧、知识和对刑侦工作的敏锐感觉,再加上日后具体工作经验的积累,当然,更重要的是一种对刑侦工作的热爱和对社会的责任感,我想,你在这一行一定会有大的建树的。”
普克被局长的情绪感染了,有些热切地说:“您过奖了,不过,真没想到,局长您会有这么开阔的视野。”
局长朗声笑起来:“哈哈,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看样子你是已经接受这个任务了,还是让我给你简单谈谈这个案子吧。”
普克点点头,说:“局长请讲。”
局长说:“说起来也很简单。准确地说,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是一件刑案,这里只是根据一些疑点作一个假设。案情所牵涉到的是A市主管政法及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周怡,半个多月前她的爱人项伯远在家中死亡,由于项伯远长期患有心脏病,很自然就按照因心脏病发作导致死亡来处理的。项伯远及周怡一家四口,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死者追悼会后,悄悄找到马局长,反映了一些疑点,这些疑点的矛头直接指向周治。如果疑点得到证实,就说明项伯远并非因病死亡,而是周怡用药毒杀致死。”
在局长停顿时,普克问:“死者大女儿提出的疑点是什么?”
局长说:“死者大女儿平时与父亲关系比较密切,父亲的生活起居基本由她照料,所以她十分熟悉父亲的生活细节,包括父亲平常用药的情况。项伯远由于长期患心脏病,但病情并不严重,通常在感觉身体不舒服时,服用一种叫地高辛的药物,用来缓解病情。项伯远与妻子周恰同睡一间卧室,但不同床,三月四日早晨六点左右,周怕发现项伯远死在床上,便叫醒两个女儿,将其送到医院急救,实际上项伯远已经死亡,急救没能起到效果。项伯远的大女儿回家后发现父亲平常服用的一瓶地高辛术见了,而前一天晚上她还亲眼见到这瓶药放在房间的电视柜上的。她为此询问了母亲周怡,周怡起初说没看到,过了一天又拿出一瓶药,说是在抽屉里发现的。但这个女儿很细心,首先肯定她自己找药时,抽屉里绝对没有这瓶药,另外,父亲所用的那瓶药是她买的,每瓶三十粒,父亲吃过的数量至少在十粒以上,剩下的药应该不超过二十粒,可周恰拿来的药瓶里,却有二十二粒。”
普克说:“大女儿怀疑母亲给父亲服用了大剂量的药物,事后为了掩饰,又新买了药来搪塞女儿,却因不了解父亲的用药细节而出现破绽,是吗?”
局长含笑点点头,说:“不错,你反应很快。大女儿虽然没有直接向马局长这样指认,但她提出的问题却很有力,她只是问,如果母亲不是有隐情,为什么要对女儿制造假象?这个女儿,从马局长的陈述来看,是个聪明细心的姑娘,温柔懂事,责任感强,周怡工作忙,平时都是这个女儿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与父亲的关系一向很密切。”
普克问:“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局长说:“项青。”
普克问:“我到A市去,除了能够与马局长接触,另一个就是项青吧?”
局长笑着说:“对了,正是她。至于采取什么办法进行,还有一些有关案情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你去了以后直接找马局长,他会做好安排的。”
普克点头说:“好的。等一下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就去买票,尽快赶去。”
局长站起身,拍拍普克的肩膀,笑着说:“刚刚旅游回来,又要往外跑,需不需要休息两天再说?”
普克笑着说:“不必了。旅游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种休息。局长放心,我没问题。”
局长点点头,笑着将普克送出了门。
普克回到处里,找到彭大勇:“老彭,又要请你帮忙了。”
彭大勇笑着说:“一句话。”
普克说:“我今天就要赶去A市,这几天车站的票挺紧张,我这会儿还得去查些资料,你跟车站熟,麻烦你辛苦一趟,帮我买一张今天的票。”
彭大勇说:“没问题,我马上去。怎么,是不是又有新案子?”
普克笑了一下,说:“等我办完再跟你谈吧。现在不好说。”
彭大勇理解地笑笑,出门去火车站了。普克在办公室里给米朵打电话,正是上午上班时间,普克估计米朵不会在家,直接将电话拨到米朵工作的医院。是别人接的电话,听说找米朵,便让普克稍等一下。普克拿着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拿起了电话。
“喂,我是米朵,请问哪位?”米朵说话有点气喘。
“米朵,我是普克。”普克不知怎么,一听到米朵的声音,心里便有种亲切和欣喜的感觉,自己的声音里不由染上一点笑意。
米朵很高兴地说:“啊,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
普克说:“刚到。可我今天又得走,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票。米朵,真想见见你,好长时间没跟你聊了。另外,我又有事要烦你了。”
米朵笑着说:“又有什么案子用到我这个医生了?”
普克笑起来:“还是你了解我。木过我先申明一下,想见你并不只是因为有事请你帮忙,我可不是实用主义者。”
米朵笑着说:“没有关系,用就用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木是还要我说,为你效劳,不胜荣幸呀?快说吧,想问什么?”
普克笑着说:“好吧好吧,先问问题。他高辛这种药物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米朵说:“你要听简单的还是复杂的?”
普克说:“尽量简单概括。”
米朵说:“他高辛属于洋地黄类中效制剂,主要用于治疗各种原因导致的心衰,哦,就是心力衰竭,还有室上性快速性心律失常,另外,心脏病伴心扩大面临手术或分娩时也可起预防作用。它的主要功用是增强心肌收缩力。”
“病人服用地高辛会引起中毒吗?”
“只要用量控制不当,很容易引起中毒,甚至造成患者死亡。”
“多大剂量会造成死亡?”
“这个很难说,会因各人体质强弱、病情轻重、服药时间长短及抢救措施等不同而有所不同。有人可能多服100毫克就不行了,有人可能服1000毫克也不会死。”
普克沉吟片刻,又说:“因这种药物中毒导致死亡的人,从表面迹象来看,有什么显著特点么?”
米朵说:“一般说来,消化系统表现症状主要为: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等;循环系统主要表现为心律失常;神经系统主要表现为头痛、忧郁。乏力、视力模糊,色视及精神改变等。但具体情况也是较为复杂的。”
普克听过之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好,先了解这么多吧。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米朵说:“我是搞外科的,对临床内科这方面也不是很擅长,不过,如果你到时有需要,我会尽量帮你去查。
现在白天我一般很忙,你刚才打电话来,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手还没洗呢,以后你有事找我,可以晚上打电话到我家。“
普克笑着说:“我发现关键时候,你的帮助总是最有力的。”
米朵笑起来:“又给我来口头嘉奖了,好吧,我领情。不管怎么样,你有成绩,我都会觉得很高兴。”
普克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只是说:“好吧,那我就不多说了。等这件事忙完,我们可以安静地谈一谈。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再见。”
米朵静了一下,说:“你也保重,等你回来再见。”
4
普克到了A市后,直接去公安局找了马维民副局长。马维民身材瘦小,肤色较黑,眼睛不大,但目光很有力量,看上去显得稳重、谨慎。谈话的态度平和朴实,没有什么官僚气。短短一番寒暄后,马维民直接与普克谈起了案情。
“普克同志,你现在面临的任务,看起来似乎并不算复杂,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很大。因为最重要的一点,你所有的调查都不能露出任何痕迹,尤其不能让周怡有所察觉。老实说,我插手这件事,心里也是有相当压力的,很难预料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普克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马维民面临着多年公安生涯中的最后一站,无论是从现实的物质因素,还是他个人对事业所抱有的情感因素来说,这件事都是至关重要的。
马维民说:“我想大概的情况你们赵局长都跟你谈过了吧?”
普克说:“对,不过,还有些细节,他说让我从您这里了解。”
普克将局长对他所讲述的情况,又向马维民复述了一遍。
马维民说:“其实,我所知道的,也差木多就这么多了。哦,还有一点,项青告诉我,三月三日晚饭及饭后,她见父亲都没有喝过酒。可是第二天早上送父亲去医院时,她闻到父亲身上有酒味。项青事后问母亲是否给父亲喝过酒,母亲一口否认了,并为女儿的态度感到恼怒。”
普克想了想,问:“项青又是问她母亲药瓶的事,又是问酒的事,她母亲除了恼怒,还有其它什么表现吗?”
马维民没有直接回答普克的问题,而是说:“这样吧,本来我也考虑,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们局长知道之外,在A市就只有你我及项青知道了。你们局长也向你提过,由于种种原因,在你调查的过程中,我可能不便与你接触过密,即使提供适当的帮助,也只能私下进行。由于这个案子很可能是家庭内部成员作案,而且案情疑点也是由家庭成员发现的,所以,我想,项青可能会对你的调查起到一些帮助作用。我和她谈过,她也表示愿意支持你来查这件事。”
普克问:“您已经安排好我们见面的方式了吧?”
马维民说:“你到之前,你们局长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和项青联系过了。‘他看看手上的表,说:”现在快到中午了。这样吧,我马上和项青联系,我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宾馆,我们中午就在你住的地方碰个头,大家商量一下下面的步骤,正好也请你吃个午饭,算是接风吧。听你们局长说,你刚从外地回来,就被我借过来,让你跑这么远,辛苦你了。“
普克含笑说:“局长不必客气,都是一条公安战线的,就按您的安排进行吧。”
马维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以后说:“小青,已经到了。十二点在我们说好的地方见吧。”
普克跟随马维民出了公安局,马维民没有安排局里的车,而是与普克在街角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了一家规模木大的宾馆。看样子,马维民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直接将普克带到了三楼最东面朝南的一个房间,拿出钥匙开了门,普克跟着马维民走了进去。
房间虽不大,但干净整洁,空气新鲜,让人感觉很舒适。而且窗户朝南,光线充足,正午的阳光从白色的蕾丝窗纱后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使房间里流动着一种温暖的气息。普克看到靠窗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只淡紫色的水晶花瓶,是普克喜欢的那种线条简单柔和的样式,里面插着一束新鲜的兰花。
普克转头看着马维民,笑着问:“这家宾馆居然还会提供鲜花服务!”
马维民笑着说:“哪里,这是项青亲自为你准备的,花瓶也是她专门去买的。喏,还特意为你准备了新买的茶杯和茶叶,说是宾馆的茶杯样子呆板,不好看,茶叶也是陈年的,难喝。这个姑娘,总是那么细心体贴,你见了就知道了。”
正说着,有人轻轻地敲门。
马维民边走去开门,边扭头对普克说:“她来了。”
普克看到马维民让进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性,中等个儿,一身黑色的套装,过耳的短发看似简单,却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脸庞线条柔美,眼神明亮安静,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唇边有一个小小的笑涡,开口时,声音显得轻柔恬静。
“你好,我叫项青。”她主动向普克伸出手,微笑着说。
普克也微笑着和她握手:“你好,我是普克。”他觉得那只相握的手温软柔滑,仿佛有些羞涩,轻轻一握,两只手就松开了。
项青明亮的眼睛看着普克,说:“要不是马叔叔事先告诉我,真有些不敢相信你会是一名警察。”
普克马上想起来,自己和米朵第一次认识时,米朵也对他产生过类似的感觉。实际上,普克清瘦白哲、斯文英俊的外貌的确常常令人对他的职业产生怀疑。他笑着说:“很多时候,人是不可貌相的。”
项青柔柔一笑,扭头看着马维民说:“马叔叔,您看我们是先谈还是先吃饭?”
马维民说:“小普刚到,肯定又饿又累,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饭的时候也不要谈,过一会儿回房间再谈。”
项青点点头,说:“好,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跟餐厅打过招呼,现在下去应该差不多准备好了。”
普克本想先谈案情,但他还是客随主便,随两人下楼去吃饭。吃饭时,三人只是随便挑些无关紧要的话讲讲,普克发现项青说话不多,而当普克与马维民说话时,却听得很专注。普克暗自觉得项青外表看上去柔弱,却绝非一个没有思想和主张的女性。
很快吃完饭,三人回到了普克的房间,项青不声不响地为马维民和普克沏好两杯茶,送到两人座位前,才又给自己沏了一杯,安静地坐下。
房间里有片刻的宁静,普克的思绪已经沉入案情,他在思考着该怎样开始整个案件的调查。想的越多,越觉得其中的不易。
半晌,马维民开口说:“小普,关于案情细节方面,你还有什么想问问项青的?”
普克看看项青,项青对他点了点头,鼓励地笑了笑。
普克说:“好,那我要先问些问题。”他对着项青礼貌地说,“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项青点头微笑着说:“这样最好。”
普克笑了一下,说:“我想了解的情况可能会比较细,也许会牵涉到家庭隐私,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项青垂下眼睛,细密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笑着,却有点儿苦涩地说:“没有关系,事情都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家丑值得隐藏呢?我开始跟马叔叔谈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你尽管问好了,我尽我所知回答你。”
曹克说:“那好,我就开始问了。项青,首先我们需要确定的是,三月三日那晚,你家有来客吗?”
“没有。”
“那么是否有外人非法进入的迹象呢?”
“没有。”
“有没有这种可能,即外人通过某种渠道进入你父母的房间,而不被人发觉,然后又悄悄离开呢?”
“绝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家是一幢独立的二层楼,小院子防卫很严密,楼里房间的窗户外都有牢固的防盗网,院外又有保安按时巡逻,而且家里没有任何受到破坏的痕迹,外人进入而不被我们发现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好。项青,你父亲有心脏病史吗?”
“有,从查出来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是哪一类心脏病?”
“医生诊断说属于慢性心力衰竭。”
“他的病情严重吗?”
“并不算太严重,从查出得这个病开始,除了偶尔心脏不舒服之外,没有出现过特别严重的发病现象。”
“住过院吗?”
“有一次动胆结石手术住了两个星期医院,但没有因为心脏病住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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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不舒服时,会不会去看医生?”
“刚查出有心脏病那段时间,不舒服时倒是去看的。医生每次都是让他吃些地高辛,他吃了觉得效果不错,后来有一点不舒服,就按照以前的办法吃药,不再专门去看了。”
“这几年你父亲有没有做过心脏方面的全面检查?”
“每年都做,去年年底还做过一次,每次都是说情况跟以前差不多,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他吃的地高辛是按照什么量来的?”
“是那种每粒含量0.25毫克的,最初几年,每次吃半粒,每天吃两次。这两年稍微加大了一点用量,每次吃一粒,每天还是吃两次。”
“他自己清楚药量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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