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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轶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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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我已经过了18岁,没有发病,可是小霞呢?

  “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吓住了,我不敢也不愿承认这种可能性,只好安慰自己:时代不同了,人也不同了,小霞和妈妈不一样,她有文化有知识,她不会发疯的!我甚至认为,只要小霞能上大学,就一定不会发病,于是我拼命督促小霞用功读书。

  “小霞一直胆小怕事,特别依赖我,也怕我,她很听话,书念的不错,那一年,她18岁了,终于考上了大学。可接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她却闷闷不乐,因为要远赴成都;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害怕得偷偷哭泣。可我倒觉得她离开家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宁愿她远远地离开有时正常有时疯的妈妈,平平安安地渡过她的18岁,可是―――”聚集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滑下周云的脸庞,冰儿与若梅对视一眼,心中恻然。

  “第一个学期还没结束,她就发病了;把她领回家的路上,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不肯放过我们?!”周云几乎是喊了出来,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把小霞送进了医院;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医生说她好了很多,只要坚持服药,还是可以控制的。于是我又把她送回了学校,费尽唇舌才说服他们收下了她。”

  “那不是很冒险吗?”逸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也知道是冒险,甚至是赌博,”周云低下了头,“可是我心存侥幸,把死马当作活马医;其实,我整天提心吊胆,可仅仅过了2个多月,学校紧急打来电话,小霞又发病了,无缘无故地几乎把一个同学打死!我彻底绝望了,为她办理了退学手续。”

66、谁之罪?)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而言就是地狱,看着神经兮兮的妈妈和妹妹,我倒真情愿自己也疯掉!”周云痛苦地抱住了头,“周围的人都把我们看成怪物,就连一直疼爱小霞的叔伯们在心痛之余也渐渐疏远了我们,我们只有自生自灭!平时我要出去工作,只好把她们锁在屋里,偶尔带她们出门我也要挑没人的时间和地方;一来是受不了别人的嘲骂,二来也怕她们闯祸。可是久而久之,小霞变得越来越胆小,见人就害怕;而妈妈却越来越暴躁,情绪不稳,她开始打妹妹,后来连我都打―――”

  “为什么不送她们去医院呢?”冰儿忍不住问。

  周云苦笑了一下,“精神病院人满为患,送也送不进去,更何况她们都没有工作,也没有任何医疗保障,我实在是负担不起―――”众人默然。“就这样熬了几年,她们的病没有任何起色;有一位医生建议为她们换一个环境,也许会有帮助。这倒提醒了我,带她们来大城市,既能换换环境,也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可是靠我自己是办不到的,我只好求助于小霞的叔伯们;他们倒还不错,为我们四处打听。

  “正好继父有一个堂弟在上海,想出国定居,要出让房产;于是我们卖掉了原来的房子,由小霞的大伯出面,几位叔伯都资助了我们,那位堂叔也不错,不但减低了价格,还答应把家具用品都送给我们,于是,我们终于拥有了一个新家!

  “我把妈妈和小霞都带来了,自己也找到了工作,总算可以安定下来,这里的居住环境也不错,可是,怎么说呢,”周云露出几分无奈,“大概我们是被歧视久了,被孤立惯了,与这里的人们总是格格不入。我知道,没多久我们在大家的眼睛里又成了怪物,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冰儿和若梅有些心虚地对视了一眼。“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以前好了很多,我觉得妈妈和小霞也在好转。

  “可是就在你们的猫狗受伤前不久,我就觉得妈妈忽然又变得很暴躁,正担心呢,就出事了!”周云歉然地看了看冰儿和若梅,“徐主任来问我的时候,我不敢承认;不过我马上带我妈去看了医生,加强了药物治疗,只求她不要再闯祸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太太平平过了年,谁知道田土根又来了!”周云的语气急促起来,“自从我妈又发了病,他就没有出现过,在我继父去世时,在小霞发病时,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他连个面都不露,因为他知道,我们身上轧不出什么油水来!可不知怎地,他知道我们来了上海,还买了房子,就以为我们又发达了、有钱了,于是他千方百计得到了我们的地址,找上门来!

  “我回家的时候,见小霞害怕得蹲在墙角发抖,我妈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而田土根却大摇大摆地坐在客厅里,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妈妈一听我回来了,又出来和他理论,两个人竟然大吵起来;我好不容易劝开他们,又安顿好小霞,却已是深夜了。没办法,虽然心里不愿意,也只好让田土根在我家过夜。”周云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可是他倒喋喋不休缠着我,没完没了;我怕妈妈受不了,又要与他冲突,便要他到外面去谈,可是没想到,妈妈竟然悄悄地跟了出来―――”

  说到这里,众人都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大家的心情也各不相同,可周云还有话要说:“我妈不是故意的,她有病,受了刺激就会发病,你们不能当她是杀人犯!这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也是田土根,他咎由自取!”周云激动起来,脸涨得通红,“帮帮她,她太苦、太苦了―――”

  王剑放下了笔:“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去调查,另外我们会为你母亲作司法鉴定,如果确是发病,可以免除或减轻刑事责任,而且她也会得到治疗。”

  周云一脸的焦急,将信将疑。

  “今天就这样,大家回去休息吧!”王剑站起身来。

  天都快亮了,西西在冰儿怀里打着呼噜。

  临出门时,若梅嘀咕了一句:“这个舅舅,真是该死!”

  小区里出了人命案,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想让人不议论都难;可是知道真相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冰儿他们不愿意传播别人的隐私,况且警方正在调查,当事人都保持了沉默。于是乎,流言四起,传得都没了边儿,再回到冰儿等人的耳朵里,不觉有些啼笑皆非。

  几天下来,冰儿一直心神不定,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晚上也是恶梦不断,梦中有忽亮忽暗的街灯,有雪亮的刀光,更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冰儿常从恶梦中惊醒,再抱着西西朦胧睡去,到了早晨却不免萎靡不振。

  好消息是冰儿一家与隔壁的关系终于有了好转,并不是说2家人一下子成了朋友,只是消除了许多隔阂;周霞虽然还是不太露面,但周云的态度变得友善了,自然令人舒服许多。

  司法鉴定出来了,周老太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而且处于发病期,被送进了医院。周云松了一口气。不过杨逸枫暗地里告诉冰儿,周老太是不是可以完全免除刑事责任还不一定哩!

67、探访)


  这天冰儿下班回家,见外出旅游刚刚回来的梦丹赫然在坐,一见冰儿她跳了起来:“冰儿姐,真是吓死我了!”看来她已经从冰儿妈妈那儿知道了这个可怕的事件。

  “一言难尽啊!”冰儿是亲身经历,自然另有一番感慨,而说起这母女3人的悲惨命运,二人更是连连叹息。

  “冰儿姐,现在周霞在家吗?我想去看看她,行吗?”梦丹倒是真心实意。

  “她姐姐好像还没回来,不过她是肯定在家的!”冰儿点点头。

  “那―――你陪我去好不好?”梦丹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冰儿笑着站起来:“没问题!”西西紧紧跟上,却被赶了回去。

  冰儿按了门铃,不一会,门开了个小缝儿,露出周霞半张苍白的面孔。

  “周霞,还记得我吗?我是顾梦丹啊!”梦丹不觉有几分激动。

  周霞缓缓地打开了门,神情却还在犹疑不定,过了一会才慢慢开了口:“师姐―――”

  梦丹不觉握住了冰儿的手,用眼神在说:她认得我,以前她就是这么叫我的!

  “进来坐吧。”周霞低下头,轻轻地说。

  冰儿和梦丹走进她家客厅,只见一片昏暗;这个季节的这个时候,天色已经相当暗了,可这里却连一盏灯都没有开。周霞自顾自地往客厅的沙发里一坐,让梦丹有些手足无措;冰儿见状,知道只好自己招呼自己,她以前来过周老伯的家,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便上前开了灯,又拉过2把椅子,和梦丹坐下。

  梦丹本不善言辞,周霞更不用说,2个人竟相对无语,冰儿只好清了清嗓子为她们开个头:“周霞你和梦丹是同学吧?梦丹是我的老邻居,而你是我的新邻居,你说巧不巧?”

  周霞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梦丹也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周霞,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其实当年你走后我常常想起你,因为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憋在心里的话一旦说出来,梦丹不觉真情流露。“生病并不是你的错,我也象其他人一样害怕过你,可是不管怎么样,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朋友!”周霞抬起头来,静如池水的眼睛里竟添加了些许神采。“你妈妈的事,我很遗憾―――”梦丹的声音低下去。

  周霞把脸转向窗外,似乎看着自己的过去,“师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宿舍外的那棵大树?”她的声音清清的,柔柔的,“还有那个小池塘―――”

  “当然记得―――”

  听2个人聊起了往事,冰儿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的周霞就是一个清纯温柔的女孩,丝毫看不出有病的样子,而且思维、记忆都很正常;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而不是天天面对着病情更严重的母亲,也许她的情况会好很多吧!冰儿不无遗憾地想。

  忽然,电话铃响起,把3个人都吓了一跳,周霞接起电话,放下时却又神情紧张:“姐姐要加班,很晚才回来―――”她无助地抬起头,“我怕―――”

  “这样吧,去我家吃饭,等你姐姐回来了你再过来,好不好?”冰儿建议。

  “不,不,不―――”周霞开始颤抖,梦丹也劝她,她却不为所动。

  “那么,我去端些饭菜来,我们陪你吃,好不好?”冰儿又道。

  周霞犹豫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冰儿和梦丹正端着饭菜往对门走,忽听楼道里大门开启的声音,朱若梅走了进来。“你们在干吗?”她有些惊奇。

  梦丹笑嘻嘻地把原委告诉她。

  “这么热闹啊!”若梅露出羡慕的神情。

  “老板娘,今天这么早就打烊了啊?”冰儿笑问。

  “大冷天的,晚上没客人,嘻嘻!”

  “一起吧!”冰儿明白她的心意。

  若梅喜滋滋地加入进来。

  西西见冰儿这次没有注意到它,赶紧跟上,悄没声地钻进了对门。

  周霞已经很久没有和妈妈姐姐以外的人相处过了,一开始她显得很紧张,只知道端着碗埋头吃饭,不过冰儿等人都比她大不了几岁,她们的轻松快乐渐渐感染了她;梦丹更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时不时地给她夹夹菜、照顾着她,她的防线终于松懈了,神情也自然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微微泛起了红晕。

  吃完饭,冰儿和梦丹收拾桌子,周霞和若梅插不上手,便看着她们;若梅忽见周霞一手托腮,脸蛋红艳艳的,聚精会神地看着梦丹,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与平时截然不同,不觉心生感慨:“周霞,说起来我们都是邻居,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你就跟着你姐姐好好地生活,我们都会照顾你们的!”

  周霞转过脸,感激地看着若梅。

  若梅倒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我们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你们这么艰苦。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不苦,妈妈才苦,”周霞又低下了头,“妈妈对我很好的,我想她,好想她―――”

  若梅一愣:“你妈不是要打你的吗?”

  周霞也一愣:“妈妈从来不打我。有时候她发脾气,只要我一哭,她就会抱着我说‘小霞乖乖’―――”她的眼圈又红了。

  “那你姐姐怎么―――”若梅还要追问,冰儿走到她身边,悄悄掐了她一把。

  “姐姐?”周霞的神情低落下去,她轻轻道:“姐姐也苦―――”

  冰儿在若梅身边坐下来,对着周霞柔声道:“你姐姐很不容易啊!给我们说说吧,我们都很佩服她呢!”


68、疑云重重)


  “姐姐?”周霞的脸色暗淡下去,“她是很不容易,为了妈妈和我,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就算有时候要发发脾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也不怪她―――”

  “她对你们不好吗?”梦丹关切地坐在她身边。

  周霞摇摇头:“她对我们很好―――”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以前是很好,特别是爸爸走了以后,妈妈―――妈妈经常犯、犯糊涂,姐姐又要工作挣钱,又要照顾妈妈,还要照顾我―――她常常对我说一定会让我上大学,她要我努力读书,她说读好书就什么也不怕了―――”周霞低着头,有点结结巴巴。

  “只要是姐姐说的,我就一定会做,我努力地读书,很努力、很努力―――就是妈妈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她会对着我叹气,还流眼泪,说她害了我们;糊涂的时候她就发脾气,又吵又骂。姐姐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就给妈妈吃药,每天让她早早睡觉,这样我就可以做功课了―――”

  冰儿她们不禁对看了一眼,暗暗叹息。“后来呢?”若梅问道。

  “我考上了大学,可是好远啊,要去成都,我好怕,我哭了,我对姐姐说可不可以不去;可是姐姐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象妈妈一样。妈妈也说,去吧去吧,走得远远的―――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好一个人去了成都。”周霞渐渐说得流利起来。“在学校里,我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日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在教室里、在宿舍里、在厕所里、在小树林、在池塘,他无处不在!”

  冰儿心中一动,问道:“只有你听见吗?那是什么样的笑声呢?”

  周霞又露出惊恐的神色:“我问过其他同学,他们都没听见,只有我听见。那笑声,怎么说呢,笑得―――很恶毒!”她想出一个形容词。“那声音越来越响,好象一直追着我,我怎么逃也逃不开,我好怕。学校送我去看医生,姐姐也带我去看医生,他们都说是我的幻觉,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真的听到,真的―――”

  梦丹见她发抖,便轻轻握着她的手。

  “自从我退学,姐姐就变了很多,经常发脾气;而妈妈的情况比以前更不好了,发病的时候吵闹不说,还乱砸东西,只有在我吓得哭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一点―――姐姐工作一天,回家看到一团糟的家,当然生气,我又只会哭,就算她打我,我也只会哭―――”

  “她打你?!”冰儿、梦丹、若梅异口同声。

  周霞的眼中已有泪光,“不能怪她,她也是忍不住,谁叫我们都―――都不正常呢―――”她的头更低了,“但是,每次妈妈都会扑过来抱着我、护着我,她不哭也不骂,就任凭姐姐打―――”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姐姐心里也不好受,打完了,她就抱着我们哭―――”

  冰儿看看若梅,觉得有些头昏脑涨,“那你还有没有听到那个笑声?”冰儿忽然又想起这个问题来。

  周霞无奈地点头:“我逃不掉的,逃不掉―――”

  若梅听得糊里糊涂:“她到底对你们好不好啊?―――”梦丹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周霞的声音越来越低:“没有她,我和妈妈能靠谁?她已经很努力了,我真希望自己不是这个样子,希望姐姐高兴,不要恨我们―――”

  不知不觉屋子里安静下来,沉默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很晚了吗?”冰儿模模糊糊地想,忽然有东西碰了冰儿的腿,她低头一看:“咦,怎么是西西?”

  西西伏在冰儿脚边,开始呕吐。“糟了!”冰儿心里明白,西西不舒服,而且弄脏了别人的家,她应该去照顾它;可是不知为什么,冰儿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脚软绵绵的,只想睡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睡,不能睡!她抬头看看,见周霞呆呆地坐着,若梅和梦丹已经趴在了桌上。

  “汪!”西西忽然叫了一声,冰儿浑身一个激凌,脑子里仿佛掠过一道闪电:煤气!她推推身边的若梅,若梅只是哼哼了两下;她想叫醒梦丹,声音却连自己也听不清!她狠狠地拧了拧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她对自己说,“去,去开窗!”她勉强扶着桌子站起来,去打开阳台那边的门。

  短短10来米的距离,却让举步唯艰的冰儿感到永远都走不完,每一步都象踩在棉花上,她好象喝醉了酒,不断地与墙壁、椅子、家具碰撞。突然,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她努力地想撑起身子,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冰儿看到阳台门只有2、3米了,却越来越模糊;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她知道没有时间了,只好手足并用往前爬去。

  忽然,冰儿眼前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才明白是灯灭了。周霞喃喃自语:“他来了,来了―――”

  “呵呵呵,哈哈哈―――”阴冷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想逃吗,没那么容易―――”一个嘶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

  冰儿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四肢也难以挪动;一道黑影凝聚在眼前,是窗外投入的倒影,还是夺人性命的凶灵?冰儿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来自地狱;黑影就在面前,她犹豫了一下,仍然向前爬去,可是手指却好象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冷、滑腻,象阴沟里的烂泥!

  冰儿的手指在颤抖,浑身发冷,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69、镇魂铃)


  冰儿颤抖着缩回了手,接着窗外透入的亮光,她看到手指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再也无力前进了。

  地上的黑影在渐渐扩大,甚至向阳台门的玻璃上蔓延,光亮被一丝一丝地挤了出去,整个屋子快要被封闭了。

  “汪汪―――”西西的叫声虽然有气无力,还是把冰儿快要消失的意识唤了回来,小狗摇摇晃晃地来到她的身边,却仍然不支地趴在了地上。

  “西西!―――”冰儿搂住爱犬,她抬头四顾,“若梅、梦丹、周霞,我一定,一定要救你们!―――”可是,来自地狱的黑影已渐渐将她们笼罩,她还有机会吗?

  忽然,冰儿想起一件事情,极大地鼓舞了她的求生意志,她勉力抬起身子,急切地在屋子里扫视―――看见了,若梅的手提包就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冰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抓过手提包,冰儿急切地摸索着,她知道自从敏敏事件后,若梅总是把二叔送给她的镇魂铃放在随身的包包里,今天只有靠它了!

  找到了!冰儿拽出了那个小小的铜铃。

  “叮铃!”镇魂铃发出清脆的声音,黑影凝固了一下,开始退缩。西西却好像来了精神,弓起背,发出‘呼呼’的低吼。

  “嗯―――”这个神秘而恐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有意思―――”

  冰儿摇着镇魂铃,觉得那种无形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她终于可以站起来了;阳台门就在眼前,她必须把它打开。

  “这样就行了?―――”黑影竟然渐渐地聚拢来,象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冰儿;西西‘汪’的一声大叫就往上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摔了出去,撞在墙角。镇魂铃的声音越来越沉闷,到最后只能发出‘扑扑’的摇动声。冰儿又觉得喘不过气来了,软倒在地上。

  黑影又张扬起来,它朝冰儿扑过来,象一床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棉被,要它的猎物永远沉睡―――“呜―――呜―――”西西呜咽着,跌跌撞撞地冲到冰儿身边,拼命拱着她的身体;冰儿再一次撑起身子,“我不能放弃!”她对自己说;可是再怎么摇,镇魂铃也没能响起,绝望之下,冰儿将它向黑影掷了过去!

  “砰!哗啦!―――”玻璃和镇魂铃一起碎了,月光陡然又出现在屋子里,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冰儿贪婪地呼吸着,如饮甘露。

  “哼―――”黑影消去了,只留下若隐若现的笑声―――

  王剑警官出神地看着一地的碎片,迷惑不已。这个铃铛小小的,完好时不过5、6厘米见方,也不知是什么金属,看起来质地还行,若说它可以砸碎玻璃门倒也不稀奇,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它自己也碎了?

  王剑捡起一片铃铛的碎片,捏了捏,更肯定了:别说冰儿,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一掷中将它砸碎!

  更奇怪的是这次煤气中毒事件,经检查,这套房屋甚至是相邻的房屋都没有任何煤气泄露的迹象,可4个受害者确实是煤气中毒,而且最早进入救援的人也说闻到了煤气,后经过通风气味才消失;所有人包括冰儿的父母、小区保安、邻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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