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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惊魂场之要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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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惊魂场之要命
  (1)遇见一个男孩,他丢了手机
  肖蓉是个自信而乐观的人。
  特别自信。
  特别乐观。
  虽然二十二岁的她长得并不漂亮,但她自认为还不算丑。
  虽然现在这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薪水不算高,而且比较辛苦,但她还是固执地认为,一切都会好。
  绝对,一切都会好。
  从乡下到城里的第一天,肖蓉就这么认为。
  而且,象所有女孩子一样,肖蓉也常常梦想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她心仪的白马王子,含情脉脉拉着自己的手把他带出这乌烟瘴气的饭馆儿,故事从开始就充满着偶然的浪漫。她一直相信,自己绝对不会一辈子都在这人声喧杂的饭馆里忙乱地生活,整天面对着一群面红耳赤的酒客,她相信自己的人生会有转折,一定。
  其实,人生的转折不一定都是有预兆的。
  有时候,不经意的转过一个街角甚至一次漫不经心的回首,都会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影响一生,改变曾经的道路。
  只是,人们在最初是根本意识不到的,只有在事情过后,才恍如梦醒。
  今天。
  十月十日,晴,晚十一点五十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君来悦菜馆。
  肖蓉就在这家毫无特色可言的饭馆工作。
  虽然说它毫无特色,但这里的生意却火得可以。原因是这里的价钱便宜而且菜码大,最重要的是它坐落在两家国有大工厂之间,那些工厂里的基层干部和工人把君来悦当成了乐园。
  现在已近午夜,饭店里只剩下一桌客人,是肖蓉负责的。
  肖蓉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其他服务员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准备关门休息,但那几个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一共五个人。
  一个是胖子,特别胖,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项链,十足爆发户的样子。
  挨着他的也是个胖子,不是光头,但头发也不富裕,看上去象个车间主任似的人物。
  另一个还是胖子,但不是特别胖,头发很多,胡子也很多,满口脏话,酒精的作用更是让他兴奋,就在刚才他还攥着肖蓉的手不放。
  第四个人就象这个菜馆一样,没有任何的特点,任何人都不会注意他,唯一让人记住的,就是他一直在讲着黄色笑话。
  最后一个人让肖蓉感觉很奇怪。
  其实,这个人也很平常,但和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就让人有点奇怪,他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休闲装牛仔裤,戴着近视镜,长相清瘦,看上去象一个大学生。
  他一直坐在那儿,不怎么说话,只是有时微笑着点点头。
  肖蓉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么会在一起喝酒聊天呢?他和他们坐在一起,就象几株毒蘑菇旁长了一株灵芝,所以她觉得奇怪。还有让她注意这个大男孩的是,他竟然和自己心里一直设想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一模一样。
  肖蓉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缘分。
  十二点半,几个人终于要走了。
  肖蓉松了口气,但让她遗憾的是,到最后,那个男孩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一阵啤酒瓶倒地的脆响过后,男孩跟着那四个醉得非常舒服的大汉走出了君来悦。
  肖蓉开始忙着收拾残局,满桌的酒瓶和横七竖八的动物尸骨看上去象极了一座被无数次洗劫和破坏过的古墓。
  她感觉到头疼。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肖蓉在那些残骸间发现了一个银灰色长方形的东西——是一部手机,而且那个位置正是那男孩子坐的。
  她想追出去还给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知道,发现手机丢了的人都会打自己的电话,以前都是这样的,那个男孩应该也不会例外。
  到时候再还给他也不迟,这样就有了认识他的机会,肖蓉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打定了主意。
  但这次她错了,也正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转念,改变了肖蓉的人生轨迹……
  (2)一条午夜发来的短信
  肖蓉回到住所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和同乡的三个姐妹租住在饭馆儿附近的一处平房里,她回去时,其他人早已入睡了。只有明秀没在,不知道去哪了,已经不见人影,肖蓉内心隐隐藏着一丝不安。
  但现在她顾不上别人了。
  那男孩一直没有打来电话,也许他还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躺在床上,肖蓉拿出了那部银灰色的手机。
  手机彩色的屏幕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刺眼,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完全进入了那个陌生男孩的私人世界。
  这绝对是件刺激的事,一个人只需通过一部小小的手机就能轻松了解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隐私,他(她)的关系网,他(她)的个人喜好,这不能不说手机是一种奇怪而危险的东西。
  肖蓉也觉得很刺激,她试着打开里面的电话簿,里面只存储了两个电话号码,名字也只是“甲”“乙”。
  难道他经常联系的只有两个人?
  肖蓉发现手机里面还储存着两个视频片段,她打开了第一个……
  手机刺眼的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视频片段的计时却一秒,一秒,跳动着。
  黑暗中还有微微的声响,好象是缓慢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人轻轻的喘息。
  这是什么?
  好象是一个人拿着拍摄手机在黑暗中慢慢,慢慢,小心行走着,怕弄出一丁点儿的响动,惊扰了他要拍摄下来的东西。
  肖蓉又打开第二个视频片段……
  还是一片黑暗,缓慢的脚步声,轻轻的喘气声。
  还没等看完,肖蓉就关掉了。
  她有些失望,可能是因为没有发现任何她想知道的东西。
  但她到底想知道什么,连肖蓉自己也不知道。
  当手机恢复到待机画面时,肖蓉才发现那是一朵白色的花儿。
  那花儿几乎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但并不漂亮,而且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肖蓉觉得这花看上去很眼熟,就是说不出来什么时候见到过。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肖蓉把手机放到枕边,睡了。
  睡着的时候,肖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那个男孩,来取手机。
  还给他的时候,她触碰到了他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象死人的手。
  他微微笑了,轻轻握住了肖蓉的手,俯在她耳边说:“我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握活人的手,真暖啊!”说着,男孩的脸凝固了,象尊冰冷的石雕,那嘴张着,里面没有舌头。
  肖蓉猛地整开眼睛,发现这只是个噩梦,长嘘了一口气。外面的天亮了,但有点阴,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上班了。
  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眼,九点了,她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白花。突然,肖蓉坐起身,盯着那朵怪异的花,她终于想起来了,这花分明纸做的,也就是那种参加葬礼时胸前戴的那种纸花。
  那男孩为什么要用纸花做手机的待机画面呢?难道他真的是个死人?是“鬼”?
  肖蓉甩了甩头,抛开了这荒唐的念头。
  赶紧起床,梳洗,她每天上午十点整上班。
  不知道那男孩会不会打来电话?
  饭馆里还没有客人,肖蓉忙着打扫自己负责的区域,每天都是这样度过。
  她不时地偷偷拿出手机看一眼,希望那个男孩能打来电话或来这里寻找丢失的东西,然后再互相自我介绍,然后……。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肖蓉什么都没等到。
  下班的时候又是将近凌晨一点了,肖蓉一脸疲惫的披着星光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突然,一声铃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是那个男孩!
  赶忙掏出手机,那上面显示有一条短信息。
  肖蓉按了一下“读取”键,一行字出现在眼前。
  “谜语:什么东西卖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而用的人不知道?”
  发来短信的电话号码是:139****5856。
  什么意思?肖蓉犹豫了一下,想回复一条,但想想,停住了手。
  出于好奇,一直到住所的时候,肖蓉还在猜想着那条谜语的答案。
  (3)消失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肖蓉十点多才起床,今天轮到她休息,饭馆儿每个月只给服务员两天的休息时间。
  刚刚醒来,肖蓉发现明秀回来了。
  明秀和肖蓉是同乡,而且在老家两个人的关系也不错,她在一家超市当导购员。
  “你回来了,这几天去哪了?”肖蓉问。
  “没事,心里烦,需要解决的事儿太多。”明秀呆呆地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说。
  “事儿?什……什么事儿?”肖蓉感觉她的失踪并不简单,也许,那件事,她知道了?
  “一些不好的事儿,……你的手机吗?”明秀看见了肖蓉枕边静静躺着的手机。
  “哦……不……不是……是一个客人忘在饭馆儿的,想还给他,但也没来电话找啊!”肖蓉犹豫一下,说了实话。
  “呵呵,还是你命好,不找就算了,换个卡,自己用吧!也不是故意不还的,要不然就凭我们的工资,就算买的起也交不起电话费,是不?”明秀说着下床凑了过来;肖蓉看见她走路好象也是轻飘飘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等吧!不是自己的东西,用着也不踏实。”肖蓉看着窗外,又想起了那条谜语。“给你出个谜语,能猜到吗?”
  “哦,什么啊?你说。”明秀摆弄着手机说。
  “什么东西卖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而用的人不知道?”
  “……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明秀抬起头看着肖蓉。
  “我也不知道才问你的。”肖蓉歪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朵白花,那开裂的花瓣好象是一张白惨惨的笑脸。
  下午,天气变得阴沉下来;北方凉意十足的秋风也赶来凑热闹。
  那个丢手机的男孩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肖蓉决定继续等下去,但手机的电池快要消耗完了,
  她决定出去先买一个充电器。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肖蓉裹了裹外套,她感觉自己好象也要感冒了。
  手机店里,肖蓉故意低着头,不去看那店员怀疑的眼神。她心里明白,自己近似寒酸的衣着和那高档手机怎么看都是不相配的。交了钱,拿着充电器匆匆走出店外。刚到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肖蓉赶忙掏出来,又是一条短信息,只有五个字:我在你身后!!电话号码还是那个139****5856。
  肖蓉下意识的回过头,没有人。
  她知道这个发短信的人不知道男孩丢了手机,他(她)现在正跟在那男孩的身后,找到他(她)就应该找到了那男孩。
  想到这里,肖蓉毫不犹豫的按了一下回拨键,不一会儿,对方的电话通了;但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一样。
  肖蓉拿着电话,又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行人。那个跟在男孩身后的人为什么不接电话?
  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你是谁?
  肖蓉想也没想就回了一条:我不是手机的主人,这是我捡到的,你能帮我找到失主吗?
  短信发出去了,但却象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复。
  肖蓉等了半天,又打了一遍电话,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到底怎么回事呢?肖蓉在街上慢慢走着。突然间,一个不祥的念头闯进了肖蓉的头脑:那个跟在男孩身后的人会不会不怀好意呢?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后,就象影子般在头脑里挥之不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肖蓉站在街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朵白色的花,此时它显得更加阴森了。
  对了!打手机电话簿里面存储的电话。既然存在电话里,就一定是熟人。想到这儿,肖蓉赶忙打开电话存储栏。但让她无比惊讶的是,那上面显示的却是:无存储记录。
  不可能的,自己捡到手机那天明明看到里面存着两个电话号码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肖蓉拿着手机,楞在原地。
  是谁悄无声息地对手机做了手脚?是人?还是……?
  此时的天空,更加,阴沉了。
 
  (4)房梁上的绳子,绳子上吊着的人
  肖蓉满腹狐疑地返回住所,离门口还很远就发现自己隔壁的人家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门前摆满了花圈,上面白色的挽联随风肆意飘动着,在阴霾的天气里给人的感觉更是无比压抑。
  花圈的旁边就是灵棚,肖蓉已经猜到那死去的人是谁了。
  这户人家是本地人,男的是个普通工人,偶尔去君来悦喝酒,肖蓉认识他,妻子在家照顾男人的父亲,那老人得了老年痴呆症。他们有个孩子,在外地上学。
  那老人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肖蓉想着,加快了脚步。因为那灵棚和屋子里传出的哭声让她隐隐感到一丝恐怖。
  刚走到门口,肖蓉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
  “呜……呜……呜……呜……呜……呜……”这声音很小,但却纠缠不绝,象一个不醒的梦魇。
  肖蓉猛回过身,一张枯树皮般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肖蓉一时间几乎魂飞魄散。
  是那个老人,那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他竟然毫无声息地站在了肖蓉的身后,混沌的眼球空洞地看着她。
  肖蓉后退了几步,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老人却没有朝前走,拄着拐棍慢慢的,慢慢的回过身,走进灵棚,嘴里含混不清地继续发着那另人发冷的声音。
  肖蓉长出了一口气,难道死的人不是这老人,那会是谁?
  她涨着胆子,朝灵棚凑过去,她在里面看到了一张大幅的遗像。
  死的人果然不是那个老人,而是他的儿子,那个壮年男人。
  蜡烛颤抖的光映照着黑白照片上男人楞角分明的脸,和那个呆立的老人。
  乌云下的一切,变得都是那么诡异。
  肖蓉慌忙转身逃开了,好象生怕被什么东西缠住。
  在院子里,肖蓉还能听到从邻居家里传来的哭声。
  她喊了明秀两声,屋子里没有任何回答。
  房门没锁,肖蓉推门进了屋。
  她看见了明秀,也知道了她没有回答的原因。
  明秀的身体微微摇晃着,悬在半空中,两只脚尖朝着地,她被一根麻绳吊在了房梁上,两只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肖蓉。
  回过神来的肖蓉第一反映就是尖叫,眼睛瞪着明秀的尸体尖叫,连转身逃跑都忘了。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邻居们纷纷跑来;然后报警。
  一条胡同里;在一天之内出现了两具尸体;这实在是让这些在平静中生活惯了的百姓们有点接受不了。
  明秀的尸体被表情严肃的警察拉走了;他们在她紧紧攥着的手中发现了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那上面写着四个字。
  “谜底:棺材!”
  肖蓉终于知道,那条短信谜语的谜底竟然是棺材。
  可为什么明秀临死前写下的唯一遗言只是这几个字呢?难道谁猜出答案谁就得死?……
 
  ‘(5)死去的人在窗前跳跃
  乌云渐渐散开了,但取而代之的是黑夜。
  天空中的点点星光俯瞰着这个小城的万家灯火,一切,从表象看来,都平静如水。
  此时,肖蓉和另外两个同乡姐妹已经从房东的摇头叹息声中连夜搬出了住所,她一个人暂时借住在饭馆里。
  明秀为什么会自杀?真的是自杀吗?她手里那纸条和上面的字又是怎么回事?
  肖蓉躺在用椅子搭成的临时床铺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暂时连警察都没有头绪的问题。
  外面天空上的弯月闪着冷光。凌晨三点多了,肖蓉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饭馆里打更老头把电视的声音开得满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也好,至少知道有个人在外面,不会太害怕。肖蓉想着,坐起身来想喝口水。
  伸手去桌上拿杯子时,她又看见了那部银灰色的手机。
  “什么东西卖的人知道,买的人知道,而用的人不知道?”那条谜语就存在里面,答案是棺材。
  明秀写下的最后几个字,就是这条答案。
  此时的这部手机在肖蓉眼中好象也变成了不祥之物。
  但她还是忍不住去信息栏里查找那天发来的短信。
  但……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短信也鬼魅般的消失了。
  肖蓉此时耳朵里灌满的声音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急促,急促。
  象一只枯爪肆意蹂躏着她脆弱的心脏。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另一个声音也挤进了耳膜。
  那是一种十分轻快,也很有规律的声音。“啪……啪……啪……啪……啪……”
  连绵不断,令恐惧中的人躲闪不开。
  声音是从窗外传进来的,那里是饭馆放杂物的后院。肖蓉想也没想,就把脸凑到了玻璃窗前。
  然后,她看到的情景让她轻易地窒息了。
  外面,冷冷的月光下,一个女孩在窗前跳动着,面带笑容,但那眼中却闪着寒光,直射进肖蓉的眼睛里。她好象是在玩着一种健身的游戏——跳绳。
  肖蓉听到的声音就是绳子抽打地面发出的。
  当她的脚跳离地面时,那一对脚尖是朝着地面的。
  那女孩是明秀,上吊的明秀。
  她挥舞着吊死自己的那根麻绳,快乐地在小院里跳动着。
  一下……
  一下……
  一下……
  巨大的恐惧在肖蓉的血液里飞速繁殖着,一瞬间,变得,凶猛了……
 
  (6)肖蓉死了,手机也不见了
  肖蓉的尸体是第二天清早被人发现的。
  一个新来的服务员早早的就到了“君来悦”,肖蓉暂住的包间就是她负责。
  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接着,肖蓉那蜷缩着的尸体,惨绿的脸和瞪裂的双眼,就冲进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的视野。
  打更老头在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闯进房间,也被这情景吓懵了。
  肖蓉僵直的手还指着窗外,张着嘴,好象要告诉活着的人们她所看见的。
  她手指的窗外,一条麻绳在冷风中慢慢,摆动。
  但那部诡异的手机却不见了。
  它是被人拿走的?还是……
 
  (7)重叠的影子和故事的回溯
  让我们的故事回到肖蓉捡到手机的那天晚上:肖蓉发现那部手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那男孩坐过的椅子上,还留着一道黑影。
  它幽灵一样慢慢的移动,慢慢和肖蓉灯光下的影子重合。
  从那个瞬间开始,短头发的肖蓉就带着一条长发飘飘的影子了。
  可她对着一切都毫无察觉。
  如果她看到的话,就一定能够认出来,那是明秀的影子。
  明秀怎么了?
  其实,在那一天明秀就已经死了。
  而且,她的死和肖蓉有着一定关系。
  一个月前,午夜。
  肖蓉披着星光走在下班的路上,刚到胡同口的拐角,就隐约望见在黑暗中好象蹲着一个人,一个轻轻抽泣着的人。
  肖蓉有点儿害怕,轻轻问了一声:“谁?”。
  “小蓉?……”是明秀的声音,肖蓉急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肖蓉问。
  “我……我……”明秀只是哭。
  “到底怎么了,这么晚了不回去。”
  “我……有个人……把我……”虽然明秀的语言根本连贯不上,但肖蓉最后还是听明白了。
  明秀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强奸了。
  这件要命的事情在当时只有三个人知道。
  明秀,肖蓉,和,那个凶手。
  明秀对肖蓉是绝对信任的,她怕丢人连案都没报,只把自己的不幸告诉了她。
  但肖蓉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这才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一次和家人通电话时,肖蓉把这件事说了出去。然后,整件事就象鼠疫般在村子里流传开来,明秀的父母如五雷轰顶般崩溃了。
  最惨的当然是明秀,她的生活完全坠入了黑暗。
  终于,明秀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绝望。
  那天,正是十月十号,肖蓉捡到手机的那天。
  丢手机的就是那个凶手——袁子畅,一个把自己包装得很幽雅的小偷。
  他和肖蓉谁都没想到,明秀的灵魂开始报复了。
  她的怨气全部积聚到了影子上,用袁子畅的手机和自己的尸体吓死了肖蓉。
  肖蓉看到的发短信谜语的那个号码,其实就是那部手机的本机号码。
  肖蓉的的经历暂时结束了,让我们看看袁子畅,好吗?
 
  谁说好人没好报——九年前爱子突然丢失。寻子途中捡到1。7万元;他把钱还给失主,却在失主家找到儿子。
  51岁的吴应德,湖南祁东县人。1988年,吴应德带着妻子和5岁的儿子吴兵生来到云南勐海县基建工地干活。
  1989年11月的一天,吴兵生跑到一家电子游戏机室看电子游戏后就没有回来。吴应德夫妇连忙喊工友们一起去找,但始终不见吴兵生的踪迹,吴应德夫妇伤心欲绝。他们曾经生过一个孩子,但在3岁时病亡,妻子已做了绝育手术,吴兵生是他们的命根子。
  时间一晃,又是6年。这6年里,吴应德靠勤劳和智慧赚了些钱。
  1995年春,吴应德对妻子说:“基建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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