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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舞阎罗 若雨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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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辜地叹道:“我可只告诉领我到月影堂的侍女一人而已,这不算到处宣扬吧?”
“你只告诉可人……”但几乎整个魅影门的人都知道了,天啊,人言可畏。
可人是最不爱嚼舌根的人,竟也会如此,可见他的魅力有多惊人!
趁着说话的当儿,冷单倣已卸除了她的衣裳,依照惯例将内力借着花朵灌入她体内。
舞影发觉每回与他共同沐浴,总是在结束前便沉睡在他怀里,并得一觉好眠。这是她二十年以来所得到最奢侈的享受;因为与平常人不同的作息时间,加上身为杀手的危险生活,让他们无法睡得安稳,一觉睡来总会醒上好几回。
她不知道他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只知道身上的伤疤愈来愈淡了;原本过于苍白的肌肤,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玫瑰红晕,就像被朝阳抚触过一般。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总觉得才他的眼神有异。
“你们用的水有问题。”
“不可能的,我长年饮用也未曾发觉有问题,况且所有的水在使用前皆会以银针测试过。”身为杀手,他们总是特别小心。
冷单倣以指轻点她的俏鼻。“我只说水有问题,并未它有毒。”
“那你是什么意思?”
拣起一朵花放在她眼前。“你瞧这朵花。”
“花很美。”是她未曾见过的花,红与白的花瓣上,围出一圈淡淡的蓝色彩晕。
冷单倣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背贴上他光棍的胸膛,一手环上她的腰肢,沿着她美妙的曲线探索。下颔抵上她裸露的香肩,温热的呼吸爱抚着她。
“瞧见接近花心的蓝晕了吗?”他亲呢地以下巴磨蹭她的颈子。
“嗯。”舞影之敏感地打个冷颤。
“这花名唤为‘艳阳红’,是一种靠吸收日光方能生长的植物,它们长在高山绝壁间,向阳迎接每日的第一道曙光,是一种极阳的植物;因为它的属性为阳,对于属性为阴的事物,特别有感觉,它会将‘感觉’显现在它的花瓣上,即你所见的蓝晕。”冷单倣语毕,让舞影仍自茫然的表情逗笑了。自然地在她面颊上一吻,接口道:“天下万物,阴阳相生、五行相克;人有男女之别,花有雌雄之分,当然水也不例外。”
舞影似乎有些懂了。“你是说,水亦分阴水与阳水?”
这她可未曾听闻。
“孺子可教也。魅影门上上下下所食用的水,皆为‘阴水’;长年饮用而改变了体质,避阳趋阴,虽不至于危害生命,也慢慢丧失了对日光的抵御能力,造成无法接触日光的怪病。”终于让他找着病因了。
“但这方圆十里内的人皆饮用同一水源的水,连执义山庄的人也是一样,为什么他们皆无恙呢?”舞影的低语引来冷单倣鄙夷的冷笑。
“执义山庄位于水源的上游地带吧?”见舞影点头,他接着道:“那就肯定与他们脱离不了干系了。至于他们是使用什么方法办到的,我会查清楚的。”
无预警地一把抱起她离开浴池,用一条大浴巾包裹住两人湿淋淋的胴体来至卧房,将她安置在床上,随即与她一同躺上床。
“好好歇会儿吧,瞧你眼圈都黑了。”他心疼地抚上她眼下的暗影。“天亮后我会至魅影门的蓄水处瞧瞧,并出碉堡去察看。醒来时若见不到我,可别替我担心哦!”
“谁会替你担心。”舞影卷起拎被向床内侧缩去。
“哈哈哈!”冷单倣纵声大笑,对她的话有明显的质疑成分。
不过,他不会将她的话当真的。绝对不会!
**
澄澈的溪水在骄阳的照射下,闪动着粼粼波光,忽明忽暗的光影将一名拥有晶灿双眸的男子,衬得异常俊美邪魅。
以衣袖抹去唇边的水渍,冷单倣的眼中飘过一片乌云,无法退抑的风暴即将蔓延开来。
诚如他所料,整条河流的上游与下游的水皆是正常的,唯独魅影门所居的中游地带出了岔子。为什么会如此?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白对方是用什么法子办到的。所谓“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他是该找个机会至执义山庄瞧瞧了。
有人来了!嫩绿的草地上,远远传来轻浅的足音,冷单倣凝神细听,随即松下防备。来人毫无敌意,只是单纯的小女孩罢了。不在意地掬水至眼前端详,想自水的味道与色泽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大哥哥,你在喝水吗?”来至河边的小女孩,拥有一双明亮的大眼,长发被扎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煞是可爱。她迟疑地站着,似乎在等冷单倣的回答。
冷单倣手指微动,让盛在掌上的水,顺着指缝溜走。
“我是不是在喝水,会妨碍到小姑娘你吗?”
“不会,只是如果大哥哥不喝水的话,我要帮小兔子洗澡了。”她担优地望了怀里的兔子一眼,不明白这么做到底好不好。
“帮兔子洗澡?”她的活令他一时会意不过来,兔子需要人帮它洗澡吗?“它是你的宠物?”
“不是,它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新朋友。”小女孩对他摇头,发辫随着她的头颅摆动。“可是它好贪吃喔,肚子大得都快垂地了,怪不得受了伤之后,就动也不动了。
我想到这儿替它将身上的血洗干净,再带它回家请我爹帮它上药。”
“让大哥哥瞧瞧。”语毕,冷单倣高拔的身形巳飘过河面,站定在她眼前。
小姑娘吓了一跳,向后退开一步。“大哥哥也会飞呀!”她崇拜地望他。
“也?”表示他并非她唯一所见过的江湖人物。
小姑娘得地点头。“我认识一位穿黑衣服的漂亮姐姐她也会飞耶。可是姐姐说她住在地底下,不能常常出来,不然我可以介绍给大哥哥认识哦!”
她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知道大姐姐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她是五姐姐。像我一样,我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我叫叁妹。”
五姐姐?她指的应该就是舞影吧!
“叁,大哥哥可以叫你叁儿吗?”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叁妹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大哥哥,你知道姐姐也是唤我叁儿耶!我喜欢叁儿这个名字。”
“哦?”冷单倣扬起唇线。“叁儿可以告诉大哥哥,舞姐姐对你好吗?”
“好!”叁儿很用力地点头。“三姐姐每回来看我,都会带好多东西给我吃的。”
“你爹娘知道舞姐姐吗?”
叁儿垮下了一张脸。“五姐姐说不能让爹娘知道,否则她就不来看叁儿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冷单倣的手。“大哥哥,你千万不能告诉我爹娘喔,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记住喔!”
好笑地轻拧了她苹果般的脸颊。“你不怕大哥哥是坏人吗?坏人是不会守信用的。”
“不会的,肯帮叁儿救小兔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大哥哥一定是好人。”参儿固执地道。
冷单倣笑着自她怀中抱起受伤的兔子;这世上,她是第一个坚持他是好的人。
一只镶着金色箭镞的羽箭白兔子的前脚处穿胸而过,所幸没有命中要害,否则可就一尸多命了。
“叁儿,兔子的肚子太大是因为它怀有免宝宝了,不是因为它贪吃”将箭镞拆下,扬手将它嵌在一旁的树干上,并小心翼翼地替它上药。
“真的?”叁儿兴奋地喊,随即思及方才对它的误解,银铃似的笑声脱口而出。
此时四、五条人影正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唉,小姐您瞧,这不是您的箭吗?”陌生女子的低呼,打断了冷单倣与叁儿的欢愉气氛。
被唤为小姐的俞诗诗,凤眼睨了树干上发亮的箭镞一眼,随即停留在不远处一大一小的人身上。
侍女冬儿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她瞧见了她所寻找的兔子,那只被小姐射中的兔子。
“嘿,我说嘛,被小姐射伤的猎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了,原来是有人专门拣便宜呢。”冬儿的话惹得另三名随行的彪形大汉哈哈大笑。
见男子仍依然故我,悠哉地替兔子上药包扎,冬儿的话也就更刻薄了。
“原来这年头偷了人家的东西,若是被抓到了,得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力能减轻别人对他的怀疑,殊不知……欲盖弥彰呀!”冬儿故意拖长了尾音。
叁儿闻言怯怯地拉拉冷单做做的衣袖。
“大哥哥,她是在说咱们吗?”虽然她不太懂对方话中的含意,但总觉得对方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
“别理他们。”冷单倣安抚道。从头到尾,他连正眼也未瞧过对方一眼,专注地为兔子接回断骨。
冷单倣的不理睬,气白了冬儿的俏脸,得到了俞诗诗的首肯后,她气呼呼地往前走去。
“喂,你为什么偷咱们家小姐的兔子?”
“我是救,不是偷。”冷单倣冷言道。
“随你怎么说,现在将兔子还给咱们!”
“既然救了,便不会再将它推入死亡。”冷单倣将处理好伤口的兔子,放在叁儿手中,将她往怀里带,他一直小心地不让对方见着叁儿的面。
“你想与执义山庄的人作对?”俞诗诗忍不住开口。
方圆十里内,没有人不识得她,没有人不敬她三分的。
“若姑娘认为救一只兔子,便是和执义山庄作对,那在下无话可说。”这是冷单倣第一次正视她。他想知道执义山庄骄纵的大小姐,是生得何等模样。
看清了他的面貌之后,俞诗诗与冬儿竟同时脸红了。
好一个俊逸不凡的男子,细雕般的完美五官,配上唇畔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不知为惑了多少待嫁女儿心。
“你……你为什么想救它?”俞诗诗的口气软化了不少。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他魅人的注视下挤出这一句话。
冷单倣的唇弯起一道弧线,鲜少人能看出,他笑中的轻蔑。“再低等的动物,也是一条值得珍惜的生命,人并没有权利胡乱加以扼杀;况且狩猎只是一种展现力与美的技能,目的是想从中获得自信与成就,而非在于是否真的取得猎物,对吧?”
“这……”俞诗诗心慌得不知如何接话。
“执义山庄以侠义仁心闻名江湖,故在下见着山庄专属的羽箭后,便自告奋勇地救了兔子。姑娘想要回兔子,想必也是想为它医治而后放生吧?但愿姑娘能原谅在下的自作主张。”冷单倣语中的嘲讽更明显了,但他相信没有人会反驳他的话,即使他前后不一。
“公子请放心,咱们家小姐最有善心了,怎么可能会怪你呢?咱们还想向你致谢哩。”冬儿见风转舵代小姐回话。自小姐酡红未褪的脸蛋与迷蒙的眼中,嗅出了心动的意味。
“是吗?”冷单倣心中暗笑。这些人早已练就说谎而脸不红的功夫了。“这年头像你家小姐这样,善心与美貌兼俱的美人,实不多见了。”哄人开心是他的拿手绝活。
“公子觉得咱们小姐美吗?”
“面芙如蓉、柳如眉,标准的美人胚子。”却仍及不上他的舞影。冷单倣在心中作比较。
“多谢公子的夸赞。”俞诗诗嗲声谢过,心中大喜。
冷单倣扯下唇角,他的舞影从不如此做作。
“叁儿,大哥哥送你回家好吗?”靠在他肩上的她,似乎快睡着了。
叁儿揉了揉眼睛,提振起精神。“大哥哥,你们谈完话啦?”
“嗯。”重将她的小脑袋按向胸膛,抬眼对俞诗诗道:“天色已晚,在下先告辞了。”
“公子等等。”冬儿在后头喊道:“尚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府上何处?”
冷单倣头也不回道:“相逢自是有缘,有缘必会再相逢?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告辞!”迈开步伐,颀长的身影渐渐隐匿在林中。
“小姐……”冬儿丧气地回望俞诗诗,她看出小姐心里的失望。
“很奇特的男子是吧……”俞诗诗似在自语,又似在问话。
“他是第一个被不小姐的家世与美貌所吸引的男子。”
俞诗诗闻言心头一震,望向林中的美眸,透出一股奇异的光芒。
“我会得到他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天底下没有我俞诗诗得不到的东西。”
第六章
冷单倣前脚方踏入魅影门的密道,便被冷声喝住。
“你是谁?竟敢擅闯魅影门!”开口询问的是一名方自外界返回的黑衣人。
玄衣复面是魅影门外出办事的标准装扮,能识别身分之处,在于腰带上的标记。
“你方办完事返回吧?辛苦了,星影堂堂主。”冷单倣眼眉带笑地问候黑衣人。他确认出他腰带上的星星记号所代表的意义。
“你认得我?”飞影飞扬的浓眉一挑。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名器宇轩昂的男子。
冷单倣使坏地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飞影,我还见过舞影、花影,甚至门主柳心影呢!”
“你到底是谁?”
“我嘛?”冷单倣眸中异光闪动。“我是舞影的夫君。”
这回他不自称为未婚夫婿了。
“一派胡言!看招!”飞影咬牙切齿骂道,直觉地认定他被耍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出鞘。
冷单倣侧过身子躲过凶猛的一剑,一小撮发尾却教剑气扫落,飘然落地。
“好剑法!”不愧是魅影门着名的影杀手。
他的剑法与舞影不同,舞影的剑法阴柔犀利;他的则刚猛迅捷。不过,皆是不要命的打法.这点倒是不会变的。
“亮出你的兵器来.否则你无丝毫胜算。”飞影不断打量冷单倣。他能躲过突来的袭击,令飞影诧异万分。
是好运?或是他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
飞影心中一凛,这是他头一回与人交手,却测不出对方的实力。
“我的兵器向来只在我认为需要的时候,方会亮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输给你的,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
冷单倣半开玩笑道。他轻松的模样仿佛只是观战者。
“好!若你死了,可怨不得我!”飞影再度出手,剑招绵绵不绝,剑影将冷单倣团团围住。
冷单倣双手负于身后,气定神闲从容悠游于剑影之中。他只守不攻,鹰隼般的双膜紧盯着飞影的一招一式。
强大的剑气刮得墙上的油灯摇晃不止,密道内的砂石亦漫天飞舞,声势骇人。
此时,一条纤影自密门窜出,拔剑硬是间人战局。
“飞影住手!”舞影挥剑阻挡刺向冷单倣的剑,待飞影发觉时已收势不及。
“小心!”舞影的突然介人,吓坏了场中两名男子,冷单倣欺身靠近舞影,拦过她的身于,帮她避开袭来的剑气,并接过她手中的剑,以诡异的招式架开飞影精妙的剑招。
“当”声乍响,双剑碰撞时,激起一阵炫目的火光。
飞影强大的内力震得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得罪了。”冷单倣向飞影抱拳一揖,他并无伤他之意。
“为什么闯进来?你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他抬起舞影的下巴与她对视,语气中有不轻易见的斥责。
“我怕你误伤飞影。”
“什么?”飞影无法置信地瞪视舞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在魅影门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耶!
“唉!我还以为你是在替我担心呢,太令我失望了。”
冷单倣佯装心痛道。
“别闹了。”舞影挣脱他的怀抱。她可不像他,脸皮厚得可以无视他人的存在,表现亲密。“你们两人怎么会打起来呢?”
“闲来无事,切磋武艺罢了。”冷单倣朝飞影眨眼示意。
“切磋武艺要这么拼命?”他们当她没长眼吗?
“呀……我们自有分寸。”飞影面不改色道。
“是吗?”舞影狐疑地睨了两人。“那切磋出什么心得了吗?你说!”舞影纤指点问冷单倣,要他回答。
“这种事,我私下和飞影讨论即可,你忙你的吧!”
冷单倣面有难色。
“你说是不说?”舞影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嗓音问到。
任何人都听得出那是属于风雨前的宁静。
飞影同情地望向冷单倣,不知道他会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同样是使剑高手的舞影。
“得罪了。”冷单倣朝飞影拱手致歉,顺手抄起舞影的剑。“借剑一用。”
只见持剑的他,竟舞出与飞影神似的剑招,灵动的身影似乎与剑合而为一;剑随身转,身随意动,配合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教飞影与舞影当场瞧直了眼。
冷单倣所使的招术,他们俩再熟悉也不过了!只是相同的剑招,竟能挥洒出不同的气势,让他们不禁震慑于冷单倣的过目不忘,更骇于他融会贯通、精益求精的高深造诣。
若凝神细瞧,不难发现两使剑上的差异。冷单倣总是在一般人所视为理所当然的使剑姿态中,做了轻微的改变,而这些变化却可使原已势如破竹的一招,更添了三分的威力,教敌人只有束手就缚的分。
林林总总共使了二十招,招招精妙得令人叹为观止,直至冷单倣归剑入鞘,那两人方回过神来。
“你到底是谁?”飞影念头方起,却也化成言语脱口而出。
他现在才明白,方才人家不亮兵器并非托大,而是根本不需要兵器,便可化解他的必杀绝招。多可怕的对手啊!枉费他还身为魅影门的顶尖杀手,竟连对方的衣边都沾不上……
他开始冷汗涔涔了。
飞影融合了多种情绪的表情,唤出了舞影的轻笑。
她明白他心里的感受,毕竟她也曾在那武功高得吓人的他手中栽了大跟斗。今日她知道了他的另一项能耐。
她拍拍飞影的肩。“由鼎鼎大名的笑阎罗来指点你的剑术,怎么样?受益良多吧?”
“你说什么?笑……阎罗?你说他是笑阎罗?”飞影的眼珠子瞪得几乎掉出来了。
丢人啊!方才真是太冒失了,不过若不是一时的冲动,他永远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剑招,竟然漏洞百出。
虽然飞影再怎么打量冷单倣,仍是无法将笑阎罗的名号冠在他的头上,因为他长得太俊、太年轻、太儒雅。
太不具杀伤力,也太……爱笑。
爱笑?是啊!为什么他没有将冷单倣脸上那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与笑阎罗的名号连在一块儿呢?
虽然飞影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人,武功竟如此高绝,无奈事实却摆在眼前,教他又恨又爱,矛盾不已。
但基本的风度他还是有的。
“多谢兄台指教。”飞影真诚地向冷单倣致谢。
“不敢当。”冷单倣谦虚回礼,迎上舞影的眸却充满挑衅的意味。
见冷单倣与舞影间不寻常的气氛,一个他之前不愿相信的事在脑海中浮现,他脱口问出:“舞影,他真的是你的夫君吗?恭喜你了!”
没料到飞影真诚的恭喜,却换来舞影的错愕与羞忿coo冷单做凝神端详舞影的气色,眉宇之间浮现一抹满意之色。和以往一般,沐浴后的她总会陷入沉睡之中,那是艳阳红佐以白虎血之后所发挥的效用S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她的肤色已变得红润有光泽,之前的伤疤也几乎瞧不出疤痕了,最重要的是,能改变她的体质,减少她对日光的过敏。
他相信,短时间的日光照射,应该伤不了她的。
轻手轻脚地下榻着装,他得至蓄水池勘查一翻,毕竟根本的问题若无法解决,魅影门的人便无法摆脱黑暗的纠缠。
“你上哪去?”
冷单做止住跨出的步伐,回首瞧见清醒的她。
“你醒了?”她这回沉睡的时间似乎短了些。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我自己在睡着前提醒自己必须提早醒来,才能知道你都在我沉睡时做了些什么。”舞影横过身子,抓过放置在床脚的衣衫,薄薄的丝被掩不住春光,滑开了一角。
“你信不过我?”挑高的眼眉,有对她的询问,亦有对她裸露的香肩的赞赏。
舞影迅速地拉紧丝被,并奉送冷单做一记白眼。“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占了所有的功劳。”对他努努下巴。
“转过身去,我要换衣衫了。”
依言转过身去,他可不想招来更多白眼。
“我怎么不晓得,原来你是个喜欢邀功的人。”
“女人是善变的,难道你不晓得吗/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以后她可多多利用。来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示意他可以转身面对她了。“要上哪去?”
身着一袭鹅黄色罗裙的她,显得特别柔美动人。他发觉不同颜色的衣裳能衬托出她不同的美,而不论哪一种美,总是教他百看不厌。
执起她的发丝至鼻端嗅闻,他喜欢闻她身上的自然香。“到你们的蓄水池去。”
微赧地抽回握在他手中的发丝。“走吧广她几乎是逃难般的离开月影堂,她气他的轻优,却也喜欢他的轻怫。若不赶紧与他拉开距离,真不晓得他又会做出什么与礼教相悻的事情来。
舞影退自快速走着,也不理他是否有跟上,总之像他那种人.是不可能会走丢的,用不着担心。
推开一道暗门,呈现眼前的是一座由多个类似小型的人工瀑布所砌成的美丽蓄水池。利用自然地形,自上而下层层堆叠的岩石,仿佛一张滤网,滤去所有的杂质,让最纯净澄澈的水最后汇集在半圆的水池中。
摇曳的烛火,映得水波闪出光亮,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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