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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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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一切的珍宝在我眼中都是一文不值的,但只有能够拥有这些东西的人才有权这么说。而没有得到过的人,根本就没有权利对这些东西做出评价,更不要说还能将这些视为浮云了。”
看着那一地破烂的碎片,钟离域的凤目一眯再眯,最后咬紧了牙,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去。他不可否认的已经完全赞同了大祭司的话,男人不是需要野心,而是需要责任。但你站的越高,你所要保护的人才能更安全;相反的,难道自己总是要海愿用她那双细瘦的手臂来维护自己吗?
为什么要来海国?无非是要来找寻解药而已。可从来到这里开始,自己几乎就没有保护海愿的余地了,遇到了太多的“意外”,以至于让钟离域终于开始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权利。
“喝吧。”门口,那个老女人还站在那里,本来犹如一尊石像,但在钟离域出来的时候还是将手里的白瓷盅递了过去,直接递到了钟离域的面前。
这次,没有再将那只盅打翻,钟离域低头看着面前的老女人,她应该很老了,起码有七十来岁了吧,看她的手看上去很有力,把那个白瓷盅托的稳稳的;背也很挺直,没有一点因为年龄或是岁月留下的弯腰驼背;一双眼睛虽然是低垂着,收敛了那一身的戾气,但钟离域可以从她平稳和绵长的呼吸中感觉到她有着深厚的内力,那功力绝对可以在自己和穆子羽之上。
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但刚刚大祭司居然叫她做——奴!那是不是证明,大祭司更是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和难以估计的智谋?又或是这一切都源自于他所说的神力?如果真的有神力,那钟离域忍不住开始估计,自己有多少的把握可以与神争。
深呼吸、把心平稳下来,钟离域伸手接过了那只白瓷盅,打开凑到了嘴边。本来一打开的盖子的时候钟离域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味,而凑到嘴边的时候已经和鼻子太过接近了,让钟离域清清楚楚的闻到那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且是——人血!
“人血!”钟离域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甚至下意识的想到这会不会是海愿刚刚流出来的血?如果是这样,又让自己如何下口。
“不是。”老女人依然平静的回答着,而且慢慢的抬起头来,和钟离域对视着,眼神里带着肯定,继续说道:“只是加了些药的汤,而看着像是血而已。”见钟离域仍然是将信将疑的表情,那老女人叹口气,悠悠的说道:“月族有很多迷药,是用血做为药引的,所以就会有血的味道。”
钟离域再次看看手里的那个白瓷盅,里面的药汁是褐色的而不是红色,虽然有浓浓的血腥味,但又好像混合着一股子药味儿,一时间又有些难以判断了。
“你的勇气呢?你真没有绾绾来的坚强。有时候,顾虑的太多,确实会让你连一个女人都不如。”钟离域身后的屋里又传来了大祭司的声音,带着嘲讽和讪笑,那意思分明是在奚落。
“咕噜,咕噜……”钟离域把手里的盅猛的放在嘴边,扬起头一饮而尽。有了一种决然的气势,好像那即使是一碗毒药,他也要喝下去。而那不知道是什么药的东西才一下肚,肚子里的绞痛果然就消失殆尽了,却是是迷药、也是灵药啊。
“呵呵,真是个毛头小子,连激将法都不知道,幼稚。”大祭司的声音再传来,这次几乎让钟离域吐血。明明是他用激将法让自己喝的,怎么自己中计了却又不合他的心意了。
“呵呵,小子,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兵法也用的太不熟练。刚刚你喝的确实是对身体有用的解蛊灵药,不过以后要记得,有人再用激将法的时候,你可不能再轻易上当了。肚子是你的,命也是你的,可你的生命里还有其他人,包括绾绾,别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出去,命和命运都要攥在自己的手里才保险。”大祭司的话再次让钟离域震撼,犹如醍醐灌顶,又好像是恩师启蒙,把之前的许多想法都摒弃了,要推翻一切再重新来过。
“明白了?明白了就走吧。等你足可以强大到配得上绾绾,我才会考虑将绾绾交给你。”大祭司好像可以穿透门板看到外面钟离域的表情一样,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让钟离域有了一种痛定思痛的感觉,仿佛自己今天才真正意识到了什么才是目标。不是仇恨、也不是希望,只有不断的强大,把一切有可能的伤害都扼杀掉才是目标。
“呵呵……”笑过几声之后,大祭司不再出声。钟离域把手里的盅塞回到了那个老女人的手里,才迈着大步离开。身后却又穿来了那个老女人的声音:“今晚去陪着小公主吧,明天就要启程了。”
“谢谢。”钟离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可以和海愿相处的机会,快步的回到那间寝室,就看到曦跪在床边流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分外伤心。
而钟离域一迈进门来就看到曦这样的一幕,心下一寒,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了上来。吓的手脚都冰凉了,快步的跑到床边,掀起了帐目,带着心痛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的往床里飘,他怕海愿……
“唔……”海愿纤瘦的身子就在这时候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似乎是呻吟,但又好像呢喃的声音。随即把雪白的手臂伸出被子,拉过了她头下的枕头,习惯性的抱进了怀里。这是海愿睡觉的时候一个招牌动作,如果抱不到东西的时候就会抱枕头、拥被子。
那证明海愿现在是睡着了?那刚刚曦怎么哭的那么伤心?海愿不是……而是睡着了!
钟离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爬了上来,声音冰冷冰冷的向曦质问道:“海愿没事,你哭什么?”
“啊?”曦明显也楞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还酸酸的鼻子才说道:“我替主子开心啊。刚刚主子醒了一下,说肚子不疼了,就是想睡。”曦确实是喜极而泣的,本来以为海愿已经徘徊在了生死一线之间,可海愿突然间就醒了,虽然意识和眼神还有点迷茫,但说话却很清楚,又喝了一点水才睡的。而且曦跪在这里,可以感觉到海愿的呼吸平稳,摸了摸脉象,虽然微弱但也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迹象了,才真正的放下了心来,也就忍不住那紧绷的神经,抽泣出声。
“你……”钟离域的脸色发青,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了,这样的时候,他们不要都这么吓自己好不好?自己刚刚肚子不疼了,不要心脏病又发作了吧。再次把心中隐忍的怒火压下去,钟离域想要好好珍惜和海愿独处的机会,才决定不再追究了,对曦吼了声:“你出去。”
“是。”曦的动作很快,做影子隐身术和轻功一下子都用上了,“嗖”的一下就隐到了暗处。
“呼”长长出了口气,钟离域把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坐在床上看着海愿。她真的是睡着了,一张刚刚毫无血色的小脸微微有了些红晕,唇色也变成了浅粉,因为累极了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呼”声,睡的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
而钟离域才侧身依在海愿的身边,海愿的身子就动了动,不知道是嗅到了钟离域身上熟悉的气味,还是感觉到有东西靠到了身边,把手里抱着的枕头一下子抛开,伸手抱住了钟离域的窄腰,进而又往前凑合了几下,把小脑袋也靠进了钟离域的怀里,再他的手臂上枕好,又在他胸前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钻进他怀里继续舒舒服服的睡着。
“笨女人。”收拢手臂将海愿拥在胸前,大手轻抚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钟离域的心中一阵的安然恬适。这时刻过于幸福、甜蜜,可又总是一来即去,他们两人之间还要进过多少的分别和坎坷,才能重新这样甜蜜的相拥啊。
“海愿,你等我。”一下下在海愿的肩膀上拍着,像是在哄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钟离域把下巴放在海愿的头顶,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才闭上了眼睛。睡不着,但是这样可以更深刻的感觉到海愿独特的气息和温柔,钟离域要把这样的时刻印在脑海中,全部都装进心里。
“我们都要强大起来,坚强下去。”像是在发誓,又好像在鼓励着,钟离域一遍遍喃喃的说着……
而那间华丽的大厅里,同样没有半点的烛火,屋里的珍宝将整间屋子都照的通亮,而那把黄金座椅上的大祭司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笑的有些深沉,可眼神却带着愤恨。
“你真是多此一举,难道你认为把他们都变的强大了,就有足够的筹码来对付我吗?还是说你承认自己够软弱,根本对抗不了我,所以才拉来了这么多的帮手?”声音是从大祭司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明显带着阴郁和冰冷。
同样的一张嘴,再说出来的话却是满满的欢乐和慈祥:“我只是希望绾绾幸福,一个塔塔已经被你毁掉了,现在的绾绾很坚强,比塔塔更坚强也更聪明,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冲破这一切,最终成为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而那时候,也是你罪有应得、灰飞烟灭的时候。”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吧,如果你想要我灰飞烟灭,你为什么不自杀?还是说你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你知道杀不死我,但你怕死,所以畏畏缩缩的和我斗了这么多年,你认为自己还有多少的胜算?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最近醒来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反而是我,我在一直操纵着这个身体。”
“没错,我出现的时候太少了,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绾绾受苦,即使我不在的时候,她也会坚强起来,做到位希望她做的最好。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吧。”慈祥的声音但淡然,但也很满足。他终于靠着顽强的意识帮助了绾绾,帮她做好了一件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后面的事情还会很艰难,但他相信绾绾一定可以做的更好的。
“哈哈,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月色慢慢深沉,又渐渐的清晰,那是一缕阳光悄悄的透了出来,划破那沉寂的夜空,把朝霞拉出来,把崭新的一切都拉开了。
拉着马又回看了一次,钟离域才狠心转头,大力的催动马匹,让骏马飞驰起来,出了城、上了山,越走越远,可是他的心都留了下来,放在海愿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穆子羽和蓝子寒等人骑马跟在后面,没有飞奔着跟上去,也没有离钟离域太远,只是穆子羽不忘奚落一声:“你姐夫早饭吃撑了,打马消化食呢。”
“……”蓝子寒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前面飞奔的钟离域,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镇子的方向,每走一步就离皇姐又远了一步,知道她没事就好,只是他们都再没有了留下去的理由。各自艰难的前路在等着他们。蓝子寒很清楚的记得早上披着晨光回来的钟离域说道:“要强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海愿,我们现在都还需要磨练,海愿会在这里等我们再回来的。”
蓝子寒没有追究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钟离域那一身冷厉的气势显然有种脱胎换骨的决然,不仅让他也开始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强大,才会陷在这里,陷在那一片独自的深情之中。
“臭小子,其实你不要太偏激了,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而很多事情也是心口不一,不是你想的就都能够实现,唯一可以帮助你的就是你自己的信念。”穆子羽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可他认真起来,说的话确实带着很深奥的哲理。
蓝子寒看看和自己并肩的穆子羽,看到他的下巴上微微有一小块青,那是自己昨晚一拳打上去的,其实蓝子寒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和招数要打到穆子羽确实很难,但穆子羽卖个空门,让自己这一拳打中了,心里也舒服了。可见穆子羽真的不坏,起码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还算是很真诚的。
“走吧,过了边界我就直接回蓝桐了,带我向念儿问好。”蓝子寒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回自己应有的位置,把最应该做的事情先做好,当他再次站在海愿面前的时候,他要有足够多的筹码,才可以将她守护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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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是在一辆华丽的马车里醒来的,还没睁开眼睛就可以听到一阵阵悦耳清脆的铃声。那铃声她有几分的熟悉,是黄金小铃铛和白玉钟芯相撞才会发出那样清脆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轻舞的白色薄纱,还有挂在马车四角的黄金铃铛。
这马车的布局和样式和之前海愿见到过的、娜娅坐的那顶轿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现在海愿坐的这个更大、也更华丽。马车走的很平稳,听马蹄声应该是好几匹马同时拉着的。
海愿坐起身子向外看看,没有看到钟离域、蓝子寒或是曦走在马车外面,前后左右都是身着海国兵勇服的士兵,她没有一个认识的。而就在海愿微微失落,终于和钟离域他们分别了、而自己连一声“保重”都没有说、也不知道钟离域的情蛊解了没有,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的时候,那个老女人突然掀起了车帘,问着海愿:“小公主要不要用膳?”
“不,不用。我们这是要回圣都吗?域他们呢?”海愿知道已经启程在回海国圣都的路上了,只是那抹失落和担心难以平复而已。
“都好,小公主请放心。”那老女人回答的依然平静,但海愿发现,她的嘴角似乎微微的勾了一下,那应该是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但明显让海愿一下就安心下来。
正文 157竟然有了瘟疫
海愿知道:越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往往她传递的一点点信息也是最为重要和真实的;而看到那个老女人的笑容,海愿莫名的就安心很多。一声“都好”,起码证明钟离域也没事,而最大的“好”就应该是域身上情蛊的毒也解了,自己这次海国之行就没有白来。
至于今后,自己究竟是要做一个真正的神女,还是要找回那份平静的幸福,都要看大祭司的心情了吧。还是说,可以像是大祭司说过的那样,只要自己变的强悍起来,或许就有自由的机会,有幸福的未来?强于人上,方可自由吗?
想起大祭司,海愿的眼神不禁又向外看去,没有看到大祭司和他骑的枣红马,倒是在自己这辆车的后面,相隔着不小的一段距离还有一辆大车。那辆车子用八匹马拉着的,车子也比一般的马车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车上有一个棚子,或是说像是一座行宫的似的小房子,初步估计那辆马车拉动的棚子起码有一间三居室那么大了。而能坐上这样华丽又气派的车子的人,其身份也可想而知了,应该就是那位可以呼风唤雨的海国国师、月族的大祭司了。
一个有如此野心又握着无上权力的男人,处处都在彰显着他的威严和奢华,这样招摇下去,难道就不怕皇上多心吗?还是说海国的百姓真的如同传言的那样,对于月族的信奉,对于神女和大祭司的崇拜甚至超过了皇上?海愿摇摇头,讪笑一下,感觉这些似乎都还太过遥远,也都和自己的关系不大,重新又躺下来,海愿想着还是要养精蓄锐,因为不知道新的磨砺什么时候又会降临到自己的面前。
面前的白纱飘的很仙,乍一看去云里雾里的很是妖娆,而那黄金的小铃铛也是一路响的脆声声的,也是给这略显枯燥的行程加上了一些灵动的声调。又走了一阵,那老女人又掀起帘子,把一个水袋送了进来,然后又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海愿身边,然后又退了出去。
海愿透过帘子看到那个老年女人从自己这辆车上纵身又跃上了旁边的一匹马,看来她的武功确实不错,可以拿着东西从马上飞跃过来,又可以再跳跃回去。
海愿没有吃早饭,现在看看天也偏到晌午了,认为这应该是午饭了,所以打开水袋喝了两口水,又把身边的食盒打开来。里面不是饭菜,而是精致的小点心,枣泥糕、豆沙包、莲蓉馅的南瓜饼,每样两个,起码有七八样之多。
海愿也不客气,拿起就吃,每样都尝试一下,喜欢的就两只都吃掉,不怎么喜欢的就只是咬一口就放在一边,虽然知道浪费食物不好,可海愿发现,自己骄纵一些,偶尔耍一下小脾气,心里会好受很多。
等到一连吃了十来块小点心,海愿觉得肚子都饱饱的,又喝了几口水,再次在软绵绵的垫子上躺了下来。反正闹也要走,吵也要走,现在自己是身不由己,不如乖乖的吃饱了就睡,也好过自己白费力气的挣扎。
而且海愿发现,自己昨天虽然失血过多,但大祭司给自己的那颗灵药应该是有奇效的,不然自己现在怎么投不晕、眼不花,除了四肢有些无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挽起袖子竟然发现,昨天被蚂蟥咬过的那些伤口居然也都不见了,仔细看只有一个个浅红色的小印,但不细看都看不到了。看来这伤药也挺有效。
而且现在静下来,闲着没事,海愿开始仔细琢磨起大祭司那有些反常和矛盾的举动来:为什么大祭司时而笑的阴森、如同带着尖角和黑色羽翼的恶魔;时而又带着和煦的笑容,虽然对自己严厉,但也看不出丝毫的恶意来?为什么明明要将钟离域等人抓来要挟自己,可最后还是帮自己把钟离域身上的情蛊也解了,还让自己也保住了一条小命?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装作伪善,可那份慈爱与平和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大祭司昨天晚上对自己的态度与其说是逼迫,不如说是鼓励,并且是深刻的教导,让自己知道什么是软弱,什么是坚强!
海愿越想就越有一种感觉,好像面对自己的是两个人,两个有着各自不同思想和目的的人。难道说……大祭司的情况与蓝婠婠和蓝子寒一样,是双生子?想到这种可能,海愿更加吃惊了:这就好像是西方传说中“双子座”的守护神一样,一对兄弟却有着恶魔与天使的两种迥然相异的性格?!
“小公主,前面有驿站,你可以下来走走。”那老女人的声音从马车外面穿来,海愿侧身就看到她骑着马走在自己的马车旁边,看来是准备一路照应自己的。
想了想,海愿伸手掀起帘子,对那老女人说道:“阿姨,我外公没有其他的吩咐吗?我之前听说他要我学习什么课业,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的上过一节课啊。”
听了海愿的话,那个老女人并不回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海愿,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就拉开马向前面走去了,但却没有走的很远,显然只是想要和海愿拉开一点距离而已。
海愿自讨了个没趣,又重新仰躺回松软的垫子上,看着一飘一荡的白色纱帘。刚刚她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其实真正的意思也是想要找到一个闲聊的话题而已;而闲聊的目的也无非就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大祭司或是关于月族的神秘;可现在那个老女人居然都不回答自己,也不答话,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问的?只怕这一路下来,自己就是到了圣都也根本还是一无所知呢。
车子又走了一段速度放慢了,海愿从车上坐起身来就看到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城镇,看着比之前他们住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只是不知道要停留多久。
而此时,忽然前面有一匹马奔过来,径直奔到了后面那辆又大又华丽的马车前面像是禀告着什么,而随后那报信的人又向那老女人骑着马走了回来,似乎在向那个老女人说着什么。随即那老女人就拉马回到海愿的车子旁边,仍旧没有和海愿答话,就向着马车周围的几个士兵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士兵得到了命令,都从各自的马鞍挎包里掏出一块彩色的布,分成几个方位向空中一展。
海愿就看到面前的彩色布都飞了起来,迎风展的好像是小彩旗一样,随即就飘上了自己这辆马车的车棚,那几个士兵互相牵马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那些彩色的布就将海愿的这辆马车整个包裹在里面。海愿现在从里面只可以看到一片彩色绚丽的布,而外面应该也看不到里面了。
这时候海愿才知道,敢情这神女还不能随意见人啊。可刚刚不是听说自己可以下来走走的吗?骗人,真是骗人。早知道自己刚刚就不随便答话,也省的讨人嫌,现在连下车透透气的权利都没有了。
坐在这样的马车里明显比刚刚要闷很多,但海愿又不想执拗着故意掀起彩布去看,于是又躺了下来,不吵不闹、不闻不问,只希望能赶紧到达驿站,给自己放出来透透气吧,这次自己可不会再乱说话了。
海愿可以明显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按照刚刚从马车里看到的距离推算应该是要进镇子了。只是马车进了城镇也没有放慢速度,似乎还比之前更快了一些,都让海愿感觉到车身有些摇晃了。而且隐约的,海愿能够听到吵杂的人声中还夹着哭声!
那哭声听起来可不像是一、两声而已,倒是好像一大片人都在哭着,还有人在嘶喊着什么,只是他们各自喊的都是方言,海愿根本听不懂,但却可以从语调和口气中听出绝望和悲伤来。这个城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哭泣?而且还那么的绝望和悲伤?
海愿看不到,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猜着。而她坐的马车也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很快就连刚刚的那些哭声也听不到了。又跑了一段,海愿从凹凸不平而产生颠簸的路面来判断,应该已经又出了城镇,马车才放慢了速度,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又走了很远,海愿眼前才一亮,那几个士兵将马车上一直蒙着的彩布扯了下来,海愿才看到又已经到了路上。
回头看看,海愿已经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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