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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舞缤纷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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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设计成一个令人心醉的画中人,让人们不自觉地去接近,就很容易触动机关。反而把开启石室的机关放在厉鬼图上,因为人们一见到他丑怪的样子,就想逃得远远的,自然永远找不到暗门。”
岳浅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恶毒的设计!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你碰到画而开动机关时我就想到了!既然看上去美丽的图画后隐藏着杀人机关,我自然就联想到丑陋后面也许就是生机!但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解释,只得孤注一掷,带着你冲向了那副厉鬼图。幸好,我的判断没有出错!”
岳浅影苦笑:“是呀!幸亏有你!若是我一个人,再也没有胆量冲向那恶鬼图!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是一片黑暗?”
“我想,现在我们只是离开了一个石室,又到了另一个石室!”
“那……怎么办?我们连火折子都没了!”
黑暗中,洛战衣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像是奇迹一样,一片五彩的光华迅速蔓延开去,周围亮了起来,而洛战衣就站在那梦幻般的光彩中央。
发出光彩的是一把套在鞘中的剑,而它正握在洛战衣手中。借着剑光才发现,他们竟是处于一个方形的甬道之内,而且前方幽黑深邃,道路像是很长。
岳浅影先是楞了下,然后就惊喜地叫了起来:“好华丽漂亮的剑,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洛战衣小心翼翼地看着岳浅影的神色:“你……你不会怪我吧?”
岳浅影似乎忘了危险的处境,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把剑:“这剑鞘上面的宝石好美!这一颗是夜明珠吗?发出的光彩这么迷人。这剑……也好奇怪,怎么短了许多!”岳浅影从鞘中抽出了剑,刹那间,像是泄出了一汪秋水,又像是坠落了几颗星子,那么清亮,那么洁净,好一把幻星刃!
岳浅影怔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竟陷入了思索中。突然间,她的眼神变得古怪了,她缓慢地抬起头,看着洛战衣:“这把剑,我好象听说过?”
洛战衣没有去看岳浅影,只是凝视着幻星刃:“是的!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
岳浅影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极了,嘴唇颤动了几下:“它……可是……幻星刃?”
洛战衣无声叹息:“是的!”
岳浅影大大震动了下,竟身不由主地退后了几步,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求求你……不要告诉我……你……你是……洛战衣!”
洛战衣收回凝在剑上的目光,毫不退缩地看着岳浅影:“我是洛战衣!”
岳浅影的样子像是要晕了过去:“不!不会的!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洛战衣?洛战衣是个恶魔!你怎么会是他?”
“我是洛战衣!”洛战衣斩钉截铁地说,“永远都是!无论你们骂我是什么,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不!”岳浅影突然大叫一声,冲上去用力摇着他的身体,“你决不是那个恶魔!你为什么要骗我?”
洛战衣扶住了她:“你为什么不相信事实呢?”
岳浅影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你刚才说过,这世上有许多奇怪的事?表面所看到的东西,恰恰和事实完全相反!难道你指的就是你自己,一副完美的外表之下,其实却是一个丑陋的灵魂,而且深藏着杀机与危险!”
洛战衣实在忍不住苦笑:“不错!我说过,世人若被那并不真实的表面所惑,往往就会得出错误的判断!但是我的一切,其实却更像那幅厉鬼图,剖心沥血,仍难得人们一顾!”
岳浅影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会呢?他真是洛战衣吗?但为什么自己竟对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情?洛战衣这个名字,原本是她最最唾弃,最最痛恨,同时也是最最恐惧的名字!她曾设想过千百次自己见到洛战衣的情景,甚至想好了要对洛战衣说的话,她会以最轻蔑的态度来打碎洛战衣的痴心妄想,必要时,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真的见到洛战衣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更不可思议的是,让她暗地里诅咒了无数次的洛战衣竟是自己牵挂了很久的人!天!这世界怎么了?竟让如此荒谬绝伦的事发生了?
岳浅影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噩梦,可是偏偏又那么真实!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他是洛战衣,在玉渊潭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明明派人劫镖,现在又为什么以朱大哥朋友的身份参与护镖?她似是想起了什么,退后一步,慌张地问:“你,朱大哥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洛战衣点了点头:“他知道。”
岳浅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知道,怎么可能让你……这绝对不可能!”
洛战衣心里迅速升起一种极度悲哀的感觉,同时又感到一种极度的疲倦,这让他怎么回答?因为朱潜相信他洛战衣吗?可是他必然还要解释,朱潜为什么相信洛战衣,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声名狼藉的人?
答案连洛战衣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许多人心里,洛战衣根本不值得相信。
从什么时候起,洛战衣变成这样了?
想洛战衣初入江湖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豪情满怀!交友只求脾气相投,从来不计身份,所以他交了许多黑道上的豪杰。很偶然的一次机会,那几个朋友带他去参加了江浙三省的黑道盟主选举大会,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技压群雄,莫名其妙地成了江浙三省的黑道盟主。
事后,他虽懊悔不及,但已不能回头,仗着一身豪气他决定大干一番事业,他要将纷乱的江浙带入一片升平,他要用自己的力量给江南百姓创建一个太平盛世。于是,他成立了天星院,再用各种手段强迫盟下的黑道帮派归于正途:用友情、用仁义、也用狠辣、也用鲜血,这些年的心血与操劳并没有白费,江浙三省已经没有强盗贼寇了,他们都已经被洛战衣纳入了一定的规范内,做起了买卖人。即便有的帮派开起了赌场妓院,那他也默许了,只要不去伤天害理,不去强取豪夺,他不会妨碍盟下的帮派谋财,可是……
洛战衣心里叹息,他知道自己有时用的手段确实够狠,但对付一些心狠手辣的人却必须如此,否则,他拿什么去约束他们?他如此做的目的其实是仁恕的!他又怎么料想到,江湖中人竟将他形容成一个面恶心黑,无情无义的枭寇首领。而且理由非常充分,能降服这些黑道巨寇的人,必然是比这些本是心毒手狠的人还要狠上十倍百倍,毒上十倍百倍。洛战衣又怎能例外?
甚至有人说,他练成了一种魔功,每天要吸食人血,他的手下稍有不慎便被其折磨至死。就因为这样,江浙三省那些原本横行无忌的绿林枭寇才对他战战兢兢,不敢不服。
想到这里,洛战衣眼中透出一丝淡漠:“岳姑娘,你让我怎么为你解释呢?我想,一个残人命,吸人血的洛战衣远远比真实的洛战衣更容易让人们感到紧张刺激。也许这便是人们以讹传讹,乐此不疲的原因吧!毕竟这世上有许多人并不喜欢追究真相,他们只在乎故事的精彩与否。对此,洛战衣早已习惯了。”
洛战衣的语气已无悲哀,但岳浅影却感染到了他话中的沉痛与无奈。不知为什么,岳浅影的心痛了下,但随即又被一种深深的恐慌和疑虑所笼罩。他就是洛战衣,那么向自己提亲的人就是他,自己拒绝的也是他!那么……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岳浅影的心不断地往下沉,自己已经陷入困境,现在却连唯一的依靠也不可信了,她该怎么办呢?
正在岳浅影越想越恐惧的时候,她突然发觉洛战衣的脸色变得很奇怪,竟缓慢地抬起了手中的幻星刃,并且向着自己。
岳浅影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又退后了一步:“你做什么?”
洛战衣没有说话,他手中的幻星刃却突然破空而至,岳浅影忍不住惊叫一声,只觉眼前亮光闪耀,顿感脸颊一凉,然后所有的光影又倏忽而去,敛于洛战衣的右手。
吓出一身冷汗的岳浅影却再也站不住脚,双腿软软地靠在身后的墙上。他在向自己示威吗?
洛战衣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突然现出一抹悲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错了!”
岳浅影冷冷地笑:“是吗?”那笑中有讥讽,也有疏离和冷漠,却像是冰雪凝成的冷箭一样,缓缓地刺入洛战衣的心。可是,洛战衣眼光闪了下,手中的幻星刃竟又卷了过来,毫不留情地点向岳浅影的右腿。
岳浅影不躲也不闪,竟迎着他的剑势站了起来,脸上现出视死如归的神色。
剑光只闪了一下,就又收了回去,速度比来时更快。
岳浅影诧异地看着他,洛战衣却只看着脚下,而且一脸凝重。
岳浅影不由自主地随他目光看去,这一看,却差一点儿吓得魂也丢了。只见自己身前的地面上,不知何时竟爬了许多蛇虫蝎蚁?就在自己脚下,还躺着一只绿毛蜘蛛和红色蝴蝶,幸好已经僵硬不动了。
岳浅影猛地明白了刚才洛战衣出剑的原因,想必这两只毒虫趁自己心慌意乱时爬上了她的身体,她却毫无所觉,洛战衣其实是在救她。她又是惭愧又是恐惧,可是却不好意思再靠近洛战衣。
但脚下的毒虫竟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不但有各种各样的蛇,还有不同种类的蜘蛛、毒蝎、毒蚁、蟾蜍……不但奇形怪状,而且毛鳞各异,色彩斑斓。它们拥挤着,蠕动着,将岳浅影和洛战衣重重包围着,竟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岳浅影的美艳的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强行克制着呕吐的感觉,但无论是双手还是双腿都在不住地发抖。她企求地看着洛战衣,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洛战衣一步跨到摇摇欲坠的岳浅影身边,揽住她的纤腰。幻星刃挥动之间,那些毒虫已被剑气迫得向后挤去,动作慢一点儿的,便被斩成几截。
岳浅影软软地靠在洛战衣身上,呻吟了一声:“怎么……办?我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洛战衣镇定地说:“不要怕!你若不敢看就闭上眼睛!”
“可是……这么多毒虫,你怎么杀得完?”
岳浅影说得一点也不错,虽然已有许多毒虫被斩杀,但后来的却更多,竟然是前仆后继,无休无止了。渐渐的,竟是蛇身上爬着蟾蜍,蚂蚁堆里站着蜘蛛,各种毒虫堆积重叠,宛似要建起一面虫墙一样。到了最后,连头顶的石壁上都布满了毒虫,悬悬欲坠,让人见而生畏。即便如此,甬道深处仍然不断的有新的蛇虫出现,竟像是来到了蛇虫的巢穴一般。
洛战衣一边挥剑斩杀着大胆逼近的蛇虫,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们所站立的是甬道的尽头,整条通道全是由石头砌成,石与石之间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
如今只有前后两条路,但后路一定已被那巨大的石盘堵死,根本无法退回。前路却充满着虫蚁蛇鼠,等着啃食他们的骨肉。
怎么办?洛战衣一向不露声色的面孔上也沁出了冷汗……
昏迷中的火飞只觉得似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而且越来越重,到最后连呼吸都困难了。火飞越来越难受,胸膛像要爆炸一样。终于,他被憋醒了。
可是清醒以后,那种难过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严重。因为现在他不但感到自己的身体上压着很重的物体,而且还传来一阵阵燥热夹杂着汗臭的气息,这简直让火飞忍无可忍。可是无论他如何睁大眼睛,仍然看不清身体上方的东西。费力地扭过头,周围也是一片黑暗,相信即使他能伸出手来也是看不见五指的。
火飞已经快要喘不出气了,情急之下,他默运内力,竟发觉体内气息流畅,没有丝毫障碍。于是,他气凝丹田,猛地大喝一声,双手用力掀开身上的东西,人已跳了起来。也许是跳得过高,“砰”的一声头像是撞上了一面石壁。火飞痛得哎呦一声,忙收力落回地面,并揉着自己的脑袋。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喘息,而且就在火飞身边不远的地方。火飞大吃一惊,刚想发问,却又忙住了口。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藏在这么黑的地方,一定不是好人!他却忘了,他自己还不是同样身在一片黑暗中。
火飞闭紧嘴巴,悄无声息地往声音来处走过去。右手已缓缓地抬了起来,并且凝聚内力,准备给那家伙一个“下马威”!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手的时候,脚下猛地绊到了一个东西,人就向前栽去。火飞惊呼,身体前倾之际,双手已经支向地面,可是竟又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火飞吓了一跳,赶忙借力向后退去。
黑暗中竟同时响起两个声音:“是谁?”
“什么人?”
火飞只觉那声音很熟,而黑暗中竟又响起两人的对话:“是罗师傅吗?”
“林老弟,是你!”
火飞心里一醒,忙也插嘴问:“怎么是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罗一肖的声音:“还用问吗?我们都已做了阶下囚。对了,小飞,刚才是不是你把我摔在地上的?”
火飞恍然:“原来是你压着我!害得我差一点被压死了!”
林凄的声音:“多少大风大浪都过了,想不到今天竟在阴沟里翻船!不过,看样子,此次所遇敌人确实不简单,像是蓄谋已久。”
罗一肖道:“现在镖货想必已落到对方手中,只是不知公子情形如何了?”
黑暗中又想起一个声音:“罗师傅,对不起!我们根本还没见到朱公子和骆公子,就被人从后面点了穴道,一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火飞大叫:“小五,你也在这!那徐太他们呢?”
他的话刚落,徐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似乎还带着一些异样:“我……”但他刚刚吐出一个字,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已极,甚至带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怨恨和不甘。
“徐太!”小五好象奔了过去,“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高同的声音也从那边传了过来:“徐太,徐太,你怎么了?你……啊!他……好象死了!”
火飞也扑了过去,很快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那人“啊”了一声,像是摔倒了。
火飞厉声问:“谁?”
“是我!”小五回答,“徐太真的不妙了!可是我们却什么也看不见。”
罗一肖沉声道:“你们谁身上带着火折子?”
黑暗中响起了搜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小五才颓丧地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一定是被人搜去了。”
林凄也说:“我也是!连兵器都不见了。”
罗一肖“哼”了一声:“看来,他们是想困死我们!”
高同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
罗一肖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个我也不明白!也许他们有所顾忌吧?”
火飞突然“咦”了一声:“我的兵器虽然没了,但是百宝袋还在。”然后,就传来他翻找东西的声音。
小五却苦笑:“小飞,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你那百宝袋我早见过,能有什么用?”
高同也想起了什么:“你说的是那个好多块废布头拼合缝制的百宝袋?你挂在腰上的那个!也难怪没有被搜去,那东西给我我也不要!”
“你们知道什么?那是我小时候干娘给我缝的,里面我装了很多东西!”原来火飞小时候曾经被寄养在农家,他就叫那家的女主人为干娘。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片莹然的光彩散了出来,迅速地弥漫在周围,那么柔和,那么明净!就在这不可思议的光明中,几张目瞪口呆的脸清晰地显现出来。
光线是由火飞手中的珠子发出来的,那颗珠子不算太大,约有鸽卵大小,通体都是纯白颜色,却是异常的晶莹光洁,散出的光芒一点也不耀眼,却悄悄地渗入每个角落,将所有的黑暗驱逐。
“夜明珠!”林凄回过神来,叫了一声。
火飞点了点头,并将手中破旧不堪的百宝袋口重新拴紧,即使只是一眼,众人也能看到袋子里的珠光宝气。于是,众人再也不觉的那百宝袋破旧了,能随意地掏出一颗夜明珠的袋子,再破再旧也值得人刮目相看。
罗一肖诧异地看着火飞,心里已经怀疑起他的身份,一个仆人竟能随随便便地拿出一颗夜明珠来照明,而他自己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小五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小飞,看不出你这么有钱?幸好你把值钱的东西放在旧袋子中,才没被人搜走!”
火飞摇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别人送我,我却又没什么用的东西就放进百宝袋里。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场了!”他的目光陡然一定,珠光颤了下:“徐太果然死了!”
几乎在同时,高同和小五也叫了起来:“徐太!”
徐太就躺在他们脚下的地面上,这时候他大睁着双眼,已经扩散的瞳孔茫然而愤恨地向着前方,嘴角上还有一抹血迹。
罗一肖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胸膛挨了一掌!”
罗一肖疑心陡起,徐太临死时的惨叫太怪异了,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被人重击所致,而且他胸前的掌伤太新了,就像是刚刚被人击中的。可是,身边都是自己人,谁会在黑暗中偷袭他呢?又有什么目的呢?
罗一肖虽然心中疑惑,但在没确实证据之前,他却不愿扰乱人心,所以,只是把疑问放在了心里。
林凄却在四处观望,他们是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里,然后他似是终于找到什么:“秦局主!原来你在这!”
众人也随他目光看去,只见一面石壁的角落里,秦东海正躺在那,却一动也不动。
林凄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伸手连拍他身上几处大穴。秦东海呻吟了一声,这才醒了过来,但他醒过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呼:“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他举起右手,淡淡的光芒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右手已变了形,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捏扁了一样,骨头早已破碎,连血也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不用再看第二眼,大家就知道,他的右手已经废了。
林凄倒吸了一口冷气:“石湘!”
秦东海坐倒在地上,眼泪竟流了出来,他傻傻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大鹰爪!”他突然疯狂般地大笑:“哈哈!我还是大鹰爪吗!”然后,他又跳了起来,也不知往哪儿就冲了过去。林凄上前抱住他,他却拼命般地想挣开:“放开我!我要去报仇!石湘,我一定要杀了你!”也难怪他失控,多年的苦练竟在一夕间化为泡影,他怎能不气恨交加?
罗一肖大喝一声:“够了!要报仇,也要出去才行!”
秦东海果然安静了下来,楞楞地看着罗一肖说不出话来。
火飞忽然指着众人的头顶:“我们一定是从那里进来的!”众人忙抬头看去,果然看到石屋顶上有一个小小的圆洞,直径还不到两尺,从下面往上看,洞壁光滑如镜,而且幽深无比,根本看不到尽头。
罗一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是被人从那个小洞里一个一个地扔进来的,所以才有几人堆在一起的事。”
林凄失望地叹息:“这洞不但小而且很长,又是直上直下,我们不但转不开身子,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洞壁又那么光滑,也无处借力,绝对爬不上去的!”
罗一肖冷笑:“正因为爬不上去,所以他们才大大方方地让我们看到洞口。而且即便爬上去,恐怕另一边的洞口也早关闭了,对方早就算准了我们无路可走的。”
火飞却似满不在乎,反而注意起垂头丧气的秦东海,无所谓地说:“你就别在那”顾影自怜“了,反正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回事,完好无损地死和废了一支手再死又有什么区别?”
本来已灰心丧气的秦东海一听这话,不由气得嗔目大喝:“你说什么?臭小子,你想看我笑话!告诉你,即便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你好受!”说着,就张着仅存的左手,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按理说,双手俱全的秦东海尚不能动火飞分毫,如今残了一支手的他则更甭提了。但偏偏有这么怪的事,秦东海那一掌竟不偏不倚地打在火飞胸膛上。秦东海只觉对方体内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被震退了几步。而火飞却因那一掌,身体向后摔去,“砰”地撞到了一面墙上。谁想,那墙看似坚固,却不堪火飞这一撞。只听“轰”的一声,竟塌倒了一大片,露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火飞的身体便从洞里穿了出去,“扑通”一声像是落进了水里,石室里顿时一片漆黑。
“小飞!”小五和高同等人一齐扑向洞口,“你怎么样了?”
从水面露出头的火飞龇牙一笑:“我没事!”并高举着手中的夜明珠,兴奋地指着对面,“那边好象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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