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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游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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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那骚娘们已对你说过,教您去问云师妹去,所以您要先在我面前打听个究竟,免得碰钉子对不对?”

羹尧不由有点讪讪的道:“我不过因为此妇素行不端,她自己又不肯说,也许有不可告人之处,不宜去问她,所以先问一问你,怎么说到这个上去?”

周再兴哈哈大笑道:“小弟不过言直而已,您如果拿这个去问云师妹,还没有到时候咧,真的这个时候去问她不碰上钉子才怪。”

接着又道:“这事给您猜着了,那娘们却真的说不出口咧。”

羹尧笑道:“那又是不端之事了,怎么她又说是鱼翠娘救了她性命咧?”

周再兴道:“话倒不是那么说,这娘们虽然素行不端,那一次却实实在在吃了哑吧亏,如非遇上鱼翠娘,还真几乎把命送了。”

羹尧愕然道:“难道这等人尽可夫的女人,还会遭到强暴吗?”

周再兴笑道:“怎么不是,那时候,她才嫁给李飞龙不久,还没有到十分下流的时候,功夫也没全练好,却想不到,在太行山下奉了她那宝贝丈夫之命,扮了一个村妇,去探听一家富户的虚实,中途却遇上窦三婆婆的两个兄弟,小瘟神窦五,催命鬼窦七二人,拦住调戏,动起手来,一个初出道的娘儿们哪里敌得住两个积年剧盗,不到两三个照面,便被窦七擒住,弟兄二人,竟在那大道旁边松林里面,把她轮奸了,那窦氏兄弟,本就心狠手辣,作案之后,从不留下活口,事完之后,正打算一刀杀死,恰好那时翠娘尚在哑大师门下,奉命向太行山有事,一见此事,哪里容得,立刻向前宰了二贼,救了她的性命,一问姓名来历,她却直言无隐,将自己本是良家妇女失身匪人的话全说了,连探路行劫的事,全未瞒着,那鱼翠娘却着实怜惜她,说明以后只要改邪归正,或有事自己不能决断,只须写上一封信,附上一枝折断的袖箭,虽在千里之外,亦必赶来相助,并嘱今日之事,便是报应,切须学好,方才别去,她挣命也似的回到丈夫面前哭说经过,那贼王八李飞龙不但不加怜惜,反而怪她不知避忌,又因窦三婆婆势大,两弟被杀,决不甘心,深恐连累,严禁声张,反揍了她一顿,自此以后,这娘们忽然举止大变,先是痛下工夫,历练武技,人也变成放荡无忌,每遇上身怀绝艺的,全设法求教,甚至不恤献身取媚,非要学成不可,那嵩山毕五,虽然是他丈夫师叔,好几项功夫拳刀均未肯传,对她却是倾囊相赠,因此几年之后,功夫反远超出乃夫之上,这一来,她却到处寻觅美男壮夫,以快己意,她那丈夫,转成了缩头龟,丝毫管不了她,反要仰仗她的鼻息,她又最喜捉弄男子,不但一般剧盗江湖人物,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便若干侠少纨绔子弟,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那玉面仙狐的绰号,便是这样得来的,这却一点不假咧!”

羹尧不禁叹息道:“一向我对她全以一个极轻贱的江湖女人看待,照这样一说,倒也是被逼而成了,不过贤弟为什么这样知之甚详咧?”

再兴大笑道:“照这样一说,您倒颇有怜惜之意,不过这娘们委实厉害,只稍授以隙,她一看中,便会钻进来,你却大意不得咧。”

羹尧也笑道:“岂有此理,愚兄别无他长,独对这男女之间,自信尚有把握,你却可以不必担心咧。”

接着又道:“我要问你的,是她的来历,你为什么知道得这样详细,你为什么不说,倒开起我的玩笑来?”

再兴又笑道:“您要问这个,那前半段的事,是鱼师姐亲口告诉我的,那后半段却是胡震胡大哥说的,她和我却没有什么交道可言,这一点还请但放宽心便了。”

羹尧笑道;“你这但放宽心四字,更属该打,须知此妇周旋于两王之间,又机智异常却不可不防咧。”

接着又道:“你怎么忽然又称鱼翠娘师姐起来?难道她和云师妹也是同门吗?”

再兴道:“怎么不是?她两位本来全是嵩山哑大师门下,后来是老师父一齐要了过来,才又一同转入武当门下,算起来,还是两度同门咧。”

羹尧恍然大悟道:“那就难怪那鱼翠娘要千里之外投书了,不过这张桂香这等没行止,那鱼师姐是否还会理她吗?”

再兴笑道:“这事很难说,方才我不是说过,鱼师姐最重然诺吗?她既答应她有事不能决断,或能改邪归正,必然相助,也许就会来一趟亦未可知,而且此事关系甚巨,她更对云师姐委身师兄的事,又颇不为然,说不定借此要来看看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便来的成分居多咧。”

羹尧心料翠娘那封信,必与自己有关,不由微笑道:“幸而愚兄对云师妹的事,未敢孟浪从事,先行禀明恩师请代做主,否则这位鱼师姐也许就会大兴问罪之师咧。”

再兴点头笑道:“岂敢,岂敢,她虽未曾向您问罪,却已向云师妹责难咧,您亲手送过去的那一封信,便是一个老大难题,正不知云师妹如何作答咧。”

羹尧不由失惊道:“这位鱼师姐真的公然写信向她责难吗?这也就太奇怪咧!她也是一个女孩儿家,怎么管起人家的婚姻大事来?再说上面还有师长咧,她就这等孟浪从事吗?”

周再兴鼻子内哼了一声道:“吓,您说她孟浪,她才不在乎咧,老实说,要不是上面老师父和恩师,那马天雄又是她的世哥,替您力加解释,也许就要对您不客气了。”

羹尧又是一惊道:“这话当真吗?你又为什么知道咧?”

周再兴道:“这都是白师叔说的,为了这个,那马天雄真还几乎和鱼师姐说翻了,便白师叔也替您说了好些话,她才把一盆怒火压下去,后来老师父一答应,她却仍不服气,那封信上,正不知如何向云师妹责问咧。”

羹尧不禁把眉头—皱,沉吟半晌不语,摇头又道:“这位鱼师姐倒也真少有,便须眉之中,也难得这种畏友咧。”

周再兴又大笑道:“她就是这个脾气,不过您只管放心.她决不至因此和您二位闹翻了,将来只要话一说明,便又毫无芥蒂,只不过令云师妹目前难堪而已,您却又替她不得,便着急也是枉然咧。”

羹尧脸上一红,又搭讪着道:”你为什么老离不开取笑,既如此说,那张桂香的信,到底教她发不发咧?”

周再兴道:“这更不足虑,您随便她那信发与不发,反正这里的事,白师叔回到江南去,总要对各人说明,还愁鱼师姐不知道吗?”

接着又笑道:“要依我说,您无须再为思虑,最好先睡上一觉,明天您还是和云师妹商量去。”

说罢又道:“小弟明日要侍候您到雍王府去,还须将您和那雍王谈话的结果去禀明周路二位师叔,也先告辞去睡咧。”

便起身下楼而去,羹尧也自上床去睡,第二天一清早便携了再兴向雍王府而来,到得那座秘阁之中,雍王已经坐在内面正在和胡震密谈着,一见羹尧进来忙道:“二哥好早,昨夜得有十四阿哥府中消息吗?”

羹尧笑道:“王爷,您早,现在江南的事,已全由那张桂香打听清楚,昨夜据她报称那曹寅确实和十四王爷沆瀣一气,竟暗中和我们较上劲咧。”

说着,便将昨夜张桂香所言详细说了,雍王不由猛然一拍桌子冷笑道:“原来是真是他们弄鬼,幸而我们已经把马天雄派出去,看来也许可望不至空跑一趟,要不然,还被瞒在鼓里。不过那魏景星,到底是被谁架去咧,我们倒也要打听明白,这事将来皇上势必彻查严究,如果真系那些顽民愚老所为,只要他们肯到我这里,仍非设法保全不可,这口气却非赌不可咧。”

胡震笑道:“王爷不必生气,这事不用打听,我全知道。”

雍王不由诧异道:“这是最近出的事,胡老夫子怎么会全知道?这又奇怪咧。”

胡震笑道:“那魏太史被架的事,我也适才听见双峰说才知道,不过魏太史的出身经历,我却知道,所以就不难推断咧。”

雍王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试先说说看,不过全凭臆断。却难尽信咧。”

胡震道:“王爷只要听我一说便明白了,这其中十有八九可以断定,却非揣测咧。”

说着又道:“王爷以为那被架的真是魏太史吗?其实那真的魏太史早已冤沉海底墓木早拱咧。”

雍王不禁大诧道:“有这等事?难道那现在的魏太史竟是假的吗?那就难怪看起来粗野无文,不像个翰苑出身咧。”

胡震道:“原来王爷也看出他不像个翰林出身,那便足证晚生言之非诬了。”

说着,便将邓占魁弑主投降,冒名为官,裴老幺扶病携了遗孤逃走,誓为故主报仇的话全说了。

雍王听完,又把桌子一拍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等情节,果真如此,这奴才不但死得不冤,便我在皇上面前,有这等好题目,也不难做上一篇上好的翻案文章咧。”

说着又看着胡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咧?这裴老幺,出身流寇,竟能如此忠义为主,倒也可贵难能,老夫子曾见过吗?”

胡震道:“那飞天神驼的为人,我只久闻其名却未见过其人,至于邓占魁弑主冒名投降一事,却是千真万确,那是因为晚生浪迹江湖,素以笔墨篆刻为生,因此每多留心书画,前几年,偶然在济南市上,得见一幅草书斗方写的是陆放翁临终那首绝句,下款却是这位魏太史,晚生因为那笔怀素草书,写得龙蛇飞舞,铁笔银钩,绝非时行董赵家数,却悬在一个小小酒店里,未免不类,一问那酒肆主人,却是一位七十衰翁,竟是这位魏太史典兵幕客,那斗方便书于军次,魏景星被弑他也在场,幸而他是一位职司簿书的角色,又胆小如鼠,所以邓占魁并没杀他,事后逃回原籍,便在大明湖上设了一家酒肆度日,那幅斗方,便是从军中携归的,这怎么会假?只可惜晚生二次再到大明湖去,那酒肆已经易主,那位主人也早作古,要不然,只消派一个人去把人和字找来,便是铁证咧。”

雍王闻言,又一沉吟道:“这类人证倒用不着,如果此事确系那裴老幺所为,只须把他和那魏太史的儿子找来便行了,却不怕那十四阿哥不碰上皇上的一个大钉子咧。”

羹尧从旁道:“王爷果有借此事,让十四阿哥在皇上面前落个不是之意,那马天雄现在江南,何不着他查一下,也许可以打听出一个结果来,亦未可知,只是这封信却不能再由驿递,只好专人一行咧。”

雍王点头道:“这倒可以,不过此事却不便再由我具名,只好由二哥写上一信,说明京中各事,并将此事着他仔细打听一下,如能找到那裴老幺和魏景星之子,不妨同来,由我将全案奏明皇上,替死者昭雪,生者免罪,二哥和老夫子以为如何?至于他被打伤的事,虽已有信去,也不妨再提一提,便更好咧。”

胡震笑道:“这样也好,不过既由年兄具名,那便不必再由府中派人,只由年兄遣一可靠健仆便行了,须知十四王爷还好,那位程师爷却好用奇计,也许就会派人在这府外打探动静咧。”

羹尧点头道:“那我一回去,便专办此事。”一面笑道:“既有此事,王爷还宜向宫中多方打听才好,那十四阿哥前些时方力求与我打成一片,言犹在耳,便弄这玄虚,却不可不防他在宫中再弄鬼咧。”

雍王看了他一眼笑道:“本来我早想出去咧,只因胡老夫子有事相商,以致羁留了一会,如今二哥一来,我更该走咧。”

说着,便命人取过朝服更换进宫,临行又附耳道:“二哥无事,不妨去后花园走走,千万不可忘了,你是一位贯索蛮奴咧。”

说罢,一笑径去,羹尧不禁又脸上一红,胡震等雍王走后,也悄声笑道:“他既如此相待,贤弟却不必过份避嫌,愚兄也先行别过咧。”

说着也向前厅而去,羹尧略坐之后,便向后厅而来,才到园中,便见孙三奶奶,在那院外掐花,一面向头上戴着,已经戴了一头各式花朵,还在掐着,一见羹尧走来,慌忙顶着一头花赶来,悄声道:“您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俺小姐命俺在这里借着掐花等您,俺已把这一带的花,差不多掐了个差不多,您如果再不来,俺便无法再呆下去咧。”

羹尧已经怕极这位奶奶,不敢多问,只有点头便向借荫楼走去,才一进院落,那孙三奶奶,连忙砰訇一声,将门关上,大声笑道:“俺这嗓子已经憋了半天咧,如今好了,到了俺院子里,又关上了门,便无妨咧。”

羹尧不禁大诧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咧。”

孙三奶奶把一双母狗眼笑眯了道:“今天一早,俺小姐一起身,便说您也许要来,着俺在园内借掐花等您,您一来,就请到这院落里,又吩咐俺不许在园内大声说话,所以俺只好憋着一口气,如今却不要紧咧。”

正说着,中凤从楼上探出半边身子来,含笑招着手,羹尧连忙上楼,一见面便笑道:“你今天怎么如此客气,竟命乳媪远迎起来?”

中凤不由玉颊微红嗔道:“是她说的吗?我何曾命她迎你,那是因为前晚你来,闹了那么一个大笑话,我料你今早必来,所以事前和她说明,在这门外掐花等着你,却不许她再胡说八道的呕人,以免被人听了笑话,谁知她竟这么说,不又呕死人吗?”

说着,孙三奶奶已经提着水壶上来沏茶,一面笑道:“小姐,今天俺是全听了您的话,一句也没敢和姑老爷说咧,不信您只问一问他便全明白了。”

中凤瞪了她一眼,夺过水壶道:“这里用不着你伺候,还不与我赶快下去。”

孙三奶奶猛一哆嗦,又不知想着什么,咧嘴一笑,自己在脑后打了一下,落了一地花朵,径自下楼而去,中凤沏着茶又搭讪着道:“我算定你必定要来,那鱼师姐的回信已经写好了,你知白师叔几时回去吗?”

羹尧笑道:“你料得不错,我便是来取那回信的,白师叔在京不能久留,就要回去咧。”

说着一面就临窗前椅子坐了下来,悄悄的,将近日所经约略说了,中凤一面亲自捧着杯子献上一杯茶,一面红着脸也悄声道:“恭喜师哥,今后又迈进了一大步,一切能由周路两位师叔指点你,那事便好做得多,小妹也算略放宽心,不过这里你却不必多来,有事不妨着周师弟去问两位师叔便是咧。”

接着又红晕满颊目光扫了羹尧一下悄悄的道:“这一次的事,虽承各位尊长一力维护,全将你看得极重,但也有人颇不为然,还望师哥今后不要有负各位老人家的期望才好,否则小妹也无以对人咧。”

说罢,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羹尧道:“你藏好了,托白师叔交给鱼师姐便了。”

羹尧一看,那信竟末封口,不由微讶道:“你这信可以给人看吗?白师叔无妨,那周师弟却是个刻薄鬼,万一给他偷看,这却讨厌咧。”

中凤笑了一笑道:“你放心,这封信,除要瞒过这边的主人以外,任凭他是谁要看全属无妨,不信,你不妨先瞧上一瞧便明白了。”

羹尧把头连摇道:“我怎么能看你的私信?那岂不岂有此理,我是说怕周师弟来促狭取笑而已,你既不怕他偷看也就算了。”

中凤一伸纤手,又将那信取回,取出那信封内的一张花笺打开向羹尧手中一递道:“你看,这样的信,还怕谁看吗?”

羹尧一看,不禁又是一怔,原来那封信,只在花笺上角写了翠姐庄次,下角写了小妹云中凤裣衽,中间却全空着,一个字也没有,连忙看了中凤一眼笑道:“这真是千古未有的奇信,你这算是什么?与其这样,不会不复人家吗?”

中凤红着脸娇笑道:“你不知道,她是我师姐,人倒是再好没有,也爽直颇有古侠士风,只是嫉恶过甚,又极好武断一切,善善恶恶,任性而为,她来的这封信,简直令我无法作复,所以我才和她打上这样一个哑谜,意思是:‘此中有难言之隐,无可奉告。’把她给顶回去,你瞧这个法子好吗?”

羹尧因翠娘不满中凤嫁自己做妾的事,已由周再兴说过,不由看了她一眼也笑道:“你们既是师姐妹,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得?她便有什么开罪之处,何不明言,让她也知道自己的过错,你这样一来,也许人家就错猜成了‘尽在不言中’,那岂不与你的意思大不相同,也许就误事咧?”

中凤瞪了他一眼嗔道:“这却不用你管咧。”

接着又把那张花笺仍旧折好,放在信封里娇羞欲滴道:“我才说她武断,你怎么也学样起来。你说这话知道她那来信是怎么说的吗?”

羹尧连忙赔笑道:“师妹不必生气,我怎么会知道她说的什么,这也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接着又搭讪着道:“这人既是这样一个性格,怎么会和张桂香那下流女人往来,如今她已写信去,那十四王爷请她来咧,你看这事办得到吗?如果确实于我们不利,那我便通知张桂香不必请她来咧。”

中凤冷笑一声道;“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这人有点善善恶恶,任性而为吗?她对张桂香这女人却又是一样看法,如果恩师和各位尊长不加阻止,也许她就真能来上一趟亦末可知,不过我倒希望她能来一趟,要不然,她也许还疑惑我。”说到这里,倏又转口一笑道:“现在的事,真也难说,我也不好擅做主张,你还是着周师弟去禀明在京值年人去,他老人家自然会有个决断,我们就商量好了,那也是枉然咧。”

羹尧笑道:“此事我已告诉过周师弟,他却教我再来和师妹商量一下,再去禀明周路二位师叔。”

中凤不由脸上愈红道:“你理他呢,他这是有心淘气,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今后,如果真有要紧的事,非彼此商量不可,我自会着人去奉请,这个地方,你却不必多来,否则传出去,那可真不大好呢,再说,过去我们遇事商量,那是不得而已,现在你有话已经可以由周师弟转达值年人。必要的时候,周路二位师叔还可以直接到你那里去,你也暂时无庸再来和我商量什么,须知人言可畏咧。”

羹尧连忙答应,一面含笑悄声道:“我是一切全谨遵台命,不过,这咫尺天涯,也够人消受呢!”

中凤不由又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为什么也这样的俗,那就无怪人家瞧不起你来了,果真你也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便辜负了我的一番用心咧。”

接着又嫣然—笑道:“你不是来拿这信吗?如今信已交给你,对不起,我又要下逐客令咧。”

羹尧连忙将信藏好,起身告辞,中凤含笑相送,一面又涨红着俏脸悄声道:“今非昔比,来日方长,您却不可因此生气咧。”

说时,耳鬓厮磨,吹气如兰,羹尧不禁怦怦心动,不由得一握纤手也悄声道:“师妹说的是正经话,我岂有生气之理,今后一切如命就是咧。”

中凤由他握着手,也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同向楼下走着,直送院落门前,羹尧回到前面秘阁一看,只周再兴一人侍立着,忙将雍王的话详细说了,又将那信取出,笑道:“这里暂时无事,我们也该回去了。”

周再兴匆匆接过那信,在身边藏好,一面道:“可不是,大爷吩咐,今天教二爷早点回去,老太太有话,说要对二爷当面说咧。”

羹尧不解,忙道:“老太太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知道吗?”

周再兴连忙一使眼色道:“这个,奴才可不知道,不过听大爷说,是为了二爷的喜事,老太太说,那云小姐虽然是偏房,却有王爷和老皇妃之命,不比寻常人家讨小纳妾,这一份聘礼却不可少,虽不能把二奶奶压了下去,也得像个样,也许是为了这个也说不定,反正二爷回去就知道咧。”

正说着,忽见门外衣角一闪,却是云中燕,从花厅上向外面走去,并未进来,等他走远,周再兴方又低声笑道:“他是您的舅哥,我可不好说什么,你才进来不久,他便也从屏后闪进来,也许打算偷听我们说话,所以我才拿话把他撵走,让他连进来全不好进来,现在我们也真的该走咧。”

羹尧又低声道:“老太太真有这意思吗?”

周再兴也低声笑道:“岂但有这意思,聘礼早已端正好了,还请隆皇亲和这里的王爷做媒人咧,只因怕您又闹别扭,所以还瞒着您,不过目前,您已毫无顾忌,乐得听他们闹去,不也好吗?”

羹尧不由摇头道:“这真岂有此理,怎么请这二位做起媒来,这不荒唐吗?”

周再兴悄声笑道:“这又荒唐什么?这全是这位王爷闹的,您不让他出来做媒人,难道真的还想老师父恩师两人到北京城里来吃您的谢媒酒吗?那可办不到咧。”

说罢,又高声道:“那么,奴才便出去吩咐套车,您也快走吧。”

羹尧把头一点,二人一同出秘阁,才到前厅,猛见云中燕在前面徘徊着,似有所待,那脸上愁容满面,和往日大不相同,一见面便拦着,悄声道:“年爷,您且慢走一步,小弟有事相求,适有尊管在旁,故小弟不好启齿,能随我到府后宅内一谈吗?”

羹尧不由一怔道;“二哥有话但说无妨,只要不令小弟为难,如能为力,我决遵命便了。”

云中燕嗫嚅着道:“说来话长,但此决非可以长谈之地,既承不弃,还请屈尊一行,到后面宅内,小弟才可罄所欲言,否则却是不便咧。”

说着一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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