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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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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少爷醉了,死活不肯回府,嚷着少奶奶的名儿……”宇唯垂了头,声音小了些。

这个桥段怎的这么熟悉?景宫眉蹙蹙眉,低声问,“不会又要演什么戏吧?”

宇唯急忙反驳,“不是不是,少奶奶,这回少爷是真醉了!”

“在哪?”

“衔,衔香馆……”糟了,少奶奶脸色好差。

妈了个巴子,他几日前还说会处理好珍珠的事,今日就醉在衔香馆了!气死她了!




清风凉月 66 巴掌  

夏夜微凉,景宫眉同紫俏坐着马车乘着漆黑的夜色到了衔香馆的后门,宇唯带她们进了一扇绿漆铜环门,绕过一座假山,一个天井,便到了一处热闹的院子里。

路上,宇唯简略的说了下事发,说宇庆宁同杭州丝行老板郭集志本在只衾云丝绸铺子里谈生意,后来郭集志提出想逛一下衔香馆,宇庆宁便带着他去了,馆里头,郭集志提出,若是宇庆宁同他比酒比赢了,那么生意之事便就此定下,否则免谈。两人喝了好几坛竹叶青,郭集志最先认输,便当场拿了协议签了名字按了手印,杭州丝行变成了衾云丝绸铺子的供货方。签完后,宇庆宁将字据交给了宇唯,自己也醉倒趴在了衔香馆厅内的桌子上。老鸨找了几个姑娘想去扶宇庆宁,他却统统拒绝,只喊着“眉儿”二字。

衔香馆恰是最闹腾的时辰,从院中抬头,便见到二楼的厢房影影绰绰的人影,灯光幽暗暧昧,调笑声混合着令人脸红的呻吟声在四周响起,酒香参杂着女子的脂粉香,淡淡萦绕在鼻尖。

景宫眉使劲打了个一个喷嚏。

院里头迎出来穿红戴金的老鸨,一脸喜色,瞧见景宫眉时,脸色又沉了沉,换了一副干干的笑,“哟,这是什么风啊,把宇三少奶奶都吹来了。”

景宫眉冲她浅笑了下,宇唯便溜进去找宇庆宁了。只是一会就哭丧着脸出来,“少奶奶,少爷方才明明在大厅里的……”

老鸨一听,脸色微变,“三少爷啊,珍珠让人扶到她房里去了。哎,三少奶奶,三少爷说不准现下正忙乎者,你这一进去……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

紫俏将老鸨一把拎到了一边,问了句,“哪个房间?”

老鸨一头是汗,“三楼……双喜一号房……”

紫俏立刻松开了她,宇唯将迎面奔来的龟奴都隔开,景宫眉便畅通无阻地到了楼梯下,稍显懊恼地顺阶而上。

双喜一号房便在楼梯转角第一间,门上边雕花窗格刻成了双喜字,下截木板上刻着一尾鱼同水花欢闹,活灵活现。

景宫眉砰地一声就推开了门,气势汹汹地绕过屏风,便看到了红色帐幔下的雕花大床上,两个人正以暧昧的姿势交缠着。

旁边的花木象牙小屏风上,挂着宝蓝色缎面的锦衣华服,景宫眉瞧见那衣裳,心脏不可遏制的快速跳了起来,心尖忽上忽下,这才鼓足勇气看向那两个人。

宇庆宁平躺在床榻之上,只穿着月白色的单衣,锁骨微露,右手无力地垂在床榻边,青丝铺散,恍若乌云堆在锦绣绸缎上,白皙的脸酡红一片,眼眸瞧见景宫眉的一刹那松了一口气。

珍珠正跨坐在他身上,轻薄的水红色交襟夏衫褪向臂侧,露出绣着鸳鸯戏水的月白色小衣,裙子还好端端穿在身上,玉肤肌颜,唇红齿白,她神色颇为震惊,呆呆看着闯进来的人,片刻才轻呼一声,躲进了床里头。

景宫眉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宇庆宁眼里的松懈太过明显,她差点径直上去甩他们一人一个巴掌。

“你在干什么?”景宫眉冷冷地问珍珠。

珍珠急得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将衣衫理顺,“我……我……”

“姑娘!”倾儿挣脱了门口紫俏的手冲了出来,她拦在了床前,直视景宫眉,“三少奶奶,你是三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我家姑娘只不过想将身子给三少爷,请三少奶奶开恩,莫要怪我家姑娘,都是倾儿,是倾儿托郭少爷……”

“倾儿?!”珍珠喊了声,泪眼汪汪。

“三少奶奶,倾儿给您跪下了。”倾儿猛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您就让三少爷要了姑娘吧。”

原来郭集志和宇庆宁拼酒就是为了灌醉他好让珍珠成事?他和珍珠什么关系?景宫眉心中暗想,想努力将火气压下去,只是看到床榻之上一头冷汗的宇庆宁,还有楚楚可怜的珍珠,她就觉得再憋下去恐怕要内伤了。

“珍珠姑娘,请你下床。”她的声音凉飕飕的,冷冷看了地上的倾儿一眼,“想来宇府做小,起码也得得了我相公的首肯,趁着酒醉行事,霸王硬上弓,不知这到底是真的爱了,还是冲着宇府的家产来的?”

珍珠脸色一白,忙不迭从床上下来,扶着床榻反驳,“珍珠从来不曾做此妄想,今日是珍珠鬼迷心窍……是珍珠不识抬举……”

“好了。”宇庆宁蹙了蹙眉出声,看了景宫眉一眼,“娘子,珍珠不是这样的人。带我回府吧。”

他酡红的脸带着几分不自然,神色带着愠意,声音也淡了很多。

珍珠听到他的话,苍白的脸微红,软了身子靠坐在床榻边,眼里噙了泪,满是感激地看着宇庆宁,她贝齿轻咬,似是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什么话。

景宫眉有些黯然神伤,他维护珍珠维护地可真紧,她都使出这种卑劣手段了,他还那般相信她。感情她来这,纯粹是胡闹么。

宇唯拿了宇庆宁的外衫,刚扶起他,将他往屏风那边带,景宫眉越想越气,也不管珍珠是宇庆宁的恩人还是什么,她上前就甩了珍珠一巴掌。这一巴掌清脆作响,将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紫俏冷笑了声,将欲扑向景宫眉的倾儿给隔开了。

珍珠发髻散乱,脸颊上现出了一个微红的五指印,春水般的眸子淌下泪水,一脸敢怒不敢言,只是委屈地望着宇庆宁。

“景宫眉你做什么?!”宇庆宁偏头怒喝。

他每次气恼了都会喊她全名,他是心疼了么,心疼她打了他说好要照顾的人。她冷笑了声,偏头对他甜甜一笑,“我只是告诫她往后离我相公远一点而已。”

“眉儿!”他又喝了一声,目光晦明晦暗。

“怎么,觉得我胡闹?”她擦了擦眼角因为气愤而渗出的泪水,气笑道,“我可不会学人霸王硬上弓,连那样都不是胡闹,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笑完又沉了脸,深呼吸一口气,见他似乎气得不轻,她又说,“相公你不知道么,珍珠姑娘爱了你两年。为了你连青楼都待得下去,你若再同她牵扯不清,对她来说是种折磨,对我来说也是种无礼。你若真想好好照顾她,烦请干净利落点,要纳妾便纳,赎身便赎,不过,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她爱你两年,我只爱你了两个月,她温柔贤良,我无理取闹。不必瞪着我,所谓娶妻娶贤,虽说我不屑于同她做比较,不过显然相公置我们于同一地位,你说过不爱她,但你也没说过爱我。”

她说着笑了笑,然后挑衅似地冲他挑了挑眉,恶狠狠道,“当然,被人挑选的滋味十分不好,宇庆宁,你最好选准一点。”

她说完又看向珍珠,“我打你不过两点原因,第一,你不该觊觎我相公,实话告诉你,倘若你睡了他又如何,我仍旧不会让你进宇家门。第二,你不该这么没用,既然爱一个人,早两年你干嘛去了。以前不珍惜机会,往后便一再错失。我敢打赌,他肯定不会选你。”

珍珠咬着唇若有所思,眼底蓄着的泪在纱灯映照下亮光闪闪。

景宫眉没再理他们,“紫俏,我们走。”

她说着就绕过屏风出了房门,门外聚集着好多看热闹的人,老鸨也在其中,她冲着景宫眉讪讪一笑,却被景宫眉一把抓住了手,手里就多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位妈妈,这里是一百两,往后呢,若是宇三少来这里,请你见一次打出去一次,每打一次,宇府都会奉上银子。”

众人唏嘘不已,屋里头的宇庆宁嘴角一抽,又好气又好笑,她把自己贬低了又威胁他要选她,不过她刚才似乎说了爱,他想到这,心情稍稍好了些,偏头去看地上的珍珠,语气也冷了几分,“珍珠,我不希望有下次。”

“三少……是,珍珠记下了。”她泫然欲泣。

宇唯扶着脚步踉跄的宇庆宁出了房,上了马车。

景宫眉沉默着坐在马车里头,紫俏和宇唯默契地坐在马车外头,夜色深了,马车车辙的轱辘声在寂静中分外清脆。


宇庆宁斜斜倚在马车壁上,身子软乎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飘。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便撑起身子坐到了她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头搁在了她娇弱的肩膀上,紧接着狠狠吸了一口微淡的少女香,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娘子……我错了……”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鼻音,手臂一览,试图抱住她的腰。

景宫眉冷哼一声,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下去,她死咬着不放,直到满嘴血腥味才狠狠松了开来。

宇庆宁难得没有痛呼出声,任由她咬着。

待她抬起头来看,就见他透亮的眸子流光溢彩,倚靠在马车壁上满含笑意的看着她,半响才委屈道,“娘子,好痛……”

景宫撇撇嘴,又使劲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还未缩回手,就被他一拉,扯进了他怀中。

他似乎没什么力气,怀抱着她显得力不从心,只是微凉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滑嫩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温暖,接着微微凑了过去,吻在了她娇若春花的双唇上,呼吸有些不稳,边吻边说,“娘子,我没有说过爱你吗……我以为你知道……我好爱你……”

景宫眉身子一僵,双眼在黑暗中迅速浮上了水光。

她推了推他,委屈道,“你别以为甜言蜜语……唔……我就会信你……了。你放开我!”

宇庆宁抱着她不肯动,“娘子,为夫没有力气……你别动了好么?”

景宫眉哼了一声,立刻推开了他,只觉脸上发烧,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她双眸轻转,竟不敢直视他晶亮的眸子。

“娘子,为夫头好晕啊。你让我靠靠……”他的爪子又伸了过来,被景宫眉啪得拍掉。

“娘子……你不是爱我么……为夫快晕倒了,让我抱抱就好……”他无赖地再次伸出手,将景宫眉又扯进了怀中,感觉她又想挣脱,马上当机立断吻在了她白皙而敏感的颈项上,那柔软与湿润惹得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回去,宇庆宁都在变着花样占她便宜,从颈项吻到了鼻尖上,又从唇瓣流连在了她锁骨前。下车时,他又装作毫无力气靠在了景宫眉身上,拖拖拉拉地才回到了馨园的主卧。

妹甄在暗处多瞧了几眼,才回了自己厢房。紫俏与宇唯也在主卧门边就离开了。

主卧内,床边的高脚梨花木纱闪着幽暗光亮,将帷幔映衬得深浅不一。

景宫眉将宇庆宁扶到了床榻上,帮他脱了鞋袜,服侍他躺下,她脸颊一直红彤彤的,双眸清澈湿润,看上去分外可口。

她正欲站直身子,手臂却被床榻上的宇庆宁一拉,整个人恰好扑在了他身上。宇庆宁问哼一声笑道,“娘子,你胖了。”

景宫眉羞恼,手忙脚乱要撑起身子,宇庆宁哪里会放她走,身子一转,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温热的呼吸同她旖旎交缠,低头咬住了她白得近乎晶莹的小巧耳垂,轻声道,“娘子,我们继续白日里的事如何?”

景宫眉大窘,心跳一下子乱了章法,浑身紧张起来,只觉口含舌燥。

宇庆宁轻吻了她的额头,右手移到了她腰间的罗带上,嘴里的话带着一股炽热与颤栗,轻轻吐出,“为夫想要你。”




清风凉月 67 遇刺和原少凉

景宫眉一僵,想起方才的事,心里头还有些怒意,立刻在他胸膛上一推,无奈发现推不动。她略微诧异,却见他透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她道,“麻药已经过去了,娘子,为夫现下生龙活虎。”

“那你下车时还……”她气恼。

“不那样,娘子哪里肯理我……”他坏坏笑着,俯身吻住她,辗转反倒地亲吻,攻城略地般的深情,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感受到她柔软的芬芳,他只觉心口被什么东西缓慢填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娘子,为夫会尽快处理好珍珠的事……啊,好痛。”宇庆宁边吻边说,被景宫眉狠狠咬了一口,他却仍旧封着她的口,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乖,以后为夫都让宇唯去处理。”他说着吻到了她颈项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引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

“真的?”下意识问出口,却招来他轻微的噬咬,顿时一个激灵,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随即她腾出手对着他使劲捶拳,捶得他立刻讨饶,左躲右闪,鼻子也被打出了血。

“娘子,消气没?”他似乎很委屈,“为夫先前是被下了麻药。”

他说着又十分认真地抬起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道,“娘子,要怎样你才能信我?”

景宫眉沉默了会,心里暗衬,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游离的思绪没有离开多久,就被唇上绵软的触觉拉了回来。宇庆宁似乎不太满意她的不专心,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说道,“试着信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然后若有所思地望住她,他松散的青丝垂下来,细细地扫过她的脸颊,带来微弱的酥痒。

景宫眉忽然笑了笑,随即略微仰头亲了亲他的双唇,舌尖微探,顺着唇舔舐而过。她那抹甜美的笑似是蛊惑,令宇庆宁心中升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思绪,他身子微僵,当机立断含住她笨拙的舌尖,由浅入深,吻得缠绵悱恻。

景宫眉反身一转,将他压在了身下,她跨坐在他身上,调戏似的将他罗带一把扯开,然后又掀开了他的单衣,露出白皙却健硕的胸膛。

宇庆宁身子微僵,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发懵,刚反应过来,便觉她的手指轻微而挑衅地在他胸前滑来滑去,她挑眉望着他,又低下头伸出舌尖在他肌肤上轻轻一触,宇庆宁的身子便紧绷了起来。

“你只准被我骑。”她蛮横地宣布,脸色却涨得通红。接着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垂,在他身上四下点火。接着因为羞涩而顿在原地,后背热的快渗出一丝薄汗来,只因她实在提不起勇气去褪他的亵裤。

宇庆宁笑得坏坏的,眼里却含着浓浓的警告,“娘子,为夫等不及了。”

他手一捞,床榻之上石青色的帷幔便落了下来,那深深浅浅的蓝绿色遮掩住了红纱灯的光。

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她重新压下,亲了亲她额角,再一次认真地说,“我爱的是你。”

景宫眉微怔,渐渐地,嘴角往上牵起,她心里一叹,无论怎样,他都说出这句话了,那么暂且信他又何妨。本来就打算要将他收为己有,如今正是恰好时机,何必扰了春宵的兴致呢。何况,她本来就是他娘子。

她圈住他脖子,将他拉了下来,认真细致地同他亲吻起来,她的迎合就像是邀请。宇庆宁心中一叹,双唇热烈而缱倦地自额头、鼻尖辗转而下,他手下也不闲着,三下就挑开了她的外衫,露出嫩青色的肚兜,那颜色青葱,衬得她肤色雪白如玉,有隐隐有粉色浮了上来。

他埋首在她颈项中,又流连到了锁骨,右手游离了会,滑溜地钻进了肚兜下。景宫眉浑身一颤,只觉他的举止似是将浓火窜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一时间,思绪略为空白,几番亲昵后,直到一阵撕裂般的疼传来,她才呢喃了句,“这下你逃不了了。”

翌日,景宫眉下不了床了。

宇庆宁倒是神清气爽,他招呼紫俏去浴房备好衣衫,随即在景宫眉责怪的眼神中横抱着她去浴房。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直到浴房将她放入了浴池之中,他还笑嘻嘻地不肯离开,硬是要帮她洗澡。

在服侍完自己的娘子后,宇庆宁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宇唯去衾云丝绸铺子处理与杭州丝行的后续事宜。

夜间回来后,景宫眉因浑身酸疼,死活不让宇庆宁近身。宇庆宁只好抱着被子翻身睡去,一脸欲求不满的可怜模样。

第二日,恰是悟华大师回越州的日子。

景宫眉同宇庆宁商量了会,以逛街的借口带着紫俏坐上了去觉兰寺的马车。

觉兰寺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穿过绿荫浓盛的水杉小道,便到了山岚上头的寺前。早有小沙弥候在门边,恭谨的行礼,将景宫眉领去了悟华大师坐禅的佛堂。

佛堂内传出沉稳而略带磁性的讲经声,一阵阵檀香的香味弥漫开来,有铃铛的佛铃声远远响起。

景宫眉便驻足在佛堂外头候着,不过一炷香,悟华大师便差人将她请了进去。

房内的竹榻上,盘腿坐着一人,身材微胖,胸前挂着一大串佛珠,光溜溜的头顶,永远带着笑意的眸子,和善地看向进来的景宫眉。

悟华大师起身行礼,“施主有礼。”

“大师有礼。”景宫眉不敢怠慢。

两人相继入座,紫俏便站在了景宫眉身后。

屋里的檀香更甚,四角点着四个圆形香炉,墙上挂着好几副龙飞凤舞的字画,上头书写的皆是佛经禅语。

“施主。这便是天机卷。”悟华大师在竹榻的小方几下拿出了一杳薄薄的用线缝着的布书,那布料竟是袈裟,红底黑字,有些字句模糊,或大或小,还有几何图形,景宫眉匆匆扫了一眼便藏进了怀中,这才开口相问,“大师为何一定要交给我?”

悟华大师憨憨一笑,“有缘。”

“那大师这几年将它藏于何处,为何别人都不曾找到?”

“藏经阁的书架高低不稳,便拿它做了垫脚。”悟华大师很随意的笑道。

在世人眼里能带来巨富的天机卷被他用来垫书架脚,难怪众人几年来都寻求无果。景宫眉嘴角暗抽。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悟华大师浅浅一笑,“人身无常,富贵如梦,所谓的天机,皆是虚妄。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施主切记,早早消了此因才是。”

景宫眉略微怔忡,顿觉怀中的天机卷犹如烫手山芋,她起身告辞,抿着唇走到了寺外的马车旁。

“小姐,方丈是什么意思?”

“不可太过执着。”她低声道,“还有便是,要早早把天机卷给处理了。”

“小姐你在执着什么吗?”紫俏反问。

景宫眉微微恍惚,半响冲她一笑,“赚银子呗!”

“……”

两人上了马车,穿行在那水杉林荫道上,空气里弥漫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紫俏忽然全身紧绷起来,拿出了袖口中藏着的匕首,蹲在了马车中。

“怎么了?”景宫眉眉间微蹙。

“有杀气。”紫俏低声道,目光一冷,将景宫眉翻身压倒,三只羽箭嗖嗖嗖穿破马车钉在了马车内壁上,羽箭末梢还在微微颤动。

紫俏哗得掀开了马车帘子,又有三只羽箭迅疾飞来,被她匕首一挡,落在地上。

车夫此时拽紧了马车,躲避着飞来的羽箭,使劲攀住受了惊吓的马儿,脸色沉静。

“紫俏姑娘,马儿不受控制了,请护好少奶奶。”

紫俏微愣,见他一脸冷静,急忙回身扶住东摇西晃的景宫眉,目光扫向四周。

三条黑色人影从水杉树浓密的树叶间闪现,一人径直扑到了车夫面前,举剑便刺。车夫自马车凳下抽出长剑当头挡了一招,来人微愣之下,便招招狠厉起来。

另外两个黑衣人分别从马车两边冲过来,攀在了马车壁上,一人抢先跃进了马车中,凌厉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紫俏。

紫俏举着匕首隔挡,又要顾及另一人自马车窗口刺进来的剑尖,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臂上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殷红的血很快渗了出来。

景宫眉紧紧贴着马车壁,内心焦急,她在马车后头的暗格内翻找东西,结果只找到了一个小巧的瓷枕。见黑衣人硬是挤进来,手里的剑都挥在紫俏身上,景宫眉就半蹲起来,钻着空子砸他的头。

“我砸你砸你砸你!”她东砸一下,西砸一下,次次都砸中。

黑衣人被砸得头昏眼花,剑尖也失了准心,便被紫俏打中了好几次,眼见景宫眉又要砸过来,他怒吼一声,“你他娘再砸,老子灭了你!”

砰,景宫眉毫不手软,再次砸在了他额头之上。她挑挑眉,讪讪笑了笑,“哎呀,我手软了下。”

黑衣人眼前一晕,索性径直往前送剑,那马车壁边攀着的另一个黑衣人与此同时也刺了过来。

紫俏不能两面回防,右肩膀硬生生受了一剑,痛得脸色刷白。

“识相的快把天机卷交出来!”马车壁上挂着的黑衣人冷冷说道。

景宫眉吓得立刻去捂紫俏的伤口,闻言则是恶狠狠地瞪了那黑衣人一眼,“天什么天,机什么机!”她说着又拿瓷枕砸向马车内的黑衣人。同一时间,紫俏的匕首也一并送出,一剑刺进了那黑衣人的心口。

咕咚一下,那黑衣人倒在了紫俏身上。

马车壁上挂着黑衣人见状,骂了句娘的,也跃进了马车中,车夫一边同另一个黑衣人交手,一边扯着缰绳。

马车飞快地驶出了水杉林荫道,一个九十度的急速转弯,整个马车到了街道之上,车辙在地上划出尖锐的摩擦声。

那街道素来都是居民,没有什么人影,那马车内的黑衣人因为惯性重重撞在马车壁上,紫俏趁机将景宫眉推到了马车边,“小姐,下去后快跑!”

她面色刷白,肩膀上的血迹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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