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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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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赵重棋。”

“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庆宁真是有幸。”宇庆宁不卑不亢。

赵重棋也没管他的无礼,见有婢女进来倒茶,他嘿嘿一笑,“宇三少,这珍珠姑娘说此生非你不嫁,我便来看看,她口中有情有义的人长得是何模样。”

“那三殿下现下可看到了?庆宁便送你出去把。”笑话,他又不是长安城里的小倌,说看就让人看,这也太没面子了。

赵重棋没料到他这般直接,扑哧一声笑出来,“宇三少不愧是江南节度使的后人,连这份不给人面子的习性都是格外相像啊。”

宇庆宁微微笑,“殿下谬赞了。我这还是给了面子的。” TXT

“大胆!”小孟子立刻骂出声,却又被赵重棋给堵了回去。

“宇三少,听说你娶了太傅家那小丫头。”赵重棋想到那个小时候在别人面前扮乖乖女,对他却不假辞色的女孩,心里头就恨得牙痒痒。他本来想,等她到了年纪,他便将她娶来,他可以千万种法子逼得她对他好一点,可没想到,不过是外出一个月,等她回头一看,这丫头竟然嫁到了越州。他这才巴巴跑来越州玩玩,料不到看中了个青楼女子,却口口声声要嫁给那丫头的相公。他这才找上门来,就是为了看看她受气的包子样。

“是。庆宁还得多谢皇上赐婚。”宇庆宁笑,嘴角带着抹得意,那抹得意却生生刺激了赵重棋嫉妒而又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轻哼一声,“本殿下看中了珍珠姑娘,可她说只能嫁给你。这样吧,要不你收了她,要不她还是得跟着我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宇庆宁心里气恼,却不动声色,“三殿下为何觉得庆宁只能二选一呢?”

“难道不是么?”赵重棋冷冷一笑,“珍珠说,你曾答应照顾她,可她分明不愿跟我走,莫非你就此不管她?这可怎么对得起你的有情有义?”

屋顶上的景宫眉恨不得跳下去将赵重棋给扁一顿,他是小时候被她打多了脑子出问题了么,竟然巴巴跑来丢下这么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她满腹怨气,却也很想知道宇庆宁会如何选择,于是憋着一口气听着,只是捏着紫俏的手力道十足,捏得紫俏脸色一阵古怪。

“三殿下是想为珍珠做主?”宇庆宁笑问。

赵重棋轻嗤,“本殿下才没有这么好心,不过是想某个人不痛快而已。怎么,你是不是想收了珍珠了?宇三少,青楼女子一旦入了宫,下场是什么你该很清楚。”

唯有死路一条。宇庆宁微蹙眉。

“庆宁曾答应过我家娘子,此生只她一人而已,若是纳了珍珠,便是对她不忠,纳了珍珠又不爱珍珠,此为不义,无论哪条,庆宁都将为人所诟。既如此,与其让我娘子伤心难过,不若我自领了无情无义便是。庆宁绝不纳珍珠。三殿下若是逞一时之欢,害了一个女子的后半生,也算有人陪我遗臭万年了。”宇庆宁笑着说道,接着似想到了什么,“三殿下还是早些回长安吧。宫里美色如云,珍珠又岂是唯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相对的,别人的东西,也还是莫要肖想的好。”

赵重棋一听,手指摩挲着粉彩西釉茶杯,眉头打了结,过了会又舒展开来,“哎呀,可真是无趣。那珍珠太过憋闷,哪里及得上宇三少的娘子啊。”

他站起身来,负手走到了宇庆宁旁边,“三少且看好你家娘子,那天机卷被人偷了不要紧,娘子丢了可就闹大发了哦。”

“多谢三殿下关心。”宇庆宁冷笑一声。

赵重棋呵呵一笑,手一招,小孟子瞪了宇庆宁一眼便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厅门,才刚到屋檐下,踏出没几步。凌空浇下一大盆凉水,将赵重棋浇成了落汤鸡。那水顺着华服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湿透的鬓发贴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小孟子的眼几乎要瞪成灯笼,他惊呼一声抽了帕子上前替他家主子擦脸。

“哎呀,紫俏,你也太不小心了!”景宫眉佯装诧异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是人都听得到她话里浓重的幸灾乐祸。TXT



十里红花 76 见面

小姐;明明是你自己倒的水。紫俏拉着脸站在景宫眉旁边。

赵重棋气笑了,他旋身抬头,就见到那一脸明媚笑意的女子立在屋顶上,只是她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可恶的愉悦。

“景小四。你还是这么大胆放肆。”他咬牙切齿,心底里却有细细的欢喜涌上来。

“不是我倒的水。”景宫眉挑挑眉,余光瞥见紫俏顾自跳下了屋顶。

“我这紫色云英凉绢制成的衣裳可是花费了五百两银子。”他微微拧着眉,“景小四,你得赔。”

景宫眉撇撇嘴,这人真是不改铺张小气的本色,“没事,我相公有的是银子。”

一直立在屋檐下的宇庆宁微愣,方才因为他们的熟稔而聚集起来的醋意一下子挥发,他含着笑意站到了赵重棋旁边,咧着嘴看向屋顶上的人,话却是说给旁边的人听,“我家娘子就是调皮。三殿下这身衣裳,待会庆宁自会奉上银两。”

赵重棋眉头一拧,接了小孟子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脸,“不用了,本殿下有的是银子。景小四,你先下来。”

“做什么?”正苦于没法下去的景宫眉脱口问道。

“久别重逢,你不该同我叙叙旧么?”赵重棋漫不经心说道,“还是想我找人拉你下来?”

“不劳你找人。我家相公武艺好的很。”景宫眉挑眉一笑,目光盈盈。

宇庆宁浅浅一笑,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在那瓦片上轻轻一落,手一捞,便将景宫眉捞进了怀中。

“娘子,你真给我长面子。”他凑近她耳边笑说。

“礼尚往来嘛。”你刚才那番话也不错。她心里暗道,当然她是绝对不会自找麻烦称赞他的,这不摆明表示她偷听了么,虽然她晓得,他肯定早就知道。

他们的亲昵在赵重棋看来,比媒人脸上那颗大黑痣还要令人讨厌,他脸黑黑的,立在原地不动,唯有身上的紫色云英绢衣,还在不住滴水,那水滴到了滴水,很快就被日头给晒干。

“景小四,你们是不是不预备下来了?”他冷冷道。

宇庆宁这才揽着景宫眉一跃而下,落地时又将她带到了自己左边,恰好隔开赵重棋看她的视线。

“赵小三,今日我没空和你叙旧,我和我相公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自便啊。”景宫眉打算转身就走。

赵重棋笑了,笑得不冷不热,“景小四,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喜 欢'炫。书。网'敷衍我。”

景宫眉立在原地没动,眉宇间有些无奈。

“庆儿和眉儿的确有要事相商。”宇庆宁轻笑,“若下次三殿下再来,庆宁一定好生招待。”

赵重棋气结,他忍住心里波涛汹涌的醋意与火气,大步走向景宫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要说。”

“三殿下请自重。”宇庆宁毫不示弱地揽住她腰身,不让她被拉走。

赵重棋俯身凑近她耳际,“好生规劝你相公,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他的话,宇庆宁自然一字不漏地听见了,正欲辩驳,景宫眉冲他做了个鬼脸,“相公,等我下。”

赵重棋就是喜 欢'炫。书。网'她识时务的模样,凡事都干脆利落,让他不必太过花费耐心。

宇庆宁气结,见她熟稔地招呼赵重棋站在了院里那棵小梧桐树下,脸就绿了一半,他怎么就不早认识她呢,若是早认识了,他就干干净净地除掉她周遭十里以内的雄性生物。半个都不留。

秦怀本来站在院中看热闹,可看到少爷那个目光,他和阿晓第一时间鬼鬼祟祟离场,笑话,再待下去,少爷身上那强大的怨气和杀气还不得伤得他们体无完肤啊。TXT

赵重棋将景宫眉拉到了梧桐树下时,还用背挡住了她,遮住了宇庆宁的视线。

“你说吧。”景宫眉抬头。

“今日陪我去味仙楼用膳。”他直截了当地说。

“不行,今日我的确有事。不能离开。”她瞪了他一眼,眼睛亮得和从前一般无二。

赵重棋冷笑一声,“是在找那个烧得一手好汤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景宫眉惊诧,不过转念一想,他向来是个有手段的人,到了越州,说不定早就探查了许多事,不然怎又会是太子赵重熙的有力竞争对手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幸运的是,我比你相公早一步。”他笑了笑,目光里满是不屑。

“那你把人给我。”

“陪我去味仙楼。”

景宫眉眉头一拧,“我去了你就会给我人是不是?”

他扯了扯自己湿透的衣领,“你没得选择。”

景宫眉气结,她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朝着宇庆宁走去。

“相公,我要出去一趟。”

“不准。”宇庆宁瞧见赵重棋对他挑了挑眉,立刻拒绝。

“不行,事关裘婶,你得让我去。”景宫眉坚持,“不过是去吃顿饭,你放心吧。”

放心?你是放心的,可他不放心的是赵重棋!他拉长了脸仍是一脸不乐意。

“不准。裘婶我自会找。”

“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自尊心怎么这么奇 怪;书;网。”景宫眉嘟了嘟嘴,“他不会伤害我的。”

“……”他仍旧黑着脸。

景宫眉立刻拽住了他的手,晃荡,晃荡,“相公,乖啊,我不过就是去吃顿饭而已,要不,你叫个人陪着我?”

宇庆宁的心被她晃荡来晃荡去,醋意在胸腔内蔓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心里头不忍心拒绝,可又觉得答应的话,岂不是羊入虎口?

景宫眉这时背对着赵重棋,拼命对宇庆宁使眼色。

“好。”宇庆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大不了一会自己去盯梢,决不让别人的爪子染指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去吧,把阿晓带上。”

景宫眉忙不迭点头。

味仙楼仍旧一如既往的热闹。景宫眉坐在那宽敞而明亮的包厢里头候着,山水象牙屏风后,赵重棋换了一身石青色立领斜襟华服,头发也弄干了,高扣一顶玉色小冠,英姿勃发地坐在了她对面。

在小孟子连番催促下,味仙楼小二马不停蹄地上菜。淮山排骨汤、一品鸡、泡椒凤爪、乌骨鸡人参。素炒的,清蒸的菜肴一道道将那四人方桌摆得上下叠了两层。TXT

“眉儿,乌骨鸡我让厨子特意煮的熟些。你吃吃看。”赵重棋优雅地拿了筷子夹起一块乌骨鸡搁进了景宫眉面前的甜白瓷小碟子里。

景宫眉忽然有些食之无味,她拿着筷子看着那乌骨鸡肉,心里哀叹一口气,这赵重棋竟然还记得她喜 欢'炫。书。网'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她偷偷抬头看他,恰好见到他嘴角闲适的笑意,心里头便有些细微的内疚。她和赵重熙、赵重棋自小一块长大,赵重熙大她八岁,素日里她多半恭谨有加,只有对赵重棋,她才会暴露真性情,嬉笑玩闹全然不顾身份。只是他是皇子,注定要卷入夺位的纷争之中,而她不过想寻常度日,永远没有大波大浪,这一开始便注定,他们是没有任何结果的。那时她爹和他说,赵重熙是太子,所以他和太子可以保持着距离,但对赵重棋却是无话不谈,他也算是她多番任性与恶作剧下的第一任男主角。

“眉儿,有必要吃得这 么 快‘炫’‘书’‘网’么?”赵重棋嘴角带了丝苦笑,见她狼吞虎咽加速吃饭,忍不住问道。

景宫眉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拿了丝帕擦了擦嘴,“没有,我只是饿了。”

她是绝对不会说,她现下有些内疚所以想早早离开的。

“怎么,宇庆宁没给你温饱?”知道她想早点离开,他冷冷笑了笑。

“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那么我呢?”见她维护他,他心里就如针扎一般,未见她时不曾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见到她和以前一般无二的容颜,他就控制不住嫉妒起来。

景宫眉诧异抬眸,他才惊觉自己失态。

“眉儿我问你,若是我同太子争夺天下,你站在谁那边?”他目光温煦,眼底的挣扎藏得很深。

景宫眉深深吸气,“赵小三,太子他对人尽其用,却也舍得毁。他心比你狠。”

赵重棋笑了,她永远这样,对于自己,从来不会正面说些什么,也不会说些哄他开心的话,她一直都这么客观,不会多加考虑他的感受。

“皇位上那个,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笑了笑,带些自嘲,“我和太子的争夺,总归会有个结束。”

“赵小三,你明明不想当皇帝。”景宫眉皱眉,她最不喜 欢'炫。书。网'他那副明明勉强得要死,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相反情绪的表情,那简直比哭还难看,“是你母妃想当太后,是你舅舅想权倾朝野而已。你又何必参与进去。”

“你那么聪明,总该晓得,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选择的。”他笑了笑,忽然有些庆幸她不是自己的人,那样子往后他失败了,她也能无忧无虑活下去,不至于被牵累。

赵重棋忽然觉得累,“你回去吧,人,明日我便差人送来。”

他垂了头,捏着杯子不再言语。

景宫眉心中一抽,她站起身走到他身侧,细长的手指一拧他的耳朵,“赵小三,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她语调轻松而嚣张,就像第一次见面,他偷了她的鸟蛋,她扯着他耳朵不肯放手,痛得她哇哇大叫时得意的模样那般。

赵重棋无比怀念,直到小孟子在他耳边轻呼,他才发觉,她已离开。

“殿下,那些人还要保护她吗?”

“嗯。父皇派来的人似乎早被宇庆宁赶走了,她看上去尚未察觉。还是让他们守着,以防有个万一。”赵重棋凝眉,她是景知年唯一的妹妹,又是秦仲国看重的孙子的媳妇,只要抓了她,等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父皇看来还不笨。如今,长安里的风波有景知年周旋,只要宇庆宁有点本事,她应该能过得不错。而他自己,如今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那扇雕花镂空的窗棂往外望,她鹅黄色的身影恰好静静走在街上,身后跟着那个佩剑的侍卫。

赵重棋笑了,眼里的光芒鼎盛。他总是用金银来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缺,实际上他心里空得很,可这一刻,他觉得,也许他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他拥有她的真诚与信任,这让他胸口发暖,眼睛发酸,这一次的见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他也知足了。TXT



十里红花 77 滚床单

景宫眉走后,躲在隔壁厢房的宇庆宁面色凝重,立在那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隔壁的人似乎也离开了,他才拉开厢门,往外走去。

待他回到余云丝绸辅子,景宫眉正在账房内同宇庆岩对账本,神色无异,仍旧嘻嘻哈哈。

“三哥好无赖,城西的茶叶辅子就这么扔给我,也不消打理一下。”宇庆岩见站在门外的人驻足半天仍不进来,开口笑道。

“你自有办法。”宇庆宁进了账房,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斜睨着正认真看账本的女子,沉默着不说话。

、   “喂,庆岩,这才半个月而已,就入账这么多?”景宫眉诧异地将账本合上,抬眸看过去,恰好见到宇庆宁慵懒而危险地盯着自己。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相公,做什么一脸发春的模样?”

发春?!宇庆岩刚唱进嘴巴的茶水差点呛出口来,他优雅地搁下茶杯,轻轻咳嗽了下,脸颊上腾起一抹红云。

宇庆宁气恼,他哪里一脸发春了,明明是心里酸的不行,她还真有心情曲解。

“娘子,晚膳吃煮的烂烂的鸡肉如何?”他挑眉,一声低笑。

这人竟然偷听!景宫眉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好啊。最好煮得稀巴烂。”

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瞪着眼不说话,气氛微妙,似乎有火星迸发。宇庆岩站在一旁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看着手中的账本。

紫俏这时一声不吭地进来了,她瞧见那两人的状态,浅淡道,“小姐,三殿下的人把珍珠姑娘送来了,如今正在辅子前头。”

臭赵小三,送人不晓得直接送到衔香馆么,搁她这里来故意让她闹心是不是。景宫眉差点咬碎一口白牙,气呼呼转过头去将宇庆岩手上的账本给抢了过来,埋头就看。

宇庆宁气势立马矮了一截。

“紫俏,叫阿晓送去衔香馆。”他吩咐道,立刻粘到了景宫眉旁边。紫俏出去了。

“娘子,我们去买御史堂的荷叶包饭吧,你不是想吃么?”他凑在她耳边轻说,反正他大人有大量,质问她过去的事那就放到以后再计较吧。

景宫眉狐疑地看着他,“相公,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荷叶包饭了?你莫不是中年期捉前吧?”

中年期提前?

宇庆岩忙不迭附和,“嫂嫂,庆岩也听见了。不曾有假。”

“……”她来回看着那两兄弟,眼里满是不信。

宇庆宁直接拉了她的手就往账房外走去,她挣脱几次未果也就随他了,反正她总要他来哄几次的,不然作为有为女青年,委实有些憋屈过分了不是。

事实证明,天有不测风云,才到御史堂门口,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娘子露出点欢喜的模样,宇庆宁还来不及趁她开心亲上一口,便见到御史堂的柜台前,站着珍珠与倾儿,还有瞪大了眼颇显不可思议又一脸纠结郁闷的阿晓。

“阿晓,不是让你送她们回馆里头么?”他见景宫眉黑了脸,忙不迭问道。

阿晓觉得委屈,“少爷……”

“三少……是珍珠想吃御史堂的荷叶包饭,这才让阿晓大哥驾车到了这里。你不要怪他。”珍珠一身月白色交襟长裙,淡妆点缀,宛若出水莲花般清新。

好一个善解人意!景宫眉暗暗撇嘴。

倾儿鼓着嘴气呼呼地瞪着眼前小两口,哪怕珍珠扯她袖子,她都不愿搭理下。

“无事,还是早些回去罢。”宇庆宁说道,目光不离身侧的娘子。

好一个风度翩翩!景宫眉瞪他一眼,“相公,我就说我根本没想吃什么荷叶包饭。原来是你料到珍珠会来,我家相公真是情深意重呐。这样吧,珍珠姑娘难得来一趟,也不让她白白失望不是。

劳驾相公买好荷叶包饭送她们回去。阿晓,我们走。”

她甩掉他的手一把抓了阿晓的手往店外走去,阿晓哭丧着脸看向宇庆宁,一脸“我是被逼的”

表情。

宇庆宁紧紧盯着她拉着阿晓的那只手,心里明明气得想吼,却又无可奈何。

“三少……珍珠会自己回去。你还是快些去找少奶奶吧。”珍珠勉强笑了下说道,眼睛湿润,睫毛上凝着水光。

倾儿忿忿不平,“姑娘!她自己心眼小,你又何必做好人。就让三少送我们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倾儿!”珍珠皱眉。

“我家娘子心眼是小了点,不过刚好讨我欢喜。”宇庆宁冷冷瞥了倾儿一眼,表情也淡了下来,“倾儿若是担心路上遭贼,不妨去青云客找找郭少爷,他应该很乐意送你们回去。”

他说着转身出门,不再看珍珠一眼。

珍珠微愣,眼中盈上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扶着柜台用衣袖擦了擦,语气里难免有些埋怨,“倾儿,我只求他能多看看我罢了。不求其他。你又为何急着将我推出去?”

她说着向门外走去,倾儿绞着手中的粉色丝帕,一脸山雨欲来的神情,半响,她才跺了跺脚冲了出去。

“姑娘,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景宫眉没有回余云丝绸辅子,她是慢慢吞吞回了馨园。阿晓无奈地跟在后头,想象着少爷会对他采用的各种惨无人道的惩罚手法,哀叹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步入黄泉。

哪晓得回到馨园时,宇庆宁已经坐在前厅的圆桌边,闲适地喝着明前龙井,笑得双眼亮晶晶的。

妈了个巴子,亏她还慢吞吞地走,希冀他能早点追上来,刚才也因为久等他不来而满腹委屈,他却抢先回来舒服了!

景宫眉懒得看他,径自擦过他旁边,穿过前厅,向着天井处走去。

阿晓立在院子中,急急忙忙告退。

宇庆宁也不生气,他搁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站起身来,闲适地拍了拍衣袍,姿态优雅地迈着步子往天井处走去。

他穿过天井,到了主卧,跨进房后将门合上,又到了二门处。

刚推开门,迎面飞来一个玉枕,势如雷霆。宇庆宁头一偏避过,玉枕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下一秒,飞来一双木屐拖鞋,状似两把飞刀,他身子一避亦轻巧躲开。第三次,一只绣了梅花的绣花鞋当空飞来,宇庆宁迅速估算了它的杀伤力,心里暗想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眼一闭,那绣花鞋就准确击中了他的鼻子。

一行鼻血狼狈流下,他委屈地抿着唇看向那作势要甩出第二只绣花鞋的女子,“娘子……好痛……”

砰,第二只绣花鞋毫不留情地拍了过来,瞬间,宇庆宁脸上多了个鞋印,第二行鼻血也慢悠悠爬了出来。

景宫眉双手叉腰,笑哼道,“痛才好,痛了就会记得啦!”

宇庆宁拿了门边的高脚架上叠好的几块帕子,随意擦了擦脸,将鼻血尽数擦去后,一脸认错的表情走到了她旁边,“娘子,还气么?”

她瞪着他,掰开他揽在腰间的手,“气啊,气得想吃了你。”

他轻笑了声,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样,双手硬是从后边抱住她,“为夫这就喂你吃。如何?”

他温热的气息在颈项边流连,她的身上便涌起了细小的鸡皮宪瘩,明明觉得火气上涌,偏生后面的那具身子比她更热,一时间脑子发昏,舌头打结,竟奇异地沉默下来。

宇庆宁很满意她羞赧而不加抗拒的姿态,舌头恶作剧似地在她耳朵上打圈,引得她身子微颤,他便趁机将她抱到了辅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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