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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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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庆宁心里却道,这么手忙脚乱的事,怎么能叫娘子看到。那他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咧。

两人欢天喜地地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很快便喝完了一盅汤。

宇庆宁将空了的瓷盅摆到了房内的书桌之上,满脸笑地挤到了景宫眉旁边,“娘子,那我们睡觉吧。”

景宫眉冲他嫣然一笑,随机将旁边的一床叠好的丝绸薄被塞到了他怀中,“嗯,相公你睡你的书房,我睡我的床。”

宇庆宁迅速拉长了一张脸,哭丧道,“娘子……你喝了汤不就表示原谅为夫了嘛。”

她抿唇浅笑,“不对啊。我只是说我考虑考虑。在我考虑清楚前,相公,麻烦你还是睡书房啦。”

女人真是难懂!宇庆宁抱着十分郁闷的表情走到了二门处。

景宫眉笑得像个奸计得逞一样,正欲躺下,二门处的人突然一闪身,她身边的床位一沉,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宇庆宁笑嘻嘻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办,我脚痛走不了了,书房那么远,今晚就算了吧。”

他无赖般将脚架在了她腿上,倒躺在旁边,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满足地逸出一声叹息。

“喂。”景宫眉失笑,推了推他。

他抱着她不动,手一伸,将那丝绸薄被敞开盖在了两人身上,“娘子,为夫好累哦。真的走不动了。我们睡觉吧。”

他在她脸上吧唧一口,随即将头埋在她颈项边,坚决贯彻死赖不走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闭眼睡觉。啊,果真还是抱着娘子睡最舒服了。

景宫眉哭笑不得,任他抱着,不知不觉便也睡了过去。

息园,弄珠儿一人坐在黑暗的厢房里头想着什么,她只穿了一身水红色绢纱交襟夏衫,嘴角乌青了一小块,手臂上还有几块被李氏捏出的乌青,那月光透过窗棂撤进去,映衬得她楚楚可怜,娇弱万分。

“啧啧啧,多么招人怜爱的猫咪啊。”窗口传来低而轻佻的话语。

弄珠儿一愣,抬起头来,便有人推开了窗棂溜了进来,一身笔挺而利落的黑衣,身姿颀长,蒙面布后露出一双狭长轻浮的眼,正略带冷意地望着她。

“让你打听天机卷下落,你却悄悄知会张家的母老虎,惹得自个一身腥臊,你是为何?”他冷笑问道。

弄珠儿目光微微一闪,“我自有打算。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无关。只是主子让我问你,天机卷可偷到了?”

“尚未……”

她话音未落,他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力道十足,将她一把甩倒在床上。

“奉劝你,别多事。”他靠近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瞥见她起伏的胸口,他喉结上下一动,右手一拽,她那水红色的绢纱长裙便被扯了开去。

“你做什么?!”弄珠儿低声怒唱。

男子冷笑一声,覆身而上,“又不是第一回,何必装成贞洁烈女。我连夜赶来,总得得点好处……你这身子……和以前一样销魂……”

他呼吸渐重,话语弱不可闻。

弄珠儿死死咬着唇,眼里的忿恨同眼泪一道滑落下来。很快地,那雕花大床因为承重而传出沉闷淫靡的吱呀声。




十里红花 84 秦府家宴

夏日的清晨亮得特别早。

宇庆宁与景宫眉才刚起身,王氏便差人来找,说有要事让他们去仙荷院一趟。

及到了仙荷院,王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拿了出来,交到了宇庆宁手中。

宇庆宁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放着一沓房契和地契,上头白纸黑字红印,有些纸张陈旧,竟是秦府在南骅境内的十家丝绸辅子。

“姥姥?“他颇有些诧异。

王氏笑得很和善,“姥姥可从不唬人,你将衾云丝绸辅子打理好了,那这十间辅子从今起也交到你手上。这一共十一间辅子,收益你可以抽五成,其余五成上交公中,用于各房每月例钱。我早已差人去知会了各地的掌拒,你若是有心腹,撤换一批人也可。只是往日的掌拒,也得好生安顿。”

“庆宁省得,姥姥请放心。”宇庆宁浅笑回道,目光落在身边的景宫眉身上,调皮地眨了眨。

王氏嗔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耀哥儿的事你得紧着查。如今你身份地位在秦府都已不同,说不准就有些眼睛不好使的千方百计想谋算些什么,你们都要留心。要是想我这老婆子放心,赶紧生个出来。”

她若有所思地冲着景宫眉笑,惹得景宫眉满脸通红,屋内的几个丫鬟也窃窃私语,满带笑意地望着她。倒是蓝妈,立在一边不怎么笑,可那目光里带着几分暖意。

屋里头欢喜,屋外头来给王氏请安的秦幽云听到了那些话后,险些气歪了脸,她不明白奶奶为何会对这个外甥的孙子这般中意,想到往后自己每月的例钱都要从他们手中支取,她越想越生气,步子一转就往喜苑的方向走去。

王氏继续道,“今个是七月初三,府里头是要摆家宴祭祖的。你们今晚便好生待在府里,也好和族里的一些长辈见见面。”

宇庆宁和景宫眉点头应是,不一会便走了出去。

两人出院子时,耀哥儿正一溜烟从院门口撞进来,一下子就撞到了宇庆宁腿上。

韩娘在后边脸色微白,急忙小跑着上来拉开他。

耀哥儿抬着小头,呆呆地望着眼前正挑眉看着他的男子,嘴角的口水径自倘了下来,见韩娘拉着他的手要扯开他,他有些不满,揪着小眉头,脏兮兮的手一把扯住了宇庆宁的衣袍一角,奶声奶气地唤道,“爹……”

韩娘和其他的丫鬟们脸色微变,宇庆宁眉头纠了起来。景宫眉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见耀哥儿一脸哭丧,看上去分外可怜,她也跟着蹙起了眉头。

送她们出去的绿禾见两个主子都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韩娘身后的丫鬟一眼,“翠珍,这是谁教的?”

翠珍本是仙荷院的粗使丫头,耀哥儿和韩娘住在院里后,王氏便提了她做二等丫鬟,专门去伺候耀哥儿。

绿禾一声厉喝,翠珍不过十五六岁的一个小丫鬟,立刻脸色刷白,跪在了地上,”绿禾姐姐,“翠珍不知道……三,三少爷,三少奶奶,不是翠珍教的……翠珍什么都不知道。”

韩娘此时已将闹了别扭的耀哥儿给抱开,在一边低声地哄着他。

景宫眉不想多事,“相公,我们走吧。”

宇庆宁点头,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两人同紫环一道往外走了。

翠珍仍旧跪在原地,小小的脑袋低垂着,不敢动弹。

绿禾道,“翠珍,你毕竟是仙荷院的人,行事举止都该有些样子。耀哥儿那么小岁数,若是没个人教,他又怎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方才是三少爷三少奶奶宽容,如今你且随我去夫人那好生说个仔细。”

翠珍诺诺应了,绿禾扫了韩娘一眼,扳着脸往屋里头去。

秦府绿竹园中,踏过一片青葱的小竹林,便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前厅,前厅进去是天井,天井内依旧种着挺拨细长的绿竹,绿竹茵茵后是三间并排的厢房。东厢房连着一条廊庑,廊庑的尽头是一间书房。

碧藻挑开书房门口用碎珠儿串成的窜子,拿着一壶刚偎好的温茶进去。

书房正门进去,左边的雕花窗前放着半人高的大书桌,右边放着三排书架子,靠墙还摆着一个黑色的博古架。

秦苏元穿着一身石青色立领斜襟长袍,拿着狼毫笔站在书桌前挥墨。

“少爷,唱茶。”碧藻浅笑着将茶壶搁在了屋内的方几上,泡了一杯温茶搁到了书桌之上。

“碧藻,你看我画功可有长进?”秦苏元笑笑,侧开身子让碧藻观看。

碧藻脸色微红,探头看向那书桌上铺着的宣纸,纸上画着一名浅桃色交襟长裙的女子,细眉亮眸,俏鼻樱唇,粉面含春,却又清丽脱俗。她略感异样,抬眸却是一脸笑,“少爷的画功越加出色了,这画中女子便如活的一般。”

秦苏元笑得很开心,目光胶着在那画中女子上,看得碧藻心里突突地跳。

“少爷,不知画里的女子是哪家姑娘……”碧藻试探着问。

秦苏元回过神,浅浅一笑敷衙道,“不过是梦里的人儿,随意画的。”

碧藻点头,挥去心里头的不偷快,抬头道,“少爷,今晚府里有家宴,三夫人说让您多留意,说是会来许多未出阁的女子,若是有看中的……”

碧藻口中的三夫人便是韩氏。韩氏只生了一个女儿,秦府的三小姐秦乐儿。秦乐儿十八岁那年招赘了苏家庶出的长孙苏力帆,生了秦苏元。秦苏元称王氏为姥姥,称自已亲外婆为姨姥姥。韩氏唯有这么一个外孙,从小就疼在心坎里,长房的小姐们是什么规格,她便拿自已私房钱添补他的生活,他十四岁那年,她又替他找了个通房丫头碧藻,如今已有四个年头。

“娘和爹远游未回来,姨姥姥未免也急了点。”秦苏元浅笑,“姨姥姥总是唤你去,没的为难你吧?”

碧藻垂了头笑,“自是没有。三夫人只让碧藻好生伺候少爷。”

她说着脸又红了起来,沉默了会她又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少爷,今个遇到巧玲,她说三夫人将韩府的小少爷给接了过来。”

秦苏元执笔的手一顿,“小少爷?”

碧藻道,“就是曾经离家过的楚珊小姐生的小少爷啊。”

秦苏元眉头一皱,“接他来做甚?”

碧藻歪了歪头,“听说小少爷的生身父亲是宇三少爷。”

“什么?”秦苏元搁下笔,“此事当真?”

碧藻点头,“巧玲说的,自然不假。如今小少爷住在夫人的仙荷院呢。少爷这几日都在书院自是不知道,听说宇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为此大吵了一架。”

秦苏元默然不语,碧藻犹自说了下去,“也不知这三少奶奶是何方神圣,她竟能同三少爷置气,还说让他睡书房。不过今个据说两人和好了。”

秦苏元踏出的步子在听到‘和好’两个宇时收了回来。他脸色稍显凝重,想着一年多前似乎见过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碧藻,此事若再有消息,记得及时告知与我。”

“是。”碧藻被他难得严肃的脸色镇住,乖巧地应了一声。

秦府的家宴设在正厅后的花园,这晚宴不过是例行的宴会,并不要求秦府族人全部到场,反倒是秦优府衙内的别驾、参军、司马等官员及内眷也一并参与。

宇庆宁身着宝蓝色极面的立领斜襟长袍,俊雅轻逸,玉衬临风,浅笑着走在景宫眉身边。

景宫眉挽着简单的发鬃,坠了几色珍珠,身穿银红色的交襟长裙,双臂缠着水红的披帛,端庄处略显喜庆。两人相携着步入花园,引来无数人注目,那主桌前王氏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招呼着他们过去。秦幽云坐在隔壁女眷的位置上,见状轻嗤了一声。

“庆宁,眉儿,这是二姥爷,也是秦氏一族的族长。”王氏引见了秦仲国身倒坐着的那名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者。

“庆宁(宫眉)见过二姥爷。问二姥爷安。”

“好,好。”二姥爷秦仲南和善地笑道。

秦仲南是老太君的第二个儿子,是秦仲国的胞弟。他自幼饱读诗书,开了一家秦氏私垫,既不从政亦不经商。秦仲国要打理江南政务,秦氏一族的族长位置便落在他的头上。几十年前因为某种原因,秦府分家,秦仲南便在外独立开府,只娶了一房妻室,生活倒是其乐融融。

宇庆宁同他们寒暄了会,王氏便带着景宫眉去了隔壁女眷那一桌。

秦氏的祖训向来是男女不同桌。只是几十年,近百年下来,唯有大宴会时才会男女分桌而坐。

王氏坐在女眷上首的正主位上,左边坐着楚氏,右边却让景宫眉坐下。韩氏心里虽恼,但在众人面前不好表现,只能面无表愤地坐在了楚氏的旁边。

景宫眉左边坐着王氏,右边坐着张氏,张氏旁边是秦幽云,然后是秦暮云,秦西云。齐氏、马氏都坐在下首,刺下的便是几个十岁出头的族内亲眷。

马俏俏以及秦幽云的一干闺中友人也在较远处围成一桌。

席间,绿禾在身后布菜,常常也替景宫眉夹些菜过来。秦幽云心中不爽,她在奶奶面前那么多年,也没见奶奶的丫鬟替她布过菜。她心里头郁闷,越吃越没劲,匆匆扒了几口饭便请辞去了马俏俏那桌,说些闲言碎语,窃窃笑着望着另外一桌未曾婚配的年轻官员。

晚膳吃得很快,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王氏早早便因身子倦离了席,她一走,楚氏便也走了。韩氏见一桌都是小辈,也觉索然无味,带着自已的丫鬟凉凉地望了景宫眉一眼便退席而去。

“嫂嫂,那个珍珠玉米很好吃的。暮云给你拿一些吧。”秦暮云笑着将眼前的那盘金灿灿的菜送到了景宫眉身前,搁下菜盘子时还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景宫眉乐了,很赏脸地吃了几口,觉得玉米甜而清爽,便又多吃了几口。抬阵的一瞬间,她瞥见隔壁桌有人望过来,对视了一眼瞧见是秦苏元,她便冲他友好地一笑。

恰好此时碧藻端了杯请水给秦苏元,见自家少爷笑得那般灿烂,忍不住顺势一看,登时脸色刷白,心里终得一沉。那坐在主桌上的女子不就是少爷画里的女子吗?!看她穿着一身略带喜色的衣裳,又坐在如此靠前的位置,碧藻略微一想便猜到她八成是宇三少奶奶。

“碧藻,水要洒了。”秦苏元在一边提醒。

碧藻急忙收回震骇的心神,将水杯搁到了他前边的桌上,胸口仍旧突突直跳,她心神不安地退到了一边,目光晦明晦暗。

待秦仲国他们离席,宇庆宁便也站了起来,他正欲走到景宫眉那边去,旁边有人唤了他一声。

“宇三少。”

他回头,就看到秦优府衙内的司马钱德贤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旁边跟过来的是他的独女钱慧丽。

“钱司马。”宇庆宁笑了笑。

钱司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宇三少少年本事,听说名下打理了好几家辅子。我这闺女慧丽听说了,便仰仗万分。慧丽,还不敬酒。”

钱慧丽娇娇弱弱地一笑,纤纤玉指端着两杯清水酒,一杯送到了宇庆宁手中,一杯拿在手里,她仪态万千地抬了抬眸,“宇三少,慧丽有礼了。”




十里红花 85 家宴后

她说着将酒举高,笑意盈盈,眉眼之间倒有几分清纯可人。

宇庆宁偏头瞧了景宫眉一眼,脸上维持着笑,轻轻喝了一口杯中酒,“钱小姐有礼。”

钱慧丽双颊腾起红晕,微微一笑道:“爹爹是名武将,素日里对经商之事不大理会。钱府有几家酒庄,不知慧丽是否有幸请宇三少指点几下?”

“希望三少赏脸。如今时候尚早,不若移步敝府的酒庄好生畅谈一番?”钱司马在一边笑说道。

景宫眉在一边听得撇撇嘴,要推销自家女儿,还摆出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她心里不屑,却见旁边坐着的张氏脸上更是不屑。

钱司马是秦优的下属,见秦府风势转向,他便迫不及待地去巴结秦府未来的主子,张氏能不着恼么,她恨恨扔下筷子站起身来,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钱司马那边听到。

“碧巧,走了。再待下去,恐怕别人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张氏讽笑,“眼不见为净。”

她说着凉凉看了钱司马一眼带着碧巧离开。

钱司马脸上不好看,钱慧丽却是浅淡一笑,“三少还未曾答应,可是怕慧丽会招呼不周?”

“相公,我头好晕哦。”不待宇庆宁回答,景宫眉适时站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臂,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偏头看他,目光盈盈,“相公我们回去吧。”

宇庆宁轻笑了声,左手揽住她的腰,很是亲昵地将她揽在胸前,眼睛轻描淡写地看向钱慧丽道,“我家娘子不胜酒力,今日便不叨扰钱府了。钱司马,钱小姐,再会。”

他说着就揽着景宫眉要往花园外走去。

钱慧丽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他们走开,将手中的杯子塞到了钱德贤手里。

“爹爹,今日/你可讨了两边都不开心啊。”她笑说。

钱司马略微踟蹰,“慧丽,那你说爹爹该如何?”

钱慧丽道,“虽说风水轮流转,不过这宇三少尚不知本事如何,爹爹身为秦州牧的下属,方才还惹得大太太不开心,我看啊,爹爹不若辞了司马一职如何?”

钱德贤立刻支吾起来,“这差事也挺好,挺清闲……”

“也没见爹爹捞油水呀。何必急着巴结人家。”钱慧丽嘟了嘟嘴,“爹爹明日还是拿些礼品给大太太送去吧。若是叫大太太在秦州牧面前说了什么坏话,小心被随意拿捏个错处就轰出了府衙。”

“这……慧丽,还是你帮爹爹选些礼品吧。爹爹那不好主意。”钱德贤讪讪一笑,摸了摸下巴瞥了眼自家闺女。

钱慧丽笑了笑,“爹爹哪回不是求女儿的。”

她说着,目光又望向那驻足在花园门口同别人说话的宇庆宁夫妇,偏头低声道,“爹爹,若是宇三少真是个有本事的,女儿嫁给他如何?”

钱德贤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有志气。只是,你如何断定宇三少的才能呢?”

钱慧丽嗔笑,压低了声音:“爹爹,就知道你是大老粗。不是说秦夫人把名下的十一间丝绸铺子都转到他名下了嘛。可是那些铺子的掌柜都是秦州牧的人,这其中难保会出岔子。若是三少一一摆平了,那他便是真有本事。”

钱德贤点点头,“只是慧丽啊,你看这边姑娘家那般多,你又如何能上位啊。”

钱慧丽浅笑着看了那边窃窃私语的秦幽云、马俏俏、林舒真等人,漫不经心道,“那些不足为惧。我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那宇三少奶奶了。”

她笑得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看得钱德贤心里突突一跳。

秦苏元目送着景宫眉她们离席,便一直关注着钱慧丽这边的情况,那些对话,有几句听得一清二楚。他眉头皱着,若有所思,本来想走向钱慧丽那边的脚步,在顿了顿后走向园门去。

景宫眉适时的阻拦令宇庆宁心中欢喜,两人相依相伴到了园门口,本打算出了花园便直接回馨园去,却在园门口被人叫住。

“三少爷,三少奶奶。”

两人驻足,偏头望去。

那园门口的桦树阴影里站着两个人,男的宇庆宁认识,是秦优府衙内当差的录事刘荏青,二十五六岁左右,白白净净,薄唇凤眼,书生气很浓。他身边的人,一身粉色交襟坠了蝴蝶纹的长裙,头发高挽,略施薄粉,嘴角带着一抹高深的笑,却是许久未见的芷平!

“芷平?”宇庆宁微微蹙眉。

“宇三少认得你?”刘荏青似乎有些诧异,薄唇一张,问身边的芷平。

芷平冲他略带嗔怪的一笑,“相公~你忘了吗,水莲说过,曾在宇府当差。”

“水莲?”景宫眉下意识开口。

“水莲便是芷平。如今她是刘某的妾室。刘某便替她改了一个名字。”刘荏青淡笑着解释道。

芷平,也就是水莲,一双玉臂在粉纱下若隐若现,她挽住刘荏青的手臂,羞赧道,“相公,我们莫要扰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嘛。”

刘荏青面皮微红,“也对。刘某也该告辞了。”

四人双双作揖别过,刘荏青便带着水莲走出了园外。几步开外,那风灯在树上摇晃,水莲回头,冲着景宫眉轻轻一笑,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看得景宫眉心里一惊,只觉不太舒服。

宇庆宁的眉头一直拧着,片刻才低头看她,“娘子缘何这般看着为夫?”

“相公不觉得奇 怪;书;网么?芷平嫁给了大舅的下属,会不会太巧了?此事金妈妈也没有差人来说……”

宇庆宁带着景宫眉往馨园走去,“芷平虽为奴婢,心性一直甚高,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正因如此,便有些执拗吧。也许是金妈妈阻不了她。只是这刘录事听说性子温厚,做事稳重,她若是安之于室,也算是个好归宿。”

他嘴上那般说,心里却冷了冷,多留了一个心眼。

景宫眉心头狐疑,心里暗衬,得私下去向金妈妈了解一下事情,芷平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会这般轻易就嫁给人做小。

两人回到馨园门口,却突然被一晃而来的紫俏给推到了垂花门的阴影里。

紫俏皱着眉,目光在夜色中甚为亮堂。

“有贼。”她低声道。

宇庆宁一顿,将景宫眉推到紫俏身边,“在这待着别动。”

他说完就掠了开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院。

后院的厢房前,两名护院正守株待兔一般,一个守在屋顶上,一个守在天井处的梧桐树上。

那厢房屋檐下的风灯被风吹得晃荡不已,光亮在地上晃动,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馨园里头静得出奇。

宇庆宁的身影掠到了厢房门口,站在阴影出屏息静听,那主卧里头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隐隐还有一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那人似是万分紧张,伴随着时断时续的抽泣,哽咽着,动静很大。

宇庆宁心头一汗,招呼那两名护院过来守在了门前,自己则是大摇大摆径直进了内室,“谁在那里?”

他的话语明明漫不经心,听上去却有几分凌厉。

里屋的人吓了一大跳,停下了翻找的动作,不一会,直直从里头冲了出来,恰好一头撞向了宇庆宁所在的位置。

宇庆宁旋身一避,屋外两名护院冲了进来,将那人一把钳制住。

“三,三少爷饶命……”那人瘫软在地上,大眼,小嘴,肤色白净,脸颊在风灯摇晃下衬得刷白一片,连带着说话时,双唇也哆嗦起来。

“你是……”

“奴,奴婢芝菊……”芝菊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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