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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景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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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走进去了。

韩楚金连连耷上前去看,哪里还瞧得见那女子的身影。

岑氏见他这般模样,也瞧见了那女子一眼,心里就有些不安,“楚金,你瞧见了什么,那女子……”

“似乎是五妹。”韩楚金皱着眉头道。

刘氏大惊,尖声道,“秦府不是说在别庄么,怎会在此出现?”

“二哥,可曾瞧清了模样?”韩楚辛道。

韩楚金略略皱眉,“侧脸很像,只是她也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许是耀哥儿……”

岑氏急了,“衙差大哥,那位可曾是奴家府上的五小姐?”

许大强见他们大气啊不敢出的模样,似笑非笑,“我可不能乱说,此人是案件的证人,几位既是原告又是被告,恕在下无可奉告。”

许大强似是而非的话,等于是让他们确认了那人就是韩楚珊,岑氏顿时停在了原地,“不行,我不去了。那人明显就是楚珊,这,这楚珊没死,我们的状词就不成立,那岂不是就是诬告啦。我不要做杀人凶手。”

刘氏也急了,“二少爷,我们快些把状纸给要回来罢,不告也罢。”

韩楚金心里有些慌,“许大哥,您看,我们想要回状纸,不想告了,该如何行事啊?”

许大强冷冷笑了笑,“二少爷,侧不是我拿大,这撤走状纸侧是容易,只是宇三少那头还状告你们诬告来着。若是要处理此事,几位还是得去府衙一趟,清清楚楚把事情给说明白了,大人才好解决啊。”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手·打·

韩楚金擦了擦额际的汗,虽说不太情愿,可眼下确实别无他法,只好和众人一起战战兢兢地迈进了许府的大门。

接下来事情便容易了,许大人尚未判案,便有一封断绝信交到了韩府众人手上,说是韩楚珊同韩府脱离关系,往后不再同韩府有半点关联。紧接着,他们便被判了个造谣罪,在牢里关了三天,冷水冷饭,三日后放了出去,他们屁滚尿流地逃回了长安,绝口不再捉韩楚珊之事。

而那名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不过是许文海早几年出嫁的表姐,恰好带了儿子来探亲,许文海特意让她们于那个时间进门,便让韩楚金他们误会了。韩楚珊的断绝信,却是货真价实,是她离开前亲自留在秦府的亲笔信。

韩府众人离开越州城那会,景宫眉与宇三少却恰好到了明州景府门口。



十里红花 117 都是汤惹的

“眉儿。”景宫眉的娘亲韩秀月、爹爹景何彦正带着一众人正立在景府门口,他们身后站着二姨娘秦绾,三姨娘许兰萱,还有三哥景知贤。

“爹,娘。”景宫眉红了眼眶,快步上前,韩氏趁势将她环住,眼眶内亦蓄满了热泪。

景何彦眼睛湿润,这个女儿嫁出去四个月,虽说老大知年常递回消息说她一切安好,可他仍是时时心忧,如今见到她脸色红润,他的心也定了下来,欣喜地看着她们母子拥抱,“眉儿,你可把一给想坏了。”

景宫眉笑出声,这个爹爹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想得要死,偏偏要而子,总推在别人身上。

“眉儿也想爹娘,快想白了头发。”她笑道。

韩氏被她一逗,眼角还有泪,却是笑开了。

景知贤上前微微作揖,“四妹,叫三哥好生念叨。”

“三哥,你又高了!”景宫眉轻呼。

眼前的景知贤一身石青色交襟长衫,头发挽成一个包子,束着银带子,两袖带风,一派书生的温婉气息,嘴角一笑,更是添了几分尔雅味道。

宇庆宁见景宫眉目光欢欣,便也上前行礼,唤道,“爹,娘,庆宁给你们问安。”

景何彦方才就在看他,观他通身气派,侧不像是个小气的,见他眉宇间茁着真诚,本来对于他名声的不满也就消散了些。

韩氏更是欣喜,忙道,“瞧我,竟然你们耽搁在这,春喜,快去招呼下而备好瓜果茶点,眉儿,庆宁,咱们里头去。”

“是。”景宫眉含笑应道,与韩氏在前头走路。

景何彦与宇庆宁、景知贤则是一道跟在身后,再后而便是秦氏和许氏。秦氏本是韩氏的陪嫁丫头,本来叫做兰草,韩氏过门三年未有所出,挡不住当时的景老太太要为景何彦纳妾的一意孤行,便索性将兰草开脸抬举成了妾室,兰草便恢复了卖身为奴时的名字,秦绾,虽说姓秦,却并非秦氏一族的后人。她被收了房后,当年便有了身孕,生了景家大少爷景知年,后来又生了三少爷景知贤。在她怀着景知年时,景家老太太因对韩氏仍无所出不满,便偷偷将自己的表外甥女许兰萱给塞到了景何彦床上,这生米煮成熟饭,韩氏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将许氏给开脸,抬举成了妾室,后来一道被抬成姨娘。

秦氏生性温婉,做事低调,向来尽守本分,韩氏见她不争不抢,便待她甚为和善,两人相处了二三十年,不曾红过脸,相处甚是融洽。许氏却因景何彦待她没有像待韩氏那般温柔,心里早存了不满,后来景老太太过世,曾经允她将她捉为平妻的事自然也不了了之,许氏便愈加郁闷,再后来韩氏生了个女儿景宫眉,在已有了三个儿子的景府,女儿就像是珍宝一般,又加上是个嫡出的,景宫眉可以说是备受宠爱,甚至连宫里的两位殿下都对她关爱有加。

许氏从心底里妒忌,于是对她生的儿子景家二少爷景知越甚为逼迫,迫他念书,迫他同那些权贵交往。景知越素来不喜这些,书念得马马虎虎,却爱好习武。景何彦向来无视嫡出还是庶出,皆是一视同仁,他见景知越喜好那些,便专门诸了武师父来教授,景知越越学越好,对自己的娘亲虽说不曾怨恨,却没有多加亲近,虽说见不得她掉泪,但缺理的时候,他亦不会偏颇。许氏于是更加幽怨,只觉得满腔怒气与愤恨化成一种苍茫的无力感,沉沉甸甸灌满仝身,索性也没了要强的心,只是终究对景宫眉这个人仝无好感,素日里言语亦有些尖酸刻薄,幸灾乐祸。

这会韩氏他们簇拥着这新婚夫妇进去,秦氏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脸带笑,许氏却是冷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会夫妻恩爱,装给谁看啊。”

景宫眉她们自然是听到了,韩氏皱皱眉头,不作理会,景宫眉更是假装没有听到,她虽说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三姨娘,可她喜 欢'炫。书。网'她二哥,便不会同她太过计较。宇庆宁见自家娘子都没什么反应,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景何彦却是轻咳了声,对着许氏身后的丫鬟道,“桂儿,许姨娘嗓子有毛病,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

桂儿口恐地蹲身行礼,目光飘向许氏。许氏撤撤嘴,满不在乎地甩袖子离开了。那之后,直到八月十五中秋节,许氏才得以出了房门,同景宫眉她们一道用家宴。这次家宴,景知越与景知年却不在,稍显冷清些。

宇庆宁早就用两日时间,费尽力气绞尽脑汁,唬得那景何彦与韩氏眉开眼笑,在他看来,只有丈母娘与岳父开心了,娘子才会开心,娘子开心了,丈母娘他们才会彻底接受他。宇庆宁性子本就大方,虽说不太注意细节,可该有规矩的地方他也做得很好,景何彦从最开始的心有芥蒂到如今越看越满意,景宫眉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见他这般滑头,心里却很开心,毕竟他是真心待她家人好,也算是个有心的。

过完中秋,宇庆宁便和景宫眉开始处理明州的丝绸铺子,那丝绸辅子本是在秦优名下的,管理铺子的那一家人在铺子易主时被秦优给调离了,账本虽说早已送到了越州,景宫眉业已瞧过,却总觉得不太对劲。两人便好生在铺子里研究起生意来。

景府内,紫环紫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同以前交好的丫鬟婆子们聚了个遍,眼见时近黄昏,想着晚膳还会再晚些,紫环便径自去厨房,看看自己的那一小锅蹲着的排骨萝卜汤如何了。若是差不多,她便想拿了汤找人送去辅子给姑爷小姐填肚子。

景府的厨房比秦府的小,却也有四个炉子,紫环进去时,便瞧见桂儿正将当中一个炉子上的汤往那灶上的青瓷碗盅里侧。她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自己一个时辰前搁上的排骨萝卜汤嘛。她立刻黑了脸过去,问道,“桂儿,怎的好意思叫你帮我侧汤,我还是自己来吧。”

紫环说着接过了下面装好了汤的茶盅,将旁边的白瓷盖子合上,就要出厨房。

桂儿本来听到她的话,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见她端了汤就要走,忙不迭拦住了她的去路。

“紫环,这是我给我家姨娘熬的汤,你拿走算怎么回事?“

紫环冷笑,“你的汤?这可是一个时辰前我自己搁上的,几时成了你的了?这是给小姐和姑爷的,三姨娘想唱汤,你重新起个炉子不就成了。”

桂儿急了,许姨娘今日火气有些大,方才让她来煮汤,她打了个瞌睡便给忘了,急急跑来厨房恰好看到有个炉子爆着,心里便松了一口气,眼下见紫环要拿走,她当然不让,她要是这时还不拿汤过去,许姨娘还不知会怎么罚她呢。

“紫环你只是搁上去,我可是在旁控着火候大半天了,姨娘等着用呢,还是给我吧。”桂儿说着就要去夺紫环手里的汤。

紫环轻嗤,手避开,眉梢一挑,显出几分威严来,“方才厨娘在这呆着,你若有时间看火,早就重起炉子了。怎的,小姐嫁出去了还是景府的人,别以为可以随意糊弄,你要是闹起来,我倒不介意告诉许姨娘是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忘了吩咐。”

桂儿脸色一白,一腔怒气积在胸口不敢发作,待她反应过来,紫环早已走没了影。桂儿越想越气,跺跺脚急匆匆朝着许氏所在的院落奔去。

许氏歇了午觉后有些恹恹,正等着桂儿的汤,等着时,自己娘家的小婶娘来访,却是来托她说门亲。

这小婶娘霍氏的小儿子年方二十三,两年前娶了个妻子,到如今仍未生育,却又霸着她儿子不放,不许他纳妾,霍氏心里讴气,便打算自己做主替儿子找房妾室,她觉得这个妾室出身最好体面些,想来想去便求到了许氏身上,许氏起码还是前太傅的姨娘,她送来的人哪怕是个奴婢也是个高门大户出来的,想必那儿媳妇考虑到这点也会收敛些。

许氏本来就是个爱显摆的,见娘家小婶娘求上门来,便一口应承下来,反正府里奴婢多得是,挑个性子霸道的送过去,定能镇住那正妻。

她正有些得意,桂儿空着手灰着脸进来,她就有些不悦,“怎的去拿汤拿了这么久?汤呢?”

桂儿脸一白,眼眶续上眼泪,立刻跪在了地上,“姨娘,是桂儿没用,紫环说四小姐也要喝汤,就将奴婢的汤给抢了过去,奴婢说是姨娘的,紫环还说这府里除了老爷太太,就属小姐最大,她说让姨娘明日再喝也一样。”

桂儿一番话无意是甩了许氏一个大耳光,她恨恨瞪了她一眼,便见到旁边的小婶娘脸上有些晦暗不明,她先前的得意就去了个一干二净,“没用的东西,养着你做什么!还不给我起来,尽给我丢脸!”

桂儿战战兢兢站了起来,头也不敢抬。

霍氏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桂儿,似是打量牲口一般,恨不得眼珠子都贴到她身上去。

许氏本来以为这景宫眉嫁出府去,景府总算能有安静日子了,却没想不过回门几日,连个丫鬟也这般嚣张,竟连她的汤也敢抢。她这口气咽不下,心里就像一团火熊熊烧着。如今见霍氏那一番样子,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就有了主意。

“婶娘,桂儿这人平日里粗心大意,性子也不够稳,不是个好人选。婶娘若是急,侄女这倒有个好人选,她性子霸道,却也是个守规矩的,身段也好,瞧着就是个能生养的。婶娘若是要,明日便抬了花轿来接就是。”

桂儿有些茫然,许姨娘这是在说谁呢。

霍氏有些迟疑,便问道,“不知是谁?能不能出来让我瞧瞧?”

许氏笑笑,“说来还是表弟得了运气,婶娘啊,这丫头是我府上四小姐的贴身侍女,名叫紫环,人品相貌没得挑,你就放心好了。明日只管抬了花轿来就好,保管让你明年就能抱到孙子。”

霍氏一听是嫡出的四小姐的贴身侍女,心里就大喜,可转念一想,这四小姐不是出阁了么,许氏又怎能越过她来处理她的侍女?

“这……”

许氏自然看出了她的迟疑,她拿起帕子掩着唇笑道,“婶娘,说出来可不能外传。四小姐这番回府带了姑爷来,婶娘也知道,这陪嫁丫头不就是姑爷的房里人嘛。四小姐和姑爷好得如蜜里调油,自然就看不惯自己的贴身侍女了,这不央着夫人撵了她们呢。夫人早就应承了下来,我不过是去讨个顺水人情来,这很容易。”

霍氏一听,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如此,婶娘明日立剂抬了花轿来。”

许氏笑笑,眼里闪着精光。

待霍氏离开,桂儿脸色刷白,问道,“姨娘,紫环可是四小姐的婢女,这如何是好?”

许氏满不在乎,“不过是个婢女,难不成老爷还会为此卖了我么,有知越在,谁敢动我。不过是要给她个教训而已,事成不成却也不要紧。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桂儿白着脸点了点头,出门去找许管事,将许姨娘的意思传达了遍,又塞给了许管事一包银子与一小包蒙汗药。



十里红花 118 汤风波后续

紫环将排骨萝卜汤差人送去了丝绸铺子,是日,她只是略微和紫俏提了下有关桂儿的事,便没有再多言。

翌日,景宫眉与宇庆宁仍旧一早便出了府门,前往丝绸铺手去,紫俏本欲随在身倒,只是一大早见到那许姨娘的陪嫁管事鬼鬼祟祟的,心里有些放不下,就偷偷留了下来。

许管事是景府里头的采买之一,因着景何彦对许姨娘一直有所冷落,心里头内疚,见她将自己的陪嫁管事安插到了府里,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许管事的采买便干了有十年之久。

这会,他拿着蒙汗药去了库房,挑了几样时新的果点,在芙蓉糕里掺了点药,随即招呼了采买中打杂的一个小丫鬟桃儿,耳提面命地说了一通,桃儿便拿着果点往景宫眉的院子里去了。

紫环正在自己的小房间内绣着一块小手帕,有小丫鬟来报,说采买的桃儿带了果点来,紫环便搁下了手中的针线,走到了花厅中。

桃儿正拿着食盒立着,见紫环出来,忙笑着上前,将食盒里的一小碟芙蓉糕端了出来,“紫环姐姐,这是今日采买的时新果点,太太、老爷那都拿去了,这盒是给小姐姑爷的,这一小碟是给紫环姐姐和紫俏姐姐尝尝鲜的。”

桃儿满脸笑意,虽不明白许管事为何要这么做,但还是乖巧地将话给溜了一圈。

紫环本就爱吃甜食,见芙蓉糕颜色鲜艳,香味袭人,便笑着点了点头,“有劳桃儿了。”

桃儿推说不敢,便出了花厅,见院手里聚着几个粗使丫头,她便扭了扭腰上前道,“几位妹妹,方才太太说府后的祠堂要好好清扫一遍,正觉得人手不足呢,你们不若你帮一把呀。听说每人还有一钱银手拿。”

几个粗使丫头一听有银子拿,顿时就来了兴趣。

“桃儿姐姐,你可不能唬我们啊。”

桃儿笑,“怎么会,要不是今日我有差事在身,哪里还会便宜你们。”

几个丫鬟听她这么说,都是俏皮一笑,随即便前前后后往景府后头的那座祠堂奔去。

桃儿抿抿唇,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了,这才转身往自己所在的院落走去。

桃儿一走,紫环就开心地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她吃了两块后,只觉头晕晕的,眼前的桌椅看不分明,头脑昏沉,一下就裁在了地上。

紫环一倒地,许管事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招呼了他的两个手下将紫环给套进了一个麻袋中,然后扛在了肩上,光明正大地往院外走去。躲在暗处的紫俏气得险些咬碎银牙。

许管事他们带着紫环走向偏门,扫院落的吴婆子见他们这阵势,有些八卦,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道,“许管事,又采买啊?”

许管事吓了一大跳,脸色发白,见只是个婆子,便皮笑肉不笑道,“是呀。”

说着就让两个小厮赶紧走。

吴婆子见他一脸不耐,嘴里嘟囔几句,目光一直落在那麻袋上头,心里猜着,这麻袋里头不知放着什么宝贝。

这会,许氏的小婶娘霍氏早已派了轿手候在了景府的角门外,她有些兴奋,绞着手里的帕子不住地向角门张望。

许管事带着紫环绕过吴婆子所在的小院落后,沿着花间小路一直走,便看到常年紧闭的那扇小角门,他擦了擦袖手,让两个小厮将紫环放到了地上,随即遣散了他们,自个去背了紫环,拿了钥匙要开那扇角门。

紫俏跳了出来,一记手刀下去,许管事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不知廉耻。”紫俏骂了句,将紫环接住,把她从麻袋里头救了出来,随即又将许管事给装进了麻袋,一把扛在肩上,拉开了角门。

霍氏见到人出来,却没想竟是个气质出色的丫鬟,她心里头狐疑,却见紫俏将那麻袋给径直塞进了花轿里头,末了偏头对她说了句,“还不走。”

霍氏一听,便以为那麻袋里头就是许氏给自已儿子找的妾,大喜之下,忙不迭招呼轿夫起轿,她自已对着紫俏笑了笑,伴在了轿侧,然后让轿夫赶紧上路。

紫俏在角门边冷冷站了会,见那轿手拐了个弯不见了,她便抱了紫环往景宫眉的眉苑走去。

到了眉苑,几个粗使丫头正忿忿回来,都说桃儿骗了她们。

紫俏躲开她们,带着紫环进了内室,替她泡了杯水,喂她喝下,随即将她放平到了床上,这才招呼几个人近前,让人一边去诸大夫,一边去丝绸铺子同景宫眉知会了声。

这边安置妥当,许氏在自己的院子内等着许管事前来汇报,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便只好让桃儿去探查一番。桃儿去了采买的仓库,逮着桃儿问了一通,见事情并无差错,就去回了许氏,许氏心里不悦,肚里就存了些气,想着许管事定是办事完又去哪溜达了,她也就将此事搁在一边,先行吃起了午膳。

景宫眉接到消息后,气得捧了手里的茶盏,紫环紫俏向来就像她姐妹一般,在景府里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这许姨娘竟能仗着景知越对紫环下起了手,当真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宇庆宁没做声,只是交代了新招的掌柜韩叔几句,便带着景宫眉回了景府。

景宫眉回到府,先是去看了下紫环,紫环睡得沉,还不曾醒,她便又去了韩氏那头,将许姨娘的举动描了一遍。

韩氏早先便看那许管事不爽,府里的三个采买里头,许管事常常将其余两个采买踩在脚下,从每次的采买里头收取回扣,这收回扣本来是大户人家的采买惯有的事,主人家一般也不会太过在意,只是这许管事独占惯了,将回扣要了九成,其余一成分给另外两位,那两位心里怨恨,只是担心

此事会连累到自己,便不敢去韩氏那告状。可那许管事做的年头越多,收的回扣便越高,韩氏老早就做好了一笔他昧银手的账面,等着找个机会揪他出来呢。这会听景宫眉一说,她便道,“此事我有数,眉儿还是忙自己的去吧。为娘断不会让她这般得意的。”

景宫眉点头,正欲说些什么,韩氏叹了口气道,“放心,娘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好歹也是知越的生母,为娘有分寸的。”

景宫眉淡淡一笑,心里暖暖的,这才回了眉苑去找宇庆宁。

话说那霍氏趾高气扬地和花轿一道回到了许府,对着自己的大儿手小儿手大媳妇小媳妇一阵吹嘘,将花轿里头的人给夸得如那千金小姐一般,那小媳妇气得险些鼻孔冒烟,一双眼差点将那花轿瞪出两个窟窿来。只是丫鬟们潦开轿窜,将那麻袋弄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个有着一小撇胡子的中年男子,顿时都惊在了原地,半天没说出话。

还是小媳妇先回过神来,她冷笑了声,“婆婆,你说的小妾在哪啊?夫君可是不好男色的。”

小媳妇一说,霍氏立刻震回了神智。

“怎么是个男的!”

轿夫们面面相觑,识相地闭上了嘴,目光却炯亮,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戏,毕竟他们不过是拿了银子来抬人,并非许府的下人。

霍氏的大媳妇本来见到霍氏给自己的小叔纳妾,幸灾乐祸地很,素日里自己那妯娌仗着小叔只她一个,在她面前讥讽嘲笑了数次,这回她酸言酸语算是一次捞够了本,却没想霍氏找来的竟是个男的,她心里就觉得好笑,“婆婆,您常说你那侄女虽说年纪比你大,可好歹是个太博府的姨娘,怎的这回这般耍你?一个丫鬟都不给,要是给个难看的丫鬟倒是算了,却没想给的竟是个男的,看年纪似乎都可以当小叔的爹了。”

霍氏本来还想着会不会是事情弄混了,听到大媳妇这么一说,便也觉得许氏说不定还真是在耍自己玩呢!她顿时气歪了脸,心里暗衬,自己多少年不曾去求过她,如今不过是求她给个婢女,她嘴上应承得那么好,回头就耍了她一通,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观世音,以为人家要拜着她嘛!

“娘!我都说了,不纳妾,您这是何必。”霍氏的小儿子见自己的小媳妇眼眶通红,禁不住嚷了嚷。

霍氏大骂,“你给我闭嘴!她都进门两年了,连个屁都生不出来,你想让我许家这一脉绝后嘛!少废话,既是景府那蹄子耍了我,我这就去理论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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