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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三号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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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钱?」什么原因都猜想过,压根就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她,无言地呆了好半晌,「对,饭钱。」东翁搔搔发,简单地向她解释当年的来龙去脉,「当初他们两家为了庆祝能够结为亲家,因此一道上了吞月城最好的饭馆庆祝,可就在酒足饭饱到了要会帐之时,他们两家皆抢著要付饭钱,抢著抢著,便抢起面子来了,而在抢完了面子之争后,两家也就顺道割袍断义翻脸绝交。以上,事情就是这样。」

「……」真的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结这种怨摆这种乌龙吗?

「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两家子的人都蠢到家了?」东翁侧过脸,以没药救的眼神看著她。

「是满蠢的……」她僵硬地颔首。

东翁更是感慨不已,「每个人也这么认为……」住在吞月城里的人们,几乎人人都听过这件陈年老笑话。

下—刻,遭两人同心齐力两脚喘坏的本馆大门,歪歪斜斜地挂在两旁,自天字三号房又一路打出来的两人,在众人的目wωw奇Qìsuu書còm网光下,两人手上各持—刀,气喘吁吁地站在柜台前对峙著。

「一决生死!」余美人扬刀指向她大喝。

「求之不得!」君楠一刀砍开他的刀,也同意在今日就做个了结。

在他俩仍站在原地使劲地瞪著彼此之时,东翁边为自己倒了碗茶,边适时地问。

「哪,前面这两位互瞪得很用力的将军,麻烦请先告诉我一下,待会我该派人上哪去替你们收尸?」

「城郊的断龙山!」他俩想也不想地齐声答道。

「了解。」东翁不疾不徐地呷了口热茶,「请两位慢慢互相残杀。」

上官如意愕然地瞧著那两名邻居,在一把话撂完后,就争先恐后地冲出客栈直奔向马房,各乘了一匹快马,边骑边扬刀互砍地在人街上呼啸而过。

「这样鼓励他们好吗?」已经感到有点麻木的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东翁。

东翁反而白了她一眼,「不鼓励他们我会更亏好吗?」最好是他们两个统统都砍死对方不要再给他回来。

她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说得也是。」

「你甭担心他们。」早已摸透那两尊房客个性的东翁,徐徐再道出一件她所不知的事,「反正他们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对方打个半死,再拖著对方去找十四巷的蔺言报到。」

其实当年在一开始时,他们并没有砍得像今日那么狠,以往有时君楠会放水,有时余美人也会放水,可到后来,被打得半死的他们,渐渐觉得放水的下场并不是很好,也因此就对对方愈来愈不放水。拜他俩所赐,替住户看诊简直就像在收黑钱的蔺言,常常可向他们两人收取高价的治伤费用。

上官如意愣愣地问:「他们……从不觉得这很矛盾吗?」这两人有没有搞错,既然都想杀死对方,那他们干啥还要救对方?

经过多年的教训后,相形之下,东翁就显得很能够接受事实。

「他们那两家子,都可以从上一代矛盾到这一代了,因此他俩之间对他人来说相当矛盾的事,对他们来说,那一点都不矛盾。」他才懒得管别人的家事,他只希望,那两尊破坏力超强的房客,能走一个是一个,能搬一双会更好,省得他三不五时就得花上一大笔修缮房屋的费用。

准备吩咐厨房做晚膳,事先在本馆内点名过一回,却怎么算都漏算了两名房客的丹心,在本馆里找下到那两个刚回栈的将军后,一路找至客栈里头。

「东翁,三号房的两位将军呢?」不是才刚回来又拆了一栋楼而已吗?

东翁一手指向外头,「他们一块出门去了。」

「又一块出门?」丹心听了,两肩当场很无力地垮下来,「他们这回又上哪去杀个你死我活了?」就知道每回只要这两位房客同时回栈,她的工作量铁定会增加一大堆。

「断龙山。」

「又是断龙山?」她气得很想跳脚,「都几年了,他们就不能换个地点吗?」

每每要决斗都给她挑那种偏远的地方,他们究竟知不知道,每回要叫他们回家吃个晚饭,她就得大花工夫跑得老远才找得到人?

东翁瞥了瞥听完地点就打算出门找人的丹心,在她准备出门时,忽地叫住她,「丹心。」

「何事?」

虚伪到不行的善良笑意,大大地在东翁的脸上漾开来。

「这回在那两尊回业后,今晚他们若是再毁我家一间房、一扇窗,或是天字号房的楼又被他们给拆了,相信我,我绝对会剥了你这管家的皮来抵。」

上官如意对她寄上无比同情的目光,「你好好保重。」

「……」

 ◎   ◎

两匹遭人弃置在断龙山顶上的马儿,在丹心赶到时,正优闲地在山顶上吃著青草,而它们各自的主人,则出乎丹心的预料并不在山顶上,有的,只是某种耳熟的刀锋交击的声响,淡淡回绕在群山之间。

「余将军?」丹心一双水目四下张望,「乐将军?」咦,怎么半个人影也没?

明明就有听到声音呀。

站在山崖上寻找了一会却始终找不到人,走至崖边后,丹心就著刀声作响之处往下一看,这才发现,那两个老爱跑来此地决斗的男女,此刻两人皆以一手攀著同一条藤蔓挂在山崖中,而另一手,则是持刀朝对方猛砍。

「两位将军,你们……还在忙啊?」都快掉下深下见底的山崖了,亏得他们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继续开打。

「识相的就闪边去!」手中砍人举动完全没停下的两人,边砍边有志一同地吼向她。

「那个,虽然我是很不想打扰你们,但……」她蹲在崖边,一手指著脚边那条被岩石磨损得相当严重的藤蔓,「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你们手中所握著的这条藤蔓,似乎就快断了。」

「什么?」刀来刀往的两人,当下止住动作,一同抬首看向上头。

「两位将军,今晚你们可要回栈用饭?」她微微朝他们一笑,专程跑来这的她,就只是为了要问这句话。

这个当管家的……她也不看看现下是什么状况,在这节骨眼上,她居然还有心情问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快把我们拉上去!」意识到自身岌岌可危的处境后,他俩忙不达地朝崖上的她大吼。

「拉上来后呢?」她一手抚著下颔边思考边问,「你们要回栈再打吗?」

「那当然!」今日他们非得分出个高下不可?

丹心点点头,继续推测,「那今晚也还会再失手拆了房子罗?」

「少废话,快拉我们上去!」眼看手中的藤蔓就快断了,不敢再轻举妄动的两人,巴不得上头救星能快些动手救救他俩伯小命。

「嗯……」蹲在崖边不动的丹心,瞧了那条藤蔓一会后,她忽然忆起方才在出门前时,东翁是怎么同她交代的。

啧,真是的……为何每回只要有房客找碴捣蛋,头一个倒楣的,总是她?

明明就是东翁自个儿收的房客一个比一个怪,也一个比一个爱找她的麻烦,偏偏每回得去看东翁冷脸加被威胁的,都是她这个无辜到极点,还要看人脸色的任劳任怨小管家。

暗自在心中抱怨了—会,在下头的两人已等得不耐烦,再度一声接一声地朝她开吼后,她默默作出难得不为房客著想的决定。

他们两人,还是暂时别上来好了。

下定决心的她,二话个说地自鞋里抽出一柄小刀,在下头的那对男女注视的目光下,开始努力地割起那条救命的藤蔓。

「丹心,你在做什么?」眼睁睁看著她见死不救的两人,额上争先恐后地冒出冷汗。

她愈割愈使劲,「牺牲大我成全小我。」要是今晚他们又回三号房打得天翻地覆,她相信东翁那只笑面虎,可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别割……」君楠忙不迭地想阻止她,「不要闹了,千万别割呀!」

「丹心,这真的会出人命,你快别再割了!」朝底下看了看,赫然发现下头深不见底,余美人也急著叫她别下毒手。

「你俩就下去冷静个一晚吧。」她淡淡地说著,然后一鼓作气割断那条藤蔓。

「哇啊——」一高一低的惨叫声,随著他俩的急速坠落,一路由山崖的中间延续到崖底去。

总算摆平了这两名难缠的房客后,丹心收妥小刀站起身,在山崖上心情甚佳地欣赏了染红西方天际色彩斑斓的晚霞好一会后,再背过身子,若无其事地走下山。

第二章

深谷幽壑中,一轮明月静映在寒潭之上,万籁俱寂,谷底就连半点草木虫唧之声也无。

自山崖摔落谷底的两人,极为走运的,在谷底等著他们的并不是石地或是茂林,而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虽然时值盛夏,冰凉的湖水还是让爬上岸的他们冷到骨子里,在他们庆幸没因此丢了小命或是断手断脚之余,贴附在他们身上的湿冷衣裳,和谷底阴凉的气温,也直令他们频频打颤。

「喂,你找著出路了没?」浑身湿透的余美人,在谷底的左方搜索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找到离开这儿的出路时,远看著站在寒潭对岸的君楠。

「没,你呢?」也同样一无所获的君楠,沿著潭边走回原先他们掉下来的山崖底处。

「这边也没有。」踩著仍汲著水的鞋,一路走回原处后,余美人头痛地瞧著上方笔直矗立的高耸山崖。

「这下怎办?」君楠叹口气,两手不断搓著两臂,就著明亮的月色四下寻找著可以避寒之地。

「上去。」压根就不想留在这鬼地方的余美人,抬起一手朝上方指了指,她赏了他一记白眼,「凭你我的轻功,要攀上这座山崖是成,但天色太暗,难保咱们不会失足又掉下来。」根本就不知这崖有多高,也不知崖中有些什么,要是一个不小心再掉下来,若是没像方才一样正巧摔进潭里……她可不认为他们能有第二回的好运。

「我偏要试试。」在天顶的云儿散尽,月光照亮了上头的山崖时,余美人决定赌上一赌。

「我不拦你。」才不想陪他一块去搏命的君楠,转过身子,任他使出轻功往上攀跃,她则是继续在谷底寻找可过夜之处。

挨冷在谷底找了好一阵后,终於在偏僻的一处找到个天然却不大的山洞,君楠才躲进里头避避谷底的冷风之时,洞外即传来一声某人掉落潭中的巨响,滂沱溅起的水花,在月下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水柱。

一脚不小心踩空又掉回原处的余美人,缓缓自潭中冒出头来,冷得遍身发抖地朝南君所坐之处爬上岸。

「如何?」君楠好整以暇地盯著再次湿了一身的他,「你还要再试吗?」

「等天明后再试!」他甩去一身的水花,不情不愿地走向洞口。

「慢。」她不疾不徐地以一脚挡住洞口,「你进来做什么?」

「睡觉。」他一脚跨过她,走进洞内后,立即动手脱掉湿透的上半身衣裳。

「这儿是我先发现的,你要睡就滚去外头睡。」她板著一张脸,一点也不欢迎有个半裸的男人与她同处一洞。

余美人瞥瞪她一眼,用力绞乾手中湿淋淋的衣裳。

「你还嫌打得不够过瘾是不?」这个小气的女人,都落难至此了,同舟共济一下是会让她少了点皮毛不成?

「我是很乐意奉陪。」她不服输地站起身,与他眼对眼地互瞪起来。

清冷洒进洞内的月光,照亮了两人之余,亦照亮了余美人那还带著水珠的光滑胸膛,瞪他瞪著,不小心瞪到他胸口的君楠,地顿了顿,有些不情愿地撇过芳颊。

「怎么,你没见过男人的身子?」余美人刻意咧著笑,一手撑在洞内壁上倾身向她,嘲弄地问。

她懒懒回他一眼,「男人光著身子的模样我见得可多了,岂会少你这一个?」

在军中那么多年,她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叫那些欠缺训练的男人,脱了上衫在烈日正当头时分在场上出操训练。

上一刻犹在余美人面上的笑意,在她一把话说完之时,即不由自主地僵在他的面上。

「你看别的男人?」身为他的未婚妻,她居然敢把眼睛往别的男人身上瞄?

她反而觉得他莫名其妙,「我待的是军营,不看男人我看什么?」他以为她喜欢看啊?她是被迫不得不看!

「你有未婚夫了。」连摔了两回下来后,心情原本就已相当不善的他,找她出气般凶狠地瞪向她。

「口头上的。」君楠冷冷哼了哼,被他瞪了那多年,也不怕他那双眼再多用力瞪她几回。

愈想愈觉得火大,也觉得满腹的闷气无处可泄,才打算将她拖出洞外再打一场的他,不意就著月光,见著身著一身湿衣的她,整个人冷得不断发抖,那张月下苍白的面容,原本嫣红的唇办,也显得有些青紫。

「脱掉!」他烦躁地一把抓著发,不给回绝余地的对这个想把自己冻死的女人下令。

「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衣裳。」余美人一手指向她的身子,「都湿透了,也不瞧瞧你抖成什么样。」

她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不脱。」她冻她的,关他何事?就算他爱脱得一丝不挂那是他家的事,她才不想免费让他饱览春光。

他一把扯过她的衣领,「你想得风寒让我日后胜之不武不成?」

「我得不得风寒无关紧要,而你也从没胜过我,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点也不想让个外人瞧见我的身子!」君楠飞快地拍掉他的手,顺道再以一掌将他推得更远。

「你说什么?」被她一掌打出火气的他,心火四起地眯细了眼,「我是外人?」

「我可没嫁过你不是吗?」她将衣领拢得更紧,没料到因湿冷的衣裳,使得身子更是抖颤得厉害。

「给我脱!」卯起来火大的余美人,一骨碌冲向她,两手一探,捉住她的衣领后就想脱去她的上衫,没料到他会来硬的君楠,随即一拳轰向他的面颊,再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滚开!」在他死拉著她的衣领下放时,也被他惹出脾气的君楠,更是拳拳到肉的朝他开打。

「你这女人够了没有?」好心好意不要她挨冷,却被她七手八脚痛揍一顿。余美人乾脆捉住她造反的一双手,抬高它们使劲压在壁上,再用两脚压住她的两腿不让她乱动。

一来一往的挣扎间,他光裸的胸膛,曾不意贴在她那被扯掉一半衣裳的香肩上,在她用额际用力撞向他的额际,他却偏头闪过时,他的唇也不小心擦著了她的,就在他们扭打成一团许久后,他俩突然都止住了动作。

她瞪大了眼瞧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而他则是愣愣地回望著她,并感觉到四片唇瓣相触所带来的温暖。

交织在他们彼此间暖融融的气息,在他们四唇相接不知过了多久后,总算是让他们速速回过神,余美人分开他俩的唇,才想说些什么,就见君楠挑高了黛眉,不以为然的问。

「你就是靠这招,将万花楼里的红袖招们给拐带上床的?」听藏龙营的副官说,他们营里的余大将军,每回只要光顾万花楼,里头的姑娘们便个个争先恐后地找上他。

听著她似酸似贬的话,他顿时将眉一拧,刻意又用整个身子贴紧她。

「怎么,你妒忌她们。」

「不,是我

嫌弃她们太不懂得挑食了。」她再房间明讽,「光只是如此,这也好跳上你的床?」她不要的男人,别人却抢著要?还以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光只是……如此?这女人究竟是将他看扁至什么程度?

哼,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从没被女人侮辱过,额上青筋直冒的余美人,猛然低首再贴上她的唇瓣,而这一回,可不是像方才那般只是轻触而已,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他,狠狠将她吻过一回不说,还趁著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啃咬起她裸露的纤颈和香肩。

「阁下可还有任何指教?」他喘息地边问边轻咬著她的耳垂。

「你最大的本事就只这样?」怎么也不愿拉下脸,任他得意洋洋的君楠,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记后,再以看轻他的目光瞥向他。

「我就让你把那句话收回去!」被气昏头的他,下一刻也豁出去了,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湿衣给脱去。

「你想得美!」同样也不肯服输的她,一手拉著他的长发想扯开他时,冷不防地,一双唇,遭更火热的另一双唇狠狠堵住。

接下来的情况,以及日后他俩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那绝对不是此刻的他们所能预料得到的。

「都没死?」

次日在客栈打佯时分,忙碌了一整日的东翁,趁著鞑靼与店内的小二们正在整理客栈,总算是能够腾出时间来整理今日帐簿之时,自本馆里走出来的丹心,带著一脸纳闷的神情,在向他报告完那两位大难不死,还衣衫不整的房客皆已回府后,东翁似乎是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很遗憾,两位将军皆安然无恙。」深有同感的丹心朝他点点头,也觉得那两位房客的命实在是有够硬,居然从那么高的崖处摔下也摔不死他们。

东翁丝毫不掩脸上的惋惜,「啧。」早知如此,他就该叫丹心那时顺道再扔两颗大石下去,好让那两个永远都不要再给他上来。

「东翁,这是天字三号房他们毁楼拆屋的修缮费用。」她在袖中摸索一阵,而后按例奉上一张每月都得找东翁请款的清单。

盯著那张依旧昂贵无比的损失清单,东翁在一一比对过上头楼房遭毁的日期后,有些狐疑地绕高了两眉。

「他们回来没再拆屋?」怪哉,怎会没有今日的。

丹心就是为了这一点感到不解。

「并没有。」她一手托苦腮细细回想,「今儿个两位将军回房时,感觉上……

似乎都怪怪的。」这可能是打从他们进栈以来,唯一一回两人凑在一块,而没有大打出手的一日。

「怪?」隐隐嗅出端倪的东翁忙追问:「哪怪?」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们似乎都有心想避开对方。」每回见著他们俩,哪回不是吵成一团或是打成一片的?可怪的是,今日他俩回来时,不吵也不打,面上神情遗像是带了点不知名的心虚。

「嗯……」东翁攒紧眉心想了想,已推测出了个大概,「那他俩今日做了些什么?」难道这会是这间客栈的苦日已尽甘日将至的前兆?

丹心不解地摇首,「各自把自个儿关在厢房里,都不愿见对方,也不想见人,就连午晚膳也都没用。」

都不愿见对方?还避开?这哪可能是那两位房客会有的行径?他们正常的行径应当是,只要逮著了机会见著对方,就处心积虑明算或暗算掉彼此,哪会像今日这般互避不见面?

「现下他俩呢?都睡下了?」唇边隐隐带笑的他,以乐见其成的口气再问。

「不,两位将军皆已返营处理军务。」虽然他俩常在各自的将军府过夜,但她倒还满少见这两人会在回栈后,又特意返回军营里过夜。

东翁以指搓了搓下巴,「丹心,这阵子好好盯紧他们。」看来,他先前的猜想应当是正确无误,接下来他可以好好期待了。

「是……」盯什么?

已经关上客栈大门打佯后,鞑靼在丹心又步回本馆里时,凑至柜台前盯著那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客栈主人。

「东翁,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难得在丹心向他请款害他大失血之后,他还能乐成这副德行。

他话中有话地说著,「主意是没打,不过,倘若我没料错的话……」

「怎样?」

「咱们可以开始等著看戏了。」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不必再支付天字三号房所造成的庞大开销了。

两个月后「姓余的,你给我滚出来!」

刻意接连两个月不回有间客栈,也刻意回避另一名与她同住在一间屋檐下的男人,好不容易才又回栈,君楠两脚才踏进天字三号房,即怒气冲冲地朝东厢房大吼。

「你这女人又想找打不成?」正在里头看兵书的余美人,在听见她的吼声后,搁下手中的兵书,懒懒的倚在门边问。

她气不过地指著他的鼻尖,「你居然挖了我的手下?」

他想了想,半晌,明知她铁定会因此事算帐的他,还刻意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噢,原来是那事啊。」

「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手下大将,居然事先也没有通报她一声,一声不响地就办妥了退营,改投被她视为死对头的邻营。

「我能说什么?此乃良禽择木而栖。」余美人先是无辜地摆摆手,再冷笑地扬起嘴角,「说得更白点,就是你这女人太没本事了,不然你怎会连个人都留下住?」

原本气呼呼的君楠,在瞥见他唇边得意且痛快的笑意后,她地顿了顿,压下先前所有的火气,以不屑的目光瞄向他。

「原来男人挟怨报复的嘴脸,就是这副德行?」她承认,她是心眼小,又爱记仇、更会以牙还牙,而这个她再认识不过的男人,则和她是半斤八两。

「姓乐的……」腹中火气遭她点燃的余美人,边跨出房门边朝她挽起了两袖。

她更是问得酸溜溜,「你之所以会抢我的人,是因三年前我抢了你的战功,还是因半年前你手底下一小队的人弃你的藏龙营,改而投效我的卧虎营?」

「你说什么?」额上青筋隐隐浮动的他,当下就拔出腰际的佩刀。

「事实。」她也不客气地拔刀以对,并在他靠得更近时,首先砍下第一刀。

「两位将军,我送晚膳来——」两手各端著一只托盘的丹心,才刚走进天字三号房,到嘴的话,即因眼前打得正激烈的男女而全收回口里。

刀来刀往,毫不客气,也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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