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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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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痕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阴阳卷)
“师妹。”
年仅三岁,正在院里和千夜一块玩的轩辕岳,在听到大师兄的叫唤后,马上笑眯眯地拎着裙摆走过去。
看着轩辕岳那张又让自己迷得昏头转向的笑脸,立志趁早的燕吹笛,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你长大后嫁给我好不好?”才七岁就像个大人的燕吹笛,已经将他未来的蓝图规划妥当。
“嫁给你?”轩辕岳还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嗯。”他诚心诚意地颔首,还在轩辕岳的脸颊上亲了亲。
“好啊。”标准年幼无知式的回答。
岁月匆匆,七年过去后,站在宫廊上看着庭中练剑,外表仍是有七分像女孩的轩辕岳,十四岁的燕吹笛哀怨地想着。
当年那个在他怀中笑得甜甜的师妹上哪去了?那个四岁不到就把他迷得非娶回家不可的美丽小师妹如今又在哪里?
“师兄,我练完了。”将剑练完一回后,打着赤膊的轩辕岳,兴高采烈地快步跑回监督你练剑的大师兄。
听着那道愈来愈粗的嗓音,看着那具平坦如故的胸膛,燕吹笛抱着宫柱默默流泪。
“骗人……”当年的轩辕岳不是这样子的啊,当然,在他七岁向轩辕岳求婚时,更不是这个样子。
话说在十年前那个下雪的早晨,皇甫迟将仍在襁褓中的轩辕岳自宫外抱回来,并对他说,他有了个小师妹时,年幼无知的他还天真的把皇甫迟的话信以为真,万万也没想到,他一生的错,就是从这句善意的谎言后开始。
“你还在生师父的气?”见他阴沉着一张脸,知道他已经和皇甫迟冷战有一阵子的轩辕岳,小心翼翼地问。
抱着宫柱的燕吹笛猛然抬起头,“我恨他。”
“为什么?”他一头雾水。
“他让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回想起为了让执迷不悟的他清醒,竟把他拖去偷窥轩辕岳出浴的皇甫迟,燕吹笛就恨得牙痒痒。
那日在见着了轩辕岳出浴那幕后,猛然惊觉心爱的师妹是师弟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哭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打一开始就骗他的皇甫迟,居然还有脸说这么做是为了轩辕岳着想,故而才不得不编造的谎言,且这个谎言随着轩辕岳愈来愈大,明眼人就会自动拆穿,偏偏只有他盲目到不肯相信事实。
什么天资异于常人易夭折,所以不得不男扮女装当个女孩养?那老妖怪根本就不该在一开始就骗他,都怪那只老妖怪,要让他清醒怎么不早个几年说,不然挑在他七岁开口向心爱的师妹提亲前说也行啊。
“师兄,你看见了什么?”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受到什么打击的轩辕岳,关心地挨在他的身边问。
“我……”燕吹笛一转过身,就与张令他心脏刺激过度的脸蛋撞在一块,他当下红着脸赶忙拉开一点距离。
“师兄?”轩辕岳还不识相地再把那张会害他误入歧途的小脸靠得更近些。
“噗——”两道鼻血登时壮烈地喷出。
“师父!”轩辕岳拉大了嗓子急急忙忙地跑走,“不好了,师|奇*_*书^_^网|兄又流鼻血了!”
坐在书房里看书的皇甫迟,在听见轩辕岳慌张的叫声后,受不了地合上书册。
“啧。”那小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打击?
就在十四岁年美丽的春天,燕吹笛的初恋,正式宣告破灭,同时也是在这年他开始了永无止境的暗恋岁月。
雪花在静夜中缓缓落下,通往灵山的山径已遭皑皑白雪掩盖,冬日再次将灵山封锁在雪色之中,大地万物无声,但藏冬的家宅却不怎么安静。
每年一到这种冰封天地的时节,藏冬向来就是足不出户,每日天色一黑,无事可做只爱窝在盖被里睡觉的藏冬,定会早早上床歇息,可这些日子来,他这已几千年不变的生活习性,却不得不因一个外来的小意外而有所改变。
睡不着,无论再怎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邻房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吵了。
已在房里躺了两个时辰,却还是无法安然入眠的藏冬,放弃挣扎地掀开顶上厚被一骨碌坐起身。他先是瞧了瞧窗外仍是纷落不停的大雪一会,再侧着首看着与邻房相隔的薄墙,那一句句宛如梦魅附身的呓语,正自这薄薄的墙后传来,一如昨夜,也一如前夜……应该说,打从外头的冬雪落下后,这些日子来,邻房每夜必定会传出这种扰人清梦的低语声。
“到此为止……”凭什么他在这夜夜辗转难眠,而那个客人却舒舒服服的去见梦中人?
额间青筋直跳的藏冬,随手拿了件外衫披上后,也不管外头的气候有多寒冷、夜色有多深,兀自走到水井边打了桶水,接着转身走向客房。
携着满腔怒火一脚踹开客房的门后,藏冬立即将手中那桶水往床上不请自来的客人泼去。
“你疯啦?”一桶冷到骨子里的冰水,当下令梦游仙境的燕吹笛再清醒不过。
藏冬将水桶往旁边一扔,“醒了吗?”
被淋成落汤鸡的燕吹笛,忿忿地跳下床找他算账,“三更半夜你搞什么?”
“这句话我完全奉还给你。”藏冬面无表情地扳扳十指。
“做……做什么?”在他怒气冲冲的冲上前兴师时,燕吹笛不安地抬手将他给推远些。
藏冬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你要敢再说一句梦话……”
“我说梦话?”浑然不觉的燕某人愣了一下。
“正是。”听觉上饱受骚扰的某神,将十指扳得咯咯作响,素来温和的脸庞已几近狰狞。
燕吹笛将眼珠子转了几个圈,“说了些……什么?”
“你只说了两个字。”藏冬愤眼一瞪,恨恨地朝他亮出两根手指,“一整夜,不断重复那两个字!”
被气势惊人的藏冬逼得节节后退,有点心虚的燕吹笛害怕地陪着笑。
“哪……哪两个字?”不过就两个字而已,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师、弟!”藏冬咬牙切齿地揭开谜底,“师弟师弟师弟师弟师弟……”
“够了。”久违的红霞再次占据皮厚肉粗的脸庞,燕吹笛一手掩着脸,另一手则是捂住他犹说个不停的大嘴。
“我敢肯定你的魔音传脑大法,已经练得十分完美了……”睡眠严重不足的藏冬,简直想把他打包扔去轩辕岳家的后院,然后再同这个损友永远绝交、拒绝往来。
“有什么办法?日有所思嘛。”燕吹笛尴尬地搔搔发。
藏冬慢条斯理地撩起两袖,“我更可以确定的是,我的驱魔大法同样也练得很完美。”他要再不自力救济一下,他的整个冬日都要毁在“师弟”这两字上头了。
燕吹笛登时睡意全消如临大敌,“你不会是把我赶出去吧?”
“给我滚。”藏冬一手指着房门,不留情地向他下达逐客令。
“你这算什么朋友?”燕吹笛不客气地推着他的肩,“我都无家可归了,你还把我扫地出门?”要不是他又不小心炸了丹房一座,外加一个不注意顺道把宅子也给炸了,他哪需要来这看神脸色?
藏冬没得商量地大吼,“给本神滚去轩辕小子那!”他也不想想他这阵子是什么死德行,白日里为了将要出发去西域的轩辕岳,整日哀声叹气的不说,夜里又梦话连篇的,烦得神没一刻安宁,再不让他去把心结解开,万一轩辕岳就这么去了西域怎么办?
深深吸了口气,燕吹笛不自在地撇过脸。
“不去。”万一在轩辕岳面前露馅了怎么办?谁来赔给他一个师弟?
“行。”藏冬拉来他一掌,硬塞进一个药瓶,“拿去!”他早就备好了后援计划。
“这是什么?”他拎着药瓶凑至鼻前嗅了嗅。
“春药。”
燕吹笛皱着眉,“给我这玩意干嘛?”
“拿去给你家师弟吃,然后你就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藏冬靠在他的耳边说出了一了百了的好办法。
“下流!”燕吹笛当下涨红了脸,想也不想地又一拳揍向他。
“我受够了……”一整个冬日下来,一张脸已经快被揍歪的藏冬,再也克制不住累积已久的怒火动作快速地架住他的两臂后,硬是拖着他走向房门。
燕吹笛莫名其妙地被他拖着走,“喂,老鬼,你想做什么?”
在门旁止步的藏冬,一拳差点敲裂门板,“神荼!”
呵欠连天的神荼,边揉着眼边自门里探出头,手里还拉着一件薄被。
“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又发生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了?
“让路。”藏冬腾出一手将挡道的神荼给拎一边去。
“你干嘛?”神荼停止了揉眼的动作,纳闷地看着他七手八脚地想把燕吹笛给塞进门里。
“借门一用……”藏冬在燕吹笛不断挣扎时更加使劲地将他往门里塞,不时还挨了几记燕氏神拳。
“等一下!”在藏冬抬起脚准备将他踢进里头时,燕吹笛两手抵按着门边紧张地大叫|奇*_*书^_^网|:“你想把我塞去哪里?”
“给我进去!”烦不胜烦的藏冬未被索性大脚一踹,直接把他踢进门里去消音。
神荼探头探脑地看向门里,“你把他给踢哪去了?”
“不远。”藏冬在跨进门里前,得意地朝他亮出一口白牙,“一个可能终结我的噩梦,同时也可以结束他的美梦的地方。”
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胆敢趁夜摸入他家?
夜半惊醒的轩辕岳在房顶传来一阵诡异的窸窣声时,起身走至房内一隅,不动声色地探出两掌,并在口中低声唸着咒词,当擅闯家宅的不速之客踩破屋檐往他房里掉时,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刚印,立即进来者身上轰去。
降落在轩辕岳屋顶的燕吹笛,两脚都还没踩稳,就因一个雪滑而失足踩破屋顶摔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的他,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随即就遭自家师弟给两掌轰到床上去反省。
“师兄?”轩辕岳点亮内室的烛火时,这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而是你已有好一阵没见的师兄。
被打瘫呈大字状躺在床尾的燕吹笛,脚跟还一抖一抖的。
“你就不能在出手前先问一下来者是谁吗?”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先打了再说?
将手边的烛火放妥后,轩辕岳颇为抱歉地拉起他在床上坐正,百思不解地问着这个大半夜踩破你家屋顶的不速之客。
“师兄,你来这做什么?”你不是在炸翻了自宅后,就跑去藏冬那避雪了吗?
燕吹笛僵着脸,“呃……”臭老鬼,在把你踢来这前怎么不让你先把谎话编排一下?
“你找我有事?”轩辕岳看着你左右不断游移,看似心虚得很的眼瞳。
“那个……”转眼间就一头大汗的他,拼命想藉口时不断以袖拭着额上的汗。
轩辕岳一手撑着下颔,“你有话要对我说?”怪了,怎么近来师兄老是在见着他后,就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我……”他结结巴巴,很努力的想把纠缠的心事说出口,“我……我想……”
“你想怎么样?”轩辕岳在他身畔坐下,张大了无知的双眼与他对望。
“我……”燕吹笛深深倒吸了口凉气,“我没事。”
“是男人的就说给他听!”怕他又在轩辕面前当哑巴,特地跟着来的藏冬,倚在门边朝那个老在紧要关头退缩的正主儿大吼。
燕吹笛马上吼回去:“我是半魔半人!”
藏冬受不了地在唇边低喃。
“可耻……”这时候他就会承认自己的血统了?没药救了。
“山神,你来这有什么事?”问不出自家师兄在结巴些什么,轩辕岳干脆改问另一个口舌伶俐的神。
“我是来——”藏冬巴不得替那个话在心里口难开的损友说个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燕吹笛一个箭步冲上前,两手紧紧掩住藏冬什么都藏不住的大嘴。
他低声警告,“用不着你来鸡婆……”
“不想我多事那你就告诉他。”饱受无妄之灾的藏冬也压低了音量跟他讨价还价。
“真能告诉他的话,你以为我为何不说?”也是有苦衷的燕吹笛小声地低叫,“我是怕说了后,日后就连师兄弟都有没得做。”
“没试过你怎知道?你的毛病就是想东想西想太多!”藏冬频频以指戳着你不灵光的脑袋,“也不想想你都闷几年了?再不说出来,你不怕会内伤得走火入魔吗?”
他更是有苦无处诉,“内伤总好过没指望呀!”明明知道轩辕岳的性子是根木头,观念更是规规矩矩永远也不会变通,一旦他开了口,会有什么后果就不需猜想。
静候在一旁听着他俩你来我往,却始终一句都没听懂的轩辕岳,在他俩面红耳赤地僵持在那里时,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们要告诉我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他们三更半夜跑来他家吵得这么痛快。
燕吹笛马上应他一句,“没有!”
“什么没有?”藏冬火气旺旺地拖着胆小鬼,“过来!”
轩辕岳低首看着藏冬拉来他的双手,与燕吹笛的紧紧交握。
他不悦地拖长了音调,“这是……做什么?”咦,师兄干嘛紧张得手心直发抖?
“你有什么感觉?”藏冬屏气凝神地问。
轩辕岳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老实说,有点反胃。”好险今儿个晚膳没吃太多。
在燕吹笛吸着鼻子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哭时,藏冬不死心地再以一掌将轩辕岳推上前,硬是将他推进燕吹笛的怀里,再拉来燕吹笛的两手环在他身后。
“这样呢?”藏冬问得小心翼翼。
轩辕岳额际青筋直跳,“非常恶心。”
彻底遭人嫌弃的燕吹笛,自艾自怜地转过身以袖吸着泪。
“你哭什么?”藏冬气急败坏地一拳扁在他的脑袋上,“争气点!”不敢做、不敢当、不长进的家伙!
“若没事的话,我想歇息了。”轩辕岳懒得理他们究竟是在演哪一出,两手环着胸摆明了要送客。
藏冬一把拖住那个唯命是从,立刻照着他的话打算乖乖走人的燕吹笛,一骨碌地将他拖至床上后,再转身向轩辕岳宣布。
“这小子病了,他要在你这住上几日,本神没工夫再收留他。”不管燕吹笛开不开口,反正先制造机会再说。
“病了?”轩辕岳一反先前的模样,眼底写满了担心,“什么病?”
“相思病。”烫手山芋终于送出手,藏冬感激不尽地拍拍他的肩,“他是你师兄,他就交给你了。”
瞪着将人扔了就走的藏冬,就这么不讲义气地消失在门外,被撇在这得独自面对现wωw奇Qìsuu書còm网实的燕吹笛,心情沉重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而轩辕岳则是将房门关上后,走至床畔坐下。
“师兄,你真得了相思病?”真难得他也会有对象,全师门的人都以为你视女人为仇敌呢。
燕吹笛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着。
“我只是得了不治之症……”打小至今就一直爱得死心塌地、死去活来,至今仍然没良药可治的病。
“要不要说出来听听?”信以为真的轩辕岳焦心地问,“好歹医理我也学了数年,或许我有法子可以帮你。”
他无力地摆摆手,“免了,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标准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这教他哪敢抱什么指望?
“师兄……”
燕吹笛抬首望着那张为他忧急的脸庞,看着看着,他不禁悲从中来。
“为什么你会从师妹变成师弟?”呜呜,欺骗人家感情的骗子,把他的小师妹还来……
又提那件他的陈年耻辱!
轩辕岳火大地板起脸孔,“我说过不许再提那件事!”
燕吹笛可怜兮兮地扁着嘴,“是你自己说过你会嫁给我的……”想当年,在轩辕岳真实性别未被揭穿前,他还正经八百地跟皇甫迟提过亲呢。
轩辕岳再次向他声明,“不要老是拿我三岁时的事在嘴上说!”当年他不只是年幼无知,他还以为自己跟千夜一样都是女的,可他会性别错乱这能怪得了他吗?还不都怪皇甫迟自小就误导他。
燕吹笛不甘地在嘴边咕哝,一手频捶着胸口。
“都怪那老妖怪,没事误我一生……”要不是当年皇甫迟多事的把轩辕岳当成女孩养,浑然不知被骗的他,也不会迷迷糊糊的就爱上。
“你在说师父什么?”没听清楚的轩辕岳,转身看着他那张似被倒过债的脸。
他强行捺下满腹迁怒的怒火,伸手抹了抹脸。
“没什么,我只是在说,改日有空我得去皇城见见那个老妖怪。”哼,皇甫迟还有脸对他这个离开师门的徒弟见一次砍一次?一生幸福都毁在皇甫迟手上的他,才应该见皇甫迟一回就砍他一回!
“你想去找死吗?”轩辕岳沉着脸,一点也不希望再见到他们师徒俩反目相向的景况。
燕吹笛悻悻地撇着嘴角,“我只是想探望他一下也不行吗?”
经他一说,轩辕岳想起自己也好久未曾返回师门去看皇甫迟,虽然他知道皇甫迟仍派人四处在找他,但他却没有勇气回去面对皇甫迟。
师门上下和乐一如家人的景况,时常在午夜梦迴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总是在梦醒时暗自揣想着,在燕吹笛先行离开师门、千夜死了和他也跟着离开后,失去三名爱徒的皇甫迟,当他独自在皇城守护着这座人间时,有着何种心情。
一定……是种很孤独的感觉吧?
“怎么了?”燕吹笛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写满心事的脸庞。
轩辕岳迟疑地问:“你想,师父他……还好吗?”
他搔搔发,“放心,那老妖怪死不了的。”人间里没几个人是皇甫迟的对手,他只要担心皇甫迟别又要兴风作浪,或是利用国师的职权搞什么花样就成了。
“不,我想说的是……”他试着想解释,但说了一半又把话收回心底。
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燕吹笛,看着他这副一如自己当年的模样,相当明白他此刻的感受,身为过来人的燕吹笛,也只能要他尽量看开点。
“我们不能替他痛。”燕吹笛叹息地拍着他的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他的苦,要由他自己承担。”
聆听着他沉稳的声音,轩辕岳恍惚地觉得,以往那个总是站在他前方,令他崇拜景仰的大师兄又回到他身边来了,虽然这几年下来,外头的风霜使得燕吹笛改变不少,但骨子里的他依然没变,褪去了玩世不恭的外表后,他依旧是那个可让人放心倚靠的大师兄。
有些睡意的轩辕岳,径自往床里头躺下后,拍着身旁的位置对还坐在床畔的他说着。
“夜深了,今晚你就睡这吧。”外头风大雪大的,总不能不近人情地在这时赶他出去。
“嗯。”燕吹笛倾身替他盖好被子,了无睡意地瞧着他闭上眼入睡的模样。
就着不明的烛光,低首看着这张在记忆中始终没什么改变的脸庞,燕吹笛的眼中勾起了淡淡的怀念。
眼前这一双微长的眼睫下,有着一双单纯信任他的眼眸,以往,他只要回过头,定会看见视他如兄长也视他如偶像的轩辕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师弟已经能独当一面,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而他,又有多久没这么近的看过这张令他心动的睡脸了?
在被子因翻身而滑下轩辕岳的肩头之际,燕吹笛心不在焉地再次替他盖妥,留在他肩上不走的掌心,也一如以往无意识地拍抚着他入睡,不一会,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后,燕吹笛看着自己的掌心露出无奈的笑。
片段的绮思遐想,像个夜半行窃的盗贼,偷偷溜进他的心底,不知不觉中瞧着师弟令人想入非非的睡脸,再次瞧到心猿意马的燕吹笛,忙伸出一手捂住不小心又流出来鼻血。
“糟了……”今晚恐怕要失眠了。
天黑雪大的夜里,夜半睡不着的不只燕某人一个。
遭自家亲弟从温暖的被窝挖起的申屠梦,此刻正两眼无神地坐在厅里,无奈地看着这个每次在炼丹失败后,就顶着一张死脸跑来向她诉苦的亲弟。
“怎么样?”光看他这副又被炸得十足惨烈的模样,她就觉得今晚又会是一个火气高张的失眠夜。
申屠令困窘地转着十指,“练、练不出……”
“还炼不出来?”已经濒临抓狂状态的她,纤纤素手用力往桌上一拍,“你的炼丹技术怎么跟那只臭小子一样差劲?”搞了半天,原来不是皇甫迟的教育失败,而是问题根本就出在血缘上头。
他含泪地低吐,“我已经尽力了……”都怪藏冬,没事叫他炼什么丹?搞得他差点连老命都炼掉了。
申屠梦无语问苍天地翻着白眼,默默在心底否认她与这对父子有任何亲属关系。
“你有没有法子?”讨救兵讨到这来的申屠令,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家姐姐。
“让咱们申屠家香烟有望还是绝后有望?”她冷笑一声,挑高了黛眉看向他,“你想挑哪一样?”
“当然是前者!”他干嘛要自断申屠家的香火?
她笑笑地拍着他的肩膀,“早点睡。”真有这么好的事,他们父子俩还需要去炼什么鬼丹吗?
申屠令不情不愿地拖住要回闺房补眠的她。
“不然……后者呢?”臭小子,要挑也不会挑个女的,挑个师弟干啥?他以为那个宝贝师弟能生出个啥子东东?
申屠梦摊着两手,“你和燕小子都炼不出个渣渣来了,哪还能有什么指望?”
说来说去就是连她也不管用。
“你去歇着吧,别再为了那小子的事烦心了,这事交给他自己去解决。”老早就不想再管燕吹笛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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