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女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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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告状

“我与房公子在路上走着，那邱泽露不分青红皂白就带了两个人将我二人打一顿，学生一向不与人结怨，只是这闷亏还是吃不得的，林木再不济，也是个郡主，且还是个女儿身，这以后还是要嫁人的，他便如此，学生不知他这是天性使然，一受刺激便会发作呢，还是，还是！”林木抽噎了两声“还是看不惯我们定远侯府，想借林木来打压我府，林木虽人微言轻，只是此等大辱，却是受不得的，请博士祭酒替我等讨个说法，否则，实是难让人心服！”

“学生也是这平白挨了一顿，平日里邱泽露行为猖獗便也算了，若是学生独自一人受这亏也就算了，可先如今是我们二人一同受了，若只是邱泽露看不惯我们寒门学子，这也能说的过去，可郡主却不是寒门，他这是何意，是将寒门，士族皆不放在眼里么？请博士，祭酒替我二人讨个说法！”房公子说罢，便磕了个头，头垂在地上一直不愿抬起。

苏式微脸都绿了：“把邱泽露叫来！”

李维良上前把两人扶起，看着两人面上甚是精彩的伤，连连摇头：“邱泽露这等事情做过多少次了，怎的也没人说与我听？”

房公子轻叹一声：“往常这种事情发生时，一是没有证据，我们不愿惹事，二是没闹出什么乱子，如我等男儿，挨几下便挨几下，可是今日他连郡主都打了，实是过分的很！而且郡主这伤，李博士您也看到了，出手实是不轻！”

李维良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李某所憎恶者，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之人！”看了下两人的伤势又叫了鸡的看热闹的学生：“去太医署找医官来给两位瞧瞧，女孩子家别留下什么伤！”几个学生应声前去。

很快，邱泽露连同那两人便过来来了，见到他们两个，皱了皱眉，别过脸去，给苏式微跟李维良行了一礼：“学生邱泽露见过苏祭酒，李博士！”

“这是怎么回事？”沉声问道，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厉色。

“苏祭酒，这与学生无关，您也知道，寒门与士族一向交恶，这定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伤，诬陷学生，请祭酒，博士明察！”那邱泽露说这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看样子是个老手了，是以一点都不担心。

“哦？”苏式微反而笑了起来“你怎知我找你是为了他二人的事！”

“学生路上听人说的！”邱泽露回答的不慌不忙。

“若今日跪在地上的是寒门学子，那也倒是说的通，可站在这儿的是定远侯府的林木郡主，她与你有何冤仇，要陷害你？”苏式微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似是快忍不住要爆发了。

“林，林木郡主！”邱泽露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穿着稀松平常的，居然是个郡主，哪个士族身上没有一点装扮，尤其还是个女生，他怎知今日惹了不该惹的人？

见他这表情，林木忍不住摇头：真是个草包，你这表情不是不打自招么？再看苏式微跟李维良，此时分明已信了他们分。

“我之前从未见过你，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你，我为何要诬陷你？”林木笑笑，扯到了嘴角的伤，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继续说下去“你需要证据是吧，我有！”

林木从袖中拿出三串璎珞，“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从你们三人身上拽下来的璎珞！”

“我，我……”邱泽露的话还未说完，林木便道：“你是想说，你们三人丢的，被我捡到了，是么？”

邱泽露直觉的觉得不对，可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连连点头：“对，对……”

林木偷偷看了眼苏式微的脸色，已经黑的不像话了，笑笑：“那我倒是好奇了，你锦服上的抓痕是哪来的，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是我们挣扎时，留下的，届时一对便知，而且你们三人这璎珞只新的，一看便是新挂上去的，新的璎珞难免会掉色，若是掉下来的，你们腰间留下的印应是整齐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凌乱的，这璎珞上还刻着你们三人的名字，不是你们的，是谁的？况且，邱泽露，我为何要害你，我同你之前根本不认识，倒是在路上，无辜挨了你一顿，你是要向我定远侯府示威么？林木倒是好奇了，不知家父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权利，在国子寺这等皇家之地，不顾王法，天子近前还敢如此放肆，你是藐视皇上么？请祭酒，博士做主！”林木再次跪了下来，行了个伏地之礼。

“邱泽露，你还有何话可说？”苏式微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一睁眼，满是厌恶之意“来人先将他关起来，去请邱大人，我国子寺是容不下尔等之人的，对了，另外两个一并退了吧！”

“学生知错，请大人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大人……”邱泽露一边嚷着一边被拖走了……

“你们二人先回去养伤，这事情是决计不让你们吃亏的！”苏式微点了点头，便于李维良商量着离开了，看热闹的人也慢慢走了。两人站在原地，相视一笑。

两天之后。

“小木，我倒是奇怪了，你的伤怎么好的那么快？”卢七七有些不解的盯着她看“你看，房公子的伤还有大半没好呢！”

林木摇摇头：“七七，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些时候，看上去严重的，不一定真的严重，对了，那个邱泽露，还有另两个人，怎么样了？”

卢七七闻言一下子喷出一口茶：“别提了，你知道吗？邱大人求苏祭酒再给邱泽露一次机会，还搬来了独孤大人，因为早些年，邱大人曾是独孤大人的门生，后来独孤大人一听打的是你，转头就走，还说，辈分都搞不清，这样的人要眼睛何用？邱大人，你今后也别说是我的门生了，老夫觉得甚是丢人！”卢七七粗声粗气的模仿了一遍之后，便哈哈大笑“那时候，那邱大人的脸色可精彩了，回头，对着邱泽露就是两耳光，老夫的仕途全给你毁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林木一愣，摇头：“没想到老师还收过这样的学生，唉！”

卢七七点头：“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第四十六章　国殇

听说年初时，袁天罡在太常寺占卜运势的时候曾说：今年是多事之年，上半年整个大隋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过的忐忐忑忑，而大隋也是一片祥和，风调雨顺，当人们渐渐把心放归肚子里的时候，仿佛是为了印证那句多事之年，先是突厥细作潜入长安城附近，在长安城附近蠢蠢欲动，令冀州侯不得不率军队在城外驻扎然后便是大隋与南陈接壤处，南陈时不时有小规模犯境，若说这前两件事情，身在长安繁华之地的百姓还无多少察觉，那么接着便出了第三件事情，一代贤后宇文氏薨，帝悲痛，罢朝三日，之后月余，每每下朝之后，便入宇文皇后先前所住昭和殿，常半日不出，后，亏得皇后兄长冀州侯宇文渊力柬，圣上才作罢此事，而皇后之丧所用的竟是此前从未用过的国丧之礼，以君之礼厚葬之，人人都道圣上对皇后用情至深，长安城中男女老少皆缟衣素服整整一月，任何喜事均不得办，长安城都是如此，更别提国子寺了，就连平日上课之前都要同哀一个时辰。

整整一月，不得大肆喧哗，不得高声吵闹，远远望去，长安城就像一座灵城。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就在大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发生了，之中有异象发生。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位常在与人打闹之时，失足掉入太液池，这本也没什么特别的，救上来便是，只是这救起来之后，这位常在竟仰天大笑三声，声音凄厉，在场之人无不心慌，之后便再次跳入太液池救出之后又是如此，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之后，这位常在竟是被折腾至筋疲力尽而死。

这事被兰贵妃暂且压下之后又出了另外一件事：宫墙之上蚂蚁形成“怨”字，一段城墙上数十个“怨”字，让人不寒而栗，这事方才作罢，又有一位宝林在清晨穿衣服时，竟罢头套在了袖子了，活活勒死，这也奇了，就算清晨没有睡醒，这头也套不进袖子里啊！

总之这样的事情不断发生，一开始兰贵妃与德妃这两位之中口碑甚好的娘娘还全力压着，可这事越来越多，毕竟人力有限，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出上一两件，多得时候有四五件，两位娘娘终究是心力交瘁，实在无法压下去了，便联名求见圣上，圣上大怒。

恰好此时袁天罡云游归来，圣上当即把太常寺的二十四位太卜同云游归来的袁道长一同请进了皇宫。占卜的结果竟然是“怨气过剩，贵气压不住怨气！”

袁天罡解释说：“这是因为这皇宫原是先前宇文氏的皇宫，宇文氏之前灭北齐高氏，高氏皇族个个心狠手辣，入宫惨死的女子不计其数，久而久之便有怨气聚集，因此高氏男儿个个活不过四十岁，到了最后，剩下的便是北齐后主高纬，这高纬为天子之时，尚有上天庇佑，这也是高纬降北周后，很快便死的原因，不是天子，上天便不会庇佑，这高纬来北周，这怨气也随至周，高纬一死，怨气便留在宫中，自古圣上之中便有贵女，贵女身带贵气，如此之多的贵气，自然压的住，先时宇文皇后在时，还压得住，宇文皇后去世后，这贵气不抵怨气，自然就跑出来了！怨气外泄，便有各种异象！”

“那道长看此诗如何解决？”杨文问道。

“这简单，皇上今年还未曾选秀女，以往秀女多是地方上选上来的姿容不俗的民间女子，贵女极少，此次皇上可以在贵女中选几位入宫，如此一来，便压得住了！”袁天罡答道。

杨文思忖了半天，便一旨令下，令子嗣丰茂的贵族择女入宫选秀。一时之间，京中喜事连连，竟是喇叭唢呐的声音，长安城张灯结彩，同一月之前的全城缟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定远侯府也在其中，定下的是两名，其中一人早已定下，便是定远侯三女林妙，休了国子寺的学业，呆在家中准备选秀。

林木在国子寺的时候便接到了窦氏差人送来的书信，要求她暂且休学一月！林木心中有些毛毛的，心知窦氏要选人入宫。

忐忐忑忑的在家中呆了三天，便被窦氏身边的月侬带去见了窦氏。

窦氏正在屋中品茗，见她来了，便抬头，吩咐月侬：“月侬，去屋外候着！”

月侬应声出去了，不仅如此还小心的带上了门，一时之间，屋内变得昏暗了起来。

窦氏开口道：“小木，过来，坐我旁边！”

林木应了一声，前往窦氏身边规矩的坐好。

“小木，婧姝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便拿你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了，有些事情也不会瞒你了，且你自小便是个乖的，我一向甚喜欢你，你自是知道的！”窦氏顿了顿，喝了口茶。

林木低声回道：“母亲对我之恩，实难报也！”

“不必说这些话，只是有些事情要你知道而已！”窦氏放下手中的茶杯，闭了闭眼睛，睁开之后，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与你二娘向来不和，你三娘，五娘一向同你二娘交好的，此次定下林妙也是他们背着我先跟侯爷说了，侯爷同我说了之后，我也甚是大惊，此次选秀不同，因身份特殊，一进去，怕是要封娘娘的，因此，这另外一位，我定要好好选了，否则，定远侯府怕是要翻了天了！”

“母亲说的是！”林木应了一声，心中有些不安。

“林玉是选不得的，至于林景，实在不是个多聪明的，不然先前也不会被林妙摆了一道，连国子寺也无法入得，她若进去，恐怕出来的便是尸体了！”窦氏捏紧了茶杯，关节处有些发白“所以，只剩下你跟翩跹两人，原先我还在犹豫，到底让谁入宫，可自从收到三皇子的信之后，我便想好了！”窦氏顿了顿，看向林木“我让翩跹入宫！”

第四十七章　红线牵

（　）　　　　入宫的是林翩跹？林木有些惊讶，手心之中已有汗珠了，原本她以为进宫的是她，放松下来之后，林木有些奇怪的问窦氏：“母亲为何会选二姐？”

“这女子生的太美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大哥既是七皇子那边的人，又怎能把你二姐送到三皇子的手中，这是两头都讨不了好的事情，只是这样，我定远侯府还不能明着同三皇子作对，不然这府上怕是没个安生了，所以只有先把你嫁了，我无人可选，不得不送翩跹入宫，既入了宫，恐怕这三皇子也无什么好说的了！”窦氏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林木笑了一笑“我自是心疼我自己的女儿的，只是这看上去无甚的侯府若是倒了，怕也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了，两相比较之下，我没得选择，所以小木，你便在这一个月之内，嫁了吧！”

在这一个月之内，嫁了吧！把林木实在是惊到了，愣了一下，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母，母亲，我还未及倂呢！”

“我自是知道的，嫁人之后再及倂也未尝不可，先皇后嫁当今圣上之时，也才十三岁，不是么？小木，入宫跟嫁人，你知道怎么选的？”窦氏看着她，点了点头。

林木有些丧气的低头：“母亲我知道了，只是这嫁人之事……”

“你莫慌，现在城中急着嫁女儿的很多，明日我便带你去冰人馆——红线牵去，母亲已经约好了十多位公子，明日你便可以同那些小姐一道选，看有没有合着眼的，到时便选了吧！这要比入宫要好上很多了！”窦氏有些慈爱的摸摸她的脑袋“时间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早些起来，我让月侬帮你装扮装扮，同我一道去吧！”

“是，母亲！小木告退了！”林木有些泄气的退了出去，在前世还未曾享受过的相亲待遇，今世便享受到了，这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啊！要以光速把自己嫁出去！唉！

一大早就在睡眼惺忪叫醒，折腾了在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窦氏才满意的点点头。林木明显感到头上比平时重了，伸手想摸一下头上多了些什么，“啪”一下被窦氏拍了一下，林木缩回手，就见窦氏拿起桌上的铜镜：“你自己瞧吧，这么一来，是不是要比平时好看上很多了！”

铜镜中导引出少女模糊的身影，精致复杂的发髻，点缀着精巧的珠花，额前带了一圈红宝石链子，耳垂上缀的是碧色的主语，身上套着的是一条镶着金丝的薄绒长裙，外面还套着同色的披肩，比平时确实要增色不少。

坐上马车，很快便行至传说中的红线牵，刚下马车，门口的小厮便迎了上来：“这位夫人贵姓，定的是哪号包厢？”

窦氏看了他一眼，努嘴示意了一下月侬，月侬会意的上前塞了点银子：“姓窦，兰调雅居的！”

“哦，记得记得，夫人，您随我来！”说罢便引着她们上去了，林木摇头感慨了一番：平日里哪有这幅摸样的，还不是趁着现在忙着嫁女，狠捞一笔！

虽说窦氏交代过不要乱看，但到底是小孩心性，林木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所谓的兰调雅居，休息了一会儿，两杯茶下肚，林木便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走到窦氏身边亲生说了几句，窦氏的表情十分无奈：“都这种时候了，你喝那么多水干嘛，月侬，快带她去！”

月侬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勾了勾，便道：“是，郡主，随奴婢来吧！”跟着月侬出去了回来之后，却见窦氏已在兰调雅居门前等着了：“好了，来齐了，快，随我来！”林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窦氏拉着往前走，差点摔了一跤，小步移入了房间。

红线牵。包厢。

窦氏一进去便拉着原先在包厢里的贵妇出去了，包厢那头锦衣华服的公子这才从扇面下露出脸，摇头：“想不到，你竟然也来了！”

林木点头，一连看了一上午，有些站不稳了，见是他，便不顾形象的理科坐了下来：“是啊，我要在一个月之内把自己嫁掉！”

“你是我今天见的第九位小姐！”华服公子轻笑一声。

“华子楚，你是第十三位公子！”林木舒了口气“之前就碰到端木清跟赵之井，他们也见了不少了！”

“那是自然，但凡家中人选未定，不想入宫的，都急着嫁人呢！嫁了人自然就不能进攻了，怎么，你也难说？”华子楚把扇面一收，凑过头来问道。

“不是我！”林木摇头“是二姐跟三甲，但我也要尽快把自己嫁了，人都被压来了！”

“今天这声衣服穿得倒像个女人了！”华子楚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像个女人么？对了，你可有看上哪家小姐？”林木问道。

可惜，华子楚会错了意，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不会娶你的，你想都不要想，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而已！”

林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再说不是有一个月么，我可以慢慢找！”

“那我就放心了！”华子楚长长的舒了口气，林木见他那副样子，实在是恨得牙痒痒“那些小姐，我是一个也不会娶得，过来只是不好驳了娘的面子，撑撑场面罢了！反正皇上选的是秀女，我是个男子，有何担心的？”

“跟你一样想的不少，赵之井这个人倒是不错，还问我是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实在不行，可以找他，先订个婚约，风声一过，解了便是！”林木啧啧嘴“人倒是不错！”

华子楚打开扇面：“既然无情，何必有情，不好！”

林木笑了一声：“真玄！”

“既然对人无情，又何必如此，万一那人真因此倾心相许了，那岂不是药拜拜辜负那一片相思意了，换作是我，绝对不这么做！”华子楚摇头失笑。

林木看了他半晌之后才幽幽的开口：“我若是没记错，有人好像说过‘我纵情风月’这样的话，是不是？”那句话被林木粗着嗓子模仿的惟妙惟肖“你纵情风月自是要比那些不识的要懂的多！”

华子楚面色一僵“我那时胡说的！”

“胡说也罢，不胡说也罢，花公子流连于章台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林木嘴角勾起，眼中满是兴味。

华子楚眼光陡转：“今儿碰到本公子高兴，要不要带你去倚月楼玩玩？”

“真的么？”林木有些兴奋，可转念一想，便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咦？为何？”华子楚有些惊讶。

“这一个月我恐怕都是出入有人陪同的了，以后再说吧！”林木抚着额头，赵之井人倒是不错，只是事情岂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好意却是要领的！”

“看样子，还是身为男子的好！”华子楚感慨。

……

第四十八章　选

（　）　　　　“怎么样，小木，可有中意的？”一上马车，窦氏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林木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窦氏叹了口气：“你不要要求太高，能说上话便成了，我看你同那华公子聊的很久，那华公子不好么？”

林木摇头，看信窦氏：“母亲，您可能不知道，我与华公子是同窗，见到了自然聊的久了些，他这人样样都好，只一点不好，时常留恋于章台路，若真是嫁了，恐怕就没个安生了，还不三天两头往家里送一个啊！”

窦氏跟月侬被她最后那一句逗乐了，良久才点头：“确实，到不能找个这样的！”

一旁思忖了半天的月侬开口，毫不避讳的说道：“夫人，奴婢瞧着，这样也不好，没什么进展，顶多就是进去聊会儿，看对眼是好，可多半是看不对眼的，奴婢瞧着要不也不用去红线牵了，有时，这选夫婿还是清楚点好，有道是‘人知面不知心’啊，在那瞧着是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可背地里实是个游戏花丛的老手，这样的人，还最会惹小姐们开心，依奴婢看，倒不如直接找同夫人您相熟的太太，将那些年岁正好，门当户对的公子画像，还有喜好等都搜罗来，越详细越好，这郡主要是瞧着合眼，便选了吧，省得出去跑，又累又辛苦，还没什么进展，夫人，您说呢？”

窦氏想了会儿，便点了点头：“此计甚好，小木，你就不用出去了，就按月侬说的，到时，你来挑，挑中哪个，母亲便去说，这婚姻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想那时，你嫁过去，不仅是正室，还是得了父母同意的，想来也不会吃亏的，只要行事谨慎，莫给人拿了把柄，定叫你把夫君后院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林木摸摸额上的汗：“母亲，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何不妥，放心，就如此吧，你就呆在家里，等着挑吧！”

窦氏果然说话算话，两天之后便抱回来十几卷卷轴，林木倒也是快意的很，坐在屋内看卷轴，一旁放着的是一杯茶跟一碟点心，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但凡是人便经不起细细的分析，这窦氏这次是下了功夫的，送来的卷轴从出身到现在，从小到大生过几场病都写了上去，画的足足有七八分像，这是从送来的端木清跟赵之井的画像里看出来的，甚至连脸上的大一点的痣点都画上去了。

林木像看小说一样看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下午，一个下午没有打扰她的月侬走进来，问道：“郡主，可有中意的？”

林木支吾道：“今天看了的，尚且没有中意的！”

月侬柳眉微蹙，走了过来，打开一幅幅卷轴，便开边说：“诺，这个就不错，一表人才！”

林木摇头：“这个小时候得过天花，我听说得过天花的人身上会留下疤痕，甚是恐怖，这衣服穿着，看不出来的！”

她尚且没有觉察出她这话里有何不妥，可月侬倒是觉察出来了，捂住嘴偷笑：“郡主，你倒是想的周到！”

林木这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