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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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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祖宅里的人口十分简单,除了主人东方烈外,就只有管家梁伯夫妇和负责开车的老唐夫妇。他们这两对夫妇都是东方家的忠心老仆,从年轻时服务到现在,几人的感情好得如同自家人,彼此开玩笑是常有的事。

两对夫妻的孩子们也都各个受到东方家的栽培,如今都任职于东方集团,辅佐目前掌管东方集团的东方今驹。

这种数十年下来的交情实属难能可贵,整个家里十分和乐。

可惜潘妮感染不到这种气氛,她满心的埋怨,父母竟然这么狠心地将她丢给一个不认识的老爷爷照顾,这算什么?

虽然老爷爷对她很好,这家里的每个人也对她很尊重、很好,但她总是脆弱又敏感地感觉到,所有人注视她的眼光都是充满同情的。仿佛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所以大家才会分外疼爱她。

不!她才不要人家同情,她受不了,受不了了……

“东方爷爷,我要回家。”潘妮手上拎着简单的包包,走下楼道。除了吃饭外,平时她也鲜少踏出房门一步的。

“回家?怎么,是爷爷对你不够好吗?”正在客厅闲聊的东方烈抬头一看,诧异问。

“不是,这里……这里毕竟不是我家,我太打扰你了。”

“怎么会?妮丫头这么可爱,刚好可以跟爷爷作伴,爷爷求之不得呢!”东方烈强调着。

可爱?可怜得没人爱吗?

潘妮知道自己的个性不够圆滑讨喜,她做不来那种阿谀奉承的事。“东方爷爷,还是谢谢你这么多日来的照顾。”她正色地道。“你真的决定要走?”东方烈看到她固执地点头。“那你要去爸爸那里,还是妈妈那里?我替你打电话通知他们……”

“不用了,我不打算去找他们。”潘妮冷淡地道。

“什么?这怎么行?他们将你交给我,你就是我的责任。”东方烈露出了然的表情道。“我知道,你一个女孩子陪着我们几个老人闷了点,这样吧!过两天放假,我让小薇回来陪你,到时候你会被她缠得叫救命,忙得没空呼吸。

他怕宝贝孙女带坏了人家的娇娇女,所以一直不准东方令薇回家,让小丫头直跳脚喊偏心哩,这全是为了这小娇客呀。

“不用了。”

“不喜欢小薇陪啊?那再不然我让阿尧或阿驹找个空带你去玩玩……哎呀!看我多失职,你都来了将近一个月,还没陪你四处去走走呢!”

潘妮知道让东方烈口中说得眉飞色舞的,正是他的宝贝孙子和孙女,因为他几乎照三餐说他们的丰功伟业,让她不想了解也难。相较于她的父母,每每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事实上呢?他们给了她什么?

他们给了她一个破碎的家庭、将她抛弃在一个陌生爷爷家,这就是爱她吗?她可不信!

“东方爷爷,我对旅行没兴趣。”潘妮将小包包往肩上一抛。“我走了。”

“等等!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不用交代什么,他们不会在乎我的。”她道出了这个事实。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你爸妈他们每天都打长途电话来关心你,是你不愿接电话而已。”东方烈对此也头痛欲裂。

没想到潘妮比他想像中还要固执几千倍。

“你不懂。”潘妮倔强地道。

是她自己不懂吧!东方烈知道现在多说也无益,只能想办法将她留下来。

“不行,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走,我不会答应的。”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地接下这个任务,没道理就这么放弃。他会再好好地跟她说道理,让她明是非,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

“你……”潘妮嘟了一下唇,固执道。“我会让你答应的。”

是的,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接下的是个什么样的烫手山芋;不论她走,后悔的人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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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果然说到做到,一下子不小心踩坏了东方烈最喜欢的一张波斯地毯;一下子不经意地打破了他最喜欢的一只骨董花瓶;甚至连他的兰花也惨遭毒手……

“我的花,啊!我可怜的小兰花……”东方烈瞪大眼睛,看着烧伤的脆弱花蕊,心里在滴血。“是谁那么狠心,竟然将花给移到外头来晒太阳,甚至在日正当中下浇花?”

打从三个孙于长大后,东方烈的生活便失去了重心,幸好有这些脆弱优雅的兰花陪伴。他将它们当成疼爱的孙子一样照顾,细心呵护,还特地盖了座温室供养它们,没想到它们竟然会如此千疮百孔的出现在他面前,叫他怎么接受?

那个狠心的人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家里的小客人外,不作他人想。“是我!东方爷爷。”潘妮大方地承认,不驯的小脸上写着跟人作对的神色。

这几天祖宅里简直一团慌乱,始作捕者正是她——她是故意让东方烈生气,希望他能让她离开。

东方烈喘着气道:“妮丫头,这些兰花不能离开温室的,而且你不知道中午不能浇花吗?中午的阳光太过炽烈,留在花叶上的水经过阳光照射后,会烧坏花叶的。”

“我是故意的。”潘妮抬起头。“你骂我,赶我走吧!”

之前她也顽皮地做了许多事,但东方烈都没指责她,只是要她再小心一点。后来她发现他十分珍爱兰花后,才想到要将魔爪伸向这些可怜的花。

可她没想到东方烈竟然会那么激动,甚至全身颤抖。

她真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那么疼爱她的老好人,但是她不想留在这里,她是不得已的。

“我……”东方烈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骂你,我让你……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他话一说完,就突然倒了下去。

“老爷——”

“东方爷爷!”

梁伯和老唐赶紧将东方烈扶到他的房里去,梁婶和唐婶也没闲着,赶紧打电话找家庭医师来,所有人又因为她而忙成了一团。

潘妮慌张失措地站在原地,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总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所有人都为她而难过……

东方爷爷,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在心里真诚地祈祷着。

“潘小姐,请你别再这样刺激老爷了,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刺激的。”梁婶趁着医师诊断期间,来到她身边道。

潘妮低着头,认真地检讨自己是否太过火了。

“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要留下她,既然她想走就让她走,省得好心被她当成驴肝肺,把好好一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唐婶早就看这女孩不顺眼了。

虽然她的外表十分漂亮,但她对自己亲生父母的电话不理不睬;再加上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冒极了。如果将来儿子敢娶这种媳妇进门,她非翻脸不可。

潘妮能谅解她们为何说出这种话来,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她突然转身往外跑——

“哎!潘小姐……”

“喊她做什么?老爷不是说了,让她去反省反省的吗?”唐婶制止了梁婶追出去。“我们去看看老爷吧,希望他没事,否则我一定找那丫头算帐。”

“呃……好吧!”

东方烈在让家庭医师打过针、睡上一觉醒来后,又变得生龙活虎了。仔细回想,他才发现其实潘妮并没有恶意。

她只是想要离开,才会使出这种小手段来,要不然她大可将整座花房的花全部移出来,而不是只搬了三、四盆花做做样子。

看来是他太小题大作,那孩子恐怕被他吓坏了!

思及此,东方烈立刻下床要找人。

“老爷,你还是在床上多休息一下吧!”梁伯赶紧阻止。

“是啊!”拗不过他们几个,东方烈只好做罢。

“那你们去帮我找妮丫头来,我有话对她说。”

“是!”梁婶连忙出去找人。

可惜去了许久,连梁伯和唐家夫妇都被东方烈推出去找人,还是没人回来回报一下,让他不得不亲自去看看。

“怎么回事?妮丫头呢?”

“老爷,潘小姐她……不见了。”梁婶硬着头皮上前道。

“什么?”

“老爷,是我不好,我说了潘小姐几句,她大概不高兴,所以……”唐婶一脸歉意。

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说个几句也不行.唉!

“你们没仔细找吧,她一个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下山?你们再去找找吧!”东方烈担心极了。

大家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天色渐渐晚了,潘妮若真的跑出去了,怎能不叫人担忧呢?

可惜大家翻遍了整个家,还是找不到人。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东方烈颇为激动地问。

“老爷,你先别紧张,我去查过了,潘小姐除了拎个小包包外,其他的行李都没带,应该……应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梁婶细心地察觉到了。

“出去走走?她又不熟路况,能走去哪里?”东方烈紧张地道。“潘豪他们那么信任我,才将女儿交给我,我要是将她给弄丢了,怎么跟人家交代?”

“找驹少爷吧!”每次遇到事情,梁伯就会立刻想起东方令驹。在他心目中,这位孙二少爷无所不能,而且十分孝顺,相信只要有他,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别提那小子了,提起就生气,让他回家吃顿饭,都一、两个月了还腾不出空,哼!”东方烈气恼地道。

“老爷,驹少爷工作繁忙,又不是贪玩,你要体谅他。”梁坤赶紧安抚,边示意丈夫赶紧打电话求助。

“是啊、是啊,现在这个年头,像驹少爷这么认真的人已经很少见了,看他把东方集团管理得妥妥当当,让老爷能够安心地享清福,这种好福气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呢!”唐婶也在旁帮腔。

另一头,梁伯已经拨通了电话,那个工作狂果然还在办公室里——

“梁伯有事吗?”

“大事啊!驹少爷,老爷昏倒了”这强而有力的开场白,果然吸引了东方今驹全部的注意力。

“梁伯,你不是开玩笑的吧!爷爷的身体状况一向很好的不是吗?”虽然没空去看爷爷,但他和东方家的家庭医师一直保持着联系,知道他爷爷的身体状况一向十分良好。

“老爷的身体是很好,但是最近家里来了个令人……头疼的女孩,唉!她把老爷的波斯地毯踩坏了;老爷最钟爱的骨董花瓶也被她打破了;甚至老爷最喜爱的兰花,都无法幸免……”

“怎么会这样?那位潘小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东方令驹皱起眉头,他了解梁伯口中的东西对他爷爷的重要性。“什么不小心?那位潘大小姐是故意的。”

“故意?”东方令驹眯起眼。“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脑海中依稀记得当初躺在病床上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她会故意做出这些事来?为什么呢?

他相信其中必有缘故!

“老爷不准我们说,老爷他……他一直都觉得潘小姐不是故意的,但是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还接二连三……对了,驹少爷,我可没造谣,连潘小姐自己都承认了呢。”

“那爷爷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担心,烦恼得吃不下饭。”

“又怎么了?”“那位潘小姐失踪了,当初是老爷留下人家的,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的父母交代了。”他说出了重点。“驹少爷,你快派些人去帮忙找吧!天色都暗了,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实在叫人担心。”“放心吧!梁伯,我会找到她的。”

听到东方令驹强而有力的保证后,梁伯总算松了口气。

“那就拜托你了。”东方今驹挂上电话。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再也无心工作了,立刻打电话通知安全部门的人帮忙找人,自己也随即收拾桌上的东西,关上电脑,开着车大街小巷四处搜寻。

虽然像海底捞针一般困难,但是他知道爷爷在等他,所有祖宅的人也都在等他的消息,他非找到人不可!

第四章

离开了吵死人的PUB,潘妮独自一个人像是游魂似地漫走在满是繁弦急管、夺目霓虹的街头。听着喧哗的人声车声从身边来去,心中竟然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怅然感受。

这不是她熟悉的城市,不是她该待的地方,但哪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她已不想再回到父母身边,面对他们虚伪的关心。自从他们分居后,她就彻底地绝望了。

如果他们够爱她,就不该执意分开,让她得不到完整的爱,让她这么伤心。

夜色已晚了,五彩的霓虹闪烁,十分刺眼。

在这个陌生的异乡里,行人匆匆,只有她和自己的影子作伴。

她已经游荡了大半夜,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从这条路穿过那条路……

她没有目的、没有终点,更不知道自己所欲为何,只是不断地走,走到两腿发软、发酸!

从人声鼎沸,走到了街上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寥寥几人。

大家都回家了!

回家?这个名词似乎离她好遥远。

那现在留在路上的人呢?满街都是寂寞的失意人,都是和她一样无家可归的人吗?

她的脚步沉重落寞,心里那排山倒海的压迫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愿了!她是如愿地自由了,当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东方烈身上时,她终于能偷偷地跑出来了,可是事实却不如想像中那么快乐。她站在交叉路口中央,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往哪条路走。

就在她伤惶之际,突然由身后窜出一个矮小的身影,他迅速地从她身边经过,并抢走了她手上的包包。

“啊!”她惊慌地喊了声。

那条矮小的身影已经往前逃窜去了。

“吱——”

就在潘妮还没有反应前,突然身边又停下一辆车子,一个高大的身影下了车,迅速地追赶前方抢皮包的匪徒,两人展开一场追逐赛。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前方的两人,细致清雅的脸上已无刚刚出事时的惊慌了,毫无波动,仿佛眼前的追逐——事不关己。



从接到梁怕电话后,东方令驹就开着车,穿越大街小巷,亲自寻找那搞得祖宅鸡飞狗跳的女孩。

可惜找了一整夜下来,毫无斩获。

从和祖宅的联系得知,东方烈坚持没找到潘妮之前不肯入睡,让他不敢松懈,只好继续努力地进行海底捞针似的寻人工作。

最近新产品进人最后研发的评估阶段,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忙翻了天,他这个主脑人物更是不得闲。工作了一整天下来,再加上一夜的寻人,东方今驹早已疲乏不堪。就在筋疲力尽、想要放弃之时,突然发现路上一个女孩皮包被抢,让他恢复了精神。

并不是说他多有正义感或奉公守法,但他极其讨厌这种不事生产,却一心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当下他立刻当机立断地停下车,上前追逐那个匪徒。

幸好他够年轻,体力惊人,跑了一大段路,最后终于制伏匪徒,顺利地从匪徒手上拿回了皮包。

他立刻将皮包交还给失主,可没想到他拼死拼活的努力,得到的竟然是这么冷漠的一句话——

“其实你不必抢回这个包包的。”潘妮还是收下了,但是却一点也不感激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搞什么?他拼命地替她抢回皮包,她就这么回报他?东方令驹有些火大。

近距离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这长发披肩的小女子,有几分熟悉。

在哪里见过她呢?他思考着!

“我相信那个人抢了这个皮包后,一定会乐上好几天。既然这个皮包能够使人快乐,你又何苦去破坏别人?”快乐是目前她无力奢求的,反正她又不缺皮包里这点钱,何妨就当是做件好事?

她原本不想计较的,没想到这男人却那么多事地帮她抢回了包包,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

这女孩简直是颠倒是非、本末倒置,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呀?

脑袋?他突然想起那个头上缠满绷带的可怜女孩,和眼前这个人一联想……根本就是同一个嘛!

“是你!”东方令驹终于认出她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这半夜还在路上游荡的女孩,正是他找寻了大半夜、搞得鸡飞狗跳的人。

“你认得我?”潘妮失笑。

她回台湾没多久,见到的人寥寥可数。这男人会认识她,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当然,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你?”东方令驹唇一撇,语带嘲讽地道。

到目前为止,他还觉得这件事荒谬极了。

“我是你……女儿?”潘妮一双水眸在他身上溜转一圈。

可惜啊!眼前这男人俊帅挺拔、衣冠楚楚,看来还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想不到是个“爬带”、是个智障,真是可怜。

“先生,你认错人了。”半夜遇到疯子,还是赶紧走为妙。

“我没认错。你姓潘,潘妮小姐对吧!”东方令驹看到她娇俏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总算小小出了口怨气。

哎呀!真不得了,原来他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啊!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潘妮咬咬下唇,莹嫩白皙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高出许多,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笔挺的西服掩不住他浑身纠结的肌肉。他身上散发着某种程度的威胁感,剽悍又霸气。

她忍不住吞了香口水往后退。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看来他吓坏她了,东方令驹没空戏耍她,怕家里那老头也担忧得脸色同样惨白,这笔帐还是先让她欠着吧!他由怀中拿出皮夹,抽了张名片递给她。“我是东方令驹,东方烈的孙子。”

知道他是谁后,潘妮慌乱的情绪总算松懈了下来。

“你……你吓死我了,怎么半路乱认亲戚!”还自称是她爸,害她以为他“秀逗”咧!潘妮责怪地喧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抱着我喊爸爸。”东方令驹说出了这个事实。

“我……”这怎么可能?她已经很久没喊自己的亲生父亲爸爸了,又怎么可能喊一个陌生人爸爸呢?开什么玩笑?除非……

她依稀记得自己受伤后,第一次醒来时,似乎有个男人陪在身边安慰着她,他的怀抱还十分宽阔温暖,让她舍不得放开,莫非那人就是他?

难怪她对他有点印象用u刚还以为他是什么电影明星呢!

“想起来了?那就证明我不是陌生人。”东方令驹不再浪费时间,立刻道。“上车吧!游荡了一整夜,该回家了。”

“回家?”这名词很陌生,尤其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说出来,更是奇怪。

“对!爷爷担心了一整晚没睡,差点去报警了。你若有点良心、赶快跟我走。”东方令驹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拿定主意要带人了。

他直接将她推入车里,替神情恍惚的她扣上安全带,而后发动车子,准备往阳明山东方祖宅的方向前进。

“等等,我……我不想回去。”潘妮试图打开车门。

她不敢回去,心里的愧疚感让她踌躇,东方爷爷的年纪都那么大了,她不该用那么激烈的手段跟他对抗,毕竟他都是为她好,现在她怎么有脸见他?

“别希望我会同意你这么做。”他的话中有不容否定的坚决。

“但是……”

“难道你要爷爷继续为你担心?”

“你可以代为转告,告诉他我没事,很……好!”她低着头道。

“哼!半夜在路上游荡,还差点让人抢走了皮包,这种情况叫很好?这种天大的谎言,你自己去跟我爷爷说吧!”东方令驹不理她,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可是我……”

她低着头,状似忏悔。一想到东方烈那老人家可能还倚门盼着她,心里就有无限愧疚感,可是……如愿逃了出去,她也无法找到快乐,她更加茫然了!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突然从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变成无主的孤魂呢?她到底在做什么呀?

“别一直躲在象牙塔里自艾自怜,没有人救得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助自己。”东方令驹头未抬,却能准确无误地说中她的心事。

让一个陌生人猜透她的心,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不!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小兽,激烈地大嚷。

这个陌生人凭什么论断她?她的心酸与无奈,是谁都无法体会的。

“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东方令驹无情冷淡地抛下这句,没再开口了。

哼!任性的女孩,她以为他喜欢在累得半死的情况下,还得开着车大半夜四处寻人?喜欢听见爷爷为她伤透脑筋,而整夜不成眠的消息?

她未免高估自己。在他心中,她是爷爷无聊时的玩伴,可惜是个不尽责任、让主人伤透脑筋的坏玩伴。如果可以,他很愿意立刻将她打包踢回美国找她爸妈去,省得操心!

那句冷淡的话语,等于在播妮脆弱的心上又划上一刀。

是啊!她是没人要的孤女。爸妈不爱她了,如今连疼爱她的东方爷爷也被她气病了。全世界的人都讨厌她,都要与她为敌了吗?

她偷偷吸去了眼泪,倔强地不让泪水滑落。

算了,去道个歉吧!这是她欠东方爷爷的,届时如果他不再要她、想赶走她,再走也不迟,至少心里会好过些。

车子里的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谁也没再开口……

车子还离好远,但潘妮很快的就找出了东方家祖宅的正确位置。怎么也没想到,都三更半夜了,那里竟然还灯火通明着,为什么呢?

是为了她吗?心中突然有股暖意,缓缓地滑人心头。

一下车,就看见东方烈带领着所有人簇拥上她。

“妮丫头,你可回来了,真是让爷爷担心死了,你没事吧!来!爷爷瞧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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