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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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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向我望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好,到你的酒店去,能不能先上你的车子?可以节省点时间,尽量把巴图的情况弄清楚。”

我当然同意,我性子比他还急,他上了车,和良辰美景打了一个招呼,自我介绍了一番,良辰美景十分有兴趣地打量著他。

巴图把那些录音带,用那么隐秘的方式,交到我的手上,我自然知道他不想他的上司知道,所以我等水银上了车,就指著那幅画:“请看,这件事极其怪异,根据良辰美景的叙述,巴图可能被一种力量,弄到了这幅油画之中。”

水银紧蹩著眉,我又道:“更怪的是,画上的女教师和小学生,曾有许多人见过他们,后来又神秘消失,这是一幅魔画。”

水银用厚实的手,在他的脸上重重抚摸著,神态显得极其疲倦。

我说完了之后,他苦涩地笑:“你相信?”

我也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的确有这样的事发生著。”

水银抿著嘴,在这种情形下,他看来十分肃穆,看来他正在考虑该对我说些什么,我忙道:“我只对巴图个人有兴趣,若是有什么和情报工作有关的事,千万别说给我听,我根本不想知道。”

在我这样说的时候,前面的良辰美景都回过头来,向我望来,我用极严厉的眼光把她们逼了回去,讲完之后,我又狠狠地警告她们:“两个小鬼头听著,要是乱讲话,乱出主意,从此之后,我们断绝来往。”

良辰美景吓得诺诺连声:“是,是,我们只管开车。”

水银神情苦涩:“那我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了,巴图是特工,他在从事的,又是……嗯……人类自有历史以来的最大的间谍战。”

车子开得飞快,可是也很稳,我听得水银这样讲,想起巴图也有过同样的话,可知情形十分复杂。我不禁叹了一声,关心巴图,就得知道他在干什么,那就无可避免,要知道特工战争的许多秘密。

水银又道:“你刚才说自已绝不参与特工战争,可是你和巴图却是好朋友。”

我忙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研究的是异种情报。”

水银不经意地;“你和纳尔逊两代的交情也好,还有鼎鼎大名的盖雷夫人,也曾经和你有过交往……”

我接了上去:“现在又加了一个水银将军看来跳在大海也洗不清。”

水银沉默了片刻:“那我从头说起了?”

我考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良辰美景立时鼓掌,还道:“对你的决定表示同意,这总可以吧。”

我叹了一声:“你们别以为事情好玩,等一会你们要听到的,可能有许多是国家的绝顶机密,知道这种机密,随时可以有杀身之祸。”

我明知这样的话,吓不倒这两个小家伙,可是却也未曾料到,她们竟然敢向我歪缠,作恍然大悟状:“卫叔叔原来是怕死,所以才不敢听。”

水银把头转了过去,忍住笑,装成没有听见,我“哼哼哼”冷笑三声。良辰道:“这三下冷笑,大有意思。”美景道:“是的,一笑是不同意,二笑是不服气。”良辰又道:“三笑是说等下叫你们吃点苦头。”

水银终于忍不住而哈哈大笑,我只好长叹一声,向水银作了一个手势。

水银道:“事情要从十年之前的那宗著名堕机事件开始说起。”

我已经知道了详情,但也不妨再听水银说一遍。而良辰美景由于年纪小,这种事她们不会明白,要解释起来,更是纠缠不清,例如要向她们说明,一个声威赫赫的元帅,为什么竟然要坐了飞机逃亡,前因后果,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的,所以我把话说在前面:“将军的话,你们会有很多听不懂处,不准发问。”

良辰美景呶起了小嘴,但倒也没有反驳。

我望向将军,本来想装出一副初次听到的神情,但继而一想,这种轰动天下的大事,我多少也得知道些,况且我刚才警告了良辰美景,已经表示他要讲什么,所以也不必假装了。

我“嗯”地一声;“那一宗。”

水银的反应真快,立时道:“原来卫先生已经知道了起因?”

我不置可否,水银观察了我片刻,并无所得,才又道:“堕机未死,又有一大箱文件的消息传出之后,可以想象世界各国如何轰动,那一箱机密文件中的任何一份,都可能和世界大局有关,人人都是都想得到这个人,得到这些文件,于是……”

我接了一句:“于是,就展开了自有人类历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间谍战。”

水银吸了一口气;“不但规模最大,而且,持续最久。”

我没有表示什么意见,水银补充:“我们派出了巴图,巴图已经是最好的情报人员,为了小心,在派他执行任务之前,我们……我们在他头部植入了一些装置,通过仪器,可以看到他看到的东西,和听到他听到的声音。”

水银讲得十分技巧,我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但面色显然不是很好看,所以他忙又补充:“一切……全是巴图自愿的。”

我闷哼一声;“自然有许多方法,可以令他自愿。”

良辰美景听得“咭”地一声,笑了出来,水银居然脸红了一下,我有点好奇:“通过仪器接收器接收到的一切,就像目击一样清楚?”

水银摇头:“声音比较清楚,形象相当模糊,嗯,譬如这两位小姑娘,看起来,就只是两团红色的影子,而且她们移动得极快,开始时,以为那是……两只红色的袋鼠,对不起。”

水银看到良辰美景回头瞪了他一眼,才赶紧说“对不起”的,看他堂堂将军,对两个小姑娘也那么客气,可知他心中的疑难,真是非同小可,不然,又何必这样低声下气讨好?”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又在脸上抚摸了一下:“各国派出的,全是出色的特工,而且,大家都可以肯定,人不在苏联特工手中……”

我挥了一下手:“何以如此肯定。”

水银道:“因为苏联也派出了最好的一个特工,外号叫`老狐狸'的,在蒙古草原上活动。”

我笑了起来:“这种根据,未免太靠不住了。”

水银道:“是,在KGB内部,有不少双重身份的人,各国都有,都一致报告说,苏联最高当局下了机密命令,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得到人和文件  那些文件,对苏联说来,比西方更重要。”

我摊手:“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老年人,不可能在草原上一直流浪而不被人发现。”

水银颇有为难的神色,但是他还是道:“巴图有一段十分怪异的经历,他报告说……他进入了一幅画中,元帅也一样,三年之后……他仍然未能在图画中见到元帅……而他又离开了图画……”

(水银当时所讲的,自然比我现在所记述的,详细得多,但由于那是我早已知道了的一切,所以从略。)

我道:“你当然不相信?”

水银的神情变得严肃,点了点头;“我们怀疑他一进入蒙古,就遭到逮捕,而且经过`洗脑';成了对方的间谍。”

我吃了一惊:“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水银忙双手乱摇:“别紧张,没有什么,只是对他进行调查……相当长时期的调查。

我声色俱厉:“多久?”

水银不敢和我目光相对:“三年。”

我闷哼了一声,调查了三年之久,巴图不知是怎么忍受过来的。我问:“结果怎样。”

水银将军道:“令我们最疑惑的是,巴图所报告的一切,竟然有可能真是事实,可是人……能进入图画这种事,又实在怪诞得令人无法置信。”我苦笑了一下:“现在,巴图看来,又进入了图画中。”

水银浓眉紧蹙,用手敲著他自己的额头:“和上次联络突然中断时一样。”

我任了一怔:“什么意思?”

水银道:“我们接收到的形象,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可以看出一些形象……”

良辰美景齐声道:“例如把人当成袋鼠之类。”

我忙喝:“别打岔,将军快说到十分重要的部分了。”

水银道:“上次,联络突然中断前,接收到画面,是一大片眩目的彩色云团,急速旋转,大约有五分钟之久,十分难以想像,巴图在那段时间之中看到了什么,接著就什么也不收到了。”

我的声音悬空;“这次,也一样?”

水银点头,神情变得更严肃:“完全一样,所以我知道一定又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兼程赶来,结果他……他……”

【第十一部:一切是精心的结果】

水银说了三个“他”字,也无法完成“他又进了画中”这一句话。我问:“那不是说,你们和巴图的联络中断了?”

水银点头,我再问:“上次,巴图……在画中三年,你们和他之间的联络,也中断了三年?”

水银点头:“是,我们几乎已经放弃了,接收仪器仍然在运作,可是没有专人监视,当他的声音再度传来时,一致认为是奇迹。”

我皱著眉,喃喃自语:“进入了画中,就无法和外界联络,他在画中,生活在蒙古草原,本身一点也不觉得只在平面上活动……”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言自语,有什么用处,只是由于思绪实在太紊乱,一面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便于整理思索。水银的神情很难看,“巴图的经历,你全知道。”

我扬了扬眉:“巴图的特务工作经验如此丰富,总有他自己的办法。”

水银脸色更难看,又疑惑,良辰美景一起纵笑:“将军,你怎么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他只要闭著眼睛写字,说法可以向人传递任何消息,而仪器上却什么也接收不到。”

水银张大了口,发出了“呵”地一声,显然这个办法虽然简单之极,可是他确然未曾想到。

我不客气地道:“想通过任何方法去控制人,都不会百分之百成功。”

水银沉声:“没有人要控制他,一切都是为了执行任务的方便。”

我又闷哼了一声:“任务,任务,多少罪恶藉汝之名以行。”

良辰美景立时劈劈拍拍鼓掌。水银苦笑:“巴图的报告,成为自有部门行动以来最大的笑柄,所以我们才怀疑他被洗脑了。”

我的声音听来也不自然:“你是说,一开始,你们根本不相信巴图的遭遇。”

水银点头:“不是不信,而是认为那是“老狐狸”安排的圈套,叫巴图进去,好藉巴图的报告,叫全世界的行家都相信那个人人要寻找的目标,进入了画里,再也出不来了。”

我“嗯”了一声:“如果所有人都相信,自然就不会再有间谍战了。

水银道:“对,这就是俄国人的目的。那个秃头元帅,一定在俄国人手里  当时大家都那么,所以间谍行动,一志没有停止过。”

我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么接下来的四年,他在干什么?”

水银苦笑:“他致力研究把人变到画中去的黑巫术。”

良辰美景放肆地哄笑了起来,我在她们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下:“别笑,巫术的力量是一种实际的存在,有机会,我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个超级女巫。”

两个小鬼头吐著舌头;“会把我们真的变成两只红色的袋鼠?”

我狠狠地道:“是,而且固定在画上。”

要是白素在,她一定会瞪我一眼,怪我用那么无聊的话来吓小孩子,可是她们并不是普通的小孩,而且根本吓不倒。果然,她们一起冲我作了一个鬼脸,又笑了好一阵子。

我并不觉得好笑,显然,巴图十分在乎他那三年的“画中生活”,他作了报告,组织上不相信。奇怪的是,那些录音带,他为什么不交出来给上头?录音带上记录的一切,可以证明……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糊涂了  录音带上的一切,只能证明他在蒙古草原上,过了三年莫名其妙的日子,并不能证明他真的“进入了画中”。

老实说,我对他“进入画中”的说法,也一直有保留,如果不是又有如今这宗意外,我更可以进一步的怀疑,一切正如水银将军所料,全是老狐狸的布置。可是,如今发生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小学教师和小学生的神秘出现和消失,巴图再次在画中出现,本人又不知所终。

这一切,又如何解释?

难道他是老狐狸的布置?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中不禁怦然而动,甚至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忙问:“他会对我说,他在追踪一只狗,那……是什么意思?”

水银将军的眉心打结:“这件事十分怪,他虽然不再属于任何组织,但是我们之间还维持著友谊,而且植入的……零件依然有作用,也有专人记录,在他埋头研究巫术之后,一直有人专门在记录的他看到、听到和所说的一切……

良辰美景插了一句口:“对一个人的控制,到了这一地步,可以说是人类灭亡的第一步。”

水银的口唇,颤动了一直,可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从他的口唇的动作中,我可以看出,他想说而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是:他是自愿的。

他曾经说地这句话,被我的驳了回去,这时他不想再自讨没趣,所以就不再重复。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水银叹了一声:“关于那长狗,记录之中,他说了一句:“要在一长黑狗,完全纯黑的狗上,解开这个谜。”

我大是不明:“他……在什么地方研究巫术的?”

水银将军现出极其愕然的神色:“在海地,他妈的,天下竟然荒谬到有一所规模极其大,有著花不完的经费的巫术研究学院。”

他的声音激动之极,我却十分平静:“这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这个研究学院的主持人叫古托,人自己曾深受巫术之害,知道巫术的存在值得研究,所以才创立了这个研究学院的。”

这个巫术研究学院,我是在原振侠医生那里听说起过的,其中有十分多曲折离奇难以想像的故事。

水银瞪了我半响:“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不禁感到一阵悲哀:“绝不可能,巴图现在究竟在哪里,我就不知道。”

我的回答十分普通,可是水银一听,忽然大是兴奋:“你这样说,就是也不信他又进入了画中。”

我略想了一想:“很难说,巴图是当事人,他自己看来十分相信进入了画中,我们是局外人……”

水银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还没有回答,良辰美景已齐声叫:“到了。”

我全神贯注在和水银说话,没有注意车外的情形,这时一抬头,才看到车子已停在金碧辉煌的大酒店门口了。

四个人下了车,美景将车匙和一张钞票,抛给门口的司机,小姑娘挥霍起来,真令人吃惊,我暗中决定,要和白素,好好教训她们认识金钱。

到了我房间中,把那幅油画放在面前,我和水银喝著酒,良辰美景低声商谈,我道:“将军,你还想证明什么。”。

水银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又伸手抓起酒瓶来:“我想证明,一切全是老狐狸的安排,十年之前的鬼话是,现在巴图的失踪也是。”

我盯著他看,摇头:“不可能,巴图调查那件古怪之极的失踪,起因完全是因为他偶然遇上了女教师和那些小学生。”

水银长叹一声:“俄国人再安排这样……的事,目的何在?”

水银语音铿锵,听来大有斩钉断铁的味道:“想结束这场间谍战,使所有人相信,人真可以进入画中,这更证明,元帅,全世界要找的人,正在他们的手中。”

我陡地吸了一口气,水银话,否定了一切巫术魔法的幻想,认为一切都只不过是间谍战的把戏,这自然不是很合我的胃口,我道:“刚才你还告诉我,人不在KGB的手里,有著确切的证据。”

水银的神情,显得十分悲哀,他叹了一声:“俄国人真正要把元帅藏起来,还是可以做得到,我说一切全是俄国人玩的马戏,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别人,连最高决策者在内,都认为人不在俄国人手上。”

我盯著他,水银也相著我。

我已经隐隐感到他想说什么,有一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他并没有把他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而是转了一个弯:“唉,我是实在身不由主,不然,我一定到莫斯科去,探索真相。”。

听得他这样说,我实在忍不住了,近年来我脾气好了很多,不然,不是一拳打向他的下颏,就是一杯酒泼向他的头脸,我的脾气好得非但没有动粗,而且没有哈哈大笑,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家伙,他居然有点脸红,又不敢正眼看我,可是还是抱著亿分之一的希望,将他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其实,你去抽查真相,是最合适人选。”

我反应平静之极,食指向上,左右摇动了几下,表示拒绝,他又道:“巴图是你朋友,他若不是进入画中,也必然在俄国人手里……”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讲完,就冷冷地道:“还是先说说什么纯黑的的狗我绝对不会到莫斯科去。”突然之间,我哄笑了起来,笑得这位著名的水银将军,狼狈之极,张惶失措。

良辰美景也不知道我忽然大笑为了什么,张大了眼望著我,我指著水银:“你可以派一个人去,比我适合,这个人,和你的部下,外号“烈性炸药”的一个女上校,关系十分亲近,他的名字罗开,外号叫亚洲之鹰。”

水银极其懊丧:“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过?我甚至找过浪子高达,他妈的……”

这是水银将军第二次口出粗言了,我饶有兴趣地望著他,他苦笑:“浪子倒一口答应,不过他要一百万美金一天酬劳,先付三年。”

我笑得前仰后合,但突然之间,止住了笑声  我看到良辰美景的神情不对头,她们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时,我犯了一个错误  我现出了相当吃惊的神情望著良辰美景,虽然那只是极短的时间,而良辰美景那种跃跃欲试的神情,也立时,消失,可是一切都已经落在水银眼中。

我讨厌和笨人来往,喜欢和聪明伶俐的人打交道,但是和聪明人来往,也有利弊,非得打醒十二万分的神情不可,不然,他要是想计算你的话,你就会吃亏。

水银当然是聪明人,他外号“水银”,那就是任何隙缝,他都可以钻得进去的意思。我后来终于不可避免,卷入了这场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大的间谍战,就是为了当时的一时不慎  我怕良辰美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莫斯科去“活动”,所以才吃惊,同时以十分严厉的目光,制止了她们的妄想,看来已经成功了。

但是这一切,既然被水银看到,又觉得可以利用的话,事情就大不相同了。

他并没当时发动,只是摇头:“一定要有极出色的人去,才能把人找出来。”

我叹了一声;“我不认为有什么人比巴图更出色,连他都失败了,别人也不会成功。”

水银转动著手中的酒杯:“可惜他却上了人家的当,真以为自己进入了画中。”

我来回走动,思绪甚乱,水银不相信人会进入画中,甚至现在那幅油画就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不信,认为那一切全是精心安排的结果。

水银这样想法,自然比“人进了画中”来得实际,可是,有一个关键性问题:如何可以安排巴图卷入那宗谜一样的失踪?

我停了下来:“话接上文,那头狗,怎么一回事,巴图在海地研究巫术,又跑到赫尔辛基来干什么?”

水银望了我半响:“在接收到的资料中,可以整理出结果来,可是……嗯,这是我们国家一个高级特工人员的机密,我没有……”

我不等他讲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立时走到门前,打开门,极不客气:“对,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请吧。”

水银显然想不到我行动会如此激烈,僵住了不知如何才好。他只好干笑:“你看看,我又没说不讲。”。

我仍然板著脸,本来,他一见我,显得那么高兴,也确然很令人感动,但现在知道他的高兴,全然是由于他以为我会替他去执行任务,那非但不值得感动,而且令人感到他的卑鄙。那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给他。我道;“要说,就痛快些。”

水银用大口喝酒的动作。来掩饰他的,当时,我也曾想了一想,他何以忍受的我恶劣态度而不离去,但当时未曾想到他有一个更卑鄙的阴谋要展开。我相信他当时一面喝酒,一面心中定然用最难听的话在骂我。

他甚至呛咳了几秒钟,才道;“综合的资料是,巴图在巫术研究之中,得到了灵感,告诉他,有一长纯黑的狗,会告诉他心中之谜的答案,于是,他开始找那条狗。”

我感到匪夷所思:“找一头黑狗?世上黑狗千千万万,上哪儿找去?”

我“哼”地一声,懒得搭腔,良辰美景道:“那黑狗会……口吐人言?”

我没好气:“对,会念推背图!”

水银虽然见多识广,可是却也不知“推背图”是啥玩意,一时之间,疑容满面。

良辰美景向他追问:“巴图叔叔是为了找那头黑狗,找到芬兰来?”

水银道:“这不是……很清楚,总之,他在全世界到处乱找  可能他有一定和程序,凭巫术的力量,得到灵感……”

我陡然打断了他的话头:“会不会有什么人利用什么力量,在影响他的脑部活动?”

水银神情疑惑,我补充道:“他曾在头部被植人`零件'!”

水银摇头:“那不能起影响他脑部活动的作用!”

我一扬眉:“要是另外有人在他的头部做手脚,加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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