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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残阳欲尽时 作者:庸人自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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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颇为担心的说:“胡氏一来,又不得安生了。”
碧莲说:“娘,咱们现在不用怕她了。您现在是诰命夫人了,我哥又是侯爷了,这里是咱们家,不是她家!她要是再敢向 以前那样欺负您,我就拿大棒将她打出去。”
程郁笑了:“女英雄果然利害,不过小心别吓着我的小外甥。”
老夫人说:“胡氏也会见风使舵的,不会如当日那般猖狂了,我倒有点可惜少华那孩子,嫁给那个丑王,还做小。”
碧莲说:“可这事也不好办,少华和静儿不同,静儿的父母都不愿静儿嫁福王,可咱们爹和二娘就想着是高攀枝,七哥就 是有办法帮她挡了,他们不但不会感激,还会认定哥是借机报复,挡了一个好机会,会恨死你的。”
程郁说:“此事尚未成定局,且看看再说。”
一家人吃完了饭,程郁就对母亲说,下午要去看朋友,晚上还要回宫当差。路老夫人一听就不干了,说:“你这当的是什 么差呀,人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能回家歇几天,不行这个官咱不做了,这是要活活把人累死呀。”
碧莲也说:“哥好像嫁进宫里似的,一天也不住在家里。”
杨耀庭却说:“莲妹别乱讲话,想是宫中有事离不开七哥,官身不由人,都是这样的。”
程郁安慰了一下母亲,就出来了,虽然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周济和他那些兄弟,但总躲着也不是个事。
程郁来到周府求见周济,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周府下人说大人身体不爽,不见客。
28
程郁只得闷闷的往回走,才走了不远,展颜和马谦就追了过来,历经劫难兄弟在,大家一见面,都好激动,拥抱在一起 。
激动过后,马谦笑着打趣说:“我听说侯爷受了惊吓,现在好了吗?”
程郁苦笑说:“宫中总爱这么说,让你们见笑了。”
展颜说:“你小子到因祸得罪,当了这么大的一个官,害得我们兄弟白白为你担了一年的心,白赔了多少眼泪,
展颜要看程郁的伤,程郁就说好的差不多了。又问大人怎么了?
马谦说:“那日从垂拱殿回来就是这样,大人倒像是受了惊吓,没回京中时,天天都想你,谁知回来了,却不许我们提你 了,如今你来了又不肯见,太怪了。”
展颜说:“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烦心,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且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马谦立即响应说:“对,咱们喝酒去,谁官大谁请客。周秀那小子总说京中五味斋的鸭脖子天下第一,咱们现在就去开开 荦。”
程郁说:“瞧你这点出息!对了,怎么没看见周秀?”
这周秀是周府老管家的儿子,长年跟着大人在外办案,大人对他情同兄弟,程郁等人和他也非常熟。
马谦说:“那小子被大人关起来了,你早就说过那小子得坏在女人手里,果然如此。”
三人去了五味斋坐定,展颜才慢慢的说大人为什么不高兴:“皇宫有人行刺,这是大案呀,咱们大人是出了名的神探,又 正好在此,本当让咱们大人来破案的,可是,现在根本没人理大人,连丞相也不说什么。案子交给了大理寺,他们到好好 审呀,纯粹是滥用酷刑,屈打成招。最后问出的结果是这样的,狄夷国大王子不甘心失败,买通杂耍班子,进宫行刺的。 ”
马谦说:“买通几个刺客死士有可能,全都买通了不大合理,再说行刺皇帝这样的大事,也不可能让那么多人都知道呀。 我看这班子里最少有一半是冤枉的,可怜最后全是斩立决。真是滥杀无辜。这案子要是落在咱们大人手里,决不会这么草 率定罪的。”
程郁心中也充满疑问,皇帝明明已认定福王与此事有关,为什么还要让他监审,案子问成这样,明摆着让幕后主使逃脱了 ,是何用意?宫闱内乱,不知道更好,程郁虽然也为那些枉死之人不平,但也无能为力,这事还是少知道好。
程郁转了个话题,问展颜:“周秀又怎么让大人生气了,还给关了起来?”
展颜说:“这小子实在不懂事。说来话长。大人有个姨母,嫁给了翰林院侍讲学士梅大人,只生有一女,今年十六岁了, 也要参加选秀。梅大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还指望她招个女婿养老送终呢,所以就四处托关系,想报个愈龄就算了。还 真有人愿帮忙,但要二百两银子的谢礼。梅大人也是个穷官,还酷爱这杯中之物,多年的俸银都换成了酒坛子,所以就来 找周老夫人借,老夫人心疼外甥女,就把自己赔嫁的首饰都卖了,得了两百两银子,锁在柜子里,只等梅家来取。你是知 道的,周秀他娘当年是老夫人的赔嫁丫环,现在是周府的内管事,有所有房中的钥匙,周秀这小子真是贼胆包天,偷了他 娘的钥匙,开柜子拿走了银子,在外边居然包了一个妓女,他快活了,梅家没得到银子,那边就把梅姑娘的名字报上去了 。老夫人为这事气得半死,大人也很生气,把周秀抓起来打了一顿,现在还关着呢。”
程郁听了,摇摇头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荒唐了,连这种事都敢做。你们劝大人先别急,梅姑娘的事也许我能帮上忙。 ”
马谦说:“咱们大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要真想找人帮忙还不容易。不过是二百两银子,别说他师兄是丞相大人了,就 是贾大官人那里,也是一句话的事。”
程郁说:“那你们不用告诉大人了,只把那姑娘和梅翰林的名姓打听清楚通知我就成了。”
马谦笑着说:“当了侯爷,说话就是不一样,比原来硬气多了。”
程郁又是苦笑,看兄弟们风采依旧,他却如两世为人,无法再回到当初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喝酒,直喝到日薄西山 ,才尽兴而散。
程郁薄醉,往宫中侧门走去,快走到门口时,远远看见有三乘小轿,似有女眷正在下轿,护轿的是一位年青的公子,那公 子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衫,月光下绿莹莹翡翠似的,十分扎眼。背影却有点眼熟,正巧那公子一回头,程郁认出,是蔡兴 祖的小舅子董少卿。董少卿原本生的容貌娇好,宛如女子,今晚更是薄施粉黛,轻抹朱唇,月光下看去,真是国色天香, 妖媚惑人。董少卿也看见了程郁,高傲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还有点挑衅的意味。程郁不愿生事,静 静的站在远处,等他们走远,才慢慢的回到了长春宫。
姚雷一直在长春宫等着程郁,一见他回来,一把拉住说:“我的好主子,总算把你给等回来了。”
程郁问:“姚公公有何指教?”
姚雷也顾不上客气,直接说:“好主子,您的脾气秉性奴才是知道的,不过今晚您一定要听老奴的。快让人把皇帝请来, 今晚无论如何别放皇上走,事关生死大事,不容耽误。”
程郁受伤一月有余,一直不能侍寝,所以皇上只来看过他一次。程郁不解的说:“我为什么要请皇上来,再说我就是请皇 上,他也不会来的。”
姚雷说:“肯来的,自从主子受伤,皇帝吃住大多都在养心殿,不常来后宫,可见皇上心里边还是有主子您的。您去请皇 上来陪您,皇上一定会来的。”
程郁看着姚雷,不说话。
姚雷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程郁决不会听他的。于是就解释说:“今晚太后的姐姐董夫人带着她的儿女来给太后请安。她 的儿子董少卿也来了。”
程郁说:“董少卿我认识,蔡兴祖的小舅子,和我也算有点过节,他来了又怎样?”
姚雷说:“还有您不知道的呢。这个董少卿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皇上喜欢他。四年前,太后寿宴,那晚董公子吃多了酒 ,独自在御花园中闲走,被皇上从后边抱住了,吓得董公子大声喊人才得以逃脱。当时太皇太后还在世,怕太后家人在后 宫结党,就将董少卿的父亲外放做官,并命董公子必须随父上任,如今任满归来了。倘若他得了皇上的宠,对主子您可太 不利了,不可不妨。”
程郁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公公请回吧。”
姚雷急了,跪在地上说:“主子不可逞一时之气,性命攸关呀。再说这也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事。”说着不住的磕头。
程郁于心不忍,就告诉他说:“公公不必如此,其实皇上并没有看上那个董公子,没事的。”
忽听有人搭话说:“朕没有看上谁呀?”
众人一看,皇上已经进屋了,连忙跪倒接驾。
29
皇上把程郁拉了起来,亲了一口说:“好大的酒气,朕近来国事繁忙,没来看你,可你也太过分了,伤好了些,能下床 了,也不知给朕去请个安,就跑出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饮酒作乐,朕真真的白疼你了。”
程郁不语,皇上就让人摆上酒菜,要和程郁一起用膳。姚雷知趣的告退了。
皇上才喝了一杯酒,坤宁宫就来了个姑姑,见过礼就柔声细气的说:“回禀皇上,今日董夫人偕其子女来给太后请安,太 后在坤宁宫赐宴,太后请皇上也过去坐一坐,一家子热闹热闹。”
太监柳顺听了急急的给程郁使眼色,要他说话留住皇上,皇上此时也看着程郁,程郁却低着头,双手捧着一小碗热汤,一 口一口的慢慢喝,对周围发生的事似浑然未觉。
皇上只得说:“近来国事繁忙,朕今日乏了,改日再向太后请安吧。”
那个姑姑不识趣,又说:“皇上乏了,正好去散散心,皇上还记得董夫人的儿子董少卿吧,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俊俏了 。都说他是京中第一美男子,皇上一见便知,真是名不虚传。而且近来董公子还学了一手好琵琶,皇上就去听听曲吧。”
皇上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福海立即说:“姑姑不知,皇上为国事忙了好几天,现在累了,听曲的事又不急,以后再 听吧。”说着就把人往外请。
那姑姑无法,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看皇上的脸色,最终还是不敢再说了,行了个礼退出去了。刚出屋门,皇上就对福海说 :“坤宁宫的人越来越没眼色了,居然跑到长春宫来请人,少时惹恼了宁妃,还得朕来哄!你现在就去把院门锁了,不是 长春宫的人,一个也不准放进来。”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那个姑姑听清楚了。
院门落锁,程郁才慢慢放下汤碗说:“看来我这个醋坛子,是当定了。我杀了董夫人的女婿,她已经够恨我的了,这回好 了,新仇旧恨,我就等着吃闷棍吧。”
皇上笑了,说:“就凭那几个人也能让你吃闷棍,小七也太谦虚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少跟朕来这套,你怕过谁呀。怎么了?小七准备把朕当人情送过去,然后和董夫人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爱妃真是 贤慧呀。”
程郁听他在胡搅蛮缠,就又不说话了。
皇帝却不准备放过他,搂过来说:“你老实说,你怎么看出朕不喜欢那个董少卿的。”
程郁不说话。
皇帝接着说:“小七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用,朕又看不上那个董少卿,怎么办呢?对了,朕听说,今日下午与你共饮的 那个两人不错:一个威风凛凛,一个玉树临风,爱妃这么贤慧,不如把他们举荐给朕,说不定朕能看上。”
程郁低头想了想,才说:“我告诉陛下我是怎么看出来的,陛下永远不许打我朋友的主意,如何?”
皇帝一笑,说:“小七现在会和朕讲条件了,朕不依你,你想怎么样?”
程郁说:“不能怎样,我早就知道,我要是对陛下没用了,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哈哈大笑,搂过来亲了一口,说:“小七终于学会撒娇了!朕怎么舍得你死,好了,朕依你,你且说说你是怎么看出 来的?”
程郁说:“这很简单,太皇太后都仙逝三年了,陛下要想上他,还用等到今日?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早就把他召回京了,皇 上几时委屈过自己。”
皇上还些不满的说:“就这些?”
程郁接着说:“虽然很多人说皇上调戏过董公子,但我猜那可能是一场误会。当年太后寿宴,宾客们都是盛装出席,董公 子大概穿的与某人相似,月光下只看背影,认错人也难免。皇上若是真想要他,他当天就不可能跑掉。”
皇上道:“神捕果然有两下子,宛如亲见,历历在目,接着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郁只好说:“董公子宛如女子,与以前那位侯公子属于一个类型的,陛下对这样的美男本不太上心,可有可无,再加上 他是太后的外甥,就自然不会去招惹了。今日陛下来我这里,就是让我当个醋坛子。”
皇帝说:“真是玲珑剔透,只有一点你没看明白。”
程郁问什么事?
皇帝说:“为什么总要拿你的兄弟威胁你后,你才懂得学乖。”
程郁苦笑着说:“是我的不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隐隐听得远处有琵琶声起,如泣如诉,程郁就说:“别人误会也就罢了,可那董少卿想也误会了,我看见 他今日精心打扮入宫,一定有心再续前缘,好可惜一片痴情,所托非人。”
皇上大笑,说:“小七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原来也是个刻薄的。”
到了晚上两人解衣登床,皇上看着程郁的伤说:“好的真太慢了,太医说你还得养半个月才能用。”
程郁说:“陛下也可不管我的死活。”
皇上说:“你怎把朕说得如此不堪,这么几天都等不了,说得朕跟个大色狼似的。朕今晚只抱着你睡就好。”
程郁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两个缠绵了一会儿,才相拥而眠。
有皇上在程郁还是睡的不太好,次日起来闲坐一会儿,就有个小太监来传话,说和妃娘娘要在五龙亭召见他。程郁不知何 事,就换了侍卫的衣服去了。
走至五龙亭,确看情形与以前大不相同,丽妃也曾此召见过程郁,当时正值初夏,五龙亭内凉爽怡人,而今却是深秋,冷 风飕飕;丽妃当时带着良贵人,还有成群的宫女太监,亭内设桌椅,桌上摆满茶点鲜果;而今日和妃却是只身前来,俏然 独立,别无其它。
虽然亭子是个开放的空间,远近皆可看见,但孤男寡女在一起很不合适,所以程郁就站在亭外,躬身施礼说:“不知娘娘 传唤为臣,有什么吩咐?”
和妃平静而清晰的说:“请程大人走近些,本宫想给你讲讲我小时的故事。”
程郁抬头看了和妃一眼,见她神情庄严,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只得规矩的敷衍说:“臣还有要事去办,改日再来聆听娘 娘教诲。”说完转身就走。
和妃说道:“程大人,昨日坤宁宫设宴,本宫多喝了几杯,而今是宿醉未醒,头晕眼花,极易失足落水的。”
程郁看和妃没有一点儿醉态,但还是说:“如此,臣愿为娘娘找来宫女侍候。”
和妃说:“不行,你一走,我就会掉下水的。”
程郁说:“那臣送娘娘回宫吧。”
“还是不行,不讲完本宫小时候的故事,本宫决不回宫。”
程郁苦笑,转身就走。
和妃突然越过护栏,站在亭边,飘飘欲堕,还不慌不忙的说:“听说程大人刀伤未愈,若本宫失足落水,大人千万不要下 水相救,若为救本宫让大人的伤势加重,皇帝会怪罪本宫的,本宫也会不安的。就由着本宫淹死吧。”
程郁笑了,看来和妃是吃定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和妃看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耍起无赖来也挺狠的。程郁走入 亭中,说:“娘娘现在说什么,臣都愿洗耳恭听。”
30
和妃面沉似水,毫无得意之色,缓慢的走入亭中,就开始说了:“我父亲是两广总督,我娘是他的第五房小妾,既不很 得宠,也没受冷落。我从小就生活在一座大房子的小院落里。我娘不太在意我,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如何讨我爹欢心上。 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是个男孩子多好呀。我娘总怕我出门惹祸让我爹不高兴,也怕别的兄妹欺负我,所以 总不让我出她的小院,所以我的整个世界就是那个小院子。我十二岁就进宫了,你想知道我进宫的感受吗?什么也没有, 除了不常见到我娘以外,什么也没变,不过是换了个院子,换了群奴仆罢了。”
和妃说着看了程郁一眼说:“程大人曾闯荡江湖,历经风浪,听本宫说这些平淡如水的故事,觉得十分无聊吧。不过还请 大人耐着性子听本宫把话讲完。”
程郁躬身说是。
和妃接着说:“本宫自知才貌平庸,当年又年龄幼小,你可知本宫为何被选入宫吗?只因当年太皇太后和太后在后宫争势 ,太皇太后将她贺家的五个姑娘纳入后宫,王太后也就把五个王家的姑娘纳入后宫,本宫就是那个滥竽充数的。那时本宫 年纪小,位份低,就湮没于群芳丛中,但也因此得以保全。我那些堂姐,色艺各有千秋,却落得死的死,废的废,没有个 好结果的。贺皇后当年有太皇太后做后台,并不向程大人现在所见的那般软弱无辜。本宫现在位至和妃,看着还算不错, 又谁知空房孤寂,终其一生,不过是个小院子的囚徒罢了。”
程郁陪着叹了一口气,和妃真是凄凉无奈,但又无从劝慰。
和妃接着说:“现在太后又故计重施,昨日她在宴席上说,不仅想把董家的两位表妹接入宫中,还想把我亲妹子也纳入后 宫。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说她结党营私,太后决定今年要多选佳丽入宫,大约想选出二三十人进来。本宫这一生也就 这样了,但我不想我妹子跟我受一样的苦,她应该嫁个好男人,生许多小孩,过人该过的日子。但本宫空有个架子,没有 实权,实在无力劝说太后改变主意,所以才厚颜来求大人相帮的。”
程郁只得说:“娘娘所言极是,娘娘有什么吩咐,臣自当尽力。”心中却想,她不会让我去杀了太后吧,那毕竟是她亲姑 妈呀。
和妃却说:“历来宫中选出秀,都是由皇后主持,而今皇后多病,今年由谁来管此事尚未确定。本宫与淑妃各代表一族, 难以公正,丽妃资历最浅,最怕得罪人,也不敢不听命于太后。只有你宁妃,深得陛下宠爱,刚直不阿,不惧权贵,敢力 挽狂澜,本宫斗胆,请宁妃来主持选秀。”
程郁差点给她吓昏过去,连忙说:“娘娘太过奖了,臣万难从命。”说着就往外走,却被和妃上前拦住。
和妃说:“程大人再听本宫一言,皇上并非没有真的对你好,虽然本宫还未明白皇上的真实意图,但他如此布局,决不是 什么多情宠爱。皇上表面上对你百依百顺,其实都是虚的,安排你住长春宫,地住似乎很高,但宁妃并非正式册封,一旦 失宠就会迁出;为你重罚了范剑与胡文龙,那不过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为卢贞静赐婚似乎是给大人一个大大的面子 ,但其实皇帝一直防着福王,不给他实权,也反对他结交大臣,而卢贞静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就算大人不出面,皇上也会 找个理由不让福王娶卢姑娘的。就算这次大人拼命救驾,皇上也没给你一个有实权的官职,大人如此对皇帝忠心耿耿值得 吗?还不如此时趁着有些能力,为已为人做些事,将来也好有个退路。”
程郁见和妃如此激动,居然讲出许多大逆不道的实话来,很是吃惊,半天才说:“娘娘所言极是,臣不是不想为娘娘效力 ,但我毕竟是个大男人,你让我怎么对着一群小姑娘评头论足,挑肥拣瘦?臣实在是做不来。”
和妃说:“自古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人只要心中想着你是在帮她们,问心无愧就行了。”
程郁只得说:“此事重大,且容臣思之。”说完转身又走,却见朱桥尽头,姚雷搀扶着丽妃缓缓走来,只好苦笑着站住。
丽妃走过来,与和妃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全明白了。
程郁见了礼,丽妃说:“程大人不必多礼,程大人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曾多次想探望大人,但皇上不许人打扰,大人 的伤可好多了?”
程郁自然说好了。
丽妃又说:“和妃姐姐爱妹心切,言辞间可能冲撞了大人,大人海涵,以前见大人与碧莲小姐感情是极好的,想来能理解 手足情深的。”
程郁连说不敢。
丽妃又说:“太后的意思和妃姐姐一定与大人说了,是想多选淑女进宫。这自然是好的,但在这后宫之中,皇上能中意几 人,大多还不是空房寂寞,孤独至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大人慈悲侠义,自然愿出手相助。”
程郁一时无语,他早就不当大侠了,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多小姑娘正等着他拯救。
丽妃见他不说话,就又说:“大人正当盛宠,本不必趟这个浑水,帮姐姐的忙。但自古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香。大人现 在人在后宫,如果可以相互间扶持一把,他日若大人失势,我们姐妹也当鼎力相助,纵然不能保全大人性命,也会尽力照 顾老夫人和八小姐生活无忧。”
程郁听丽妃开始和他谈条件了,就解释说:“臣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和妃就插进来说:“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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