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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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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的声音震得头晕脑胀;有些着恼“小子愚笨,勤修苦学都不得领会,何谈顿悟?半夜三更,老禅师说话低声些,休要惊扰了别人”。
苍老声音连道奇怪,莫非老衲竟看走了眼?小子既然修成元神离体,必是聪慧玲珑之人,于禅法自是一点就透,举一反三,怎么不能顿悟,竟然蠢如木牛?
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反驳道:“老禅师这话不对啊,您听过拔苗助长的故事吗?从前有个人嫌禾苗长得慢,向外拔高些,结果禾苗都死光光了。事物发展是有规律的,有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那能一下就起变化了?所谓不积珪步,无以至千里,不积河流,无以成江海。我们唯物主义不讲顿悟那一套”。
老禅师连声赞叹,妙哉斯言,虽然老衲不甚明白你说的话,却感觉其中包含无上禅理,颇合禅宗渐悟的法门。只是略有不对之处,以你资质,实在可以明见自性,顿悟虚空之道。
我嘴上谦虚道“小子愚笨,于术法细微之处领悟不深,做不到举一反三,简直是举一反零。世间自有聪慧人士在,你看这小道士,他是佛学院学生改入道门,佛法道术无一不精,老禅师不妨让他顿悟,收为弟子,曹洞宗兴盛定将指日可待”。
老禅师冷笑一声,你这小子看人完全没有眼光。此人额无生骨,眼无守精,鼻无梁柱,脚无天根,又兼命犯桃花,实为奸邪夭寿之徒,如何瞒得过老衲慧眼?不过这小道士修习释、道两门,恰可作为收取老衲元神的鼎器,那茅山道士实有一定道术,你今后不可小觑了。
“是了,小子有一事请教。这茅山老杂毛假扮镇岳宫观主,惟妙惟肖,天衣无缝,难道他练成了形意相会的无极大道,能够身外化身?”
“呵呵,这道士如何能达到那种境界?施用障眼法术而已。左道小技,何足挂齿?听你语气,和他似有旧怨,又是什么缘故?”
“这老杂毛贪得无厌”提起陶佶老道我就气愤,“他抢走我的玉石也就罢了,竟然又来打老禅师的主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前辈定要大展神通,打他个落花流水”。
“修道之人怎可逞勇斗狠?喜怒哀乐不落形相才是修行之道。那茅山道士也是情非得已,他吞食玉石阴魂,道身被阴气侵蚀,几成至阴之体,幸亏他术法高深,以元神与阴气相争,才不至堕入魔道。他欲取老衲纯阳之元神,是与那阴魂配合,练就阴阳和合大药,不但能够解救自身苦处,更能成就仙体,证得大道”。
我气得差点栽倒在地上。这陶佶老道如此可恶,竟要取这老禅师的元神与玉石阴魂配合,炼阴阳和合药。我那玉石阴魂是一个古代少女,怎能和老禅师这样的糟老头子相配?
老禅师在樟木匣子中兀自喋喋不休,我再也没有心情听他的絮叨,暗自筹划,待张铁嘴的事情有了着落后,自己一定要和张铁嘴一起寻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捉拿住陶佶老道,让那玉石中的少女重见天日。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四十九章血光之灾(上) 那个廖师兄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莫名其妙出现在镇岳宫里,把镇岳宫上下都弄得乱了方寸。早晨一个小道士开宫门,看见门前的青石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个死尸,仔细看才发现是廖师兄,不过气息奄奄,和一具死尸也没什么区别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宫里,灌汤捶背掐人中,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却是状如痴呆,无论问什么都是“哦;哦”的答应,傻子一般。不过既然廖师兄已经回来,案件告破,就没有再拘押我们的理由了,我和老观主当天就被释放回宫。
我又回到了镇岳宫。按我的本意,并不愿意回到这里苦侯,张铁嘴长久不至,极有可能在华山中遇到了什么变故,在镇岳宫干等不是什么好的办法,但桀然禅师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见豕负涂,载鬼一车,依老衲观之,近日你有血光之灾。来者去处,就是去者来处,还须多加在意”。
我有点半信半疑。我年轻力壮,身体自是无恙,遵纪守法,打流扫黑也打不到我身上,能有什么血光之灾?老禅师大概静极思动,尽是危言耸听。我冲樟木匣拱了拱手道“多谢老禅师教诲,小子铭记在心,回去练习,早晚或可顿悟。老禅师元神清修,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
樟木匣在半空中转了几转,突然笑道“也罢,老衲多年不履红尘,既被唤醒,与你也是因缘际会,自当在这婆娑世界游历一番,究竟涅槃,以证菩提。”
那樟木匣说完,铿然一声,划破夜空飞去。我连连叹息,想不到老禅师百年苦修,却也意志不坚,挡不住红尘诱惑。当下重新运起挪移术,把廖师兄移动到镇岳宫前。
不过这桀然禅师清修元神百年,说话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来者去处,就是去者来处,莫非是指我和张铁嘴相会之处?那自然是镇岳宫了。想起即将重见张铁嘴,只觉得热血上涌,四肢百骸充满了斗志,无论那附体恶灵如何阴狠,也要拼尽全身修为与它周旋。
老观主又惊又吓,在宫里将息了两天才好,这两天里,他不住地握着我的手感叹道,路遥之马力,日久见人心,全宫里只有你一个好人哪,其他人都是白眼狼。病刚好,他就召集全宫的道士宣布一项重要决定,以后在门前推销香火的工作由我承接,廖师兄和我换了个个,清扫香炉。
我心里暗暗叫苦,在门前推销香火,如何躲得开熟人?老观主听我推辞,大为奇怪,这可是好差事,只有信得过的人才委派哩,怎的推辞起来?几次三番,我眼看推辞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岗了,心中暗存侥幸,人海茫茫,无缘对面不相逢,哪有这么容易被她发现?
转眼两天过去,文小姐没有到镇岳宫来,游客们来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见她带队。我心下稍安,于是展开当年和张铁嘴算命时练就的铁嘴功夫,果然把香火摊经营的有声有色,连拉带拽,连吹带捧,就是个麻雀经过也得掉下一层毛来,尤其难得的是我把香火钱如数上缴,一分不留,喜得老观主连声赞叹,人才难得,改日定要向协会申请一个道士度牒,让你成为镇岳宫正式道士。
这一日我向一个富态的老太太推销檀木香,正在口沫横飞之际,忽然感觉热血上涌,一转头,一张俏脸在远处对着我微笑,不是那文小姐是谁?我连忙低下头,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带队的都是管委会的导游,这几日见到镇岳宫香火推销员换人,回去后议论提起,文小姐自然得知。自己枉自修到元神离体,心智却极不成熟,无怪那桀然禅师笑话我蠢如木牛。
“怎么不敢抬头了?”轻快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一个清脆的女声笑道“我听那旅店老板说话,以为你远走高飞了呢,找得我好苦。”
我不敢抬头,手中机械地为那个老太太挑拣着香火。说实话,身为一个大龄男青年,见了文小姐这样美丽的异性,忍不住会有一点点的动心,只不过这文小姐既然已名花有主,自然不能对她产生什么感情而已。
一双纤手伸过来,按住了我正在挑拣香火的手,莹白如玉,腻滑温润。我手一抖,几注檀香掉在地上摔成几段。抬起头,文小姐正脉脉含情的看着我,眼眶中已满是泪水。
我心中大跳,文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怕被廖师兄看见?大庭广众之下,多难为情啊。我正要说话,却听得旁边的富态老太太骂道“你一个大姑娘想汉子,也不能勾引道士啊,大白天拉人家的手,咋这么不怕丑呢?”,原来她见到我挑拣的檀香摔断,心中恼怒,一股怒火发泄到了文小姐的头上。
不过这倒是给我帮了大忙。富态老太太骂得太难听,文小姐不得不回嘴了几句,一腔柔情顿时化成了一场闹剧。我趁机溜出门外,想到别处避避风头,没想到刚出宫门,一眼看见在那棵被称作“华山大将军”的松树下,一个老人倚树而立,正对着我满脸笑容。
我大叫一声,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老人身材微躬,骨痩如柴,正是我多年来相依为命的朋友张铁嘴!
如果没有这些日子的是非变故,我早已奔过去拉住他问长问短,倾诉别离之情了,但这时我的第一念头却是桀然禅师的忠告:“血光之灾”!
周围空气流动遽然加速,我只感觉到身体犹如被撕裂一般,被裹在一个看不见的空洞里。眼前所见,镇岳宫门前游人不断,香烟缭绕,身体却似乎越来越远,慢慢向远处飘去。
耳听得张铁嘴呵呵大笑,得意至极。周围所见,天色骤暗,已不是镇岳宫景色,转眼间犹如置身鬼蜮。一片青色光芒中,成团的萤火虫正在上下翻腾。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五十章血光之灾(中) 萤虫之光,荧惑之火。
这些萤火虫并非真正的生物,因为体内已被注入阴魂,所以在夜色中发出青蓝色光芒。以前有人在冬天见过这样的萤火,非常讶异,以为是上天垂象,祯瑞吉祥,更有人牵强附会,认为这是潜心修行的果报,有灯火指引,不至堕入轮回。这些封建迷信思想以前曾经滥觞一时,后来渐渐销声匿迹,因为类似这样的荧惑之火在世上已不多见。究其原因,能聚集许多阴魂的时机已越来越少,懂得聚魂术法的人也渐渐绝灭,不称于世。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燃烧这些阴魂之火,需要耗费许多自身的术法修为,为许多术士所不愿或不屑。
面前的这堆萤火虫,应是多年前石桥渡那些被害死的阴魂所化,这些阴魂被锁入虫体内,被施法者以真力镇压,经久难出,除非施法者丧亡。但现在看来,既然施法者已寄存在张铁嘴身上,自然是早已死亡,是什么原因使他在死亡后继续禁锢这些阴魂呢?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细想下去。许多事情的解决并不靠头脑,有时解决的手段很简单,只需要实力,绝对的实力。
青蓝色的光芒中,张铁嘴蓦然回头,他满面笑容,只是面部僵硬,再不变化,犹如戴了一副面具。
“呵呵,不错不错,年轻人乘旺相气,临旺相乡,血气旺相啊”张铁嘴嘴巴张开,血红的舌头在嘴边绕了几圈,一副馋涎欲滴模样。
我大惊,以前算命时经常光顾杂书摊,看过许多乱七八糟的书籍,知道外国有吸血鬼,中国有僵尸之类的传说,吃肉喝血,恐怖无比。回来和张铁嘴闲谈,两个人都笑。这些传说荒诞绝伦,就象《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和猪八戒,不过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产品,如何当得了真?简直连封建迷信都算不上,我和张铁嘴连鬼神都不信,自然更不相信存在吸血鬼、僵尸之类的东西。
难道那附体恶灵生前就爱好嗜血?按我以前的想法,我一直认为寄宿在张铁嘴身上的是那个云游道士,怎么忽然变成了嗜血恶魔?这其中定有什么变故。
还未容我细想,张铁嘴突然长身而起,一股强烈的尸臭扑面而至,青蓝色光芒闪得一闪,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抓向我的面门!
我侧身闪开,手中掌心雷连续成形,后发先至,全数轰击在张铁嘴身上。这已经不是张铁嘴了,分明是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凶灵。
张铁嘴被冲击到半空,“咦”的叫了一声,似乎非常惊讶。我一招得手,再不容他有喘息机会,手中雷鸣电闪,追击在半空中晃动的身形。
忽然霹雳一声,张铁嘴全身燃烧,如一只火鸟般从半空中跌下,天行五雷从上而下,正击中他的面门。
空气中尸臭味更加强烈,周围的草木瞬间枯萎下去。火光中,张铁嘴慢慢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可怖,不再是满面笑容模样。
我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五雷法再次催动到半空,风雷隐隐,电光如龙蛇般盘绕,空气中尸臭味再强烈,也掩盖不住阴阳电荷碰撞爆炸时产生的硫磺气味。
张铁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干瘦的身形不断晃动。“哈哈,茅山秘术如何?你们不知死活,且尝尝我们霹雳神火的滋味”。
这正是张铁嘴的声音!也只有他看过天书,才知道五雷法在天书中被称为“霹雳神火”。我恍 然(fsktxt)大悟,原来张铁嘴虽然已被恶灵控制全身,但始终一灵不昧,只要我把那附体恶灵轰击出来,张铁嘴仍旧是一个活体。当下精神大振,再不迟疑,空中五雷法倏然发动,向地面的晃动身影当头击下!
五雷轰顶!龙门五雷术和天书记载中的霹雳神火极为相似,都是以元神运聚自身五湖(五脏)之气,按五行相生相克之原则,运内炁令金木相克,离体化为风雷。这种五雷法门在佛门里也有,不过他们不说五雷,只称作狮子吼,佛教威神,发大音声,其所讲说,乃如雷震。相传释迦佛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狮子吼,云:天上天下,惟吾独尊,其实都是以自身修为引动天地感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已能人工制造风雷雨电,不过都是利用外部机械力,对人体内部潜能则缺乏相应研究,异能人士后继无人,乃至渐渐湮没,殊为可惜。
五雷当空击下,雷火激荡,张铁嘴站立之处土石横飞,地面现出一个深坑。眼见张铁嘴横卧坑内,似乎已无还手之力。我心下大定,想不到这些日子功力精进如斯,竟能一举击败附体恶灵,待救得张铁嘴回来,须得想个办法和他探讨一下秘术传人的掌门问题。
后面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丝波动,尸臭味猛然间大增,一股大力正撞在我的背部,我来不及反应,大惊之下,已跌入深坑之内,只觉得嘴中一甜,鲜血如箭喷出,刚才在五脏运行的炁气被撞得失去控制,把五脏分割的支离破碎。勉强抬起头来,只见深坑边一只纸偶在嘿嘿冷笑。
“螳螂捕蝉,怎知黄雀在后?”那纸偶冷笑道“你以五雷轰击,只能焚毁你朋友元神,岂奈我何?”
我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大意,张铁嘴既然未死,那尸臭味从何而来?旁边定另有他人。自己格斗经验不足,吃得一堑,却总不能多长一智。当下运行离体元神,修复破碎的内脏,一面对着纸偶笑道:“幸会,幸会。老朋友别来无恙?不知道今番前来,是送银圆呢,还是其他财物给我?”
荧惑光中,那纸偶怔得一怔,“什么银圆?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兄弟被公安击毙,饭也没得吃,哪有财物给你?”
你们兄弟?我大吃一惊,这么说来你不是当日在石桥渡遇到的那只纸偶?
另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什么石桥渡?我们兄弟自广昌被毙,不知被何人摄来魂魄,正须噬魂饮血,成就魔道。今日尝新,你就是第一个祭品,哈哈,妙极妙极!”
我蓦然回头,这声音正发自张铁嘴体内,青蓝光下,只见张铁嘴面色阴森,又恢复了满面笑容模样。
“东北二王!”我大叫一声。这东北二王是八十年代初最凶恶的持枪杀人狂魔,公安部全国通缉,中国人当年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两人在广昌山林中被击毙已近三年,早应魂飞烟灭,没想到竟被某个邪恶术士聚魂在法器内作恶,真要成魔,又要有多少阴魂受害?今日定要为民再除大害,纵然粉身碎骨,也是死如泰山。
元神催动下,破碎的五脏渐渐复原,体内五行正在相生。那纸偶似乎看出了什么破绽,吆喝一声,那团青色光芒翻腾而至,成堆的萤火虫在我的面前翻滚成一团。
一声尖啸,一只萤火虫倏然而至,我右手迎击,掌心雷霹雳一声,那只萤火虫被击落在地,腹部火焰渐渐熄灭。
“好,果然还有还手之力!”那纸偶冷笑一声,他一挥手,又一只萤火虫脱离光团向我飞来。我这时体内五脏已经复原,哪里把这些虫子放在眼里?当下伸手一握,那只萤火虫被我真气冲击,阴火倏然而灭。
张铁嘴身形飘忽,飞转到深坑上面,与那只纸偶形成夹击之势,对着我笑道:
“这些萤虫乃近年被毙之魂所化;打靶而亡;恶灵不散;轮流和你车轮大战;;倒要看你能撑到何时?”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五十一章血光之灾(下) 那些萤火虫并未对我群起攻击,而是一只一只飞来,被我掌心雷击落在地,很快身周就堆了厚厚的一层萤火虫尸体,尸水横溢,中人欲呕。等我警觉掌心雷不能连发时,已经为时过晚,体内真气几已消耗殆尽。
那纸偶仰天狂笑,长长的纸臂舞动,堆在我周围的虫尸迎风而起,腹部光芒重新燃起,一只只萤火虫又聚成一团,青光比先前更加明亮。
“我有新丧亡灵补充,你的元神却已消耗殆尽”纸偶向前一步,在青蓝光芒的映照下,呈一个尸头模样,它的眼部镂空,里面闪烁的是一双犹似厉鬼的眼睛。
“腾蛇夭矫,煞气为王”那纸偶一挥手臂,一点红色妖火直奔我的胸前。
我吐气扬声,双手合十,把那点妖火握在手中,掌心雷虽不能成形,体中真气犹存,周天流转之下,妖火被生生熄灭。
背后空气中“嘶嘶”有声,正是气流被高速物体冲开的声音。我不及回头,右手向后翻转,抓住一物,细看之下,不觉气苦,原来竟是一颗手枪弹头。
修道之人以术法相斗也就罢了,如何这般不要脸,竟使用现代武器?转身向后看去,只见那张铁嘴手持短枪,正在凝神向我瞄准。
我运起全身残余的真气,手中雷电交作,掌心雷向张铁嘴轰去。修道之人,纵然术法有成,总是常人身体,腾挪敏捷与常人无异,除非修得身外化身的无极大道,不然怎能与这机械巨力相抗?纵然元神离体,皮囊焉能无损?当下立意先把附体在张铁嘴身上的这厮毁去。
掌心雷击中张铁嘴双手,神火燃起处那面枪支顿被销融。我心下方定,回转身大喝一声,胸中真气鼓荡而出,纸偶发出的一点妖火被迎面扑灭。
再回头,一颗物体又破空而至,那张铁嘴又拿出一面枪支来。这厮生前凭枪支作恶多端,死后竟然也能操纵傀儡使用现代武器,真他娘气死个人。不过张铁嘴并非行尸,必是施法者将魂魄附体在张铁嘴身上,并把偷盗来的枪支供生死体施用。幸亏是短枪,要是冲锋机枪,这一身皮囊还不被打成了筛子?
这个人如此恶毒,究竟是谁?他处心积虑为难我和张铁嘴,又有什么目的?
一怔之间,前胸后背均是一热,我只来得及催动元神离体,身体便已控制不住。元神升到半空中向下看去,只见自己的身体已缓缓向地面跌下,前胸后背被妖火和弹头击中,弹头着处开了一个血洞,那点妖火在身上蔓延,渐渐烧遍全身。
纸偶和张铁嘴相视大笑。两人上前几步,那纸偶双臂将我的身体缠住举在半空,笑道“如今立下一功,不知主人要给我们何种奖赏?”
张铁嘴正要说话,突然间向黑暗处喝道“什么人!?”
我在半空中早已看得明白,那隐在黑暗处的竟是镇岳宫的小道士廖师兄。这几日他和我换了工作,干那清扫香炉的脏活,我有点过意不去,本要和他解释,却见他一反平时夸夸其谈的轻佻神态,神情肃穆,清扫香炉也非常积极,似乎怀着很大的兴趣,真是有些奇怪。
那廖师兄一言不发,从黑影处走了过来,张铁嘴笑道“原来是个傻子”。笑声未落,那纸偶的手臂突然寸寸断裂,我的身体从半空中掉落,被廖师兄双臂接过。
纸偶和张铁嘴大惊失色,那纸偶手中妖火射出,刚到廖师兄身边突然转向,折射向远处天空,只听见空中似乎有人“咦”了一声,瞬间消失不见。
那纸偶和张铁嘴也在这瞬间软倒下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个人眨眼间如同两团烂泥,那团萤火光芒也渐渐暗淡,隐约传来阵阵尖利的嘶叫。
廖师兄双手平举,把我的身体托在手上。一只樟木匣子从他的胸前无声无息的滑出,漂浮在半空中。
“呵呵,小子血光之灾被老衲所破,可否顿悟?”
“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你若随缘任运,何来血光之灾?”
我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却见那廖师兄托住的身体还在燃烧,血洞中鲜血仍在溢出,心中大痛,连忙过去扑灭那点妖火,封住伤势,耳听得那樟木匣子絮絮叨叨,不禁大为恼怒。
“你抢下身体,为啥不马上断住伤势?你救人不彻底,何谈佛家慈悲?”
樟木匣子停止转动,悬浮在空中。苍老声音惊奇道“你已元神离体,只要随缘任运,早晚大道可成,要那臭皮囊做甚?”
我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便抛弃?我还没结婚哪,哪能象那些臭和尚一般出家无家,妄断形骸,断子绝孙?”
那老禅师也不以为杵,笑道“既然你不肯放下形骸,以后修道自是事倍功半,噫,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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