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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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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十三章邵大师 我和张铁嘴两人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要赶到华山去,谁知道天不作美,第二天一早,那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阴雨天气,华山定是一片泥泞,纵有奇人异士,想必也在那洞天里躲雨,这时上山如何得见?只好等雨停再作计较。
谁知那阴雨渐成连绵之势,连续几日不停。张铁嘴愁眉苦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们来华山求道,几至九死一生,想不到在这华山之旁,又受这阴雨之困,看来还是古人说的对,“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你看那些男女服务员,均是势利小人,见老夫衣衫简朴,个个待答不理,见你西装革履,人人笑面相迎,真正岂有此理,老夫在此处早已气闷,不如到外面摆上算命摊子消消心中块垒。
原来这宾馆的服务人员自从张铁嘴放茅一事后,认定张铁嘴是一个农村土包子,言谈举止间对他颇不恭敬。张铁嘴自封为茅山秘术第一代传人,颇有点心高气傲,除了怕官之外,闲杂人等怎会放在眼里?不料在白云宾馆吃了一瘪,心里非常懊丧。我正盼着他出去,便说枉自在这宾馆里气闷,不如到外面去领略六朝古都神韵去,顺便算命看相,也让这六朝古都领略你这茅山传人的风采。
等张铁嘴出去后,我从身上摸出那几块玉石来,按天书记载的术法练习融玉。所谓融玉,并非要那玉石融化,而是利用法术让它变软。玉石质硬,寻常方法如何求得?以前炼丹术士曾服食金银,但黄金难溶,金液难作,很多人因为吞食金粉毙命。我师卢生曾在天书秘籍中嘲笑说“金石有毒,岂可妄服?损身丧命,究竟无成”,他就主张“金丹身中有,莫向身外求”。他以自己的亲身经验写成秘术天书,自是去伪存真,微言大义,我和张铁嘴二人愈是修习愈觉得莫测高深,当真是仰之弥高,望之弥坚,直感叹这秘术道书果然是天仙正理,仙佛所留。
我用左手结成符印,一块小玉石在我右手中渐渐变软,秘术果然是丹经正法。正在得意之余,房门处传来钥匙转动声音,原来是张铁嘴从外面算命收摊回来了。
张铁嘴进得屋来,把手中的太极八卦图和爻筒丢在床上。我见他脸有不喻之色,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铁嘴气咻咻地说:
“老夫以为三秦乃中华始祖发源之地,定当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不料这些人如此迷信,无怪我国经济文化中心东移,黄土高原变成不毛之地。”
我觉得张铁嘴着实好笑,象他这样以算命谋生骗钱的人,怎么反怨别人迷信?正是开饭店不怕大肚汉,迷信的越多自己的生意不越红火么?张铁嘴算命看相十多年,都是凭望闻问切行事,惯会望风转舵,投机取巧,他的这套本事完全是无师自通,自己看《周易》和《麻衣相法》摸索出来的,再加上他当年讨饭时练就的铁嘴,死的说活,活的说死,这些年蒙骗钱财倒也没穿帮露馅,但他的这套本事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至少他本人就完全不信。
今天一早张铁嘴就离开宾馆,找了一处小公园的僻静处摆开了算命摊子。看着这满街来往不绝的红男绿女,满拟能蒙几个小钱,没想到直到日头偏西,也没有人对他的算命摊子看上一眼,这西安人怎能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张铁嘴正在莫名其妙,一个二十左右的后生到了他的算命摊旁。张铁嘴大喜,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今天定要在这毛头小子身上大赚一笔,不料那年轻人并不算命,只问张铁嘴“不知道老先生算命真的灵验吗?”
张铁嘴作出道貌岸然模样,眼皮一翻说“这是什么话头?老夫行走江湖多年,算命卜卦,有鬼神难测之功,天机通晓之妙,怎的会不灵验?”
那年轻人诧异说“既然老先生如此灵验,到我们这儿算命看相做甚?难道您算不出我们这儿有个邵大师吗?”
张铁嘴嘴上不肯服输,说什么老大师少大师,老夫正要会会他一决高下,要他把大师的名号拱手相让。
年轻人表示不信,说邵大师算命灵验无比,无人不知,你来这里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你这外地老头可不敢自吹,小心风大闪掉了舌头。
张铁嘴恼羞成怒,看来再在这里摆摊也挣不到钱了,一口恶气全欲发泄到那个邵大师头上。他张铁嘴一生只怕官;哪里会怕一个臭算命的?我劝他说既然那个邵大师名头如此之响,说不定有真功夫在身,过得几日天色放晴,咱们即要赶赴华山,何苦和他争短论长。张铁嘴瞪眼说,老夫算命多年,百无一验,但只是赚些小钱,不为大害,那邵大师依靠此骗术大肆坑蒙拐骗,实在有辱我中华民族脸面,如今定要揭穿他的画皮,为民除害。
第二天一早,张铁嘴便带我去寻邵大师的晦气。我本来想留在房里继续练习融玉,但恐怕张铁嘴一个人吃亏,万一那邵大师羞惭之下纠集人手,我还可替张铁嘴抵挡一下,当下我换上一身便装,把腰束紧,又把那块玉石偷偷地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跟着张铁嘴离开了宾馆。
那邵大师大约五十多岁年纪,和张铁嘴年龄相仿,但比张铁嘴显得气派了许多,他身材高大,脸色白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我们去的早,邵府上还没有一个外客,邵大师正在院中推演太极拳。他见我和张铁嘴到来,以为我们来找他算命,就客气地邀我们在他的客房就坐,拿来一个爻筒让我们摇了几下,稍候即给我们起上一课。
我和张铁嘴正要看他的笑话,相视一笑。但看他邵大师并不问我们的来意,也不问生辰八字,不似那装神弄鬼的样子,不觉有些诧异。那邵大师起完一课,冲我们看了一眼,神色也有些诧异。
如何是这一卦?邵大师走过来拿给我们看,是《大过卦》六爻辞:过涉灭顶,凶
我和张铁嘴不解其意,邵大师解释说该卦意为过河时水灭头顶,非常危险,当受灭顶之灾。说完他自己也是连连摇头,卦意如此,不得不言,但两位如此清健,怎能起出此卦?
我和张铁嘴两人毛骨悚然,不由得把那小觑之心收了起来,央求邵大师再给我们起上一卦,那邵大师也在懊恼前卦不准,于是拿过爻筒让我们又摇了几下。
《大壮卦》上六爻辞:
羚羊触藩,不能进,不能退。
卦意是羚羊用角去撞篱笆,结果角卡在篱笆中间,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我和张铁嘴相互望了一眼,这卦的意思仍然难以明白,似乎是指我们做的某件事情出现骑虎难下的局面,进退两难的意思。那邵大师起完两卦,忽抬头看着我们,说二位到我府上,未必是真为求卦而来罢?刚才只顾测运,未及细察,当真看走了眼。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和张铁嘴虽不明邵大师为何术数精准,但早已收起了轻视之心,当下把自己的来历和上华山的目的合盘托出,请大师测算此事祸福吉凶,成败利钝。
邵大师闭目养神良久,叹息说,我中华秘术如此博大精深,实为人类瑰宝,惜乎流传日微,渐渐竟至湮灭,殊为可叹。我观二位,外形虽为委琐,内实仙风道骨,确然已注仙体,潜心苦修,定必大道有成。我生愚昧,常为子平数准而沾沾自喜,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和张铁嘴赶紧谦虚了一番,又请邵大师大师给我们测算一下此行的前景,邵大师不便推委,又给我们起上一课。《泰卦》九二爻辞:
包荒,用冯河,不暇遗,朋亡,得上于中行
邵大师给我们解释说,这卦的意思是说心胸气度很宽阔,携带着两个朋友徒步过河,决不会丢弃他们,但最后朋友还是不见了。
我和张铁嘴对这卦意似懂非懂,但既然是预测前程的,只好等以后得到验证再说。我们谢过邵大师,告辞出门,那邵大师送我们到门口,微笑着要我们演示一下秘术,张铁嘴念了一句符咒,左手作印;右手伸向空中抓住一物,正是邵大师让我们摇了多次的那只爻筒,三人相视不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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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十四章大开剥 我和张铁嘴从邵大师处告辞出来;心中感慨万千。我说现在才知道世间万物穷极变化;难以尽识其中奥秘。就如这算命打卦;你我二人以此为生多年;所知仅为皮毛;;却视之为荒诞;弃之如敝履;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就如这茅山秘术;不是卢师遗下真传之藏;你我定必斥之为谬论邪说。张铁嘴也很感慨;说从此不可以一管之见;妄评世间万事;井底之蛙;怎知天地之大。不过由此方知这三秦确是福地;青云子指引我们来华山求师访道;定然不虚此行。
回到宾馆;已到中午时分;张铁嘴到一楼买饭;我从床角下取出包裹;伸手一探;顿时全身如堕冰窟;原来那块玉石已经不见了。那块玉石早晨出门时我从身上取出;确定是放在包裹里面;如何会不翼而飞?莫非是这宾馆的服务人员监守自盗?
我到服务台问了一下;今天收拾我们这层房间的是一个叫苏惠惠的女服务员;现在正在楼下吃饭。我到楼下时;张铁嘴刚吃完一碗荞麦面纥络;几个女服务员正嘻嘻哈哈地坐在他旁边;等着张铁嘴给她们看相。那个苏惠惠也坐在里面;看来她们也已经吃过了。张铁嘴看见我过来;忙替我要了一碗纥络;我哪有心思吃饭?坐在一边冷眼看着那苏惠惠。张铁嘴吃完饭;给女孩们挨个看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临到那苏惠惠时;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身上,不象藏了东西的样子,但除她之外,外人怎能进入房间?无论如何,玉石也该着落在她身上寻找。
我跟在苏惠惠的后面转了半天;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年轻姑娘爱逛街,苏惠惠和几个女服务员从宾馆出去后,先后转悠了好几家商场,又在几个零食摊边驻足了半天。我跟在她们后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时分,这些姑娘才嘻嘻哈哈地回到宾馆。我本来以为到了宾馆就容易监视了,没想到一进宾馆,这些姑娘们就各自回房,苏惠惠进了一个门牌号602的房间就不再露头了。我在六楼的走道里做贼似的等了半天,感觉这样终究不是办法,总不能到她身上去搜捡一番呀,得另想办法才对。
回到房间,张铁嘴正在摆弄他那些算命工具,看见我进来,他说已经想通了,既然自己在算命上达不到邵大师那样的精准,就不能继续欺骗广大人民群众,今后一定痛改前非,不再算命打卦,现在他决定把这些骗人工具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去。我提醒他这可是我们谋生的职业,张铁嘴不以为然,他说自己身为茅山秘术的第一代传人,怎会再有生存之忧?来日大展宏图之际,定要博得人人称赞,万古流芳;岂会在意钱财二字;张铁嘴说完匆匆下楼去了,我从包裹里拿出剩下的那几块小玉石,端详了半天,这时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在今晚子时对那苏惠惠进行招魂,让她老实交代。
约莫半夜时分,我看见张铁嘴面朝里正在熟睡,便从床上翻身下来,在地面上用粉笔画了个白圈。摄魂术在茅山秘术里是最根本的法术,最易掌握。我双手结成符印,念了几句咒语。不料符咒起处,并无丝毫动静,我又画了一个白圈,重新施法,那白圈内依然毫无声息。奇怪,难道我施法不灵?
正在我疑惑之际,忽然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夜深人静,脚步声分外清晰,我看了一眼张铁嘴,他还在那里呼呼沉睡。我轻轻打开房门向外探头,那脚步声正好到了这层楼道,只见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楼道上向下走去了。
那人影依稀是个女子背影,我心中大奇,子夜时分,一个女人到外面去干什么?尤其那女子步态,移动缓慢,简直是一寸一寸挪动,不是正常人的步子;这事透着一层诡异,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白云宾馆是个大宾馆,整夜不关正门。值勤门卫正在瞌睡,那女子极缓慢地从他面前走过,他丝毫没有发现。时当子夜,一轮下弦月正挂在西南空中,淡月影下,只见那女子双眼似闭非闭,脸上一片阴藿之色,正是我跟踪了一天的苏惠惠!
那苏惠惠出了宾馆,月华照耀之下,脚步突然加快,一开始还是正常人的步伐,到后来健步如飞,简直形同鬼魅。我情知此事果不寻常,当下不敢怠慢,念道“某行无咎”,左手结甲马符印按在腿部,紧紧追在那苏惠惠后面。
行不多时,那苏惠惠已到了西安城外,在一片灰沙地上陡然停住身形。其时月光如水,万籁俱寂,没有一丝风吹;就连我藏身其中的灌木丛也是纹丝不动。正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从那灰沙地上传来一声冷笑,我吃了一惊,因为那声音绝对不是苏惠惠的声音,而是一个苍老的男声。
只见那灰沙地上突然站起一个人影,嘿嘿冷笑几声,把手伸到了苏惠惠身上。要是在平时看见对一个女人耍流氓,我早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去了,但此时此夜,如此诡秘景象,我哪里还会生出英雄救美的念头,而且隐约感到这件事似乎和那块玉石有关,当下默不作声,只沉下心来留神观看。那苏惠惠年轻不学好,偏要去做偷盗勾当,正该受此磨难。
月光之下,景象更加诡异。只见那苍老男人把手伸向苏惠惠的胸膛,慢慢把胸膛撕开,那苏惠惠双眼半睁,似乎全无知觉,任由那男人把右手伸进胸腔,少顷,那男人从苏惠惠胸腔中掏出一物,在月光下摊开手掌,手掌中一点白光闪烁,正是我丢失的那块玉石。
苍老男人似乎非常得意,嘿嘿冷笑了几声。月光下只见他也是左手结印,右手在空中虚画一符,按在那苏惠惠被撕裂开的胸膛上,苏惠惠本来毫无反应,被这一按似乎又恢复知觉,转身向城里慢慢走去。
我不去管那苏惠惠,从灌木层中跳出来,径直去抢那人影手中的玉石。那人影万没料到深夜中会另有他人,正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那块玉石被我一把抓在手中。那人影回过头来,月光下看得请楚,竟是我前日在玉石市场遇见的那个干瘦老头!
干瘦老头也认出了我,两下均是一怔。事已至此,掩饰已然无用,不如索性挑明。那干瘦老头左手掌竖在胸前,右手五指贴在左手虎口上,正是茅山宗特有的稽首礼节。对这套礼节我自然熟悉,但这老者利用邪术来做偷窃勾当,为人甚是不齿,我怎肯再和他盘垣,当下一言不发,拿着玉石回身就走,那干瘦老头并不拦我,只是嘿嘿冷笑,我走了几十步突然发现,原来遇见了鬼打墙,转了半天竟没离开那灰沙地半步。
我心中恼怒,干瘦老头竟用茅山宗的闭六戊法来困我。我虽然鄙夷这种邪法,但平素于那天书不肯好好修习,却不曾学得诸般破法,当下只能在这道看不见的圈子里来回打转。那干瘦老头并不生气,他说年轻人要此玉石阴物何用?收去此千年古玉正是为你驱邪压煞。今日看你腿下甲马符印,方知是茅山同道,自然更需救你于水火,怎的你如此不分好歹?
我哪里肯听他这套说辞,说我师卢生千年前就与那茅山宗分道扬镳,此秘术非彼秘术,如何能混为一谈?茅山那些牛鼻子道士装神弄鬼,搬弄邪术,那有我师符法博大精深,正大光明?瞧你刚才对那女人所施法术,就是小茅山邪法“大开剥”。
干瘦老头冷笑几声,说我茅山宗乃道家分支,如何会另分旁系?看你所用秘术果然和我茅山正宗似是而非,必已走上歧途。茅山列道家十大洞天之四,七十二福地之首,如何是邪异之术?年轻人休要数典忘祖。老夫陶姓,丹阳陶弘景之后,你要玉石,可到秣陵找我。干瘦老头说完,左手结印,那块玉石“呼”一声飞到他手中。他拿着玉石扬长而去,丢下我在灰沙地上空自暴跳如雷、骂不绝口。
第一卷 琴心三叠第十五章炼阴丹 天色发白,闭六戊法失去效力,我才从灰沙地里走出来,这时正好遇见了一辆拉干货的驴车,我和车把式议定了价格,就坐进驴车赶往城里去。不巧的是,那头拉车的驴可能吃的过饱,一路上不住地往外拉粪蛋子,刚进城门就被交通局的查住了,我只好跳下驴车步行,车把式忙着和他们争议罚款,也顾不上索要我的车费。
等我狼狈不堪的赶到白云宾馆时,已经过了早饭时间了。张铁嘴吃过早饭,正坐在房间里等我。他问我到哪里去了,我拍了拍肚子说出外吃早点去了,这宾馆的早点真他妈难吃,须得尽早离开,再拖下去,非把咱们肥的拖瘦,瘦的拖死不可。张铁嘴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白圈让我看,问我招魂何用,我看本来想几句话蒙混过去,现在看已经瞒不住张铁嘴,再说自己有很多疑问正要向他求教,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讲到那块玉石的时候,我犹疑了一下该不该讲,最后还是老实说了出来。我这时已经想得明白,没有张铁嘴的帮助,我很难从那个茅山宗的干瘦老头那里把玉石夺回来。
张铁嘴说“临兵斗者,皆陈列前行”,我师虽出于茅山,乃叛于茅山,所传秘术,鄙弃符簶小术而晓之易理道学,所到之处,魑魅魍魉无不辟易,怎会斗不过那茅山符法?总是你平日偷懒磨滑,与秘术精妙细微处领略不深,功力不足之故,未曾交手即被那闭六戊法术困住,实在大丢我茅山秘术的颜面。
我说老张你以后不可再以茅山秘术传人自居,那陶姓老头是上清派道士陶泓景之后,人家才是真正的茅山正宗,你要做茅山秘术传人,须得认祖归宗,赶快拜那干瘦老头为师,只是那茅山术法已传了千年,不知道你该是多少代徒孙了。
张铁嘴大怒,说自己自修习秘术以来,性情大变,一改昔日唯唯诺诺之懦性,隐成一代宗师之风范,如何肯拜别人为师?如今功夫大有进境,正要除邪救弱,由无为入有为,既然那陶姓老头欺辱我唯一门徒,为师自当出面与其一决雌雄,分出高下,以证我卢师所传才是真正秘术,非那传统茅山宗符法可比。
我说老张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你咋这样大言不惭呢?正经咱俩算是师兄师弟,我不和你争那第一代传人也罢。听说那茅山原名句曲山,汉时有茅氏三兄弟在此隐修炼丹,后来得道升天,所以又改名茅山。茅山道教历久不衰,有名人物层出不穷,陶弘景就是那著名上清派道士,是道教丹鼎派人物,曾得丹法秘传,涂鼎起火结成大丹,如何他的后代成了符箓派的人物,弄些符咒之类的方术?
张铁嘴摇头不知,他说天书记载,不谈练丹之事。金石有毒,不可妄服,医家曾言“水银入胃,能食人脾至尽,入肉令百节挛缩,倒绝阴阳”,金丹并诸石药各有本性,怀大毒在其中,如何能修成正道?那陶弘景注重养生,不过活了八十多岁而已,终究仙道无成。至于茅山符箓,符水咒语,装神弄鬼,更是等而下之,与我师秘传不可等日而语。你看那陶氏也是结印画符,外形犹似我等,其实功用功理完全不同。就如这摄魂术,我师所传只为避邪除秽,所以摄魂只摄人一魂一魄,这茅山宗摄魂却拘禁人之三魂六魄,又不能对魂魄善加利用,只能对离魂之尸施展巫术,其中恐怖阴森之处难以尽述。
小茅山“大开剥”亦是茅山宗摄魂术之一种。这苏惠惠被陶氏老头摄去三魂六魄,用巫术制成行尸走肉,开膛裂胸自然无知无觉,只是魂魄游荡无依许多时辰,虽归还本体,毕竟造成大害,寿命已减去一纪。
这茅山宗秘术岂不成了害人的巫术?我气愤地对张铁嘴说,如此说来,那干瘦老头抢去我的那块玉石想必也不怀好心,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铁嘴说对啊,我正要问你此事,你要那块玉石何用?莫非你想救那千年阴魂?老夫功力尚且不足,何况你这二代传人。那千年阴魂蕴涵千载怨气,实是至邪至祟之物,一旦放出恐有大祸,我看那陶氏老头想必不会是为解救那阴魂而来。据老夫推测,他既为陶弘景之后,必会修炼还丹金液,传闻九转丹成,可证天仙大道。千年阴魂为至阴之物,丹鼎烧炼可成阴丹,茅山宗认为服草木可救亏缺,服金丹可定无穷,那陶氏定是要将那千年阴魂练成至阴金丹。
我可不相信千年阴魂为至邪至祟之物的说法,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邪祟?千年阴魂练成的金丹当真吃了就能成仙?
张铁嘴又是一阵摇头。他说他从邵大师处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之事,不可尽知,不可以臆断,葛洪《论仙》云:“寿命在我者也,而莫知其长短之能至焉,况乎神仙之远理,道德之幽玄。仗其短浅之耳目,以断微妙之有无,岂不悲哉?”不见仙人,不可谓世无仙人。只是古往今来,修道者众,成仙者几人?我师天书所传,也说仙道可成,只是其中奥秘,一时难以尽识,不过服食金丹即可成仙实是无知妄说,我师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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