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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号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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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教你们赚钱。」
「赚钱?」众人异口同声地讶问。
她愉快地露出一抹笑意,「正确来说,应该是我想教你们如何大干好几票。」
当眼前的男人们,全都因此而楞张着嘴呆看着她时,她心情很好地向他们提议。
「你们的山寨,缺不缺军师?」
※※※※※※
「听说……」
午后趁着店内较清闲,无事就跑来串门子的东翁,在步青云难得自动自发地批阅起折子时,坐在一旁哀声又叹气地看着窗畔由如意浇灌养大的花朵。
「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然就滚。」步青云搁下手中之笔,收拾好折子后,起身自一旁的书柜取来数卷地图,qi書網…奇书挑选了一会后,选定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卷地图。
「听说,全京城内外,都没人敢娶她。」东翁故意瞄瞄糟蹋了别人名声的他。
将地图摊在桌案上的步青云,不置可否地挑高了朗眉。
「是吗?」她要是在乎的话,那她就不必那么卖力诋毁自己的闺誉了,其实她是巴不得没人敢娶她,因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眼看他只是自顾自忙他的事,一点搭理的心情也没有,东翁忍不住好奇地凑到案旁的位子一屁股坐下。
「为何你脸上半点愧疚之情都没有?」他都可为她去找乐王,好让乐王去扯太子后腿,也害得那个太子侍读遭太子自跟前赶走,怎么现下他却什么反应都无?
步青云沉默了一会,也懒得再替她隐瞒,「因这本就是她所愿。」
「什么?」
「她利用了我。」步青云干脆抖出她的底,「她压根就不想嫁给太子侍读,所以就演了场戏,利用我藉此被太子侍读退婚。」
「那她可是史上头一人了!」东翁听得简直想要起立鼓掌,「我该挑个好日子大摆八桌,好生庆祝庆祝才是!」
步青云扫他一眼,「你很乐?」
「当然,她是头一个可以利用了你,还能全身而退的人!」没想到轩辕如相这回还真的算准了,这个一号房的还真克不倒她。
他泼了盆冷水,「谁说我会让她全身而退?」他连战鼓都还没擂起呢,他会轻易放过她?现下不过是先让她喘口气和布局而已,他倒希望,到时她可不要令他太过失望才好。
东翁趴在案上问:「你还能拿她怎么着?」
「不告诉你。」他卖了个关子,「总之,她利用我好达成她不出阁的心愿,如今无人敢娶她,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因此我本就毋需内疚,你若要代她出头的话,那大可免了。」
「啧,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志向呢。」东翁垮下了脸,一扫先前兴奋之情。
「例如?」
他扬手一指,「克死你这个克星。」
「可惜的是,我不会让你、也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就在这时,照例端来汤药的丹心,步进厅里,打算又照旧将他的药给搁至一边。
「侯爷,你的药——」
「拿来。」一反常态的步青云,朝她伸出一掌。
丹心被吓得不轻,「你要喝?」咦?这不是他用来浇花的吗?
「我喝。」他接过端盘,自药盅里倒了一碗药,在药汤不那么烫后,随即仰首将它喝尽并再倒一碗。
丹心忍不住走至窗边,探首看向外头的天际。
也为眼前怪象满心纳闷的东翁,在他又喝完另一碗时,百思不解地搔着发。
「怎么,你不想死了?」以往要他喝口药,丹心是千求万求他也不屑一顾,今儿个日头是打西边上来不成?
步青云露出一抹冷笑,「我要找乐子。」严格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如意让他想通了,并打算再多赖活个几年。
「这个乐子……刚好是个女人?」
「她还恰巧就姓上官。」步青云也不介意告诉他,并在说完后,自一旁架上取来外衫穿上。
东翁愈看愈觉得古怪,「喂,你要干嘛?」他不是向来把自己关在一号房内为乐吗?且他那病弱的身子也不能出门去吹什么风。
「去十四巷,我要就诊。」穿好外衫准备出门的步青云,在把桌上的地图收妥后,随即撇下他们大步走向门外。
被留下的某两人,在互视了彼此一会后,一同把头探出窗外看向天际。
「就快天有异象了。」丹心正经八百地表示。
「我完全同意。」
※※※※※※
正式入主山寨,刚当上军师不久的如意,在被他们迎回山寨的第二日晚上,即将所有人都集中到破旧的大厅内,替他们这班不懂得经营山寨的同伙开业授课,而课程的内容是……
才听完她说的第一句话,所有男人均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她。
「你在教我们打劫?」
她有些没好气,「难不成我是在教你们做善事?」不打劫,难道他们以为她是要他们去耕田种稻不成?
「你是个官家小姐!」一根根手指,自四面八方纷纷指向她。
她说得更是理所当然,「所以我才比任何人都清楚官银的运送路线呀!」他们以为她没事干啥去偷她爹的地图?还有,她辛辛苦苦背图是背假的呀?
众人还是怀疑地大大皱着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是吗?」普通养在深闺的官家小姐……会懂这种事吗?
「全国各地地方托镖运送官银入京的路线,全都记在我的脑海里。」安安稳稳端坐在大位上的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一旁二当家替她泡好的热茶,「我可让你们在镖银入京之前,就在京外将它们劫走。」
大位遭人坐去,只能退居次位的童玉虎,还是不清楚她所谓的大干好几票,到底是哪些票。
「那……咱们要劫的对象是?」不会又是拦拦路人打劫、或是趁夜跑去吞月城里抢抢未打烊的商家吧?
「盐政司。」如意气定神闲地公布他们头一个要下手的对象。
「什、么?」那么大的官?
望着那一张张似是被吓着的脸庞,和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两步的身子,如意不禁觉得有点头疼。
「瞧瞧你们,这是什么德行?」她有些挫败地瞪视着他们一个个的鸟样,「你们是山贼哪,有点胆量行不行?」看样子在他们下手之前,她得先加强一下他们敬业态度才是。
童玉虎直朝她摇首,「你要我们又去劫官银?」他们才不小心劫过一回哪!不但不能用,也没有门路销赃,眼下他们光是躲一扇门的左刚都来不及了,且后头还有一个千里侯也正在追着,她还要他们去冒险?
「听清楚。」她深深吁了一口气,「我要你们劫的,是在铸成官银前的民银。」唉,就知道他们不太常用脑袋……
「啊?」一堆有听没有懂的男人全都呆楞楞地瞧着她。
她朝所有人摆摆手,要他们全都靠过来。
「放眼全国各府各司、各县各郡,官银皆是在民银收齐重铸过后,再托镖送交国库的。」她俨然一派专家地为他们解说,「若是劫官银,不但事后脱手困难,也会引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劫的若是已收齐却尚未重铸成官银的民银……」
「怎样?」众人忍不住深深屏住了气息。
「银子上头……」她坏坏一笑,「可没刻名字,是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他们拍着掌直朝她点头。
「对呀!」
「且慢!」愈想愈觉得不对的童玉虎,连忙在众人高兴得太早前抬起一掌。
「你有疑问?」她捧着茶碗,朝里头烫热的茶汤吹了吹。
「我不懂,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怎么想就怎么觉得怪,这种好事怎可能会平白无故地掉在他们身上?而她又为何无端端地冒出来教他们怎么不再饿肚子?
「当然有。」低首喝了口茶后,如意一脸云淡风清地开出条件,「事后,我要分八成。」若没好处,她干啥冒险入伙?
「什么?」他没想到她居然一开口就这么狠。
「八成。」她淡淡轻吐。
「不成,四成!」童玉虎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当下就否决了她的狮子大开口。
「八成。」她面色丝毫无改。
「五成!」他将两袖一撩,拉大了嗓门同她砍起价来。
「八成。」姑娘她还是无动于衷。
「六成!」他顺势朝她比出两指。
「成交!」逮着机会的如意,两眼一亮,马上就拍板定案。
「什么?!」全寨男人的吼声,差点把那上了年纪,还有点破旧的房顶给掀掉了。
「……」慢了一步才发觉上当的童玉虎,悔不当初地低首看着自己造孽的手指头。
「咱们才分个四成?」深感不公平的二当家,眼眶含泪地问着他们那向来就没什么生意脑袋的当家老大,「寨主,咱们卖力卖命的,也才分得了个四成,她呢?她出了什么力?」天底下哪有这种不公平的买卖呀?到底他们是正脾的劫匪或她才是真正的劫匪?她头一个打劫的就是他们!
「我提供了脑袋。」刚刚坑过一个男人的如意,伸出一指指向自己的脑际。
「只这样?」她不如去抢算了!
「光是那四成,就足以让你们全寨躺着吃上四年不止了。」如意放下茶碗,在一屋子的抗议声浪中,徐徐为他们点亮一盏明灯,「况且,我要劫的也不只一个盐政司,只要你们照着我的话去做,我敢打包票,下半辈子,你们要吃香的喝辣的或是躺着过日子都成!」
光是想象那美好的远景,一班人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在每个人都因此而轻飘飘、神游太虚去时,被坑过一回的童玉虎,这回就显得很小心谨慎。
「妳有把握?」
「那当然。」如意自信十足地扬高了下颔,「若是劫不到银子,你们大可卖了我去抵!」
转眼间,全山寨喝西北风已经很久的男人们,集体靠上前,动作整齐划一地朝她深深一鞠躬。
「姑娘,咱们所有兄弟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她很讲义气地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当一屋子乐陶陶的男人们,正四下讨论起她所给的路线、时间和下手的地点时,如意朝童玉虎勾勾指。
「寨主。」
「什么?」在凑上前听完她所说的话后,他不解地皱着眉,「为何要这么做?」
「因狡兔应有三窟。」考虑得很远的如意,觉得必须要防患未然。「总之,在咱们劫到第一趟镖银后,你立即照着办,且要快,一刻也拖不得。」一扇门的左刚,办案能力本就是出了名的强,就连六扇门也想延揽他入京,再加上还有个步青云在,她要是不小心点,阴沟里翻船的人可能就会是她了。
「好吧……」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的童玉虎,朝她点了个头后,就准备去计画。
「上官姑娘,吃些吧,你今日都没吃什么。」端来一大碗只有一点点肉的肉汤后,二当家好言地劝着不知为何,入寨以来只肯喝些水、吃上一点点馒头的她。
她微笑地婉拒,「不了,你们用吧,我不饿。」
不明就里的二当家,只好把她再次拒绝的食物端走。
嗅着阵阵食物的香气,如意一手抚着咕咕叫的肚皮,试着用意志力驱逐腹里的那阵饿意,以免抵挡不住诱惑而坏了她的一盘棋,再次喝完一碗茶后,她在心底再三告诉自己,这小代价,她付得起。
起身步至窗边,远眺着四下幽暗的山林,回首再看了这间破旧的山寨一会,不知为何,她发现,她居然还满想念步青云那间富贵又奢华的天字一号房。
她也满想念那张俊到没天理的脸庞,和那一双她总觉得好明亮的眼眸……
啧,她是饿昏头了吗?她居然会想他?错觉,这一定只是她一时的错觉,那个步青云才不在她的人生计画中。
不过她至今还是没法否认,步青云的确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也将她的心态拿捏得很清楚,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似他这般看进她灵魂的深处。
步青云说得没错,她是不想嫁给她爹为她安排的任何一个人,而后再胡里胡涂地奉上自己的人生。因她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去嫁一个她根本连面也没见过,甚至是穷其一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爱他的人。
安排性的、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杀死一个人,可它却会慢慢地折磨一个人至死,消耗所有仰望希望的动力之余,再慢慢地枯萎死去。在这上头,有了其他姊姊的境遇之后,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她并不想也成为一朵红艳过后,面对雕零之时就再也无人来赏的花朵。
既然花儿都无百日红,她又凭什么能在青春过后还能渴望得到良人的垂青?她并不愿,她的婚姻,只是一桩买卖,因她知道,她不会是买主也不会是卖方,她只是他人手上交易得利,必须牺牲的一员。
那些女人的深沉痛苦,却又从无人听见的子夜轻叹,她发誓,那绝不会也成为她的无奈。
※※※※※※
「你们全都挤到这儿来做什么?」
平日鲜少有人出入的天字一号房,在这晚,一口气挤进了东翁、鞑靼和丹心后,顿时觉得宅子里人多得让他很想赶人的步青云,心情恶劣地两手环着胸,不客气地对面前面色凝重的人们统统赠上两记冷眼。
「上官姑娘失踪了。」打从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担心着的鞑靼,将矛头全都指向步青云,语气里还充满了浓浓的指责。
面容上毫无半点意外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步青云,只是百般无聊地往椅里一靠。
「前日自她离开这间客栈后,她就一直未返上官府。」东翁接着也跟上兴师,「上官大人已派出所有人马寻找她的下落。」听说那些人在京内京外找了两日,到目前为止,仍是半点消息也无。
就连一向开朗乐观的丹心,也愈想愈觉得不乐观。
「我想,上官姑娘她会不会……」
「怎样?」步青云懒声地应着。
她一手抚着胸口,「会不会是遭到退婚的打击太大,所以一时想不开就……」或许是退婚后的民情和舆论太大了,所以才逼得她不得不走上了绝路也说不定。
步青云朝天翻了个白眼后,直接省了他们那些不必要的担心。
「她不会去寻死的。」她都还未开始大展手脚兴风作浪呢,她会舍得死?看来她真的在外头骗人骗得很成功。
「你打哪来的笃定?」鞑靼还是完全把他当成罪魁祸首,并将他所说之言,都当成是推托之词。
他不情不愿地承认,「因我够了解她。」
当下东翁像是发现了什么乐子般,刻意对他笑得暧暧昧昧的。
「哟,你会去了解人?」看样子,这位如意姑娘,可真让他们天字一号房的房客打破了不少惯例。
「怎么,不成?」他愈看东翁的笑脸,就愈有一股想将东翁踹出去的冲动。
东翁愉快地搓着下巴,「不是不成,只是很新鲜。」
「东翁!」
远远站在厅外,不敢踏入宅内的八月,在被人架来此地,并喝令不许再往前走一步时,往里一看,见着了东翁熟悉的身影,大声唤他之余,两行泪水也配合地流了下来。
「八月?」东翁错愕地看向外头,「你怎会来这?」
「是我命人将她带来这的。」坐在椅里动也不动的步青云,徐徐地交握着十指道。
「你?」厅内的其他三人狐疑地看他一眼后,一头雾水地赶至外头那个已经哭花了脸的八月身边。
「八月,你家小姐回府了吗?」丹心首先扶好她,并掏出绣帕替她拭泪。
她仍是哭哭啼啼,「小姐、小姐她……」
「我知道,失踪了嘛。」没耐性的东翁在她还没小姐完前,直接代答兼发问,「然后呢?找着人了没?」
「还没有……」满面泪痕的八月索性将脸埋进帕子里哭个痛快。
「还没有?」鞑靼不禁面色凝重,润这下可糟了,都这么多日了,她该不会真的……」
「都是我的错……」八月抽抽噎噎地拿开已经泪湿的帕子。
「怎么说?」
「我家老爷说……当日我若陪着小姐来此,小姐或许就不会出事了……」她愈说愈是哽咽,「老爷还说,若是近日内我找不回小姐,我这辈子就休想再踏进上官府一步……老爷还扬言要将我转手贱卖给他人为奴……」
坐在里头动也未动的步青云,一手撑着下颔,兴致很好地瞧着外头一搭一唱的四人组。
「东翁,你定要救救我……」哭了一阵后,八月突然两手紧紧握住东翁的手。
「我?」他指向自己的鼻尖,「你会不会求错对象了?」找他干啥?要找就找个官去呀!
「那……」她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他们,「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把帐算在他头上啊!」东翁扳过她的身子,手指正正地指向里头那尊处变不惊的正主儿。
「他是谁?」没见过步青云的八月,呆楞楞地问。
丹心一掌拍在她的肩上,隆重地向她介绍。
「害得你家小姐被退婚的祸首是也。」把她拦在外头不让她进去也好啦,省得步青云克着了她就糟了。
很怕自己的命没如意那么硬的八月,当下一骨碌地跪在地上,满面害怕地轻唤。
「侯、侯爷……」
「放心吧,妳家小姐死不了的。」觉得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单纯只是想告诉八月这句话的步青云,话一说完就起身步入内厅。
「可是侯爷……」八月不放弃的声音还追在他身后,「侯爷!」
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仍想要挤出眼泪的八月头顶上,她抬首往上一看,只见东翁没好气地低声告诉她。
「别再挤了,人都走远啦!」为了她家小姐,她演得比他们都还要卖力,真是服了她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如意姑娘,究竟是给了她多少的好处?改天他定也要算一算,看看能不能也分上一杯羹。
「呃……」八月僵着脸,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们,「很明显吗?」他们三个看穿不要紧,重要的是,里头的那尊会不会识破啊?
「你可以再加强一点。」鞑靼中肯地说出他的意见。
「噢……」她很虚心地广纳各方建议。
「下回记得,再投入感情些。」丹心还不忘给她演技指导。
「谢谢。」
第六章
他没想到,他居然很思念她那张伪君子的脸庞。
她究竟上哪去了?
站在窗畔望着外头一池碧绿湖水的步青云,极其难得地,努力动脑去揣测一个人的心态,以及她可能会做之事,还有她把自个儿给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想着想着,他总会不经意地发现,如意那张总是因为被他拉住发,而靠得他很近的脸庞,就像道印子,淡淡地烙在他的心头上,并没有因为她做了什么,或是因装傻、露出真面目而改变一丝一毫。
才几日不见她,这宅子里少了她那张他日日注视着,且总是不怎么认真刺绣的侧脸后,已经习惯孤独的他,竟觉得有些冷清。
外头平静无波的湖水,在一尾鱼儿跃出湖面,再落入水中时,扬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这令步青云忽然想起上官卿在朝的官职,以及所负责的是什么,同时,亦想起了那日如意在看到那锭官银后,那时她脸上的异样。
「好个敛财之道……」总算是想通的他,一手搓着下颔,不由得有些佩服起她来。
快步走回桌案旁,翻出那张他原本就怀疑的地图后,他以笔在图中圈画了两个地点,在他要将图卷起收妥时,他不经意往角落一瞧,发现在那张摆放在角落的椅子上头,有着一张如意所绣的帕巾。
那只绣得歪斜又奇丑无比,半点进步也没有的鸭子,再次映入他的眼帘。他走至角落将它拎起,试着回想起当如意坐在这儿时,她究竟听见、看见了多少他曾做过的事,而后,她又是如何不着痕迹地在朝中扯他的后腿。
他会如此怀疑,全是因近来那个御史大夫在朝中处处找他的碴,针对他收贿之事大书特书,使得皇帝不得不私下派人送了道旨来,要他收敛点,就连一向站在他这边的左中丞也一道被拖下了水,在朝中被御史大夫一路压着打……
「侯爷。」奉命去找人帮忙的丹心,在他一径想着心事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轻唤。
「如何?」
「住六巷的只是撂了一句话。」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照本宣科,就连语气也完全相同,「要找就找那只熊去!」
步青云挑挑眉,「三号房的不肯帮忙?」
「不肯。」
「三号房的死对头呢?」
丹心还是朝他摇首,「也一样不想帮你。」他可能不知道,他的人缘不好,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好吧,那只熊呢?」手边还是有人选的他,也不怎么在意会被那两人拒绝。
「已经到了。」丹心一手指向窗外那名正由外头冲向此处的某人。
「一号房的!」百忙之中硬是被人给请回栈的左刚,一进厅,就直接冲至他这个闲人面前先吼上一阵,「你又把我找来这做什么?你以为我同你一样成天都那么清闲吗?」
「我要你找个人。」早就被吼得不痛不痒的步青云,两眼直盯着这个办案能力奇佳的邻居。
被骗到已经懂得什么叫做教训的左刚,先是因他的话楞了楞,而后满面戒慎恐惧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又想骗我?」每回都这样,骗人前都不先打声招呼,还有骗人与不骗人时,也都摆着同一号表情,这教他怎么能像东翁一样分辨得出来?
「拿去。」这回没心情玩他的步青云,只是抄起一卷地图扔给他。
「地图?」随手接下并打开一看后,左刚纳闷地瞧着这不属于他管辖的城外之地,「给我这个做啥?」
步青云先是将案上那碗已凉的药汤一饮而尽后,自案里站起身,将一封信交给站在一旁的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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