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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满眼都是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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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江凯晴可以勾起他这样的心情,兴奋、迫不及待——

七点五十九分整。

江凯晴推开圣堤亚的雕花木门,一样是一丝不苟的短发,深色的套装,很公事化的打扮。

骆苡华举起手,脸上带着笑。

“副董。”她低声招呼,主动在骆苡华对面落坐。

“江小姐。”呜!他厌恶这个称呼。

“副董有任何计划吗?”她点了杯果汁后出声询问。

“进骆邦倒不是难事,只是要进经理室——”

“我的辨识磁卡只能打开业务部,要打开经理室,除非有陈经理的磁卡,要不然就得从保全公司控制。”

江凯晴说道。

沉吟了半晌,他拿出小胡子交给他的磁卡。

“这卡片可以打开贵宾室,说不定也可以打开经理室。”

“这是陈经理交给你的吗?”得到肯定的颔首,江凯晴接着说,“这说不定是陈经理的附卡,为以防万一,经理级以上的辨识磁卡都是一式两份的。”

“好,”骆苡华拿起账单。“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副董,”江凯晴跟着起身,拿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这是果汁的钱。”

从来不曾让同行的女伴付过钱,骆苡华克制着将铜板塞回她手上的冲动,只苦笑着拿起收下,前去付账。

离开圣堤亚,两人步行至骆邦贸易。骆苡华要江凯晴背对着警卫室,自己走向张望不休的警卫。

“副……副董?”认出向他行来的男人,老王结结巴巴地喊。在这当了二十五年的警卫,他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些大人物。

“你叫?”骆苡华十分和善地问。

“副董叫我老王就行了。”他没想到大人物一点也不骄傲。

“老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那位女士,”他指指江凯晴,却又在老王好奇探首时,移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是我的一位好友,我们很久不见了,想好好的叙叙旧,可是我这位朋友的丈夫是个醋坛子,为免他误会,我们又正好在这附近遇到,所以便想借借贵宾室……你不会不通融吧?”

他怎么敢,说来骆邦是他家的,他要把骆邦当旅馆或饭店,旁人怎敢说话。

“怎么会呢?副董,”老王伸手按了大门的控制钮。

“我懂得,你放心,我会把贵宾室的监视器关掉。”说完还暧昧一笑。

监视器?他怎么忘了这回事。

“最好把顶楼的监视器全关掉。”他故意回他一个男人的眼神。

“是、是,我懂的。”老王按下另一个按钮后,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谢谢你,老王,你不会在警卫室待太久的。”骆苡华笑笑,走向江凯晴。

“是,谢谢副董。”老王闻言兴奋得起立鞠躬,这下升迁有望了。

用自己一八O公分高的身子挡住江凯晴,他低声说道:“小心别让警卫看到你的脸。”

对于副董和警卫间的交谈,她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小心地回避警卫的视线,走进骆邦。

微微的小灯让大厅不致完全昏暗,骆苡华与江凯晴搭上电梯,其间,两人静默无声。

终于到达顶楼,两人对视一眼后,走向经理室。

骆苡华拿出辨识磁卡,再掏出笔型手电筒,深吸口气,将卡凑向门边。

“等等。”江凯晴阻止他,虽然灯光微弱,她还是能看出眼前厚重的大门是虚掩的。

“门没锁。”说着,她推开门。

如此轻易,两人反倒不敢贸然入内。

骆苡华打开手电筒的开关,小心、仔细地照着室内。

像是没什么问题,骆苡华率先走进,待跟进的江凯晴虚掩上门后,室内便只剩那一豆灯光。

骆苡华走向办公桌,而江凯晴则摸索着墙壁。通常墙上悬挂的画后,不是都隐藏着小小的保险柜吗?

“找到了吗?”搜完办公桌却一无所获,骆苡华压低声音问道。

江凯晴摇摇头,这才想到骆苡华或许看不见,便开口说道:“没有。”

“怎么会呢?”他敲敲桌面,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东西的?

休息室!

脑中突然进出这三个字,他用手电筒照照江凯晴,再照照通往休息室的木门。

旋开门把,简单的设计让他有些失望,小小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套小沙发,以及一般的摆饰,实在看不出哪儿能藏东西。

正当他想放弃时,经理室却突然传来说话声。

骆苡华看着突然僵直的江凯晴,再没时间顾虑她的感受,只来得及伸手一扯,将两人塞进那显然不大的弹簧床下。

才刚扯好床单,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床下紧贴的两人只听得出略带高亢的男声。

是陈经理小胡子。

“我不能再做下去了。”小胡子的声音焦躁不安。

“为什么?”滑腻的女声。

“为什么?!因为总公司已经在调查这件事,因为我有妻有子,因为我不想身败名裂!”小胡子愈说愈激昂。

“那么,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你说爱我、疼我,都是假的吗?”一丝哀怨、一丝哭意,再加上一点儿委屈,正好把男人的心抓得死死的。

“怎么会呢?”小胡子叹口气,“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挪用公款,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深夜和你在这……”

语声渐低,只余微微的喘息及声响飘荡在空气里。

“……你骗我!”女人的声音带了点喘,混合着浓浓的娇意,教人听了全身发麻酥软。

“我怎么敢?”

窸窸窣窣的,不知小胡子在干嘛?

“还……还说不敢,”女声呻吟着,“你不是说不再做下去了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

“前前后后,我已经给了你一千六百万,”小胡子的声音开始严肃起来。“趁现在还能遮掩,我——”

话声突然停止,小胡子突然发出一阵呻吟,像是遭到极大的折磨,又像是正品尝着人世的极乐。

“……我说过了,”女人的声音有些混浊。“我要两千万,没有两千万你就得不到我。”

小胡子呻吟得更大声了,伴随着一阵教人听得脸红心跳的声音,不久,终于只剩厚重的喘息。

“……你不想得到我吗?”女声如巧克力般的浓腻而甜美。“想想你为什么做这些?只剩四百万,你怎么舍得放弃?也不想想我为了你……”

语声渐弱,只有一层又一层、暧昧般的诱惑融在空气里。

“我会做,”小胡子像终于拾回了力气。“我会给你两千万,然后,我要得到你,我非得到你不可。”声音微弱,但其中的爱欲如饥似渴。

“还剩四百万,等凑到时……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女人的声音维持着一贯的低柔。

之后,便是开门关门的声响。

骆苡华正想伸手撩开床单,却又听到一声叹息。

那原本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揭开床单。

骆苡华率先从底下爬出,再将江凯晴拉回。

空气中充斥着淡而怪异的味道,而甫自床底爬出的两人,却尴尬得无法看对方一眼。

“咳!江小姐,”总不能让两人这样干耗下去,骆苡华清清喉咙,开口:“这……这件事我们算是人证,我会提报总公司指派专门人员处理,所以……所以这账册,我们也可以不必找了。”

“是吗?”江凯晴脸上的红潮一直不受控制地泛起。

“是。今晚要谢谢你的帮忙。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走吧。”说完,骆苡华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便率先走出房门。

江凯晴一路无语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公司,在没有与他告别的情况下,独自坐公车回家。

还好她走得快。

骆苡华坐在车上,烦躁地握着方向盘。

再晚个几秒,只要再几秒,他就会压倒她,任凭自己的欲望您意妄为。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搂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又正上演着活春宫,要他不冲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两个人塞在黑暗、拥挤的空间,身体如两根相叠的汤匙般密合,鼻端是她清清淡淡的发香,手下是她纤细而柔软的肌肤,身上紧贴着她温热而曲线分明的身子。

天哪!他已经情绪激动得几乎血脉喷张,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什么也没做,那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个沾沾自喜的笑。

他的手不经心地自她的腰腹移往胸下,只要一抬手,便能遮住那一团软馥,但他不敢。

他的唇轻轻地自她的头顶滑向颈间,只要一抬首,他便能含住珠润的耳垂,只要一低头,便能钻进她白皙的肩颈曲线,但他不敢。

换个时间,换个身份,假设他们已是交往中的男女,他根本不会放过这么好的|Qī…shu…ωang|机会,要亲便亲、要摸便摸,也不会像这样,让他此生最大的希冀横在眼前,却不能动手。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拥她在怀了。

叹息。

他还是触到她的身子,还是吻了她的发丝,最重要的是,他的一切作为并没有引起江凯晴的不满,虽然,也许江凯晴只把他的一切当成无心的举动。

焦躁。

好像一直在原地徘徊不动,心里极力要往前,身体却无法自由向前,就算他尽力伸长手,也触不到她。

还是触不到她。

无力。

又醒了。

江凯晴的手滑过早已汗湿的发间,她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好几口。

好渴。

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梦,一整夜忽睡忽醒,梦里全是同样的情景,同样的让她因嘴里的干渴而醒来。

到底是什么梦,让她一身汗湿,让她全身悸动,让她整个身体窜冒着怪异的感觉,她……记不得了。

放下水杯,她瞄了时钟一眼。

三点二十六分。

拉好被子,她规规矩矩地躺下。

又是同样的热;从头到脚,密密地贴着她的热。

耳际有轻轻的呼吸声。

有个舒服但会呼吸的被子抱着她,那被子触动她的发,在她耳边吐气,又圈着她的腰,还在她胸下蠢蠢欲动,那实在是张怪怪的被子。

就算在梦里,她也应该抗议的,但她没有抗议,因为那床被子真的很舒服,让她直想赖窝着。

被子覆住了她胸,又紧紧地抱着她让地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要吸进一口气,被子又堵住了她嘴,亲亲密密地缠住她。

又醒了。

这是这个晚上第六次,她怀着同样的干渴喝光杯里的水。

然后生性整齐的她,不知为什么将整床被子踢下床。

之后,终于一夜安眠。

虽然一夜被记不得的怪梦纠缠,江凯晴还是在八点五十九分到达公司。

坐在位子上,她看似认真工作着,但她的心里正在胡思乱想。

昨晚,她与副董发现了陈经理的秘密。原来,陈经理一直在挪用公款,也一直背着他的家庭,与一个女人发生婚外情。

男人真的是奇怪而非理性的生物,为了欲望,居然可以这么胡乱而冲动。

看来,陈经理这个职位是做不久了。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业务部。”她接起电话,十分公事化。

“凯晴吗?”是曾壬晏。

“是,找我有事吗?”她话里透着疑惑,若非重要的事,曾壬晏不会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给她。

“今晚有空吗?”有些不安,又有些欢喜,他话里的情绪十分复杂。

“呃,等一下……”翻开记事本,将今晚的预定画上红色记号后,她才答道:“有,你……有什么事吗?”

对应着他不寻常的语气,江凯晴说起话来,也开始显得小心翼冀。

“我有事跟你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他加重语气。

“是关于婚礼的事吗?”他们俩人间重要的事好像就只有这一项。

“是。”他的回答虽然简洁,却有些迟疑。“下班后我去找你。”

“好。”

挂下电话,正准备专心于工作上时,业务部的门口却出现个探来望去的人影。

是像被子的骆副董。

江凯晴的动作突然停止,不懂脑海里怎会突然出现这句话。

像被子的骆副董?什么怪词呀!

她笑着摇摇头,认为自己是因昨晚睡不安稳而有些神志不清了。

走向骆副董,她点头招呼。

胡乱地回礼,骆苡华的双手背在身后,他抬抬下巴示意江凯晴先行,脸上却不知为何带着些许腼腆。

腼腆?出现在骆副董这样的人身上?天啊!她今天真是怪怪的。

走进贵宾室,骆苡华面对着江凯晴,单手摸索着门把,将门关上。

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那双大掌里,抓着一束小雏菊。

“送给你,谢谢你这几天来的帮忙。”他外表镇定,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那双眼里有些慌乱。

江凯晴看着骆苡华,犹疑着该不该收。

“算了。”见她只张着一双眼看着他,却没有收下花的打算,骆苡华背过身,将整柬雏菊丢进垃圾筒,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本来是想谢谢你,但看来你是不喜欢了。”

“副董!”对于他的举动,她很惊讶。

“别理它,”他阻止她欲拾捡的动作。“反正也是路上捡来的。”话里有着赌气意味。

“陈经理的事——”故意将话题转向公事,他要自己的心少痛一些。

将注意力移向副董,她命令自己别在意垃圾筒里轻叹的花束。

“我已提报相关部门,近日内便会解除他的职务,这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骆苡华嘴里说着,可脑中却在考虑着另一件事。

他看着江凯晴,小心翼翼地开口:“江小姐,你明晚能陪我参加顺发企业的开幕酒会吗?”

怕自己的邀约会得到与那束花一般的下场,他急急解释:“因为我的秘书临时有事,董事长的秘书又是个男的,所以——”他拾眼看她,那眼里带着一点哀求。

“我明晚没事。”觉得副董瞅着她的模样像只小狗,那黑亮的眼可怜兮兮地对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你是答应了?”骆苡华惊喜地问。

得到肯定的颔首,他高兴得笑了。“明天下班后我来接你,就这么说定。”

怕她反悔,骆苡华忙退场。

“今天没什么事,所以我要回骆氏一趟。”他走向门边,却又回过头来。“明天要记得等我喔!”那殷殷交代的模样,像个孩子。

江凯晴再点点头,看着副董心满意足地离去。

直到见不着人影,她才走向垃圾筒,拾起被副董丢弃的花束。

她并不是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将花稍稍整理过后,她将花束插进一旁摆饰的花瓶。她无法让这束花就这么被弃置在垃圾筒里,要问她为什么,她也答不出来。

看着淡粉色的小雏菊,她的眼光变得十分温柔,而笑淡淡地在她的唇畔浮现。

她正在观察。

眼前的男人外表是她熟识的,但举动、神情显得有些陌生。

没有往常的流气及嘲讽,今天的曾壬晏,有着怎么也抑不住的欢喜。

“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吗?”看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江凯晴提醒道。

“呃……我……”局促不安的曾壬晏说道,“凯晴,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这句话理应要像个炸弹炸着她的心,但江凯晴只是眼眨也不眨地说:“好。”然后她在心里考虑着,她该找一个代替的人,或是结婚这件事便这么算了。

“凯晴!”反倒是曾壬晏沉不住气。“你该问我为什么的。”

“你不是要说了吗?”她抬眼看他,带点嘲讽。

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曾壬晏兴奋地说:“我要跟别人结婚了,就订在下个月十七号。”

那是他们原本预定结婚的日子。

“我有受到伤害的感觉。”江凯晴面无表情地说。

“我怎么看不出来。”完全把她的反应当成玩笑,曾壬晏继续说道,“还记得我曾跟你提过的女人吗?”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曾壬晏再提醒道:“那个让我不得不和你结婚的女人。”

虽然那句“不得不”有点刺耳,却没有妨碍江凯晴的记忆力,她见过那个女人。

柔柔的、小小的,把曾壬晏当作天,当作一辈子爱恋对象的女人。

记得和她订定结婚约定的下午,曾壬晏曾对她说:“我从来没被人这么爱过,我觉得,”他还扯扯自己的领带。“快要窒息了。”

如今的他却一脸幸福地对她说:“似雨告诉我,她要少爱我一些,如果少爱我一些可以让我留在她身边,她会克制,她会要自己别对我投注那么多感情。你知道吗?凯晴。”他站起身,像是兴奋得坐不住了。“当我看着她的脸,我问自己,我真的不爱她吗?这个女人这么爱我,为什么我要逃避,执意选择往一个冰冷、理智的婚姻里头钻去,这时我也才发现,我是爱她的。”

在她面前徘徊着,像极了莎剧演员的曾壬晏突然又对着她说道:“我真的爱她,当我想到未来一辈子再没有她的纠缠,我才发现这一点。”

“你告诉她了?”她善尽观众的责任。

“当然,昨晚我对着她说,很谦卑地对她说,如果她还愿意,那么请把她给我,而我也会把自己给她,把幸福给她,把快乐给她,把上天赐予我的一切,全部给她。”

“然后呢?”桌上若能再多个几包零食,那就更好了。

“然后就碰!”他张开双臂。“两个人幸福美满。”

她鼓鼓掌。

“你那是什么反应啊?”曾壬晏回头看她。

“看完八点档连续剧精彩大结局后的反应。”她喃喃应道。

“什么?”

“没有。”江凯晴无辜一笑。

曾壬晏看着她的笑脸,不满意地坐回原位。

“凯晴,你不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吗?当我对我家人说完这些事,我妈哭湿了三条手帕,我爸感动得拍着我的肩,我姊我妹全找男朋友诉衷情去了,只有你——唉!”

原来自己的反应可以用一声唉概括吗?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曾壬晏,她又喃喃自语:“我真希望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原来那个凡事都不在意,接受她像——不,江凯晴突然了解了,曾壬晏不是接受她,他对她就像对任何事,毫不在乎。

心,有点痛痛的。

“这么说来,我们是不结婚了。”将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掏出,打开,她小心地撕去有关结婚的一切讨论事宜,折好,放进垃圾筒。

“嗯,不过欢迎你参加我们的结婚典礼,似雨想认识你。”曾壬晏甜蜜地说。

他起身走向门口,却又突然说道:“你不会难过吧?凯晴,我是说,这桩婚约本来就是理智下的产品,那么解除它应该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吧?”

“当然不会。”江凯晴笑答。

“你应该回答会的,至少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曾壬晏开着玩笑。

“我要走了,”他低头看表。“我和似雨有约呢!”

又是一脸甜蜜。

将曾壬晏送出门,江凯晴坐回沙发,小心地让自己靠在沙发上。

这表示她心情呈现紊乱中,否则坐着的她,背永远直得像把尺。

曾壬晏的话带给她很大的情绪反应,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来,十分讨厌计划变更的她;如今,不只是未来一个月的计划得重新拟定,甚至连她的一生,恐怕都得重新安排。

首先,就是要把所有接洽过的事全都取消,包括美容师、礼服公司、餐厅……还有什么呢?

她把待办的事一项项地写在记事簿上。

最困难的是她得跟父母解释,既不能说实话,又不能让曾壬晏成为毁婚的负心汉。唉,曾壬晏可好了,快快乐乐地谈他的恋爱去,而她呢?却在这独自悲惨地收尾。

真要说实话,她是真的受伤了。

虽然她对曾壬晏并没有抱持着轰轰烈烈的感情,但她的确已将他视作共度一生的人,也努力地要自己投注一些感情在婚姻上。

但是,对曾壬晏来说,她是什么?

他曾经认真看待过彼此的婚约吗?或者对他而言,她只是逃避之余随手拾来的——什么?挡箭牌吗?待他想通了,便随手搁到一边,连一声谢谢或抱歉也用不着说。

她感觉有点难过了。

原来自己是他不得不挑的人选——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愿意同他演这场戏吗?——原来他认为彼此的婚约是冰冷的。冰冷的是什么?婚约?还是她?

她太理智了吗?又或者太冷血?

她并不爱他,只是觉得被伤害了,只是觉得自己没人在意。

算了。

她仰高头,随手拿起一旁的抱枕,盖住自己的脸。

人家是恋爱中的男人,她呢?什么也不是。

江父打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暗室里,他的女儿脸上贴了个抱枕,靠在沙发上。

“爸,”没有拿开抱枕,她的声音闷闷的、模糊的。

“我不结婚了。”

不知道该不该开灯,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心里认为是小俩口闹脾气,而对于女孩子曲曲折折的心思,他是说什么也不能理解的。

“凯晴……”只开口说了这么两个字,他又沉默了。

于是父女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直到熟悉的脚踏车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你回来了。”江父打开门,对着刚停好车的江母说道。

丈夫话中有着浓浓放松的意味,江母抬头问道:“怎么了?”

“凯晴说……她不结婚了。”江父脸上一副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表情。

“真的?”江母十分高兴地说。莫非女儿想开了,知道曾壬晏那人不适合她。

“凯晴——”她兴冲冲地快步进门,直到一室的黑暗覆住她,她才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那连人生都要干净整齐的女儿,怎会任由情绪沾惹了自己。

放缓脚步,她走向沙发,并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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