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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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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道:“不错,在下打算先到苏州拜访赵氏父子,示我已然生还,当年并未遇难,有可能的话,还要从苏州接走一位故人。”想起分别近四年的小全子,令方国涣尤为思念。赵杰中这时道:“方公子回来的真是及时,正好能赶上碧瑶山庄的群英大会。”
“群英大会?”方国涣闻之一怔,随即想起当年出海之时,赵琛曾有过要举办群英大会之语,没想到真的实施了,心中也自惊讶。赵杰中此时道:“赵琛先生不但富甲天下,而且还是一位豪情之人,为了举办这次群英大会,准备了近两年,要遍请天下间的能人异士,聚会于碧瑶山庄,届时当是一场空前的盛会。”
张文定在旁边道:“听说所请的人必须有一技之长,人所不能及的,方有资格被请了去。半年前便广发请柬了,是要请尽天下间各行各业的豪杰英才,不知要请到多少人来?”赵杰中道:“天下能人异士甚多,虽不能都被请了来,但能请其大半,也是盛况空前了。如今三王之乱刚平,天下稍定,举办此次群英盛会,多少也能安定一下人心,故而苏州府也是大力支持的,届时能遍识天下英杰,实是一件快事。”方国涣惊叹之余,忙问道:“不知此次盛会何时举行?”
赵杰中道:“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还有二十几日,赵某不才,也接到了群英会的一份请柬。”方国涣闻之喜道:“赵先生口技出神入化,群英会上怎能少了的,既然如此,赵先生且随在下同往苏州如何?”赵杰中道:“离群英大会尚早,赵某不便早去,方公子且先行一步,待于群英会上再见吧。”方国涣道:“也好,到时在下于碧瑶山庄内恭候赵先生。”张新、张文定随又敬了方国涣几杯酒,极尽感激之情。
方国涣在张宅住了两日,那张新自是盛情款待。两日后,方国涣便要辞行赶往苏州,张新苦留不住,只好封了三百两银子相赠,方国涣哪里受得下这许多,但谢受了十两做盘缠,其余固辞不受,张新不依,执意相赠。赵杰中知道方国涣不是那种施恩求报之人,便上前互劝了。方国涣盛情难却,只好又接了五十两,随后张新、赵杰中、张文定三人一直把方国涣送出了扬州城,双方这才挥手作别。
方国涣离了扬州,因路径不熟,自家随便走去,傍晚时至江边,寻船过江到了对岸,天色已黑了下来,自在一座小镇上择了家客栈投了。偶听得店中的客人谈论起碧瑶山庄举办群英会的事,方国涣心中欣喜,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赶上了此次盛会。
方国涣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又向店家讨了壶茶水,便回房中歇了。想起要与赵琛、赵明风等人相见,不知带给他们的是何等的意外,心中免不了又一番的感慨,寻思道:“此番生还而归,实是万幸得很,几年不见,小全子不知怎样了?当年海船从海外回来,小全子是随卜大哥去了,还是与明风公子住在碧瑶山庄?那艘郑和宝船,赵琛先生他们是否探查到了,捞得船上宝物没有?”想起这些,方国涣更是不胜感慨,转而又想起六合堂的事,尤为忧虑起来。
就在这时,隐隐听到从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一人道:“长夜寂默无聊,对它一局如何?”另一人应道:“好吧,且请刘兄先行。”先前那人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且开子右上星位置。”另一人道:“我应左下三?三之位便是。”
第一百零九回 盲棋 2
         方国涣这边闻之,心中道:“原来是两位投宿的客人,却也有如此棋兴。”忽而诧异道:“这两人说走棋就走棋,并不摆枰布子,但用嘴说着棋盘上的路数,难道是走的一局盲棋不成?”细听时,果闻隔壁那二人继续用嘴说着棋路,已走将起来,如临枰对奕一般。
这纹枰之上横竖各十九道,那二人所言但以横先竖后为准,如三?三之位,七?九之位,便示意出了棋盘上的位置,口谈虚对,却也不乱路数。
方国涣此时大为惊异道:“曾闻象棋中有高手能强记棋路,可走得成盲棋,而这围棋上复杂变化,就是临枰对弈之人有时都迷惑其中,不知这二人如何将围棋上的盲棋走法施展得这般畅顺?”侧耳细听了片刻,尤令方国涣惊讶万分,隔壁那二人但以口谈弈对,彼此虚应,杀得正酣,方国涣棋达化境,自将那二人所言的棋路听了个清楚,且从这二人所布成的棋势上看,乃是两位罕见的高手。
此时但闻一人道:“我这一子于七?十三之位紧气围吃如何?”另一人沉思了片刻,随后笑道:“刘兄也太贪了些,我那六子之地如何让你轻意得了手去,六?八之位打入,这一着怎样?”方国涣这边暗道:“此着为妙手,便是我也要应此位的。”果闻先前那人微讶道:“围魏救赵!没想到这边走得缓了,却被你抢了个先手,亏了!亏了!”言语中自有些悔意。
方国涣此时心中叹然道:“这二人的棋力都已达大棋之境,此盲棋走法真是不可思议,多亏我棋达化境,才能勉强听得明白,便是我与简良试着走此盲棋法,也不能像他二人走得这般自如的,却也怪了,他二人如何成就的这种棋道?”
此时隔壁房间的那二人一局盲棋走完,先前那人负了一目半,随闻二人哈哈一笑,不再言语,立时变得寂静无声,显是各自歇了。方国涣心中敬服道:“如此棋上高人不能不识,现已夜深,不便相扰,待明日一早去拜见吧。”
恐那二人早起走了,失之交臂,方国涣一夜未眠,坐等到天色渐明时,闻隔壁有那二人起身说话的声音,方国涣忙整了整衣衫,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门前,轻咳了一声,敲了敲门道:“二位前辈起了吗?晚辈方国涣求见。”
随闻屋内有人言道:“阁下莫非走错了门?我等在此地并无熟人的,更不识得阁下。”方国涣忙道:“晚辈是昨晚在店中投宿的过路客人,就住在隔壁,偶闻二位前辈谈棋,易‘手谈’为口谈,晚辈也是棋道中人,觉得新鲜,欲以请教。因昨晚夜已深,故未敢惊扰,今晨特来拜会的,恳请一见。”屋内之人闻之道:“原来也是一位好棋的君子,门没闩,进来吧。”方国涣闻之一喜,便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这间客房分设东西两床,此时各端坐了一位老者,目光平视,并不理会进来的方国涣。方国涣见之先是一怔,继而恍悟道:“惭愧!原来是两位目盲的老人。”随即躬身一礼道:“见过二位前辈。”
此时东床上的那位老者道:“阁下既是棋道中人,不必多礼,我们两个老朽昨晚闲谈,声音大了些,可是吵了你吧?”方国涣忙道:“两位前辈易‘手谈’为‘口战’,别生妙境,并且棋力之高,世上难寻,令晚辈佩服之至,庆幸遇此口弈虚对之棋,哪里怕吵来,而是领略到了一种大棋之境。”
那两位老者闻之,神色各是一动,西床上的那位老者讶道:“昨晚我二人以口谈棋应对,阁下从头到尾可是听得明白吗?”
方国涣道:“两位前辈虽用口示以棋路,却如在枰上弈对一般清楚,令人称绝,晚辈尽力去听去想,才勉强跟得上棋势的进展,尤以两位前辈在七十三路棋和一百二十四路棋上,走的是妙手,当今天下,没有几位棋家能走得出的。”
那两位老者听到这里,各呈惊异之色,东床上的老者愕然道:“这种盲战棋术,除了我们两个老朽外,其他人若不是边听边在棋盘上示出,是很难清楚三十手之后棋路上的变化,如此看来,阁下是棋上的高人,失敬!失敬!”说着拱了拱手。
方国涣也自拱手一礼道:“前辈过奖了,晚辈自幼便迷恋此道,故而熟悉其中的变化,然这盲战之术,却是生平首遇,听得也自艰难,不如二位前辈那般顺畅的,对了,还敢问二位前辈高姓大名。”
东床上的那位老者应道:“阁下既是棋道中人,我等也不便隐瞒自家名姓,老夫刘安顺便是。”西床上的老者道:“老夫王法之。”方国涣闻之,忙恭敬道:“原来是刘老前辈和王老前辈,今日得遇,实为晚辈之幸。”
方国涣随后又道:“盲战之术实为棋中一绝,棋盘上的千变万化,便是临枰者有时也自迷,而两位前辈竟能强记棋路,口弈而对,实为不可思议,不知如何习成的?况且……”
方国涣见刘安顺、王法之二人目盲不睹物,尤为奇怪其二人如何晓得棋上变化的。
此时刘安顺道:“这盲战口弈之棋,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二人走得通、应得顺,既然被阁下偶然听了去,并且能听得懂,当是有缘的,说说无妨。我二人自**好,因喜好棋道之雅,便时常对弈寻趣,久之成癖,不愿歇手,日间的工夫多耗在了棋上。三十年前,我二人在一次对局时,走到兴头上,忘记了白天黑夜,也不知共走了多少盘棋,以至于耗竭了精力,把各自的双眼累瞎了。”方国涣闻之,大吃一惊道:“原来二位前辈的眼睛是在棋上累的!”
刘安顺接着道:“双目废用,令我二人当时痛苦万分,此生若不能再走棋,当生之无趣。悲痛之余,我二人但彼此相慰,试着口示棋路,摆子布局,走以盲棋。”
方国涣心中暗暗惊奇道:“此二人要棋不要命,好棋到这种程度,实为天下难寻,也自令人叹服。”王法之这时淡淡地道:“棋势上的千变万化,在棋路上实是难记得很,开始的一年里,脑中混乱,不能成局,但我二人执意成就盲棋之法,日子久了,棋路熟了,心静脑明,慢慢的似把那棋盘摆在脑子里一般清楚,黑白棋子意想而布,尤能统顾全局,明其始末,可谓得心应口,脑成其象。”
刘安顺感叹一声道:“这种盲棋口弈之法竟被我二人习成了,随口而斗,应声而走,自比那摆棋布子,临枰对弈省事多了,无论坐卧行止,都可以意成棋局,顺口而应,三十年来,其乐无穷。”王法之这时苦笑道:“世上之事,好坏难分,我们虽然在棋上被累瞎了眼睛,却意外的成就了这种绝技来,一失一得,竟也有这般的好处。”
刘安顺又道:“目不及万物,心境无扰,在棋上更可专一,我二人棋力自是大长,比先前高出了许多,进一层的领略了棋上的妙趣,此生当无憾事了。”说完,刘安顺与王法之的脸上自泛起了欣慰的笑容,呈出了无限的快意。
方国涣知道刘安顺、王法之二人因多年走习盲棋之故,无形中已达大棋之境,比那天下间负有盛誉的高手名家自又让人多出十分的敬意来,当下赞叹道:“两位前辈以身献棋,苦习成了盲棋之术,是为棋中又增一绝,当令棋道中人敬服。”
刘安顺道:“棋之为艺,高雅绝妙,身心不投入者,自难领略到其别样的境界,世人好此道者虽多,却是附庸风雅,闲时遣乐而已,虽有以其明心开智、修养性情者,也只是视棋为一种‘小术’罢了,故而古今罕有得其奥旨之人。”
王法之接着道:“棋道之妙,在于其阴阳二子之间的万般变化可示万事万物之理,明棋便是明世,这是多少棋家迷于其中而不能知的。阁下语音清亮,老夫虽不识你面容,但阁下刚刚进来时,与我等棋气相感尤烈,棋上的修为当在我二人之上,故而陈述一切,以报同发忾相知之感。”
刘安顺又道:“我二人目盲多年,自用心神棋境感知周围的一切,比那常人用眼睛看到的还要真些、实些。我二人但在棋上自家遣乐,从不与人对弈,乃是世间好手难寻之故,更是无有能口对盲棋之人。今与阁下偶遇,并能听懂我盲棋术,实让我二人感到欣慰,有阁下这等高人应世,棋之道不绝了。”言罢,刘安顺遂与王法之默言不语。方国涣感慨之余,也自躬身告退。
回到房间内,方国涣暗自叹然道:“没想到重返江南之际,竟幸遇如此棋家高人,领略到了这种盲棋异法,棋道广博,虽自家已达化境,也不能尽知的。想那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杀人鬼棋,海外巧遇的那种三人同走的三国棋,还有传闻中的那位巫马氏的以阴阳数术算尽棋路的九宫棋,都是棋中的奇异之法,这万般的变化真是不可思议。师父曾言:‘棋者,道也。’悟棋得道博万物,方是棋家所追求的吧。”
第一百一十回 重逢 1
         方国涣随后来到客栈的柜台上,与了掌柜的三两银子,要他备上一桌丰盛的酒菜,欲宴请刘安顺、王法之二人。待酒菜上桌,方国涣去房间请时,已不见了刘安顺、王法之二人的踪迹。方国涣忙唤来伙计问时,才知刘安顺、王法之二人已结账走了。方国涣懊悔不已,知道高人性情大凡如此,也只好作罢,随后择路苏州而来。
方国涣一路走来,将近午时,忽闻前方传来两声炸响,抬头望去,但见不远处的半空中升起了两团红、黄色的两种烟雾,聚浮空中久久不散。此时方国涣一喜,识得是六合堂用以联络的彩云弹,又称“响云箭”,当年在独石口边关外曾经见识过的,心知附近有六合堂的人,来不及多想,拔腿向彩云弹升起之处跑去。
跑了没多远,便见前方人马喧杂,似有很多人向这里聚来。方国涣知道六合堂此时内部有变,不知这些人会集这里有何目的,自不敢贸然现身,忙躲进一片草从中藏了。当方国涣在草丛中向外寻看时,心中不由一喜,但见前方一片空地上,已聚集了三四十骑,百余号人,为首的正是当年方国涣在黄河岸边见过的那刘、齐、马三位六合堂的老堂主。
此时那马堂主对众人道:“可有消息?”众人皆自摇了摇头。马堂主见了,眉头不由皱了皱道:“又能去了哪里?”刘堂主一旁道:“六合金牌令既然在镇江府出现,估计也走不了多远。”
“六合金牌令!?”方国涣闻之,暗里讶道:“难道我在镇江客栈中被盗贼劫去的那块六合令落到了六合堂的人手里?”此时但闻齐堂主道:“那贼人招供说,六合金牌令是从一位年轻人身上劫来的,必是方国涣公子无疑了,可惜不知方公子去了哪里。”
方国涣闻之,心中一喜道:“原来六合堂的众好汉在找我。”刚要起身走出,又自摇头道:“六合堂内到底起了什么变故,现在还不知晓,连姐姐她们吉凶未卜,我且不可贸然现身,看看动静再说吧。”想到这里,方国涣仍伏于草中不动。
这时那马堂主摇摇头,叹然一声道:“方公子历尽万般艰险才得以生还,不料却误会我们六合堂内起了什么变故,不晓内情,一时惊走,如今连总堂主命令弟兄们千方百计的一定要找到他。前些日子方公子在镇江出现过,不慎又遭了劫,但愿现在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方国涣在草丛中听了个清楚,不由惊讶万分道:“六合堂内原来无事!可是那日……?”当下来不及多想,忙从草丛中走出来道:“三位老堂主,我在这里。”
马、齐、刘三位堂主及六合堂百余号人众,忽见一旁草丛中走出一位年轻人来,俱是一怔,随即欢声雷动。那马、齐、刘三人尤是惊喜万分,各自翻身下马,飞跑过来。
马堂主抢先一步抱住了方国涣的双肩,异常激动地道:“方公子,果真是你!让我等好找!”方国涣顾不上施礼,忙自问道:“三位老堂主,六合堂内到底出了什么事?”
马堂主笑道:“我六合堂能出什么事,那日方公子与韩梦超堂主都误会了,虚惊了一场。”方国涣闻之,茫然道:“误会?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堂主一旁笑道:“方公子不要太急,找到你便是天大的喜事,至于事情缘由回头再细说,如今连总堂主正在镇江等候消息呢。”
“什么?”方国涣闻之大喜道:“连姐姐已到镇江了!”
马堂主点头道:“不错,那日韩梦超到了六合岛,碰上了刚刚归岛的卜元堂主,便明白了是他的一场大误会,忙与卜堂主去接方公子,往返之间耽搁了时辰,方公子已不在土地庙了,后来又会着了吕竹风堂主,大家寻了好一阵,也不见公子的踪迹,以为公子先行寻船去六合岛了,便都回寻而来。时值连总堂主与孙奇先生归岛,闻方公子返而复失,互相一说,知道公子被惊走了,连总堂主急命各处分堂寻找公子的下落。前些日子,堂中的兄弟在镇江偶然从一位正在销赃的贼人手里无意中得到了一块六合金牌令,觉得关系重大,忙飞递总堂处。大家见了六合令,知道是公子身上的那块无疑,也自知道方公子到了镇江府,连总堂主便率领大家亲自来寻了。”
方国涣听罢,顿足大悔道:“原来如此,果真是场天大的误会!”齐堂主这时笑道:“那韩梦超机警过了头,把方公子惊走了,害得大家不能当日相见,又使公子受了许多苦头,如今韩梦超正悔着呢!”
马堂主这时对一位香主道:“李香主,火速报于连总堂主,方国涣公子已经找到,由我等护送随后就到。”那李香主领命,率了几骑,打马飞似地去了。接着众人各上马匹,拥着方国涣向镇江而来。
路上,方国涣问起昔日在鄱阳湖岸边误会的原因,马堂主道:“当时也是有一件事情与六合堂有着重大关系的,使得气氛有些紧张,碰巧韩梦超护送方公子到了,阴阳差错,闹出一场虚惊来,把方公子惊走了,这其间的一切颇有些复杂,待见着了连总堂主,自会明白一切的。”
方国涣释然道:“是场虚惊就好,那日真是好吓!”马堂主道:“难为公子了,当年卜元堂主从海外归来,带回了公子与罗坤堂主遇难的事,令大家悲痛万分,以为再无缘相见了,一个月前,罗坤堂主忽然回了来……”
方国涣此时大喜道:“罗坤贤弟真的回来了!”马堂主道:“罗堂主正与总堂主在镇江等候消息呢。”方国涣闻之笑道:“我这次回来,罗坤贤弟尤感意外的。”
马堂主又道:“那日罗堂主一回来,实如天降一般,大家惊喜万分,当问起方公子时,罗堂主悲痛地告诉大家,公子在藏地被昔日那个国手太监李如川打落山崖去,尸骨无存,闻此噩耗,大家尤为震惊,痛惜不已。罗堂主又述说了与公子在海外诸般奇遇,更令大家惊异,因公子不能再生还江南,卜元堂主与吕竹风堂主一直不乐。”
方国涣感叹一声道:“多年不见他二人了,实是想念得很。”马堂主又道:“那日韩梦超到了总堂处,说是护了公子同来的,大家这才知道,公子命大,死而复生,不想却又惊走了,真是好事多磨。”
刘堂主一旁道:“公子历经凶险,死了几回,又生了几回,看来吉人自有天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方国涣叹然道:“想起来是如做了回大梦一般,生死几次,倒也无关打紧,而我所最担心者,莫如那日在鄱阳湖边,不知六合堂内部起了什么变故,以至于虚实不辨,惊走了自己,想起来真是惭愧。”
马堂主道:“公子心系六合堂的安危,实令我等感动,六合堂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刘堂主道:“连总堂主对弟兄们恩重如山,哪里会有胆大妄为的小人敢犯上作乱。公子惊走之后,韩梦超后悔得不知打了自家多少个嘴巴。”
齐堂主笑道:“孙奇先生曾笑韩梦超护送方公子回来本是大功一件,不想又意外的让公子走失了,叫大家伙空欢喜一场。”方国涣笑道:“那日情形确实有些异常,也难怪韩堂主起了警觉,让我独避于土地庙内,也是为我的安全着想,好在是虚惊一场。”
刘堂主笑道:“韩梦超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总算带回来了一个让大家放心的好消息,方公子死而复生,回到中原来了。”
就在这时,忽见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再看时,乃是一位英武的年轻人,跨下神驹名为“乌云托月”,手中持了一杆十八节精钢重铁竹,正是吕竹风到了。
“竹风贤弟!”方国涣欢喜一声,忙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吕竹风望着方国涣先自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叫了声“方大哥!”扔掉铁竹,跳下马来,上前将方国涣一把抱住,兄弟二人激动地拥在一起。
吕竹风自是含着泪水道:“小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方大哥了,老天有眼,又让方大哥回了来。”方国涣端详了一番吕竹风,点头笑赞道:“好贤弟!几年不见,又壮实了许多,神力又长了吧?”
吕竹风道:“也没有个使尽的时候,倒也不曾弱了。”方国涣笑道:“有六合堂这样的大饭馆养着,贤弟的天生神力自不会失了的。”吕竹风的惊人神力乃是与他奇大的饭量有关,此时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小弟这几年在六合堂内倒不曾饿着,过得也自快活,单是不见着方大哥,吃睡都不香的。”
第一百一十回 重逢 2
         方国涣笑道:“贤弟有了这般好去处,我也自欣慰了。”吕竹风道:“这都是托方大哥的福,对了,卜元大哥和罗坤大哥就在后面,小弟的马快,故先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迎面有十几骑飞奔而来,有两人驱马跑在最前面,其中一人挥臂大喊道:“贤弟!贤弟!果真是你吗?”方国涣抬头看时,不由大喜,原来是卜元、罗坤二人到了。
马到近前,罗坤、卜元二人各从马上翻身而下,方国涣复与二人拥抱在一起,欢喜无尽。卜元此时兴奋地道:“贤弟,真的是你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方国涣激动地道:“就算是在梦里,小弟也满足了。”方国涣、卜元、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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