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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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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面呈愧色,都低头不再言语。
简良这时已知道他们与六合堂的人动了手败下阵来,心中惑异道:“蛇山到底出了一件什么宝贝,竟引得这许多人来抢?可能是一件值钱的东西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法子的事。”忽又恍悟道:“昨晚在随州客栈,要不是我施以‘无相棋’惊走了白兆山的人,定会有一场血战的,看来我这棋上也能止祸定乱的。”简良想到这里,摇头一笑悄然离去。
简良一路行来,正行走间,忽见前方不远处有十几个人拦住了去路。简良见状一惊,知道要有麻烦,两手各暗扣了一枚棋子,迎面而对,心中倒也无惧意。对方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此时有一人向那年轻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点了点头,随与另一年轻人径直朝简良走来。
走至近前,两人便停了下来,互望了一眼,忽然竟出人意料地一齐跪倒在地。简良本以为对方是劫路的,此时见状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心中愕然,实不知对方此举何意。
这时,但见年轻的女子拱手额前,恭敬地道:“烦请大侠救家父与二叔一命。”神色惶恐而焦虑。“咦!”简良闻之一怔,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那年轻人也自拱手额前道:“以为大侠能在随州客栈多住几日,我兄妹好亲自去请,没想到在这里有幸遇上了,还请大侠大发慈悲,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家父与二叔的性命。”说完,与那女子一头叩了下去。自把简良慌得不知所措,连忙道:“二位快快请起,有话好说,如此这般大礼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那女子却决然道:“大侠不管应我兄妹的恳求,我们就一直长跪不起。”简良无奈何地摇摇头道:“二位,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我能救什么人?”那女子忙道:“大侠可记得昨晚在随州客栈发生的事吗?”
“随州客栈!”简良闻之一惊道。“难道你们是……”那年轻人应道:“在下是白兆山的黄成义,这位小妹黄兰,昨晚在随州客栈被大侠用独门暗器打伤的是家父黄严与二叔黄伦。”简良听了,这才恍悟道:“原来你们是白兆山的人,怎么……”简良忽又诧异道:“他二人身上的棋子还没有落去吗?”
黄兰愧然道:“昨晚在随州客栈,家父与二叔不知大侠是一位世外高人,有所冒犯。如今二叔中了大侠的独门暗器,已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家父右手臂肿大异常,就要废掉,白兆山上无人能治。家父与二叔误撞了大侠,受此教训,本是应该,但我等晚辈不忍视父辈受此苦难,特来向大侠代父赔罪求医,恳请大侠勿记前嫌,出手相救。”说完,黄氏兄妹又一头拜了下去。
简良略一思忖,忙上前扶起黄氏兄妹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勿要多礼,在下走一趟白兆山就是了。”黄成义、黄兰兄妹闻之大喜,复又施礼谢过。简良此时尤感奇怪,为何施在那黄严、黄伦身上的“无相棋”棋力会这么重,一日夜的时间棋子还没有掉下来,不似往常,时间一久,顶多一两个时辰棋子就会自己脱落的,简良自想去看个明白,所以便应了黄氏兄妹所请。
黄成义、黄兰兄妹见简良答应出手相救,暗里各松了一口气。黄兰感激道:“大侠果是侠义中人,还敢问尊姓大名。”简良见那兄妹二人张口一个大侠,闭口一个大侠,叫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便笑道:“二位叫我简良就行了,大侠二字太大,不敢当的。”黄氏兄妹见简良也自随和,各自欣然一笑。
简良忽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二位如何识得我?又怎知我路过这里而在此等候?”黄成义道:“白兆山离此处不远,自昨晚家父负了二叔撤回人马回到白兆山后,他二人症状愈重,连精善医术的三叔也无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我兄妹二人前来向简大侠请罪求医。适才有一手下,就是早上替简大侠结了随州客栈房钱的人,一直暗里跟随简大侠来着,我兄妹正想去随州,不想简大侠却沿这条路来了,被我们有幸迎着。”
简良听了,恍悟道:“原来随州客栈的账是白兆山的人结的。”黄兰道:“这只是向简大侠表示一点谦意,昨晚家父在随州客栈冒犯之罪,还请见谅。”简良宽然一笑道:“就当一场误会好了,大家都勿要放在心上。”黄氏兄妹这才放心地相视一笑。
黄成义、黄兰兄妹随后率了手下拥着简良一路向白兆山而来,自有人抢先飞跑报信去了。简良见昨晚无意中结成的仇家,今日便意外地化解了,心中也自欣然。不过令简良不解的是,那黄严、黄伦这两位武学上的高手,为何各自受了自己一枚惩罚性的棋子这么久,不但不缓和并且尤有加重之势。
黄氏兄妹拥着简良一路行来,言语上甚是恭敬。简良知他兄妹二人心中焦急,也自加快了脚程。不多时,便已到了一座大山脚下,此山山高林密,树茂草深,颇为险峻,显是那白兆山了。一行人上了山路,不时有人接应,将至山顶时,前方现出一座山寨,山门上有“黄家寨”三字。
这时寨门大开,迎出了三四十人来,为首一人急走几步,上前躬身上礼道:“我等罪人能把大侠请来,实在荣幸之至。”黄成义一旁介绍道:“这是三叔黄寅。”简良拱手一礼道:“简良见过黄先生。”那黄寅此时面色焦急,忙退身相请道:“烦请简大侠速施妙手救治两位家兄。”急引了简良进了山寨。
一座大厅之内,曾在随州客栈偷袭简良的那位老者正斜靠在一张椅子上,右臂裸露着担在桌子上,有一侍女正在以湿巾冷敷,这位老者便是白兆山黄家寨的寨主黄严。在旁侧床上躺着另一个人,额头上点着一枚白色的棋子,此时脸色红胀,已然昏迷不醒了,此人显是那黄伦了。
那黄严忽见黄寅、黄成义、黄兰等人拥了简良进来,惊喜之余,面呈愧色,欲起身相迎,忽“哎呀”了一声又坐了下来,显是手臂极痛,但感激地道:“没想到这位大侠真的能被小儿请来,老夫实在是……”
简良见那黄严痛苦的神情,忙自上前道:“老人家勿讲话,且让简某来看看你的伤势。”待简良近观之下,心中不由暗暗吃惊,但见黄严的那只右手肿得馒头一般,且漫及臂膀,而那枚棋子此时似生了根一样仍牢牢地吸附在手心劳宫穴处。
简良惊讶道:“当真过了这许久棋子也没有脱落!?”继而心中便已明白了原因。原来昨晚在随州客栈,黄氏兄弟欲击杀简良,简良情形急之下施出的“无相棋”,那加在棋子上的意念之力比平时不知要强出多少倍,故有了黄氏兄弟中棋后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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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释棋白兆山 2
黄严这时苦笑道:“简大侠的这种奇特暗器,天下当是独一无二的,好……好是厉害!”黄寅一旁道:“黄某行医多年,也见识过很多刀枪暗器之伤,但是这种棋子暗器所致的奇特症状,实为罕见之至。黄某已验过,这两枚棋子无毒无刺,却不知为何贴肉不落,且使气血不断壅聚棋下穴处?”
简良道:“这是我以意想之力而施的一种‘无相棋’,以意为之,不同于刀镖等暗器的。”“无相棋!?”黄严、黄寅与黄氏兄妹闻之,相顾茫然,对这种棋子上的击人之法,实在是闻所未闻。
简良这时伸手欲去摘黄严手心劳宫穴处的那枚棋子,黄严不由得将手臂微缩道:“请简大侠轻一些。”显是受痛已久,容不得人再碰一下棋子了。黄寅一旁道:“简大侠所施的这枚棋子虽在皮外,却深吸内里筋肉,痛连全身。家兄虽是习武之人、却也经此痛不住,多亏是在手上,若是施在腹背腰腿之穴位处,当可制人不能动的。家兄黄伦被简大侠施棋子于额中印堂穴上,导致了昏厥。这种棋子伤人之术,为黄某生平首遇,不知如何解法?”
这两枚棋子的威力自有些超出了简良的意料之外,不过“无相棋”能以意施,也能以意解,简良于是道:“且让我来试一试罢。”接着集中精神,意念一收,伸手轻轻的将黄严手心上的那枚棋子摘了下去,随闻黄严长吁了一口气,显是舒松之极。
黄寅一旁见了,惊异万分道:“简大侠真乃高人!如此轻描淡写般地去了此棋,实在不可思议!先前黄某一动此棋子,家兄便痛连筋骨而不能去,施针止痛也自无效,且针眼处血激如线,自是针药所不能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多亏请了简大侠来,否则时辰一久,全身气血将同注右臂,家兄性命将危矣!实不知简大侠用何法子去了此棋?”简良笑道:“棋乃自家棋,意乃自家意,以意施之,以意去之而已。”黄寅等人闻之愕然,敬畏不已。
简良随后来到了黄伦床前,那黄伦此时已双眼部肿胀成缝,整个头面膀膀然,额头印堂穴处的那枚棋子已微微凹陷于里。
简良见了黄伦这般模样,暗自惊讶道:“此番加在棋子上的‘真意’太重了,会附在棋子上的,使得棋穴吸贴得尤紧,内里不断起着聚集气血的变化,时间久了,当真要人命的,日后可要谨慎了,意上轻些罢。”
简良又自把黄伦额头印堂穴处的这枚棋子去了,然后抚手额部,闭目凝神,以意散去注集之气血,黄伦面容随呈润色,自是缓了过来。
黄寅旁边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叫了声道:“好险!这简良若在晚来一个时辰,二哥头上不断聚集着的气血必然深注颅内,当能令脑内血脉胀裂的,自会要了命去。真是怪极!此人似在棋子上有着超凡的魔力,可以任意收取,难道这青年人的内家修为已达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不过既有此高深莫测的内家修为,当不至于被大哥偷袭成功,制住穴道于一时,难道是佯装的不成?故在大哥、二哥欲击杀他时出手反制。”想到这里,黄寅心中一懔,已是将简良看成成为一位身怀绝世武学之人了,却不知简良全凭棋上动了自家“真意”而已。
这时,床上的黄伦头一动,喉间轻轻“哼”了一声,已是缓解了过来,众人见之俱是一喜。黄严此时已恢复得趋于正常,心中大为感激,自拉了黄成义、黄兰兄妹向简良跪倒而拜,懊悔之极道:“简大侠,昨晚在随州客栈,老夫与二弟多有冒犯,本应罪该万死,而简大侠不计前嫌,大义相救,此恩无以为报,且受老夫与这双小儿女一拜。”说完,父子三人一头叩了下去。
慌得简良忙上前扶了道:“使不得!使不得!三位快快请起,这般大礼折杀我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就交个朋友罢。”在随州客栈,简良对黄严还是有些好感的,此时见黄严等人虽然占山立寨,落草为冠,却也不是什么奸恶之人,故有了结交之心。黄严见简良豁达大度,也是那豪情中人,大喜过望,忙请了简良落座,仆人献上茶来,让请用了。
那黄严自对简良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那种独门的棋子暗器更是古怪得厉害非常,无人能敌的,此时感叹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武林中还有简大侠这样一位奇人,实为武林之幸事!简大侠是世外高人,不屑扬名于武林,否则早已威震江湖了。”
简良知道自家本事特殊,与人一时间说不清楚,至于自己是武林中人还是棋道中人,也不欲多辩,闻黄严所言,但自一笑,随后道:“昨晚在随州客栈,幸亏黄老英雄没有与六合堂的人动手,否则会两败俱伤的。”
黄严闻之,叹然道:“自在随州客栈冒犯了简大侠,老夫便已后悔此次行动鲁莽。也许是天意罢,误入了简大侠的房间使我等意外惊走,因而免去了一场血战。虽受了简大侠的惩罚,却又承简大侠相救,实让人醒悟的。如今老夫想通了,什么东西也比不上性命重要的。”
简良听了,笑道:“ 黄老英雄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随又诧异道:“不知蛇山出土了一样什么宝贝,竟惹得许多江湖人物都来抢夺?适才在路上,见有四个人相称‘大洪山四杰’的,为了劫夺此物都负伤败退了。”
黄严闻之,一惊道:“大洪山四杰也插手了,并且都负伤败退了!那六合双刀朱维远果然厉害!名不虚传!”黄寅与黄成义、黄兰兄妹也自惊讶不已。
简良道:“不和是何宝贝?竟连黄老英雄都出马了。”
黄严道:“简大侠是刚刚路经此地,故有所不知。武昌蛇山出土了一样东西,被那蛇山居士敏凤君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得了手去。此事说起来有些离奇,数天前,正值傍晚时分,不知何故,整座蛇山忽然地动山摇,当时黄鹤楼上宴席间的杯中酒都洒了出来。就在蛇山的东南方向震塌出了一处洞穴来,内放毫光,当时围观者甚众,都认为洞中必有奇异之物,然而此洞穴深不可测,一时间无人敢下去。后来蛇山莲花轩的主人,也就是蛇山居士敏凤君,他有一个弟弟叫敏凤忠的,生性勇猛,胆量过人,闻迅赶来,吊以长蝇,探穴寻宝。那敏凤忠进入洞穴好长时间,方负了一只古色古香的盒子出来,观其形状,里面似藏有一件短小的古代的神兵利器,当时好多人都这么认为。说来也怪,敏凤忠取了那盒子出来后,洞穴内隐现的毫光便不见了,那盒子里究竟藏有什么样的神兵利器或宝物,自令人猜测不已,一时间议论纷纷,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去。当天晚上就有人潜入莲花轩欲盗走那盒子,自被敏凤忠挡了回去。那敏凤君自知时间久了,单凭敏凤忠一人之勇难挡八方盗贼,故急请了高手来护宝盒。如今有了六合堂介入,尤其大名鼎鼎的六合双刀朱维远亲自坐镇,一般人当会知难而退。不过奇物诱人,那莲花轩日后可不会有安静日子过了。”
简良听罢,不由摇了摇头道:“就算那是一件旷世神器或者什么稀罕宝贝,也自是一件不祥之物,谁得到它,都要有麻烦的。”
黄严闻之,点头叹道:“简大侠言之有理,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却也动了贪念,险些误了自家性命。”
这时,黄寅一旁探问道:“宝物当归强者,以简大侠的身手,要取那宝物易如反掌,不知简大侠可有兴趣?”简良闻之,摇头笑道:“我又不会什么武功,要那宝刀宝枪的有何用。若是什么稀世珍宝,则更会有麻烦,还是离这类东西远些的好。”黄寅、黄严等人听了,皆生敬意,但却不信简良不会武功,以为谦词。
这时,那黄伦已经苏醒过来,黄兰上前抵声告知了一切,黄伦惊讶之余起身身简良拜谢。黄氏兄弟感激简良大义相救,更是敬服他的本事,大摆宴席酬谢。席间,黄严慷慨许诺,简良日后有求必应,白兆山定鼎力相助,简良一笑谢过。
当夜,简良便在白兆山住下了。第二天一早,简良向黄氏兄弟辞行赶往武昌,以在黄鹤楼摆设棋局。黄氏兄弟自是苦苦挽留,然而听说简良要去武昌,不知就里,还以为简良暗中对那宝物动了心,欲去夺取。黄氏兄弟于是不再强留,欲赠送重金,简良坚辞不受,一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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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释棋白兆山 3
黄鹤楼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位于武昌蛇山黄鹄矶上,为历代名胜之地。此楼为方形五层攒尖顶,高五十余米,宽三十余米,四重檐角高翘,宏伟轩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极具气势。登楼远望,但见长江巨流滚滚东去,雄伟壮阔,激人胸怀,自引了许多文人墨客来此观景抒情,寄以忧欢。
此时的黄鹤楼也是一座著名的酒楼,进出者多为公子王孙,豪客雅士。在中部大厅巨幅浮雕的黄鹤屏下,蛇山居士敏凤君正在宴请六合堂的朱维远等人,坐陪的有敏凤君的两个弟弟敏凤山、敏凤忠二人,还有当地的几位名士。
这时,敏凤君起身敬了朱维远一杯酒道:“朱堂主,敏某先敬你一杯,感谢前来相肋,不但在随州客栈吓走了白兆山的毛贼,又在路上击败了大洪山四杰,令敏某转危为安,实在感激之至。”朱维远举杯笑应道:“你我为故交,敏先生大可不必客气。”随后让了让座中诸人,一饮而尽,那敏凤君忙又把酒斟上。
朱维远连饮了三杯,应下了那敏凤君的一番盛情后,便自转了话题道:“此黄鹤楼天下闻名,唐人崔颢曾赋诗一首,竟成千古绝唱!”接着,朱维远清吟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好!”敏凤君等人立时鼓掌喝彩。敏凤君笑道:“朱堂主文武全才,实令我等佩服之至。”朱维远摇头道:“此诗自从那崔颢笔下一出,便已流传天下,识得字的人哪有不会吟诵的,尤以其最后一句‘烟波江上使人愁,’吊古怀乡之情,染人心胸,实为此诗的神韵所在。”敏凤山与那几位名士闻之,暗自点头。
敏凤君又笑着起身敬酒道:“古人多是多愁善感之辈,我等高朋满座,尽兴开怀,何愁之有?来敏某再敬朱堂主一杯。”朱维远一笑举杯应了,随后道:“崔颢的这首《黄鹤楼》诗,被宋人严羽说成是唐人律诗的压卷之作,此言不虚的,就连当时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也对该诗赞服有加。”
敏凤山道:“不错,当年李太白游至黄鹤楼,登高远眺,诗兴大发,提笔欲作,忽见了壁上的崔颢之诗,便留了两句‘心中有诗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随后投笔一叹而去。”
朱维远道:“看来景物感于诗家之意境都是一样的,那李白离了黄鹤楼后,一直介怀此事,欲另成佳作,与崔颢的《黄鹤楼》诗赛个高低,自家虽然不说出来,但诗家本性,这个意思还是有的。”敏凤山笑道:“没想到朱堂主不但双刀盖世,对诗文之事所知也甚多的。不错,后来李太白果作了一首《登金陵凤凰台》,意在与崔诗一较高下。”
接着,敏凤山便自清吟道:“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好!”朱维远赞叹道:“李太白不愧为一代诗仙,果有妙笔应对。”
朱维远接着道:“李诗文义上有过崔诗,但意境、气魄稍逊了些,抒发情感上,崔颢之诗还是占了先的。”敏凤山闻之,点头道:“朱堂主可为品诗的高手,虽后人对崔李之诗多有评论,但这两首诗皆不失为诗中之珠玉。”
朱维远点头道:“敏二先生言之甚是,继崔李二人之后,后人再无此类诗来赛了,也是后人诗境不及崔李之故。”敏凤山笑道:“不然,古人毕竟已成为古人,古不胜今的。当今便有一人,才华绝代,就是素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称的姑苏寒文玉,此人于一年前在洞庭湖畔的岳阳楼上,也仿崔诗作了一首《岳阳楼》。”
朱维远闻之,忙道:“果有敢追古人者,二先生不妨念来听听,是否佳作?”敏凤山于是吟诵道:“洞庭湖水清悠悠,巴陵重筑岳阳楼。古风昔雨载人渡,上蹬欲解天下忧。沙鸥翔集锦鳞游,霪雨霏霏隐九州。虎啸猿啼何处是,去国怀乡使人愁。”
“好诗!”朱维远听罢,拊掌赞叹道:“此诗意境、文义尤过崔李之诗,实为感景抒怀,忧古伤今之佳作!不过……”朱维远又自诧异道:“此诗文句甚是耳熟,对了,这怎么都是宋人范仲淹《岳阳楼记》之语?”
敏凤山笑道:“昔日寒文玉游岳阳楼时,有李太白在黄鹤楼上的同样之感,曾感叹:我之诗意都被范希文的文章占尽了,此景此情,天下再下无妙笔可寻,不如摘了他的章句,凑成一诗罢。于是便有了这首并仿唐宋之人的《岳阳楼》诗。”
朱维远听罢,哈哈笑道:“这江南第一才子倒是一位很风雅的文贼,不过此举也不失为绝妙。”敏凤山道:“这毕竟是借了他人文章中的句子,寒文玉事后不甚满意,并未把此诗收入自己的《寒风诗集》中。”朱维远闻之,点头道:“这位江南才子,倒是有些诗骨的!”
朱维远与敏凤山的一番诗论,自增添了些席中酒兴,敏凤君与几位坐陪的名士,各自点头赞许,众人彼此又互劝饮了一番。
这时,敏凤山无意中一回头,忽见一年轻人正转上楼来,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敏凤山不由吃了一惊,心中诧异道:“此人怎么出现在了黄鹤楼?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敏凤山心中自是一懔,原来那年轻人正是简良。简良意外地出现在黄鹤楼,自令敏凤山恐意大起,心中骇然道:“此人来得好快,一定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那晚在随州客栈惊退白兆山的人必是他了。能把白兆山黄氏兄弟退走,当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人,看来挡退他人乃是为了自家独占,此人好是霸道!”敏凤山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对敏凤君、朱维远二人低声耳语了几句,敏凤君、朱维远二人不动声色,齐向简良这边望了望。
敏凤忠一旁异道:“怎么?又是一个贼人不成?”敏凤君忙示意敏凤忠小声些。敏凤山稳了稳神,对朱维远道:“在随州客栈,我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待我去探个虚实。”朱维远道:“也好,切勿打草惊蛇。此人若真是那个惊退白兆山强人的人,必是一劲敌。”敏凤山点了点头,起身便向简良这边走来。
且说简良离了白兆山,一路至汉口过江到了武昌,便直接寻到了黄鹤楼。登楼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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