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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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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小全子二人又寻了条小船,沿着水道进了苏州城,小全子头次坐船游街,自是喜不自禁。小船在城内行了一程,然后在一旁石桥旁停了,方国涣、小全子二人上了岸来,先自寻了家茶肆吃了些东西。食毕,方国涣这才领了小全子一路向江南棋王田阳午的家中走来。
方国涣曾经来过,自很快地寻到了田宅,上前扣门,门一开,田阳午家中的老仆人余老爹迎了出来,见是方国涣,不由大喜道:“哪阵春风把公子吹了来,快请、快请。”随把方国涣、小全子二人让了进来。
到得厅中落座,余老爹亲自上茶,方国涣谢过用了,然后问道:“老爹,田先生不在家吗?”余老爹道:“主人出游去了,不过这两日便能回来,公子候一候便是了,主人出行时吩咐过,若是方公子来访,定要留住的。”
方国涣道:“原来田先生出门去了,也好,便候几日罢,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情办的。”余老爹道:“公子与这位小哥还没用饭罢,老夫叫人去准备些来。”方国涣止了道:“老爹勿要麻烦,我二人适才在街上用过了。”
余老爹道:“既到了家中,如何在外面用饭?”随后端来一盘果子与小全子吃,另换了新茶。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余老爹便引了方国涣、小全子到后院的客房内歇了。小全子见余老爹去了后,便问方国涣道:“方大哥,我们是在谁的家里?这位老公公却也客气得很。”
方国涣道:“这里是江南棋王田阳午先生的家中,田先生是当今天下棋上三大名家之一,棋压江南,誉盖四方!”
“棋王!”小全子立刻来了兴致道:“原来与方大哥一般,都是棋上的大本事,却也能在这上面称王的。先前在花阳堡,曾见过两个人赌棋的,下注十两银子呢!这位棋王田先生,定能在棋上赢得许多银子罢?”
方国涣笑道:“棋之道,在市井之辈的眼中,是一种博戏而已;在常人眼中,也只不过是闲时遣乐的盘戏,但是在田阳午先生这等真正的棋家眼中,则是一种包纳了万物之理的雅艺,自可修心养性,明神开智。”
小全子惊讶道:“这棋上当真有这么大的学问?”方国涣道:“棋上奥妙无穷,便如读书一般,久之必得大学问。”小全子道:“读书下棋,自然雅气得很,但若书呆子一般,却也无趣。”
方国涣道:“这与自家的心境有关,如喜书之人,自视好书为宝,日夜研读不倦,实是在书中领悟到了自家感兴趣的东西,那般浅读之人,便无了这般乐趣。”
小全子道:“用这些小石子走来走去,一定很好玩的。”方国涣道:“棋能易性,且千变万化,好玩得很,我来教你罢。”便将房中桌上的一套棋具摆开来,方国涣自想以棋道之雅收敛些小全子散漫好动、乖张无束的性子。
小全子见了,自是喜道:“好极!好极!待我学会了,也能在棋上赢些银子的。”方国涣笑道:“古人喻以书中自有黄金屋,其实这棋上更有金鸾殿的。”随后在棋盘上教了小全子一些基本的走法与技巧。
小全子见那黑白两色棋子在棋盘上围来杀去的甚是有趣,自是大有兴致,看到妙处,拍手大笑,学得更加认真起来。小全子天性聪明,一教就会,一点即通,全不多费口舌。方国涣心中喜道:“小全子于棋上颇有灵性,**好了,当是一位国手。”
就这样,不觉中竟已到了深夜,小全子也自学了个大概,这才伸了个懒腰道:“累了、累了。不学了、不学了。”随后倒床睡去。方国涣满意地笑了笑,收起棋子,也自安歇了。
第八十回 东瀛棋士 1
方国涣、小全子二人在江南棋王田午阳的家中住了一夜。
第二天,两人便早早起了来。方国涣领了小全子来到前院时,见余老爹正在给一株菊花浇水,方国涣近前看时,正是那株水菊,心中感慨道:“田先生与菊花夫人之间的这段棋菊之情,实是感人,待田先生回来,把那册《菊花集》与他,田先生定会很高兴的。”
余老爹见方国涣、小全子二人过了来,忙招呼了道:“公子早,应该多歇息一会。”方国涣道:“老爹早,又在浇水菊罢。”余老爹道:“这株水菊是主人平常最着意看顾的,每次出去时,都百般叮嘱老夫勿要让它缺了水的。”
方国涣点了点头,随后道:“不知田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二人且先到城中转转。”余老爹道:“也好,待老夫备了茶点,二位用过后再去闲游不迟。”方国涣道:“谢过老爹了,我二人出去随便吃些罢了。”
余老爹道:“也罢,要早些回来的,老夫等候公子一起用饭。”方国涣道:“在城内转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老爹也不用着意候了。”余老爹道:“好罢,随公子的意便了。”接着对小全子笑道:“没来过苏州罢?好吃好玩的多着呢!到处走走,见识见识,也不枉来一趟的。”方国涣这边一笑,拉了小全子辞了余老爹,出了院门,一路游来。
方国涣见自己到了江苏之后,从宜兴到苏州,一路上并未再见到汉阳王府缉拿他与简良的告示,心中稍安,这才放心的领了小全子出来闲游。小全子见这苏州城内,除了水巷,就是石桥,舟船往来,别有一番景致,愈加欣喜。二人寻了家街头风味小吃,用毕早点,小全子问道:“方大哥,我们要到哪里游去?”
方国涣道:“不忙,且先去一个地方,打听一位朋友的消息,田先生的事情结束后,我们还要去拜访他的。”随后领了小全子向赵氏的“金元钱庄”而来。
不多时,方国涣、小全子二人便来到了“金元钱庄”的店门前。这时,王由可正好送几位客人出来,忽一抬头见着了方国涣,不由大喜,忙上前迎了道:“方公子何时到的苏州?”
方国涣自还了一礼道:“昨日刚到,王先生可好?”王由可忙道:“多谢公子挂念,承东家与少主人照顾,我等还不错,方公子与这位小兄弟快快里面请了。”自高兴地把方国涣、小全子让进了钱庄内。
小全子心中惊讶道:“方大哥如何结识了这等有钱的人家?竟然开了这片大钱庄来?”
这时,钱庄掌柜的张江闻讯急赶了出来,与方国涣彼此见了礼,随后请入了钱庄后面的厅中落了座,王由可则到柜面上照应去了。张江知道方国涣是与少东家赵明风相交甚厚的,言语上极是恭敬。有伙计献上茶来,张江自请方国涣、小全子二人用了。
方国涣随后道:“多时不见,不知明风公子可好?”张江道:“少主人与老爷去海边已月余了,估计这几天也就回来了,回头叫人把公子与这位小兄弟送到山庄内以等候少主人吧。”
方国涣道:“原来明风公子不在庄园内,方某也就不过去了,且在城内候着田阳午先生,有件事情还要办的。”
张江道:“这样也好,知道公子住在田先生家中,待少主人回来时,我便派人通知公子吧。对了,稍后叫伙计们陪了公子四处走走。”方国涣道:“不必要如此麻烦,我也是闲游罢了。”又谈了一会,方国涣便辞别了张江,带着小全子离去了。
方国涣领着小全子游了双塔寺、狮子林等几处古迹,曾闻虎丘为“吴中第一名胜”,二人便转向虎丘而来。
遇过一家店铺时,方国涣见里面有卖棋具的,便买了套棋枰、棋子,随后就近寻了家茶肆暂歇了。饮了会茶,方国涣便指了那套棋枰、棋子对小全子道:“你日后要保管好了,闲时我教你走棋,将来你必定成为此道中的高手。”
小全子闻之喜道:“好极!日后也要让别人瞧瞧,我也是有本事的。”方国涣笑道:“不错,有了本事,人家才会敬重你。”
小全子问道:“方大哥,你也是靠棋上的本事吃饭的吧?”方国涣闻之,先是一怔,随后摇摇头笑道:“也许吧!”小全子又道:“方大哥与江南棋王,谁的本事更高些?”
方国涣道:“棋之品格以境界为上,胜负次之,我与田先生当不以胜负论的,这其间的道理,你日后便会明白。”
小全子摇摇头道:“胜就胜,败就败,万事都是一样的,若没有了胜负,还有什么意思,这棋子上,当真又能走出别的什么道理来?”
方国涣此时叹然了一声道:“世事如棋,这其间的感悟需在棋上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领会,至于两下贯通吗?……我也是不能的,以棋道贯通世道,实是难得很。”小全子心中诧异道:“这些小石子的游戏,何以能有这些古怪的道理?方大哥说的不免玄了些。那位善‘灵棋术’的刘先生,曾说过方大哥的棋上本事已达仙化了的,不知又是什么道理?”小全子望着桌上的棋具,似有所思。
方国涣、小全子二人游完虎丘回到田宅时,天色已是晚了,田阳午还没有回来。余老爹恐方国涣等得心急无聊,便道:“公子不妨明日到‘留园’转转,也能解些闷的。听说这几日那里搭了高台唱大戏,请的都是江南名角。”
小全子听了喜道:“有戏看!当真好极!”余老爹道:“那是自然,听说杭州有名的花旦宋三娘子也来了,老夫手脚不太利索,故未及的去看,你们明日且去瞧瞧。”方国涣本对戏剧类无甚兴趣,见小全子的兴致颇高,便笑道:“也好,去看个热闹便了。”
这天晚上,方国涣在房中又教小全子识会了十几个字,随后摆开棋来,又讲解了棋艺。小全子自想探个究竟,这棋上到底有什么大道理可寻,故学的极认真,基本的走法却也懂了,便嚷着要与方国涣对上一局。方国涣见他如此心急,也只好笑着应了,便又在实战上指点如何“紧气”、“吃子”。小全子性急,一味地攻占围杀,不想自家的棋子被方国涣理直气壮的提掉了好几块,不由大为焦急。
方国涣见了,便道:“对弈走棋之时,棋上应以心性之缓而和之,方能固自家之势,心急棋乱,必败无疑,这一点要注意了,你刚刚学棋,尤忌浮躁之气的。”
小全子摇头道:“我明明要把方大哥的棋子围住吃杀了,却反被方大哥给提掉了,这如何玩得?”方国涣道:“那是你重攻占轻防守之故,来,咱们再重新走过,棋上三十二法,我一一走出来给你看。”方国涣又指教了一阵,小全子在实战中也渐渐的摸出了门道来,不由欢喜道:“还别说,这小石子之间当真有大学问的!”走起棋来也自谨慎了些。
方国涣见了,暗自高兴心中道:“没想到小全子棋上的灵性,竟与国手状元曲良仪之子曲操不分上下,当是与棋有缘的。”方国涣随后在棋上但引着小全子的棋路走,以增其趣,使小全子越发的着迷起来。
第二天,方国涣便领了小全子到“留园”来看戏。“留园”为江南一大名园,以建筑取胜,极尽江南特色。此时在一处大场子里,早已集满了人,北面一大戏台,已是锣鼓喧天,早已开场了。由于人太多挤不上前去,方国涣便拉了小全子在后面寻了一高处,站着远观了。
那台上,也无非是些新人唱些旧曲,两个翻腾跳跃的小丑,倒引得小全子哈哈大笑。看了一会,方国涣觉得乏味,见小全子兴趣正浓,瞧得热闹,却也不忍心催他离开,但耐着性子呆看了。本想等余老爹说的那位杭州名旦宋三娘子出场,或许能唱出些新鲜的玩意,但是听旁边的人议论说,那宋三娘子下午才登台表演的,方国涣更显得没了兴致。好在台上的小丑下去了,不再上来,换了两个花脸,“啊、啊”的唱些只有他自家才懂的词调,使得小全子也无了兴趣,拉了方国涣道:“方大哥,走吧,好没意思。”
方国涣却见旁边的几位老者,听得甚是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摇头浅吟,迷醉得很,不由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随即拉了小全子离开了。
方国涣、小全子二人出了留园,走了没几步,忽闻身后有人唤道:“前面的这仁兄可是方国涣公子?”
第八十回 东瀛棋士 2
方国涣回头看时,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乃是那“姑苏四公子”之首,具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称的寒文玉,方国涣初来苏州时结识过的,立时喜道:“原来是寒公子!”忙自拱手一礼。
寒文玉见果然是方国涣,大为惊喜道:“方公子棋高无敌,自上次一别,甚是想念,今日又在此重逢,幸甚!幸甚!”方国涣笑道:“方某也想拜读一下寒公子的诗词文章的。”寒文玉摇头道:“不堪谈、不堪谈。”随即拉了方国涣道:“走、走,方公子与这位小兄弟且随寒某去饮一怀。”
寒文玉拉了方国涣、小全子二人寻了一家酒楼,要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寒文玉自敬了方国涣一杯酒道:“方公子昔日棋胜江南棋王田阳午先生,实在出人意料,想不到天下间还有方公子这般棋上高人的,让寒某佩服之至。”小全子一旁闻之,心中惊讶道:“原来方大哥的棋上本事比那江南棋王还要厉害的,当是天下第一了,我日后要向方大哥学好棋才行。”
方国涣这时道:“寒公子过奖了,方某仅善棋道而已,不如公子学的一身济世学问。”寒文玉摇头道:“不然,一技之长者,当胜过百名书生。”
方国涣笑道:“寒公子可是轻文章重技艺吗?”寒文玉笑道:“有感而发罢了。”说完,自与方国涣相视大笑。寒文玉随后又道:“方公子此次前来,可是寻访明风公子的?”方国涣道:“不错,另外还要拜访田阳午先生办件事情,不想田先生外出了,方某只得暂候了。闻明风公子也不在碧瑶山庄,说是去了海边。”
寒文玉道:“听说赵家在海边造了两艘大海船,赵琛老爷要亲自出海远航的。”方国涣道:“赵氏生意广布,此番是要进行海外贸易了。”寒文玉摇摇头道:“赵家的海上贸易商船已有十几艘,此番却要另造大海船,是要远航的,并且此次赵琛要亲自出航,可不是要去海上贸易那么简单。为了造成坚固的大海船,赵氏募集了江浙沿海一带有名的船师,要造当今世上最先进的海船,并且广招水手、海客,看样子赵氏父子有出海远游的意思。”
方国涣惊讶道:“大海变幻莫测,浪高波涌,有诸多风险,明风父子何以不顾自家千金之躯,要冒此远航之险呢?”
寒文玉摇头道:“谁知道呢!有钱人任着性子做事,摸不透的。如今这件事影响很大,实不知赵氏父子出海的目的何在?不过当今天下,也只有赵家才有此能力,自造大海船远航的。”方国涣心中道:“明风父子抛弃富甲天下之业不守,甘冒风险出海远航,不知所为何事?当不是闲游的吧。”寒文玉这时又道:“方公子若无它事,不如随我到寒山寺走走,那里别有一番景致,胜过城里喧闹许多的。”
方国涣闻之喜道:“寒山寺盛名远播,早想一游,今有寒公子相引,求之不得。”寒文玉笑道:“能与方公子一游,实为寒某的荣幸。”
酒菜用毕,寒文玉、方国涣、小全子三人离了酒楼,租了条游船沿水道出了城,向西行了一程,便已到了枫桥镇。寒山寺处于此镇东面,因唐人张继“枫桥夜泊”一诗而名扬天下。随后寒文玉、方国涣、小全子三人弃舟登岸,向寒山寺行来。
寒文玉这时道:“寒山寺夜半钟鸣,境界悠远,人闻之,尤为神畅意幽,那张继的‘枫桥夜泊’但将此妙境写尽了,后人游玩到此,虽有文思,多不敢道出,免被人笑。不过在那碑廊中也自有许多诗文碑刻,倒存了不少古人痕迹。”
方国涣道:“名山古寺,当少不了舞文弄墨的雅客,这寒山寺可有些什么来由?”寒文玉道:“本寺建于南朝梁代,原名‘妙利普名塔院’,因唐时有一位诗僧叫做寒山拾得的曾住过这里,故改名寒山寺,借托些雅意吧。”方国涣闻之,赞许道:“寒公子不愧为‘才子’之名,真是博闻广知。”
寒文玉笑道:“家门口的典故,不知岂不被人耻笑。不过方公子要是在除夕之夜,来闻此寒山寺的夜半钟声,当别有一番境界。”方国涣道:“平日里这钟声也响得吗?”寒文玉道:“本因张继的一诗之故,沿习唐时寺院之俗,这夜半钟声倒不曾断的,尤以除夕之夜的一百零八次为最。”
三人进了寒山寺的寺门,迎面遇上一位中年的僧人。那僧人一见寒文玉,忙止步合手一礼道:“寒施主,今日怎有此闲情?”寒文玉也自还了一礼道:“见过济慧师父,今日特陪了两位朋友来走走,不知月明长老可在寺中?”
济慧道:“师父正与一位东瀛来的游客在走棋。”接着,济慧和尚摇了摇头道:“师父与此人一盘棋已走了好几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来,师父好像吃紧得很。”
寒文玉闻之,吃了一惊道:“月明长老的棋力不下于江南棋王田阳午,能与这位东瀛来的游客棋逢对手,此人必是日本国的棋士,棋力深不可测的。”随对方国涣道:“本想给月明长老引见一下方公子,却遇上如此棋局,巧得很,但去一观吧。”
方国涣闻有高手间走的妙局,也自一喜,便随了寒文玉而来。那济慧和尚在前面引了,一路行来,到了一座大殿前。本有僧人在门口守了,见了济慧引着寒文玉、方国涣、小全子三人,倒也未加阻拦。
方国涣进了大殿内,见一地榻之上,一位老僧正与一名身着长服的年轻人在走棋,那年轻人一脸的肃然,发式服饰自与中土有异,乃是一位越海远道而来的东瀛人,(东瀛也即日本)。此时二人在棋上似已走到了紧要关头,对进来的人竟毫无察觉。
寒文玉、方国涣自放轻了脚步,在一旁屏息观看了。当方国涣细观棋盘上的局势,不由暗中吃了一惊,心下惊讶道:“从双方棋势上看,此二人都是天下间罕遇的高手,能走出如此局势,实为少见。这位东瀛棋士棋风锐利,攻击性很强,而这位月明长老却是棋路稳健,着法厚实,果是一双棋逢对手之人。二人一攻一守竟走得如此绝妙,攻中含守,守中隐杀,收占劫放,进退取与,实无破绽可寻。”自看得方国涣暗暗称奇不已。
小全子却在一旁看得心中诧异道:“他们走的这盘棋也太乱了,我如何看不明白?瞧他二人认真的样子,天塌了也惊动不了的,这棋上当真有妙处可寻?”本是小全子还无棋力可言,自是看不懂眼前这局绝纱之棋。
月明长老与那东瀛棋士又互应了十几手棋,待双方收官后,一盘棋才完整地走完,已是月明长老负了一子。这时但闻月明长老慨叹了一声道:“名师出高徒!本初大师的弟子果然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本初大师负于了老衲半子,如今叫他的弟子前来讨回了一子,也算是公平。吉田三郎,老衲在你面前棋力已使尽,输得也自心服,你当不辱师命了。”
那吉田三郎躬身施了一礼道:“师父说过,棋道起源于中国,故令我来贵国学习,师父还特别叮嘱过,一定要来寒山寺,请长老当面赐教的,自无讨还那半子棋的意思。”所言汉话却也生硬。
月明长老此时笑道:“本初大师无胜负执着这心,当是一代棋家的风范,不过当年令师不但在老衲棋上负了半子,还输了一子于江南棋王田阳午的棋上,故一气之下回了日本,吉田三郎,你师父该不会叫你再从江南棋王的棋上讨回两子罢?”
那吉田三郎闻之,脸上自无表情地道:“江南棋王果然厉害,十天前我已与他走了一局,仅险胜了四分之一子。”
月明长老闻之一惊道:“什么?你已然在棋上胜了江南棋王?”吉田三郎道:“不错,贵国的高手都是厉害的。”此时,一旁的方国涣、寒文玉也自惊异,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东瀛棋士竟然胜了江南棋王田阳午,虽说是仅险胜四分之一子,但高手间对弈,棋力的高低往往也就表现在这一点上。
月明长老此时感叹道:“看来本初大师为了讨回个面子,在你身上定然花费了不少心思,你却也争气,不负本初大师之望,以你的棋力而言,日本国内当无敌手了。”
吉田三郎摇摇头道:“师父不但要叫我无敌于日本,还要叫我无敌于中国,方能无敌于天下。”
月明长老闻之,摇头叹道:“你来我国,并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挑战的,看来本初大师对棋上的胜负,仍然执着得很,也自苦了他了。”说完,摇头不已。
第八十回 东瀛棋士 3
济慧和尚这时上前轻声道:“师父,寺中有客。”月明长老闻之,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寒文玉和一位陌生的年轻人,一名少年蹲在那里,看着枰上的棋势,一脸的古怪不解之色。
寒文玉自上前礼见了月明长老道:“多日不见,长老的棋兴仍然不减分毫,让人佩服。”
月明长老摇头道:“寒施主,勿要羞折老衲了,今日可是……”
寒文玉知道月明长老适才负于了那吉田三郎,便笑道:“长老平日里自得意于棋上罕有对手,如今我且给长老引见一人,或许能使长老适才所说的那位本初大师以后真的不敢执着于棋上胜负了。”此言一出,月明长老不由一怔,吉田三郎也自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寒文玉这时拉过方国涣道:“先前我曾向长老说过,江南棋王田阳午先生曾败在一位年轻公子的棋上,长老却是不信,直到我说出了那位公子的名字,长老才……”
不等寒文玉说完,月明长老忽地起身望了方国涣,惊喜道:“莫非方国涣公子到了?”
方国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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