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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诱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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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罗微微的怔怔,但是很快恭敬的行礼,然后进入了寝宫内。
“皇上,南疆大郝近日在边界囤积粮草,操练兵马,蠢蠢欲动,依臣之计,我金狼王朝也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大郝?”金瞑一怔,仿佛刚刚回神一般,眸光之中掠过一抹冷厉,“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之前,也就是皇上昏睡的当日!”幽夜罗低声道。
金瞑缓缓的哦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幽夜罗恭敬的开口:“依臣之见,我们先在边界之上驻扎大军,操练兵士,存积粮草,做好应战之准备,相信大郝见我们有备而来,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发难,然后再与鲜奴联盟,这样一来,大郝就是再兵强马壮,也不敢对我朝心生欲念,而且鲜奴太子在我朝做客,皇上您又是鲜奴国的女婿,这结盟之事应该顺理成章!”
“那就按将军所说吧!”金瞑柔柔眉角低声道。
“皇上的身子好些了吗?看样子非常疲劳!”幽夜罗抬眸,望着金瞑疲惫的神态犹豫的开口。
“没什么,只是累了,没事就下去吧!”金瞑懒懒的靠在金丝榻上,挥挥手。
幽夜罗微微的踌躇,想要说什么却暗暗的压了下去,行礼告退。
幽夜罗一走,金瞑蓦然张开幽眸,一抹幽光嗖的闪过。
“后悔?金晖,你以为朕还是以前那个好糊弄的金瞑么?金日是金狼,朕不会再害怕!”他低低的开口,面上的笑容逐渐的有些狰狞,他起身,冷冷的向莫殇道:“看好绿映,趁金晖不备,将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派最好的御医,朕就不信,这疯病治不好!”
莫殇一怔,面色有些苍白,他略显为难的点点头。
夜,终于来临了,狂风一阵阵的吹过树枝,响起簌簌的声音,月色黯淡,乌云蔽星,夜色浓重。
吱呀,清辉园的大红木门猛然被推开,一个利落的黑影抱着一女子冲出了院子。
“谁?”正在守卫的莫殇大声的呵斥一声,带领侍卫取了火把追捕而来,面前的黑影猛地窜向了角门,角门之上那随风摇曳的红灯笼将怀中女子的苍白的脸额映现——是绿映。
“慢,人已经跑了,不要追了!”领头的莫殇冷冷的抬手,阻止侍卫继续向前追。
“可是将军那女子是重要犯人,如果……”身后一名侍卫有些担忧的开口。
“有什么事情我担着!”莫殇忽的冷厉的转身,开口道。
消息很快传到了允天宫,金瞑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那个女人被人救走了?”
“是,是个黑衣人,身手非常不错,我们十几人也只是瞧见他一个背影,仿佛……”莫殇顿住,悄悄的瞧瞧皇上的脸色,“仿佛是墨濯!”
“又是他?”蓦的,金瞑拍案而起,那声清脆的拍案声击在莫殇的心头久久不散。
“是……”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低低的开口。
“给朕搜,就是翻遍了整座皇宫,也要将那名女子找出来!朕就不信,朕的皇宫大内,这墨濯就来去自由么?给朕搜!”男子大声咆哮着。
“是!”莫殇领命。
“慢着!”金瞑忽的将莫殇喊住。
“莫殇,朕真正要找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他抬眸瞧着莫殇,瞳孔幽深,亮如漆玉,有如夜里中的月光,清冷无尽,冷光流转,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复杂神色。
莫殇轻轻的应了一声,“主上……”
“趁着这次机会,给朕将皇宫之内所有的宫殿翻遍了,太后与金晖那儿尤其注意,就说搜刺客!明白吗?”
莫殇怔怔,点点头,领命而去。
望着男子消失的背影,金瞑回眸冷笑。
“后悔?朕会后悔吗?金日,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将你抓出来!”
黑影抱着女子疾行了三千米之后,见身后没有人追来,立即将女子轻放在宫墙边上,警惕的望望四周,黑影轻轻的点开女子的穴位,轻唤着女子的名字:“绿映?你醒醒!”
女子悠悠醒转,却张着一双无神的眸子空洞洞的望着黑影,不哭也不笑,只是呆呆的望着。
“绿映?”黑影的声音之中有了一抹焦急,他低低的道了一声抱歉之后,微带着犹豫将女子的领口解开,点亮了一根火折子,在瞧清女子胸前的伤痕之后,男子的眸光蓦然变得黝黑漆亮。他迅速的吹灭火折子,将女子的衣襟拉上,重新点了女子的穴道,翻过二十米高的宫墙而去。
玉华宫,玉澈在得到搜宫的消息之后,笑得清淡,一旁鲜于却是紧锁了眉头,愁眉不展。
“皇兄,时间到了,换上女装吧!”她淡淡的回眸。
鲜于一怔,抬眸,望望天色,已经接近三更天了,可是外面还是嘈嘈杂杂的一片,莫殇带着人还在继续搜查。
“今天情况这么乱,难道你还要出去吗?”鲜于有些不赞成的开口。
“就是因为乱才能有好戏瞧!”女子站起身来,淡笑道。
第七十一章 十五之夜
琉璃宫,摸殇敛眼低眉的站在太后的面前,恭敬禀道:“奉皇上的命令搜查寝宫,防止刺客作乱,伤害太后娘娘!”
太后冷冷一笑,并不多做回应,只是示意众人撤出琉璃宫。
莫殇对于太后的配合微微的有些讶异,微微的愣怔之后,就带人进了太后的寝宫。
在太后最私密的寝房里,莫殇挥挥手让侍卫们出去,单独留下他一人,他抬眸打量着从没有进过的房间,这里的摆设比允天宫要奢华了许多,也柔和上许多,蜀锦流苏斗帐,四角的纯金凤头,即使黄昏中,也烁烁发出幽光。凤头衔叼的五色流苏,低垂飘逸,帐顶巨大的金莲花中,挂悬着金箔织成的纨囊,囊里盛满奇彩异香。
话说这琉璃宫本事历代皇后所居之地,皇普霁雪虽然现在身为太皇太后,却因为迟迟没有皇后人选,暂居在琉璃宫内。
莫殇微微的一犹豫,便朝着太后的寝榻而去,按照皇上的吩咐,他猛地将床上的丝锦彩凤被褥撩到一边,床榻上是厚重的黄花梨木板,敲下去,咚咚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一抹平静椋过莫殇黝黑的瞳眸,紧绷的唇角在这一瞬间有所缓和,他将床榻上的锦被仔细的放好,回身出了寝房之外,大声喊道:‘没有可疑,收工吧!“说完就带着众人离开了琉璃宫。
从琉璃宫出来的时候,他恭敬地给太后跪地行礼赔罪,太后也只是冷着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疲惫的挥挥手。
从琉璃宫出来就是朝晖殿,因为莫殇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牵挂,搜查起来也并不细心,只是草草的收工。
笼罩在夜色的假山之上,玉澈俯身细瞧着,暗暗地数着莫殇进入朝晖殿的时间。竟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扬扬眉,眸光之中一片了然。
莫殇故意磨蹭了一段时间,差不多过了三更之时才回到允天宫,一进宫门没想到金暝并没有休息,而是端坐在龙椅上,手肘微支着脑袋,静静地望着他,那幽绿的眼眸在烛光之下绽放一抹抹令人难测的精光,莫殇的心禁不住咚咚的跳起来。
“莫殇参见皇上!皇上,没有任何的收获!“莫殇低低的开口。
金暝幽淡一笑,径直取了角桌上的茗茶,细细的品着,偶尔从眼角瞄一眼莫殇,只是那眸光太过于阴鸷。
跪在地上的莫殇心中惴惴不安着,服侍主上十几年,他还是不能了解主上的心思,只得静静垂着脑壳,以不变应万变。
男子吮吸的声音缓缓地回响在寂静的允天宫,当那半盏茶水吮干之时,金暝淡淡的扬眉冷冷的瞧了跪在地上的莫殇一眼:“你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去偏殿守着就好,这儿,就不用操心了!”
莫殇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的一僵,一抹痛苦从心底缓缓地扩散开。
皇上不需要他了吗?他抬眸,眸光之中盛满了祈求:“皇上!”
金暝缓缓地闭上眼,冷冷的挥挥手。
求情的话梗在喉间,莫殇的面上立即盛满了落寞,他再次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倒退着退出了允天宫。
宫门之外,他抬眸,眸光之中一片凄凉。
就算今晚没有那个黑影,今晚,他也会想尽办法杀死绿映。一个见到金狼王真身的女子是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黑衣人的出现只是帮他做了一个选择而已。
莫殇的心是忠于金暝的,只是这忠心是附赠了条件的,那就是他不要金暝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在他发现金暝有着多重身份之后,他假意同意与晖王爷合作。只是这般,又怎么会逃过皇上的眼睛,在劫杀鲜于未成之时,皇上已经警告过他,他知道,这已经是皇上对他的最大恩赐了。
今晚的事情让皇上对他再次失去了信心。莫殇猛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沉重了。
金暝在闭上眼帘之后猛然冷冷的张开,他站起身子,冷冷过的望着帘幔之后:“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只葱白玉手缓缓地撩起了帘幔,后呈现一张笑的淡淡的女子脸。
“怎么?不舍得吗?”她一双蓝眸浅笑吟吟。
“够了,你也该回去了,不要以为每次朕都能饶你!”金暝冷冷的开口。
“皇上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还要听我将这宫中秘闻给你听,皇上不觉得这十几年来,耳朵眼睛都被混淆了吗?玉澈是皇上的一双眼睛,一对耳朵!“玉澈对男子的恶劣态度却并不畏惧,淡淡的开口。
“好一双眼睛,好一对耳朵啊!“男子启唇而笑,幽眸半眯,瞧不清他心中的情绪。
“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玉澈就先行告退了!“玉澈淡淡的抿嘴微笑,见男子并没有言语,于是行礼告退。
待女子消失在浓重的月色中,金暝摹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幽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舞。
眼睛?耳朵?玉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折腾了一夜,刺客也没有捉到,黎明时刻,乏了的金暝缓缓地靠在金丝榻上,刚合上双眸,猛地惊醒,双眸微微现出一抹倦意,眉心紧皱。
他的心不知为何总是忐忑,不能成眠,仿佛这双眼睛一旦阖上,他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清醒一般。
这种无来由的心慌让他迅速站起了身子,传了宫女为他端上一盆新鲜冷冽的井水,让他将俊绝的脸部埋进铜盆之际,脑袋竟然一下子的清醒。
五更,早朝的时间到了,他也就没有睡,换上明黄色龙袍,上朝。
昏迷了两日,奏折早已经堆成了山,幸亏金晖帮他整理修改,处理的妥妥当的,只是这种妥当让他的心中更是不安。
仿佛,他就是金狼王朝多余的人!
金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解一向叱咤风云的自己竟然有了这般的想法。
朝堂之上,众臣间他疲累,也皆都练了重要的事情上奏,辰时,当经历过一夜风雨的皇宫再次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之时,早朝早早的散了。
金暝下榻之际,猛然转眸望了黄甫南然敛眼低眉的样子,因为慕容启迪抱恙在身,已经连接几日不上早朝,朝中之大事,皆以皇甫南然马首是瞻。
“皇甫大人,有空就夺去内宫瞧瞧月妃,她甚是想念大人您呢!“金暝转身,突然淡淡的开口,此话一出,皇甫南然立即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远月殿,自月初太后诞辰受惊之后,远月的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心的以为已经失宠,整日里蓬头垢面,今日一听自己的父亲是奉了皇上的恩典来瞧她的,精神立即好了起来,赤着脚下床到梳妆台前,吩咐了侍女仔细的打扮。
“女儿啊,如今那鲜奴公主一进宫便受尽冷落,关在玉华宫;那青妃也是触怒了皇上,关在凝香居,如今正是女儿翻身的好机会,朝中之事,如今掌握在爹的手中,只要女儿捉住皇上的心,这皇后的位子………。”皇甫南然有些兴奋的轻抚了胡须,浑浊的双眸绽放算计的精光。
远月拿珠花的手猛然僵住,皇后的位子?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那个位子对她来说是那般的遥遥无期,如今看起来,这宫中是她一个人得宠,但是那个凝香居的青妃……她永远忘不了太后寿诞之上,皇上对她的青睐。
“爹爹,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语,女儿只要守候在皇上的身边,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女儿也就心安了,至于皇后的位子……。。”她顿顿,缓缓的插上那金钗,缓缓地抿嘴一笑:“不敢奢望!”
皇甫南然的心一沉,望着女儿唇边那抹苦笑,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是啊,远月已经进宫几年,可是为什么腹中没有动静呢?
“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下次于你母亲一起进宫,孩子,不要灰心!”他轻轻地拍拍远月的肩头,急匆匆的走了。
远月叹口气,自然明白父亲让母亲来的意思,只是这草药和了一副又一副,她的小腹还是平平。
“月妃娘娘,皇上说了,今个儿由娘娘侍寝!”正说着话,张英就派人捎话来了,这句话让不断自怨自艾的远月顿时精神起来,双眸炯炯有神,吩咐宫女们将寝殿打扫干净,熏香沐浴,一时也顾不上皇甫南然了。
皇甫南然喜滋滋的从远月殿出来,女儿的再次得宠更是让他面上荣耀不少,抬眸望望这偌大的皇宫,心中不禁想象着自己的孙子坐上皇位的那一天。
一天一夜没睡的金暝,精神还是很好,于远月缠绵了许久之后,微眯着双眸躺在软塌之上,大手缓缓地揉捏着女子细嫩的肩膀,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与远月在一起,他才能找回原先的自己,那个充满了仇恨,野心勃勃的自己。
“皇上……”趁着皇上宠幸了自己,远月不失时机的向金暝撒着娇,小手轻轻地摩挲着男子强健的胸肌,美眸微眯着,秀丝微乱,却乱的韵味十足,风情万种,让人禁不住的想要再次拥进怀中,好生的爱护。
“嗯………。。”金暝疲惫的合着眼帘,淡淡的移动头颅,轻轻地应了一声。
远月见金暝乏了,也就识相的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扯了锦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和软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身边的男子。
这样荣耀不知道何时就会消失,在她拥有之时,她总是珍惜。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皇宫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平静,这几日,金暝仿佛对远月着了魔一般,日日休息在远月殿,凝香居,墨青青,这个名字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了。
十月十四,这一日,金晖眸光暗淡的进了琉璃宫,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就闷头坐在了太后的面前,低着眉,宛如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般。
“晖儿,难道这几日还没有什么进展吗?金日他………。”太后轻叹了一口气,有些焦急。
“一定是金暝意识到了什么,他这几日夜夜宿在远月殿,并不去凝香居,明日便是十五圆月之夜了,我看这次又免不了出去找人了!”金晖有些泄气的开口。
太后一怔,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咬咬唇,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不是还有一个墨青青么,不如………”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金晖猛然抬眸看她,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异样。
“母后,墨青青是我们最后的筹码,如果失守的话………”她不敢想下去了,直直的拒绝。
“如果她真的是命定的墨族之星就不会失手,难道你忘记了,墨族是猎狼族,是永远不可能被狼性反噬的!”太后的面上有了一抹坚决。
金晖不语了,只是垂下眼帘,眸光之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采。
凝香居内,被关了紧闭的柳芽这几日却过得并不安心,一方面担心金日的安慰,一方面则害怕金暝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只能从阿霞处打听一字半句的,知道金暝一直没有找到金日,也就安心下来。
今天的天色特别的好,万里无云,秋日间略显单薄的阳光缓慢的延伸,直到透过树木稀疏的新叶映照在女子的小脸之上,斑斑点点的,宛如幻觉中的影子,映照的人张不开眼睛。
搬了张藤椅坐在那开败的蔷薇花下,嗅着泥土淡淡的清香,柳芽正闭目养神,眼前猛然人影一动,那挺拔的身子遮住了暖暖的阳光。柳芽轻轻地颤动眼帘,缓缓地张开双眸,面前的男子,黝黑的双眸正若有思索的望着他,绛紫色的锦袍染上了阳光的颜色,混合着本来的色彩,变成一种跳跃着不可捉摸的光。
男子见她张开双眸,缓缓地扯动了唇角,微微的笑了,那明艳的阳光洒在男子明净光润的额头上,反衬出五官的清晰,线条异常的流畅纤细,肤色细腻而透明,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美丽。
“金晖,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发自内心的笑的时候很美!”柳芽缓缓地抬眸瞧他,将双手搭在额前成为一个小小的遮阳篷。
“发自内心?”金晖一怔,眉角不自然的挑挑,自有宫女搬了一张藤椅前来。
他坐下,仿佛并不习惯似的轻轻抚着他美丽的下颚,然后又抬眸瞧瞧柳芽:“一个月了,真是快啊!”
柳芽微微的一怔,很快明白了金晖的话语,抿唇一笑:“是哦,一个月啦,还记得当日你与我打赌,我活不过一个月的!”柳芽笑嘻嘻的瞧他。
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金晖缓缓地抬眸,眸光突然地凝重让柳芽的心一沉,她收起戏谑的笑容,端正了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金晖勉强的笑笑,摇摇头。
“说吧,不会是我真的活不过一个月吧?”柳芽笑笑,极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瞧起来自然。
“绿映被人救走了!”金晖没有回答柳芽的问题,只是将眸光淡淡的转移,望着屋檐下那大片的白菊,淡淡的开口。
凝香居的走廊下种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秋日晌午的日光清冷的打下来,瞧过去,竟然有些耀人的眼睛。
“就走了?谁?”柳芽的双眸之中立即染上了一抹欣喜,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男子的衣衫。
男子的眸光似有似无的椋过女子紧抓他衣襟的小手,软软的,白白的,心中微微的挣扎之后,眸光便移开了。
“墨濯!”
柳芽顿顿,没有说话。墨濯,是他?也好!她轻轻地垂下眼帘。
“你知道我为何留着绿映么?”沉寂了一会之后,金晖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柳芽抬眸瞧他,留着?她的心中微微的有了一丝不妙的危机感。
“金狼每月出现一次,从十四年前上官云霓惨死之后,我都会想办法从宫外带女子进宫,一来可以减少宫中人的恐慌,而来消除人们对金狼王朝的恐惧。进宫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皇宫,所以宫外的人都以为她们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却不知……。”金晖说着,低眸瞧了自己的手心,那上面,也许有那些青楼女子的鲜血。
他也是帮凶啊!
“上个月,你与绿映就是这十四年来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青楼女子,尤其是你的存在让我看到了希望,可是……。明日便是十五之夜!”金晖的声音猛地低沉起来,双拳紧张的捏攥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一阵冷风嗖嗖的刮过柳芽的身子,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心惊胆战的望着金晖。
女子那不解的眸光宛如针刺一般扎在金晖的心上,他终于回眸,紧紧地抓住了柳芽的手:“绿映走了,这皇宫之中再也没有你可以留恋的,你也不必再受我的要挟,你可以走了,走得越远越好!”
柳芽抬眸望着男子急切的双眸,感受着大手传来的温暖,心中轻轻的一荡。
“你不是说过,留下来是我的命吗?”她微微的撇撇唇,轻声道。
“墨青青!”金晖不耐的喊她的名字,眸光之中闪过一抹怒气,这个笨蛋,现在是球后算账的时候吗?明日,明日她就要被丢去喂狼了啊!
正文 072 狼性的男人
男子罕见的怒气让柳芽微微的一怔,她抬害人虫望向男子的俊脸,莞尔一笑。
金晖是不适合生气的,他那张脸非常适合那狐狸一般的笑容,她极少看到他生气,更何况这次……柳芽感觉到一些温暖,金晖生气是为了她呢!
“金晖,你越来越多的展现自己的真性情了,我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呢!”柳芽缓缓的抬眸取笑他。
金晖一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盛满怒气的脸,那种恼怒感,还夹杂了些许空虚和紧张。如果柳芽失手,死了,那么他……他狼狈的转过眼,不去瞧女子笑的灿烂的小脸。“你瞧错了!”他冷冷的开口。
柳芽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站在金晖的面前:“不论是我瞧对还是瞧错,金晖,我都感激你,只是我不能跟你走!”
她的穿越似乎与这个皇宫已经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知道自己出去,还可以去哪儿,而且这儿,有太多她舍不得的人!
“不能走?你是舍不得金瞑吗?”金晖的语气猛然变得生硬了,还似乎有些苦涩,这些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猛地将大手放在胸口,心陡地微微一涨,而后猛然向下一坠,扯得有些轻微的抽痛。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叫他一时之间无所适从,更是感觉恼怒。
柳芽以为自己会反驳的,可是话到唇间,她却没有开口,她发现,在金晖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她猛然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金瞑会杀了金日吗?她不知道她的心中关心的是金瞑还是金日,于是她无从反驳。
女子的沉默仿佛等于是默认,金晖的怒气终于全面性的崩溃,他直直的开口:“原来你跟那些女人都一样!”
“啊?”柳芽不解。
“金瞑到底有什么好?皇甫远月,慕容云锦,包括那个故作清高的鲜奴公主,你们都被那个狼性的男人魅惑!你也一样!”金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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