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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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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平道:“当然不是,你有十分精细的高速切割机?我想请你帮助我切割一样东西。”
陈长青很富有,他想到要什么,多半可以弄回家里来,前些时候,当那座小山头上的石块上的花纹,可以显示将发生的事情时,他弄了一部十分精密的切割机,把大批石块,切成薄片,来作研究。后来事情告一段落,切割机自然也闲在他家的地窖之中了。
他一口答应:“没有问题,要切什么东西?我这部机器,合金钢的刀刃硬度是九点九,几乎可以切开任何物体来。”
布平道:“那再好也没有了。”
他说著,就取出了一只木盒子来,打开,木盒子内,是一块拳头大小,看来像是矿石一样的东西。陈长青一手将之拿了出来,布平的神情有点紧张,像是有点不放心那东西在陈长青的手上一样。陈长青好奇心大发,问道:“这是什么?切开来之后,会怎样?”
布平没好气:“切开来之后,会有一只猴子跳出来,见风就长。”
陈长青不住眨著眼:“老实说。”
布平叹了一声:“你全想歪了,就是一块普通的矿石,不过是基于私人的理由,要将它分成两半。”
陈长青没有再说什么,带著布平进了地窖,开动了切割机,不到半分钟,就把那块矿石,一剖为二,果然并没有什么异状,交还给了布平之后,布平就拿著放回盒子中,告辞离去。
(布平的那块矿石,和这个故事全然无关,但日后又发生了一点事,所以在这里比较详细地提一下。)
布平走后,陈长青又反覆思量他的话,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一夜心痒难熬。
海滩女孩久蹲不动
第二天一早,就订了机票,直往那鲁岛去,别看那鲁地方小,居然还有一家那鲁航空公司,有著世界一流水准的服务。
到了那鲁岛,住在中心区的酒店,陈长青才发现二十二平方公里,不能算是一个小面积,而要在七、八千人中,找一个无名无姓无地址,只知道他有一动不动本领的老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时间一天天过去,半个月之后,已把他烦得七窍生烟,几乎要放弃了。
那天下午,他经过一处海滩,看到围了不少人,他凑过去一看,看到一个八、九岁大,瘦得可怜的小女孩,双手抱著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少围著的人,就在看这个小女孩。
陈长青看了一会,问身边的人:“你们在看什么?”
他身边的一个少年,指了一指小女孩:“看她什么时候动。”
陈长青一听,心头狂跳,忙道:“你是说,她……可以长时间不动?”
@奇@那少年道:“对,一两个钟头,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书@陈长青当时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投向他的身上。他忙向那小女孩走过去,想把那小女孩推起来,好向她问一些问题,他知道,这个可以一动不动好久的小女孩,一定和布平所说的那个老人,大有渊源。当他走到那小女孩的身边,才伸手出去,准备去推那小女孩的时候,有好几个人对他大声呼喝了起来。
陈长青楞了一楞,抬头看去,有几个青年人,已经飞奔了过来,其中一个身材最壮硕的,一伸手,就把陈长青推了开去。
陈长青怒道:“你干什么?”
那青年人反问:“你想干什么?”
陈长青指著小女孩:“我有话要问她。”
青年道:“你只管问,可是不能碰她。”
陈长青的好奇心真是无处不在,他一瞪眼:“为什么不能碰?”
那青年人不屑地冷笑了几声:“她是天池老人的孙女,你敢碰,只管碰。”
陈长青眨著眼:“天池老人,那……是什么人?”
那青年不理会陈长青,陈长青因为有了重大发现,心情极好,他取出了一叠钞票来,在手中拍打著:“你告诉我,我请你喝酒。”
这样一来,情形立刻不同,陈长青的身边,一下子就围了五、六个青年人,陈长青也想看看那小女孩究竟可以多久维持不动,倒也不急于和那小女孩讲话,他走开了十来步,在海边的一堆礁石上坐了下来,那几个青年亦步亦趋地跟著他。
陈长青道:“好,告诉我关于天池老人的事。”
无人敢说老人居处
几个青年人互望了一眼,样子十分忌惮,终于有一个,一面盯著陈长青手中的钞票,一面咽了一口口水,道:“天池老人是一位老先生,有时在岛上,有时不在岛上,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人说,他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有高山,山顶上有一个大湖,他又很年老,所以大家叫他天池老人。”
陈长青表示十分满意,立刻给了那青年一张钞票,那青年高兴之极,又道:“老人本领比他孙女大,可以从早到晚,一动不动。”
陈长青这时自然可以肯定,天池老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他问:“天池老人住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个问题他连问几遍,却没有人回答,看那几个青年人的神情,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都不敢说。陈长青数了三张钞票,扬起手来:“谁告诉我,就是谁的。”
一个瘦长的青年手一伸,把三张钞票抢了过去,却拔脚就逃,一面逃一面叫著:“没有人会告诉你,你可以自己问老人的孙女。”
陈长青想去追那青年,但又怕那小女孩突然起来走开,再要找就不好找了,所以只好看那青年抢了钞票,一溜烟似地逃走。
他又问了几遍,仍然没有人回答,这令他更加好奇。他又问:“谁能告诉我天池老人的一些别的事。”
这个问题,回答的人倒不少,七嘴八舌,有的说天池老人有几个孩子,大的看来都有三十岁左右。有的说老人根本不说话。有的说老人的眼光很厉害,给他看上一眼,心里就会发毛。
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不过倒也使陈长青的心中有了一点轮廓,他可以肯定,这个天池老人,一定是一个十分奇特的人,至少,他在锡金首都出现,却又在那鲁岛长住,这已经是怪不可言的事了。
他把手上的那一叠钞票派完之后,听到围观那小女孩的群众,发出了呼叫声,他忙奔过去,看到那小女孩正在慢慢舒动著手脚,身子挺立了起来。
那小女孩又黑又瘦,可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湛然,透著无比的精灵和成熟,叫人一看之下,感到那不是属于小女孩的眼睛。
陈长青忙走过去,弯下腰,问:“小妹妹,带我去见你爷爷,好不好?”
小女孩向陈长青望了一下,并不理会,自顾自向外走了开去,陈长青讨了一个没趣,倒有点手脚没做处,他伸手,想去拉小女孩的手臂,可是手才伸出去,那小女孩又回头向他望来。
那小女孩的眼神之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严厉意味,使得陈长青不由自主,缩回手来。
眼前局面想也不到
小女孩只是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陈长青只好继续跟在后面,不断地道:“小女孩,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爷爷?”
那小女孩一直没有反应,他们是沿著海边在走著的,在经过了一段满是碎石、崎岖不平的地区之后,小女孩站定了身子,陈长青也连忙站定,小女孩道:“我爷爷不在岛上。”
陈长青忙道:“那不要紧,我可以等他。”
小女孩冷冷地望了陈长青一眼:“你要见我爷爷,有什么事?”
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陈长青倒也不敢怠慢,而小女孩的这一问,一时之间,也令得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为他这时,来到这里,找那个老人,只不过是为了布平的一番话而已,他对那个“天池老人”究竟是什么路数,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说,只是为了老人有长久使身子不动的本领而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他想了一想,才道:“有一点疑难的问题,想向他老人家请教。”
他这样说,又得体,又模棱两可,大有可以随机应变之余地。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小女孩听了,走前几步,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膝,她那双奇特的眼睛,望向遥远的海面,所发出的分明是童稚的声音,可是所说的话,却老气横秋得很:“你心中有什么疑难,问我好了。”
陈长青一听,一愣之下,真恨不得自己一头在岩石上撞死。他不远千里而来,却会有眼前这样的局面,这真是再也想不到的。
试想想,陈长青有时连我都不是很服气,他对那小女孩低声下气,无非是感到小女孩可以带他去见那个奇特的老人。
但小女孩这时,却讲出了这样的话来。
他气往上冲,当然他不致于把那小女孩怎么样,可是也准备立时转身离去了。
可是就在这时,小女孩冷冷的目光,又向他射了过来,这使得他心中一动,想到那小女孩至少也能够长时间维持身子不动,或许有点道理也说不定。
一转念之间,他已怒气全消,道:“好,问你也是一样。”他接著,就把那蜡像馆中的情形,说了一遍,小女孩听得十分用心,她仍然维持著双手抱膝的姿态坐著,不过却抬头微微向上,一动不动。
蜡像馆中的情形相当复杂,陈长青心中始终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在那鲁岛上生活的九岁孩子,当然不可能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名人岳飞是谁,所以他讲得十分节略。
但是再节略,也讲了二来分钟,而当他讲了一半之际,他就注意到那小女孩一动也没有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过。
女孩怪招难以招架
那种情形,看来相当怪异,倒和在那蜡像馆中有几分相似,但自然没有那种血腥恐怖。
等到讲完,他又问:“看起来,那些人全像是真人,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你们一样,全有维持长时间不动的本领?”
那小女孩仍然如同泥塑木雕一样地坐著,陈长青问了几遍,正感到不耐烦时,才见到她渐渐皱起眉头,缓缓吁著气,舐了舐嘴唇,道:“嗯,那蜡像馆中的情形,是十分奇特。”
小女孩这句话,令得陈长青陡然一愣,“你去过那蜡像馆”这句话,已要脱口而出了,但随即想到,那是绝无可能之事,她一定是根据自己的叙述,才有了“奇特”的印象的,虽然她的那句话,听来像是她十足到过那间蜡像馆一样。
那小女孩又道:“不,不同,那蜡像馆中的那些人,和我们的情形不同──”
陈长青想要插言,不女孩陡然扬起手来,阻止他说话,又道:“别再问我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
陈长青闷住了气:“刚才你说可以问你。”
小女孩道:“是啊,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他们的情形很奇特,和我们的情形不同。”
陈长青闷哼了一声:“他们的情形如何你不知道,你们是何以有这个能力的,你们的这种能力,又代表了什么,你当然是知道的了?”
小女孩道:“当然。”
陈长青道:“好,那么,请告诉我。”
小女孩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长青又楞了一楞,几乎为之气结,他平日也算是能说会道的人了,可是这时和那小女孩的对话,却句句都被那小女孩顶了回来,使得他大有缚手缚脚之感。
他呆了一呆,才又陪著笑:“你爷爷──”
小女孩索性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什么也不懂,见我爷爷,也没有用处。”
她说著,自那块石头上,跳了下来,陈长青这时,真是忍无可忍,他刚想说什么,那小女孩已先他一步开了口:“你快回去吧,你儿子正在找你,找得十分焦急。”
陈长青见她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呸”地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什么儿子。”
小女孩翻了翻眼:“哦,那不是你的儿子,我料错了,对,他的样子和你一点不像,圆头大眼,不像你这种猴子脸。”陈长青这时,倒真有点呆了:“小……小妹妹,你究竟在说什么啊?”小女孩道:“有一个十三、四岁,十分漂亮的少年在找你,在一间又大又乱的房间中,那房间有一角堆满了书,还有一大张老虎皮。”
心灵感应万里景物
陈长青听到这里,整个人像遭到雷击一样地楞呆,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那小女孩所说的“又大又乱”的房间,正是他的书房,而那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少年,小女孩误以为是他的儿子的,当然也就是温宝裕。
刹那之间,陈长青的思绪,乱到了极点。
那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这简直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
陈长青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瞪大眼望定了我。
陈长青的叙述,老实说,开始的时候,不是十分有趣,我已经十分不客气地打了几个呵欠,可是等他说到这里时,我精神陡然一振。
陈长青在那时,不知道小女孩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情形发展到如今,又有了“瘦子”的那封长信,和我们自己的种种设想,事情可以说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再加上那小女孩的奇特言语,事情实在已十分清楚了。
我失声道:“当你向她叙及那蜡像馆中的情形之际,她去过了,而且,顺便到你家里去看了一看,看到了温宝裕正焦急地在等你回来。”
陈长青“咯”地一声,吞了一口口水,仍然直瞪著我,不出声。
我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兴奋,这小女孩所掌握的能力,实在是一个十分令人惊异的异能,我又道:“这是可能的情形之一,这种情形,可以称之为‘神游’──她身体在一个地方,可是思想倏忽万里,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这是一种非凡的神通。”
陈长青“啊啊”地应著,道:“还有一个可能,她有‘天眼通’的本领,能够看到万里以外的一切景物,那是一种巨大的心灵异能。”
我正想举出这一点来,所以陈长青一说,我就连连点头:“正是,‘神游’和‘天眼通’,都可以使有这种异能的人,看到万里以外的景物,但是好像有点不同,‘神游’似乎更进一步,‘天眼通’不过是感觉上的‘看’到,而‘神游’则是感觉上真的到过的。”
陈长青深深吸了了口气:“对,我的认识是,‘天眼通’就像是用望远镜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地方,但‘神游’则是去过的。”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我们两人都静了下来,互相沉思著。
过了一会,我才道:“你认为那小女孩掌握的,是哪种异能?”
陈长青的神情,一片迷惘:“我不知道,当时,我根本想不到什么,现在,虽然想到了,但也不知道……个人真正的情形……如果是和生、死有关,那么,我宁愿相信他们的异能,是‘灵魂出窍’,那是‘神通’,而不是‘天眼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能人。”
天池竟是腾格里湖
陈长青兴奋得满脸通红:“而且不止一个,天池老人,那几个年轻人,那小女孩,看来他们全有这样的异能,卫斯理,这……这……可绝不能放过。”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决定才好,胡乱挥著手,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在那鲁岛上,耽了将近三个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先说了再作打算。”
陈长青用力点头:“好,好。”
当时,陈长青目定口呆地望著那小女孩,那小女孩一副“现在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了吧”的神情,也望著陈长青,目光炯炯。
过了好一会,陈长青才结结巴巴道:“我不懂,我简直不明白。”
小女孩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你不会明白的。”
陈长青这时,一则由于迷惑,一则由于小女孩的话,听来句句都有道理,所以轻视之心,早已去了个乾乾净净,他十分恭敬地问:“请问……你的能力……全是你爷爷天池老人所传授的?”
小女孩一直对答如流,可是这时,她却想了一想,才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陈长青她的话,有莫测高深之感,而且这时,他也没有想到“灵魂出窍”、“神游”、“天眼通”这等大题目上面,只觉得小女孩已经够怪异的了,他又问:“天池老人,这名字好怪,是哪里的天池?”
小女孩随口道:“是腾格里湖,当地人都知道他的:天池老人。”
这时,陈长青又猛地震动了一下。
腾格里湖!他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在那鲁岛上的小女孩,会知道世上有一处地方叫腾格里湖。
陈长青当然是知道的,腾格里湖在西藏,湖面海拔近五千公尺,是名副其实的天池,面积极大,几乎达到两千平方公里,是那鲁岛的九十倍。
然而,令得陈长青错愕的事,还在后面,那小女孩在说出了腾格里湖的名字之后,忽然哼起一个小调来,小调的调子相当古朴,陈长青也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只听出有反覆的三个字:“纳木错”,这三个字,陈长青倒是知道的,那是藏语的腾格里湖。也就是天池的意思。
陈长青惊呆了半晌,他这时,当然已经知道,天池老人是从西藏来的,西藏本来就是最神秘的地方,西藏的喇嘛和智者,许多年来,一直在从事对生命奥秘的探索。
布平曾在锡金的首都干托,遇到过天池老人,锡金毗邻西藏,那小女孩可能也从西藏来,那她自然知道腾格里湖,自然也应该会哼西藏的小调。
他在那小女孩哼完了小调之后,问:“你是从西藏来的?”
灵魂离身进行转世
小女孩笑了起来:“当然是从家乡来的。”
陈长青心中,还是十分疑惑,因为那小女孩看起来,十足是当地的土著,不像是西藏人,当地土著是属于密克罗尼西亚人,有著南太平洋岛屿上人种显著的特点,和西藏人在外形上,有显著的分别。
陈长青一面心中疑惑,一面笑著:“我还以为你是在岛上土生土长的,看你的样子──”
小女孩鼻子掀动了一下,发出了“哼”地一声:“告诉过你,你不会明白的。”
陈长青讲到这里,我陡然大叫起来:“陈长青,你这人真笨。”
陈长青苦笑了一下:“你现在来想,当然很容易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核心,可是当时我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怎么能想得到?”
我道:“好,你现在想到了什么?”
陈长青吸了一口气:“那小女孩根本不是什么天池老人的孙女,她是那鲁岛上土生土长一个小女孩,可是她却是一个西藏人,或许是和天池老人有密切关系的人的转世,就像西藏的活佛转世一样,这也正是天池老人为什么会在那鲁岛有住所的原因。”
我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陈长青所讲的,正是我所想的。
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先是生和死的突破,再有灵魂出窍的神通,现在又有转世的现象。
但是不论如何多变化,其实问题始终还是只环绕著生命的奥秘,肉体和灵魂之间的变化在进行的。
思想静止,身体不动,那是死,是灵魂和身体的暂时分离。
灵魂能和身体暂时分离,自然也可以随心所欲,到达要去的所在。
而灵魂若是和身体分离了,自然也可以进行转世这样的变化。
所以,所有的变化,都是殊途同归的,真正的异常现象只有一个,灵魂可以离开身体。
我和陈长青把事情归纳了一下,两人都有目定口呆之感。
天池老人和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竟然有这样的本领。
陈长青不由自主喘著气:“那个杀手,他比我聪明,他一定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郑而重之,写下了经过,叫人有机会,就去找天池老人。”
他顿了一顿,又道:“一个西藏人,有可能灵魂转世,转到那鲁岛去?”
我道:“应当有可能,那个灵媒,非人协会的会员阿尼密,就曾告诉我一个故事,他的一个好朋友,从耶加达转世转到了新畿内亚腹地的一个穴居人部落之中。而现今的达赖喇嘛十三世在拉萨圆寂,十四世是在青海草原上的一个帐幕中找回来的。”
不动心焉谈何容易
陈长青道:“那距离也不是那么远──”
我以补充道:“近年来,有一个西藏喇嘛,带著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四处云游教法,这个小女孩在美国出世,可是到了该说话的年纪,她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人听得懂,后来还是她自己要她父母去找她‘熟悉’的西藏喇嘛,她就是他们其中之一的转世,从西藏到美国,够远了吧!”
陈长青喃喃地道:“看来,灵魂离体之后再回来,比较可以自由控制,而转世的情形较复杂,还不能由心控制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肉体会败坏,灵魂是不会的,即使是不能控制的转世,也接近永生了。”
陈长青惊叹:“多么不可思议。”
我来回踱了几步,问:“你后来见到了天池老人没有?”
陈长青摇头:“没有,以后的情形是──”
陈长青只觉得那小女孩越看越是怪异,他陪著笑:“就是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来要求指点,你连说也未曾对我说,怎知对我说了,我一定不明白呢?”
这时,天色正在迅速暗下来,那小女孩的双眼,在黑暗中看来,更加闪闪生光,看来诡异莫名,陈长青在等著她说话。
小女孩看了他好一会,才笑了一笑:“你这人有点意思,好,我先问你,什么叫不动心?”
陈长青道:“我明白。”
小女孩道:“好,你能不能不动心?”
陈长青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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