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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五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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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豺狗带着狺狺的吠声扑向他。狄免忪漫不经心地瞄准后就射击了。
光子湮灭枪发出低微的响声。在前方,百米半径范围之内,部分森林化为了乌有。这是第一支光子湮灭枪的第一次射击!
枪管发出的光束成扇形散开成四米宽。在森林深处齐腰高的地方出观了圆锥形的空间,其长度有一百米左右。在它里面什么也没有留下——树木、昆虫、草丛、灌木、豺狗、蝴蝶……统统消失了。悬挂在上方的树枝被光束擦过的地方齐刷刷如同刀切一般断开了。
狄克松估计至少消灭了七头豺狗,就在半秒钟之内!他甚至不用像普通枪支那样考虑什么提前量,也不用担心弹药——能量储备够用18个小时,这真是理想的武器!
他转过身继续前进,还枪于袋。
一片静寂。森林的居民已习惯于新现像,过几秒钟后它们的惊奇就已无影无踪。蓝色及橙黄色的啄木鸟重新在上面的枝条上跳跃。白兀鹫在空中盘旋得更低,远方出现了黑翅膀的大鸟,树丛中重新又听到豺狗的吼叫声。
它们还没有放弃跟踪,狄克松听见它们在草丛上奔跑.打算从两面包抄他。
他重新掏出光子湮灭枪,难道它们还敢来试一试?
它们敢的。
在他背后,从树丛中跳出一条带有斑点的灰色豺狗,光子湮灭枪开火了。豺狗消失在它跳到空中的那一瞬间——周围只见风吹叶动,气流迅速补充了真空。
又有一条豺狗扑向狄克松,他微微皱了下眉就消灭了它。不能说这种野兽蠢笨不堪,但为什么它们硬是不理解,非要和他以及他的武器作对呢?这完全是白费功夫。就连整个银河系的生物都将很快学会提防人类的武器,而它们为什么不呢?
又有三头豺狗从小同方向跳向他。狄克松把光子湮灭枪改成自动射击,手一挥就解决了它们。灰雾纷扬,一片真空。
他侧耳细听,吼叫声从林中四面八方传来。一群群新的豺狗还在奔跑,想分到一杯残羹。
为什么它们不怕?
他突然意识刮:它们没有看见究竟该害怕什么!
光子湮灭枪消灭它们实在太快,太彻底,太安静了。在光束中倒下的豺狗一下子就被消灭——它们没有来得及哀嚎、嚣叫、求救……
而最主要的是:它们没有听到射击的爆炸声,这是可以起到震慑作用的。没闻到火药的气味,没有扣动扳机声……
“大概,它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智慧可以想到这是会致死的。”狄克松想,“它们一点不理解所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我是无助的呢。”他加快步伐向前。
“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危险。”他告诉自己,“让它们糊里糊涂来送死算了。不过说剑底,新型号的枪一定得添上发声装置,我想这并不算困难。”
现在连那头怪鸟也开始大胆了——它们露出牙齿,几乎就在他头顶那么高的地方飞翔。
“看来,这也是一种猛禽。”狄克松决定把按钮转向自动开火,在树冠上切掉了一'奇書網整理提供'个大缺口。
怪鸟嚣叫着躲起来了,地面上枝飞叶落。就连豺狗也暂时退却。
狄克松皱了下盾头——在这一刻有根火树枝掉落下来,它是光子湮灭枪切下来的,正好打在他的左肩上。
光子湮灭枪从狄克松的手中飞出,掉到三米远处,还继续在消灭附近的树丛。狄克松从树枝下面爬过去拿,但是它已被一头怪鸟抢先抓起。
狄克松立即脸朝下扑倒并紧贴地上。怪鸟带着胜利的号叫摇晃着光子湮灭枪,巨大的树枝落到地上,落下的枝叶蔽暗天空。地而满目疮痍,遍地是洞。光子湮灭枪的光束切断狄克松身旁的树枝,在他脚下掘起泥士。狄克松跳到一边,光束差点扫过他的脑袋。
狄克松完全绝望了。但怪鸟被好奇心所驱使,它掉转枪管想朝枪口里面瞧瞧,于是鸟头一下就无声无恳息地消失了。
狄克松立即跳出坑洞抓住光子湮灭枪,防止又被其它怪鸟抢走,他也急忙关上自动开火挡。
几条豺狗回来了。它们站得远远的,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狄克松没有开枪,他的手还在发抖,这实在不是闹着玩的。最后他转身朝飞船瘸行而去。
豺狗群也在默默跟着他。
过了好一段时间狄克松才恢复过来。望着握在手中的闪光的光子湮灭枪,现在他更加尊敬这个武器,顾虑也更大。
狄克松穿过浓密的灌木林丛,同时给自已烧出一条道路。豺狗时不时地倒在光束之下,但是它们有好几十头,依然越来越近。
“真见鬼。”狄克松想,“为什么它们就不计算一下自己这方面的损失呢?”他马上又意识到豺狗们是根本不会计算的。
他开路向前,到飞船已经不远了。狄克松抬脚跨过横在路中的一根原木——然而这根脚下的原木却活了起来,凶狠地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扣动板机整个有三秒多钟,差点没有打到自己的脚。那生物消失了。狄克松摇晃了一下,滑进了自己刚刚烧成的坑内。
他重重地跌在坑底上,把右脚髁也给扭了。豺狗围在坑边,露出尖厉的牙齿,目光凄厉凶狠。
“要镇静。”他告诫自己。接着用两下射击扫荡了坑边的野兽,打算脱身出来。然而土坑的壁非常峻陡,加上它们还被烧熔成玻璃状。
慌张中他一遍又一遍地朝光滑的平面扑去,然后停下强迫自己思考:既然他落进了由光束造成的坑里,那么也应该让光束来帮他解脱出来。他按住板机不动。切出一条不太陡的斜坡,克服脚部的疼痛爬了出来。
他依赖着左脚垠难地走着,左肩痛得更加厉害。“这树枝大概打断我的锁骨了。”
狄克松开始找了根枝条当作拐杖来走。
豺狗不止一次地扑向他,他也开枪还击,但光子湮灭枪在手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兀鹫降列了地面,蹲在被树枝打死的豺狗尸身上。狄克松的眼内时时出现黑影,他努力不使自己失去知觉,因为周围都是豺狗。
飞船已经遥遥在望,狄克松笨拙地跑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好几条豺狗同时一起扑上去咬住了他。
他拼命射击,把它们劈开成小块,连自己的靴子也被切掉了半英寸,离大拇趾真近,他挣扎着爬起向前,同时连连射击。
最后他来到飞船旁边。当他刚要进入装有空气闸门的舱内时,豺狗已用成了一个圆圈。两条最近的豺狗跳起,但狄克松及时消灭了它们而进去了。他的眼睛重新发黑,喉咙发堵,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关上舱门后,他坐到了地上,终于得救了!
但是他马上又听到轻微的“咻咻”声。
一头豺狗随着他一起进来了!
他已再没有气力举起沉重的光子抢,f恩他依然在努力,朦胧中豺狗iF在朝他扑来。
狄克松惊出一身冷汗:他已使不出按动板机的力量。豺狗已经凑近喉管,结果是本能的按机动作救了他一命。
豺狗尖叫一声就不响了,狄克松也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他久久地躺着,享受依然活着的快乐。他决定就这么躺上一会,然后再离开这里,降落到最近的一个基地上,好好地喝上几口!他还要再找到枪支的发明者,给他脸上照直揍上一下:竞然发明不会轰隆发响的武器,真是一个白痴!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眼下嘛,就躺在阳光下,全身暖洋洋……
阳光?在飞船里?
他又坐了起来,腿旁散落着一个豺狗爪子和一条尾巴。在飞船的舱壁上出现一个宽约八分米的锯齿形裂洞,阳光照射进来。在缝隙外面还能看见四条豺狗正虎视耽耽地守候着。
在打死最后那条豺狗时,他在飞船的舱壁上也打出了一个大洞。
现在他还看刮了另外几个缺口,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呢?啊,不错,大概也是他打穿的,仵最后的那一百米中的好几次射击,大概也击中过飞船。
他站起身,仔细地柃查损坏的地方。“这些活儿干得真漂亮、”他绝望地想,甚至有点漠然,“简直真干脆利落!”
这里是被切断的电缆,那里是损坏的无线电,而这里被巧而又巧地一枪打穿了氧气罐和蓄水池——打得可真准!而这个……不错,这才是最成功的一击——他打断了燃料管,所有的燃料统统流失到了外面,在飞船上形成小洼,又从小洼一点点渗透到地里……
他现在就是想修复飞船也办不到了,宇宙飞船上根本就没有带上什么焊接设备,只有这把可靠的光子枪……
一年的时光过去了。由于没有狄克松的任何消息,地球方面派了救援飞船来寻找。船员们受命,如果找到他的尸体,就在半地举行葬礼,但要把试验用的光子枪带回去。
救援飞船在狄克松的飞船附近着陆,船员们带着极大的兴趣望着枪洞累累的舱体。
“居然有人连武器都管不好。”机械师说。
“他在那边!”驾驶员吃惊地嚷道。
从森林那边传来敲击声,他们急忙赶往那里,发现狄克松还活着。他一边在干活,一边哼着歌。
在这一年中狄克松造起了木台,还在周围种了菜,菜园是用木栅围起来的。在救援队员走近时,狄克松正在把削尖的木棍钉进土里,以代换那些已经腐烂的木棍。
“你还活着?”有人高声问道。
“是啊。”狄克松说,“说真的,日子并不大好过,特别是我还没造成这些小栅时,这些狗真坏,不过我现在已经驯服它们了”
他开心地笑着,还指指靠在木栅上的弓。它是从具有弹性的树枝上截取下来的,在旁边还有满满一袋箭。
“我得学会这些,”狄克松说,“你们将会看到被射中的鸟儿如何翮着跟斗跌下来的。”
“那么光子湮灭枪呢?”驾驶员急于问道。
“啊,光子湮灭枪!”狄克松也嚷起来,眼中流露出调皮的笑意,“这我可不知道,没有它我也过来了。”
他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尖木棍在沉重而半滑的光子枪托打击下迅速地钉进土中。
清除服务
平时客人部得在接待室里候着,因为费尔森先生只接见事先约好的来访,除非这位客人特别尊贵。费尔森先生的时间赛过黄金,决不能轻易浪费。
但这次费尔森的秘书黛伊小姐却破例引见了一位来客,由于此人年近不惑,身着高档西服,手持手杖,彬彬有礼地递过一张印制精美的名片,黛伊就认定他是位重要人物,故而直接带入办公室。
“您好,先生,”客人在黛伊小姐关上门后说,“我是清除服务公司的爱德蒙,”他向费尔森递过名片。
“知道了。”费尔森说,他正为黛伊的无章无法而恼怒,“什么清除服务公司?对不起,我并不想和贵公司打交道。”他从软椅中欠身,打算结束这场会见:
“您当真不需要吗?”
“我有什么需要清除的?不,谢谢……”
“如果果真这样,我想您对周围所有的人一定都很满意啦?”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讽刺我吗?”费尔森爆发了。
“绝对不是。”爱德蒙说,他的表情甚至还带有稍许惊讶。
“您刚才的意思是说。”费尔森勉强一笑,“贵公司的业务是要把人清除掉吗?”
“那当然。我无法出示任何书面文件,同时也不做广告,但是我保证,敝公司是一家古老而有信誉的企业。”
费尔森的目光直逼这位服饰讲究的客人,他就坐在对面,费尔森有点不知所措。
这人当然是在开玩笑,不言而喻。但又不大像是说着玩的。
“你们如何处理被清除的人呢?”费尔森问,他现在倒有了一点兴趣。
“那是我们的内部事务。”爱德蒙先生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从这世界上永远消失掉。”
于是费尔森先生站起身来:“好吧,爱德蒙先生。请问您上我这儿来到底有何贵干?”
“我不是已说过了吗?”爱德蒙答说
“别这么说话,这很不严肃……假如我认定您是当真的,那我可要报警了。”
爱德蒙先生叹了口气,也从椅中站起:“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只好认为您确实不需要我们了。这说明您对朋友、亲属、妻子都很满意。”
“我妻了?您对我妻子了解多少?”
“我什么也不知道。费尔森先生。”
“您肯定曾向邻居们打听过,对吧?至于我们之间的争吵.那根本不算一码事!”
“我对您的家庭事务毫不知情,费尔森先生。”爱德蒙又坐回椅中。
“那为什么要提到我妻子?”
“这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大部分业务经常都涉及到婚姻问题。”
“不过我家里一切正常,我和妻子相处很好,很融洽。”
“所以清除服务公司对您当然就是无所谓的。”爱德蒙先生重新把手杖夹到腋下准备告辞。
“等等。”费尔森在室内来回走动,双手叉在背后,“我对您所说的话连一句都不相信,连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也不妨假定您是认真的,而我只想咨询询咨询而已。”
“当然,您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爱德蒙先生说。
“你们索要多少报酬?”“我们从来不提前要钱,总是在清除以后冉说。”
“其实这对我毫无火系,”费尔森t广说。“我只是偶而感兴趣而已。”他迟疑一下又问,“这件事实施起来很痛苦吗?”
“一点也不。”
费尔森还在室内来回走动。“我和妻子生活得很好。”他说,“结婚都17年了。懂吗?共同生活中难免出现一些摩擦,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爱德蒙先生以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听着。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个人都得养成妥协的习惯。”费尔森说,“再说我早已超过了那种年龄,不会再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我能理解。”爱德蒙先生漫不经心地说。
“我还想要说的是,”赞尔森继续道,‘有时我和妻子难以相处,她好争吵,弄得我相当痛苦。她总在不停唠叨或骂骂咧咧,您对此大概很了解吧?”
“我一点也不知情。”爱德蒙先生说。
”那不可能!怎么啦?您今天会无缘无故登我的门吗?”
爱德蒙先生仅仅耸肩作为回答。
“不管怎么说。”费尔森肯定地说,“我已超出重新建立家庭的年龄了,要是我没结过婚,我也许会和黛伊小姐……”
“那倒是,黛伊小姐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这谁也不能否认。她的性格温柔,对人又那么热情,对吗?好啦,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爱德蒙笑着朝门外走去。
“我怎么和您联系?”费尔森突然发问,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有点出乎意外。
“您有我的名片,五点以前按照那上面的号码拨电话就可以找到我。不过您今天应该作出决定,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应该有快节奏的习惯。”
“当然,当然。”费尔森附和说,他挺不自然地笑笑,“我还是连您的一个字也不相信,我甚至还不知道你们的开价。”
“请您相信,您的经济力量足以支付这笔毫不起眼的费用。”
“如果将来我否认和您见过面,也否认和您谈过任何话呢?”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我拨这个号码,您肯定会接吗?”
“只要在五点以前就行。再见,费尔森先生。”
爱德蒙走后,费尔森先生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不止,这场谈话使他激动万分,现在他打算把听到的一切统统忘光。
说来容易做来难。无论他怎么努力去读信件,或执笔写材料——爱德蒙说的字字句句依然在他耳畔回响。
正当他惶惑不安时,黛依小姐出现了。费尔森内心中不由自主承认她的确非常迷人。
“费尔森先生,您还有仆么指示?”黛依小姐问道。
“什么?噢,现在没有。”费尔森答说,在她出去后还久久凝视着房门。
再工作下去已毫无意义,他决定立刻打道回府。
“黛伊小姐。”他把大衣往肩上一披招呼说,“有人在约我……恐怕工作只好搁一搁了,您能在本周另一天晚上抽出点时间来吗?”
“那当然行,费尔森先生。”她同意了。
“我没有妨碍您的社交活动吧?”费尔森带着勉强的笑容问。
“完全没有,先生。”
“我……我会尽力补偿您的,事业毕竟高于一切嘛,再见。”
他匆匆离开办公室,自感两腮发红。
家里的妻子刚好洗完农服。费尔森夫人人长得并不好看,矮矮的身材,经常性的神经质发作把深深的皱纹留在了眼圈上。她看到丈夫十分惊奇。
“你今天回来很早嘛。”她说。
“怎么,难道这也不成吗,”费尔森问。
“那倒不是……”
“你打算让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干到死吗?”他又反唇相讥。
“我不过……”
“求你发发慈悲。别再跟我拌嘴了。”费尔森一字一句地说,“别唠唠叫叫骂个没完没了。”
“我现在可没有骂你!”妻子勃然大怒。
“我得去躺一会儿。”费尔森说。
他登上楼梯,在电话机旁止了步:爱德蒙说的话无疑是合乎实际的。
他望望手表,惊愕地发现距离五点钟只剩下了约一刻钟。
费尔森在电话机旁来往徘徊,盯着爱德蒙的名片瞧个不停,脑海中浮现出盛装迷人的黛伊小姐的彤象。
他猛然一阵风地抓起听筒:“清除服务公司吗?我是费尔森。”
“我是爱德蒙,您决定了吗?”
“我决定……”费尔森紧握电话,他的内心在呐喊:我有充分权利这么做。但是我们结婚毕竟17年了。17年哪!我们是相互了解的,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并不总是磕磕碰碰,别别扭扭的。我这样做对吗?真的对吗?
“您决定了什么,费尔森先生?”
“我……我……不!我不需要你们的服务!”费尔森嚷道。
”您能肯定吗,费尔森先生?”
“不错。我完全确信,倒是应当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投入监狱!再见,阁下!”
他挂上电话,感到心头卸下一块大石头,于是快步下楼。
妻子还在煎牛排,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道菜,不过没关系,今天他准备容忍所有的不快。
门外响起敲门声。
“哦,大概是洗衣店的,”费尔森夫人正打算拌沙拉,同时还得把汤从炉上端下来,“你去开门,行吗?”
“好的。”费尔森开门时,外面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子,随身携带一个很大的粗麻袋。
“你们是洗衣店的吗?’’费尔森问。
“我们是清陈服务公司的。”不速之客中有一人这么说。
“但是我已经说过不需要……”
这两名男子一下子就抓住他塞进麻袋,那手法熟练得像是经过长期训练似的。
“你们不能这么干!”费尔森尖声大嚷。
但是麻袋已在他头上打上结,费尔森感到自己被沿路拖着走,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响声,然后把他撂在地上。
“一切顺利吗?”他听见妻子问。
“是的,太太。我们的计划作了一些调整,刚才决定今天就来为您服务。”
“我很高兴。”他听到妻子说,“白天我和你们公司的法兰契先生谈话时得到很大启发。请原谅,我正在烧饭,还得去打个电话呢。”
汽车原地发动。费尔森企图喊叫,但麻袋紧紧箍住了他的脸,连嘴都张不开。他绝望地自问:妻子准备打电话给谁?
玩具店里的战斗
约定的会晤是在“高雅艺术”俱乐部的酒吧里进行,在新泽西州的肯姆基市。这里比较墨守传统,巴克斯特也很少来,酒吧的环境幽雅,灯柱用深色桃木制造,打磨得异常光洁,配以华贵的灯罩,映射出若隐若现的灯光。巴克斯特的当事人柯南比先生正在包间等候。这位先生看上去比较瘦弱,而容忠厚。巴克斯特注意不让自己的握手过分用劲,并努力使他肥胖的身躯挤进这个小间。他只点了加水的马提尼酒,因为他想这类酒水和此处的环境比较适合,但柯南比先生已抢在他前头点了纯粹的白兰地。
这是巴克斯特这个月以来的第一笔生意,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错过这良机。他事先在身上喷洒香水,连下巴颏都扑上些滑石粉。现在身穿一套夹花混纺斜纹衣服,刚刚熨过。正好遮住他的大肚子。脚上那双黑色警靴擦得雪亮,很有派头,只是他忘记把指甲也搞干净,所以现在竟能看见指甲下的黑色污垢。巴克斯特想把手一直藏在桌下,但又影响了他抽烟。幸好柯南比对指甲丝毫不感兴趣,因为他心事重重,正是为这原因他才提出和这个私家侦探会晤——巴克斯特在一本咨询手册上把自己吹嘘成“阿克梅侦探事务所”的代表。
“有人偷我东西。”柯南比说.“但苦于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请您把详细情况给我讲讲,好吗?”巴克斯特说话时努力使嗓音达到悦耳动听的程度,既缓慢又低沉,这是私家侦探应有的腔调。
“我的商店设在肯姆基市南部的商业区。”柯南比说,“店名是‘柯南比儿童玩具店’,我们甚至在国际上都拥有良好的声誉。”
“那是当然,”巴克斯特奉承说,其实迄今为止他对柯南比的这家店一无所知。
“所有的麻烦都是从两周前开始的。”柯南比接着说,“当时我们完成了新型玩具娃娃的试验样品——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玩具娃娃。在它身上装配了光纤电路和新的合成蛋白记忆系统,比过去同类型的储存容量要大上好几千倍。结果把它展览在橱窗中的第一夜,玩具娃娃就被偷了,同时失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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