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美女变成丑女-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凤郎陪我先去拜见了父母,两日不见,娘快要哭瞎了眼睛,爹也瘦得形容憔悴。

免不了又是一场抱头痛哭。

娘哭着求我:“丁丁,别离开娘了。

你出去,娘不放心啊!”

我安抚她:“好,丁丁以后都不出去了,一直都陪着爹娘。”心里却不禁苦笑,还能陪多久?望向爹的目光里不免带了几分悲苦。

爹长叹着拍拍我的肩,揽住娘,为她拭泪,挥手示意我离开。

他清矍的脸上有着轻愁,眼中充满了了解。

我心底一酸,侧过脸避开爹那慈祥得让我有流泪冲动的目光。

丁维凌等在门口。

从我进府开始,他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速去通知静王府”;一句是“先去见见五叔五婶。”凤郎一见到他,便默默退开。

我在院门里,他在院门外。

一道薄薄的门。

门开着,似乎只需一步,我便能忘乎所有,痛痛快快地在他怀里撒着娇,要波斯的华美地毡,要老四川的镇店火锅汤底。

只是一步,就是天涯。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视线相遇,在空中融成一团,再慢慢飘开。

我悲哀地发现,日升月落,月起日寂,短短两天,曲还未弹而弦已断,花还未红而颜已衰。

这一场青葱岁月,你我终究还是擦肩而过。

我已非我,他也不再是他。

在这片暧昧不明的静默中,终于是他先开口说:“已经订了最好的檀香木棺材,三天后下葬。”

我收拢了飘忽的心神,淡淡说:“不下葬,把棺木停在冰窖里。”

他忍耐地蹙眉说:“天热了,怕放不住。”

我满眶的酸意便忍不住要倾泄出来:“放得几天是几天。”

“丁丁!”他终于忍不住低喝。

我的脚似失去了支撑力,无力地倚在门上,涩涩地说:“便是多留一个时辰也好,真留不住了,一把火烧了才干净。”

他慢慢平静下来,深邃的眼眸如死水般不起半点波澜。

伸手想要为我抚平额间的伤逝,手才伸起又落下。

“如果你带回的那个人是我,是不是——就会痛得少一些?”

我怔住。

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痛。”说罢,大步走了。

心如刀割般地疼。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一句话便贯通了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

长相思,摧心肝。

我的相思才刚开始,便要结束。

可摧人心肝的痛不知道几时始、几时末。

※※※温如柳来了。

找的居然不是丁维凌,而是我。

站在我家的院子里,发上簪了一朵小白花,一身素白的她愤怒地瞪着我。

我懒洋洋地和她打个招呼:“有事?”

她的目光似要生吞活剥了我,几乎能听到牙齿打磨的声音。

“看样子你很悠闲?”

我冷笑,温如柳居然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模样,可她凭什么?“你若是很忙的话,门在那儿,不送!”我根本不想待见她。

没有了如言,还带那劳什子的面具干什么?

她勉强平定了心情,竭力冷静地说:“我来接我哥哥回家。”

我一甩袖子,霍然变色。

“他哪也不去。

这十多年来,如言几乎没有和我分开过。

他死了也不会愿意和我分开。”

“可他不会愿意和害死他的人待在一起。”她两眼放出凶光,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杀人凶手!”

这话像一把刀子生生切进了我最痛的地方,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任性地叫:“你温如柳又是什么好东西,几时轮到你在这儿指手划脚?”

她完全撕下了平常雍容温婉的面具,气红了眼:“你杀了我哥哥,居然还有脸大喊大叫?”

“哥哥?哈——哈——,温招弟也配做你哥哥?”我心底多年积攒下的怨气一古脑儿地爆发了。

我讽刺地笑:“你一心要嫁的不是丁维凌吗?怎么看你的表现,不像死了哥哥,倒像是死了情哥哥!”

“你——!”她尖叫一声,十指尖尖,冲过来掐住我。

我重重一把推开她,恨恨地说:“你又想掐死我了?”

她双目赤红,面目扭曲,头发也散乱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绝不会留下你这个祸胎。”

被院子里的声响惊动的凤郎和爹一起出来。

凤郎大声喝道:“够了!”气势惊人。

我和温如柳齐齐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凤郎。

他放柔了声音,悲哀地说:“人都死了,你们还吵什么呢?”

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倦意如海潮般涌来,乏得眼前一片昏黑。

温如柳噔噔噔连退三步,萎顿不堪,刚才凶恶的气势无影无踪。

爹走过去扶她一把,温和地对她说:“还是多想想以后的事,节哀顺变吧!”

她慢慢红了眼眶,豆大的水珠一滴滴落在爹的手背上。

爹温柔地轻轻拍他,她哭声渐响,终至嚎陶。

我狠狠咬着下唇,这一架吵得莫名其妙,可我却忍不住放肆了。

我的泪已流光,再流的便是血了。

倦啊,无可抵挡的倦意一寸寸侵上我的身子,腐蚀着我的神经。

我长叹一口气,对温如柳说:“你走吧。

如言生死都会跟我在一起。”

侧首对凤郎交待:“帮我照看如言,别让人怠慢了他。”

他神色郑重地点头:“放心吧!”

我转头对爹说:“爹,我倦了,想歇歇。

你别让人打扰我。”

迎上爹担忧的眼神,我又叹一口气,轻声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挺起后背笔直走进自己房里,把门扣死。

一关上门,我的身子就奇异地软了。

如无骨的蛇般,瘫在地上。

无可抵挡的倦意快要把我整个吞噬。

我艰难地在地上慢慢地爬,小小的房间,离床不过是几步之遥,却爬得艰苦万分。

好容易爬上了床,才一沾枕,便人事不省地沉沉昏睡。

我在一片空白中沉睡,时间无知觉地流逝。

依稀听到爹大力敲门的声音,但我醒不过来。

好倦啊,似乎这个身子里十几年来积下的倦意一并地涌了出来,让我连抵挡的意念都没有。

后来听到有人砸窗,有人进来,然后就是长久的安静。

再没有人打扰我,我睡得酣畅淋漓。

这长长的一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但或者也有做,只是我完全不记得。

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手脚发软,肚子空前的饿,但精神却健旺之极。

我只是略略发出一点小小的声响,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我讶异地微微“咦”了一声,凤郎笑起来:“你都睡了三天了,估摸着你也该睡足了,我就候在门外了。”

“有那么久了?”我不可思议地问。

如花的少年放下托盘,把碗盘一样样端出来。

不过是些清粥小菜,但对我三日不进水米的肠胃来说正是最合适的。

美丽的脸庞绽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可不是。

你睡得昏沉沉的,叫都叫不醒,我们都吓坏了。”

我风卷残云地消灭着食物,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他:“这几天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他柔柔笑答:“你心中的重要事情便是温少爷。

放心吧,凌少爷已经发话,没有你的意思,谁也不能动温少爷一根手指。”

“哦,那就好。”我不由想起那日丁维凌转身而去时的背影,沉重得让人不忍背弃。

“静王府不来闹事?”我顺口问,温如柳应该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郡主来过两次,王府的总管也来过两回。

都被凌少爷打发走了。”

“温如柳也还罢了,王府总管怎么会来,难道是静王的意思?”我喃喃自语,刹时间想通了关节。

没有了如言,静王府到哪儿支取银子呢?哼哼,活人利用完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还有事吗?”

“老夫人来传过两次话了,让你一醒就到她那儿去。”

我吃完最后一口粥,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你去答复上房,说我不想去。”

凤郎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个和他平常的作风完全不同!

他似是看出我的疑问,淡若浮云的微微一笑:“人总归是要变的。”

不错,人总归要变的。

每个人都有了变化,如凤郎、如维凌、如我。

                  郎山村之不忍回忆

老夫人已经接连派了三批人来传我了。

二伯母是最新的说客,她连夜赶来,担忧地在房内不停打圈,口中念叨:“丁丁,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老夫人传唤你也敢不去?”

我悠然自得的为二伯母倒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二伯母不用担心,去了是挨骂,不去也就是挨骂,那还不如不去。”

“你啊!”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眼神中透着焦虑,似在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我这次回来后,大家看着我的眼光全是怪怪的,我心知肚明,是为了如言的死、为了连累了丁家。

只怕从今以后,我在众人的眼里更是接近于妖孽的地位了。

但这一场混乱我能奢望谁能够了解?我苦笑,就连我自己也不过是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送走了二伯母,我趁夜独自一人去了客院。

张之栋便住在这儿。

上次自那堆混乱中舍身救了我以后,西门家并没有带走他和丁维凌,所以重伤的张之栋便被一起带回了丁家养伤。

因为他在丁维凌面前救了必死的我,因此丁家给他找个洛安最好的大夫,待若上宾。

他对我的星夜来访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已算到了。

指指床前的座椅,礼貌地请我坐下。

我打量他一番,重伤失血的面容还有点焦黄,眼角的尾纹也似更深了。

“身体好些了吗?”

他淡然答道:“死不了。”

“我听凤郎说,你的功夫废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嗯。

琵琶骨断了,手不得力了。”

“我很抱歉。”对于这一点我是真心感到抱歉的,学武之人废了功夫会是怎样的处境,我可以想象得到。

“不必。

这与你无关。”他皱眉略有点不耐地打断了这个话题。

“可是你的武功……”

“我轻功不错,以后就算没了武功,只要跑得够快,还死不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若说是为了西门家族,却连西门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若不是为了西门家族,那就更加解释不通了。

他沉默了下,双眼紧盯着床幔,沉声说:“因为西门风。”

“西门风?”怎么又是这个阴恻恻得总是站在西门岑背后的人,我厌恶地轻哼一声。

“不错,就是他。”张之栋神情木然,眼中却慢慢浸出了彻骨的痛意。

我迅速在心底盘算了下,老实说这个张之栋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事情与西门风有关,整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既然和西门家族有关,这事就复杂了。”我故意叹口气,“西门家族与我的关系你也知道一二。”

张之栋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地说:“不必试探我。

我敢在你面前说这件事,就是因为知道你和我一样恨他们。

亲人在你身边死去,你却不能喊不能叫只能受着的滋味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我苦笑着承受了他这句扎我心窝子的话:“说说看你的故事。”

于是他说了。

他的故事缘起于八年前。

张家的老宅在郎山村也是颇有年代的,老宅传下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张家在当地不大不小也是个中等家族,屋里老老小小的连着家仆也有六七十个人。

农历的新年快要到了。

整个郎山村的人都忙着杀鸡宰羊,家家喜气洋洋。

张家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村庄的人彼此都很熟悉,孩子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根本没有什么阶级之分。

几个村童来喊张家的小少爷同去村东头的湖边破冰摸鱼。

张小弟自然是欢欢喜喜地同去。

几个顽童跑到湖边找了个地方,各自分别敲了几个冰洞,开始钓鱼。

钓着钓着觉得气闷了,有最胆大的孩子便说要跳到湖里去摸鱼。

几个顽童纷纷响应。

张小弟有些犹豫,但经不起众童的激将,一拍胸脯也答应了。

于是几人脱了衣服,到那冰最薄的湖心一个个跳下去。

这些江南水乡长大的孩子水性都是没得说,也不怕冷,一个个皮肤通通红也是生龙活虎的。

张小弟家境富裕,自然就有点怕冷。

他衣服脱得最慢,被孩子们嘲笑不过了,终于咬了咬牙,跳了下去。

刚入河就觉得寒意透肤入骨,快把他的血都冻住了。

他哆嗦几下,原来精熟的水性也忘记了,喝了几口水后,身子直往下沉。

开头孩子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在边上齐声大笑,渐渐觉得不对了,都慌了,纷纷扎猛子去捞他。

一直潜到河底,才有人找到他,赶紧去拉他。

那小童抓住他头发拼命蹬水把他托出水面,众童手忙脚乱地把他救上岸,可怜张小弟那时已经冻僵了,动都不会动了。

众童倒也不惊慌,对溺水之人该如何救治平日里大人们都是教了又教的,于是搓心口的搓心口,拍背的拍背。

渐渐地,张小弟呛出水来,哇哇大哭,活过来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这时那个去救张小弟的小童想起一件事,惊叫起来:“水底还有一个人!”

众童大惊,年龄最大的那个怪他:“你不早说。

这么久了,死都死透了。”

那小童委屈地说:“哪里顾得上嘛,我吓都吓死了。”

这几个孩子胆子都大,也不怕死人,又跳下河潜下去把那个沉在河底的人捞上来。

等捞上来后,这才知道害怕了。

原来那个死人衣着虽华贵,神情却狠厉,而且全身皮肤青}的,像极了图画中的鬼。

更要紧的是,那人胸口上插了把短剑,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谋杀的。

临死前死死抱着石块,明显是不希望自己的尸体被人找到。

众童吓得哇哇叫,抬了张小弟便往村里跑,各自去告诉自己家的大人。

村民们眼见快要过年,不欲多事,沾上了晦气,就想把那具尸体照样扔进河里。

但张家的二儿子张之栋却起了好奇心。

他本在外学武,快过年了才回到家来,听到这种事心里那江湖人的因子便发作了。

他也没有惊动村人,自己先悄悄掩了过去。

那尸体仍然放在湖边,没有人动过。

他上下仔细翻看了下,只看得出死者是个六十上下的老者,身中剧毒,致命伤并不是胸口那一剑,而是背后中的一掌。

因为胸口那剑并没有插正,而背心却清晰地浮现一个赤红的掌印。

以他的武功虽然看不出哪门哪派的武学,但也知道这掌是极高深的功夫,能断人脏腑。

他吃了一惊,探手搜那老人。

只摸到了几块碎银、一个极品冰种翡翠玉戒和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铁盒。

小铁盒入手极沉,分量重得怪异。

而且怎么也打不开,因为根本就没有锁。

张之栋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的,知道不能强来,先把东西收进了自己怀里,准备先去挖个坟,等村民扔了尸体后再悄悄去打捞上来,让他入土为安。

正在转身,却见那老人手里紧紧拽着一样东西。

他费了牛劲才扒开了老人的手,里面竟赫然是血淋淋的一块皮肉和一小块染着血渍的灰色衣料。

他情知这事透着诡异,不敢再多看,急忙把老人的手又合上了。

听到村人往这边赶过来的纷杂足音,他赶紧施展轻功溜走。

跑到离湖边一里远的地方,正想找块风水不错的地方给那老人挖个浅坑,就听到了沿岸传来衣裳簌簌声。

风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得急了,似是吐了几口血。

有个听来天生带着阴寒气息的少年声音说:“师傅,您身子不好不如回离宫歇息,这儿有师叔、师兄们盯着不会出差错的。”

咳血的气虚声音焦虑地说:“风儿,你不懂。

不亲眼见到那人的尸体,我一日都不得安枕。”

阴寒少年说:“那人受了如此重伤,必定无力渡河。

徒儿会仔细搜查,师傅安心吧!”

听到这儿,张之栋心里如明镜般,这些人要搜的自然是那个湖边的老人了。

想到那老人身上的毒和伤,他再也不敢乱走,耸身跃上湖岸边的高树。

他武功虽不是很高,可轻功着实了得,这一跃竟是点尘不惊,那些人一点也没有发觉。

很快地,就有手底下的人来报告,刚刚打捞上来一具尸体。

那气虚的人大喜,急喘几口气说:“带我去看。”扶着那阴寒少年就快步离开了。

张之栋居高临下,对这些人的衣着容貌看得分明。

那气虚的中年人左颊有一颗黑痣,容颜清逸,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阴寒的少年面容普通,猛一看几乎便要忽略了过去,让人以为他只是一道影子。

这些人俱是一身灰袍,颜色质料看起来和老人手中的那块残角完全一致。

那气虚的中年人蹲下身,亲自在老人怀中翻找。

找了半天,自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气急败坏地叫:“怎么会没有?那东西他应该随身不离的。”

阴寒少年问:“师傅,您找的是什么?”

他师傅并不答他,只顾自己翻找。

却听得那阴寒少年低低一声叫:“师傅,您看!”伸手指着那老人的右手。

中年人急忙去扒那老人的手,当然看到了那块血肉和灰布。

可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叫道:“不对,有人动过这尸体。”

张之栋一怔,顿时明白过来,心里暗骂自己胡涂。

老人临死之前是用力握紧了拳,是以极难扳开,一旦扳开,手就再也合不紧了。

这两人都是机智过人,自然一见便知道有问题。

那阴寒少年在四周略一勘察,回来报告他师傅:“附近有几个冰洞,旁边还丢了几付鱼杆,应该是附近人家在这儿钓鱼时发现了这具尸体。

我们只要把附近的山村一个个翻过来,不怕找不到师傅要的东西。”

中年人也觉有理,吩咐手下的人立即搜村。

少年扬手放出个烟花弹,只见一溜红光异常灿烂,便是几十里外也能看得清。

一盏茶时分,便有灰衣人来报:“右护法,方圆十里地里只有一个郎山村。

刚刚已经打探清楚,村中张姓人家的小儿子今儿在这湖中溺水了。”

中年人嗯了一声,捂着嘴剧烈地咳了一阵后对那少爷说:“风儿,你在这儿等你师叔、师兄们,师傅先过去看看。”

那少年恭谨地应是。

中年人让人带了老人的尸体就往郎山村行去。

待那中年人走了约一炷香时间,又有两拨人纷纷赶到。

少年对其中两个领头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施礼,称呼他们为“四师叔、五师叔”,又和其他人打招呼。

四师叔也不废话,直接问:“你师傅呢?找到那人了吗?”

少年答:“找到了。

可师傅要找的东西却没有。”

两位师叔面面相觑,五师叔喃喃自语:“没有那东西怎么行,大师兄怎么会罢休?”

四师叔清咳一声,五师叔立即住嘴。

四师叔皱眉问:“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没?”

少年答:“前面郎山村的孩子今天在这附近玩,想必是他们拿去了。

师傅已经亲自去搜了。”

五师叔当即说:“师兄,我们快去郎山村,我怕夜长梦多。”

四师兄却摆摆手,并不急着走,反而问了那少年一句奇怪的话:“你师傅有没有说那个村子怎么解决?”

少年阴森森地笑起来:“四师叔,您是知道师傅的脾气的。”

四师叔点点头,叹口气说:“事关重大,这次我也不拦他。”说着招呼众人上路。

张之栋细细回味几人的话语,越想越不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凉了。

他连忙悄悄蹑在众人身后,后脚跟着前脚进了村子。

他到的时候,村子里已经被血染透了。

那帮灰衣人见人就杀,就连抱在怀里的婴儿也不放过。

他们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的搜查。

村子中血流成河,一个宁静祥和、与世无争的小山庄顷刻间成了人间屠场。

张之栋躲在村头的山上,远远望着这一切,钢牙几乎咬断。

他自知自己武功不济,出去也只是送死。

只是血红了眼,把那些人的容貌一个个刻上了心底,记得分毫不差,希望来日能觅得良机报此血仇。

村子里近百户人家片刻间被屠杀殆尽。

他甚至亲眼看到了自己叔父和堂弟在屋门外被那个叫风儿的少年开膛剖肚,听到了亲娘临死前的那声惨叫。

这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无能为力的愤怒犹如架柴燃烧的火堆,让他的心炙成一片灰烬。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不敢让树枝摇晃,深怕引来杀身之祸。

他听到那少年挥剑斩了最后一个活人,阴森森地说:“师傅,村子里全部搜遍了,没有找到您说的那个铁盒。

徒儿抓了几个知情的人详细审过了,几个人说得都一样。

都说是孩子捞到死人后就吓回了家,他们就立即过去扔尸,并没有碰那人的东西。”

五师叔烦躁地说:“难道是那人藏起来了?”

四师叔点点头:“那也未必不可能。

虽然他片刻不离身,但事出紧急,藏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也是可能的。”

气虚的中年人又是一阵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