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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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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大家,带着满心的遗憾放下遮头的红布,诀绝地踏上轿子,恩怨情仇转头空,但愿我留下的爱与恨也能如粉碎的齑粉般了无痕迹。

花轿行经沁德街,这里便是那日夜探的鬼屋王宅所在。

我半掀起轿帘,兴奋的群众便哗然叫起来。

突然发现那日向我行乞的断腿老丐被一个少年背负着,艰难得站在人群最前。

人潮汹涌,他们身边的人莫不是一手掩鼻,有的人竭力侧身避开,有的人就一把推过去,少年跌跌撞撞地撞到别人的身上,又被撞到之人一迭声诅咒地推出来。

我掀帘叫:“停轿!”

喜娘惊诧莫名,连忙问:“小姐怎么了?”

我淡淡地却极其坚决地说:“停轿!”语气没有丝豪转圜余地。

几个喜娘互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齐声叫停轿。

锣鼓停顿了一瞬,又接着吹起来。

轿子却停下了。

前面的代娶新郎西门笑兜转马头,驰来我身边,不安地问道:“丁丁,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简单地重复两个字:“停轿!”

我伸足要下轿,喜娘连忙拦住:“小姐这不合规矩。

新娘子怎么能下轿?”

我只是不做声,双方陷入僵局。

西门笑终于投降,一挥手自有人去取了红毡,铺在地上。

我一步步走到那老丐身边,就是这个人神神叨叨的一番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并不怪他,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可是难免感慨。

双眼盯视着地上,精缎的绣鞋、粗糙的布鞋,一步之遥,就是两个世界。

老丐猛拍那少年的肩,挣扎着要下来。

少年轻轻放下他,他一落地,便拉着少年跪下。

“仙子,小老儿特来给您磕头送行。”

我挽起红绸,伸手扶起他,轻声问:“老人家最近可好?”我听到四周传来吸气声,但不是那种倒抽一口凉气的极度诧异,反到像是尘埃落定后的坦然。

“好,好。

小老儿承蒙您照顾,送去善堂,每天都能吃饱。”老丐激动地说,浑浊的泪自风干的面颊颗颗滑落。

“好人哪,真是小老儿命里的仙子。”

我从手上褪下玉镯,递给他,“留着做个纪念吧,我要走了,您好好保重。”低头交待那少年:“照顾好爷爷!”少年轻声应是。

素手挽住红绸,我向四周的民众盈盈一拜。

丁丁的妖孽传说由这个城市开始便从这个城市结束。

临走前,我便还一个真相给世人。

“洛安的乡亲们,丁丁这就走了,你们都请保重!”深深三福。

“祝十二小姐百年好合,佳偶天成!”百姓们齐声祝福。

我仰起头,笔直走向花轿。

也许我的家族放弃了我,可洛安的百姓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我无法掌握命,可运却是我一手创造。

这一次的离去我满怀感激。

洛安,从此别矣,但愿他日我仍得归来!

人丛中有外乡口音的异地客奇怪地说:“怎么这位仙子长得这么普通?一点也不像嘛!”

便有洛安本地的人嗤之以鼻,大声驳回:“你个外乡人懂什么?各花入各眼,我们洛安城的百姓还就喜欢这一朵花。”

“分明是你们眼光有问题,美女哪是这样的?”异地客不服地嚷嚷。

“敢说我们眼光有问题?你个臭小子简直不知死活!”有人便要挽起袖子教训异地客。

有老人在旁边摇着头叹息:“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不懂深浅,分不清美丑善恶。”

“那老丈可有空给我说说?”异地客好汉不吃眼前亏,拉住老人就要他说大书。

“来来,且听我慢慢道来。”老人精神一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围观众人一旁附议、点头,时不时地还要补充下自己的意见。

坐在轿中,我不由微笑,天空还是蔚蓝的,阳光依然活力四射,这般纯朴的百姓,投之以桃,便报之以李。

“起轿!”喜娘拉长了声音,兴高采烈地高声叫。

刚刚那一幕,让她们也与有荣焉。

长蛇般的仪仗华丽地招摇过市后,有一辆黑漆马车沉默地紧跟着出城,还未散去的民众惊诧地指着丧车叫:“这家是怎么回事,白事跟人家红事后面,不是明摆着触人霉头吗?”

有人不满地说:“干这事的人太缺德。”

有知情的人摇摇手,神秘兮兮地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那是十二小姐亲自指定的陪嫁。”

“什么?棺材陪嫁?”闻者自然是大吃一惊,这等事实在闻所未闻。

“你们知道那个棺材躺着的是谁吗?告诉你们,………”一日之内,新一桩流言迅速成形,人尽皆知。

温如言便是传说中那义薄云天的大侠,而我则是那有情有义的报恩人。

晚上在途经的寒山县歇宿时,押着如言灵柩的张之栋也赶到了。

他简略地和我描述了一番,末了加上一句:“我总算知道仙子是如何造成的。”

我不禁笑道:“不过是小孩子的一点虚荣心。

舆论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便是这个道理。”

“按你那说法,历史也可以改了?”

“有何不可。

要不然秦始皇又何必焚书坑儒?你以为那些野史是怎么传下来的?某些记载详细、来路清晰的野史记载,甚至可能颠覆正史。”这类事古史有据可查,如清孝庄太后下嫁皇叔父摄政王正史未载,但据考察野史言之凿凿,隐隐便有取代正史之势。

更何况史家所言再有据,也是经过他本人消化理解的,谁也不能保证完全还原历史,以讹传讹后,后人看到的历史便是面目全非也完全有可能。

“所以传说中的你与你本人完全不同。”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答对了。”我满意地点头。

“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和我相处。

洛安城传说中的温柔美丽的仙子并不事实存在。”

“为了报仇,我的忍耐力可以无限拉长。”每次一提起仇恨,他便神色诡异,肌肉崩紧。

他突然在空气中用力地嗅,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味道?”

我诡异地问他:“你还没有吃饭吧?”

他摇摇头。

我热心地指指桌子上菜笼罩着的饭菜,“特地给你留的。”

他高兴地一扬眉稍,眼角的细纹也舒展开来,抢步上前揭开菜笼。

只听得他喉头一阵嘎嘎作响,连瞪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捂着嘴狂奔而出。

桌上放着的正是一碗脆生生的生腌菜。

我忍不住笑得打跌,喃喃自语:“果然被我猜中了。

用这招一定能对付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异响。

我心下一凛,喝道:“是谁?”

窗子“喀喇”一声碎裂,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嗖地跳进来'奇。cc书',手上拿把明晃晃的剑。

决定接受建议,明天晚上9点更新,明天12点是绝无可能,我困死了。

以后不是12点就是9点,如无特殊意外,总会有更新。

灵感来了,也许两更。

公告:西门纳雪即将华丽丽地出场,请恨他、爱他的同志们准备好手中的票,狠狠地砸吧。

                  无名刺客

“有刺客!”我不假思索大叫,随手捞了张凳子朝那个刺客扔去。

正如我所读过的小说情节或者是演过的电影一般,只要我顺手能拿到的东西,统统飞过去砸。

那人左挡右推,一一拨落,离我的距离只是一点点。

好在房间够大,东西也够多,边跑边扔,绕着圈的捉迷藏还能躲得一时。

也亏了一直有坚持每天练练瑜珈、跳跳舞什么的,体力还算不错,柔韧性也好,几次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躲开。

那黑衣人焦躁的诅咒,看样子是没有想到我那么能跑。

我也急了,那帮死人跑哪去了,关键时刻竟然一个也不见。

肚子里正骂着,西门家的武士终于赶来了。

好家伙,要嘛不来,一来就是黑压压的一群。

西门岚和西风笑也前后脚的到了,我趁势躲到西门笑背后。

两人一左一右,形成了合围之势,而护院武士团团围住整间客栈,那黑衣人根本就无处可逃。

西门岚冷冷问道:“你是谁?”

我喷笑,标准的大侠式问话,“人家要是肯说还用得着行刺?”

西门笑摇摇头,娃娃脸上挂满了不理解:“就这点武功也想学人家行刺?”

我瞪他,西门笑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阴了,说的话也不太单纯了,这话明里是说那个家伙武功不济,暗地里不是在损我吗?他的话我可以这样翻译:“你实在够衰,连这么肉脚的小女子也收拾不下。”这笔帐我记下了,六月债,还得快,对于报仇一事我一向自居小人。

那黑衣人也有趣,见到那么多人他也不来追我了,反而很温柔地笑了笑:“你果然是福大命大,不过也确实是我武功不济事。”

我好奇地问他:“你和我有何仇怨,动刀动剑的要杀我?”好歹我也是个新娘子,刚出娘家门就遇上刺客怎么也说不通啊。

我也不记得和谁有那么深的仇恨,有人竟要置我于死地。

他扔下剑,潇洒地耸耸肩:“无仇无恨。”

真正要绝倒,无仇无恨也要杀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是衰神附身了。”我很肯定。

“呸呸呸,新娘子不要说这种话。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西门笑赶紧的打断我的话。

我伸手狠狠拧他,他疼得呲牙裂嘴,却没敢叫。

西门岚却不相信,见那人已经掷剑认输,手一挥,就有几个武士上来把他牢牢缚住了。

他仍然谨慎地上去点了他的穴,这才开口问他:“既无冤仇,为什么还要来行刺?”

“这问题简单,小姐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我是打报不平。

至于是谁,你也不要问我了,我不会说的。”黑衣人极爽快,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下子说得清清楚楚。

西门岚拍手,原来忠厚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森:“用点手段你自然会招。”

黑衣人哈哈大笑:“用刑啊,尽管来。

反正我命不久矣,你到是来试试我怕不怕。”

西门岚冷笑着说:“这好办,你就去尝尝六哥铁腕的滋味。”手一挥,武士们就把他押走了。

我有点同情他,落到西门风手里,想想也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要是换了我,宁可血溅当场,也决不会妄想在西门风手里能全尸而回。

西门岚面对我,温和地来安慰我:“十二小姐,不,应该改叫弟妹了,……”我扬手打断他:“请叫我丁丁,弟妹两个字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他宽厚地笑笑,从善如流:“丁丁受惊了,都怪我没安排好,让刺客惊扰了你。

我这就让人收拾屋子,以后保证不会发生此事。”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也没什么,有人来杀我也挺好,就当生活调剂了。

反正我要是真该死,那就让他杀了也罢。”

西门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估计是被我的态度气着了。

但本来就是,谁要杀我都轮不到我紧张,西门家族的人应该比我更紧张,我怕什么?

西门笑连忙说:“我们去看看六哥审得怎么样了,丁丁,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说着赶紧拉着他九哥一溜烟地走了。

一群丫环和喜娘涌进来,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整理仪容地整理仪容,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屋子里热闹得胜过菜市场。

我笑眯眯地任她们摆布,好脾气地什么意见也不发表。

总算等她们都做完了事,喜娘终于说:“请小姐歇息。”我嗯了一声,张之栋走进来,我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下。

他轻声说:“一场闹剧。”

“你看出来了?”我毫不怀疑张之栋的眼力。

张之栋淡淡说:“西门家族把整间客栈全包了,以他们的实力和手段,上上下下的人全是早已安排好的,哪轮得到一只小丑跳进来。”

“我只是奇怪西门家族怎么会安排武功这么差的人进来演戏,也不怕我怀疑?”

他笑笑说:“人倒未必是安排的,只怕那人说得真有其事,你得罪人也不自知。”

我奇道:“怎么说?”

“我跟去看了西门风的刑讯,用的是真手段,那人应该不是西门家的安排。”

“那就是说还真有人要杀我,不是西门家族来吓我的。”我沉吟了下,笑起来:“我就想怎么西门岑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恐吓我听话呢!”

“人虽不是他们安排的,但人肯定是西门岚故意放进来的,是他负责你的安危。

恐怕就是临时起意想吓吓你,要不然不可能等你闹腾那么久才赶过来。”

言之成理,我冷笑:“那你呢,你怎么也不出现?以你的耳力和轻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问题吧?”

他愤怒地说:“我正在外面吐得天昏地暗。”

我这才想起那碗生腌菜,敢情这还是我自作孽?我窒了窒,赶紧息事宁人:“你先下去休息吧,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事确实我占不住理,不过我也不相信事情真这么简单,张之栋这个小人肯定是估计着我不会有什么大危险,故意躲在一边看我笑话。

他冷哼:“你是真没心眼吗?有人要杀你还挺看得开。”

我笑眯了眼:“张老兄,我的命那么宝贵,你舍得我死吗?西门家族舍得我死吗?”有这么多人替我操心,我何必还要操心?

他气呼呼地走了,我大笑。

事情开始好玩起来,原来不仅是我要报仇,还有人要找我报仇。

这样也不错,冒险游戏玩的人总是越多越好,一盘混局中,我的机会才更大不是吗?就让西门家的人去找源头吧,这种事用不着我来费心,给他们这些闲人找点事做做也挺好。

                  洛安仙子出嫁(中)

从洛安到北方的祁风城,一般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像我们这种负重累赘的队伍,便是再多走上一个月也不稀奇。

可我们却真的只花了二十天就到了,可以想象一路上赶得有多急。

为了赶速度,吹吹打打的鼓乐队伍出了洛安一百里地就解散了,余人都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的十六抬大轿也改成了豪华马车。

可是马车再豪华,在车上颠簸了足足二十天以后,我对马车的舒适性也不禁要大大抱怨了。

想到那日西门笑很郑重地来找我商量要求兼程前行。

英气而阳光的脸上也掩了一层轻愁。

“丁丁,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纳雪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到祁风。”

这是意料中事,我也不惊讶。

更何况总不能让我还没有见到老公就先成了寡妇吧?我当即答应舍弃一切繁华,轻装简从,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式前进。

西门笑再三地对我表示感激之意,我不耐烦地扔出句话给他:“妻子救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西门笑张口结舌,瞪圆了眼,仿佛我真的是个怪物。

他眼神中的古怪我至今想来都会笑得快内伤。

西门笑这种活得天真的人不会了解我层峦叠嶂的心思。

即使我再恨西门纳雪,我也不能让他先死。

一个冲喜的新娘,虽然是天底下最贵的冲喜新娘,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也是没有办法掌握权势的。

而权势却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利器。

而无名的刺客也如他如要的无名地死去了,在西门风手里,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挺得下去。

不过据张之栋的暗地探听,西门风也非常郁闷。

因为那人虽然受刑不过,交待了自己的所有家世,就连祖宗八代的丑事也没有瞒,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朋友的名字。

最后那人竟在一次刑讯中血管爆裂而死,而西门风一直自诩只要他不想让人死,那人就怎么也死不了。

张之栋描述西门风当时的表情之精彩,可以万花筒来形容。

我为这事作了总结:“那人本就是来寻死的,你没听他说‘反正他就快要死了’。

西门风手段再毒,也抵不上一个必死之人的死意。”

“你说得不错,我看此人就是抱着能成最好,不能成就一死以全友人之志。”

“世上痴人不多,偏偏我总是撞见。

“我轻叹口气,有些寂廖地说:“这样也好,让西门风也郁卒下。”

以后的日子除了赶路还是赶路。

在一路的风尘中,祁风这座城市终于向我拉开了大门。

即使到了祁风城——西门家族的大本营,西门家族依然没有以应有的礼仪来迎接我。

沿路都是身着绣有西门家徽的统一制服的武士,车马以旋风般的速度穿过无人的街道,直奔内城的堡垒。

大门洞开,百年的城堡巍峨地展现着它的高贵气派、历史沧桑。

堡内有宽阔的街道,一座座绵延不绝的房屋。

我甚至还看到了护城墙,广袤得不知道边际,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城市。

但是人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人,除了一个个黑衣武士以外。

我还来不及分清东南西北,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间,一群丫环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剥了我的衣裳,我没来得及抗议一句,就已经被扔进了一池温泉中。

如潮的暖意层层涌上,我呻吟着,全身叫嚣的骨头都在这池温泉中得到了抚慰。

几个丫环一言不发,为我擦身按摩,香熏的软巾,柔滑的小手,轻重缓急,拿捏得当。

简直是皇后般的待遇,我舒服得不想起来,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闭上眼就想找周公下棋。

朦朦胧胧的,已经被人画好了妆,穿好了衣,直到一顶沉重无比的凤冠戴上我的头,我才被那突然而来的份量压得清醒过来。

我茫然四顾,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了。

直到手摸到重重的璎坠,才惊醒到自己的身份。

有一个娇美的丫环拿着面大铜镜举在我面前,众人齐声拜倒:“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镜中的我粉腮玉面,被巧手的丫环画得娇美,化妆术的神奇在古代再一次得到体现。

大红的喜服飞针走线,精细地绣着百鸟朝凤,针法细密,巧夺天工,百鸟似欲振翅飞出。

这样的绣品肯定是出自全国最好的锦绣坊,这一件嫁衣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

我心底冷笑,从今起,我就是夫人了,小姐——,那真的是一个遥远的回忆了。

“走吧!”我撑一下九凤冠,黄金打造的凤凰、累累的璎饰,这个冠可以让我的脖子折断了。

如果以后有人得罪我,我一定让他戴着这个冠端坐三天。

有着大红喜衣的喜娘为我盖上红绸巾,递给我长长的红缎,众人一拥而上,簇拥着我走向喜轿。

鼓乐齐鸣,十六抬大轿重现,我再一次一步步地看着自己的精缎红绣鞋。

鞋挪一寸,我的心便晃动一分。

再没有了回头的余地了,双手纠紧了红缎,十指刹那间没了血色。

西门家族的人几乎全聚集在了啸天厅,虽然是厅,但这个厅我走了足足一炷香了还没有走到底,两边是各色的鞋,密密麻麻地。

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只能把头垂得更低。

也许这样的姿势对西门家族来说是合格的,新娘子看起来温婉可人。

我甚至怀疑他们给我戴上这样一顶能压折了脖子的凤冠并不仅仅是因为太有钱,也许正是想让我被迫得变得温婉,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温婉的。

西门笑代替西门纳雪三拜天地,长长的赞诗般的声音终于说“送入洞——房!”我长吁了口气。

西门笑在我耳边调皮地笑:“从认识你起,今天的你最像女人。”

我狠狠瞪他,虽然他看不见。

刚想驳他几句,喜娘已经扶着我一路说着吉祥话往前去了,而另一群喜娘则领着他走在离我十步远的前面。

一条红绫联系了这十步的距离,看起来傻傻的。

不晓得走了多久,几乎在我已经撑不住要抓狂的时候,我看到西门笑停下来了。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进去吧,前面就是你的喜房。”伸手把红陵折了下,递到我手里。

我木然接过,脑子中只想着一件事,快坐下,把这压死人的凤冠拿掉。

喜娘们调笑着:“十少爷做新郎做出味道了,舍不得呢,赶明儿快让夫人做个媒,也娶个进来。”

西门笑尴尬地举手,讨饶地说:“各位大姐大娘,好日子里就饶了我。

快送新娘子进洞房了。”

喜娘们咭咭咕咕地嬉笑着送我进去。

我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极轻声地说:“要幸福!”我脚步不停,似乎没听见一般直直往前走,但即使我已经渐渐麻木的神经也依然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长长久久地凝注着我,似是要刻在我脊骨上一般。

下意识地,我加快了脚步,几步之后,一个转身……

                  洛安仙子出嫁(下)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世界。

事实上,整个祈风堡给我的感觉就是无边无际的大,大得让人捉摸不住。

也许西门家族的秘密太多,也许是每个人的安全感太低,只有在广寂得无边的天地中才能觉得自己渺小到安全。

但是这座院落的设计却与众不同,它被隔断成一间间类似于当代建筑设计的房间,每间房虽然仍然挺大,但不会让人觉得大到孤零零地无处可站。

这边的家俱虽然用料讲究,但并不是那种庄严肃穆、富贵到能砸死人的。

随处可见来自异域的稀奇玩意,正是我最喜欢的那些洋玩意。

摆设都经过匠心独具的设计,奢华中见温馨,华丽中见童真。

在满屋可见的红色喜潮中,紧崩的情绪不由得放松。

穿过几道厅堂,我便被引入了喜房。

龙凤花烛高燃,在夜明珠的璨璨光华中绽出喜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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