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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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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给你补身的。”
我灿笑接过:“六爷可真是有心了。”西门风会有这么好心吗?别说我不信,恐怕连说这话的西门嘉自己也不太相信。
“可不是嘛!老六还一起捎了信来,说准定会在年前赶回来吃年夜饭。”
“哦,六爷也要回来了?”我心念一动,一个月来。西门风音信杳无,也不知他们地围捕行动到底怎么样了。
西门嘉笑得爽朗,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是啊。总算能赶回来,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他今年赶不及回来过年呢。”
“六爷出门办事还顺利吧?”我状似无意地问道。
“他倒没怎么提,不过听说要找的人一时还没寻到。”
我松了一口气,这就说明东明峰还是安全的。
“那岂不是千里奔波白忙一场了。”
西门嘉夸张地拍拍手,嫣然一笑:“管他们呢,男人就该在外面奔波,我们女人在家享福就行啦!”
笑意宛转,说不出的妩媚好看,我怔了怔,这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转头便笑自己呆瓜,西门嘉又不是第一次见,她的笑自然也是见过不止一次了。
闲说了一会说,西门嘉也就告辞了。出神地目送她婀娜生姿的背景如一副移动的风景般远去,这个女人真的是象她所表现的那样开心满足吗?我眯起了眼,走着瞧吧,我不相信在这个冷漠沉闷没有气息地地方,在这个受到上天诅咒的家族,会有一个是幸福的例外。
*** *** ***
西门风在年二十九的夜里风尘仆仆地悄悄回府,到家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与娇妾们小别胜新婚,而是直奔西门岑居住的长风院。两人剪烛夜谈,足足有两个时辰。至于具体所谈内容,却因无人敢过于靠近,不得而知。
自从西门风的足尖点到祁风地土地那一刹那,各种消息就源源不绝地流水价送来。让我恍如眼见般地知道了西门风的一举一动。说真的,西门岚这人也还算是个人才,反谍报工作做得快速有效,并非仅仅是一介满肚坏水的武夫而已。当初一念之间没有借刀杀人,而是收归麾下,可谓奇策也。
“小姐,您看西门风连夜寻上西门岑。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张之栋在这种时候永远是不辞辛劳地守护在我身侧的。
我怔了怔,第一次有点听不懂张之栋的言下之意:“你是指………”
“小的是担心西门嘉说地会不会都是些烟幕弹。”张之栋并不讳言,很明白地向我指出。
我眨巴眨巴眼,问道:“你是说西门风已经杀了或者捉了东明峰,西门嘉故意对我撒谎吗?”
“小姐认为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沉吟着,终于还是摇摇头:“这个我不能肯定,不过东明峰不是好对付的。西门风要杀了他也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西门岚匆匆忙忙跑过来。
我奇道:“怎么那么晚还过来?”
西门岚冲过来,端起桌上地茶壶猛灌几大口,茶水顺着新长的胡髭流得前襟上湿了一片。
张之栋一把扣住西门岚的手,急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西门岚把手在嘴上胡乱抹了几下,大喘了几口气:“我刚刚接到消息,老二老六派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往沉雪阁来。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立即赶了过来。”
“什么?”张之栋大惊,立即一跃而出,如一缕烟般消失不见了。
我琢磨再三,却怎么都想不出西门岑要对付我的理由。没道理哪,真地很没道理。
西门岚神色略有些紧张,却偏偏做出了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好笑得紧。
我“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们要对付的是我又不是你。”
西门岚斥道:“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悠然道:“生死有命,急也是急不来的。”
“你若有点事。我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西门岚气急败坏。
我哂然,就说他哪有这份义气,果然这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自己。
“放心吧,西门岚还没到要杀我的时候呢。都不知道你们这么草木皆兵的穷紧张什么。”我若无其事,自得其乐地品尝着小茶点。
张之栋攸忽之间又如一缕青烟般出现在我身前,垂手沉声道:“小姐,有七八个人埋伏在沉雪阁左右。我仔细观察,埋伏的位子都是针对小姐地房间的,目前还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行动。”
我心里大致有数,听了张之栋的报告后更是清清爽爽。手指在桌面上轻叩,轻声笑道:“果然如此。”
西门岚奇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笑笑:“你们放心吧,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在等一个人。”
“谁?”张之栋和西门岚齐声问道。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自己也动动脑子嘛,不要事事都来问我好不好?”
心情一时变得很愉快,西门风这次的跟斗栽得不小啊。
西门岚怪叫起来:“你总得给点提示吧?”
张之栋面有忧色:“事关小姐的安全,还是慎重点好。”
西门岚更奇怪:“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老二和老六哪。”
“唉。你们怎么不想想西门风当初出门是为的什么?而今一回来就布置了人在我周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我开启启发式教育,不过点得这么明显了,要是再猜不出来我也只好把他们当猪看了。
张之栋恍然大悟:“东明峰,一定是为了东明峰。”
我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
西门岚悻悻道:“我也猜到了。”
张之栋不理他酸溜溜的语气,一步步推理下去:“西门风南下去杀东明峰,东明峰躲过他们的追杀,玄天宫徒劳无功。西门风急急赶回来,并连夜找西门岑商议,定然是为了要派人来沉雪阁埋伏一事要得到西门岑地同意。”
西门岚脑子也开国窍,急急插嘴道:“老六要在丁丁身边埋伏,恐怕便是在这附近发现了东明峰的行踪。”
我拖长国音调:“也就是说………”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也就是说,东明峰要来找丁丁(小姐)!”
我嫣然而笑,满意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没白跟在我身边。”
东明峰从江南一路跑来祁风,据我的估计,很大在一个原因恐怕便是因为我把如言的尸身千里迢迢运来,他这个做师傅的一则是要来看徒弟最后上眼,二则只怕还要看看我,看看我这个小妖究竟是在搞什么花样。
这个道理很浅显,我能想到,张之栋和西门岚能想到,更何况西门岑和西门风了,派人埋伏是意料中的事,只不过能不能伏到东明峰只怕却是未必了。我不信能教出温如言这样风华绝代地弟子的东明峰会愚笨至斯。
一场好戏又要开场了。我的嘴角噙着微笑,出神地望着窗外高挂的弯月,这场大戏登台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岂不益发热闹好玩?
“丁丁,你说东明峰几时会找来?”西门岚终于耐不住,打破一室沉寂。
“不知道。”我很干脆地答道。
“那要我们如何接应东明峰?”西门岚倒吸一口冷气,想到不知要和西门风的人斗法多久,头皮都发麻了。
我伸手端起茶盏,淡淡道:“东明峰何许人也,他要找我自然有他的办法,何需我们接应?”
张之栋也有些担心:“有些准备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端起茶盖轻轻拨开浮叶,轻吹一口气,我的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如果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们又何必去惹来一身腥。”
“那小姐的意思是…………”
“等!”
除了等待什么也不用做也不必做。等着撒网,等着收网,等着物换星移,等着让时光来改变一切。
我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除夕
大清早,便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各个院落间回荡,伴随着孩童们嘻笑的打闹声。这是祁风堡内的惯例,自年三十起直到大年初五,允许府内的下人们也放松了规矩,一起欢度春节。大人们虽然领了恩典,但也不敢太乱了规矩,天真的小孩就管不了那么多,早就玩疯了。在堡内呼啸喊叫,各处乱窜着放炮。
我慢慢睁开眼,头一次觉得祁风堡原来也是很热闹的,到处充满了人声。即使一向不爱热闹的我,也因为这样的人声鼎沸而觉得有了些许暖意,似乎这个冬天不再那么寒冷。
我刚想拉令唤流光,流光就已经端着热水推门进来了。
看到我醒来,就笑着迎上来:“小姐,睡的可好?”
我慢慢坐起来伸个懒腰:“还行吧。要过年了,还是早点起来。”
流光抿着嘴儿笑:“是被那些顽童吵的吧,就知道小姐今天睡不沉,所以特地早早来了。赶得刚刚巧。”言下颇有自得之情。
我夸张的叹自息,伸手拍她:“知道啦知道啦,就你心思最灵巧了。”
说着主仆俩笑作一团。
空气中充满了硫磺的气息,让我想起了江南的年味。不论我身处何地,放的炮总是一样的,猛一楞神,甚至会觉得还在江南,有浓浓的年味。
“流光。你的家人呢?”
流光敛了笑,服侍我穿上精心挑选的新衣:“爹娘和哥嫂都住在祁风外城,不过堡内规定签了死约的奴仆一年只允许家人来探望一次。”
“怎么还有这种不通人情的规定?”我大表诧异。
流光黯然道:“堡里的老规矩了,凡有资格做主子的近身奴仆的,都是自小卖进府的,亲人要不就是不在了要不就是在很远的地方。这是为了奴仆们能一心一意为主子打阕鍪拢睦锊换岬胱抛约杭依锏乃绞隆!?
“那你的亲人不是就在城外吗?”这不是不合规矩吗?
“奴婢本来是没有资格做夫人的贴身丫鬟的,但夫人亲自指定了,大总管只好让我签了死约。”
流光扶我坐到梳妆台,开始熟练的为我按摩头部。最近我总是觉得头痛。流光知道了便每天都要给我按摩一会,减轻我的疼痛感。
我闭上眼,任她灵巧的手指在我头发中穿梭,发胀的脑袋似乎也觉得轻松许多。
流光的手突然僵了僵。
我奇怪的睁开眼,问她:“怎么了?”
她很不自然的掉开视线,接着又按摩起来,嘴里却道:“没什么,手抖了下。”
我哦了一声:“别担心我的头痛病,只是最近用脑多了,有点涨罢了。小问题。”
流光埋怨道:“夫人您就是想太多,身子本来就单薄,再这样下去可不好。”
我随口敷衍几句:“我会好好调养的,以后少想想就是啦。”
心里自然明白这辈子只怕每日每夜都要活在算计中。流光当然也明白我的话根本没有诚意,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流光,你想家吗?”我突然问道。
铜镜中,流光的手动的越来越慢,她垂下眼帘,淡淡地道:“谁会不想家呢?”
我凝视着镜中如花的容颜,在这本该是天底下所有的家庭人伦团圆的时候,她却不得不与亲人近在咫尺而远隔天涯,这原本飞扬青春的少女被思亲的情绪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一个还没有学会如何掩藏自己的真实感觉的少女。天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写尽了喜怒哀乐,让人一眼就看穿到底。
我看着她灵巧的双手为我梳好美丽的堕马髻,伸手自妆台中取出一只镶了一串南珠的钗子簮上,满意的对镜揽视。
“夫人,您真的好美!”流光呆呆凝视着我镜中的影子。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还没发压岁包呢,怎么就着急着说吉祥话呢?”
“不是吉祥话。奴婢是真心这么觉得的。”流光急急分辩,“这世上没有夫人不知道的事,夫人永远不会害怕紧张,再难的事情到了夫人的手上也变得很容易解决……”
我苦笑,我怎么不会害怕,我只是不能把自己的害怕变成弱点让我的敌人利用,老天爷没有给我娇弱的机会。我其实有很多事情都解决不了,无数次想过如果能有个人依靠该多好。可是这些,我不可能跟流光说。
我漾开一个淡淡的微笑,去取了一锭十两重的纹银递给流光:“这是我赏给你一家的。你回去一家团圆,好好吃顿年夜饭。”
流光吓一跳:“夫人,这不合规矩!”
我淡淡道:“规矩就是给人破坏的,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大总管这我会吩咐下去。”
流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您真是个大好人,流光一家人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
我扶她起来,摸摸她的头发:“傻姑娘,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只是一点小事而已。”亲自去取了一批江南织锦,又选了几样点心,让流光带去给家人分享。
流光千恩万谢的去了。似乎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欢喜无限。她真的是很容易满足,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她原来就该有的权利,给了些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的小物件(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就好像得到了全天下似的快乐。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她一样单纯的活着呢?
摇摇头抛弃这个傻念头,打我有意识起,我就没有单纯过,前辈子没有,这辈子没有,下辈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桌上放着一张精致素雅的请帖,一手龙飞凤舞的大字表明这张帖子正式西门岑的亲笔手书。
“敬请贤伉俪比驾齐至!”我鼻中发出一连串冷哼,把帖子托在手上,鼓气一吹,帖子飘飘扬扬地落在了几步开外的地上。
张之栋俯身拾起。随手打开看了看,又把帖子放在桌上:“小姐,您要和西门纳雪一起出席晚宴吗?”
我冷笑:“当然要,你没见人家请得可是我夫妻二人啊!”
伸手一指桌上的帖子:“之栋,你拿着它去找西门纳雪,让他酉时准时到我这儿报道。”
张之栋拿起帖子,犹豫下又问道:“小姐,你真的不见西门纳雪吗?”
自从我知道了西门纳雪的好事后,我再没见过西门纳雪一面,连西门笑也被拒之门外了。个中原因,西门笑清楚得很,西门纳雪和西门觞也不会不知道。是以西门纳雪任由着我任性,并不强求,但西门笑就可怜了,每天都要在我这儿吃一碗闭门羹。
我冷笑连连:“我见他做什么,他想见的可不是我。”
我承认,我不想见西门纳雪,不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有悖于社会道德的情事,实在是他把我闭上了绝路,逼得我连退一步的可能都没有了。无数次的想过,真的有个万一,我便自我牺牲,委身于西门纳雪。用他来当我的挡箭牌。卧薪尝胆,徐图后计,总比一败涂地的好。
而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这最后的一条退路竟是死路,自己原来一直是一只脚立在悬崖边上。一瞬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对待西门纳雪这个人,不知该把他重新定位在什么位置。于是,避不见他就成了我目前不得已的选择。
想必我和西门纳雪有互动瞒不过西门岑,要不然也不会刻意下这种帖子来请我们维持至少是表面上的和谐了。
张之栋担忧地望着我,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叹了一声,转身而去。但我注意到,他眼角的尾纹近来益发深刻了,显得沧桑许多。
这是我第三次跨入啸天楼那空旷的无边无际的大厅。
第一次是我结婚,第二次是为了西门笑,第三次则是来应景的。
因为今天是除旧布新的大日子,是应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欢度佳节的时光。虽然这一家人貌合神离,暗地里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掉别人。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要面带微笑,亲亲热热地招呼聊天,兄友弟恭,一个个亲密的比真正有血缘的兄弟还要亲上三分。
正厅席开无数宴席,招待全堡留守的仆人一起吃年夜饭。酒席是流水席,所有仆人轮流酒宴。按身份的重要性,自动归类,秩序井然。
说真的,这是我嫁入祁风堡以来觉得整个城内最有人情味的时候了。
而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高高坐在大厅的主位,可以在高台上俯视众生,满足自己高高在上的欲望。即使是在一场展示君民同乐的盛大庆典中,高贵的人还是没有疏忽的忘掉与底层的污泥们拉开不可逾越的距离。
西门岑发表了一篇新年贺词,条理清晰、气度森严,在他慈悲雍容的神情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涌起了感恩的心情。
西门纳雪这个名誉上的主子在这种仪式上一向是高坐在正中的主位,并不发表什么言论。他是神秘而寡言的,冷漠且无情,很少会在大庭广众中开口说话。祁风的人都以一种仰望的视角崇拜着这个几近于巫的人。
我与他并肩坐在主位上,众人的视线聚焦在我们身上。我竭力配合我的地位摆出宽容慈和的神态来,更要不时地对西门纳雪做出温柔体贴状,心里却捺不住的抱怨着宴席怎么还不结束。虽然我是个很优秀的演员,可今天是年三十,再勤奋的演员也会想休息,让我疲惫的身心能够有机会放松下来。
而我真的很累很累……
流水席与我们的主桌相距极远,中间空着的地方搭起了一个个高高的台子。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家族的重要聚会,一时间还搞不清楚这个台子有什么用。
酒菜早已上桌,第一批赴宴的仆人也已经就位,不过我们这边的主桌还没开始动筷,自然没人敢朝丰盛的酒菜多看一眼。
我奇怪地看看西门岑,他似乎还在等待什么人,我环视左右,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难道还有那位不速之客要来吗?
新任总管西门磊匆匆赶来,他站在主桌所在高台的下首,向我们一拱手,弯腰禀报:“启禀各位主子,四爷说他身体不适,就不来赴宴了。他让小的代为预祝各位主子福寿绵康。”
我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到西门泠眼中难以掩饰的失落。
而西门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得到这种回复,很雍容地道:“既然四弟身体不佳,就不勉强了。总管一会把酒菜依样送一份去青松院。”
我心里冷笑,他明明知道西门苍是不可能来的,却还要特地来演这样一出戏,明明知道谁也不信他,却照样要演得精湛。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才是一个真正优秀的演员。
西门岑侧首对隔了两个位子的西门泠道:“吃完饭后,你去看看四弟,顺便也陪陪他。”
西门泠木然点头,刚刚眼中的失落早已消逝不见。
西门岑微笑对我道:“既如此,我们就开始用膳吧。丁丁,依规矩是要由你开席的。”
我嫣然伸出精心保养、白嫩如葱的小手,准备在柠檬水中净手。
“怎么不等我来?”懒洋洋的嗓音蓦得响起,语气中却满满的都是棱角分明的桀骜。
声音明明离得很远,听起来却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回荡。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身招牌式的黑衣,宽大的衣袖在洞开的厅门前飞扬招展,散开的乌黑长发在朔风中飞舞。他就这样傲然立在门口,并不见得多么英俊的容貌也在此时出色起来。他就宛如一道闪耀的闪电,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人永远无法忽视他。
凌厉的视线在我们身上一个个移动,最后定格在我身上,一瞬间我竟觉得皮肤有些微微刺痛。
西门岑伸手优雅的指向某个空位淡淡道:“以为你不会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快点过来坐下吧。”
西门觞长笑一声,笑声冰冷,仿佛有一条蛇在我皮肤上滑过。
从厅门口到我们的主席,距离并不近,但以他的轻功,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可他偏不,重重踏出足音,走得凝重无比,有一股夜雪的寒气扑面而来。
他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凉凉的。
唇边徐徐绽开一朵灿若春花的笑容。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伸手入盆,在柠檬水中搅了几下,然后接过身后伺候的仆人递来的手巾,慢条斯理的拭干。
西门觞的脚步一顿。如果眼光可以伤人,这一刻我至少已经千疮百孔。
原本凝重的足间弄得压抑的气氛明显为之一松,一身招牌桃红紫束的西门嘉趁机发出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
“老天,终于可以吃饭了,饿得要命哦!老九,你还不动作快点,想饿死你七姐啊?”
西门觞一甩袖,身子便如风中的一枚树叶,悠悠一晃,便已到了西门岑指定的那个座位。
我大笑着叫道:“九爷来迟了,该当罚酒三杯。”
西门嘉随口附和:“正是正是,三杯不够,照我说,该罚三大碗!”
西门觞看都不看旁人一眼,视线只盯在我一人身上。嘴里却是和西门纳雪会说话:“纳雪,你说我该不该喝?”
自从西门觞入厅以来,便一直漠无表情、沉默不语的西门纳雪终于开了金口:“你又不是不会喝酒!”语调冰冷,如果那夜我没有听到那些缠绵悱恻之至的笑话,我也许真的会以为这两人天生不对盘。
乖觉的仆人早已经送上三个青玉大碗,倒上了琥珀般澄澈的酒液。西门觞亲酿的“醉八仙”,号称三碗下肚,神仙也挡不住的“醉八仙”。
西门觞竟然笑起来。只是笑意中有些刻意压抑的酸涩。他一仰头,便是一碗,顷刻之间,三碗涓滴不漏全部喝光。
“好酒量!”我拍掌欢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天真。
一抹嫣红爬上西门觞的脸。我第一次知道这个相貌并不算英俊、个性也不讨喜的男人也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模样。
他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酒意。最后一碗喝完,随手把碗往地上重重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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