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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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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应,坚持自己的观点。
大伯家的金子来大连了,和雨馨说要到孟皓的公司里干,她说帮他另外找工作,他却说:“我妈说了,到别的地方干她不放心,我头一次来大连,怕人欺负我。”弄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背着金子和母亲说了实话,说丈夫不愿意让亲戚到鲲鹏干。建军对林家方面的亲戚从来都不太欢迎,金子一来,那么以后随之而来的麻烦事多着呢,看那意思还想在大连成个家,就说眼下这住吧,就得先住在林家,他住在雨馨以前房里,搞得房间里充满了脚臭气。她对女儿说要打发他走,大不了妯娌背后骂几句,反正自己也听不见。雨馨不同意,想想大娘也是怪可怜的,养了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有稳定工作的,金子比自己大一岁,连家乡的小镇都没出过。她苦口婆心地劝解着金子,出了门要靠自己闯,靠别人永远出息不了。
金子信了她,赶上星期天,雨馨叫上大哥陪着金子到海富大厦劳动力市场找活干。到了那里,先填表格,雨馨一看他的简历,就犯了愁:怎么才是初中毕业?现在中专生干的大多都是工人的活,他能干些什么?她问金子:“你想干什么活?”
“不知道。”
“那你都会干什么?”
“我就看过大门。”
“那就选个门卫的工作吧。”
金子的脸上倒现出不快的表情,直直地对哥俩说:“我妈说了,要是到妹夫的公司里干,怎么也能当个小头头。”
雨辰“扑哧”笑了出来:“妹夫公司的小头头都是大学本科以上的学历,满口English地乱跑 ,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那不是咱家开的吗?”
雨馨知道和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表哥说不明白,耐心地说:“我在公司里都不是个小头头,只是他的秘书。你想啊,我都没混上小头头,那你去能干什么?”
“妹夫怎么这样对你?我还以为你能是副总经理呢。”
“我呀,也就只能在那里干一年,以后就得自己出去找工作,那不是我的专业,这是我提出来的。我是在公司里先锻炼锻炼,为以后找工作积累一点经验。”
雨辰说:“你先把表格送进窗口吧,明天我上班跟头儿说说,看能不能让你到银行看大门,工资是一千元,就是得倒夜班。”
金子心里不太满意,他是带着对亲人的信赖来的,母亲在家里到处炫耀表妹的婚姻,弄得他背负了亲戚朋友妄自膨胀的希望,临出家门时,同学们还让他先站稳脚,然后接他们来大连。他一口应承,认为那才是多大点事?和表妹夫一说,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没有想到表妹这关都没有过,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在银行看大门,而不是表妹夫公司里的小头头,还不得笑话死?他心情很沉重,想打道回府,那哥俩看了出来,请他到肯德基吃洋快餐。
吃肯德基的过程中,金子打消了回老家的念头,他爱上了这东西,也爱上了刚才经过的中山广场,他舍不得回老家那个转一圈才一个小时的小镇。不时问雨馨:“你穿的大衣真好看。我妹见都没见过,那得花多少钱哪?”
“我也不知道,是孟皓买的。赶明儿个我给你妹买一件。”
你说我到别的地方干,人家会不会欺负我是个外地人?我妈说了,谁要是欺负我,就提表妹夫的名字。”
雨辰大笑起来:“你别总是我妈说了,我妈说了的。这么大人了,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雨馨给哥哥使了个眼色,金子的脸红得像个关公。“你把你家的地址写给我,明天我给大娘寄去两千元,让她好好看病。”
自己有了钱的感觉就是好!可以随意帮助亲人,而不用从丈夫兜里掏。
不管靠的是谁,都不如靠自己的好。
为了照顾好表哥,她还请哥哥的头儿吃了顿饭,席间她有意学着丈夫的样子应酬,头儿狠 狠地夸奖了她,说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很满意帮助金子找到看银行大门的工作和给大娘寄钱的举动,觉得自己心情一放松,处理事情就很周全。当她把事情告诉丈夫时,他没有太当回事,惹得她不太高兴,嘟哝着:“哥哥的头儿都说我不一般,怎么你一句都不夸我?”
孟皓反应过来,笑笑:“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不一般,所以才不夸你。再过几年,你会更不一般。”
她高兴起来。
孟皓被妻子纠缠不过,从朋友手里买了一幅李可染,送给母亲。海琳一看,明白这是儿媳妇还礼的,心中并不高兴,她以前说给儿媳听的话,并不是想让她还什么,只是提醒她珍惜儿子对她的感情。她心直口快,说了出来:“这是还我的?不用了,好好地孝敬我就行了。没事就常回家看看。”
雨馨听婆婆现在说这种话,并不往心里去,反正不再亏欠她什么,再也用不着多心,随她说吧。
她带着用自己钱办的“龙卡”,逛街购物。以往到迈凯乐,只敢在中低档服装位前转,还经常恋恋不舍地出得这个门,到对面定位在普通百姓的大连商场,遇到打折,那是她最高兴的事。她所有的高档衣服都是由丈夫从外地买回,自己决定花自己的钱,也就是跟同学们差不多。此番,让她尽偿花钱的快乐,她买了一套利奥拉职业套装,BABARRY格子图案的皮包,一瓶浓香的香奈尔 魅力香水,全套纪梵希化妆品。拎着这些东西出商场的门,她有着从未有过的高贵感,就算是戴上两百万的“吻玉”也没有这种感觉,那个东西就像不是她的。
孟皓看着她对着这些东西高兴的样,泼了她一头冷水:“你不觉得你没有完全融进这个家吗?就是说,你有时拿我当个外人。”
她的高兴像遇到寒冷空气一样结成了冰。
“女人天生是购物狂,我给你钱就是让你在这个上面快乐一些。我是你丈夫,这么快乐的事由我来成全并不为过。干嘛老是和我分得一清二楚的,这对我是一种伤害。”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过分。想起从前在学校,她和郝良的钱放在一起用,从来不介意拿起郝良刚拿回的工资就买衣服,那种无意的举动说明二人精神上融在一起。而和孟皓,从来都是太清楚,还非要说出来给他听。
自己是快乐了,可是丈夫呢?她没有想到。
现时,他可是她从任何意义上讲都不该再当外人看的呀。可以数落他,可以随意到动手翻他的钱包抽出钞票,可以在刚刚拌完嘴之后回头再亲他一下,可以理直气壮地查公司的财务账,这一切都因为她是这个婚姻中的另一半,是鲲鹏公司的老板娘。
看着丈夫坐在床上生闷气,她挨着他坐下,亲了他一口:“有件事得通知你一下,你给我的‘一卡通’才10万元,不够我 个浪费精用的,烦你再存进钱,这么说是客气的,不然的话我会通知财务由他们做,谁让我是老板娘,看谁敢不听我的?”
“这就对了。”
方平对待新工作非常认真,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中年打工者的模样,租了一间和郝良的房子才七八米远的平房,从房里望去,能看见郝良门前的动静,他寻找着一切机会接近郝良。郝良对人很冷漠,对方平的几次主动打招呼不理不睬。
虽然方平的报告是平安无事,可是孟皓并不让他撤回来,他想让他多呆一段再说,妻子始终不说出见过郝良的事,他就放心不下。凭直觉,郝良不上学还留在大连一定有什么和妻子有关的勾当,真有那么一天死缠上雨馨,不能有十分的把握她不会回头重续前缘。他们的感情太深了,不然的话雨馨不会自卖自身地嫁给自己。商场上的鏖战给孟皓的经验是凡事做到有备无患,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留一手是必要。
穿着脏兮兮军大衣的方平终于借着讨一碗热水的机会进了郝良的房子。郝良一见有人不请自到,不耐烦地说:“自己倒吧。”
方平一看房子的四壁贴的全是由林雨馨的照片复印的纸张,不禁非常震惊。他问:“这上面的人是谁呀?”
“鬼!”这个字倒像是从鬼嘴里发出,阴森可怖,方平还想再套出点话来,他说:“我要睡了,你出去后带上门。”
回到自己房里,方平立刻把刚才的事告诉给总经理,孟皓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让方平紧密注意动静。
第十二章 中 介
第一次收到郝良打的手机,雨馨刚往办公室外走,这正是下班的时间,他没有提让她看他母亲的事,只是简单正常地问候。
还是吓了她一跳。
从此,每天下午5点都会收到这样一个电话,她揣测着他的目的,数日之后,这成了她生活中的一个科目。他现在当家教,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加入本地通,说是方便工作。她绝不敢和丈夫提这件事,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终于,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天天打这么个电话,他说:“没别的意思,我拿你当一般朋友。打这个电话是为了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和安慰我自己还有个朋友。”
她信了,并深受感动。毕竟是深深相爱过的人,又是在一种客观条件下分手的,她做不到太绝情,反陷入一种矛盾之中,听这个电话她对丈夫心有内疚,不听,又做不到。这个电话让她常常会留意他声音中的些微变化,在合上手机之后呆想或多或少的时间。
他天天看着由她的照片复印成的图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一个自认的事实:这就是我山盟海誓过的女子,这就是被人用金钱诱走了的女人,这就是翻脸无情的女人。这种提醒的结果使他不再怀疑那10万元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他深信那就是一笔断情费。在心里他骂她:当着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纯情!
还有两天就到大年三十了,雨馨不肯因为是老板娘而怠慢工作,她认认真真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接待、打字、起草文书、安排总经理的日程。待遇上和其他员工一样,年底领到双薪时她同样会开心。
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郝良的号码显示,不禁诧异:下午两点多找我干嘛?
“我得了流感。昨天还不大要紧,今天说什么也起不来床,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怎么不到医院看看?”
“我脚发飘,你来帮我买点药和吃的就行。”先关了机。
有心说不去又不忍,想给孟伟打电话让他去吧,又怕他说漏嘴让丈夫知道他们有电话往来。想想他也是够难的了,病刚好就得当家教挣钱养家,大过年的也不能回去。
决定去。
出租车停在马栏广场,她顺着一个大胡同往里走,又拐过几幢楼,才看到十几米远处一堆矮旧的平房,按照郝良的指点,他的房子窗上挂着“家教”字样的牌子,她向那里走去。
方平发现了她,立刻通知总经理。
在她离门只有三米左右远时,手机响了。
“林雨馨,你要去哪里?想看谁?你答应过我不和郝良有任何形式的往来,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现在转身还不迟,否则,我也豁出不顾及我的名声了。你比我想像的要成熟得多,只是,别成熟到和我玩花样的地步,你并不完全了解我的手段,我出最后一张王牌的时候就是我没有任何顾及的时候。”声音相当严厉,像要冲出手机狠击对方一掌。
她原地转了几个圈,手和声音都在颤抖:“你在哪里?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他病得不行了,没有人可求,只能求我。”
“胡说!他的死活与你无关,我会让孟伟来照顾他的。”
她脸色苍白,站在这里,拿不定主意是进还是退。
早就看见她往这边走的郝良一看她接了个电话就犹豫的样子,一把推开门:“快进来吧。”
她清醒过来:“你快回屋,我会让孟伟来看你的。”生怕郝良会拉住自己不放,转身跑将起来,郝良紧跟其后追,几步就追上了她。
“你别靠近我,我不会再来了,我丈夫会知道的,你好自为之吧,别拽我的胳膊。”声音中已带了哭腔。
“怎么会?他是不会知道的。”他的脸贴近她的脸。
她情急之中没有注意到他没有一丝病容,只是使劲推他:“他什么都会知道的,说不定就
在旁边,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再拽她,放了手,她飞跑起来。
孟皓晚上在家吃的饭,根本就不提白天的事,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端着碗,一口也吃不下去。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还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别老是不吃肉,贫血的毛病还没好,都是偏食造成的。玉儿,你别像你大嫂学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这红烧肉多好吃。”
她实在受不了他的平静如砥,声音低低地,说:“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看看他。”
他不接话茬,用筷子点了点她碗里的肉:“吃吧。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先到公司处理一下事情,然后接你和玉儿回家过年,别等到三十那天再回家,老太太又该挑理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尖叫一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你不信任我,对不对?”激动中手里的碗落在地上,饭撒了一地。
玉儿赶紧起身要收拾,被孟皓止住:“我来收拾。你再换个碗给她盛上。”他取来一张报纸,把地上的东西用手拾起,放在上面,扔在垃圾桶里,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坐回来说:“糟蹋粮食是极大的犯罪。”见对面的妻子起身就要走,拽住她:“坐下吃饭。”
她又怕又气,不想面对他,还是要走,被他强按着坐下,他还将筷子放在她发抖的手里:“吃饭。”
像中了咒语似的,她吃了一口,随即“哇”地一下吐在桌子上。
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吃,要吐是个好事,怀孕了吧?”
“别逼我吃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好吧。我告诉你,要是连你这么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都能骗得过我,我怎么在社会上立的足?信守你自己的诺言,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妻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感觉是两个重重的铁块。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不知道。”
整个过程玉儿一声也不敢吭,平时她看雨馨动不动就和孟皓发点小脾气,这次却是如同猫见到老鼠一般,她不觉得孟皓的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女主人却那么紧张,想必事情不小。她牢记上次的教训,对主人的事不多言不多语。
饭后,雨馨回避和丈夫在一个房间,孟皓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就到书房,他要是到书房找她,她就下楼找玉儿聊天。她不敢和他对视,心中有疑惑就有吧,奇 …書∧ 網不能再找他验证,反正清楚他知道郝良的住址,也知道只要和郝良见面,他就会得到消息,那么他派人监视她是毫无疑问的。他本来有应酬,可不想去,想等着妻子亲口坦白和郝良见过面说过话打过电话的事,只要妻子这么做了,他就不会进行下一步的监视。
人在心不在,没意思。他头一次这么想。
她不想再提白天的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香雪兰已经被移到客厅两盆,卧房一盆,绽放出黄色的花朵,香香的。
昨天他们还一起笑着说花的事,今天孟皓看花很不顺眼,恨不得一脚踢翻了它们。
海琳抱着外孙子,直盯着儿媳妇的肚子,雨馨知道她的意思,尽量和婆婆有一段距离地坐着,不想让她问怀孕的问题。海琳却想和儿媳坐得近些,问一问情况,雨馨看她向自己走来,忙借口头疼上楼躺着。海琳只好问儿子:“你媳妇怎么还没有怀上?都快半年了?你们没有避孕吧?”
“没避孕。”孟皓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没事吧,妈?”
“不好说。这样吧,你妹是今晚上的夜班,你们去查一查。”
孟皓上楼叫妻子到医院检查。“有什么好查的?生孩子着的什么急?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呗。”她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人急,大过年的,别扫了大家的兴。快走吧,妹妹在下面等着呢,检查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我不去。”
孟皓急了,上前就拉她。
她低着头,张了几回口,才说出:“其实我在结婚前几天上的节育环,我怕你不让,没敢告诉你,我不想这么年轻就要小孩。”
这太出乎孟皓的意料,怎么会是这样,她的口风这么紧,从来没有透露过。“这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开始的原因你知道,后来我真的是不想早要小孩,我看你和妈那么急着让我生小孩,就没敢说。”
孟皓阴阳怪气起来:“恐怕是另有原因吧?你真是不简单,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和旧情人远走高飞更无牵挂吧?”他把前几天的火气也借着这个话题发了出来。
雨馨不高兴听他这种口气说话,躺下蒙上毛毯,不理他。孟皓一把将毛毯掀开,拉住她的胳膊:“快穿上衣服跟我到医院把环摘下,向我证明一下你的忠贞。”
她也火了:“忠贞与否跟生小孩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由不得你。”孟皓强行拉她下地,俩人吵了起来。
楼下的人听到动静,全都上楼看,海琳一听雨馨偷偷地带上节育环,连儿子都是才知道,来了气,又不好在大过年时发作,男人们也不好就此事发表任何见解,只有孟澜说了话:“哥,你别硬拉大嫂,好好商量一下。”雨馨一见众人都知道了这事,羞涩难当,随丈夫下楼。
车子到医院停下,她下车就要往回跑,被孟皓拦腰抱起,进了医院的大门,来到妇产科,孟澜在后面不停地劝:“改天吧,哥,你别这样做,放下我大嫂。”
别看是过年,妇产科门前人却不少,雨馨怕人笑话,乖乖地进手术室。
她再出来时,腹中仍有器械冰冷的感觉,她捂住小腹走,不理睬后面让她慢走的小姑子和等在外面的丈夫。孟皓要扶她,被她一掌打掉手,自己来到车前,上了车。“我要回桃花源。”她不想再在婆家人前出丑。
雨馨下车时,不小心被脚下的冰滑了一下,倒在地上,她疼得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拒绝由他扶她起来。无奈右脚崴得生疼,使不上劲,根本起不来。孟皓抱着她上了楼。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端来热水,烫了一下毛巾,拧干后替她敷脚。在热毛巾的温暖下,心里才有点热气,不太恼他。他取来一个铁盘子,倒了点酒,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把妻子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奇书com一只手小心地醮着火酒,两手一搓,为雨馨按摩右脚。“疼你就叫两声。”
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她的心里重叠起他的另一副面孔,那是城府极深的表情,这副面孔不常出现,一旦现出她就会发自内心地怕,这种怕是透彻心骨的,因为不知道这副面孔以下的心肝会是什么样的。他对生个孩子这么在意,说明有这种可能,让孩子作两人加深感情的中介,这不应该是一件坏事,只是自己一点当母亲的心理准备都没有,过年才二十三岁,觉得自己有时像个小孩,怎么给小孩当妈妈?郝良的电话没有因为是过年而停止打来,吓得她将手机放在身边,生怕他不是5点而是其他的时间打来被人发现,可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不听这个电话,否则关机不就行了吗?郝良的电话搅得她神经兮兮的,不然的话,她会好好和丈夫商量摘不摘环的事的,要吵也是回小家来吵。
孟皓扶着她回房睡觉,之后打电话让许叔送玉儿回来,服侍妻子。他坐在书房里抽烟,想着雨馨近日的表现,有时爱着自己,有时又不大正常。郝良是一个人住,如果不是方平的及时通知,不是自己立刻阻止妻子的前行,很难说会出什么令自己难堪的事情。他们之间是一厢情愿还是双方情愿,他不想问个明白,要通过自己掌握的证据作出判断。反正他们有电话往来是一定的了,按以前的约定,应该惩罚郝良,他没有做的原因是他有他的考虑。可要是再发生两人正面接触的事情,他决定不再姑息郝良,臭小子胆子太大了。妻子自作主张上节育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相当大,他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到医院,是想让她早点有小孩转移心思,一旦有了孩子,想让她离开自己可能都不会那么痛快。
然,不是因为感情因素而使一个女人自愿地将身心全部交出,无论对于哪一个男人来说,也无论有什么前因,他都会感到悲哀!
他有点怀疑自己作为男人在女人面前曾经自豪有的魅力!最初对把握妻子感情上的自信产生了动摇。
这之后,与丈夫感情有的嫌隙,让雨馨对郝良的电话有了很深的依赖感,她用对往昔的回忆麻醉自己家庭中的受挫。孟皓接到方平的报告,说是郝良开了学也不回学校住,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好现象。孟皓在妻子摘环的当月那个女人特殊的日子,问她来没来月经,她很不耐烦,不回答。
开春了,西城的工程正式开始,他想自家争取年底入住,天天很忙,回来得很晚。这一天,他刚冲完澡回卧房,看见妻子正从一个小药瓶里往外倒药,一见他进来,手中的药粒掉到了地上。
“生病了?要不要紧?”他伸手要拿她手中的药瓶看看,被她麻利地放在身后。
“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头疼,我吃片安眠药。”她勉强地笑笑。
“我看你吃的是哪一种药,这种药不能乱吃,会有依赖性的。”
她还想躲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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