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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姐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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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渴望过,也嫉妒过。那时的她就想,自己有朝一日恋爱了,也要找个像黎京生这样的男人。黎京生在少女锦秀的心里,几乎成了爱情的一把标尺。高考前,她将报考的大学毫不犹豫地选择在北京,也可以说与黎京生不无关系。抽象的北京,也正是因为黎京生而变得具体而生动了。黎京生便成了北京的象征。
来到北京后,锦秀虽然生活在校园里,但她一直有一种漂泊感,无依无傍。自从她走进了黎京生的家,一颗心总算安稳了下来。虽然,杨阿姨瘫在床上,但那也毕竟是一个家。刚开始的时候,她完全是在锦春的逼迫下走进黎京生的家,但后来,就完全是心甘情愿了。她也明白,自己和黎京生的关系有些微妙,但作为姐姐和黎京生关系中的局外人,她开始觉得姐姐与黎京生的恋爱是一种误会。如果黎京生仍在部队工作,那将另当别论。如今,黎京生回到北京,而姐姐又不可能调到北京,这种天各一方的恋爱,就成了一种游戏。她作为大学生,作为更适合社会的现代人,她劝过黎京生放弃这份守望和等待。
她认为,爱情应该是美好的,而不是残忍的。黎京生和姐姐这种无谓的的等待,根本就是一种残忍。姐姐应该有她的生活,虽然她的生命中和黎京生曾经有过交叉点,但现在,到了该分开的时候了,这将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锦秀对锦春突然提出让自己嫁给黎京生的想法,感到既吃惊、又如释重负。锦春终于从自己纺织的网中走出来了,但让她讶异的是,锦春会是这么想。
锦春决心已定,在锦秀返回北京时,她也毅然踏上了同一趟列车。这是她第二次进京了,那一次是送妹妹上大学,同时也是去看看分别已久的黎京生。如今,北京的变化很大,而锦春的心情也是另一番滋味了。
锦秀在化学研究院的宿舍是筒子楼里的一间。第一天晚上,锦春和锦秀挤在一张床上,两人聊到很晚。黑暗让她们少了许多顾虑,话也显得很真诚。
锦秀问锦春:姐,你真的爱过黎京生吗?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不会劝你嫁给他。黎京生是个值得爱的男人。
锦秀又问:那你放弃他不后悔吗?
锦春突然说了一句非常具有哲理的话:放弃他也是为了爱。
半晌,锦春又补充道:京生需要有人爱,他现在太难了,需要一个帮手。如果我不放弃,他还会难下去。他难,我心里也不好受。
锦春说到这时,嗓子开始有些发紧。
锦秀望着黑暗,宽慰着锦春:姐,你不要有什么难过的,我以前就说过,你和黎京生有缘没分,爱情之花只有开在现实的土壤中,才是幸福的。
锦秀在抒发一番感慨后,又把话题落回到实处:姐,别看你现在难过,但你的决定是对的,我赞成。过一阵子你就会解脱了。
说到这儿,她揽紧了锦春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的,结束这段感情后,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哎,姐,那个苏排长现在怎么样啊?
锦春没有说话。
姐,我看那个苏排长对你有些意思。当初你和黎京生恋爱时,我就看出他有些酸溜溜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朋友,我看他是在等你呢。
锦春把身体翻向一边,用后背冲着锦秀。
锦秀仍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苏排长也是个好人,人老实,也本分,是个过日子的人。他就是转业了,也能留在小镇,这就是现实。
锦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低声地说:别说了。
锦秀果然就不说了,她放身体,很快就睡去了。锦春却毫无睡意,她在想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让黎京生离开自己。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睡的锦春有些疲惫,看到锦秀上班后,她决定稍微休息一下,等待晚上的来临。她已经和锦秀商量好,晚上她去见黎京生,锦秀专门过去照顾杨阿姨。
一天的时间里,她大多时候是坐在窗前,看着日影一点点地西去。傍晚,终于来临了。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面部僵硬,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徐锦春,你应该笑一笑,黎京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她冲着镜子就笑了,笑得有几分虚假,一点也不生动,连她自己都不满意。她冲进洗手间,狠劲儿地洗着脸。出门前,又拍了拍脸颊,希望能使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
她在胡同口等待着黎京生,这条胡同是黎京生回家的必经之地。她来到时,过往的人还不太多,没多久,人就多了起来。下班的人流熙熙攘攘地从她面前走过,她忽然心生羡慕。也许,走在北京的街道上他们显得很平凡,可他们是北京人,凭这一点,就足够她羡慕了。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黎京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们已经四年没见了,黎京生显得更加成熟了,样子干练而潇洒。她望着他,胸口一热,嗓子就有些发干。黎京生急匆匆的走过来,他没有发现她,就在他走过她面前时,她突然喊了一声:京生——
黎京生就站住了,表情很是惊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锦春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待他确信这一切不是梦境时,他惊呼了一声:锦春——
然后,就奔了过来。锦春冲他笑一笑,故做轻松地说:我送锦秀过来,顺便来看看你。
黎京生忙问:锦秀呢?咱们别在这儿站着,回家吧。
锦春听了,心里动了一下,这里哪有她的家啊?她的家只在那遥远的小镇。
锦春没有随黎京生回到他家,可她内心里又是多么希望走进去,看一眼她曾经熟悉的一切,那里有着她无尽的牵挂和想像。
那天晚上,锦春和黎京生在一家小饭馆相对而坐。
黎京生明显地感受到了锦春情绪上的变化,有些愣怔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锦春替黎京生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京生,为了这次相见,干了它。
说完,举起酒杯,和黎京生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锦春的脸有些红了,喝下去的酒似乎让她有了说话的勇气。见黎京生之前,她就打算让自己醉上一次。
她看着黎京生说:京生,我们是四年后才见了这一面。
黎京生听了,样子有些惭愧:都怪我不好,我没有能力把你调到北京。不过,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锦春就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京生,是我对不起你,这四年都是我拖累了你,要怪就怪我醒悟得太晚了。
黎京生怔怔地望着锦春,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锦春意犹未尽,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一饮而尽。她忽然就有了一种飘飘的感觉,那种状态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放松,惬意。她甚至冲黎京生笑了笑:黎京生,你觉得锦秀怎么样?
黎京生不明白锦春的用意,一脸认真地说:锦秀是个好姑娘,大学毕业,可以说前途无量。
锦春扬起了手:我没问你这个,你觉得她和我比,谁更好?
黎京生莫名其妙地打量着锦春。锦春不等他回答就说下去:锦秀是大学生,户口和工作都落在北京,她现在是个北京人了,我想让你喜欢她,让她嫁给你。
此时的黎京生只能说是目瞪口呆了。锦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这话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就差告诉你了。京生,我配不上你,没有北京户口,也不能在北京工作,你现在需要有个人做帮手,以后就让锦秀来帮你吧。
锦春说到这儿,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黎京生顿时被弄得云里雾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
两个人从饭馆里出来后,就走到了天安门广场。广场上,一对对的情侣漫步从他们面前走过。
锦春有些喝多了,走起路来飘飘忽忽,黎京生小心地扶着她。
她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苦笑着说:京生,咱们相恋五年了,虽然苦,但我心里是甜的。今天,咱们就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吧,你把我从心里拿出来,把锦秀装进去。
锦春,你这是在说酒话,别胡说。
她踉跄着停下脚步,目光里透出坚定:黎京生,我跟你说的都是真话。以后,我不会给你写信了,你也不要给我写。你要好好地爱锦秀,就像当年你爱我一样。如果你对不住她,我会找你算账;要是她对不起你,我也饶不了她。
黎京生还想说什么,这时一辆公共汽车驶入车站。锦春看也不看地上了车,车门随后关上了。黎京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地下,望着公共汽车从眼前驶过。
锦春透过车窗远远地向后望去,突然痛哭失声起来。
说出来了,一切就变得轻松了。那天晚上,她默然地回到锦秀的宿舍,锦秀也刚刚回来。
锦秀望着锦春的模样,眼神复杂,不知为什么,她在锦春面前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她小声地问:姐,你没事吧?
锦春坐在床边,盯着锦春看了好久,终于说:秀,我告诉你,黎京生是个好人,姐的眼光不会错。以后,你要好好对他,有什么差错,姐饶不了你。
锦秀半蹲着伏在锦春的腿上,锦春一下子把她抱住了,这时她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她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狠下心说:我已经和黎京生谈过了。别看你是大学生,黎京生配得上你。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他,替姐把这场梦续下去……
一串泪水滴在了锦秀的头发上。
锦秀叫了一声:姐,你别说了。
锦春走了。她没有让锦秀送,更没有惊动黎京生。
火车上,她一直站在车厢连接处,默默地想着心事。她又一次想起四年前离开北京时,黎京生相送的场面。列车终于启动了,看着车下的人们有哭有笑的样子,她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透过蒙胧的泪眼,望着掠过身后的景物,她在心里说:再见了,北京——
回到家的徐锦春就病倒了,高烧下晕晕乎乎地睡了三天三夜。母亲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停地为她更换着敷在额头上的毛巾。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母亲抚摸着女儿憔悴的脸庞:春啊,你这是在家里。你一回来就开始发烧,这都第三天了。想吃啥,妈给你做去。
锦春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她摇了摇头,望着熟悉的一切,最后就把目光定在了母亲的脸上,软软地喊了一声:妈——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母亲宽慰着女儿:春哪,想开些,不论发生啥事,都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当年你爸扔下咱娘几个,咱们还不是挺过来了?
妈,我和京生结束了。
母亲掩饰着伤心说:世界上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春哪,你才二十六,还不算晚,咱从头再来,找一个跟京生一样优秀的小伙子。
锦春再也控制不住了,哽咽着说:妈,难道我的命就真的没有锦秀和锦香好吗?
母亲回答不了女儿的问题,只是抱紧了锦春。
锦春在母亲的怀里终于彻底放松了,她哭一会儿,又说一会儿。
她说:锦秀和锦香都走出了小镇,她们是有用的人。妈,这个家里就我没用,让你伤心了。
母亲拍着锦春的肩头,轻轻地说:春啊,你是老大,在妈的眼里你比两个妹妹都强,心眼好,心里也有妈、有这个家。她们好,有啥用?离妈这么远,以后妈就指望你了。
母亲的话再一次唤起了锦春内心的责任:妈,我哪儿也不去,就待在这儿,永远跟你在一起。
母亲这时已经是泪光闪闪了。
飞翔的爱情
甜美的爱情总是相似的,黎京生与徐锦秀的爱情就是这样。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们还把各自的情感深埋在心底,而此时锦春的悄然退出,使横亘在两个人心中的障碍消除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条通往幸福的坦途。
在锦秀看来,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即便自己不和黎京生好,黎京生也会和别人好上的。自从她到北京上学,她就预感到锦春和黎京生的爱情是走入了死胡同。锦秀不像姐姐锦春那样富于幻想,她看任何问题往往都比较现实。以前,自己是以大学毕业生的身份留在北京,并分配到了不错的单位,这在其他人的眼里已经是一步登天了。但接下来,她想到的却是在北京成家立业,扎下根来,成为真正的北京人。上大学的时侯,很多同学都在悄悄地谈恋爱,她在心里对这种爱情是瞧不起的,她认为那根本就是瞎折腾。果真,毕业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按着她的预想得到了应验。系里的同学大多数被分到了全国各地,那些校园爱情自然也都惨遭夭折,锦秀冷静地看着那些哭天抹泪的同学恋人,心里有些发笑。她知道,伤心、难过那是别人的事情,她从来到北京的那一天起,就把自己的未来想好了,她要和北京人恋爱,然后结婚,至少这样不需要白手起家。而如果和同学谈恋爱,即使都留在了北京,两个人赤手空拳地打天下,这个过程会很长,也很辛苦。
她在上学期间和黎京生来往时,同学们都在传她在恋爱,还有人羡慕地问她:你男朋友真帅,怎么认识的?在哪儿工作呀?
面对同学的疑问,她从不多说什么,微微一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有时候,黎京生送她到学校门口后就要走,她都热情地把他带到校园,遇到熟悉的同学时,黎京生也会大方地点点头。很快,同学们就从她的嘴里知道,黎京生是部队转业的排长,大家就对她越发羡慕不已。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姐姐与黎京生的爱情宛如海市蜃楼;也尽管,她很想找一个北京人做男朋友,但她从没有把黎京生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毕竟,黎京生是姐姐锦春的爱人,如今姐姐的退出,让她抓住了到手的幸福。
锦春走后,黎京生的神情总是恍恍惚惚的。下班回来,伺候完母亲,就坐在那里长久地发呆。
锦秀工作后基本上每天都过来看看,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上大学时,她是在替姐姐照料着这个家,慢慢习惯后,偶尔不去就浑身感到别扭。家就是家,虽然杨阿姨躺在那里不能动,但家的温聲还在。每次过来时,她都会买好菜,一边照顾杨阿姨,一边就把饭菜给做了。黎京生下班后,看到锦秀来了,也很高兴。他总想帮着锦秀做点什么,都被锦秀推了出去:做饭、收拾屋子是女人干的事,你就陪阿姨说说话吧,阿姨也憋了一整天了。
黎京生走出屋子,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起来。望着正在沉下去的夕阳,他不由地想起了远在边陲小镇的锦春。他拧着眉头,细细地回味锦春的一颦一笑,直到锦秀喊他回去吃饭。在这之前,锦秀已经给杨阿姨喂好了饭,还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杨阿姨在床上一躺就是几年,偶尔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对外面的任何事情都感到新鲜。锦秀过来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杨阿姨了。此时,听锦秀讲着外面的新闻,她感到了空前的幸福。
两个人正闲聊着,就说到了锦春。那是无意中的一句话,杨阿姨问:锦秀,你姐最近有信来吗?
锦春上一次到北京来,杨阿姨当时并不知道。锦春走后不久,杨阿姨向黎京生问起锦春的消息,黎京生才说出了锦春提出分手的事。
半晌,杨阿姨都没有说话,泪水汹涌地流了出来。她慢慢叹了一口气,才说:儿子啊,是妈连累了你。锦春是个好姑娘,你错过了。
黎京生看着母亲痛惜的样子,又能说些什么呢?以后,锦春的名字虽然不再被一家人提起,但锦春还是深深地装在了杨阿姨的心里。这时,她忽然就想到了锦春。杨阿姨马上就意识到说漏了嘴,锦秀却随口说:阿姨,她挺好的。
杨阿姨就喃喃道:她会找个好人家的。
也许,这是杨阿姨从心底里的祝福,也许是她有意而发的感慨。
吃饭的时侯,锦秀和黎京生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黎京生几乎不说什么,埋头吃饭,锦秀不停地把菜夹到黎京生的碗里。在锦春没有把事情挑明之前,黎京生在心里是把锦秀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因为锦春,他把锦秀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现在,锦春退出了,而且挑明了希望自己和锦秀走下去。
事实上,他也在心里把锦春和锦秀姐妹比较过,那时他就想过,锦秀要是锦春就好了。锦秀无疑是可爱的,也更现代、更时尚,可她毕竟是锦春的妹妹,他只把她当成了亲人。现在,一切透明了,两个人的关系水落石出,他一下子变得被动了起来。
吃完饭,天就暗了。收拾好碗筷的锦秀走进了杨阿姨的房间,杨阿姨就说:锦秀,天还早,你和京生去外面转转吧,我没事。
锦秀就出来,冲黎京生说:我们出去走走。
黎京生被动地跟着她走出了家门。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中山公园。
八十年代的年轻人谈恋爱还没有更多的去处,公园自然就成了恋人的最爱。徐锦秀和黎京生很快就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锦秀随意地环住了黎京生的胳膊,黎京生一抖,下意识地想把胳膊移开,却被锦秀死死地拽住了,黎京生僵硬的身体还是感受到了锦秀的柔软。
两个人沉默着走出一段路,锦秀终于说:京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我姐?
没、没有啊。黎京生口吃似地说。
那你干吗对我一点也不热情?锦秀不依不饶地追问。
黎京生不知如何回答了,他用手擦着脸上的汗说:这天可真热。
我知道,你是忘不了我姐?
黎京生掩饰着:咱们到前面坐一会儿吧。
两个人就在一张长椅上坐下。锦秀这时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你和我姐已经不可能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姐就会爱上别人。
她这样说时,黎京生竟不易察觉地打了个冷颤。
锦秀眼睛望向前方,不管不顾地说下去:你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吧?爱情有时是要讲现实的。如果我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你早晚也会爱上别人,我也许会与别人结婚,那样你就可以释然吗?
黎京生听到这儿,认真地看了一眼锦秀,他发现锦秀尽管长得很像锦春,但骨子里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她的这句话,让黎京生灵醒了,他又一次认真地看了一眼锦秀,突然,他就有了一种冲动。他伸出手,死死地把锦秀拥在了怀里。锦秀下意识地“啊”了一声,黎京生这才松开了手,嘴里喃喃着:锦春,锦春……
锦秀歪着头,嘻笑着说:我可不是锦春啊,不过,你就把我当成锦春好了,反正我是她的妹妹。
在黎京生的眼里,此时的锦秀和心里的锦春已经叠加在了一起,甚至分不清彼此了。他听了锦秀的话,恍若梦里。
从那以后,锦秀很少回单位的宿舍了。她下班后,径直到黎京生家照顾杨阿姨,晚上,她就留在了黎京生的房里。她终于真实地找到了家的感觉。
一天,她冲黎京生说:京生,我们结婚吧。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两个人愉快地领了结婚证。
脱胎换骨
徐锦春得知黎京生和锦秀已经结婚的消息,是在他们拿到结婚证后的第十天。锦秀给锦春来了一封信,锦秀的信是这样写的:
姐:
你接到这封信时,我和京生已经结婚了。这是你的愿望,我想你会替我们高兴的。你是我的好姐姐,又明白事理。你和京生相恋了那么久,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也许,你得到这个消息,心里会有些难过,但眼前的情境你再清楚不过,你和黎京生是无法走到一起的,你为了黎京生的幸福,主动放弃了这份无望的爱情。即便我不和京生结婚,他也会娶别人,他需要帮手,这你比我清楚。既然,姐相信我能照顾好他,我就替姐好好地去爱。姐,你放心,现在京生是我的爱人,我会用心去呵护这份特殊的爱情……
锦春读着信,一颗心不停地颤抖着,她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惊动了母亲,史兰芝推开门,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信,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坐在锦春的身边,安静地等待着。
锦春终于停止了哭泣,哽咽着:妈,我心里憋得慌啊。
史兰芝望着女儿,她理解女儿此时的心情:春啊,你就好好哭一场吧,哭透了,心里就畅快了。你跟妈一样,忙来忙去的,都是替别人在忙。忙完了锦秀,又忙锦香,临了,连个好都没人说。
锦春使劲儿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道:谁让我是她们的大姐呢!妈,我已经哭完了,你看,现在我没事了。
她勉强的笑容,令史兰芝落下泪来:春啊,我在你面前是妈,难受你就使劲儿地哭,妈这心里才觉得踏实。
锦春很快恢复了常态:妈,只要她们过得好,我就开心。等锦香也毕业、结婚后,咱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也好省省心。
史兰芝叹了口气道:唉,你跟京生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了结,你也该想想自己了。
妈,你是怕我嫁不出去呀?放心吧,我不会当老姑娘的。
锦春说到这儿,站起身,仔细收好锦秀的来信,放到柜子里。那里已经放了许多信,更多的都是黎京生写来的。史兰芝曾建议把那些信烧了,她担心女儿睹物思人,难以自拔,锦春却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信嘛,留个念想吧。母亲见锦春这么说,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天,徐锦春正在上班,边防站的排长苏启祥出现在邮局里。他的出现,锦春并不感到吃惊,以前边防站有人下山到小镇办事,总会抽空到邮局取走信件。无论是边防站哪一个过来,锦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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