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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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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得吃饭就到我这来表示谢意:“你呀,真够意思,用你的井和水泵不算,还把电搭上了。”是的,济人之急不是交易,别说是电,就是钱也不会考虑的。尽管我诚恳的解释,他依然要感谢我。
第三宗事我和他都记不得是什么年月了,反正是发生在冬天的送粮季节。
在农村,自打包产到户后,农民有“两怕”:一是怕欠收,二是怕丰收,看似很矛盾,其实是真情。在我们那里,基本上都是辽河滩地,一涨大水或有其他自然灾害,就会造成粮食减产,甚至是“绝收”。这样,这一年就白干了,还得搭进去很大的一笔投入,种地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即是第二年丰收了,两年加在一起能“保本”就算不错的了,没有一点效益可得。假如不是绝收,上边就要订购粮,追得很紧,不交是不行的,因为有原则,有政策,叫做“先交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自己的”。那么,自己的能剩多少啊?所以,欠收就是“绝收”,“绝收”就是“绝路”!谁不害怕?
要是丰收了,卖粮难就难于上青天。难在哪里了呢?市场上的粮食价格低于国家的收购价,农民思来想去不愿意出售,叫做“惜售”。勉勉强强到市场上买一些粮食,也是没有啥赚头,粮食卖不上好价钱,哪来的效益?所以,粮食一丰收,农民都抢着到国家的粮库卖粮。送粮的一多,粮库就压等压价,但还是比市场上高一些,就排队卖粮。排队可是个苦差事,有的日落就赶着车排队,第二天清晨离粮库的大门还远着呢。我亲眼看到,卖粮的车队最长时排出去5华里!
那年李学清就是排队来卖粮的,足足排了七八个小时才排到乡政府的大门口,离粮库还有一里多路,那时已经是早上8点钟了,可见他是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的?可见种地人的辛苦与无奈了。而这时我们才上班,才吃过早饭……
连冻带饿,李学清实在挺不住了,只好求人看着车马,便来到乡政府办公室暖和暖和。
乡政府在农民的眼睛里是个大门口,要不是冻饿难挨谁会到这里来?李学清是个老实人,他没有进屋,只是在走廊里避避风寒生怕惹出闲事来。我上班路过见他冻成那个样子,就拉他赶快进屋,顺手拿过一把椅子让他坐在火炉子前面,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烤了一会炉子,喝了几口热水,觉得浑身上下热乎起来了,搓搓手就走了。李学清在办公室前前后后也就呆个十几分钟吧,但他逢人就讲这段故事,说他一个庄稼人,在乡政府办公室还有人给他让座,给他倒水,知足啊!
1998年那次见面,三叔还还说了许多我对他的好,我记不清了。其实,他对我的好何尝不是真情实意啊!农村的非农业户和农业户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我家不种地也要烧柴,打坯换炕抹房子……好多事和农业户一样的忙。我家没有车马牛具,拉柴禾拉土,给房前屋后的园子起垄年年岁岁都是三叔的事,用不着我吱声,三叔就主动过来帮忙。是在过意不去,晚上就留他吃饭。吃饭的时候,他总说我菜做得太多了,肉放得太多了,酒买得太贵了……我心里总想:三叔帮我我是无法报答的,他能用得着我什么啊?1994年我临时搬到10里以南的老牛圈去住,那是我最困难的时候(有后话),三叔总是要到那看看我,叙叙旧。1998年初秋我去了北京,心里割舍不下的就是三叔,所以回来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三叔了。
一晃10年过去了,三叔已经是77岁的老人了。2008年春节前我又回老家一次,三叔老了一些,精神体力都不减当年。他对我说了两件事:一是告诉我李成柏过得很好了,有了孩子,他原先拉下的饥荒早就还完了,手头还有“丰厚的积蓄”。每天里三叔还是赶着马车去很远的地方卖笤帚炊帚,利润很好的。三婶看上去也比以前丰满多了,人胖了,没有了过去“三级风”的形象。那时,三婶很瘦弱,三级风就能把她刮倒。
第二件事就是让我在这买一套房子,搬回老家来住,说哪也没有农村好,得过。是的,三叔就盼我回来,还和他做邻居。但我直言相告,我不能回来了,城里的生活习惯了,回来了孩子们会惦记我的,让人家为我操心值不当。我见三叔心情黯然,就说我会常回家看看,他高兴了。是的,我不会再回到老家来定居了,就像时间不会倒流。然而,人对过去的记忆是可以倒流的……
3 亲密的乡邻(世态炎凉)(4)
3亲密的乡邻(世态炎凉)(4)
去北京之前,我知道老家的人有在那很多,也是我的“乡邻”们。到北京的第三天,稍次休息便去拜访。在海淀区的电子一条街,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就找到了他们。他们一共四家,都姓李,是兄妹姐弟一家人。老大李亚琴,原来是德盛堡村的妇联主任,丈夫石纪林;老二李亚芝,曾经和我在一个学校当老师;老三李亚君,硕士研究生毕业,下海经商了;老四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她没有结婚,和李亚君在一起。姐四个之外是李成伟,在五个人中他排行老三,老三老四都是他的妹妹。四家买卖经营的都是“一路货色”——电脑。实力数李亚君雄厚,那时就有自家车了。其他三家都是在她的带动下弃农经商的,“由农村包围城市”的,来北京已经有七八年的光景了。她们自己谦虚地说,“在电子一条街,是困难户,是穷人”。从谈话中我了解到,她们中最“困难”的老二也有百八十万的资产和存货。是的,比起老家的富户,她们是腰缠万贯的暴发户了。
我见到李成伟夫妇俩的时候,冷眼看去俨然一副老板的派头,也许是我刚从东北的农村来到首都,土俗得反差太大的原因吧。当时我就想:李成伟,我的学生,仅仅初中毕业,如今会经营高科技的电子产品实在不可思议!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昔日家乡有名的困难户,现在怎么如此的阔绰起来。
李成伟的父亲李忠学,有一段时间就住在我们的前街,一辈子务农,斗大的字不认识一麻袋。他在世的时候,常应人之求给人家苫草房。我和他早就熟悉,街坊上论我叫他二叔,他们一共亲哥七个。听祖母和母亲说过,李家穷得很,二叔曾经在解放前给我们家放过猪。哥们中大一点的就要自己出去混碗饭吃,小一点的因为穿不上裤子就蹲在家里呆着。自从孩子们在北京发达了,二叔老两口也搬到北京来享福,颐养天年了。1997年,也就是在我去北京的前一年,二叔病故了,骨灰被送回老家,圆了他自己的心愿。
他回来的那天,送他到坟上的人很多,我也去吊唁了,感谢他对我的好,不不会忘记他,一个热心的人。我盖小草房的时候,几乎供不起人家帮工的吃饭,许多活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完成的。可是,苫房这活我不会,只好求二叔了。他二话没说就来帮工,教我好生感动啊,那时我并不是李成伟的老师,父亲正在被专政。
我因为有事在身,没有送他到坟地,但我看见那么多的人为他送行,都是得到它帮助过的人和至亲。在至亲中有一个人很特殊,他是村党支部书记,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姨表亲,也就是说,书记的妈和二叔的妈是亲姐妹。我所以才知道,是因为他们平素根本就没有任何来往。书记走在送葬的前列,很显眼的位置那,叫人很注意的位置上……真是世态炎凉啊,趋炎附势,让人作呕。他原先怎么不这样亲热啊,难道亲戚是忽然做成的吗?人们都在问,问得有理……
李成伟的岳父姓贾,叫贾玉成,离我们家不到百米远。贾家被称为“天下第一穷”,那年月连一床好的被子都没有,屋子里空荡荡的。贾玉成两口子一生有8个孩子,7男1女。除了老大叫贾百利和他的二弟有个正经的名字外,其余5个儿子依次叫贾百三、贾百四……虽然解放了,但贾家还是守着一个“穷”字过日子,年年粮食不够吃,就是吃咸菜也是上顿不接下顿。“文革”过后不久,贾玉成的父亲就病故了。贾家人穷又没有当官为宦的三亲六故,去他家守夜的人自然寥寥无几。同贾玉成老父亲同日去世的李玉章祖母相比,情形可谓天壤之别。
李玉章祖母家位于贾家后街不到百米远,相互喊一声都会听得很清晰,李家的丧事办得隆重无比,往来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谁都清楚这是为什么,因为李玉章是二道房村的书记,难怪德盛堡的书记也要光临了,而不去贾家,不在乎李成伟是他的亲戚,尽人皆知。在李家,屋子里站满了人,堂院里也人山人海的。贾家门可罗雀,悄无声息。这也难怪,飞虫还有趋光性,聪明的人趋炎附势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又有什么在意料之外,而不在情理之中呢?
我来到贾家吊唁,更是来守夜,他们需要有人轮流守夜。贾家屋子里的人很少,除了贾氏家族七八个人之外,没有几个外姓的街坊。那里的气氛和天气一样的冷清,屋子里的气氛也不像李家那么吵杂纷乱,显得清净而近乎沉寂。
贾家人对我的来到感到很惊讶,好像我走错了门那样注视着我。我可是乡政府的干部啊,“贵宾”一级的,所以同族的人连忙敬烟倒水弄得我很不自然。李成伟是贾家的女婿,我是他的老师,他很是激动。
第二天一早,李家32杠把李老太太发送了,那是最高的礼仪,一般16杠就可以了,大有皇族的礼遇。贾家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只好把棺材装到马车上拉到坟地下葬。
李家轰轰烈烈的办丧事,就像办喜事一样的热闹。回灵饭吃了一拨又一拨,推杯换盏一直持续到午后才见人烟稀少。贾家送灵的人不多,回来后不几张桌子就坐够了,没有第二拨。按说我把人送到坟地就该去上班了,可我不能就那样离开,不然贾家很难为情,会以为他们的“招待”档次太低……“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吧,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就留下来了。
和我同桌的是王德忠,王大哥在堤防管理所上班,今天只好也“旷课”了。席间,王大哥对我来贾家吊唁、守夜、送葬很是感慨。详情还用说吗?他和我一样的想法:李家不缺人帮忙,“帮忙”就是要帮“忙”的人,人手少自然就忙嘛。无“忙”可帮的人家,你去了,可以,那叫捧场!帮忙当然要比捧场重要吧,这就是我们去贾家思想导向。
几十年倏然间过去了,也正如那句诗所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贾玉成的女儿,李成伟的媳妇小菊(乳名)成了当之无愧的老板娘。她带着分量挺重的金戒子,说着我一时还不懂得科技行话,端庄大放透着朴实文雅。他们俩夫唱妇随,经营有道,除了在北京有一个体面的门市外,在沈阳又开了一个分号。“北京人在纽约”的滋味,不就是“家乡人在北京”的原滋原味酿造的吗?
老家有句俗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李成伟夫妇俩和我一样,见到家乡人格外的亲切,有唠不完的家乡嗑,处处饱含着对家乡的眷恋之情,句句充满了对过去的感慨和对现实的如愿如意。
第七章 我的家族 1 我的家乡(依山傍水)(1)
第七章 我的家族1我的家乡(依山傍水)(1)
我的家乡沈阳新民市罗家房乡德盛堡村,从沈阳站算起,在沈阳北45公里处。其平面坐标是:东经123°15ˊ,北纬42°05ˊ,这是很准确的地理位置,是我搞气象时有关部门测定的,这就是我的家乡。
家乡东临沈阳市新城子区(即现在的沈北新区)石佛寺锡伯族朝鲜族自治乡,南接于洪区解放乡(现已撤销),西与新民市三道岗子乡接壤,北同法库县三面船镇隔辽河相望。罗家房乡距沈北道义开发区仅仅60华里,两地呈偏西北东南走向。我的老家旧居位于乡域的北部,离乡政府所在地25华里。本乡域狭长,南北长45华里,东西最窄处不到10华里,是个典型的“智利国家”。区域内,101国道、沈法公路、辽德公路、沈榆公路及众多县乡村路纵横交错,相织成网。
这里位于辽河之南,属于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海拔高度在20米至27米;四季分明,气候宜人;土沃水美,物产丰富,盛产水稻、大豆、玉米、高粱及多种杂粮。早在光绪年间,这里还是一片水草丰腴雉飞豕突的荒野,是满清朝廷的御马场,俗称“马场”。马场仅靠辽河,占据全乡一半的地域。其东缘石佛寺山,也叫七星山,海拔143米,因有七个山峰而得名,其坐落之象犹如北斗七星。七星山距我家七八华里,姥姥家就在山的南麓。山上松苍柏翠桃甜李香,山间古刹红墙黄瓦钟磬悠扬。孩提时我就认得这山,还有去姥姥家的山路。山路曲曲弯弯,溪流汩汩潺潺。除了冬季冰雪皑皑银装素裹,春夏秋三季里路边溪旁轮番开着各式各色的野花。红的、蓝的、黄的、紫的……好多至今我也叫不出名字来,但我认识它们。那是那山独有的,专家有过论证,这里有许多珍惜的物种,所以那是个宝山,所以被列为沈阳市的重点保护对象和自然风景旅游区。
去姥姥家的必经之处,就是那座千年的古塔。古塔矗立在最高的那座山峰山,虽然经多年的风雨侵蚀已满面疮痍,但人们对它的注目依然令它魅力不减。1983年,石佛寺村的一个农民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从古塔地基的西北角挖开一个深洞,直通古塔的“地下室”。他终于挖出他想寻觅的宝物,也揭开了古塔神秘的面纱。
古塔里除了有许多玲珑剔透的玉石之外,还有一本灰黄色质地,字迹早已模糊不得辨认的“天书”,和两尊石龟,一个石碑。据当地人说,这就是镇塔之宝,或许是建塔时的奠基物品,标记着建塔的原由与目的。
石碑上的石刻字迹还能清晰的辨认,记述着此塔建于辽代耶律洪基一十九年十月,即辽道宗耶律洪基咸雍九年十月。由此看来,这座古塔一是一位岁逾千年的老人了,生于公元1073年10月,比岳飞年长整整30岁。
两个石龟,一个头朝西南,一个面向正南偏东。这两个方向不到五华里处是两个光鉴如镜的秀湖,一处叫四龙湾,一处叫二龙湾。站在七星上的主峰塔下,两个龙湾晶莹闪烁,犹如巨龙的双眼熠熠生辉。此塔所以建于此处,真好压住了龙头,不让它有翻身作祟条件,大辽的江山可以无虞了。两只石龟居高临下,怒目圆睁,引颈争泉,终有一日可以喝干湖水,喝瞎了龙眼,由此,这条土龙也就成不了气候了,大辽的皇位就会安然无恙了。这恐怕就是建塔的初衷吧。
塔中的宝物,对于那个农民来说的确一文不值,于是他烧毁了那本“天书”,只带回一些他认为很好玩的玉石。没过几天,他因破坏文物而被绳之以法,而那座古塔依然矗立着,自由自在地感受着白云的抚摸、星月的观瞻给它的岁月增添一道道的年轮。
七星山是新城子区与新民县的界山,辽河在此有东向西从山的北麓缓缓流过。二龙湾、四龙湾,还有拉塔湖……都是辽河的故道形成的扭轭湖。但拉塔湖和七星上的传说,构成了这里独特的文化。据说,修塔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泥土做建塔的脚手架——屯土修塔。塔修好了,再把泥土移走,塔就露出来了。这些大量的泥土,就是拉塔湖那的泥土。泥土在那挖多了,就形成了一个湖泊。母亲对拉塔湖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日落西上的时候,塔影就会倒映在湖面上,好像把古塔拉倒了,那湖才叫“拉塔湖”。我同意母亲的说法,因为拉塔湖虽说里七星山很近,但至少也有8华里,建塔不至于舍近取远吧。“屯土建塔”有些荒谬,到了辽代,已经有了很先进的建筑工艺,不会屯土建塔。
七星山自古以来就是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山东南的古城墙就是佐证。那是一处高近10至20米,长4公里,南北走向的高丽土城墙。至今那里的古井还在,不时有古钱古物现身。山间红墙黄瓦的石佛寺,经过整修后早已向游人开放,采石场被市政府勒令停业。可以说,七星山是民间传说的摇篮,仅《谭振山故事选》里就有很多篇。我不止一次去那里走访采风,写出来的民间故事和传说发表在报刊上,最有名的就是《金马驹》。谭振山是全国第一个能讲1000则民间故事的故事家,他也住在七星山脚下。是七星山养育了他,是他使七星山更具传奇色彩和魅力。
1 我的家乡(皇图永靖)(2)
1我的家乡(皇图永靖)(2)
七星山东、南两面是石佛寺村,紧挨着它西边的村子叫马门子。现在,两个村子早已连接在一起了。马门子村南不远处,有一座规模很大的地堡,那是国民党和八路军“混战”时期留下的,是军事指挥中心。它指挥着七星山上大大小小70多个钢筋水泥构建的碉堡。村子的中央,还有一处娘娘庙,小时候她还“亭亭玉立”,现在早已“驾鹤西游”了,只留下一堆残砖碎瓦和神奇的传说。
娘娘庙的传说是虚无的,马门子的来历确实凿凿的史实。
七星山脚下的辽河,在它的北麓自东向西像一条白带飘飘洒洒地流过。经过30华里,流经马虎山的时候,河道改向了,变成了南北流向。辽河以南这个地带就叫做马场,东西30余华里,南北20多华里。这个马场,就是满清皇帝的御马场,关于御马的传说有人夸张地说比这里的牧草还要多。
马虎山低矮不大,只是个20多米高的风化山丘。相传它就是御马与老虎恶斗的地方,1958年的一本杂志曾刊登过这个故事。“好虎架不住群狼”,老虎被御马打败了,从此这个小山就叫做马虎山了。我的老家就在石佛寺山与马虎山连线的中点上之,这条线就是东西走向笔直的沈北大堤。
和马虎山隔河对峙的是乌尔汗山,辽河从两山之间向南流过。70年代初,为打通沈阳向辽西北和内蒙的捷路,马虎山辽河公路大桥建成了。公路桥全长1000多米,连接了从未牵手的马虎山和乌尔汗山。每逢洪汛来临,上有如泄的洪峰都要通过这个咽喉要道向南倾泻。一时间,咽喉难咽,桥南桥北霎时间形成3米多高的落差,造成一个人工的大瀑布,宣泄之声一二十里可闻,人们争相观瞻这道风景。也许设计者没有想到吧,那就算“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然而,他对大桥的寿命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马场地域几乎包容了罗家房乡、三道岗子乡大部分地界,总面积150多平方公里。马场的正中央,有个高高的土岗子,传说是人工修建的土台子。站在其上,整个马场尽收眼底,叫“望马台”。后来放马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村子,望马台也被叫做“望宝台”了,皇家的马就是宝吧。
望马台偏西一公里处,有一座辉煌一时的马神庙。小时候我就来过这里玩耍,举家搬迁到郭家的时候正从这里路过,那时的马神庙不仅有香火,还有一些人家在这里居住,那时是1957年的深秋。
1958年大跃进来了,新民县在马场修起了水库,马场被占去了四分之一的地盘,马神庙被包围在水库之中。水库夭折了,马神庙也跟着它寿终正寝了。庙上的砖瓦石料,或公或私被各取所需,现只剩下宏大的庙基和残砖碎瓦,一片狼藉。原来立在庙门前两颗高达10多米的石头旗杆被推到了,摔成好几截,被附近的生产队拉回去做了马圈的地基石。庙门那两根石柱,叫望宝台生产队拿去当了马圈的门柱子。庆幸的是,这门柱至今依然完好,上面的那副楹联清晰可见。
上联是:皇图永靖曾归马
下联是:天驷常禋尚执驹
落款是光绪时期的内务府,具体年月我忘记了,大概是八月初十。
2004年,我和沈阳晚报记者小王曾去寻觅“遗石”,被家乡人告知,早就被埋在原来生产队门前的地下了,因为那时是冬末春初,没有办法挖掘只好作罢。
马场不愧是马场,真是个放牧马匹的好场所。域内除了辽河之外,还拥有大小不等的湖泊坑泡近百个。这些水面都是辽河的故道形成的牛轭湖,什么鲶鱼泡、鲫鱼泡、老背河、罗圈套、大龙湾、二龙湾……有了这些大小湖泊饮马是绰绰有余,还滋养了丰美的牧草。其中的鲶鱼泡,域阔水深终年不竭,它就坐落在马神庙的身后。称奇的是,百年不遇的大旱时,眼见水面枯竭了,抽一袋烟的功夫,湖水又满了。有人传说鲶鱼泡受皇封了,皇上说“这是铜帮铁底饮马坑”。“铜帮”是黄土,“铁底”是黑土,黄土可以渗出水来,黑土不会把水漏掉,所以鲶鱼泡从来没有干涸过。
1958年大跃进时期上边指定这里为旱田改水田,没修水库就在鲶鱼泡抽水浇地。10多台大型水泵昼夜抽水也不见水少,人们无不为之称奇。至于鲶鱼泡里有个鲶鱼精,常去沈阳北京做珠宝买卖的传说自然不可信,但这都是它神奇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真实的。
马场附近的张马夫台,就是姓张的马夫的家,那里张姓的是大户。由此看来,马场既神秘又现实,它丰富了家乡的文化,延续了这里的人文历史。
马场的土地既肥沃又松软,种啥长啥,是一块风水宝地。1958年水田没有开成,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马场到处是水田,水稻亩产达到了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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