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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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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尔心情有些些的小小失落,但总的来说,戚小久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尤其当雷风行在大街上“偶遇”戚小久的时候,那种暗自咬牙的铁青的表情,更让他开心,他却偏火上浇油的上去打招呼,表现出跟捕头很熟的样子,雷风行更是恨不得马上走多远……
谁让师爹说过,捕头,没有证据,是不可以乱抓人的,所以喽,小久敢如此大胆,那雷风行只有忍着啦……当然,在那人走远后,墙角猫着笑弯了腰的小久,那人自然也是不会知道。
他和雷风行之间,的确是猫和老鼠的游戏,可是现在,谁是猫,谁又是老鼠呢?到底是谁,在逗着谁?
戚小久脸上挂着笑,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装束,“哇,真是英俊少年,风流潇洒啊——”再次拉了拉领子,偏着头对镜中的人俏皮的眨眼,“当然小爷我是猫啊,是不是?嗯?”
拿了把花俏的扇子,小久悠哉悠哉出了门,目标:仙客来。
这天还真是无聊,小久在二楼靠窗的老位置吃着茶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觉得好困,这几天一点意思也没有,过得实在无聊,街上闹事的人少了,连乞丐偷儿都少了,难道还真是那木头捕头的原因?
小久打了个呵欠,抬手准备让小二上壶好的茶来,没精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他恰巧往窗外看去,有意思,偷儿少是少了,还真有的。
那个曾被雷风行抓到过一次的小乞丐,这时正坐在街对面,刚刚戚小久没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实在不太惹人注意,可是现在,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可戚小久就是看到了,他的眼睛,正盯着某个方向的某个人,看似随意,实则在仔细观察。这种神情是什么意思,戚小久最明白不过。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哎哟喂不得了,肥鱼啊!
街的那边走过来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身的锦衣,料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普通人家买不起,头上的玉饰,莹白通透,腰间的金环扣,闪闪发亮,手上的折扇折着,什么样子倒是看不出来,但光那个扇坠子上的绿翡翠,一看就知道上品,偏偏那人手上还戴着个扳指,也是莹绿的翡翠,太阳底下折射的光泽,真真闪了戚小久的猫儿眼!
不说那小乞丐,他也想要啊,这些个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呐。
偏巧这个时候,有阳关县的捕快巡街,那个小乞丐的眼睛里,愣愣是喷了火出来。
戚小久“啧啧”了几声,心想,还真是可惜,居然会遇到巡街捕快,运气不好,老天不让你拿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好了,不如小爷我去替你“拿”了来,到时分给你些,不然以你的水平,被人再抓,就不好了嘛。
正眯着眼睛笑,那金光闪闪的人,进了仙客来,上了二楼。
戚小久这才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他绝不承认刚刚是只顾看他身上的东西才没见他长啥样,刚刚就是离得太远,他才没有看到他长相的!说起来,这人还真的长得不错……美人哪……戚小久邪邪笑着……
那人穿着不一般,气韵也是非凡,白玉般的肌肤,似笑非笑的细长双眸,润泽樱红的双唇,偏生一举手,一投足,没半分的市井气,只让人觉得尊贵无双,一双眼睛似笑似笑的看过来,让人心里一震,这人……是在笑,还是在算计……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灰衣人,身形瘦长,手上拿了把长剑,长相平庸,却目露精光,让人忽视不得,那人眼睛似是看着前方,但戚小久就是觉得,周围的一举一动全部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戚小久倒有些不在意,这人再怎么看着尊贵,一身的贵气,无非是什么大户的人家的公子哥罢了,撑死了,也顶多是个什么京城世子啥的,怎么样不了。
他背往墙上一靠,拿根牙签剔着牙,下巴一抬,眼睛一眯,“兄台要不要跟小九坐到一起?这仙客来,生意也实是好,到了中午这时,可是很少有空位的。”他也忘记了,刚刚那人眼睛看过来时,自己曾蒙了一身的寒意。
“哦?”墨色的眸子流转,那人唇角微弯,“也好。”
盗受二十“听说”皇上出巡(中)
锦衣人背后的灰衣人似是想阻止,却被锦衣人的一记眼神阻住,他只是微皱了眉,随即随着锦衣人的落坐,侍立在旁,整个过程,未曾言语。
而锦衣人的动作,虽落落大方,洒脱豪爽,举止之间却透着尊贵,上挑的眼角似笑非笑,只缓缓说了句,“阁下很自在。”
“那是自然!”戚小久停止了上上下下刻意打量的动作,猫儿眼一转,笑嘻嘻的脸往前凑,“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相逢即是有缘,小久请你喝两杯——”其实他想问的是,你家在哪,富不富有,请你喝了酒,你怎么着也得给点好处呗……
“哎哟——”小九拍了拍脑门,“瞧瞧我这脑子,来来来,先给你倒杯茶,顺便自我介绍一下。”
伸手拿了壶给锦衣公子倒着茶,时不时抬了眼,“我叫戚小久,这阳关县的地面儿上我最熟,公子你这么贵气,想来吃的用的也得是上品吧,有事问我就行,一准儿给你解决掉!”拍了拍胸脯,一副问我准没错的样子,“不知道公子你——”
锦衣公子玉扇一挥,“姓齐,人都称我齐公子。”
岂料这般的正经严肃后,这位齐公子眼儿一弯,眼角含了春意,“戚公子可知这阳关县,哪里最快活?”
“哦——”戚小久马上笑得别有深意,“原来齐公子也是风雅之人,这阳关县最让人快活的,自是春风得意楼了——”戚小久笑得开怀,一双猫儿眼暗自闪着贼光:我道是什么高贵的人呢,不过如此嘛!
戚小久点了菜来,二人同吃,期间二人时而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时而大声调侃毫不介意他人目光,时而又别有深意的对视轻笑……总之,这顿饭吃来,是宾客尽欢。
一顿饭吃完,两人似是富家纨绔子弟交到狐朋狗友般,狂笑着定下约期,哪日哪日一起到什么楼什么楼,真真像是得了知已的样子。
“皇……”离开仙客来之后,灰影在“齐公子”身后说话,刚说一个字,就被前面那人一记危险眼神阻止,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顿了顿,“主子,那戚小久如此市井之徒,难登大雅之堂,主子何必污了自己身份,与那等人坐到一处,还聊起那等低俗之事?”
齐公子不以为然的展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唇角还是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双眼微眯,却在流转之间闪出一抹犀利,未等人发现时便敛眉掩去,只让人看了那眸中一抹戏谑,一抹风流。
“历影难道忘了,我们此次出来,为着何事?”
“是,为北夷皇子。”灰衣人面色,言语皆显十分恭敬,那份恭顺,含着敬畏,让人不由怀疑,如若这不是在大街,他是否已然双膝跪地,低头聆听锦衣人训话。
“北夷皇子性喜什么?”
“回主子,喜色。”历影像是即刻想到了什么,马上抬头,一脸的惊讶,“莫非主子想——”
锦衣人不再说话,只微微点头表示他的想法。
“可是主子,那等污秽之地,怎可涉足?不如属下——”
锦衣人微微摇头,“我年轻时也曾涉足这等地方,历影难道不知?”
“可是以前主子不是——”
“我自有分寸,亦不会让自己处于险地,何况你不是会一直跟着么?”锦衣人回头,唇角掀起的微笑,有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更多了些许算计人的玩味,“那里,才是最让我们了解一个人真正品性的地方呢!”
“那个戚小久——”
锦衣人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了眉,“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啊……”
历影细细想着方才仙客来里,戚小久的动作,眼神,“那人虽言行市井轻浮,却眉目间有着清明,不知是不是属下看错了,他的眼睛,似乎时不时扫向主子身上的饰物,对于主子,态度虽不甚正经,言行却犹有尊敬,并无轻慢之意,似是……似是在图主子什么……”
“嗯,”锦衣人微点了头,“历影江湖阅历长了不少,这戚小久,自然不是那般简单,市井之徒,见识再丰富,也不会对我这样一身贵气的不感兴趣,尤其阳关是小地方,你我二人去仙客来时,你的气质举止亦十分高贵,根本不似一个仆人,可那戚小久对你不坐不语只侍立一旁没有半分讶异,或者说,很习惯。至于他的意愿嘛……”锦衣公子脸上的笑别有深意,“他是对我身上的东西,或者是我家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吧!”
“主子的意思是——”历影脸上有着恍然大悟的释然。
“不可说。”锦衣人微微笑着,加快了前行的脚步,“这戚小久,或者是可用之人。”
戚小久在他们身后悄悄跟着,那灰衣人一看就知道武艺不俗,此时又是青天白日,所以他不敢跟得很近,只远远随着,想着先知道他们住哪就好,自是听不到二人的谈论。
他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齐公子,明明一气的贵气,时面流露的气质也是尊贵无双,甚至有时眼光会让人不敢仰视,那等的傲气,那等的睥睨,跟他表露的风流性情,很是不搭。他该不会和他戚小久一个癖好,爱到处装人玩吧……
可他身上的东西货色真的不错,他这样的偷儿怎么能错过呢?
师父虽然说过,不可偷正人君子之物,所以他偷的东西,一定要前边去查过,才会下手,可那个锦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家在哪都不知道,等查出来之后不知道人会在哪,而且他只想偷一件,一个小件!应该……没关系吧……
只是为什么,那个灰衣人对他那般的恭敬呢?
那人灰衣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武艺高强,眼神犀利,带着一股威严和危险,定不是一般人,这样强的人,居然会对那齐公子那般的恭顺,比一般家仆更谦卑几分,那么这位齐公子,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盗受二十一“听说”皇上出巡(下)
阳关县一直都是如此,清平中不失热闹,平淡中但见繁华,不得不说,这里是个让人觉得生活舒适的地方。
然而此刻,戚小久就在这个繁华热闹,又不失活泼的优雅小镇上,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突然他停住脚步,轻轻的点头:原来他们住在这里啊,不错嘛——
那位齐公子和灰衣人的身影,此刻正朝着前面一个人家的大门走过去,那种丝毫不迟疑的速度和方向,让戚小久明白,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微抬了头,眯着眼睛往前看,只见挺高挺宽的转墙,大门做的极为低调,和围墙齐高,却极是小巧,大约只容一辆马车经过,门,门柱及围墙均漆了红色,两扇门中间偏高的地方分别安有两个兽首,衔着两个漆金的环,墙内不知道种了什么不知道的花,有几条藤蔓带着嫩黄的花,爬出墙头,迎着风,微微颤动着。
与其说这是个富家子弟的大宅,不如说是个极其精巧的别院。
那几束黄花实是好看,奈何太阳很大,戚小久用手放在额前遮了阳光,细细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戚小久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收缩,不对,这两个人,定不是凡人!
墙头到隐约可见的屋角,似乎被极细的丝线拉着,丝线非常细,若不是抬头时刚好有阳光射在上面,他定不会发现,惊讶之余,眼角余光亦扫到二人刚刚走到门边,里面便有人拉了门,虽看得并不真切,但戚小久确定,他看到了至少十几人,着灰色衣服,腰间挂着漆金的牌子,动作举止气韵皆不似常人,如若他没看错,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那些人正在朝那位齐公子下跪!
且不说这围墙之上的常人不太能发现的丝线到底是怎样的机关,又有何用意,就单说这位齐公子,他到底身份尊贵到什么程度,要这样一群看起来这般强势的人如此恭敬,齐齐下跪?
戚小久瞪大了眼睛,半天回不过神,直觉告诉他,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小心的拍了拍胸脯,戚小久深呼吸,暗自庆幸,还好,没有交往太深,也还好,他没继续往前走……
回头再看一眼,那墙头上的东西是用来什么的,这齐公子是什么人,他们来这阳关县又是为了什么,他都不需要知道,他只要记得,以后千万不要来招惹他就对了……
戚小久心情转好,翩然离去。
他却不知道,那扇门关上的瞬间,一起走进去的两人,一起回头看了下,双双点头之后对视轻笑。
“主子,他……”
锦衣男子眼角轻挑,似笑非笑,“不可说。”之后转身,往正厅走去。
而戚小久,也就是在这天的晚上,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你说……皇上?皇上来了阳关县?”戚小久忽得站起,大大的眸子直直盯着面前那个白衣胜雪,有着浓厚的书生气质,永远不会有别的表情的脸,“六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来了阳关这个小县?”
白衣人冷冷清清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习惯了他的大惊小怪,之后淡淡地说,“不只是皇上,北夷使者团这两日就要从阳关过,因长时间赶路,旅途疲惫,他们将在阳关休整几日再进京,而他们这次的贡品中——”白衣人又转头看了戚小久一眼,然后视线投往窗外很远,半晌,才说,“有师叔治伤需要的雪莲。”
戚小久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拳紧紧握着,良久,才深呼吸一口,缓缓坐下。
如果皇上到了阳关,那么今日下午得见的,有可能就是他了,不然怎么解释那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王者之气,尊贵无双?那个人,虽脸上笑意淡然,却让人感觉不敢仰视,竟有一种想屈膝的冲动,还有跟在他身边的人,他住的院落,院落上的丝线……
一个小小的阳光县,居然能让皇上下驾,定是有原因,莫非就是为了北夷使团?可是……
“或许他为的,就是北夷使团。”白衣人有些飘缈的声音传到戚小久的耳朵,语气中有几分肯定。
细细的眉梢轻挑,猫儿眼微眯,双拳紧握,戚小久似是正下着什么决定。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白衣人又轻轻说了一句,“我不希望你去。”
“哦?”戚小久左眉微挑,“为何?”
白衣男子伸手拍了拍袖上的灰尘,微皱了眉,似是不满意衣上沾了尘,之后,才说,“皇上到阳关县,偏在这个时候,定是和北夷使团有关,这里面什么原由我们不清楚,但个中之事,的确不便参与,我们本就不比普通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眼角扫到戚小久紧握的双拳没有松开的迹象,白衣人微叹了口气,“两年,只要两年,我们定能够买到那雪莲。”这般箸定的话语,由白衣人说出,竟也是那般的平淡,“我不希望你有麻烦。”
他转头,定定地看着戚小久,“我们能平安至此,并不容易,如若你有万一……如若你有万一……”
“你们便断了此地的所有联系,另寻安全之处!”不等白衣人下面的话说出,戚小久有些坚决的起身,“这雪莲,我定要将它拿到手!”
戚小走到白衣人面前,“六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你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死样子,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牵挂着我,牵挂着玉儿,但是,”他定定地看着白衣人静如深潭的眸子,“师父他,不知道等不等得了两年……”
“两年呵……”
二人对视良久,他们看得懂对方眼中的所有东西,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但所有的思绪,到最后,终是化做这样一声叹息。
“我会小心。”戚小久此刻的脸,是从来没有的坚定,自信,他的眼睛,闪着比夜晚星子还亮的光华。
“我会帮你。”白衣人终是笑了,浅浅淡淡的,却如拂面的春风,化了一身的冰冷,一身的书生气,竟也泛着几许的风流雅韵。
“你该常笑笑的。”戚小久眨了眨眼,又恢复往日的无赖痞子样,小小勾了下白衣人的下巴“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下回来了给小爷多笑几个,今儿个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像偷了腥的猫般跳开,大笑着离开。
白衣人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良久,久久不语,终是轻轻一笑,化了一室地寂寥。
盗受二十二北夷使团之雪莲篇(上)
这一日,春光明媚,春风送暖,就连那游人脸上,都泛着春日特有的温暖味道。
阳关县这个地方稍嫌偏僻的小镇,自是和往日一般的平静,祥和,甚至,比往日更清闲几分。
谁也不知道,这般平和,美丽的小镇背后,有着怎样的风起云涌。
清晨。
雷风行自府衙处得到消息,北夷使团午时左右会抵达阳关,并在阳关休息四日,之后进京。北夷使团此行较为低调,不张扬,一路行来并不想很多人知道,因此,派来的人前来传话,希望府衙方面配合。
阳关县令接到上面的指令:北夷此次意虽为示好,但谁也不知他们目的何在,既然他们想低调,就让他们低调好了,于我们亦刚好。我们只需暗中注意他们的动向,其它的事情,任他们去罢。
看到府台信中这么说时,阳关县令心里也有了底,但阳关小县,能人实是不多,就跟雷风行说了这事,希望他来帮忙,想来雷风行乃御赐的金牌神捕,这种事告诉他,自然不会有事。
雷风行自是欣然答应。
尤其听说使团带来的贡品都非凡品时,心头更是一紧,那“飞狐”如果得知了这处消息,会不会来呢?
答案是:一定会!
雷风行一直想抓住他,前些日子查出了些线索,却还是未能找到其人,想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顺藤摸瓜才能找到,不想上天竟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雷风行微眯了眼,握紧了腰间的长鞭,这次,一定不会让那人再逃!
午时刚过。
红色院墙内,长长青藤环绕的精巧亭子中,锦衣男子正倚了软榻,手中执了书卷在看,即便是这般随意慵懒的姿势,即便是这样静静看一卷书的认真,那种雍容高贵,优雅华韵,还是不能减一丝一毫,竟让人更加的不敢正视!
侍立他身侧的灰影,静静站着,无声无息,似一尊泥塑,像是不敢惊了身旁的人,所以只敢这样默默地站着,亦心甘情愿。
锦衣人突然缓缓开口,“他们到了么?”
“回主子,刚刚到阳前县境内。”
“哦?”锦衣人眸光稍稍移动了下,流转之间,竟是精光乍现,目光似是最锋利的剑,可以直直入人心底,让人心寒!
却偏偏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刚刚那般的慵懒,“你去安排罢,按计划。”
“那那位戚小久——”灰衣人似是要说什么,只是这话很快被打断,“他,以后自会见到。”
箸定的语气,唇角轻勾,微微狡黠的笑,似是对某个东西,某个人的算计。
这两个人,正是那齐公子和历影。
掌灯时分。
偏僻的庄园阁楼,幽暗的房间,刻意迷离的光线,一面曳地的珠帘。
玄衣男子眉头轻蹙,手执玉杯品着里面的佳酿,“居然会找客栈——是聪明还是愚蠢呢?”似是在问自己,又似是在问地上跪着的人。
“主上——”
男子手一抬,下面的人立即噤了声,“你先下去吧。”
地上跪着的人,立即轻声退下。
男子方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双眸微阖,突然间又睁开,泛着讥笑,兴味,危险的味道……任是谁,此刻若是面对这样的眼神,定会心下一惊,躲得越远越好。
明月初起时,只闻房间内传来低低的,促狭的声音,“终于……也到我了呢……”
而戚小久,自是不知道,他,飞狐,此刻正被多少人算计,他只是依着自己的计划,换装,拿下脸上易容的面具,检查了所有的工具,做着一切的准备工作。
今日午后,他亲眼看着那些北夷人住进一家客栈,客栈里有多少房间,他们有多少人,带着多少东西,又住到了些屋子,哪些人看起来身份地位有哪些不同,他都有了大概的判断。
现在,就只待时间缓缓过去……
小久脸上,涌出一个十分无邪,纯善,可爱,天真,如天上仙童般,美丽的笑。
暗夜,云遮月。
北夷使团一直赶路,好不容易得以好好歇息,这晚定会酒肉尽欢,才会就寝,戚小久也是想到了这点,才在更敲四下后,行动。
轻巧的身影极为快速的翻墙上檐,几个起纵,人已瞬间飘远。
即便有起夜人刚刚看到刚刚的身影,也会揉下眼睛,觉得一定是自己花了眼,方便之后即回房继续睡,而第二日,也一定会忘记,夜间曾看到过什么东西飘过房顶。
戚小久自然想到雷风行有可能想到他会来“拿”东西,越接近客栈,他越是细心四处打量,多年的功力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小小的动作,小小的声响,此刻都不会逃过他戚小久!
越是这样的时刻,越是应该细致,而这,就是师父的教导,戚小久一刻不敢忘记!
果然……
戚小久绕客栈一周,在后门偏右的地方,发现了正在那里巡视的雷风行,他正抱着胳膊,不缓不慢的走着。
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在巡视,分明就是在等着抓他飞狐!
戚小久撇嘴“切”了一声,十分的不屑。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掩唇轻笑,眉梢眼角透着得意:神捕又怎么样!御赐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发现他飞狐!他飞狐此刻正在屋顶看着他!
看来师父所传功夫,的确是世间难觅啊!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此刻小久一定很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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