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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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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戟闻言红了脸,心里又是羞愧自己在殿下面前失仪又是感动褚绍陵能想着他肚子饿,一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呐呐道:“属下……”

褚绍陵笑了笑,想起今日在议政时事出神,半晌道:“你大哥……就是在骠骑营任职的那个,是叫……”

卫戟垂首:“家兄卫战。”

“对,卫战。”褚绍陵点点头,“你大哥多大了?”

卫戟回:“家兄今年十七,属龙的。”

褚绍陵笑了:“那倒是与我同岁……”褚绍陵见卫戟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解释道,“没事,我就是随意问问。”

褚绍陵心里有分数,虽然他现在还没想好自己和卫戟以后的关系,但要提报卫戟是肯定的,卫戟现在的身份不高,自己一力非要抬举他不是不行,但卫戟心重,这样怕是不能让他开心,无功升迁也是给他召祸患,那最好的法子就是慢慢的提拔卫戟的家世。

卫戟的家世早就被褚绍陵摸得透透的,卫戟的父亲卫铭为人庸碌,袭爵十几年没有作为,不过在吏部挂一个名儿罢了,抬举不起来,卫戟没有姐妹,只有一个大哥,这个卫战褚绍陵倒是有点兴趣,骠骑营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卫家在禁卫中更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卫战才十七岁就能在骠骑营中当上副手,绝非庸碌之辈。

今天议政的时候兵部尚书报骁骑营统领递了丁忧折子,骁骑营统领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本来也该告老了,按着旧例丁忧回来再给个闲职养老就罢了,皇帝准了丁忧折子,但骁骑营统领的位子并没有定下来。

若是平时一般就由副手任职了,只是现在骁骑营的副营长家世不好,军奴出身,提拔到这个份上已经到头了,一时也不知该调谁过来,褚绍陵当时就想到了卫战。

但是自己不方便举荐卫战,让外公来说?怕那样皇帝更会忌惮,别的人的话……

褚绍陵心里慢慢打算着,余光不经意扫过卫戟,卫戟正悄悄低头擦了擦嘴角,这么个小动作在褚绍陵看来无比可爱,卫戟见褚绍陵看自己连忙放下手来,端端正正的站好。

褚绍陵轻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王慕寒从外面进来同传:“殿下,四皇子来了。”

褚绍陵的笑凝在嘴角,片刻后笑道:“请。”又转头吩咐卫戟先下去。

褚绍阳来褚绍陵这向来是随意的,仗着哥哥的宠爱礼数上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进来自己先坐下了,笑道:“大哥今天睡的倒晚,我还怕来了见不着人呢。”

“哪能。”褚绍陵吩咐人上茶,淡淡道,“你这么晚的过来做什么?”

褚绍阳笑了下:“我听说皇祖母今天送了不少燕窝来大哥这,还以为能过来蹭点呢。”

褚绍陵轻笑:“你什么时候稀罕这个了?昭阳殿里没有燕窝么?”

“有是有,哪有大哥这个稀罕。”褚绍阳笑笑,“皇祖母唯一赏了大哥的,我听了好不痛快!麟趾宫那位估计又要犯心口疼的毛病了。”

褚绍阳凑近褚绍陵,声音低下来:“皇祖母确实该时时敲打敲打丽贵妃,不然等到她真的当上皇后了,咱们兄弟在这宫里哪里还活得下去,幸好有太后娘娘,大哥……我希望将来是你当皇帝。”

褚绍陵淡淡的:“不可妄言。”

“咱们兄弟关起门来说的话罢了。”褚绍阳眼中皆是对长兄的孺慕之情,“太后现在对大哥这么好,不出意外大哥一定能登上太子之位的,只要能让大哥当皇帝,让我做什么都行。”

褚绍陵愣了下,轻声道:“这个你放心,对付丽贵妃和褚绍阮,我早就想好了法子,不出三月,两人必死无疑。”

褚绍阳一下子来了兴致,看了看周围,确定门窗都关好了,悄声问:“大哥是有什么好法子?”

褚绍陵温和一笑:“这法子太过阴毒,你不用知道。”

“大哥跟我说说吧,我也能帮着参详参详!”褚绍阳眼中几乎放光了,“到底是什么法子?!”

褚绍陵犹豫了下,到底拧不过褚绍阳缠,轻声道:“巫蛊之术。”

“大……大哥。”褚绍阳一脸诧异,“你怎么会信这些的?巫蛊一说向来是虚妄之谈,怕是不能动人根本。”

褚绍陵轻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前日傅经伦为我寻来一妙方,只要取人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在符纸上,每日夜半焚烧这样的符纸百张,不出百日,被诅咒之人必死。”

傅经伦,正是太子太傅,褚绍陵如今的老师,身边的谋士。

褚绍阳略皱着眉:“那大哥每日如此……万一是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褚绍陵低声笑:“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我不过是诅咒一个妃嫔而已,有太后在,父皇必然不会对我如何,当真杀了我不成?但若是成功了,不就少了我们兄弟眼中的一根钉子。”

褚绍阳犹自疑豫不定,呐呐道:“大哥……”

“放心吧。”褚绍陵起身拍拍褚绍阳的肩膀,“你只当是没听过就罢了。”

褚绍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7、第七章

丽贵妃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原本凌皇后薨了,自己晋为贵妃成了众妃之首,又得了掌管六宫诸事的凤印,丽贵妃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来了,眼看离着后位就差这一步,但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褚绍阮从诲信院下了学回来后直接来了丽贵妃的麟趾宫,二皇子褚绍阮今年十七岁,也正是少年风华正茂之时,褚绍阮给丽贵妃请了安,丽贵妃连忙拉着儿子坐下,好好问了问今日的功课等等。

褚绍阮笑笑:“都还好,太傅都说除了大哥,就属儿子的文章好了。”

“大皇子……”提起褚绍陵来丽贵妃又是一阵心口疼,“他作的文章,太傅们必然不敢说不好。”

褚绍阮一听这话也没了笑意,这些他自然知道,他不过比褚绍陵小了两个月,就因为不是生在皇后的肚子里,两人从小的境遇天差地别。

“母妃不必如此……”褚绍阮冷笑,“如今皇后已经仙去,待到母妃当上了皇后,我就不会再比大哥差了。”

丽贵妃轻抚额头,叹气:“哪有这么容易,皇后走了,还有太后,你皇祖母……总拿着大皇子嫡长之事说话,一会儿说他没了嫡母照看可怜,要我给碧涛苑的各项份例加一倍上去,一会儿又说大皇子从小身子羸弱,又是食补又是药膳……”

丽贵妃越说越触动心火,声音也尖刻起来:“他身子羸弱?!不过就是小时候皇后太过娇宠了生过几次小病!那也都是皇后和太后惯出来的,如今他身子不比哪个皇子好?非要千娇万宠的,也不怕跟他的母后一样经不起了……”

“母妃!”褚绍阮适时的打断她,“言多必失,这些话母妃还是少说,免得哪日在人前不经意带出来。”

丽贵妃深吸了口气,点头,鬓上珠翠随之叮咚作响,丽妃轻抚前额:“放心,母妃就是再恨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每每你皇祖母说什么母妃都是笑脸应承着的。”

褚绍阮给丽贵妃开解:“母妃,我们不急……凌皇后是太后的外甥女,太后自然偏向着他们,但如今后宫之中母妃位分最为尊贵,前朝外祖父更是越发得圣心,你的地位轻易动摇不得,母妃晋升皇后,不过是迟早的事。”

褚绍阮淡然一笑:“毕竟,太后年纪大了。”

听了儿子的话丽贵妃心里好过了不少,点点头:“还是我儿看的深远,好孩子,母妃忍着这些都是为了你,太后娘娘……咱们且看谁活的长远吧。”

丽贵妃长叹了口气,殿外一内侍慢慢走进来,悄声在丽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丽贵妃脸色蓦然变了,惊道:“果真如此?!”

内侍垂首:“奴才闻得风声后派人注意过碧涛苑,一连几日,大皇子每每夜半还不歇息,独自一人在偏殿里,先是沐浴焚香,然后又是写又是画,每每折腾到夜半,出来后亲手将偏殿锁上,白日里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褚绍阮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母妃……这是怎么了?”

“好啊,褚绍陵这是忙不迭的要找死呢。”丽贵妃轻咬朱唇,冷笑,“大皇子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要诅咒母妃和你……好阴毒的褚绍陵啊,我倒要看看……太后娘娘这次还怎么护着他!”

丽贵妃这次难得的耐住了性子,只是让太监给皇帝传话,晚膳丽贵妃亲自下厨,请皇上来麟趾宫用膳。

晚间皇帝果然来了麟趾宫,丽贵妃早早的等着了,见着皇帝自是一番温柔小意曲意逢迎,皇帝对丽贵妃多年的盛宠不是没有原因的,丽贵妃今年三十有四,但因为保养得当,又是天生的美人,看上去并不见老色,倾国依旧,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很会揣摩男人的心思,皇帝想听她说什么想看她做什么,想听她将话说到什么份上想看她将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上,丽贵妃全做得到。

“皇上……”丽贵妃摆了摆手让近侍退下,脸上犹豫不决,半晌叹了口气,“臣妾近日觉得身子不适,吃了几剂药也总不见好,臣妾乳母在外面给臣妾找了个寺求了签,大师说……臣妾是流年不利,有小人作祟。”

皇帝闭了闭眼,轻轻揉了揉眉心:“爱妃多虑了……”

丽贵妃小心的看着皇帝的脸色,眼睛红了:“是,臣妾侍奉君前,有皇上的龙气庇护,怎么还会有小人作祟呢,臣妾将乳娘训斥了一番,臣妾知道皇上不愿意听这些怪力乱神之语,臣妾也不信……但昨日,臣妾听闻……大皇子每每夜半在碧涛苑偏殿里焚香诅咒,这……”

皇帝睁开眼,冷声道:“你说的属实?”

丽贵妃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臣妾不敢妄议皇子,但这两件事太巧,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虽是臣妾掌管这宫中之事,但大皇子是凌皇后留下的嫡子,臣妾对大皇子是又敬又畏,臣妾只敢告诉皇上,皇上给臣妾拿个主意,不管说什么臣妾都只有听从的……”

丽贵妃像是得了天大的委屈,说完这几句话终究撑不住哭了起来,美人就算哭起来也是美的,梨花带雨,皇帝心早就软了,少不得一番劝慰,皇帝沉思了片刻道:“罢了,今晚朕同你一起去看看,若陵儿当真糊涂,朕定然给你个公道。”

丽贵妃垂首:“臣妾全听皇上的。”

夜半,褚绍陵照常沐浴焚香,换了一身素色衣衫,自己进了偏殿。

褚绍陵打开香炉,放了些檀香上去,静了一会儿开始写字……

没过多长时间,外面乱起来了,褚绍陵嘴角噙着冷笑,手下不停依旧写着,不多时王慕寒敲门急道:“殿下!皇上带着人来了!”

褚绍陵不慌不忙的放下笔,转身推开门,喝!好大的阵仗。

皇帝带着丽贵妃和一众近侍侍卫过来了,褚绍陵整了整衣袍,走近给皇帝行礼,皇帝深锁着眉头,道:“免了。”

褚绍陵起身,扫了丽贵妃一眼,微微抬手:“丽贵妃安好。”

丽贵妃此时正得意着,也不在意褚绍陵一如既往的不将她放在眼里,笑着点点头,阴阳怪气:“大皇子安好,这大晚上的,大皇子不在寝殿就寝,一个人在这偏殿做什么?”

褚绍陵神色有些迟疑,犹豫了下道:“并没有什么事,不过是……不敢惊动父皇,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是什么事!值得你半夜三更的折腾!”褚绍陵心虚的神色更印证了丽贵妃的话,皇帝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最恨巫蛊之事,自己这个嫡子向来与自己不亲厚,今日他敢行巫术害丽贵妃,焉知哪天不会来害自己?皇帝看了看偏殿里面,果然灯火憧憧,“朕自己进去看看!”

“父皇!”褚绍陵还要拦着,但哪里挡得住,皇帝和丽贵妃扶着近侍进了偏殿,褚绍陵忙跟进去,众人绕过屏风一看厅中书案上摆着的东西都愣了。

厅中没有朱砂没有符纸更没有什么巫蛊秽物,殿中檀香静静的燃着,宁神雅致,书案上端端正正铺着一丈见方的墨绿色贡缎,上面用金粉写了无数个寿字,势巧形密,遒劲有致。

丽贵妃一下子愣住了,哑然道:“这……你每夜躲在这写这个做什么?!”

皇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转过头来看褚绍陵,褚绍陵躬身,慢慢道:“下个月就是皇祖母的千秋了,儿臣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孝敬,只得效仿古人,每日沐浴焚香后写百寿为皇祖母祈福。”

皇帝只觉得被扇了一巴掌似得,看向丽贵妃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凌厉,沉默了片刻勉强笑道:“好孩子,你是有心的……只是不可每日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身子向来娇弱,哪里禁得住。”

褚绍陵垂首应了,淡淡道:“白日里儿臣杂事太多,再说人来人往的,一是不容易静下心来,二是……”褚绍陵挑眉扫过丽贵妃一眼,“儿臣为皇祖母祈福,并不求人人皆知……父皇教训的是,幸好今日已经写完了,今后必不会再晚睡了。”

皇帝点了点头,终究觉得没意思,又劝慰了褚绍陵几句就去了,从始至终没有再看丽贵妃一眼。

褚绍陵好生将人送出碧涛苑,转身回寝殿,王慕寒一直跟在后面,他不知道实情,只当是褚绍陵为太后祝寿却被皇帝误会了心寒,进了寝殿挽翠给褚绍陵宽衣,王慕寒在一旁低声劝:“殿下也看见了,今天这事必然是丽贵妃挑唆的,皇上何曾会怀疑殿下呢,不过是听了枕边风,殿下不必吃心,依老奴看啊……”

“公公费心了。”褚绍陵笑了下,王慕寒原本是伺候皇后的,当年他从凤华宫里搬出来,皇后怕他身边没可意的人伺候,这才将自己用了半辈子的人给了褚绍陵,之后王慕寒忠心耿耿忠的伺候了褚绍陵这些年,对褚绍陵来说他不只是个奴才了,褚绍陵轻笑,“我不是在想这个……去吧,我睡了。”

褚绍陵独自躺在梨花大床上看着层层床幔冷笑,他每夜去偏殿的事碧涛苑的宫人都是知道的,且他严命过不许外传,他身边的人都是凌皇后,王慕寒和他自己层层把关留下的,各个忠心口紧,就算是谁说出去了,丽贵妃也只会知道他在给为太后的寿辰准备,巫蛊一事,他只跟褚绍阳说过。

褚绍陵原本就带了试探的心思,他的好弟弟却这么容易就将他卖了,褚绍陵闭上眼,心中冷笑,褚绍阳竟是这么早就将自己当做对头了,好啊,宫中日子还长,慢慢斗吧。

8、第八章

宫中无秘闻,第二天一早太后就听闻了昨晚的事,当即大怒,着人将褚绍陵请来慈安殿。

褚绍陵陪着太后一起吃了早膳,太后看着褚绍陵眼下微青心疼的无法,揽着褚绍陵流泪:“你个实心眼的孩子,夜里写那东西做什么,你平安康健了哀家自然也就好了,你小人家的哪里受的住这个……”

褚绍陵忙接过孙嬷嬷的帕子给太后擦眼泪,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只是昨晚……闹的晚了些,幸好百寿图已经写好,孙儿让王慕寒送到针织局去,让她们按着孙儿写的绣成一副百寿锦,回来给皇祖母做床被子吧。”

太后闻言更是心酸,低声道:“我的好孩子……皇祖母知道昨晚你委屈着了,你放心吧,今日必然给你出气。”

褚绍陵垂眸轻笑,太后又赏了不少东西,好好的安慰了他一番。

早膳后褚绍陵去诲信院,半个时辰后众妃来慈安殿请安,丽贵妃也战战兢兢的来了,太后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哀家听说昨晚很热闹?”

淑妃也听说了昨晚的闹剧,这会儿实在忍不住要落井下石,轻笑:“可不是,听闻大皇子为了给太后娘娘祝寿,日日沐浴焚香的祝祷呢,臣妾那日还说呢,大皇子堪为皇子表率,果然不错,只可惜……”

淑妃明眸扫过丽贵妃,叹息:“昨晚这么一闹,怕是伤了大皇子的心呢,原本是想默默的为太后祈福,悄不声儿的,也没想到用这个邀功请赏的,倒让人误会是行巫蛊之事,六月飞霜不过如此,实在是难为大皇子了……”

太后点头冷笑:“是呢,我也听闻这么个新鲜事,但到底没亲自去,不很清楚,丽贵妃,你给哀家说说罢。”

丽贵妃早就出了一身冷汗,闻言连忙离座跪下了,颤声道:“臣妾……臣妾听闻了一些不堪之言,只怕大皇子走了歪道,只是跟皇上略提了提,没想到皇上真的……”

“没想到什么?!你的意思这竟都是皇帝的错不成!”太后自然知道昨晚的事皇帝莽撞了,就算是听闻了不堪的事,派人去看看罢了,非要亲自去,弄得这么打脸,但为人母亲自然偏心,皇帝哪能犯错呢,太后免不了将这些过错全加在丽贵妃身上,“要不是你挑唆,皇帝能知道什么巫蛊之事?!现在还敢狡辩!”

丽贵妃面容紫涨,她没想到太后会当着众妃的面这样斥责她,现在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忍不住哭了:“太后……臣妾真不是有心的……”

太后冷笑:“好啊,你不是有心的,就能挑唆着皇帝夜访碧涛苑,就能诬陷皇子,幸好陵儿知分寸能容忍,略急躁些的,只怕昨晚就一头碰死了!能让你这个贱妇折辱!到时候你拿什么赔哀家?嫡皇子的性命,你赔得起吗?!”

太后越想越气,怒道:“你还敢说不是有心的?!焉知你不是为了让皇帝和陵儿离心呢?整日里哀家顾忌着你是伺候皇帝老了的人了,又生了阮儿,所以万事给你留了几分情面,谁知你心肠竟是这么歹毒!”

丽贵妃叩头不止,哭道:“臣妾不敢,太后真是冤杀了臣妾了……”

“哀家冤枉你?”太后冷笑,“是啊,可不是哀家冤枉你,哀家忘了,你定是早知道陵儿是在为哀家祝祷,你当然气不忿啊,忙不迭的去坏哀家的福祉呢!”

太后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压下来,丽贵妃心里叫苦不已,偏偏现在无从解释,昨晚的事实在太过没脸,从碧涛苑出来后皇帝就没再理她,直接回了承乾宫,丽贵妃知道皇帝也恼了她,此时是救不了自己了。

太后冷冷对殿中众人道:“皇后走了,后宫中的事不能没人打理,所以暂时托了丽贵妃代掌凤印,看来……是给了一些人不该有的心思了,哀家今日将话放在这里,且不说现在还没立后,纵然再立,也要立一位有才德,有包容的!若是连德言容功都算不上的,趁早歇了心,哀家以前以为你们都是世族出身自己知理,不愿意将话说的太明白了,看来是哀家错了。”

太后厌恶的看了丽贵妃一眼,道:“丽贵妃甄氏无德无才,善妒好疑,不堪重任,即日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丽妃,收回凤印,后宫诸事着淑妃娴妃共理。”

淑妃娴妃连忙跪下接懿旨,太后淡淡道:“哀家让你们掌管六宫,是相信你们为人公正处事不偏颇,今日之事,哀家不想再看见。”

淑妃娴妃垂首受教。

太后将火发出来好过不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丽妃淡淡道:“看在阮儿的份上,哀家对你小惩大诫,你好自为之。”

好不容易爬上的贵妃之位一朝被褫夺,凤印也被收回,丽妃早软了身子,叩首喃喃道:“臣妾定会闭门思过,再不敢糊涂行事。”

太后点点头,冷声道:“是,丽妃近日就在麟趾宫好好思过吧,无事不必外出招惹祸端,都散了吧。”

众妃连忙起身告退。

太后心里挺痛快,她生气是实,但今天确实是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在里面,当初立丽妃为贵妃的事她本是不赞同的,奈何皇帝喜欢她,一心要抬举,甄家在前朝得用,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丽妃无状,还惹恼了皇帝,太后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这个女人。

丽妃不能独大,丽妃独大,就会给褚绍阮和他身边的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连着前朝甄家也会更加得势,到时候太后的母家靖国公府和褚绍陵的外家梓君侯府势必会掣肘,太后和先皇后的母家让一个小小妃嫔的母家比下去,别人不说甄氏跋扈,只会说韦太后无能。

太后平日里一心向佛,但心里还如同明镜一般,褚国自立国十几代传承下来,皇后皆是出自靖国公府韦家、梓君侯府凌家、肃国公府荆家,这几个姓氏同褚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此之间更是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是为了母家还是为了褚绍陵,或是为了世家大族的荣耀,太后都不许姓甄的女人当上皇后。

权柄一旦外移,想要再收回来就难了,若是丽妃当上皇后,怕是后面几代的中宫主位都要姓甄了。

太后叫孙嬷嬷去请皇帝中午来慈安殿用膳,上午她大加斥责了丽妃,皇帝必然也有话要对她说。

午膳时分皇帝如约来了,请安问好一如往常,太后也依旧是慈母情怀,午膳席间无话。

宫人撤了碗碟杯盏,又奉了茶上来,太后命宫人退下,母子俩说起了体己话。

“今早我褫夺了丽妃的贵妃封号,皇帝想来是知道了。”太后尝了一口茶,“是不是怪母后自专了?”

“不敢。”若是放在平时皇帝心里确实会不痛快,但想起昨晚的糟心事……皇帝点了点头,“丽妃行事慌张,确实该罚。”

太后将茶盏放在桌上,声音柔下来:“不是哀家怪你,一开始哀家就不赞同你提拔丽妃,你不听,现在看呢……丽妃私心过重,心胸狭窄,合适立为中宫吗?行事偏颇,性情浮躁,她能母仪天下吗?”

“哀家知道你向来喜欢她,所以你一再提拔她,提拔她母家哀家都没说什么,但万事有度,丽妃德行不堪重任,皇帝若是一意孤行,怕是更害了她。”

皇帝默默的听着,半晌道:“儿子知道了,丽妃……且让她思过吧。”

太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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