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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直死-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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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时贫僧已无法脱离搜神宫,因为神以我金山寺一千僧侣的生命为协,若我违抗他的命令,金山寺将被夷为平地,一僧不留!
贫僧惟有继续这无奈的生涯;终于有一天……
神与我一起遍游四海,原欲为搜神宫找一个合适的分坛,最后,我俩在雷峰塔下发现不少巨大的天然地洞,这确是一个喜讯!
然而与此同时,我俩又发现最低一个地洞,有两道自然形成的天险,这两道自然天险在这洞中互不相容,只要一触即发,西湖必会水干,半个神州亦必大难临头!
幸而在两道天险之间,不知何故,竟然又放置着一颗奇异的石;这颗奇石晶莹生光,阻隔若两道天险相碰,因此神州大地才一直得亨太平。
我和神苦苦的在洞中观察了半天,终于明白,这颗奇异的石,极有可能就是古老相传女娲丢下凡间的最后一颗石——神石!
也许,若冥冥中真有女娲的话,那女娲把这颗石丢在这里,她的目的,也本为阻止神州会发生一场严重的天灭而已。
传闻这颗神石更可炼成一件超级武器:神本来见宝心起,但若拿去此物便会殃及神州,一时间亦不欲过于妄为,再者因为发觉雷峰塔有这两道自然天险,此地亦不宜再辟作分坛,神遂与我无功而回。
此事以后。一直皆相安无事,直至……
神的女儿白素贞恋上美少年许仙,神绝对不容流着神之血的女儿,爱上这样一个凡夫俗子,于是使命我速去把她召回,贫僧虽觉情爱本属私人之事,而且白素贞也是一个长久欠缺人间温暖的女孩,可是最后还是逼不得己,奉命去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顺利。白素贞的武艺已出奇地非同小可,即使向来被公认为在搜神宫内,武功仅次于神的贫僧亦犹有不及,大败而回。
神遂赐我一件他自称是天地间最利害的超级武器‘盂钵’,要贫僧一举残杀白素贞。
我不虞神居然会丧心病狂至此,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亦要杀,惟碍于其威,最后还是俯首从命。
可是,正当我接过盂钵之际,我登时给吓呆了!但见手中所接的盂钵晶莹生光,这光似曾相识,贫僧立时记起,这盂钵就是神石!
神直言不讳,并说毋庸慌张,因为他曾再细心观察那两道天堑,纵然取走神石,纵然让两道天险正面硬碰,只要能在一个月内将神石放回原位,一切又会回复原状!
斯时他把神石炼成这件超级武器已有五天,神于是叮嘱我快带孟钵往杀白素贞,再把它带回来给他放回雷峰塔下的原位,我心知事态不妙,为免苍生受惩,惟有日以继夜赶路往杀白素贞。
惟是,要贫僧亲手残杀这样一个立志走自己爱走的路、至情至性的女孩,真足无法下手。于是在百筹莫展下,我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法。
我把许仙掳口镇江金山寺,并威逼利诱,给他两条路!
一,就是死!为坚守对白素贞的爱而死。若他真的选择这条路的话,我会敬他是一条汉子!
二,就是白素贞死!我给许仙那件天地间最利害、即使握在平凡人千中也能发挥威力的盂钵,若许仙不想死,那他就必须依我计划偷袭白素贞,把她——杀!
这两条路虽然都是很决绝的路,但,其实贫僧这样做,是间接给许仙一个逃生的机会,只要他假言接受杀死白素贞那条路,再与其会合后把盂钵交给她,这时,她便可以盂钵和神交换一条生路,而贫僧亦有藉口可以不杀她!
这才是一石二鸟的方法!
许仙果然如我所料般选择了盂钵,我满以为他一定会把它交给白素贞,那一切便好办了!
但,随后的事,全都事与愿违……
他居然真的害怕若不顺从我的说话去做,你会杀了他,所以,他真的以盂钵偷袭素贞!
天!这天杀的许仙!我错看了他!素贞也错看了他!
我本来一直在暗中窥视,当我发觉许仙真的如言要偷袭素贞。真的要以盂钵从后砸向素贞的脑后时,我连忙欲扑出阻止,因为这本非贫僧所愿!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隆’的一声!盂钵已结结实实的砸在素贞后脑之上,那声巨响,足以证明盂钵是天地间最利害的武器!
素贞并没有即时死去,她只是幽幽的回头,定定的看着仍站站持着盂钵的许仙,目光中竟然没有诧异、责怪,只有一种万念俱灰的心死眼神,对许仙说了一句最后的话:
‘为你,我甘愿……粉身碎骨!’
此语方歇,她终于倒地死了!死状更异常恐怖!
我看着地上素贞这个离奇异常的死状,亦不禁岂在当场。我的脑海,也在反覆地思索着适才素贞那丝万念俱灰的眼神,我猝地恍然大悟,以她这样一个绝世高手,她其实早应听见许仙在她身后偷袭。
她是早知道的!但,她为何不立即转身阻止他?她为何任得他向自己砸下去?
我想,她的心一定也和贫僧一样,很想知道许仙会不会真的砸下去,所以,她以性命来赌一赌!
若他真的宁死不屈,那她今生便赢取了一段真正的爱情!
若他真的砸下去的话……
那,她更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她宁愿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宁愿‘血本无归’,一了百了,也不愿千年万年的抱憾下去!
可惜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她终于赔上了自己本来长生不死的生命……
许仙并没再看素贞在地上的恐怖死状,不知是因为她的死状实在过于恐怖,他不忍卒赌?还是他惭愧得无法再看?
他涎着脸,恭敬地向我奉上染血的孟钵,那盂钵,染满了素贞痴情的热血……
我瞪着许仙,瞪着这个俊美的、虚有其表的人间玩偶,我真想一掌杀了他!
但我最后井没有这样做!我想,白素贞虽然已知道了许仙的心,不过她必定不想自己深爱的人被杀,我,何妨成全她?
我放过了许仙。
我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并执拾了素贞的尸首,再安然拿着盂钵回去:只是当神接过孟钵之后,我开始发觉,神原来井没有把盂钵放回雷峰塔下的意思。
已是无敌的他,居然还想把盂钵一一据为己有!
贫僧当下大急,慌惶进谏:
‘这怎么可以?盂钵只应天上有,它本来并不属于我们搜神宫,我们好应在用后把它放回原来的雷峰塔底,否则如你所言不出一月,西湖必将水干,整个神州大地恐怕有大半地方会被殃及,生灵势必遭受涂炭……’
神却道:
‘这与我何干?神州若真的天翻地覆,更有助我统治它,而且得到盂钵,我更是如虎添翼!’
他疯了!我早该想到,连亲生女儿也可杀的人,怎会顾虑苍不得生安危?
我无法可以说服神,椎有赶回金山寺,向全寺逾千僧侣说明始未,并乞求他们急赴搜神宫;终于,金山寺所有僧侣为救苍生,与我一起守在搜神宫大殿之上,向神诵经,希望能感动他放弃盂钵。
然而神不啻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神,我们不眠不食吟了三天,他依旧无动于衷,我们别无他法,惟有坚持与他对峙下去。
惟贫僧身怀绝世武功尚可久持,其他僧众武艺平凡,在不眠不休不食地吟了十日十夜之后,众僧终于同时吐出一口鲜血,一同气尽而亡!
千名僧侣,千口鲜血,霎时流通搜神宫偌大的殿堂,似要化为两个“慈悲”的血字。
这下子,神看着千僧为救世人所豁出的生命和血,似乎有些微感动。其实他即使没有盂钵,也有移天神诀与灭世魔身,根本已可盖世无敌,他终于答应让已气息衰竭的我把盂钵放回雷峰塔下,并立下重誓,绝不会再向盂钵沾手。
只是,神有一个条件……
他说,既然他得不到的超级武器,他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他命我设计一个必杀机关,以防任何人等闯进雷峰塔下夺取盂钵,并要我在机关大成之日,与机关一起殉葬,以泄他因我违逆他旨意之恨!
为泽苍生,其时我己不及细思,连连头唯唯称是,于是立提盂钵赶回雷峰塔,把它放回原处,跟着便开始设计机关。
这道机关,终在一年之后完成,而我的生命,亦应如言在此结束……
贫僧遂央求神让我把白素贞的遗体也移葬于雷峰塔下,只因我一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歉疚之情,即使贫僧死后生生世世不能成佛,也要永远守护她的遗骸,以作补偿……
神答应了,我遂在临别之前,向其他搜神宫门众留下一句说佰:
‘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这句话说其实是一句忠告,贫僧之意是忠告他们千万别要贪图雷峰塔下的盂钵,若他们真的要闯雷峰塔而又成功的话,那,当雷峰塔内的机关全向下倒之时候,当他们发现白蛇的尸首之时,当盂钵将成为他们囊中之物之时,西湖亦势必水干,而且再没江潮,神州即将大难临头……
我不知道他们会否听我的忠告,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去制止一场浩难。
接着贫僧便前来此雷峰塔下最底之处,把素贞的尸骨安放任先备好的石棺内,这个石棺之内,有一条通向盂钵所在的惟一通道,然后我便坐下反覆思索,这次思索……
是贫僧一生最后的一次,也是最悔恨的思索!
我很后悔,只因我的一生,比平凡人的一生干了更多错事……
当初,我实在不应误信神的说话而加入搜神宫,妄想迅速改变人间的帝制;更不应与神一起找出盂钵这个祸端,更不应往杀白素贞……
我撤底的错了,可惜已无法补救,惟有自杀于此,以弥补我的罪过。
书此壁文,只因百年千年之后,若有能人豪杰能破此机关进至这里,那盂钵已非其莫属,只望他能高抬贵手,放弃盂钵,那苍生与贫僧生生世世亦不胜铭感。
别矣,苦难人间,我佛慈悲……
法海绝笔
=
一腔的悔,化作满墙的血,字字惊心。
游目四顾整个地洞,但见洞壁尽被“我很后悔”四字填得密密麻麻,诉尽这衍悔之僧心中慈悲和血泪。
“这样一来……我们,还要拿走那盂钵吗?”
白情不由得踌躇。
不只是她在踌躇,阿黑、阿铁和雪缘都在迟疑。
他们此行本为找到并拿走盂钵,以免这威力无穷的武器落入神或是神将的手中。
然而,如今知道真相,他们又如何能够毫不迟疑地拿走这可怕的武器,让一场浩劫降临人间?
一个月,时间很充足。
但是,这就是一个“有”和“无”的选择。
拿走盂钵,未必能在一个月之内解决搜神宫的问题,如果不拿走,就不会让法海所说的浩劫成为可能。
但是如果拿走盂钵,可以保证神将和神不会再有助力,如果不拿走,神将却未必不会拿走。
而且,西剑流的人也在找盂钵,若是留在这里,也可能被他们拿走。
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关于“西剑流”的传闻,如果盂钵真的被他们拿走了,那就如同大海捞针,再难找回。
“——静!”
雪缘正在踌躇之时,猛然面色一变,抬手示意其他三人。
她已经听见了,有人在靠近过来。
脚步声,还有似乎拖拉着什么磨过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
那脚步声不是很沉重,但是声音却很清晰,而且保持着一个非常稳定的节奏,慢慢地靠近了过来。
四人不由得暗中提气,阿铁和阿黑更是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前半步,虚挡在雪缘和白情前方。
他们当然知道比起武功,阿黑比不上白情,阿铁也比不上雪缘,但是这并没有关系。
这是他们作为男人的担当。
这个小动作自然也瞒不过身后的两个女子,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之中,莫名飘上了一丝的温暖。
然而此刻并非谈情说爱的时候。
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拖拉着什么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四人紧绷着神经,手中真元暗提,蓄势待发。
“……?”
然而这紧张的气氛,在一个无辜的眼神之下直接崩溃。
苏夜。
从地道中走出的女孩,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因为压迫过头,身体快过眼睛,已经冲到她面前的阿铁和阿黑,来不及收势,一拳一掌向着刚刚走出地道的女孩当头砸去,在他们身后的雪缘已是一声惊呼,却也已经不及救援。
苏夜先是无辜眨了眨眼,水袖翻起,将两人的拳掌之劲尽纳己身,再转入地下。
“脑子,有坑?撞到头?”
女孩看了看阿黑和阿铁,疑惑地嘀咕道。
只不过这个嘀咕声稍微大了点,只是稍微哦,稍微大到所有人都听到的程度。
虽然知道错的是自己这边,而且这孩子也没有恶意,但是就是这种不带思考和恶意的毒舌最是伤人,直让阿铁暗中切齿,让阿黑青筋默跳……
女孩说完之后便继续前行,伴随她的脚步,她所拖着的“东西”也展现在了四人眼前。
在看清女孩拖着的是什么之后的一瞬间,四人脸色骤变。
那是一群人,或者说,是一“坨”人。
先是那群西剑流的妖道角层层叠,下面是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出云守,而上面……
雪缘的脸色再度连变。
先是一惊,紧接着一骇,最后一囧——很难想象一个平时都是温柔典雅的少女脸上居然可以出现这么多不优雅的表情。
那是神将。
“这、这个是……”
先是放下在看到神将的瞬间提起的警惕,然后众人才仔细看着这一“坨”人顶层,被一根奇特的丝线绑了个严实的神将,然后再向下看去。
首先是那群妖道角,几乎是人人脸上身上都带着伤,不过看上去不是被苏夜的水袖或是剑伤的。
伤痕都是钝击造成的淤青,看那满脸花瓜一样的印子,倒像是被女孩硬生生用拳头砸趴下的。
最后看到出云守。
除了这身衣服和手上的宫扇柄还能判断以外,估计连他娘都不认得他了。
不知是不是出云守那句“伪善”刺激到了苏夜,比起其他人来,出云守不仅被揍趴下了,而且还被苏夜用扯烂了的衣袖撕成的布条绑了起来,一头原本有些奇怪但是好歹比较齐整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左眼一圈青,右眼半块肿,牙少了几颗,鼻子似乎是被殴出血来了。
出云守的身上也乱七八糟,衣冠不整,衣服甚至被撕烂了——撕烂了倒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苏夜还会撕烂自己的衣服去给一个激怒她的人包扎吗?
最显眼的,是出云守身上的“致晕伤”。
那是一个不大,但是看清晰度显然力道不清的鞋印,正好印在了他那张颇有自命不凡资本的脸上……
“……这一脚,踢得漂亮……”
雪缘不由得伸出食指戳了戳出云守脸上的脚印,然后扭过头来看向苏夜,点点头说道。
“雪缘,你好像,搞错重点了……”
一旁的阿铁嘴角一抽,喃喃地说道。
=
“嗯……这么说,那唤作「倾城之恋」的绝世武功已经不知所踪了?”
坐在椅子上,雄霸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听着从无双城回来的聂风的报告。
“是……”
聂风垂首静立。
这是藏镜人要求他这样告知雄霸的,而聂风也很明白,以雄霸的性格,恐怕如果知道这个绝世武功握在藏镜人手中,即便是藏镜人不一定有能力使用的至猛至烈招式,恐怕也容不得这样一个可以威胁他地位的存在。
到时,雄霸必然会派人前往剿灭藏镜人和已经划归藏镜人名下的无双城,这样一来,不论结局是哪一方胜利,都不是聂风希望看到的。
何况,藏镜人为了避免尴尬的身份引起问题,把梦和小猫、小南也留在了无双城。
这样一来,聂风更加不希望无双城陷入战火之中。
“你言之未尽。”
冷冷地抬首扫了聂风一眼,雄霸说道。
“徒儿不敢。”
“不敢?你是老夫教出来的,你说谎与否,老夫还看不出来?何况,风儿你根本就不是撒谎的料。”
雄霸冷哼一声。
“老夫可不记得教过,胆敢背叛老夫、暗害老夫的徒儿……”
“耶~,他若是背叛你,倒是还算说得过去;但若是说他害你,那就奇~咯。”
聂风心中生急,然而就在他抬头想要辩解之时,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声音飘飘摇摇,似是在耳边,却又似是在极远之处。
“什么人!”
雄霸勃然,拍桌而起。
“当我天下会是儿戏之地,想来便来吗?”
怒喝声中,一道如同水流一般的透明气劲透体而出,化作一道巨球,冲向天下第一楼外。
而在雄霸出手的同时,聂风也是一个错身,向外疾奔而去。
他并非逃走,而是去查探来者。
雄霸太过了解这个弟子,而聂风也太过明白雄霸了解他的程度。
他若是敢逃走,雄霸必然会立刻向无双城下手,所以聂风绝对不可能逃走。
比起雄霸,聂风的耳朵更灵敏,他更是在那声音出现之前,就已经确定那声音竟是来自——
天下会门外!
那人竟然是在天下会大门外那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脚酸的长长石阶下方!
从山脚到天下第一楼,距离何其之远,即便是江湖上已经近乎失传了的“千里传音”,恐怕也无法到达这个距离。
就算是当初在乐山的那个满身迷雾的庙祝,所传音的距离也没有这一段距离哪怕是一半。
好可怕的功力,好可怕的人!
并不只是如此,聂风这些年来苦练风神腿,身法之快已经快逾声音,但是等到他从天下第一楼掠出,还未冲到山门前,却骇然听见,那人竟然已经步上了最后一级石阶。
他比聂风,还要快上如此许多!
“站住!”
“什么人!”
看守在大门口的会众不由得纷纷戒备,同时已有人离开门前,赶去通知其他人前来支援。
而此时感到的聂风一看眼前此人,顿感汗颜。
“天涯无岁月,歧路有风尘。百年浑似醉,是非一片云。”
伴随儒雅诗韵,一道雪白无尘的身影,踏进了天下会的门。
头上发髻以一根琉璃金簪穿过,身披雪白长衣,手执一卷文竹,如同悠然隐士。
只是令他汗颜的,并非眼前此人的打扮,而是……
这人赫然是一个和他差不了几岁的——
少女!
“身形之快如御神风,你便是天下会帮主,雄霸第三弟子聂风对吧?”
白衣少女看着疾冲而来的聂风,微微点头作礼,谦而不卑。
“劣者,北窗伏龙。”
=
作者语:伏龙先生被咱娘化了呐……木办法咯,日月才子还好说,但是这个真心不想写成男生……理由自己猜去,和曲怀觞本人木有关系……
445:赠锦囊伏龙留计,夺盂钵郎君现身
北窗,意味着有心退隐却又情系红尘;伏龙,意味着潜龙勿用却又当得大用。
北窗伏龙,令人感到张扬却又不显得狂妄的名字。
但是,自古以来,“龙”大多数都是代之男性,女子最多只是姓名之中带上了“龙”字,却鲜有女子以“龙”为号。
手执文竹卷,白忘机嘴角微带一道笑,静静地看着聂风。
“白……姑娘?不知你是为何而来?”
虽然眼前这名以“龙”为号的少女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聂风虽然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却也已经解除了那种针锋相对的警惕,只是轻轻抱拳回礼,问道。
眼前人不知来此是何目的,拿捏不准对方心中所想的聂风只能在雄霸赶来之前稍行试探。
同时,聂风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疑惑。
虽然他的记忆应该没有出错,他理应是不认得眼前这个自称北窗伏龙的少女才对。
然而他却总觉得,似乎是见过这个少女。
当然,以聂风的性格,断不会出声去询问“我们是否见过”这种孟浪之言,因此聂风也只好将自己的疑惑压下。
“哎,不用如此试探。”
将聂风心中所想仿佛一眼洞悉,北窗伏龙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她一摇头,头上的琉璃金簪上挂下的两枚水晶坠便相互敲击,发出琅嬛之声。
“劣者既然来天下会,自然是找‘天下’之主了。”
文竹卷轻轻敲了敲手心,然后轻轻一指。
聂风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看见了她所说的“天下之主”。
人还未到近前,一股庞然威势已经扑面压来,附近帮众慌忙纷纷行礼,毕恭毕敬。
雄霸!
“你是何人?”
走到近前,在看见北窗伏龙的同时,雄霸显然也是一愣,但是几乎在那一愣神出现的瞬间就已经被严肃掩盖而去。
“北窗伏龙,白忘机。”
即便是面对天下会帮主雄霸,北窗伏龙依旧是一副风平浪静,荣辱不惊的样子,却让旁边的帮众不由得为其抹了一把汗。
需知伴君如伴虎,他们虽然有不少人仗着自己是天下会的门下欺负其他的江湖人士,但是也知道他们的帮主性格是多么霸道。若是能够把雄霸交代的任务完成得令他满意,绝对有大赏;而若是无法令他满意,惩罚比奖赏要重得多。
枭雄,永远是令人感到敬畏,而非敬爱的。
雄霸微微一挑眉。
他确实在一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悦。
不得不说,权利和地位,永远容易让人改变,有人变得腐朽,有人变得深沉。
很显然,雄霸是后者。
如果换做是在刚刚创立天下会的时候的雄霸,恐怕早就已经因为这人对他的尊敬不足而将眼前这少女毙于掌下了吧?毕竟一个刚刚建立起帮会的帮主,需要的不是作为善恶判断的名声,而是作为一名领导者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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