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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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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娇娇说:“从这里出发有两条路,一条是远路,虽然比较顺利,可是路上关卡也多,我估计要走十五天;另一条是近路,全是山路,当然基本上没有官兵关卡了,大概要走十天,你们说要走哪一条?”
    安龙儿说:“这要看你赶不赶时间了?”
    “很赶!”绿娇娇说:“现在大哥必定知道我得到了一些找到《斩龙诀》的线索,突然偷偷离开只能有一个原因……”
    安龙儿接口说:“就是要甩掉他们。”
    “不,我的八字他们知道,我永远也甩不掉他们,我只能和他们比快,先一步得到《斩龙诀》,所以他们会极快速地追杀你们,再把我活捉……”
    安龙儿听绿娇娇这样说,于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我们赶时间的话,当然是走关卡少的近路了,反正也甩不掉他们,不如减少前面的阻拦。”
    杰克却说道:“我不这么看,如果我们进了山,就很难快马跑动,他们只要和我们比体力,我们就会被追上。可是如果是走远路,我们一来可以快马飞跑,二来可以在危险时混入市镇和人群,在路上也容易得到补给,反而没有那么危险。”
    安龙儿听了也觉得很道理,不禁频频点头。
    绿娇娇说:“对,我也是这样想,行军之道宁远勿险,在顺利的大路上走多几步,反而可以更快更安全地到达。”
    安龙儿说道:“我还是担心大路上关卡太多,我们在吉安府码头就被官兵查过一次,差点出事了……”
    “嗯……”绿娇娇从鼻子里喷了一气,一手托着腮帮想法子。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绿娇娇和杰克“啪”一声拔枪上膛闪到树后。
    安龙儿却向马上的人扬起手来,大家看到马上的人一身黑衣,马背上架着长棍,正是孙存真从后赶到。
    安龙儿首先跑上去,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留在净居寺了,你怎么可以找到我们?”
    绿娇娇也跑到孙存真身边笑着问他:“你还用阎王吊魂咒跟着我吧,那针不是被我没收了吗?”
    孙存真翻身下马就说:“快收拾东西,他们在后面追来了。”
    说完和大家一起把行李架到马上,绿娇娇还在问他:“你还没有说呢,是不是用吊魂针了?”
    孙存真停下来,用脸上的黑布对着绿娇娇说:“我是用第六识看和听,和你们不同……”
    杰克也跑过来好奇地问:“你可以不用眼睛和耳朵,就看到听到了?用第六识看东西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看得很远?”
    绿娇娇一手推开杰克:“收拾东西走啦,以后慢慢再问吧……哎小孙,是不是真是可以看很远?”绿娇娇还是好奇得不行,孙存真却没空理睬她,只顾着架行李。
    他们很快就整理好行装,上马准备赶路,绿娇娇却突然尖叫起来:
    “我有办法啦!我们可以通过任何关卡,耶!”
    三个男人回头看着绿娇娇,一脸莫名其妙。  
(一一一)软禁
    绿娇娇看看他们几个,自己已经先笑得几乎翻下马,笑够了她下令:马上到前面最近的镇上买一架大马车,出发!
    日落时分,满天落霞的映照下,他们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一问之下才知道这里已经是距离吉安两百里外的金川镇,看来一条好走的远路的确是更有效率。
    绿娇娇和大家说,现在身后追兵不再象过去那么仁慈,这一路上想吃好住好是不可能的,只能买些好东西躲到山间的小村里借宿。
    他们四人在净居寺吃了一个月无味大师的斋饭,嘴里淡出小鸟,到了这里一见到市场马上展开血拼式的抢购,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的行装已经变成了四匹马拉着一架中国式的大马车,马车上塞了可以吃几天的酒肉和一批新衣服,然后在夜幕下赶车离开金川镇,躲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小村借宿。
    在纹银开路之下,很快就住进一家宽敞而不显眼的农家,四个人分头做饭洗澡整理好自己,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一顿有肉的饭。
    大家一直看着孙存真,想知道他的脸上遮着一块门帘怎么吃饭。没想到他吃饭倒是很斯文,完全以一个道士的礼仪整齐地摆放好碗筷,一点点地把饭菜往黑帘子里面夹,没见多少动作就吃完一碗饭,大家还是没看到他怎么吃。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坐在油灯下吃房东送的盐水花生。绿娇娇叫孙存真去准备一下,孙存真就把刚才在金川镇买的油彩,女人化妆的白粉和胭脂,以及白色的面泥摆了一桌子。
    绿娇娇说:“我们四个人里,有大高个的洋人,有脸上带门帘的小个子,黄头发的小孩,还有一个美女……”
    大家一阵哄笑,绿娇娇继续说:“这四个人很怪,走在路上显眼得很,更不要说想过关卡了,所以我决定象孙存真过去跟踪我们一样,易容赶路。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组成一个家庭,杰克当爸爸,一会你把头发剃了,戴上我给你买的瓜皮帽,不然你那些金毛一看就知道是洋鬼子……对了,再加上一付茶晶墨镜,这可是贵东西,你戴完要还给我……”
    绿娇娇一边说一边把墨镜往杰克的鼻子上架:“这样可以遮住你那双褐色的眼睛,让鼻子看起来没那么高;龙儿的头发也太显眼,一头黄毛一看就知道是你,你也把头剃了,戴上瓜皮帽当他儿子,两父子一起剃光头。”
    安龙儿点头说好,反正绿娇娇安排的事他都没问题。
    “孙存真继续扮女人,因为他扮得象,他当杰克的老婆,就是我的妈……”绿娇娇没有说完,笑声就爆发出来。
    绿娇娇往每人身上扔了不少花生壳之后大家静下来,杰克说:
    “我可以扮爸爸,可是能不能娇娇扮我老婆,孙存真和龙儿扮儿子……”
    “我才不扮你老婆呢……”绿娇娇马上回应:“按我的安排只要小孙做一付假脸,杰克的脸上加点油彩,变成中国人脸色就行了;如果我扮他们的妈,一来我身材这么矮,别人会怀疑这两儿子是不是我生的,二来我脸上要整很多粉来化妆,最后还要装成一个老太婆,唔……”
    绿娇娇做出一个很不情愿,要哭出来的表情,杰克马上走过去衷心地安慰她:“喔小南瓜,不化妆了,你就当我女儿吧……”说着就张开手去抱绿娇娇,被绿娇娇坐在椅子上一脚踢开。
    安龙儿却说道:“其实杰克说得有道理,我是广府人,讲一口广府口音,到现在都只能勉强听懂江西话;杰克过去只在广州口岸做生意,会说的中国话其实也是广府白话,这一点最容易露马脚;如果杰克和孙存真当爸爸妈妈,官差一问起问题,他们的对答不如娇姐来得安全,这时如果娇姐以女儿的身份上前和官差讲道理和讲条件,一看就知道太老辣而不合常理。
    如果娇姐当妈妈,虽说是易容时脸上辛苦一些,可是过关时就可以大模大样地和官差对答了……”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是,绿娇娇只好说:“好吧,那你们俩当我儿子,自己给自己起名字啊,别到时叫错人名了……小孙给我做个方脸形的恶阿婆面具,要是过卡时谁找我麻烦我就一枪放倒他,叭叭!”绿娇娇蹲马步拔枪作势开火。
    安清源带着堀田正睦等四个日本人离开青原山,到青原码头和穆灵穆拓带领的马队会合,当他了解到绿娇娇一行是向北方前进,先安排穆灵带着人马追上紧咬住绿娇娇的邓尧等人,自己和穆拓两个人向北去到距离吉安府五十里的文峰镇停下。
    他们进了文峰镇,左绕右转进入街道的深处,走进一座高门大宅。
    这座大宅从外面看去,除了墙高门厚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一开门走进去,绕过照壁就可以看到只是在前堂就有七八个带刀的卫兵守着,他们一见安清源马上单膝跪下行礼,一个什长迎上来很快地行过礼后,就向安清源汇报:
    “安老爷平日卯时起床,巳时用膳,午后小睡,酉时只吃些茶点干果,身体健康,一直没有疾病,每个月安排戏子来给安老爷唱一次戏;近日天气干燥安老爷有点干咳,已经着厨房做咸橘子水给安老爷化痰……”
    安清源一边走进内堂一边拍拍什长的肩说:“辛苦你了胡什长,安老爷心情怎么样?”
    “安老爷和在下有说笑,自己在房内会看书,也会打打太极拳……”
    “那就好,行了你忙去吧,我自己进去。”安清源打发了胡什长,自己和穆拓直入内堂。
    内堂门着有四个卫兵带刀守着,安清源进去后他们马上重新关上门。从内堂再往里走是一个中空的小院子,里面有左中右五个房间,左右靠门的两间房住着卫兵,一见安清源进来马上行礼请安,安清源问了一下安老爷在哪里,卫兵说在书房,安清源走到其中一个房间前敲敲门说:“父亲大人,清源来请安了。”
    一把明朗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进来吧。”
    安清源让穆拓在门外等,自己走进书房反手关门,在一个高大健硕的老人面前跪下请安:
    “清源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望父亲大人。”
    面前的老人就是绿娇娇到处寻找的父亲,神秘失踪的安渭秋,他看着安清源说:
    “好了,不要搞这些门面功夫了,你出去都干什么了?”
    安清源从怀里拿出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的布娃娃交给安渭秋:
    “父亲,我找到小茹了。”
    安渭秋一把拿过布娃娃小心地翻看了一会,眼眶刹那间湿润起来:
    “你找到小茹啦?她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已经渗出。
    安清源扶安渭秋到椅子坐下,对他说:
    “我在广州找到小茹,她过得不是很好,还改了个新名字叫绿娇娇,我花了大力气才带她出来……她的八字你也知道,一身滚浪桃花,加上爷爷的墓地的风水被破坏,她要嫁人也不容易,所以……”
    安清源的话说得含糊,让安渭秋直以为绿娇娇在广州做妓女谋生,是安清源把她救出来,一时间老泪纵横。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开口问道:
    “小茹的命苦,我没有带好她……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样了?”
    安清源也坐到安渭秋身边,和声对他说:
    “父亲,你是我爹,她是我妹妹,我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天下局势越来越紧,现在我如何处理小茹,决定权已经不在我手上,而在你手上了……虽说她是我妹妹,毕竟还是庶出,庶出的女儿在一般人家怕也是嫁掉就会被忘记的角色……”
    安渭秋举起手在自己面前,手在激烈地抖动着,他的手指在缓慢地掐算着,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安清源:
    “清源你骗我,这是雷水解卦,水木相生得令,小茹活得好好的,正向北方走动当中,她不在你手里。”
    “父亲,我没有骗你,你也没有算错,这个解卦正是押解的意思,小茹的八字命寒缺火,虽然现在是冬天卦身得令,可是她的八字却是最寒苦的季节;我没有关起她,我安排了很多兵马把她送上京城,所以她正在北上……”
    “你……你……”安渭秋气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愤力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能不能给我见见小茹!”
    安清源连忙给安渭秋倒茶,依然和声对安渭秋说:
    “父亲息怒,你知道我要什么?我是安家长子,我们安家千年以来就是承传龙诀的家族,你把龙诀传给我天经地义,你何必苦苦守着?我得到龙诀,完全没有必要伤害小茹,我还会安排她到后宫当女官待候皇后娘娘,以她的聪明伶俐,皇后娘娘一定很喜欢她……”
    安渭秋颓然坐下,声音沙哑地说:
    “清源,你好好做官,好好做人,龙诀始终会传到你手上,可是你是为了斩断各地的天子龙脉而要龙诀,我怎么可能给你啊,你明不明白……”
    “可是你也不能给别人啊?”
    “我不会把龙诀给你,给你就等于给了朝廷,朝廷得了龙诀难到能再当一次皇帝吗?朝廷一定用龙诀来斩断天下的天子龙脉,这样就会涂炭生灵;我更不会把龙诀给其他人,天下局势不稳,龙诀一出必定有人举兵反清,最后一样是一场杀戮。想天下太平的话,清源,你不要再找龙诀了……世上可以没有龙诀,用好杨公风水百姓一样安居乐业。”
    安渭秋的态度安清源早就清楚,他的父亲不希望龙诀派上任何用场,他不想龙诀被朝廷或民间任何一方使用。
    他对安渭秋说:“父亲,你也是口是心非,我见过无味大师了,他让我给你带这个茶饼。”说完他把一个普洱茶饼交给安渭秋。
    安渭秋凝重地接过茶饼问道:“是小茹带你找大师的?只有小茹会去那里啊……”
    “对,二弟也在吉安府,我们一齐上过青原山,想必你也算到了。”
    安渭秋一听又激动起来,声音哽咽地说:“清远也在吉安?快带他来见我,我……我很想他……”
    安清源也是一脸无奈地说:“现在还不行,他在等我安排怎么找你,如果我还找不到龙诀,实在是没有心情忙这些私事,可能也会安排不好他的去向……”
    安渭秋一听火冒三丈,一泼桌上的茶杯破口大骂:
    “你这个逆子,竟敢用你的弟妹来威胁我!你已经软禁我两年了,我看你是我儿子,已经把《寻龙诀》和《御龙诀》传给你,你现在贼心不死还要变本加厉,你知道《斩龙诀》是什么吗?《斩龙诀》是灭世的禁术,你到底想杀多少人?!”
    安清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
    “孩儿不敢,自古有云忠孝不能两全,现在天下大乱在即,如果不能制暴乱于未发,以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清源不敢不孝,可是忠君报国也是父亲从小对清源的教诲,你教清源如何是好?!”  
(一一二)闯城
    安渭秋一手指着安清源的头顶说:
    “想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凭的是仁政爱民削刑减赋,天下大乱是天下的错吗?天下大乱是朝廷的失败!你们不在动乱未发之时了解百姓的疾苦,尽快怀柔安抚,却要先发制人,民间怎能不乱……”
    安清源人跪在地上,可是抬头回答安渭秋却毫不示弱:
    “朝代更替是天命所归,父亲应该很清楚,可是每当改朝换代无不战乱频生死伤遍地,如果龙诀可以制动乱于未发,让朝廷有足够时间变法安民,这不是比天命更仁义吗?你教过我,尽信命不如无命,用少量的损失换得天下安稳,这就是龙诀存在的意义啊!”
    安渭秋痛心疾首地说:
    “你这是强辞夺理,我对你说过,玄学没有善恶,善恶只在人心。以杀制杀和以暴易暴有什么区别?你去过净居寺,应该知道无味大师那里有《斩龙诀》的消息;如果无味大师愿意把龙诀交到你手上,我多开心啊,这证明我看错人了,我的儿子是一个好人,并不象我认为的那样贪恋功名野心勃勃,得到龙诀的话为害苍生。
    可是一个没有凡尘俗念的和尚都不喜欢你,不愿意把龙诀交给你,你现在两手空空来到我面前,我很失望,很痛心,你知道吗?”
    安清源听到安渭秋这样说,情绪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他从小勤奋好学,少年得功名,年年加官晋爵,深得父亲喜欢,现在父亲对他施以重未有过的痛批,使安清源无法接受的心里一阵悲愤,他站起来问道:
    “你对我如此失望,你为什么悄悄在爷爷的坟上布下将军披甲的风水局,让我们兄妹都负上从军的命运,让我还以为是皇上恩典,让我一介文官也可以用密令调用天下兵马?”
    安渭秋说: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将军披甲局三年间就可以把后人推上军旅的宿命,这个风水局是在我算出天下有变的时候设下,可以保你们兄妹几人在乱世中活下来。
    天下一乱,你们几个之中就可能有人用龙诀,可是如果你们自相残杀,那么得龙诀者胜。我是你们的爹,我能舍得谁去死?我只能把这个宿命交给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去选,交给老天爷去选……清源,你今天还没有得到《斩龙诀》是天意,不要再找了,把清远和小茹带回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安渭秋伸出手握着安清源的手,安清源知道谈话不会再有结果,绿娇娇在这当口也会越走越远,他还要赶时间追上绿娇娇,于是他点点头拍拍安渭秋的手说:
    “父亲,谢谢你的深谋远虑,可是我不一定可以带他们来见你了。两个月前在广东芙蓉嶂,小茹已经和叛党一同葬下天子龙穴潜龙吞金,五年之后大清将有灭朝劫数……清源此去要力搀狂澜,怕不能活着回来见父亲,你保重……”
    “啊?!”安渭秋震惊得全身一晃,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一手拿起绿娇娇的布娃娃说:“小茹她……居然敢动用龙诀?不可能,你骗我,她那来这么大的胆子?”
    安清源扶安渭秋坐下后说道:
    “我现在找《斩龙诀》已经不只是防范先机,而是要收拾小茹捅的大蒌子,父亲,你还不能告诉我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件事,清源你不用骗我……”安渭秋的情绪激动得不能思考,安清源已经没有时间和他磨蹭,他叫门外卫兵进来照顾安渭秋,然后就告辞离开大院。
    数天后南昌城的南门外,一辆四匹马拉的大马车飞快地冲到入关检查的队伍中。
    车前两个带着瓜皮帽的年轻人在赶车,十三四岁的是安龙儿,二十多岁的是孙存真,在他们身边蹲着一只黑狗,它是被涂黑的大花背。
    车里坐着一个高大的大伯和一个矮胖的大婶;杰克扮的大伯剃了个大光头,头上戴瓜皮帽,鼻子上架着墨镜,还有一嘴花白胡子;绿娇娇扮的胖大婶面肉横生,方脸粗腰,扁着嘴瞪着眼睛,唇上还有一颗大黑痣,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角色。
    入城每人要交巡检银二十文,队伍里的人慢慢地走过城门,排着队把铜钱往钱箩子里扔。绿娇娇远远就看到牌子上写着入城的票价,从荷包中掏出一百文铜钱拿在手里。
    当马车来到城门下,面前是十几个守城的士兵。其中两个负责检查的士兵,在翻弄行人的行李,再有两个是向行人收钱,其余的人在门里门外站岗把守。
    轮到绿娇娇的马车,两个士兵伸脑袋到车里打量,用棍子捅他们的行李,车外一个收钱的兵拿着一个大本子和毛笔问道:
    “进城干什么?”
    绿娇娇马上负起对答的义务;“回娘家。”
    “住哪里?”
    “湖坊镇。”
    “叫什么名字?”
    绿娇娇瞪着眼睛看着他说:“王有财。”
    “他呢?”
    “他是王有财。”
    “你呢?”
    “我叫二英子。”
    “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人。”
    “哎,你让他自己说……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抿着嘴不敢说话,眼珠在墨镜后滴溜乱转。
    绿娇娇把钱往钱箩子里一扔,马上扯着嗓门大叫:
    “……哎呀!你们这是多少钱一个人?”
    “二十文。”
    绿娇娇的声音更响了,象泼妇一般喊道:“我们四个人只要给八十文钱,我扔一百文进去啦!快给我找回二十文!”
    那两个检查的士兵把头缩出车外,用棍子把绿娇娇架回座位上,对安龙儿喝道:
    “快走!下一个。”
    安龙儿听话地赶马进城,绿娇娇从车里伸出头,回头骂道:“辍!那二十文钱给你们买药!”
    杰克坐在车里乐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说着;“他是我男人,他是我男人,哈哈哈……”赶车的孙存真和安龙儿也忍不住笑起来。
    从西门离开南昌城,就可以离开赣江沿岸,沿抚河向东南去龙虎山,路程也走了一半,所以他们没有心情在市集内游逛,很快赶车穿过市集来到南昌城的西门。
    出城一样要排长队,可是出城不用收钱,排队还是比较快。
    他们很快又排到城门,快到城门前,突然听到大花背吠了几声。
    四个人马上精神高度紧张,八个眼珠子互相看完又四处看,安龙儿一手握住大花背嘴,一手保持自然地握着马缰。
    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杰克和绿娇娇在马车后窗掀开窗帘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正在赶来是的邓尧,金立德和陆友。他们一身骑射紧衣,腰挎佩刀快马跑到西城门。
    绿娇娇知道自己和孙存真易过容,最不容易被发现。而安龙儿那张脸太帅气了,除非他把脸包起来,否则看到一点点都会认出是他;杰克更麻烦,如此高大的身材,只要见过他一面,看屁股都可以把他认出来。
    绿娇娇趁他们还在马车后,轻声叫道:“龙儿,快滚进车里。”
    安龙儿抱着大花背一个后滚翻麻利到滚入车厢,绿娇娇和他换身而过,几乎同时坐到车前去,和孙存真并排赶车。
    四个人冒着冷汗排队,正好排到他们进城门洞按受检查,邓尧带着金立德和陆友直冲到西门前停在马车旁边,亮出朝廷令牌准备过关。
    哪知大花背闻到邓尧的味道挺熟悉,扭出头吠了一声,吓得安龙儿使双手用力握着它的大鼻子。
    陆友觉得这狗吠声挺熟耳,他在韶州府官驿的屋顶上吃过大花背的亏,被大花背一阵突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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