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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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⒁△蛔樱娴谜鼿igh,她灵机一动,说:“莫少,不然,我们赌点别的好了。”

莫让没想到何苾会这样提议,怔了一下,嘴角勾起一道弧度,连带着那双桃花眼也略略弯下,格外迷人:“你想赌什么?”

何苾指了指桌上的骰盅,说:“就赌这个。”

莫让笑容不改:“你想怎么赌?”

何苾面带微笑,笑容自信、大方,说起话来语调很好听,柔柔中有股子铿锵的味道:“三局两胜,输家要满足赢家一个要求。”

莫让笑得更耐人寻味了,伸手拿过来骰盅看了两眼,说:“我不喜欢赌,不过既然美人开了口,我当然说好了。但是我还有附加条件,我喜欢第三种结局。——如果平局的话,就当没赌过。”

“好!”何苾也爽快的答应。

结果便是,三局三平。莫让一双桃花眼从头到尾都带着笑意,玩得极随意,骰盅盖子一合,随意晃两下,往桌上一搁,就是个顺子,不管何苾摇出什么牌,莫让那里永远是顺子。何苾这个英雄就没了用武之地。所以只能是,当没赌过。

何苾还在纳闷怎么运气这么正,莫让抬头说了句:“墨少来了,看来我该退场了。”说完真的就站起了身,举着杯子说:“碰一杯再走?”

何苾执起那杯粉红佳人,与莫让客气的碰了碰杯,正式别过。

莫让扔下句:“明天见。”跨步跟陈惜墨打声招呼,走了。

何苾一直自信猜骰子有一手,这次完全没派上用场,正想不通怎么回事,陈惜墨一句“莫让是莫焱飚的儿子!”震得她哭笑不得。

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到鲁班门前耍起了大斧头。

陈惜墨看她已经呆了,知道她定是不知莫让的底细,笑了一声说:“你呀,以后要记得凡事搞清楚状况再说。——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你吃鳖了。”

“你笑吧,笑吧,笑个够吧……就知道欺负我!”何苾嘟着嘴说。

陈惜墨伸手搂她过来,说:“好了,不笑你了。”说着朝她嘴唇吻下。

何苾这次反应不慢,张口便咬了下去,把陈惜墨的下唇咬得鲜血直涌。之后才赔着笑拿纸巾帮他擦血渍,边擦边说:“如果哪天你再欺负我,就不是咬一口这么简单了。”

陈惜墨叫完疼,舔了舔唇上的血,由着何苾帮他擦血渍,含糊不清的笑着说:“原来,你也是女人。”

何苾使劲瞪他:“笑话,我不是女人我是什么?”

陈惜墨笑得一脸春风过境的样子:“从前以为你是女神,说不得碰不得,如今看来,只是别扭了点而已。确实,以前是我想太多了……”

何苾笑了起来:“我是吃人间烟火的。”

“好了,我相信你是活的。”陈惜墨直直看着何苾说:“那,我们挑个日子,先订婚好不好?”

事出突然,何苾听得脑袋嗡嗡作响,笑容也不太自然了:“你说真的假的?”

陈惜墨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说假的了?鄙人现在严肃的诚恳的请求何苾小姐,做我的未婚妻。”

何苾见陈惜墨说得逗,也学着他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回答:“好——我会认真的考虑个三五七年,然后严肃又诚恳的告诉你我的决定。”

“三五七年?”陈惜墨打量着何苾的小脸,说:“从前就知道你心狠,想不到你是越来越狠了。”

何苾眯着眼笑:“怎么,后悔了?别怪我不提醒你,说出去的话就像嫁出去的闺女,还是可以收回去的。你可以当刚才的话你没说过。”

陈惜墨不解的问:“嫁出去的闺女不是泼出去的水吗?”

何苾说:“时代不一样了呀!嫁出去的闺女想二婚、三婚……想几婚都行呀。”

陈惜墨笑得直摇头:“想不到你原来会讲冷笑话的。”

何苾低眉顺眼地说:“本来不会的,那不是你气场太冷了嘛。”

“好了,不闹了。”陈惜墨突然很正经的说,“你真的要放心上,好好考虑一下,回头咱们定个日子。那之前,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何苾眼皮一跳,问:“什么事?”

陈惜墨顿了顿,说:“我爸想请你吃饭。”

何苾心中扑腾起来,半响才勉强的笑了笑,打趣道:“你确定不是鸿门宴?”

陈惜墨笑了笑:“谁吃得了你啊,你该怎样还怎样就行了,放心吧。就算万一你败下阵,不是还有我么?”

何苾抓着话意说:“你是说,你爸摆好了阵等我去自投罗网?”

陈惜墨揽着她说:“我爸应该没空做这么无聊的事,你就放宽心吧。”

第十章(2)

接下去的日子,何苾不得不纠结在与陈成功见面的恐慌中,她自己心里明白,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不在乎,不放到心上,无所谓结局,自然就不会害怕。可如今她真的有点害怕,因为她在乎。于是,她落入了俗套。

如今的何苾,就好像《小王子》里面的那条蛇,游刃有余的游走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太过聪明的她过早的明白了人生许多深藏的内幕,但其实,她的想法却是平凡而简单,她只是想要一份最普通的幸福。

何苾沉浸在琐碎的烦恼中,几乎忘了岳而的游艇聚会,直到当天早上习惯性的查看陆离的行程表,才急急忙忙催陆离出门去赴会。

陆离走之前又问了她一遍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何苾想到莫让头都是疼的,连连摆手说不,陆离笑了笑也就自己去了。

陆离一走,何苾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上网、听音乐,倒也自得其乐,直到谢玫来敲门,打破了她的宅女状态。

谢玫是来送时装和鲜果的,因为陈惜墨又当空中飞人去了,周末也没空陪何苾,就让谢玫过来看她。何苾倒是宁愿谢玫不要来的好,好端端的打乱了她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人既然来了,何苾也只能是客客气气的招呼,谢玫这个人精则一口一个“何小姐真和气”,“何小姐与墨少真是天生一对。”……听得何苾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还要在僵硬的脸上扯出笑容来。——过门便是客,她总不能怠慢客人,更何况人家是在为她而加班。

谢玫直说要陪何苾过周末,何苾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找尽了理由把她打发走。

送走谢玫之后,何苾打开装时装的大礼盒,见到里面层层叠叠、排列整齐的几套夏装洋裙,衣服不用拆开都知道不差。可是那衣服美则美矣,却无法令何苾喜上眉梢。

何苾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点堵,一把抓起那些衣服往衣柜里一塞,气嘟嘟坐到床边上。眼角瞥过那个空礼盒,这个时候,何苾才发现,礼盒底部还有张纸条。

何苾捡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布满了瘦削有力的钢笔字,字字矫健,类似瘦金体,洒脱不足,但风骨更胜之。那是陈惜墨的硬笔字体,一般人怕是摹仿不来的。何苾对他的字迹自然熟悉,知道他的习惯,他只有在沉着心写字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字体,平时他都是写草书,龙飞凤舞的,尤其签名时候跟老中医开方有得一拼。

那纸条上写着:苾,这不是补偿礼物,只是突然想到从未送你一件女孩子的东西,又不知道你现在会钟意什么款式,就看画册挑了几款。马上要飞了,周末自己找节目,下周见。

落款日期是当天早上五点。

何苾读完纸条,会心的一笑,回头从柜子里取出衣服试穿。才把一套淡鹅黄色的冰丝洋裙穿上,还未仔细看看镜子,一阵腹痛毫无预期的袭来。

捂着肚子进出卫生间,何苾眉头紧锁的嘀咕着:“幸亏今天没上游艇!”

喝了杯热水,状况好转,何苾舒了口气,自言自语:“要不,去买包红糖?”这么想着,也就真的付诸行动下了楼。

到了酒店大堂,大堂经理和前台的服务员都殷勤的同她打着招呼:“何小姐去约会呢?”——自从莫让送了她一屋子鲜花,她在成功酒店算是人尽皆知了,搞得次次出门都像是去约会似的。何苾没有多解释,每个人都微笑着点个头过去,直奔大门外。

才走到酒店大门外,那辆白色兰博基尼又横在了她面前。何苾无奈的一抬头,对上了莫让那双带笑的桃花眼。

“早上好。何苾。”莫让开了车门迎上她说,“就知道你不会爽约,这是要去港口吧?上车吧,我送你。”

何苾赔着笑说:“不是。莫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去……”

莫让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不是吧?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崔映也请过去了,她已经在游艇上等你了。”

“我今天真的不想动……”何苾越说越没力。

莫让笑吟吟说:“不用你动,我送你过去,到游艇上最多钓钓鱼,不是叫你去打渔。”边说边拦着何苾往车上移。

“我今天真的不能去了……”何苾想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张了口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结果便成了理亏,下一刻很快被莫让请上了车。

何苾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这一天会怎么出状况,不过她还未完全展开愁绪,港口就到了。

看到“飚心号”游艇的时候,何苾第一次打心里感叹有钱人生活的奢侈。

那是一部204英尺的豪华游艇,泊在港口的时候真可谓是威风赫赫。何苾虽然小时候养在卓家,好东西见过、用过的也不少,但多数没什么印象了,长大后虽然见多识广,真正享受的机会并不多,突然见到这样一个奢侈的庞然大物,也是叹为观止。

莫让扶着何苾上了艇,两个服务员在甲板上作揖喊了声“欢迎光临”,之后莫让一声令下,游艇便开动了。

陆离、岳而、崔映以及几位青年才俊围坐沙发上晒太阳、闲聊,陆离见到何苾颇有点意外,但见她与莫让一起抵达,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笑置之,起身招呼何苾到他身旁坐。岳而正与陆离坐在同一张三人沙发上,一听是何苾,殷勤的拉了她到自己身边坐,又指着座中诸人一一为她介绍。

何苾作为陆离的私人助理,这个身份显然不足以与影后、国手相提并论,也无法令那些男士们格外上心,打完招呼入了座也就被那些才俊们的讨论声湮没了。

座中的青年才俊们拉着莫让扯话题,这些人聚了头,关心得最多的无非是马经、财经、生意经,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递给莫让,莫让微笑着一一迎刃而解,这一点倒是出乎何苾的意料,但何苾显然没有空去关心莫让的真功夫,而是静默不语,心中愁愁的想着她这一天最关心的也是经——月经。可惜人家讲的是上得了台面的,她想的是说不出口的。

何苾不经意的看到对面的崔映,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无话可接,与她微笑地交换了个眼神,均处于寡言状态。她两人许是受得住冷遇的,别人却未必。岳而很快的发挥了大明星的优势,带着迷人的笑容打断了才俊们的话题,撑着影坛天后的面子将话题转向了“飚心号”上。

第十章(3)

“飚心号”是莫家宴宾用的私人豪华游艇,但不归属莫京集团,这艘204英尺的游艇上配有卫星电视、按摩池、健身房、桑拿房、钢琴酒吧,可同时招待24人……

何苾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点发悃——那样听起来,似乎偌大的莫京集团,就莫家那几个公子小姐的客人多。莫让便是个典型,宴客机会肯定比见他爸妈多,那么长时间下来,一直微笑着面对众人,时而点头,时而摇下头补充几个字,那笑容都不会僵硬的。

对那些无聊的话题,何苾渐渐的有些充耳不闻起来,耳旁只剩呼呼的海风声,头晕晕的,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在提醒着她:别在这出丑。于是,何苾侧了头跟陆离交代说:“我去下洗手间。”

陆离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心的问:“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何苾摇摇头说:“没什么,海风吹多了就是这样,我到里面避避就行了。”

进了舱,找服务员一问,何苾才知道莫让和岳而给每个客人安排好了房间,房间里有配套卫生间。

服务员递上门卡,为何苾指了房间的位置,何苾自己走到房间门口,扶着门栏的时候已经是满眼星星,手足无力。这时,一双骨架细而结实的小手有力的扶住了她。

何苾定神一看,是崔映。

崔映真切的问:“苾姐姐,你哪不舒服?嘴唇都白了。”

何苾扯了个笑容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姨妈来造访了,吹了半天风——”

崔映扶何苾进了房间,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又倒了热水给她,照顾她躺到床上,一直坐床沿陪着她。

何苾上了床,不忍让崔映一直陪她,不断开口叫她出去玩。崔映见她坚持,加上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为她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去。

何苾叮了句:“如果陆离找我,就说我昨天没睡好,现在补觉,让他好好玩别管我。”

崔映笑着点点头,带上了门。

何苾安心的躲在被窝,一心一意的咒骂造物主的不公平,凭什么女人就要每个月受苦外加生孩子拿命作赌注?做女人实在是苦不堪言!不过她再怎么咒骂也没有用,她的腹痛状况因为吹风的影响而运动得更加惨烈。

何苾额头直冒冷汗,在被窝里缩成了一只小虾米,被窝却凉丝丝的一点温度也没有,痛苦不堪,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敲门。

何苾心想着崔映是不是忘了吩咐陆离别来打搅她,挣扎着下床,在天旋地转中开了门。

莫让伴着无数星星站在了她的眼前,很模糊,但是真实。因为他那个永不消逝的有点邪气的笑容,总让她没来由的冒火。

莫让意见门开了便说:“酒会布置好了,你怎么躲房间来了?……”猛然看到何苾惨白的脸色和唇色,笑容骤然收敛,急切的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

何苾没理他,心里腾着火,冷意则更胜之前,捂着小腹,转身慢慢往床边走,钻进被窝,继续当虾米。

莫让跟上前去,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和耳背,说:“怎么这么冰?外面的朱生是医生,我去找他来看看你……”说着便要走。

何苾一听这话立即有反应了,伸手抓住莫让的衣角,有气无力地说:“别——不用了!”

莫让握了握她的手,柔着声说:“你看你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还是找医生看看稳妥些。”

“真的不用!”何苾既没力气又没好气地说,“我这是生理期吹海风的报应!不是病!”

莫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何苾说的什么,然后低低吼了句:“那干吗还开空调?”

何苾这才意识到,房间的温度很低,确切的说,整个游艇的温度都不高,因为是盛夏,空调处处开着,她和崔映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莫让关掉了房间的空调,人却没有离开,而是脱鞋坐到何苾床上,扶何苾靠到他身上躺着,盖紧被子为她取暖——那姿势,颇像两个刚要起床的情人,不过是穿戴整齐的。

何苾别扭的想推走莫让,莫让却掖紧被子说:“别动了,就那么点力气,打蚊子都不够……”

何苾疼得牙关打颤,话都说不利落了,没什么力气折腾,任由莫让搂在怀里,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意识有些涣散,但不妨碍她的志气,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哝着:“我要报仇……”

莫让低头看着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的何苾,见她虽然脸色煞白却还想闹别扭,嘴角忍不住泛起涟漪般的层层微笑,轻声说:“想报仇,等有力气了再说。我随时奉陪……这次,是我不好,对不起……”忍不住扯了扯被子,将何苾搂得更紧了些。

何苾处在半睡半醒半昏迷的状态,心中纠结着对莫让行为的不满和此刻的体温依赖,不清不楚的听见莫让打了两个电话:

“岳而,你上次生理痛,喝的是什么东西?……”

“我是莫让,叫服务生送杯红糖水到A08号房来,要热一些……”

……

迷迷糊糊中,有人进了房,然后莫让扶着她喝了杯热乎乎的红糖水……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苾意识恢复了清醒,睁开眼看到床头杯底喝剩的红糖水,发现自己还靠在莫让身上,噌的一下挣离了莫让,舌头几乎打结的问:“那……那红糖水怎么来的?”

莫让平静的回答:“叫厨房送来的。”

何苾看看自己,看看莫让,再看看床上皱皱的被子,阴阳怪气的问:“你就这样让他进来了?”

莫让一时没领悟到她所要表达的意思,说:“你都疼得不成人样了,还关心服务员怎么进来的?”

何苾气不打一处来,抓了枕头朝莫让扔去:“你这个害人精!”

莫让被枕头一砸,倒是砸明白了,没脸没皮的笑着:“原来你也会这招翻脸不认人……如果你是担心服务员乱说话,影响你的声誉,会让你嫁不出去,那没关系,到时候我娶你。”

何苾瞪着他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没兴趣到你家后宫当宫女!”

莫让仍是呵呵的笑:“哪能让你当宫女,要当,至少也是个贵妃娘娘。”

何苾赶着莫让下床:“少贫嘴了,该干吗干吗去,堵在我这里算个什么事?”

第十章(4)

两人正僵持着,门咔的一声开了,陆离和崔映并排站在门口,看着凌乱的床被、地上的枕头,瞠目结舌。

何苾也吓到了,直愣愣看了看门口的陆离和崔映,又恶狠狠的瞪了眼莫让,莫让耸耸肩说:“那个——门一直都没锁。”

何苾上前一步,对陆离和崔映说:“我和莫少真的没什么,你们不要误会。”说完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回是真正的体会了什么叫愈描愈黑。

陆离一阵错愕之后,微微一笑说:“大家都在找你们,去宴客厅吧。”他总是这样,绝对的相信她,从不多问。何苾感激的一笑,继而看了看崔映。

崔映愕然的表情中夹杂着多少情绪,何苾不得而知,但她硬挤出来的笑容,何苾还是看得懂的。

崔映说:“我们知道。苾姐姐,你先把鞋穿上,光着脚还会着凉的。”

何苾低头一看,自己自从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上,赶紧回头去穿鞋子。

莫让则早就自己坐到床边,慢条斯理的穿着鞋子。

这时,外头那群才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挤到了门口,见床铺凌乱、枕头乱飞,纷纷取笑起来:

“我就说嘛,莫少怎么亲自接何小姐呢,果然是另有名堂啊!”

“刚才还纳闷,莫少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原来是佳人有约!”

“集体行动居然摸鱼跑路,两位要罚酒!”

“什么时候开始的,顺便招供一下……”

……

一群人堵在何苾门外,跟参观动物园的大猩猩似的,七嘴八舌没完没了,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是群公众面前严肃无比的才俊。

莫让蹬上鞋子走了出来,冲那群人说:“都闭嘴吧,胡扯的什么?不是要喝酒吗?走吧……”说着一手一个,揽着那群人往宴客厅的方向去。

陆离正欲开口,岳而凑到他身旁,比了个请的手势,说:“陆离,我们还是先跟大家到厅里吧?请——”

陆离看了眼屋内拉着扑克脸的何苾,说了声:“何苾,你自己跟上。”随后朝岳而点了下头,跟着嬉笑的人群向宴客厅流去。

崔映停在人群后,走到何苾身旁,低声问:“好点了吗?”

何苾点了点头,还要开口解释点什么,崔映抢在她前面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比你了解莫让。他对你,真的不太一般。感情本来就是双方面的事情,如果你们真能走到一起,我想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何苾叫了声“映妹妹”,已经再不知说什么。

正如何苾后来在她的博客里写的,她的心中充满感恩,感谢上苍让她的身边布满了好人。她说,若世界每个角落里的人都是如此的简单与美好,那这个世界也就大同了。——她总是能产生出那种兼济天下的情怀。

但事实上,人情世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个游艇聚会不是三两个小时便散伙的,随着几个才俊的提议,游艇开上了东海,进行了为期两天一夜的海上漂游。在整个旅程中,东海风光那么旖旎,何苾收获不少,暧昧的眼神更是满载而归。她知道自己在这帮才俊子弟眼中已坐实了莫让情人的身份,她吸取愈描愈黑的教训,干脆对所有明示暗示的言语全部置若罔闻。

在游艇两天,除了何苾与莫让那个不大不小的摸鱼事件,其实众人在上面的生活还是很平静的,甲板上晒晒太阳,到钢琴酒吧听漂亮女钢琴师弹弹曲、打个盹,再不然就是去按摩池、桑拿房松弛一下,或者到健身房出出汗,实在太无聊,可以去图书馆看书,或者躲房间里看卫星电视。

头天的酒会,莫让出动了好些名酒,95年的德尔贝克香槟,82年的拉菲红,83年的柏翠红……何苾认识的不多,一眼扫去也知道是什么规格,光那三瓶1982年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750ML的一瓶就要好几万人民币,她心里还是有数的。果然,宾主尽欢。

陆离是个品酒专家,对各种酒类了若指掌,当他见何苾端起了一杯1990年的Glen Elgin Sherry,立即提醒她说:“这酒46度呢,少喝点。而且,这个酒的最佳饮用时间,应该是冬夜。”何苾听完,则只能是微笑着点头,她对酒的了解并不多。

酒会之后,按摩、桑拿,个个休闲得不得了,骨头自然都散了,第二天早上的船舱一片寂静。

何苾本来就认床,加上前一日睡了一阵,第二天倒是起了个大早,预备出舱去看看海上日出,呼吸下清晨的新鲜空气,路过几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房门紧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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