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罪档案:焚心祭-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开始将鳄鱼T恤拉出裤腰,宽衣解带的第一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相机设好。包间壁橱里取出三脚架,架上佳能的单反5DMark3,对准沙发的方向,自动调焦。他对只拍女方已经没了兴趣,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拍就一起拍进去、录上去,事后看着会很过瘾,比毛片好看。纯做要挟用的裸照,最后拍几张就行了。
  他脱去T恤,解开皮带,望着那兰痴痴地笑,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
  敲门声忽然大作。
  他还未及穿上T恤,门就被撞开了,梁小彤怎么也没想到,走进来的是依旧吊着绑带的戴世永。
  后面跟着谢一彬。
  “哟,你在忙啊。”戴世永说,目光自然落在瘫软在沙发上的那兰。
  “你们怎么……”梁小彤正要发作,发现楼梯口站着另外三五个汉子。
  戴世永安慰说:“别担心,那几个都是自己人,不添乱。梁总,我向你保证我只是个小生意人,不是黑社会。”
  “你们……”梁小彤已经大致明白,知道多问无益。今晚自己满盘皆输,只怪自己大意。
  谢一彬说:“我们怕你赖着不发抚恤费和虎皮的医疗费和住院费,所以今天一直跟着你走南闯北,看到你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努力工作,我们也就放心了。”他环顾包间,“瞧,这儿连一张床都没有,多寒碜哪。”
  “少跟我来这套。”梁小彤冷笑,“要想敲诈勒索,先掂掂彼此分量,还想不想在江京继续混下去了。”他皱眉看着戴世永:“谢一彬这样的小刁民这么做还不算太奇怪,你为什么也跟着凑热闹?”
  戴世永说:“凑热闹是一种境界,一种习惯,还用问为什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戴世永说:“先把那兰扶回宿舍吧,然后……当然是再继续谈我们的商业合作。”
  5月19日20:05
  戴世永公司的小弟兄把半旧的大众商务车开上往市区方向的高速,问:“去哪儿?”那兰说:“潇湘会所,听说过吗?”司机兄弟呵呵笑了两声,坐在副驾位上的戴世永说:“我给你指路。”扭头问那兰:“去那儿干吗?”
  那兰说:“不是说要找回记忆,必须要先回到失去记忆的地方吗?试一试咯。”戴世永明知那兰别有用心,也不再多问。谢一彬就坐在那兰右手,煞有介事地说:“没错,失忆是悬疑小说和悬疑剧用滥的套路,很多剧情都有回到失忆发生点开始回顾的桥段,就算没有科学依据,也算是传统偏方。”斜眼看看那兰,似乎存心为难地说,“我记得秦淮也用过这种套路,是不是?”
  戴世永从副驾位上扭过头,瞪了谢一彬一眼,仿佛在说:“想找抽啊你?”车中黑暗,只是偶有路灯闪过,那目光仍如利刃。那兰喝了一口旅行茶杯里的茶,淡淡地说:“说实话,我没怎么看过他的书。”之前,戴世永就听说过那兰,昨天在劫案现场见识了她的胸怀,今晚见识了她的犀利,完全可以用“怵目惊心”来形容。今天中午,那兰闯进戴世永公司的办公室。公司在青萍路一座仍挂着“招商出租”大竖幅的写字楼里,办公室里七八个业务员,大多数在打电话或者在网上忙碌着。那兰在外面和空下来向她打招呼的业务员闲聊了几句,戴世永从里间办公室走出来,惊讶不已后又将那兰带进了里间办公室,听她讲完了今晚的计划,摇头说:“那小姐,你要是真觉得不方便不放心,可以把这个约会推掉。我可真不希望卷进这种事里面。”
  那兰说:“戴先生可能误解了,这约会只怕不是简单的‘那种事’。我虽然对昨天在潇湘发生的事记不得了,但我看过诸位的笔录,尤其梁小彤的,感觉有很多需要澄清的地方,今晚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同时,我从昨晚收到请柬后就开始动用一切关系,很可怜的一点点关系,打听他的口碑。”那兰在这里狠狠地谦虚了一把,她打电话给一个叫阚九柯的人,就是她所谓的“一点点关系”。阚九柯目前掌管一个源自广东、但植根江京的大集团,集团的主人邝景晖年过七旬,三年前和那兰在一个大案中相识,对她生出父爱亲情,自愿担当那兰的保护人,阚九柯是具体操作的CEO,现代师爷。
  戴世永说:“口碑一定让你发毛了。”
  那兰说:“发毛加鸡皮疙瘩,那些年他追过的女孩,加在一起可以筑成新的长城,据说他成功率惊人的高,所以有谣言说他不停变换‘招数’,知道‘招数’的深意吗?”
  戴世永依旧茫然,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哦……知道了,哇,严格说,那是非法的!”
  “据说招数用到妙处,可以没有痕迹,合法非法,更与谁人说?”那兰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不知怎么,酸不溜秋起来,一定是脑震荡惹的祸,我平时不这样的。”
  戴世永说:“可是,我还是没听出来,我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也还是要劝你跑得越远越好。”
  那兰一叹:“可那样就不是我了。我很想知道,昨天的事究竟怎么发生的,缘起、突变,是不是有人暗暗设局。我们昨天经历的很可能都只是表象,真正的大劫案在我们的身后发生着。”
  繌“听明白一点了,你怀疑梁小彤?”
  妣“谈不上怀疑。只是想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个人。”
  酔那兰从和戴世永的短暂接触中以及他的笔录中看出此人精明能干,可以合作。她终于说服了好公民戴世永。梁小彤派来的路虎接上那兰后,戴世永一伙的商务车就跟着去了沁荷。之前戴世永给了那兰一枚老掉牙的折叠小手机,戴世永的手机号已在其中设成了快捷键,两人说好,那兰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暗点那快捷键,戴世永做呼应。
  ロ昌因为那兰猜到梁小彤多半是在饮食中做手脚,便事先制定了一首“两部曲”,第一次求救戴世永,让他调虎离山,第二次求救戴世永,就必须集体出场。可做手脚的饮食中,那兰猜测可能性更大的是茶水,因为酒是可以推的,尤其带自我保护意识的女性和大量本身就不能喝酒的女性;某种菜肴的可能性也不大,首先厨房备的菜梁小彤很难有机会经手,而“下毒”的关键在于控制,其次任何菜都可能被人不待见,放了药也可能没人碰。而茶水是最广泛接受的饮料。很多人会说“我不能喝酒”、“我不会喝酒”,但极少会有人说“我不能喝茶”。如果梁小彤更敬业一点,甚至会了解到那兰在潇湘会所入座后点了红茶。
  呯既然押注押在梁小彤用茶下药,设计对策就容易了很多。那兰临出门时在旅行茶杯里泡了红茶,茶杯塞在包中。泡茶师做茶道的整个过程中,那兰仔细观察,都没能看出破绽,梁小彤更是袖手旁观,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作案”,所以等到了品茶的环节,那兰不得已奏响第一曲。
  调打砸潇湘会所玻璃的报案是戴世永一位小兄弟的功绩,纯属杜撰,成功地将梁小彤引开了一阵,这段时间里,那兰和泡茶师聊了几句,套出了一个致命真相:茶道的贡品茶叶是梁小彤提供的!那兰豁然开朗,原来手脚不在泡茶的过程中,而是在茶叶里!谁又会想到,以香茗为特色的高档私人会所,来喝功夫茶还自己带茶叶来?小彤同学,做人不能太厚道。
  于是那兰麻烦泡茶师去找服务员拿一条温热的面巾来,说看没看见我脸上的伤痕,昨日受的伤,为了不致容颜受损,要经常温敷。茶师去找服务员之际,那兰将刚才泡出的茶水倒在屋里一盆君子兰中,取出包里自泡的红茶,倒在茶盅里,摆在茶几上一看,和梁小彤的那杯颜色接近,几可乱真。
  泡茶师手脚利索,两分钟不到后就带着蒸好的热毛巾回来,给那兰敷脸,全未留意那兰身前茶水的改变。两人又聊了两分钟,梁小彤进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兰的小动作。
  直到那时,那兰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梁小彤在茶里使坏。然后她特意关注梁小彤品茶的动作,只做了样子,一滴未入嘴,又急急地赶泡茶师出门,这才信心十足地开始装昏迷。果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梁小彤可恶,但还足够“单纯”。
  此刻,那兰靠在椅背上,闭目默想:这梁小彤,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儿?商务车开到了江兴中路上余贞里的入口停下,余贞里是步行街,只有少数巴克楼的商家允许将车开进来,还必须得是晚十点之后和早七点之前。那兰提起事先就放在车里的背包,和谢一彬、戴世永以及公司里的一位小兄弟跳下车,直奔潇湘会所。走在余贞里的旧巷中,戴世永这才注意到那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套上了一条紧身运动裤,旗袍也早脱去,此刻她上身是一件运动背心,腰间系着的似乎是一件运动衫,半尺高跟鞋也变成了跑鞋。
  由于消防大队的灭火及时,潇湘的东西二楼只有少量损毁。今晚整个会所三座巴克楼都是万灯齐暗,唯独东西二楼的值班室还亮着灯。那兰说不需要打扰保安大哥,因为她的目标并非东西二楼,而是主楼。
  谢一彬说:“看来你不但失忆,而且失脑,你看这主楼已经基本上烧成了骷髅,我们要干吗?”他知道那兰早有具体想法,只是逮着机会就要煞煞她的威风,这是他谢一彬的小本性,无法控制。
  那兰说:“你是未来悬疑小说家,听说过现场勘查吗?”谢一彬不争辩了,只是嘟囔道:“还专拣黑灯瞎火地来,这可是要出工伤事故的。”
  那兰说:“黑倒不怕。”她从背包里取出三个大功率LED手提探照灯,其中两个递给戴世永和他的小兄弟,另一个递给谢一彬。自己打起一个略小但光线强度丝毫不弱的手电,径直跨过黄色警戒线。走了几步,回头看见仍在犹豫的谢一彬,说:“你在这儿望风也可以,但我可以保证你进来后绝对没有杀人磁场。”
  戴世永的小兄弟问:“兰姐,我们找什么?”
  那兰反问:“我真比你大吗?非要叫姐。”
  小兄弟嘿嘿一笑说:“这是我们地方风俗,我管我亲妹妹都叫姐。”
  那兰说:“我们找任何警察没找到的东西。”
  戴世永说:“这两天来做现场勘查的好像都是警方专家吧,我们还能有啥新发现?”谢一彬早些时已见识过那兰的心计,冷笑说:“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业余侦探了?兰姐早已经有了想法,我们几个不过是跟班保镖打下手的而已。”戴世永说:“就你最聪明,那兰要到这儿来摸黑搞调查,找两个朋友做跟班保镖难道不很正常?”
  “这个我理解,我是说她的态度……”
  那兰轻声招呼道:“唉你们,两位亲,态度够好吧?等会儿回车里再吵吧。能不能先帮我扶一扶这脚手架,到底隔行如隔山,这警察的脚手架搭得不够专业呢,梯子也撤了,只好做美猴王了……对,再帮我把灯打起来,往上照,谢谢!”
  眼看着那兰“身先士卒”地沿着脚手架爬入二楼墙上被炸开的一个大坑,谢一彬也一时想不出留在地面“放风”的借口,索性抢在只有一条胳膊管用的戴世永之前爬上了二楼。
  脚踩着烈火后的灰烬和破损的地板,谢一彬用手中强光灯四下照着,无法相信这是那惊心半个多小时发生的场所。门和窗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定义,重新命名为“大窟窿”,原来居中显眼的大餐桌已经不见了,几根煤气管如枯枝般东倒西歪地指向黑暗。
  火的力量,TNT的力量。
  他说:“这里太压抑了,为什么不从一楼看起呢?”
  那兰说:“嫌这里太压抑?跟我上三楼吧。”走出主宴厅的废墟,到了楼的另一侧,上三楼的楼梯有严重损坏,但警方在附近固定了一个铝合金的梯子,可以爬上三楼。众人齐上了三楼,那兰的手电左右照着,似乎在寻找什么。谢一彬说:“你在找什么,分享一下,我们可以一起帮忙找。”
  那兰的手电光停在一个黑洞洞的小屋门口。小屋的门早已倒地,被烧成一块黑板,一条黄色警戒线拦在门口。她说:“找到了,就是这儿!”这原来是一间储藏室,还能看见一个没烧化的铁制杂物架和一座铁制工具橱,根据她对案情的了解,工具橱中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后来被查出是一位抢劫惯犯,真正的劫匪。
  戴世永用手里的灯照了照说:“没想到,三楼这里也被烧得这么惨。”
  谢一彬说:“火是往上蹿的,这个不奇怪。奇怪的是兰姐在这个黑窟窿里想找到什么。”他很快得出结论,那兰大概是想找个天窗,因为她的手电一直在熏焦的天花板附近逡巡。“找天窗吗?根据我最近一两天学习火灾现场的心得,这屋子烧得这么彻底,即使有天窗,也会被热浪冲击震碎,估计有任何缺口、门窗,都会被冲开。”
  那兰说:“未必见得。”手电停在工具橱顶上方的天花板处。
  戴世永说:“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那兰说:“要借你们的肩膀一用。”
  三位男士都一愣。那兰解释道:“我要踩你们的肩膀,到柜顶上看看。”三人没有多做谦让,很快决定上肢俱全的谢一彬和小兄弟一起做人工升降机。那兰踩着两人肩膀,升到能触及天花板了,摸出一把小刀,开始在漆黑的木板上刮动。
  嚓嚓嚓一阵响,细细碎碎的黑炭屑不停落下,谢一彬等着看那兰一无所获的狼狈相,将手里高功率LED灯照上去,轻轻叫一声:“妈的,邪门儿了。”
  灯光照处,天花板上现出一个长方形的边界,那兰向上托了托,没有动静,她说:“麻烦你们站稳了。”然后用力向上一推,木板艰难地向上抬起了一点。谢一彬从地上摸了一个空铁罐,递给那兰说:“用这个支上。”那兰依言做了,在木板开口附近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根一端钉死的木条,立刻明白是支撑着木板用的。但再推木板,木板不肯再抬高,显然有重物压着。那兰再一用力,“嘭”的一声响,一定是自己成功移走了压在木板上的重物。木条支起木板,一个活动天窗形成了。
  “巴克楼的特色之一,木天窗。”那兰望着窗外灰黑的天幕,捕捉着透出云层的月光,“大多数的旧巴克楼都有木天窗,而且大多数在天花板上就有把手或者插销。語显然这座楼在装修时将这小屋做成了储藏室,也将木天窗的痕迹抹去。”
  谢一彬说:“好好,了不起,你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木天窗,又怎么样呢?”
  那兰说:“麻烦你们再往上推我,我要出去。”
  半分钟后,那兰站在了潇湘主楼被烧得岌岌可危的屋顶上,手电光先照在脚下一块用来从外面堵住天窗的长条水泥板,然后往前后左右远远照去。
  这时候,戴世永的好奇心也上来了,问道:“找到什么宝贝了吗?”
  那兰叫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谢一彬问。
  “劫匪进入这座楼的路线。”
  案发前十三天,晚11:30左右,潇湘主楼
  今晚是三名未来的劫匪第二次集体到潇湘主楼踩点。劫匪甲和女友设计的进入主楼的路径可谓绝妙,概念却很简单。对巴克楼略加了解的人都知道,巴克楼的特色之一就是“三重天”:天伞、天井和天窗。天伞是指巴克楼中西合璧的突出屋檐和门廊,天井和天窗顾名思义;天窗的特色则在于木制天窗,天窗木板和屋顶之间有深槽嵌合,避免了雨水渗漏。日头好的时候,巴克楼的住户可以撑开天窗,通风兼得日照,一举两得。
  余贞里的一众巴克楼和当年大多数巴克楼的聚居区一样,基本上楼楼相连,至少楼与楼之间离得很近。巴克楼的屋顶虽然有坡度,但从来不会陡峭,所以未来劫匪们从和潇湘隔了七八幢的某一巴克楼开始,爬上屋顶,然后轻轻地一幢一幢地飞檐走壁(听上去很武侠,其实难度并不大),一直走到潇湘主楼。
  劫匪甲已经观察过,平时白日里,巴克楼的楼顶上时不时会出现人迹,搞装修的,修电路的,维修电话线和电线的。所以届时他们在楼顶上现身,应该不会引起轰动。
  木天窗一般开在顶楼楼梯侧面的空旷处,和阁楼遥遥相对,潇湘主楼也不例外,只是在装修时,天窗下的空间被围了起来,成了一间储藏室兼卫生清洁用具摆放室。潇湘的两位老板,都是对巴克楼狗屁不通的人士,戴向阳根本不懂,梁小彤不懂装懂,所以谁也没意识到木天窗的重要性和其代表意义。负责装修的人偏偏对巴克楼也不甚了解,因此竟将木天窗原有的插销敲掉,把木板窗关紧扣严后用胶泥封堵,最后天花板刷成一色,算是将天窗废弃。
  三人走到一块长条水泥板前,那是前天第一次踩点后他们做的记号,免得再费力寻找,更是预防一脚踩得太重,将木天窗踩成木陷阱。搬开水泥板,掀起木窗板,三人陆续钻入天窗。进窗后,脚正好落在一个工具橱柜顶上,然后再从工具橱柜顶上跳下来,一路顺利。
  储藏室里已经堆满了东西,其中有大量的清洁用具。劫匪甲带头拉开了储藏室的门,手电四下照照,对面是阁楼,同层另外还有两个小包间,一些家具已经搬进来,都还蒙着塑料布。劫匪甲轻声说;“那天我们就是这条路线,在储藏室里换上黑衣黑裤,蒙上黑布,然后从楼梯一路走下去,越轻越好。”他对劫匪丙说:“记得吗,你要怎么样?”
  劫匪丙说:“我冲到二楼就停下。”
  “对。你在二楼停下,先不要冲进主宴厅,只是在外面等着,做接应。我和老二一直走到底楼。”三人继续往下走,都走到底楼门厅。劫匪丙说:“然后你们把保安干掉?”劫匪甲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估计这里只有一个前台小姐,保安应该在办公室里,或者在门口,他一出面干预,立刻解决掉,速战速决。”
  “真的下手啊?”劫匪丙问。
  “打伤就可以了,一举多得,既避免了拖延,又给其他在场的人一个下马威,保安都被打伤了,你们还打算反抗吗?”劫匪甲用手比划着拿手枪设计的动作,“气枪子弹也是可以打伤人的,对不对?就打腿,钢珠弹可以把腿打骨折,但如果打到肉多的地方,比如大腿或小腿肚,至少会影响站立和走路,更何况一般人猛地挨一枪,吓也吓傻了。”
  劫匪丙说:“但那可不是一般人,是保安哦。”
  劫匪甲说:“保安又不是特种兵,跟你我差不多业余。”
  “打伤后呢?”劫匪乙问。
  劫匪甲站在门厅想了想说:“这里又有个小难点。打伤保安容易,但枪响会引起楼上顾客们的警觉。”
  劫匪乙说:“要不找一找消音器,把枪声压下去?”
  劫匪甲自言自语说:“不就是把声音压下去么?”他又点点头说:“那天不是开张日吗?开枪打伤保安后,我们可以紧接着放一串鞭炮,这样就没人会怀疑那声枪响。”
  “不得不说,是个有想象力的好主意。”劫匪乙说。
  劫匪甲说:“谈不上吧,我觉得专业点的劫匪都会这样触景生情。二哥,”他对劫匪乙说,“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一下,押着保安和前台小姐上楼,和三哥汇合。我就手去把厨房里的人拢过来。”
  劫匪乙想了想说:“还是觉得你一个人去比较危险,以一敌四、五?危险。我们两个对付上面那么多人,也悬。我看,要不咱们一起先上去,把楼上搞定,局面稳定住,再摆平厨房里的那些人。到时候,甚至只要一个人在楼上盯着,我们可以有两个人去厨房办公。”
  劫匪甲不置可否,绕过楼梯,经过一小段走廊,到厨房看了看,打开几个灶台的煤气,又打开了抽油烟机,抽油烟机猛地嘶吼起来,他虽然有思想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随即脸上露出笑容。他转回前门厅说:“好,就按二哥你说的。厨房这里隔音条件比较好,外面的折腾,里面听不见。先处理楼上客人们,只要我们手脚快,问题应该不大。”
  5月20日上午10:30左右,江京市平湖区威尼斯花园别墅小区那兰一早去市局指挥中心报到,8点半,潇湘爆炸案办案组的进展报告会准时开始。过去一天中警方已将所有幸存者的身份核实过,每个人的背景都相当干净,没有任何人有前科,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身份认证。三具“柜中尸”的主人身份也被进一步核实和调查,亲朋好友接受了询问。不止一人报告说曾看见保险柜中的两位梓宝乡亲贾继宏和卢康在一起,一起在梓宝,一起去江京。但没有一个人看见过彭尚这个外乡人,更没有看见过彭尚和两位梓宝兄弟在一起。
  当然这不能排除三个人私下联系。
  而爆炸致死的老劫匪,身份依旧是个谜。
  究竟是几人团伙作案?
  众人在商议中得出一致结论,下一步的调查,除了继续发掘三位柜中人的故事,还要把重点放在戴向阳身上。劫匪的目标是戴向阳的命根子,最后引发爆炸也是因为戴向阳的“英雄行为”或者“疯狂行为”,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看。
  戴向阳的遗孀和儿子已经在回国的班机上,今天下午会在江京着陆。同时,对戴向阳社会关系的深度调查已经在进行,而且要继续。
  那兰一直静静地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