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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秘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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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在拐角处,暗搓搓地琢磨着怎么接近蒋二少。
邹一民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周岳一门心思攀关系,他就不想想,贺朝阳肯跟他出来吃饭是看在郑爱学的面子上,身为体制内的官员,有些规则必须遵守。
可是现在明显是纨绔们在争风吃醋,这个时候出头,没准就会被烧成炮灰!要不是为了吴州的GDP,邹一民早就掉头走了,可是想想云腾钢铁的投资,那股不甘心就又沉淀了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准周岳有点小运气呢。
钱宁撸起了袖子,齐军也没闲着,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掐起来。
蒋二扔了烟头,站直了身体。
贺朝阳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哥,帮我看下人!”钱宁一把将小音推到了贺朝阳身后,抬脚就踹。
齐军冷不防被他踹了个趔趄,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
“这,这……”小音被吓到了。
“没事,钱宁很久没运动过了,被打两下也好。”贺朝阳看着两人拳脚相加的打斗,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机。
蒋二看着他在打电话,眼神一凝。
“放心吧,我不叫人。”贺朝阳对着他淡定一笑,“这点破事,还不到兴师动众的地步。”
可是没等蒋二的心情放松下来,就听贺朝阳说道:“云舒,帮我查查齐军媳妇的电话。”
妈蛋,这他妈比叫人打架更麻烦!
“哦?你要亲自告诉她?那行,我等你消息。”
挂掉电话,贺朝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蒋二道:“还打吗?一会儿齐军媳妇可来领人了。”
楚云舒和贺朝阳关系不睦,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只一个人猜测这场婚姻另有隐情。但是猜测归猜测,谁也不敢打保票,两个人之间绝对有问题。现在贺朝阳这电话一打,比他妈叫人还麻烦,因为齐军家里那个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
“你确定你能支使的动楚云舒?”蒋二狐疑道。
“她可是我媳妇。”贺朝阳得瑟道。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他刚刚确实是拨了个电话,可是不是拨给楚云舒的,楚云舒出任务去了,这事是机密。所以他的电话实际上是拨给沈蔚的,反正蒋二不可能探过头来看究竟,这个障眼法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哎哟!”正在缠斗中,齐军的手机响了。措不及防之下被钱宁狠狠踹了一脚。
“喂?谁?你找谁?”齐军还在装傻,可是他装傻装得很失败,不仅被钱宁连打带踹,小音反应过来后,发出一声惊叫:“齐少,不要啊!”
随即,电话那头就炸了锅,贺朝阳离这么远,都听到了那头的谩骂。
“干得不错!”贺朝阳冲着小音比了比拇指。
小音腼腆地笑了笑,道:“还用再叫吗?”
“够了。”
齐军娶的老婆家世也不错,看来这下子齐少家的后院很快就会起火。
“钱宁,够了啊!”看钱宁还不收手,蒋二一个箭步挡在了齐军身前。
钱宁止不住了拳头,笑道:“蒋二,这可是我和齐军之间的事。”
论拳头,这就是个食物链,钱宁和齐军武力值相当,蒋二比钱宁厉害,可是贺朝阳却比蒋二还厉害。只不过贺二哥现在是处长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罢了。
齐军在老婆的谩骂声中,灰头土脸地跟着蒋二走了。
不过走之前,那眼神阴鸷的,真是恨不得在钱宁和贺朝阳身上捅两个窟窿。
小音吓得直往钱宁身后躲,钱宁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后这混蛋再缠着你,你就给他老婆打电话。”
小音忙不迭的点头,心说这电话你们能打,我可不能打。真要打了,谁知道会被怎么收拾。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很多时候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一切都是“狐狸精”的错!
齐军带了一身伤走了,钱宁笑得如沐春风,等过了拐角,马上就呲牙咧嘴起来。
“哥,你也不帮我一下。”
“你这身懒骨头该锻炼锻炼了。”贺朝阳仔细端详了一下钱宁,道:“还好,至少没打脸。”
“哎呀,我身上这个疼啊!”
贺朝阳睨了他一眼,道:“你确定你没有打得很爽?”
依他看,钱宁纯粹是没事找事,再怎么看,他和齐军也不至于打起来,纨绔们虽然喜欢斗狠,但是一般都不喜欢亲身上阵,钱宁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活动活动身体。
“还是二哥了解我。”钱宁讪笑道。
“我了解你有什么用,”贺朝阳似笑非笑地往后看了一眼,“你不想跟这位小音小姐深入了解一下吗?”
钱宁闻言往后看了一眼,小音吓得脸都白了。
“那啥,我哥不是那意思。”想了想,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别误会,我真的对你没意思,不用深入了解。”
“我知道的。”小音小声道。
“既然你们都达成了共识,钱宁你送小音姑娘回家吧,我先走了。”说完,上车就要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孤男寡女的,他的名誉呢?
“关我屁事!”车门一关,径自走人。
车子越开越远,贺朝阳无声的笑了。
这个钱宁,让他多管闲事,也该受点教训了。
想到这里,贺处长真是满腔柔情无处诉,把耳机往耳朵上一挂,很委屈地对凌未说道:“媳妇,蒋二他们欺负我。”
91
91、调查报告 。。。
“蒋二欺负你?”凌未握着话筒;笑了;“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强抢民女;还把人往我身上推;他可坏了。”
“哦?”凌市长挑了挑眉,道:“那女人挂你身上了?”
“当然没有!”贺处长赶忙表忠心;“我可没挨那女人一根手指头,我全身上下连根汗毛都好好地给你留着呢。”
“那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钱宁和齐军打了一架;那女人跟着钱宁走了。”
“说到底还是没被欺负吧?”凌市长扶额道:“下次不要谎报军情了。”
“凌市长,你都不爱我了。”贺处长委屈道。
这跟爱不爱的有什么关系?凌市长瞬间觉得贺处长忒幼稚了。
“凌未?”
“嗯。”
“跟我说说话呗,”贺朝阳道:“车上很无聊。”
“说什么呢?”凌市长想了想;道:“下周我可能要到京城去一趟。”
“真的?”贺朝阳差点蹦起来。
“今天云州的张扬市长给我打电话了,他请我跟他一起进京。”
“就是要建钢厂的那个?”贺朝阳沉吟道:“这事不好办。”
“我不是为他去的。”凌未脸上晕起一抹红潮。
“是为了我?”贺处长瞬间雀跃了,“他那个事根本就不可能批下来,但是有你跟着,我又怕你怪我不出力。”
“我怪你干什么?”凌未笑道:“我知道那事办不下来。”
说到这里,凌未有些汗颜,他哪里是想帮张扬了,不过是想找个正大光明进京的借口而已。
“你理解我就好。”得了凌未的话,贺朝阳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媳妇,你哪天过来?准备待几天?”
“这事还没定下来呢。”
“别呀!必须定下来,我一定把时间都空出来。”说着,嗓音变得暧昧又沙哑,“我的时间我的人,都留给你。”
“我试试看。”凌未哂道:“等定了我会告诉你的。”
“那好,我在京城等你。”
温情电话一直持续,贺朝阳直到进了家门都没舍得挂断。
“好了,到家了吧?”凌未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笑道:“挂了吧。”
“别呀,再说一会儿吧。”
“电话费很贵。”
“凌未,你是不是嫌我了?”贺朝阳抱怨道:“咱家不差那点钱吧?”
“好了,你乖。”凌市长哄道:“我还有个文件要看呢。”
第一次被凌未像小孩子一样哄骗,贺朝阳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凌市长,再夸夸我呗。”
凌未无语,这人到底多大了。“我真要挂电话了啊。”
“那好吧,”贺朝阳无奈道:“明天我就让小谭去买些东西,你放心吧,在你来之前,我一定把咱家布置好。”
想到贺朝阳在中江那所简陋的房子,凌未劝道:“别太委屈自己,不是不差钱吗?”
“可是你不在,我没心情弄。”
“是吗?”凌市长挑了挑眉,道:“好好弄,我去了要检查的。”
挂了电话,贺朝阳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
等心情平复下来,他才打开案头的资料细细地翻阅,余中华说让他给上面写个报告,这是个好机会,必须得抓住。
他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奋笔疾书,这一世的资源加上上一世的记忆,让他书写起来如有神助,思路也越来越开阔。
正在全神贯注的写作时,书房的电话响了。
贺朝阳漫不经心地接了起来,“哪位?”
“贺处长吗?我是肖木。”
“你已经到了?吴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贺朝阳的心神从报告上抽离出来,神情专注地问道。
“吴州这边的征地已经完成了,”肖木答道:“征地的范围非常广阔,有七千亩之多!”
“七千亩?”饶是有心理准备,贺朝阳也仍然吃了一惊,云腾钢铁的手笔太大了!怪不得邹一民和周岳急着进京跑关系,这七千亩地一征,他们就已经骑在了老虎背上,想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其他的还有什么?”
“暂时还没查到。”
贺朝阳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出征地的事来,肖木的动作已经很快了。
“你继续查,”贺朝阳神情凝重道:“只征地这件事还好说,一旦他们开始搞建设事情就麻烦了,要抓紧!”
“是,我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贺朝阳陷入了沉思。
云腾钢铁项目还没得到批准,就已经开始了圈地行为,他相信,既然敢圈这么多地,那么一定有项目已经在进行了。
为了GDP的数据,很多地方政府不顾中央的三令五申,不管有没有批文,都想着先把项目做成,到时候你就算验收不了,也不可能将我的工厂停掉。
可是这些项目,就算能为地方政府带来一时的收益,从长远来讲,却是不可取的。拿云腾钢铁来说,就算他周岳再有钱,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造出如此规模的钢厂,这些投资,说到底,还是要靠银行来解决。
现在全国钢铁产能过剩,能赚钱的都是技术含量极高的特种钢,云腾钢铁根本就不具备高级钢材的生产能力。
一旦市场不景气,云腾钢铁就不可能赚到钱,不赚钱就不可能还上贷款。更糟糕的是,钢铁企业本身就是环境污染大户,而吴州却是全国有名的鱼米之乡,在这样一个秀山丽水的地方建钢厂,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失误。
现在地方政府只看到投资带来的收益,却没看到投资带来的风险。一旦云腾钢铁的经营出现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银行,第二个就是地方政府。但是归根结底,不论是银行的债务,还是工人的分流,或是不可能恢复的地方环境,都要地方政府来买单。
这些风险,不知道地方政府的头头脑脑们有没有想过。
贺朝阳一边查资料,一边写报告,他的报告已经从控制钢铁产能过渡到了地方政府阴奉阳违,企图私自建设以逼迫中央政府就范上来。
“你是怎么知道吴州那边已经开始搞建设的?”余中华看完贺朝阳的报告,立马把人叫了过来。
“我在那边有朋友。”
“消息可靠吗?”余中华慎重道。
“绝对可靠。”贺朝阳看了看外面,将随身带来的资料袋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沓照片。
“司长你看,”贺朝阳指着照片上正在建设的工地,还有一片已经标记出云腾钢铁字样的河运码头,解释道:“这是吴州的地图,照片上的内容是在这个位置。”
贺朝阳准备的很充分,随着照片和地图的一一标示,钢厂的征地范围和建设进度已经让余中华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余中华越看越心惊,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说干就干,真不知是要夸他们有胆魄,还是要骂他们愚蠢!
“司长,这件事要尽快上报。”贺朝阳正色道:“吴州的事并不是个单独的案例,如果不动真格的,这样的事还会层出不穷,我们的宏观调控也就变成了一句空话。”
“我明白。”余中华点了点头,道:“你把这些资料再完善一下,我会尽快上报。”说着,用非常严厉的目光看着贺朝阳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的信息来源真实可靠吗?”
“司长您放心,”贺朝阳沉稳道:“报告由我来签字,出了差错我负全责。”
92
92、梁副总理 。。。
因为在余中华面前打了保票;所以贺朝阳对这件事空前的重视起来。
他不仅命令肖木继续深入地调查;还请贺昱午又派了一路人马核实肖木传回来的消息是否正确。虽然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说法;但是一个人的调查总是不完善的,这一点他很明确地对肖木讲过;肖木也对他的行径表示了理解。
不论做人做事,都要光明正大;哪怕我就是不放心你,我也会明确的告诉你。贺朝阳这种坦荡的处事方法,不仅没有招致肖木的反感;反而让他做事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因为一旦事情出了纰漏,首当其冲的就是贺朝阳。自己已然成为了贺朝阳的附庸,主子出了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就更不要提什么前途了。
“在吴州的事情顺利吗?”他的动作,自然不会避开凌未,而中央现在酝酿的宏观调整政策,已然与地方政府的利益发生了冲突。对这些问题,凌未也很关注。
“还行吧。”风险总是有的,但是云腾钢铁新投资项目的规模摆在那里,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你要小心一点。”
“你放心吧,没事。”贺朝阳笑道:“现在全国都在搞建设,好多地方都在违规操作,中央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处长,上面不仅有司长主任,还有梁副总理呢。”
“我突然觉得,其实上面的大佬也挺不容易的。”凌未感叹道。应州的高速公路建设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很多物流企业快递企业都开始到应州来考察,这对应州来说,绝对是利好的消息。
因为泡沫危机影响了投资者的热情,所以应州暂时还没有受到宏观调控的影响。但是临近的云州市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关于上不上钢厂的讨论已经从政界蔓延到了民间。
云州市市长张扬不只一次来找他谈话,想要约他一起进京来走贺朝阳的门路。只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从一个市长角度来说,张扬的想法无非厚非,但是从宏观的角度讲,云州绝对是在冒险。
贺朝阳的报告被层层转递了上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报告能不能得到重视并不是他一介小小处长能够决定的,所以贺朝阳在交了报告后的第一个星期天,跑到家居中心去看家具了。
京城的家是设计师设计的,并不简陋,但是他一直觉得床垫有点软,下周凌未要过来,还是换一张凌市长爱睡的软硬适中的床垫比较好。
“先生,这床垫是意大利进口的,它能自动记忆您的睡眠习惯,对背部也有很好的保护。”
一路逛过来,售货小姐将自家床垫夸得天花乱坠,也让贺处长愈发的想入非非。
“我觉得这张还比较舒服。”贺朝阳指着刚刚试躺了一下的床垫说道。
“那我帮您开单子?”
在售货小姐期盼的目光中,贺朝阳的手机响了。
“司长,您找我?”
“你现在在哪里?”余中华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在外面。”
“快点到委里来,两个小时后,跟我到梁副总理的办公室报到。”
“好,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贺朝阳镇定了一下情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梁副总理找他一定是为了报告的事,真是想不到,梁副总理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先生,床垫您还要吗?”售货小姐见他神情凝重,不禁怯怯地低声问道。
“要。”贺朝阳回过神,笑道:“刷卡可以吗?”
“星期天到哪里去玩了?”贺朝阳赶到办公室,余中华已经在等他了。
“没干吗,去家具城转了一圈。”贺朝阳看余中华穿着也不是很正式,可见也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司长也不得闲啊!”
“习惯了。”余中华笑道:“你去把用得上的材料都带上,一会儿咱们坐车去见梁总理。”
“好。”贺朝阳将有用的资料都装在一个文件袋里,深吸了口气,跟着余中华出了门。
作为一个从小在大内玩耍的衙内,他并不惧怕那道镶满了铜钉的红门。只是这次是他的报告首次被高层领导关注,他怕中间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
“很紧张?”余中华拍了拍他的手。
贺朝阳想说自己不紧张,但是面对余中华的关心,逞强的话就又咽了下去。梁副总理是国内少有的以强硬著称的官员,面对今生的第一次召见,他不得不打起了全副精神。
两人进了大内,随着工作人员的引领来到了梁副总理办公的地点。
“余司长好。”余中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工作人员对他有印象。
“小张你好,总理还在忙?”
“你们约定的时间是在十分钟后,两位稍坐,我去看看。”
“好,麻烦你了。”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余中华笑着对贺朝阳说道:“待会儿见了总理,有什么就说什么,总理喜欢听真话。”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好。”
两个人没坐多久,工作人员就回来了。得知梁副总理已经得了空,两个人也不敢怠慢,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梁副总理的办公室。
与贺老的办公场所一样,梁副总理的办公室很简朴,没有那么多花哨。
“梁总理好。”余中华带着贺朝阳,恭恭敬敬地向总理问好。
“中华同志请坐,”梁副总理看了看贺朝阳,道:“这位是贺朝阳同志吧?你也坐。”
两个人挨着沙发边坐下了。
“不要紧张,我这次找你们来是为了谈谈钢铁调控的问题。”梁副总理拿出了贺朝阳写的报告,锐利的眼光直视贺朝阳,“你上面写得都是真的?”
“对。”贺朝阳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形势已经很严峻了。”梁副总理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到你们那里申请立项的项目有多少,私下里大肆开工建设的项目又有多少。”
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据贺朝阳所知,现在很多省市都想要上马新项目,这些项目中不仅包括国家要调控的钢铁行业,电解铝,水泥,平板玻璃等行业也进入了高速扩张阶段。
坐在梁副总理的办公室,贺朝阳第一次感觉到了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的巨大压力,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国贫家弱,而是来自经济发展中的不可控制。如果此刻他还是中江镇镇长,他只要管好那个十几万人的镇甸就好了,可是站在这个国家权力中枢,他才知道什么叫高度决定看事物的角度。
一个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不管是经济还是民生,哪一个方面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让经济发展保持良性循环,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梁副总理现在做的,就是站在未来经济良性发展的角度去和全国的既得利益阶层做斗争。
想扭转地方政府的观念,想遏制经济过热产能过剩产生的风险,何其难也。
“贺朝阳同志,这份报告是你写的,你来谈谈。”梁副总理说道。
贺朝阳看着总理锐利的眼神,整理了一下思路。
“总理,我刚到发改委工作不久,还不能站在全局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我想谈谈我在中江工作的一些心得。”
“哦?”梁副总理挑了挑眉,这个年轻人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钢铁企业的宏观调控,他竟然敢扯到地方治理上去。
“你讲吧。”他倒要看看这个贺朝阳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总理,中江是南方珍珠产业的基地,但是最近几年珍珠的产量和品质都在逐渐下降,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当地珠民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大肆扩张的结果。在此期间,中江镇政府特地请了应州水产学院的教授和澳洲珍珠的专家来为中江把脉,最后得出的意见是要放弃现有的规模,到新开辟的水域去养珍珠。我们研究出了滚动养殖方法,以保证每一片水域都有足够的时间来休养生息。”贺朝阳顿了顿,见梁副总理神情专注,遂继续说道:“珍珠养殖虽然和钢铁产业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对资源的耗费却是一样的,我们现有的大型钢厂已经完全能满足国内的钢铁需求,再上马钢铁项目就已经是资源浪费,更何况,钢厂的污染和对原材料的消耗也一样会让环境无法承受。”
“你继续。”
“中江的珍珠养殖政策出台时,很多珠民都不理解,可是在镇政府的强制要求下,滚动养殖法得到了实施。现在钢铁产业也到了非控制不可的时候,中央应该尽快出台措施,遏制钢铁企业的上马。”贺朝阳指着总理办公室的地图说道:“国家这么大,别说想上马钢铁企业的地级市有多少,就是每个省上一个,咱们也是承受不起的。现在钢铁形势还好,可是一旦市场疲软,最后要来为这些企业买单的还是政府。”
“那你说说,宏观调控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实施?”
“将土地审批权收归中央,缩紧银根。”
梁副总理点了点头,道:“说到了点子上,不过我再多问一句,如果这两招都不管用呢?”
贺朝阳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他看着梁副总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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