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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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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如不要押在内务府了,送回凤仪宫禁足便是了。”英帝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杜沅沅抬眼看了看英帝,踌躇片刻,欲言又止。英帝见她神色奇怪,便道:“有话直说便是。”杜沅沅道:“李贵潜逃,太后那边不可能不知。定会加紧寻找,并将其灭口。现今,太后那边虽不清楚我们的举动,应该也能猜到我们会从寻找李贵下手。但那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为今之计,我们不如故意做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最好让太后那边先放松对我们的警觉,这样行事起来,就便宜多了。”英帝疑惑地看向杜沅沅,“你的意思是……”,只见杜沅沅素手纤纤指向祥萃宫,点了点头。英帝蓦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虽不甚情愿,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由长叹了口气,将杜沅沅拥入怀中,低语道:“只是委屈了你。”杜沅沅笑笑,不以为意道:“只要能成大事,一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英帝走后,杜沅沅沉思了半晌,只在纸上写下了一句,快些寻找合适人选。便密密封好,偷偷传给御膳房的刘旺。刘旺果真不负所托,隔天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送到了杜子珏手中。杜子珏展信读了片刻,心中明白。李贵之事自是又加了紧。
天业十八年冬,祥萃宫丽妃晋为正一品德妃,距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同时,以带罪之身押于内务府的皇后赵氏,因体弱多病,迁回风仪宫禁足,任何人不得相见。如此一来,后宫中,只有丽德妃的品级最高,加上英帝的频繁招幸,丽德妃的风头一时无两。
从正二品妃升成了正一品德妃,丽德妃自是志得意满,傲气非凡。与之愈发不可一世相比,太后显然是要沉稳得多。
对于英帝的举动,太后自然是是心存疑虑。这段日子,她明里暗里窥视着英帝的一切行动。却愈发的看不明白了。自那日朝会定下三月之期后,英帝那边突然没了消息,每日里照常上朝,处理政事,闲时与嫔妃们一块饮酒作乐。近来,竟然与丽妃越加亲近,还擢升了她的份位。反而与怀玉宫里的元婕妤倒没有那么热络了。太后思来想去,皇上那儿也许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的证据,只不过是好强罢了。这个自己一手扶上皇位的皇上,到底还是嫩了些。太后稍稍的放下心来。
相较于丽德妃的频繁承宠,杜沅沅反而渐渐清闲下来。虽然宫里到处都是猜测和幸灾乐祸的眼光,但杜沅沅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气。旁人见她这样,一时倒也不好说什么。偶尔惠贵嫔来走动,看向杜沅沅的目光中,总含着一丝怜悯。杜沅沅知道,现今英帝如此宠爱丽德妃,惠贵嫔是怕她胡思乱想。但她只一笑置之。这内里的乾坤,只有她和英帝最是清楚。
丽德妃本就是个招摇的人,英帝如此的恩宠,更助长了她骄横的习气。皇后被禁足,风仪宫如今形单影只,寂寥凄凉。而祥萃宫却华丽锦绣,夜夜笙歌,俨然有取代中宫之势。杜沅沅心中暗笑,姑且就让你再得意几日。
对于禁足在凤仪宫中的皇后,杜沅沅十分的惦记。不只一次借故从宫门前经过,看着高高宫墙内的飞檐一角,却不得其门而入。暗暗打算,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入宫一趟,亲眼见一见皇后才能放心。
天气越发寒冷,接连几日,天上都飘着鹅毛大雪,漫天漫地一片洁白,禁宫内外银妆素裹,妖娆多姿。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新年到来了。
ˇ新年ˇ
皇家新年的景象,自是与贫门小户不同。杜沅沅虽拥有一个现代的灵魂,经历过现代的过年场面,却从未见过古代的新年,尤其是皇家新年。
一进入腊月,禁宫各处就忙碌了起来。首先便是宫中清扫。由内务府选定吉日,知会各宫各殿,再由各宫的管事太监领着宫内的太监、宫女,开始洒扫灰尘。杜沅沅看着宫内的太监、宫女们布水洗棚,清洁各处,忙得人仰马翻的样子,恍惚觉得,新年真的近在眼前了。
洒扫过后,到了腊月二十三,便是祭灶。敬事房会预先在御膳房的大灶前摆下香案,挂上灶王神像,备好香烛贡品。贡品中照例要有糖饼,取意为笼络灶王爷,以甜其口、以粘其口,使其上天能够说好话。拜祭完毕,便焚烧灶王神像,送其上天。按例,拜祭只能由英帝出面,宫妃是不能参加的。故杜沅沅只是听闻,并无机会亲见。
腊月二十六,各宫张贴桃符。桃符就是沥粉贴金或用泥金描画的红绢,多为“福”字、“寿”字或吉祥话语。画工精细,制作考究。主要张贴于各宫的宫门上。
腊月二十八,乾安大殿停朝,直至正月初六,再恢复朝会。
腊月二十九,皇家祭祖。一直置身于事外的杜沅沅终于开始忙碌起来。卯时初刻,天才刚亮,便起身按品级穿戴好,待到二刻,要与其他宫妃一起,前往太庙拜谒祖先。
眼看时辰已到,杜沅沅走出殿门上了步辇,冒着冬日里清晨的森森寒气,一直向太庙而去。
待步辇到了太庙前,杜沅沅与其他宫妃按品次站好,等待拜谒。因皇后尚被禁足,后宫嫔妃中丽德妃品级最高,故站在最前面,紧挨在英帝的身后。杜沅沅悄悄抬头望去,丽德妃穿着殷红双凤纹宫服,披着下缀流苏的翔凤霞帔,连环朝天髻上簪着扇形折枝双凤金簪,两侧插着九枝花钗及四枝博鬓。杏眼桃腮,玉面朱唇,明艳不可方物。因着立于众人之前,更是脊背笔直,异常高傲。
神乐署乐舞开始奏响祀乐之章,礼部司祭在前唱序,英帝、后宫嫔妃及宗室子弟踏上丹陛,缓缓步入太庙。上香、献爵,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杜沅沅随着众人,跪下,起身,再跪下,再起身。心里也不免暗暗嘀咕,这皇家的祭祖,实在是累人之极。
到了巳时方才祭拜完毕,众人各回各宫。
途经御花园,杜沅沅惊喜地发现,原本枝干桠枯的御花园内在一夜之间竟然百花盛开。急忙下辇查看,发现,那些枝头怒放的娇艳花朵原来都是用上好的各色丝绢制成,并以丝线缠上枝头,要不是旁边映衬着皑皑白雪,就如同真的一般。一眼望去,盛放之花何止万千,脉脉如锦,灿烂如霞,绚丽多姿。杜沅沅心中感叹,皇家的新年真是用尽了心思,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
回到怀玉宫中,杜沅沅立即换掉一身繁冗宫服,屏退了众人,独自坐在椅中,陷入沉思。探望皇后的念头在心里反反复复已经多日,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时机。如今正值新年,禁宫内繁杂忙乱,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偷偷潜入凤仪宫,看看皇后的近况,也好安心。只是此事不能让英帝知晓,朝堂内苑,一切已够他烦心,无谓再增添麻烦,只有自己想个办法。
杜沅沅看着挂在一旁的宫服,忽然想起,明晚便是除夕家宴,宫中诸人无一例外,全部出席。也许,这个机会最为合适。想到这,杜沅沅便唤兰兮进房,将想法细细地说了一遍。兰兮虽觉有些冒险,但一时也无更好的办法,只得一一听从。二人在房中说得入神,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窗棂下偷听了半晌,见兰兮出来,快速闪入一旁消失不见。
除夕之夜,后宫家宴依旧设在穆华宫中。杜沅沅坐在一众宫妃当中,看着身周的嫔妃们穿红着绿,浓妆艳抹。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宫妃们如此,无非为讨个喜庆,也为了能在平日难得一见的英帝面前展姿露容,说不定还能获得个意外恩宠。只不过,一般打扮,一样着装,千篇一律,反倒没了个性。在湘红宫灯摇曳的灯影下,似乎个个面目相同,竟难分出个轩轾来。
酒宴中最得意的当属丽德妃了。新晋了份位,英帝又如此恩宠,小妃子们都上前巴结,纷纷敬酒,丽德妃笑靥如花,酒到杯干。杜沅沅遥遥望去,心中五味杂陈。似是怨怼,又似是可怜。若一切真相大白,丽德妃又将是何光景,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
宴到正中,殿内气氛越发热烈。杜沅沅见时机正好,悄悄叫过兰兮,二人偷偷溜出了穆华宫。
与宫内的繁闹喧嚣正好相反,宫外的甬路上异常安静,虽是燃着一盏又一盏的朱红风灯,盏盏却都似寂寞宫人的眼睛,茕茕孑立、孤影相吊于寒风中。
杜沅沅疾步向前,嘴边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兰兮在身后紧紧相随。二人进了禁宫内城的玄武门,忽然躲至门后向后探看了一阵,又沿着东北角的角门拐了出来,竟是将凤仪宫远远地抛在后面,直向徽淑宫而去。
二人进了徽淑宫梅芫雪的寝殿,只觉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当中一只墨陶麒麟纹炭炉燃得正欢,偶尔发出劈啪的轻响。梅芫雪穿件半新不旧的绣球黄长袄,正在案前描画着什么。杜沅沅一边解下身上的金星胭脂锦披风,一边笑道:“你倒会享福,躲在这里清闲。”
梅芫雪因月份已大,已告假不出席除夕家宴。闻言笑道:“不在穆华宫里热闹,跑到我这做什么?”杜沅沅并不答话,只是走上前去,看着案上摊开的秋香色玉纹纸,道:“你这是在画什么?”梅芫雪微微一笑,“闲来无事,画个消寒图,权当解闷。”
“消寒图?”杜沅沅不由来了兴致,弯下身子,看向那幅玉纹纸。只见纸上早已描画了一枝横斜有致的工笔梅花,大部分梅花仅描了边角,并未填充花色。柔美人掩口笑道:“这是冬至那日起画的,只起了个底子。每日匀染梅花一朵,我算了算数目,全部染过,春天便到了。”杜沅沅拍手笑道:“你可真是冰雪聪明,想了这么个新奇的法子。等回去,我也照做一个。”正说着,忽然隐隐闻到一股幽香,沁人心脾,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觉四处看去,边找边道:“你燃了什么香?这般好闻。”梅芫雪又笑,“你且仔细闻闻,这哪里是薰香的味道。”杜沅沅又找了一回,发现香气竟然是从玉纹纸上的梅花传出的。不觉啧啧称奇。眼睛盯住那梅花道:“莫非你这梅花是真的?”梅芫雪笑出声来,“想不到我们自诩聪慧的沅沅,也有料错的一天。”
说罢,纤手端起案上一只白瓷素盘,盘内有一汪胭脂色的颜料,杜沅沅这才发现,香气正从那颜料中一丝一丝透出,闻起来说不出的舒服。梅芫雪道:“这是我用胭脂调配的,比那惯常用的颜料是否要好过很多?”杜沅沅奇道:“这是什么胭脂,颜色如此鲜亮,味道也这么好闻?”梅芫雪道:“你那里用的俱都是些好东西,我这不过是内务府发的寻常份例罢了。反正也用不着,不如就染了梅花吧!”
杜沅沅直起身来,看向梅芫雪,微微叹道:“你素来都不爱这些胭脂水粉,只是,也要对自己好些。我看你近来倒是越发的瘦了。”梅芫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以为意道:“都几个月了,夜夜惊梦,一直睡不好,想是有孕的缘故,也习惯了,不妨事的。”
杜沅沅看着她苍白的肤色,因脸颊瘦削而显得愈发大的眼睛,心里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正想问个清楚,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吵闹之声。从窗棂向外看去,庭院内竟然亮如白昼,人声鼎沸,似乎一下子涌进许多人来。只听殿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有人直冲了进来。
ˇ入瓮ˇ
那人来势甚急,带着一身冬夜里的寒气。杜沅沅似是料定了来人是谁,牢牢握住梅芫雪的手,依旧言笑如常。梅芫雪却是一头雾水,惊惶地将目光投注在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赫然就是酒宴上风头出尽的丽德妃。丽德妃依旧穿着酒宴上的那袭华丽宫服,只是原本被酒意匀染得淡红的脸色已转为了苍白,想是走得急迫,胸口兀自起伏不定。
丽德妃直直地看着面上仍带着恬静笑容的杜沅沅,宛如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杏眼圆睁,一脸疑惑,指着她,呆呆地道:“你,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喘息了几声,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杜沅沅浅浅一笑,走上前来,端端正正地给丽德妃行了个礼,道:“见过德妃娘娘。”丽德妃恍若不见,犹自一脸惊疑的神色,又重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沅沅还未答话,一个威严的声音接道:“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杜沅沅抬起头,见英帝正迈步进了殿门,望向杜沅沅的眼神竟是如释重负的神色。杜沅沅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眼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痛快之意。口中却愈发恭顺道:“沅沅一直在这里,不知德妃娘娘有何指教。”丽德妃忽然一幅醒悟过来的表情,面上由惊愕到恼怒,再到忿恨,脸色变了几变。
杜沅沅一脸无辜,连带着目光也纯净如水,若无其事地看看丽德妃,又看看英帝。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英帝看着丽德妃难看的脸色,沉声道:“丽德妃,你是否觉得欠朕一个解释?”丽德妃有些难堪地看了眼英帝,突然又极快地瞪了杜沅沅一眼,欲言又止,良久,才气哼哼道:“难道是臣妾误会了?”杜沅沅听得清清楚楚,插言道:“德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却不知娘娘误会了沅沅什么?”丽德妃一时语塞,面色难看之极。
英帝表面似是解围,话中却别有用意道:“丽德妃告诉朕,说你今夜会偷偷进入凤仪宫。”杜沅沅一听,面上故意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道:“德妃娘娘是否对沅沅有什么误会,沅沅平素最是守规矩,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丽德妃似是再也忍将不住,忽然恨声道:“今夜,宫妃们都在穆华宫中饮宴,唯独你却中途偷偷溜出。你到底有什么意图?”杜沅沅心中暗笑,面上却委委屈屈道:“沅沅哪有偷溜出来,只不过看姐妹们喝得高兴,忽然想起柔美人还独自一人呆在徽淑宫内。人人都知道我与柔美人最为要好,只不过可怜她一人过年,特来相陪罢了。”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丽德妃也一时做声不得。杜沅沅却打随棍上,反问道:“不知德妃娘娘从哪里得知沅沅今夜要去凤仪宫?”说毕,直直地看向丽德妃。丽德妃自是无法自圆其说,憋闷了半晌,忽然尖声道:“你不要花言巧语,是你故意布了局来害我。”杜沅沅脸上一片茫然,“娘娘怎么说出这等话来,沅沅,沅沅……”语声满含委屈,似是难过得再也说不下去,眼中涌起汪汪水意,转瞬之间便会哭出声来。
英帝已是怒容满面。对丽德妃斥责道:“够了!堂堂一个德妃,做事如此武断,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平白让人笑话。还不快回宫去,闭门好好想想。”丽德妃虽气不过,却也明知道是自己理亏,偷偷窥视英帝的神色,似乎是真的发了怒,不敢再辩,深施了一礼,低声说了句臣妾告退,便低头退出殿去。跨出殿门时,似乎是无法解气,偷偷回头狠狠地看了杜沅沅一眼,却看到杜沅沅微微一笑,颔首示意了一下。丽德妃更是气得满脸发红,哼了一声,将殿门一摔,重重走了出去。
英帝见丽德妃走远,看了看一旁的梅芫雪,淡然道:“你身子重,好好歇着吧。”也不等梅芫雪搭言,拉起杜沅沅,便出了徽淑宫。
赤金步辇行进在禁宫甬路上。英帝紧搂着杜沅沅坐在辇中。
良久,英帝低声道:“今夜,你是否真的打算……”,杜沅沅轻轻一笑,附耳道:“我早就知道瞒不了你。”英帝面上现出担心的神色,握紧了杜沅沅的手臂,“你怎能如此冒险?”杜沅沅收起笑容,叹道:“皇后身子不好,沅沅放心不下,总是要亲眼看看,才能安心。”英帝若有所思,点点头道:“皇后已被禁足了一段日子,确实该去看看情形了。也罢,你就替我去看上一看吧,让她放宽心思。皇后虽是个软弱性子,却颇识大体。宫中如非现下这样的情势,皇后应是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杜沅沅答了句知道了,心中暗自考虑探看皇后的适当时机。英帝在她耳边道:“丽德妃刚吃了个亏,想必也不会再留意你,不如你明晚就去,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杜沅沅点头应允。
过了一刻,英帝又道:“你今夜的打算怎么会让丽德妃知道,你又怎会突然改了主意?”杜沅沅狡黠一笑,似是颇为自得,悠然道:“我猜你定会如此问,不妨就告诉了你吧。”
原来,自从悦昭容收买了怀玉宫中的岚茵,诬告她私相授受后。杜沅沅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想宫中的这些探子说不定可以为她所用,故而并未大举整肃宫中。但私下里,一应重要事宜,只说于兰兮、绿媞和碧痕知道。同时,暗暗叮嘱她们细心观察着宫中其他宫女和太监的动静。那夜,她与兰兮在房内偷偷议定探望皇后一事。为防有人偷听,早就安排了绿媞守在一旁。
殿内密议时,绿媞果真发现有一个人影轻轻地潜到窗旁,做出一副偷听的样子。仔细看去,竟是怀玉宫中的一个名叫孟二的杂役太监。遵照杜沅沅的嘱咐,绿媞并未声张,只是躲在一旁监视着孟二的一举一动。待孟二自认为大功告成,悄悄退走后,绿媞急忙进殿,告诉了杜沅沅。
杜沅沅并不惊慌,只是让兰兮差人专门监视孟二的动静。过了没多久,便看见孟二与祥萃宫中丽德妃身边的紫璎偷偷见了个面,杜沅沅心中明白,这孟二想必就是丽德妃安插在她宫中的一个眼线。她与兰兮密议除夕夜探望皇后的打算恐怕已被丽德妃知道。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杜沅沅装作一无所知,继续按原定计划执行的模样。在酒宴上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假装偷偷溜出穆华宫。
起身的时候,杜沅沅偷偷看了丽德妃一眼,分明看见丽德妃虽是酒到杯干,却时不时地瞄上她一眼。她心中明白,丽德妃必是已经有所布置。出了穆华宫后,杜沅沅依旧向凤仪宫方向走,却在将要抵达凤仪宫门前时,偷偷拐了个弯,去了徽淑宫。如此一来,丽德妃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英帝听了这中间的曲折奇巧,暗暗赞叹杜沅沅的心思机敏。但仍关切道:“今后,你有何打算,一定要事先告诉我知道,免得我白白为你担心。另外,切记不可冒险。”杜沅沅甜甜一笑,心中一片甜蜜。
步辇到了怀玉宫门前,英帝携着杜沅沅的手正要下辇。杜沅沅忽然拉住英帝的袖子,道:“今夜是除夕,你还是到景宁宫去一趟。一来安安太后的心,二来即便太后做得过份了些,也毕竟是你的母亲。”杜沅沅说完,英帝半晌不语,只是一径盯着她瞧,眼里闪烁着似是惊喜,又似是感动的光芒。
杜沅沅被他瞧得有几分羞赧,轻推了一下,低首道:“还不快去!”英帝感叹道:“你果真与不似一般女子的见识,看来,我对你还是知之甚少。”
英帝在杜沅沅额前轻轻印下一吻,又柔声道:“那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杜沅沅心中也有些不舍,面上却笑道:“你去吧,我这里有宫女们陪着就够了。”说罢,起身下辇。
回到殿中,杜沅沅心中还在想着刚刚在徽淑宫中的种种。虽然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不知丽德妃怎么寻到了徽淑宫中。便问兰兮,兰兮轻笑了一声,道:“据说小主一离席,丽德妃马上就禀告了皇上,说小主违抗圣旨,偷偷进风仪宫去了。皇上自然不信,但还是跟着丽德妃去了风仪宫,结果当然没见着。丽德妃便气势汹汹地到了咱们宫里。碧痕说小主定是去了徽淑宫找柔美人了。丽德妃不信,非要亲自到徽淑宫看看才罢休。不成想,小主竟然真的在那里。”
杜沅沅暗笑,今夜丽德妃确实也费了一番功夫。只不过用错了地方,等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次她吃了个暗亏,必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少不得要更加小心才是。
一边想,一边对兰兮道:“那个孟二是再不能留了,让高昌找个由头打发出去吧。”兰兮点点头,却忍不住问道:“小主就这么放过孟二么?”杜沅沅道:“也许他也有不得已,我们既然不曾吃亏,撵他出去便是,无谓再多事了。”
杜沅沅与兰兮又说了一会,只觉得冬夜悠长,极是无趣。忽然想到惠贵嫔宫内的贴心暖人,心中一动,再也坐不住,叫人备下步辇,从兰兮手上拿过玫瑰紫青花的貂毛斗篷,出门向鸿庆宫去了。
进了鸿庆宫,殿内果然暖香袭人。当中一只彩绘陶制暖炉,正燃着旺旺的炭火。让人从心里一下子暖了起来。惠贵嫔正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杜沅沅走上前去,只见一幅雪缎的绣布上,一个如意童子俏生生而立,白胖娇憨,神态天真。杜沅沅忍不住伸手去摸,惊叹道:“好可爱的娃娃,姐姐这是绣来做什么的?”惠贵嫔婉静一笑,道:“我见柔美人临盆在即,不如亲手做个肚兜送给未出世的小皇子。”杜沅沅心中暗暗一叹,惠贵嫔人前虽不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惦念着那个曾经失去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平复她的这个伤处。
二人正闲话间,绿媞从外进来,福身道:“小主,皇上来了,请小主快些回宫。”杜沅沅心中一喜,便和惠贵嫔招呼了一声,急急赶回了怀玉宫。快到宫门前,远远望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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