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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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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好!

177第三十七章:旧创

郑驰乐回到隽水后听着贾立汇报起他离开的这几天发生的事。

贾立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隽水离了郑驰乐也是一样运作正常。

倒是有件好事儿贾立特意提了一提;“有个海归的商人准备回国投资;叫常悔,据说这是他后来自己改的名字;取得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的意思。建国初年他由哥哥带着出了国;赤手空拳创下了一片基业。不过他说他哥哥临死前最惦念的就是隽水这个家乡,所以在他哥哥去世后不久他就变卖了家业;带着哥哥的骨灰回家乡安葬——前天他哥哥下葬时他还大摆流水席,请了县里的人吃了顿饭。我托人去查过,确实有这么个人。”

郑驰乐一听就知道贾立为什么特意提出来了。

归侨投资建立家乡是常有的事;这些海归的人兜里装着大把大把的钱,又因为离开家乡多年而分外记挂着家乡的好,投钱时非常爽快。

郑驰乐说:“你去见过他了吗?”

贾立说:“见过,还跟他聊过,这个常先生大概四十八…九,临近五十岁,见识相当渊博,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个道理来。”

能让贾立这么夸的人可不多,郑驰乐点头说:“那我肯定得去见见他。”

贾立一拍脑门,从抽屉里取出沓照片:“这就是那位常先生,你可以先认识认识。”

这显然是常家摆流水席那天拍的,照片中的常悔确实是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精神倒还不错,就是脸上没什么笑容。

郑驰乐认真看了几眼,莫名地觉得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

他辨人的能力是一流的,只要见过就不会忘!

郑驰乐将对方的模样记在心里,对贾立说道:“好,我记下了。”

没想到郑驰乐没来得及去找人,对方就找上门了。

常悔属于真人比照片更有气势的那种人,这是因为他的眼睛透着一种洞彻万事的精明,那样的眼神不是阅历少的人能够拥有的!

等走进跟对方握手后,郑驰乐心头突然一跳。

他早年跟着师父季春来扎扎实实地学过“望闻问切”四诊,其中闻就是从一个人的气味去辨识对方的病症,那时候的锻炼让他对各种气味特别敏感,至少不同的人身上带着怎么样的气息他短时间内是可以区分开来的!

而眼前这个常悔身上的气息他在前不久就接触过,而且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郑驰乐暗暗留了心,面上没有表露分毫,笑望着常悔说:“常先生,我正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去拜访您呢,您就过来了!”

常悔跟他握了握手,按照他的示意落座:“我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正在筹措项目,这个山地养殖我觉得可以好好搞,而且可以联合其他县一起搞。我知道你们缺什么,你们缺资金!我这次来就是想给你们投资的,不过你知道我是商人,亏本的买卖当然不会做,所以我得先知道你们准备怎么运作。”

郑驰乐说:“没问题。”他打电话把贾立也叫到办公室,跟贾立一起将山地养殖的项目给常悔讲了一遍。

贾立看来是对常悔非常有好感,话里话外一直在试图说服常悔在隽水投资。

郑驰乐话很少,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常悔的一举一动,只在必要时插几句话。

等常悔说“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并起身离开后,郑驰乐跟贾立一起将他送出门外。

目送常悔离开,贾立回到办公室关起门问郑驰乐:“你好像不太热心。”

郑驰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从看到常悔的照片起他就觉得有点熟悉,不过那张脸他非常陌生,所以不能确定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不过在见到常悔,看见常悔那双眼睛、闻到常悔身上的气息时,他就确认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这个常悔确实是他见过的人,只是那张脸刚刚动过刀子!

——是杨铨。

郑驰乐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出杨铨改名换姓、改头换面来到隽水的原因。别说他是为了田思祥而来,田思祥不是已经回首都了吗?这根本解释不通!

而且杨铨不是应该被送到黄震军那边了吗?听田思祥说,那个调走杨铨去上级军区的命令是黄震军亲自下的!

难道黄震军有问题?

郑驰乐神情凝重。

贾立察觉了他的不对劲,追问道:“难道常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郑驰乐说:“是。”

贾立狐疑:“那到底什么问题?”

郑驰乐说:“他是杨铨。”

贾立一愣:“杨铨?杨铨不是在……”话说到一半他就住了口。

贾立相信郑驰乐的判断,因为郑驰乐从来都不会空口白凭地瞎说,郑驰乐会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贾立心思灵活,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他的脸色也沉重起来,做出了同样的揣测:“黄震军那边有问题?”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测,郑驰乐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人敲响了。

贾立离门最近,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军官,他面容英俊,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可惜那笑意只浮于表面,没多少真诚在里面。

他将军帽夹在胳膊底下,目光扫过郑驰乐跟贾立,走进屋里对郑驰乐说:“你就是郑书记吧?我叫黄毅,我的父亲是黄震军。我的母亲在回来的途中碰见了你,你帮她治好了苦了她好几年的咳嗽,她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只不过一直没打听到你的消息。她跟我说起时我就想到了郑书记——因为郑书记你并不是医疗体系里的人,所以在那边查的时候没查到你的名字。我这次来,一来是受母亲所托请你回家吃顿便饭,我母亲想当面感谢你;二来也是想请郑书记你帮个忙。”

他这么一提,郑驰乐也想起确实有那么一件事。伸手不打笑脸人,黄毅礼貌有加,他也只能顺着黄毅的话问道:“帮什么忙?”

黄毅说:“我的父亲有旧伤在身,当初那伤口接近心口,时不时会犯疼,一疼起来头也痛,我父亲最难受的时候甚至会用头撞向墙壁来缓解疼痛。”

黄震军是军人,本来就最能忍受痛苦,连他都忍不住做出那样的举动了,说明真是疼得厉害!

郑驰乐跟贾立对视一眼,迎上黄毅的目光说:“成,没问题。白天我得顾着县委这边的事,你要是不在意的话,我晚上再去黄家拜访。”

黄毅说:“没问题,我这就去通知家母,晚上我叫人过来接你。”见郑驰乐似乎要拒绝,他直接就堵住了郑驰乐的回应,“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等黄毅走远,贾立问郑驰乐:“你真的要去?”

郑驰乐说:“都已经答应了,难道还能反悔?”

贾立皱起眉:“黄家要是真的有问题,你过去的话不会有事吧?”

郑驰乐说:“能有什么事?难道他们准备直接把我弄死?别瞎猜了,黄家是什么层次,我又是什么层次?他们真要对付我还不简单?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摁死了,不会大费周章地将我请回家里去。黄震军的病我听靖泽他舅舅提到过,应该是确有其事,大概是从哪儿听说过我可能有办法治好才找过来吧?我去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贾立说:“那你可要小心。”

下班后郑驰乐走出县政府的大门就看到一辆军用车停在前方。

仔细一看,居然还是黄毅亲自来接人。

看来黄震军的病果然是真的。

郑驰乐心里有了底,从容不迫地上了车。

他走后没多久韩静就撺掇着连微找了过来,可惜没找着郑驰乐,只见到了贾立。

贾立对连微印象不错,将郑驰乐去了黄家的事情告诉了她。连微听到后眉头微微皱起,韩静推推她说:“怎么?担心了?这不是好事嘛,只要乐哥治好了那个……黄首长的病,又是一桩善缘。”

连微说:“情况比较复杂,没有静静你说的这么简单。”

贾立欣赏地看着连微:“你好像有什么发现?”

连微摇摇头:“没什么发现,只是觉得黄家这么大费周章地来请乐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贾立点点头,对她们说:“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吧,走,我请。”

韩静说:“那敢情好!”

连微也没反对。

于是三个人一起去找地方吃饭。

另一边,郑驰乐已经跟着黄毅抵达黄家。

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场大戏。

黄毅正准备掏钥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黄震军的怒骂:“你这个混小子,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再胡来,你居然还敢出去惹事?看我不打死你!”

黄毅连忙打开门走进去:“爸,你又打阿韬了吗?阿韬年纪还小,你不要他的生气。”

黄震军怒火更盛:“小?他还小?你看他几岁了?都二十三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我去招惹贺正秋的女儿!说什么门当户对正好一对,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黄毅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韬这也只是一时昏了头。”

黄震军说:“你总是为他找理由,你跟他那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他现在在做什么?别给他找借口了,没出息就是没出息!”

郑驰乐算是瞧出了点儿端倪,黄毅根本不是在劝架,反而是在火上加油。瞧他的神情,根本没有半点劝架应该有的急迫!

别看他处处为黄韬说话,实际上根本就是在凸显黄韬的无能。

看来黄家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不怎么融洽!

郑驰乐轻咳一声,以表示还有自己这个外人存在。

他要是一声不响地看完全套,等黄震军回过味来心里肯定会对他产生不满,所以他还是自动提醒一下比较好。

黄震军意识到郑驰乐的存在时腮帮子上的横肉抖了抖,他的声音很快就没了怒火,只不过那张脸依然不怒自威:“郑书记来了?”他转向黄毅,“阿毅你怎么不先招呼客人坐下?”

黄毅说:“郑书记快过来,让你见笑了。”

被外人看到了这种丑事,被打得翻倒在地的黄韬抬起头瞪着郑驰乐。

郑驰乐倒是想起了黄韬是谁,可不就是堵得李见坤没法去坐班的黄家小公子吗?

他没有避开黄韬的目光,平和地跟他对视片刻后就依言落座。

黄震军见他才二十出头,年纪小得很,语气也放缓了:“我听我内人说起过你,一直想当面谢谢你。”

郑驰乐说:“我也只是动动嘴皮子,没做什么。”

黄震军说:“你动动嘴皮子可就解决了我们的老大难问题啊!”见郑驰乐态度从容,他又忍不住打趣,“很多医生看到我都会手抖,你倒是镇定得很。”

郑驰乐说:“我是来治病的,病好不好治又不会因为您的身份而有所不同。如果因为身份差异心就摆不平,病肯定也难平。”

黄震军闻言微微一顿,瞅着他说:“我就遇到过一个心不平的,医术却也挺好,你也认识他。”

郑驰乐稍一思索,说道:“您说的是李见坤李医生?”

黄震军说:“是,就是他。那时候我还追过他妹妹呢,他从那时起就老是把我打出門。现在这么久了,我这个被打的都没说话,他却还是看我不顺眼,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儿?”

这话不好接,郑驰乐只能笑笑不说话。

黄震军也没打算多提,他对郑驰乐说:“郑书记现在就能给我诊诊病吗?”

郑驰乐沉吟起来。

事实上在交谈之余他已经对黄震军的身体状况做出了初步判断,黄震军脾气差劲,几乎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是体内燥火盛的征兆。而盛怒又伤肝,进一步加重这种情况,造成了恶性循环。黄毅说黄震军的创口在心口附近,应该不是伤到了肝脏——就算是伤到了肝脏,这也是一个再生功能最好的器官,那黄震军性情的失控应该跟旧创无关。

郑驰乐抬起头说:“好,那就开始吧,我想先了解一下创口的来由。”

178第三十八章:明刀

黄震军微微停顿;粗犷的脸庞居然出现了几分怀念。他的目光扫了扫认真等待回答的郑驰乐;最后停在了半空中;语气平静地陈述,“这是在越战时留下的创口;当时你猜是谁给我急救的;就是你口里的李见坤李医生。那个家伙刀子嘴豆腐心,特别地心软;在战场上还拼命救人,你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哪来的胆子往炮火阵里冲;”

郑驰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重,心里有点儿讶异。

他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听李医生提起过。”

黄震军说:“他哪会提起这些事,他要是跟你提起我那肯定是骂我居多,他啊,瞧我不顺眼已经太多年了!”他瞧着郑驰乐,“你跟他也算亲戚了,来给我评评理,我哪里对不起他了?当初我们也是有裤子一起穿、有被子一起盖的好交情啊,不就是想娶他妹妹吗?用得着把我当仇人吗?”

郑驰乐说:“也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

黄震军说:“也许真的是,赶明儿你给我好好问问。”

郑驰乐应承下来,继续问起黄震军受伤的原因。在越战时留下旧伤的人并不少,像陆冬青的父亲就是在那时候受了伤——要不是遇上他师兄吴弃疾,两条腿恐怕还是行走不便!

不管黄震军是不是有问题,这旧伤依然是黄震军曾经为了华国拼命留下来的,郑驰乐顿时也放下了成见,认认真真地为黄震军诊病。

郑驰乐曾经跟着季春来天南海北地走,这种旧创见过不少,诊断起来并不难,难的是治的过程。黄震军有个毛病,那就是对中药非常排斥,喝一口就会把胃里的东西统统吐出来。可他这个老毛病没法用西医的办法来治,西医不能根除他的病根!

郑驰乐说:“如果黄首长同意的话,我想给黄首长你做针灸治疗,同时还有个不用喝药的办法可以双管齐下来试试。”

黄震军说:“哦?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郑驰乐说:“我说实话你不要见怪,这是有人在治小儿病的时候琢磨出来的。黄首长你也知道,小孩子对药物的排斥几乎是天生的,一碗药灌进他们嘴里时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了,药效大打折扣。所以这种情况可以用浸泡法?”

黄毅插口:“就是药浴吗?”

郑驰乐摇摇头说:“不,不是药浴,药浴就太浪费了。”他娓娓地讲了出来,“是用药液浸泡双手或双脚,不过即使是局部浸泡,用的剂量依然要加大好几倍,而且不同的药通过这种办法来吸收的效果又不一样,所以整个配方都得重新调整一下。黄首长要是愿意试试的话,我可以试着写个浸泡用的方子。”

黄震军大方地说:“你是医生,听你的。郑书记你现在就写吧,我马上让阿毅去把药拿回来。”

郑驰乐说:“那好,我这就写给您。”他接过黄毅递过来的纸刷刷刷地写出一串药名和剂量,叮嘱黄毅,“多抓几剂,省得多跑。”

等黄毅拿着药方出门口,黄震军又让郑驰乐立刻给自己施针。

郑驰乐也不推辞,打开药箱开始做准备工作。

没得到离开允可、又没人理会的黄韬眼巴巴地蹲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郑驰乐给黄震军治病。见郑驰乐拿出一根根又细又长地针在做消毒处理,他撇撇嘴说:“爸,这种封建糟粕你也信,肯定是不行的!”

黄震军怒骂:“给我呆在一边反省去!”

黄韬住口了。

黄震军对郑驰乐说:“让你看笑话了,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专注做准备的郑驰乐,“郑书记,还是你有出息啊!这小子比你还大一岁呢,什么事都没干成过!我觉得他这辈子可能就是这样了,永远都不会有出息!”

黄韬在一边听得非常憋屈,可黄震军刚骂过他,他又不敢吭声。

人家父子俩的事,郑驰乐当然不好掺和进去。他说道:“令郎二十三年,一辈子才过去四分之一都不到,往后的机会还多着呢!不是有句话叫大器晚成吗?”

黄韬两眼放光:“知己啊!”

黄震军看了他一眼。

黄韬顿时噤声。

郑驰乐一乐,这倒是有点儿一家人的感觉。

黄震军目光一转,对郑驰乐说:“我有个主意,不知你答不答应。”

郑驰乐说:“黄首长请说。”

黄震军说:“你们那边不是有边防军吗?我记得你们那边的人武部部长叫吴开山,在那边干的时间也挺长了,是时候往上升一升。”

郑驰乐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说:“吴部长确实守着隽水很多年了。”

黄震军说:“像他这么出色的干部,应该早早提升!吴部长的老婆好像是省会那边的人,我琢磨着吧,不如让他调到省会去,让他多点儿机会跟纪家往来往来。”

这确实是大好事,不过郑驰乐却更不踏实了,他继续追问:“那吴部长调走以后上头会派人来接任他的位置?”

黄震军说:“当然。”

郑驰乐想到刚才话题的走向,进一步猜测:“接任的人不会是……”他看了眼在一边旁听的黄韬,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口。

黄震军说:“没错,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郑书记你看怎么样?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黄震军的目光可没这么平和,要是郑驰乐说出一个“不同意”,黄震军大概会立刻翻脸!

郑驰乐说:“如果黄首长真的愿意让令郎到隽水吃苦的话,隽水当然非常欢迎!”

黄震军还没说个准话,黄韬就叫嚷起来:“我不要去隽水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爸,你不是答应要把我搞去省城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黄震军听到他的话后只差没把肺给气炸!

郑驰乐还在,这家伙就嚷嚷着说“搞进省城”,就算郑驰乐不会拿着这点小事当他的把柄,但也泄露了他毫无心机的本质!

黄震军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我说让你去你就给我去,别想讨价还价。”

黄韬不乐意极了,谁爱去那种穷地方?他在省会那边过得不知道多自在,身边随时都跟着一批狐朋狗友,个个都捧得他浑身舒坦!

而且在省会那边还有贺正秋的女儿可以调…戏,隽水那边恐怕连个女的都少!

黄韬梗着脖子说:“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黄震军手掌举了起来,狠狠地赏了黄韬一记耳刮子:“就你也敢顶撞我?”

黄韬老实了,只不过他趁着黄韬不注意,逮着机会就恶狠狠地剜向郑驰乐。在今天之前他老爸还答应得好好的,郑驰乐一来就改变了主意,那说明他这记耳光是因为郑驰乐的到来而挨的!

他不敢对黄震军有怨气,只能把怒火都转嫁到郑驰乐身上。

这家伙是隽水县的县委书记是吧?好,好得很,既然要他去隽水,他就去!他非得弄得这家伙连觉都睡不好不可!

黄震军何等眼力?他哪会看不出黄韬已经迁怒于郑驰乐?

不过他不在意。

郑驰乐跟贺正秋走得近,而且观念跟想法都跟贺正秋那批人相近,往那边靠拢也迟早的事。

黄韬这个儿子他是不指望的了,这回黄韬对贺正秋的女儿下了手,算是把贺正秋那边得罪狠了,让他去隽水那边吃吃苦也好。

要是这个郑驰乐真的那么有能耐,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黄韬,让黄韬彻底改头换面,那可是大好事!

要是郑驰乐没那份能耐,他这个儿子的捣乱功夫可是一流的,到时候闹得隽水县鸡飞狗跳,郑驰乐恐怕也讨不了好去。等那会儿他忙得焦头烂额,恐怕就没心情往贺正秋那边靠了吧?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黄震军明刀实枪地使出来,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他可是问过郑驰乐的意见了啊!

郑驰乐瞧着黄震军带着几分冷笑的神情,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肯定没好日子可过了。

不过他没有自乱阵脚,认真给黄震军收完针后就起身道别。

黄震军让黄韬送郑驰乐离开。

黄韬将郑驰乐送上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瞧!”

莫名其妙就被人恨上了,郑驰乐觉得非常无辜。

他沉着脸回到隽水,施针带来的疲惫让他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郑驰乐就找上了杨铨。

化名为“常悔”的杨铨的新爱好是钓鱼,一早就坐在江边垂钓。

郑驰乐也借了个钓竿,一屁股坐在杨铨身边跟他一起垂钓。

两两无言。

过了许久,杨铨终究还是憋不住了:“郑书记来做什么?”

郑驰乐不吭声。

杨铨说:“听说郑书记昨天去给我们奉泰军区的黄首长看病了?”

郑驰乐说:“杨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杨铨下意识地应道:“哪里!”

郑驰乐说:“杨先生,你露陷了。”

杨铨的脸色阴沉下去。

郑驰乐说:“刚刚那句话应该我问杨先生才对,杨先生你是来做什么的?”

179第三十九章:需要

杨铨沉默下来;照理说他没怎么跟郑驰乐接触过;郑驰乐不应该生疑才是。

既然郑驰乐开门见山地问起了;杨铨也不再伪装;“你怎么发现的;”

郑驰乐直言以告,“我是医生;望闻问切是基本功,而我不久之前刚接触过你;对你的气息记忆还挺深的。再加上你的体态、动作,综合起来就猜出来了。”

杨铨问道,“你不准备抓我,”

郑驰乐说,“杨铨不是正在军方手里吗?”

杨铨哈哈大笑。

他知道郑驰乐不找人抓他的理由,就算郑驰乐再把他抓住,奉泰这边依然关不住他。

杨铨笑完以后就问郑驰乐:“那你准备怎么办?”

郑驰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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