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医路扬名-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过了好些年,那一批人也拧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再加上还有家世本来就不错的人在领头,耿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就连与耿家有世交情谊的关家不也决定在华中省“拨…乱反正”,彻底更变耿家当年在这边定下的发展规划吗?

这个当口那些怂恿他“狠点”的人倒是缩卵了,一个两个不见人,还有更无耻的是反咬一口:“你惹出来的烂摊子你自己去收拾!”

耿修武气得不轻,却又拿他们没办法。

临行前耿修武去见叶仲荣就是想寻求解决办法,叶仲荣在那批知青里面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在这方面他有着极大的发言权。

叶仲荣只给了他一个建议:“解铃还须系铃人。”

其实就是家里那些人的话换个委婉点儿的说法。

耿修武只能亲自跑淮昌一趟。

他当然知道自己和魏其能不可能尽释前嫌,因为他在来时就得知了魏其能离婚的消息。

魏其能一生中最应该意气风发的岁月被他毁掉了,美满的家庭也随之分崩离析,他能指望魏其能跟他哥俩好吗?当然不能。

但是他需要魏其能配合自己做出那样的姿态。

这一点他倒是有把握。

魏其能这个人说白了就是理想主义者,只要家里那帮子人不再执着于“报复”、肯退那么一步帮关振远搞好华中省,魏其能肯定会答应——就算魏其能不答应,成钧也会劝他答应!

想到成钧,耿修武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巴巴地跑来求和,那家伙一定会笑死他吧?

37第三十七章:昏招

耿修武想什么就来什么,在郑驰乐敲开校长办公室时他就看到了成钧。

仔细一算;他跟成钧已经有很多年没见面了;真正见到成钧时耿修武只觉得陌生。

成钧也已经四十有余;但他两鬓修得短而平直,显得非常精神。似乎是为了方便行走山路;成钧穿着最普通不过的便装;衣袖半撩起,正指着桌上的地图跟魏其能交谈着什么。

即使是那样不伦不类的装扮,他看上去也并不比着装齐整的耿修武落魄。

有些人无论摆在什么地方都会闪光。

成钧听到郑驰乐的声音后也抬起头,正好对上耿修武的目光。

他站了起来;语气平和:“耿部长亲自下来视察;真是让我们感到荣幸。”

这话儿明明不带半点讽刺,却还是直直地刺在耿修武心头。

只有耿修武才知道这些年他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本就不是天赋多好的人,能被成钧喊这么一声“耿部长”完全是依靠家族那点儿余荫。

耿修武看了眼桌上的地图,说道:“成老师在这边也过得怡然自得。”

已经提前接到通知,魏其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耿修武和成钧那暗藏机锋的对话也没太吃惊。

孟局长那边之所以亲自打电话通知他,就是想劝他别跟耿修武撕破脸,言语中透出来的担忧和关爱是十分明显的。

魏其能知道这份担忧源自于他以前的冲动脾气。

不过魏其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魏其能了。

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魏书记家的公子”,当然不会给耿修武好脸色看。以前他无惧于跟耿家硬碰硬,无论是妻子阻止还是长辈劝阻都不能让他低头。

如今他的妻子带着儿子离开了他,意气风发的自己也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棱角,魏其能看到耿修武时心里出奇地坦然。

这些年来的愤懑与不甘不知不觉也被磨光了。

魏其能礼仪十足地说:“耿部长坐吧。”

郑驰乐知道自己杵在一边有点碍眼,于是蹬蹬蹬地跑去给他们倒水,想借机旁听。

成钧和他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哪会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一个眼神让他赶紧离开。

郑驰乐只能郁闷地离开。

耿修武注意到成钧的表情,起了话头:“这小孩倒是挺机灵的。”

成钧也不想气氛太僵,回道:“这家伙就是机灵过了头,人小鬼大。小小年纪的,勾搭起人来就特别厉害,岚山这一片还真没几个人不喜欢他的,上次潘明理他侄女过来治腿,治好以后就不想走了。”

耿修武听他说得仔细,一时有些恍惚,笑骂:“潘明理那家伙自己儿子不疼,对他侄女倒是好得很。”

成钧说:“儿子就是要粗养,太疼他反而会纵出事儿来。”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仿佛真的叙起旧来,可渐渐地就词穷了,他们之间除了潘明理这个共同的朋友之外已经无话可说。

成钧决定终止这并不令人愉快的闲谈:“你这次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耿修武沉默下来。

成钧也在场,无疑使耿修武觉得将要说出口的话显得更为难堪。

耿修武本就不是叶仲荣、关振远还有他死去的大哥那一挂的,他能力不太出众,当初他、潘明理、成钧一起念书的时候成钧就是拿主意的那个。

潘明理一向看得很通达,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始终坚定地站在潘明哲后面,一切都向潘明哲的决定看齐。

只有他心有不甘,总是想着要跟大哥一别苗头,甚至跟着潘明理到军队里熬上一段时间,想靠别的路子出头。

可当他大哥这座大山真正消失了以后,他才发现坐在那个位置需要面对的是什么。那样的重责并不是他能胜任的,最开始那暗藏的兴奋劲头过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浓浓的挫败感——因为他似乎怎么做都不对,总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诸如“如果你大哥还在……”之类的话。

被泼了一次次冷水的耿修武想起了成钧,通过电话请求成钧到首都帮自己。

成钧却选择留在淮昌帮助他老师的儿子魏其能。

好友的背弃始终让耿修武耿耿于怀,可想到耿家的处境,耿修武终究还是收拾好了心情,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来意讲清楚。

按照他家老爷子的说法,耿家他是撑不起来的,不如暂时退居二线韬光养晦。耿老爷子很看好关振远,临行前一再叮嘱他把当初搞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好好支持这位“表亲”。

自家老爷子只差没从病床上跳起来骂人了,耿修武心里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照办。

耿修武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低头向魏其能道歉:“这些年来是我不好,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试着找一条好走的路子……”

成钧和魏其能对视一眼,沉默地看着耿修武。

前些年魏其能不是没有尝试过别的路子,可每一回都被堵了路,一直到他连公考资格都没了,耿家那边才肯罢手。

耿修武这时候来说这种话,无疑是滑稽的。

耿修武受不了成钧那讥讽般的目光,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说了。

他破罐子摔破地把自己的处境和耿家的窘况统统开诚布公地告诉成钧和魏其能。

成钧和魏其能都是明白人,听完耿修武的话后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求和。

魏其能虽然消沉了很久,可这些年也渐渐走出来了。

回过神来一看,他就明白自己沾着他父亲的光在许多人那里得到了厚待。比如说关振远,如果他不是魏长冶的儿子,关振远肯定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由小见大,虽然他父亲已经死了许多年,影响力却还在。随着那些崇敬着他父亲的人逐渐成长起来,这份影响力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还在逐步扩大。

不管这些人是真的为他父亲而出头,还是假借他父亲的名义求名求利,他们都已经凝聚成一股不小的力量。再给他们一点儿时间,逐渐走向衰落的耿家必然无法与他抗衡。耿家当初压制他们时有多狠,遭遇的反弹就会有多大。

这就是耿修武“求和”的原因。

耿家想让那些人师出无名。

魏其能理清了其中的关节,平静地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耿修武语塞。

有人想为魏家鸣不平,有人想为当初名为“报复”实为迁怒的闹剧讨回公道,为什么魏其能要答应?

因为魏其能比较理想主义?

因为比起个人的得失魏其能更在意岚山——乃至于整个淮昌——甚至华中省的前景?

得要多么卑劣的人,才会抓住这种心理当筹码?

耿修武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令他无地自容的羞愧。

他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但想到卧病在床的老爷子,终究还是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无耻的话:“关振远是我们家老爷子一手保荐的,他的能力和人品你们应该都已经看到了,新城区规划、岚山开发、防污治污这些重大项目都是他一手促成的,淮昌现在离不开他。在这种关头要是起了波折,对淮昌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关振远在家中并不是长子,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位,就算关老爷子疼他也不好太过偏心。他能成为淮昌的一把手是因为耿家觉得这边没法收拾了,又不想把它交给别人,就将关振远推了上来。

关振远倒是一点都不畏难,接手了这种烂摊子也没有半句怨言,照样做得有声有色。

这也成了耿修武的筹码。

成钧听完后觉得怒火中烧,最后却还是冷静下来,走到阳台外面抽起了烟。

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耿修武这个朋友是真的到头了,往后也许连表面的平和都无法维持。

耿修武跟魏其能的交谈还在继续,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离开。

走的时候耿修武没有跟成钧打招呼。

成钧站在阳台上看着耿修武快步离开教学楼,仿佛觉得背后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似的。

他觉得有些可悲。

以前耿修武虽然不太成熟,但至少心怀赤诚,为人坦荡。接手耿修文留下的一切后,耿修武就逐渐丧失了本心,先是被权势驱使着前进,如今又被权势压得后退,进退都不是由不得他自己决定。

成钧摁熄手里的烟,转过身就看见了正在锁门的魏其能。

他问道:“你答应了?”

“答应了。”魏其能看着他手上的烟蒂,说道:“你从来都不抽烟,难得见你破例。”

成钧苦笑,叹息着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魏其能说:“他说得也有道理,如果那些人真的一心为我们魏家抱不平,那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如果有些人只想借着为我们魏家抱不平的名义谋求私利,我没必要给他们当枪使。”

真心为魏家抱不平的人当然不少,魏其能这些年都记在心里。可耿修武提到的那些人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些针对耿家的举措与其说是“以牙还牙”,还不如说是扯着“魏长冶”这张皮在壮大自己。

魏其能这段时间跟关振远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对关振远是打心里服气的,并不想扯关振远后腿。

所以他答应了耿修武的“求和”请求。

反正要做出“和解”的姿态也只是跟关振远走得更近一点而已,对他来说又不是多为难的事。

成钧见魏其能面色坦然,没有丝毫勉强,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而另一边耿修武离开岚山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零星的灯火亮在远处的山脚。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迈,似乎感觉不到腿部的麻木,一直到走进了山外的小镇、走进了其他人落脚的招待所,他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听着跟自己一起过来的人一个个都敬畏地喊他“耿部长”,耿修武笑了笑,回房休息。

其他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点儿迷惑:耿部长居然朝他们笑了?

不久之后郑驰乐又收到了关靖泽的信,里面提到了耿修武的事,耿修武又在淮昌那边呆了几天,到关家拜访过许多回。

跟以前相比,耿修武似乎变了个人,至少看起来要沉稳了许多。只是他一向锐利的眼神似乎黯淡了不少,有一回吴弃疾也在他们家,耿修武走后吴弃疾跟他父亲说:“他似乎遭遇了很大的打击。”

信末关靖泽又提到一件事,说是省院那边接收了两个病婴,那两个婴儿出生后身上就长出了鳞片,这病太稀奇了,所有人都一筹莫展,连吴弃疾都被请了过去。

关靖泽猜测:“也许吴弃疾会提议省院把你师父请出来。”

郑驰乐看完信后一愣,想起了前些天邮递员告诉自己的“怪事”。

他收起信后也不耽搁,当下就找到了季春来把这事说了出来。

前几天郑驰乐也有把那桩“怪事”转述给季春来,可当时那两个婴儿已经送到省院医治,季春来根本没有出面的道理,他们师徒两人也就随口讨论了几句,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听到郑驰乐的话,季春来有一瞬的沉默。

接着季春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会的东西都已经教给他了。”

郑驰乐一愣,然后很快转过弯来:吴弃疾应该能治这个病,但他却故意没治,想让师父出面。

郑驰乐忍不住为吴弃疾擦一把冷汗,这种做法就算是其他人也绝对会看不惯,何况是他师父!

郑驰乐说:“那师父……”

季春来说:“你把药箱拿过来,跟我走一趟。”

不管这是吴弃疾是真的治不好也好、假装不会治也罢,他都没办法弃病人于不顾。

郑驰乐来了精神:“要去老雁镇?”

季春来治病向来讲究寻根问底,当时他们讨论时就说了,像这种没有先例可循的病例想查清楚病因首先就要去发病的地方看看。

这些工作做实了,将病治好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郑驰乐马上跑去拿出药箱跟着季春来往外跑。

师徒两人赶到老雁镇时灯火已经亮了起来,郑驰乐跟人问了路,领着季春来直奔卫生站。

本来卫生站那边听到他们要问病婴的事就想赶人,可郑驰乐是谁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从来不会有说服不了的人。

在郑驰乐的游说之下,当天有经手的医护人员都被喊了出来,一一给他们描述了当天的情况。

最后季春来和郑驰乐还被带到产房和病房看了一圈。

当天用过的东西都被处理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消了毒,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郑驰乐跟人要了杯卫生站的开水砸吧了两口,最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郑驰乐认认真真地记录下发现病情的时间、发病时的症状、周围的环境等等,心里还是没底。

他忍不住问季春来:“病征主要出现在皮肤上,可能是内因造成的,也可能是外因造成的,我们在这里似乎找不到外因……”

季春来点点头,顺势引导:“那我们换个方向入手,你觉得应该找什么方向?”

郑驰乐说:“内因很大可能跟母方有关。”他问还没离开的医护人员,“你们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

出了这种事,医院的人当然少不了打听一下,所以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这倒是巧了,他们都是今年年初才迁回镇子里来的,以前也都住在我们省的北边,跟华北省很接近。”

郑驰乐把这个线索记下了。

季春来沉吟片刻,跟医护人员道歉以后转头对郑驰乐说:“走吧,回去了。”

郑驰乐想问季春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看到季春来一脸疲惫,顿时把话咽了回去,自个儿在心里思索起来。

最后一个线索确实很重要,同时遇到两个相似的病例是很幸运的,一对比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都是北边,接近华北省。

郑驰乐暗暗记下这个线索,跟着季春来跑回岚山小学。

当晚郑驰乐半梦半醒之间还在琢磨吴弃疾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

就算真想见师父,也不必来这么一手啊!这不是把师父越逼越远吗?

难道当初师父说的是真的,这个人眼里只有权势和名利,根本毫无医德?

38第三十八章:病因

就像是约好了一样;第二天一早魏其能就找上了季春来,跟他说起省院那边的情况。

原来省院本来是想找吴弃疾的,可吴弃疾前些天跟省院医疗队下乡跟进污染物致癌的情况,他回来后本来要去看看病婴;没想到几日来的奔波把他自己给累倒了,踏上回程时就不停地咳嗽。

季春来没去琢磨这些情况是真是假,正好魏其能也要去省城办事;他和郑驰乐搭魏其能的顺风车出山。

秋风凉了,郑驰乐也穿上了关靖泽捎来的外套。

跳下车的时候郑驰乐正好见到吴弃疾站在省院门口那只大狮子旁;他带着白色的口罩;比起上次见面时看起来憔悴了几分;想来电话里说的疲劳过度并不是假话。

郑驰乐瞧见了,季春来自然也瞧见了。

他站在原处一会儿;走上前说:“病人在哪里?”

听到季春来开口,吴弃疾眼里掠过一丝喜意。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他那因为缺乏睡眠、疲累不堪而变得沙哑的声音说道:“您跟我来。”

季春来跟着吴弃疾往里走,被忽略的郑驰乐只能抱起药箱自个儿跟着他们跑。

吴弃疾敲响办公室门时里头的医师们正针对两个病婴的情况进行辩证,见到吴弃疾时一下子安静下来。

郑驰乐明显感受到几道带有敌意的目光。

这不难理解。

吴弃疾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对于医生这一行来说依然是太年轻了,再加上他并不在省院任职,上头把他找过来等于是打了在座所有人的脸!

就算吴弃疾后来平步青云,不也有许多人认为他是靠着后台走上去的吗?圈内对他的医术各有评议,始终不认同他的人也是有的。

不过吴弃疾还没开口,省院的院长许国昌已经站了起来,走上前热络地握住季春来的手:“季先生,终于又见面了。”

许国昌同样已经年过半百,鬓发已经开始发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看得出是真情洋溢。

季春来一时有些想不起这个人,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许国昌是谁。原来当初许国昌也下过乡支援医疗条件落后的地区,当时季春来正好也去了那儿,见许国昌是个挺有想法的人就多留了几天,跟许国昌探讨过许多医术上的东西。

他乡逢故知,季春来也露出了笑容:“叫什么先生?少来埋汰我,叫我老季就行了。”

许国昌也不多说,拉着他就跟人介绍:“这位就是季春来,建国前那位姓李的葫芦居士嫡传弟子,我这儿从来不讲究什么民间派学院派,谁治得好病我就听谁的。”

听到季春来和葫芦居士两个名字,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季春来也许有人没听过,葫芦居士却是人人皆知的。

葫芦居士之所以那么有名是因为他是开国那一位的医生,说是“御医”也不为过。他是个道士,没留下姓名,只告诉别人自己姓李,由于他喜欢拿着个葫芦喝酒,片刻都不离身,因而那位戏称他为“葫芦居士”。

葫芦居士脾气古怪,一生中没几个亲近人,老来倒是收了个徒弟,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后来葫芦居士跟那位生了嫌隙,挥挥衣袖带着这个徒弟云游四海。

谁都不知道葫芦居士的下落,也不知道他的生死,直到某地大灾后季春来出现在那一带帮忙完成了灾后防疫工作,才有人渐渐注意到昔日那位葫芦居士的徒弟已经出师。

季春来这人也有些古怪,他平生的热情似乎全都放在了医道上,只要跟他聊医学上的东西他可以不眠不休地跟你交流个三天三夜,可你要是想从他那儿听到别的东西,那绝对是白日做梦——他半句都不会多说。而且即使碰上了真正的知交,要离开的时候心里也不会有半点不舍。

因此季春来的名声虽然越来越响亮,行踪却鲜少有人知道。也正是由于季春来行踪不定,平时找不着人实在太正常了,他坐牢的这些年才会无人探望也无人知晓。

吴弃疾倒是打听到了,但季春来不肯见他,而且那时他还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医生,根本没办法帮上忙。

总而言之,季春来和他的师父几乎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许国昌突然拉出个人说这就是季春来,其他人自然反应不过来,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国昌也不管气氛冷不冷,朝这个病案的主治医生说:“把情况说一说。”

提到病情,所有人都回过神来。能进省院的医生自然有两把刷子,三两下就把病婴的情况详细地介绍完毕。

最后都齐齐地望向季春来。

季春来哭笑不得:“难道我只靠你们的转述就能知道能不能治吗?”

许国昌一拍额头:“走,我带你去病房看看。小吴啊,回去休息吧,你跑东边那事儿就已经累得慌了,这边你就别操心了。”

吴弃疾静静地看着季春来。

不管吴弃疾是真病了还是自己把自己折腾病的,他脸上的疲态都不是装出来的。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季春来最终还是叹息着说:“快去休息。”

吴弃疾点点头,目送他们前往病房。

郑驰乐抱着药箱亦步亦趋地跟在季春来身后,脑海里却回放着吴弃疾不同于以往的沉默。

这个时候他师父和“师兄”之间的矛盾似乎还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至少他师父还把那个代表着师门传承的药箱留在吴弃疾手上。

想到自己对“师兄”的揣测,郑驰乐不由深思起来:也许后来也是因为这样的误会不断地加深着师父和“师兄”间的矛盾?

不过郑驰乐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思索这个问题,因为病房很快就到了。

郑驰乐也见到了病婴之一。

病婴的情况并没有邮递员那天说的那么可怕,身体上的“鳞片”并不密集——至少看起来还不是很像“穿山甲”。不过这可是省院这么多医生努力了几天后才有的效果,也许本来确实严重得很。

郑驰乐还在揣测,季春来已经走到病婴床边开始诊断病情,郑驰乐则观察病婴父母。

由于婴儿的疾病大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