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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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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面是韩老爷子,郑驰乐却也没太拘谨,察觉韩老爷子在看着自己后他笑了笑:“我要吃挺多的,下午还有事,饿着没精神,剩下这些菜我就包圆了。”

韩老爷子越看越喜欢。

在他这一辈人眼里孩子能吃就是福!他不是没跟郑驰乐这么小的娃儿吃过饭,只不过能跟他接触的孩子家庭都不一般,在他面前反倒不如郑驰乐放得开,至少没哪个人敢放开肚皮来吃。

而且郑驰乐虽然吃得不少,但仪态还是很端正的,吃相很好,不会狼吞虎咽。

这样吃饭才是享受。

韩老爷子始终觉得教养不是忍出来的,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所以他一向最看不上在他面前藏着掖着的人,倒是郑驰乐这样的脾气很对他胃口。

真是越看越满意。

等郑驰乐吃饱,桌上也换上了两杯开水。

韩老爷子和郑驰乐对视片刻,说道:“我第一次见到老郑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我刚到任上,叫他来跟我一起吃饭,他还真的大大咧咧地来了——不仅来了,还吃得很开怀。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他教出来的。”

郑驰乐一愣,恍然回到了儿时的生活。

那时候他向来无法无天,郑存汉脾气暴烈,动不动就劈头盖脸的骂,可他不服,昂起脖子就跟郑存汉吵。可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的,他三四岁时拿了郑存汉的毛笔到处乱画,郑存汉看到后出奇地没骂他,反而开始给他启蒙。

他那手字就是从郑存汉那学来的。

那时郑存汉曾经这样教他:“做人就要跟写大字一样,恪守原则,方正刚直,该退的时候你要退,该进的时候你要进,就算是弯了、折了,心里也要有个度在那儿——要不然看上去就很难看,字不成字,人不成人。”

“前世”的怨怼渐渐淡却后,那些被遗忘的相处时光反而清晰起来。

他的性格确实跟外公十分相似。

郑驰乐说:“老头子确实教给我很多道理。”他以为韩老爷子是为了了解郑存汉后来的生活才把他叫过来,自发地聊起了一些关于自家外公的事。

韩老爷子也不打断,只是仔细地听着。他已经打听到了,郑存汉对外一向宣称郑驰乐是他老战友的遗孤,所以郑驰乐要管郑存汉当父亲,要管亲生母亲当姐姐。据说有段时间郑驰乐闹腾得厉害,被郑存汉送到了岚山监狱附近的小学寄宿。

自那以后郑驰乐就学乖了,成绩依然优异,但却没了那上天入地浑不怕的牛脾气。

韩老爷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过人世间的辛酸苦辣他多少也尝了个遍。

他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从小被告知没有了父母亲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更何况郑驰乐的亲生母亲郑彤本来就在身边!

从他发现的蛛丝马迹看来,郑驰乐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也许郑彤曾经因为一时情难自禁而将真相告诉了他,偏偏又被顽固过头的郑存汉死死按着不让相认,郑驰乐才会那么闹腾。

后来被远送、被告知郑彤结了婚,这个小娃儿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韩老爷子本来就有些喜欢郑驰乐,这么一想总觉得为这个小娃儿难受。

从总的方面看来,郑存汉的做法是对的,按照他的安排去做郑驰乐母子俩绝对可以和乐一世,做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弟。可郑存汉做事总会忘记考虑感情这一变数,母子日夜相处,那样的秘密又怎么可能隐藏一世?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郑存汉自己那样绝决,遇事总是不带丝毫感情地做出选择。

韩老爷子看着郑驰乐,目光越发爱惜。

郑驰乐挑出跟郑存汉有关的记忆给韩老爷子说了一遍,却不其然地对上了韩老爷子满是关爱的双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韩老爷子的情绪早已收放自如,他怕吓着了郑驰乐,缓声说:“这些年老郑过得不是很好啊。”接着反倒是他给郑驰乐说起了郑存汉当初的事。

郑存汉鲜少提起自己的事,郑驰乐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样的过往。

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峥嵘岁月,可对于郑存汉而言那并不是多好的回忆,因此他始终闭口不提。

但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那段日子也有种别样的不凡——即使故事的结局并不美好。

郑驰乐沉默下来。

郑存汉临去前的一晚也特别叮嘱他别搅和到叶家那趟浑水里面,回想起来郑存汉当时确实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没想到藏着的是这样的过去。

有这么一段老恩怨在,情况就更加复杂了。

郑驰乐理解叶盛鸿的怨怒,如果他不是重来了一遍,肯定也没法放下心结重新审视一切。也许郑存汉的做法有他自己的道理,有他自己的考量,是当时的最佳选择,可他们在感情上依然无法接受。

现在他外公已经死了,这注定是一段无解的仇怨。

所以郑存汉再三叮嘱他别跟叶家扯上关系。

只不过……

郑驰乐的心猛地一跳。

韩老爷子为什么要对他说起这些?从韩老爷子的话里看来当初他们也并没有多深厚的交情,为什么会特意把他找过来聊这么久?

郑驰乐可不信韩老爷子是因为老来寂寞,想找个人聊聊!

郑驰乐抬眼直迎韩老爷子的目光。

韩老爷子喜欢他敏捷的思维,也不绕弯子了,他善意地一笑:“其实我找你来不是想聊这些,这几天我打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这刻意的停顿让郑驰乐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韩老爷子似乎还有意吊他胃口,郑驰乐眼神微凛:“老首长,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这下轮到韩老爷子愣住了。

他看着郑驰乐坚定的目光,心中一恍惚,恍然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郑存汉。那时候他并不同意郑存汉去出最后一个任务,可不知怎地,对上郑存汉的双眼后他居然无法拒绝。

就是这样的秉性!只要认定了的事他就会朝着自己选好的方向走下去,无论前面是荆棘满路还是鲜花遍地,对于这样的人来说都没有差别。

韩老爷子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大包大揽地将事情安排下去,否则这娃儿要是犯了拧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老爷子也看着郑驰乐:“说吧。”

郑驰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知道您也许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我这里只有我知道的版本,我的母亲下乡时爱上了一个城里来的知青,比她大上几岁,说自己叫荣重。分别时他们没有给过彼此任何承诺,于是各自回家以后我的母亲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直到我五岁那年她看到一个同窗从首都带回来的婚宴照片,才知道自己连对方的真名都不知道。而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荣重’其实叫叶仲荣,很清晰易懂的化名,而且非常贴切。”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依旧带上了点儿讽刺。

对于无关的人,郑驰乐嘲讽起来一向没有客气可言。

韩老爷子当然听得懂他的话,郑驰乐的意思是叶仲荣以荣华权贵为重,他想要为女婿辩解几句,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单薄太牵强。当时的情况叶仲荣是骑虎难下没错,可他要是把话说明白了,韩家能挑的人多得是,难道还非逼着他答应不可?

韩家可不会丢了自己的脸面!

可叶仲荣这些年对自己女儿确实没话说,即使自己女儿身体弱、自己女儿没法生儿育女,叶仲荣依然尽好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对于他来说,这个女婿是合格的。

可惜这种合格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家庭的不幸之上。

韩老爷子自认这辈子行事正直,几乎没有对不起谁过。看着郑驰乐稚气犹存却带着决绝的脸,韩老爷子叹了口气:“有句老话说得好,镜难自照,剑难自击,在大事上仲荣他从不含糊,可是在自己的事情上面他总是做不出好的决断。”

郑驰乐不说话。

韩老爷子正色说:“你不想跟叶家扯上关系,对吗?”

郑驰乐点点头。

韩老爷子说:“我有个想法,你听一听吧。”

郑驰乐说:“老首长您说。”

韩老爷子微微闭眼:“我也不赞同你回叶家。”

郑驰乐早有所料,静静等着韩老爷子的下文。

韩老爷子观察着郑驰乐的神情,见郑驰乐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心里更为欣赏。

沉得住气才能做得成事儿。

他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叶家不适合回去,表面上看起来叶家现在是和乐融融,实际上早就已经到处都是暗涌,你回去的话很容易会变成叶家各支斗争的牺牲品。”

听到韩老爷子在为自己考虑,郑驰乐沉默下来。

他有点不解,一般人听说自己女婿有‘私生子’不是会暴跳如雷的吗?

韩老爷子看出了他的疑惑,委婉地解释道:“你知道叶家,知道仲荣,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孩子?”

郑驰乐心头一震。

没有!一直都没有!即使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未来”,叶仲荣也没有孩子。

韩老爷子见他面色恍然,沉声说道:“叶家老大揽权心很重,对仲荣非常忌惮。当初仲荣会成为我女婿,就是因为他在背后推动,他就是要让仲荣后继无人——因为那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女儿的身体状况,诞育子女是不可能的事。说实话,知道你的存在时我是挺恼火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过后我就高兴了,有些人处心积虑地算计,终究算不过天意!”他保证,“乐乐你放心,我不会擅自安排你的人生,更不会让你暴…露在他们眼皮底下。我只有一个作为一位父亲的不情之请——”

郑驰乐微怔:“您尽管说。”

韩老爷子说:“听说你的师父季春来是当年那位‘葫芦居士’唯一的弟子,医术超群,而且最擅长用温和的药物来调理病体。我想让我从小病弱的女儿到你们淮昌那边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慢慢养好。”

郑驰乐知道韩老爷子只有一个女儿,可韩老爷子摆出这样的姿态、搬出这样的理由,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就算他现在拒绝了,韩老爷子也能直接找上他师父,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老狐狸!

郑驰乐绷着一张脸:“好,我会转告师父。”

58第五十八章:索求

郑驰乐离开韩老爷子的住处没多久,关振远就到了。关振远这次拜访是跟韩老爷子谈起自己的打算;他在永交省的任期还有一年;但他并不想回去得太早,进了中央省固然可以大步迈;可那儿能人多,做事反而束着手脚。

关振远的少年时期就是在首都度过的;对于首都的明流暗涌悉数看在眼里,他现在虽然资历够了;却还是没有真正能拿出手、真正能帮他站稳脚跟的资本。在永交这四年关振远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往前走;救灾期间首都本家没给他来过半个电话;关振远终于明白了家里的意思:他要走不一样的路;就只能他自己走!

如果在这之前韩老爷子过来巡查;关振远或许还有顾忌,可这一次站在岌岌可危的河堤上看着汹涌的洪水席卷而来,他觉得任何助力他都应该接纳。

因为这次灾难并非不能减少损失和伤亡!

这条河堤的重修计划早就在永交省委提上日程,只是财政上迟迟下不来——永交穷,简直是穷到底儿了!

原本永交的交通网络就是七拼八凑建起来的,施工质量到底如何,看看每年永交主干线被阻断的次数就知道了。至于河堤则更糟糕,几乎都是建国初的工程,四年来为了让它扛住前些年的小型洪灾,关振远已经从财政里挤出钱来堵缺口——永交根本没有钱重修,只能先补一补,要重修只能靠国家支持。

可报告递上去,专款却迟迟没有下拨,理由每次都是河堤刚刚才修过,没必要继续“劳民伤财”。有两次耿老爷子帮忙开了口,倒是下来了一部分,只是后续款项又杳然无音。关振远派了好几次人回首都,结果都被冷遇。

最让关振远感到心寒的是在这期间关振德那边又揽下了几个大项目,这说明家里不是没办法帮上忙,只是想把能量集中在“最重要”的地方。

即使这并不是由老爷子直接授意,却也是老爷子的态度决定了下边的人会怎么对待他和关振德。

关振远其实隐隐有预感,总会走到这一步的。

他少时虽然没像关振德那样在外流落,可也是跟着家里人熬过一段苦日子,照理说应该跟家里人更亲近才是。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也许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有征兆了吧,因为那时候他母亲就常常看着他落泪,惦念着大哥。每当他表现不如意时,老爷子也常常看着他叹气,“如果你大哥在……”

关振德这个名字始终笼罩在关振远的头顶上。

他并没有气馁,只是努力地提升自己,以求达到他们能让他们满意的标准。只可惜他似乎并没有成功,一直到关振德回到家中,他依然没被父母正眼过。

那时候他不服气,非要跟关振德较劲,事事都压着刚回到首都、还茫然不知所措的关振德一头。他原想着是让老爷子看看谁才是有出息的那个,结果反而被喊回去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怒斥他心里没有半点手足情谊。

自那以后,父子间感情淡了,兄弟间也再无转圜。

随着年岁渐长,关振远倒也放下了年少时的执念。

只是这四年来的遭遇让那份不平再一次涌上心头。

清晰,鲜明,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深深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可以忍让,有些东西不能忍、不能让!

所以关振远坐到了韩老爷子面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再给他一个任期,他会把永交建设起来!

关振远在永交呆了四年,越发觉得这个地方跟自己十分相像,它不受重视——甚至常常被忽视。

落后贫瘠是它身上撕不去的标签,并且还因为“流放之地”这顶帽子让整个省委班子都有些丧气。

所有人都认为它理应一直这样下去,它无法提供更多的产出、无法上交更多的税收,所以在国家发展委员会制定年度发展规划时它永远应该为其他省让路。

关振远不甘心。

没错,他不甘心。

他看着永交省的境况,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所以他决定以永交为起点。

关振远当然没有跟韩老爷子坦言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只是把自己这四年来反复推敲过的计划诚诚恳恳地告知韩老爷子,希冀能从这位声望极高的老人这边获得支持。

韩老爷子听完后沉默了。

过了许久,韩老爷子才叹息着说:“振远,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啊……”

关振远说:“想走从政这条路,本来就没几个人不辛苦的,就看辛苦得值不值得。”

韩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觉得自己的辛苦值得吗?”

关振远迎上了韩老爷子审视般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说:“值得!”

虽然没有得到老爷子的喜爱、没有得到少时想要的回应、没有得到来自家庭的爱意,可是他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渐渐地他有了妻儿、渐渐地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渐渐地他可以一展自己的抱负、渐渐地有很多人满脸笑容地喊他一声“关书记”,即使是在风雨中、即使是在灾害到来时、即使入口只有难以下咽的粗糙米饭,他依然能看到许多真挚的面孔。

甚至还有人怕他的身体受不住连日奔波劳累,联合起来劝他离开救灾前线去休息。

这些都是他得到的。

关振远总觉得失去了一些东西,老天就会给予他另外一些东西。他所失去的和他所得到的也许并不能相互抵消,可他已经有了继续往前走的动力。

因而关振远没有丝毫犹豫,也不打算回头去叹惋什么。

韩老爷子看着关振远片刻,许下承诺:“你要是能拿出章程来,我给你特批。我批不下的,也会尽量帮你争取优惠政策。你尽管放开手去做,如果你将永交带出了困境,中央省就有你的位置!”

关振远心中震动不已。

他原本只想着从韩老爷子这儿得到一点支持,没想到韩老爷子直接给他画了这么大一个饼。

关振远肃颜回应:“我不敢托大,但保证会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安排下去!”

关振远结束了跟韩老爷子的谈话后就跟郑彤进行了一次通话。

这时候乘风机械厂已经签下了轿车生产技术的合同,建立了配套零部件生产体系。虽然名声还没有传遍全国,但在加入了华中省“汽造一条龙”项目,它已经走到了华中省内的最顶端。

夫妻两人分居两地,感情倒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不过接到关振远的电话时郑彤还是有些诧异:毕竟关振远从来不会在这个点来电话。

郑彤问道:“振远,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关振远静默片刻,说道:“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郑彤听他语气严肃,追问道:“什么事?”

关振远说:“我想你过来帮我。”

郑彤微微一怔。

关振远跟郑彤进行了一场漫长的谈话,这四年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的阻难他都一一说了出口。他希望郑彤能到永交发展,而且希望她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他希望郑彤带上技术、带上人,并且尽力说服其他厂商跟过来。

这一次他准备旗帜鲜明地做事。

关振远知道要郑彤放下乘风的大好局面到永交来并不公平——甚至是中非常自私的想法,但是他需要郑彤跟自己并肩努力,也需要夫妻间的濡沫之情作为支撑。

郑彤听完关振远的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她并不是在思索该不该答应,而是在思索自己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交接工作。

这四年来为了挤出一点时间来照顾女儿,她悉心培养了几个得力的副厂长,整个汽造项目也带着他们全程跟进,就算她带走几个人也不至于让项目出问题。厂里的其他工作并不复杂,各项章程也订得非常详细,离了她也没事儿。

至于人和技术,这个需要经过市政那边放行。不过耿老爷子对关振远一向关爱有加,应该不会阻拦。

唯一没把握的就是怎么说服其他人到永交发展。

郑彤心思转得快,很快就有了决定:“好,我过去。”

关振远心里感动不已,夫妻俩又商量了很久才挂断电话。

郑驰乐知道这件事时已经回到了淮昌。

他还没把凳子做热就跳了起来,直奔关家。关靖泽告诉过他“前世”的事儿,那时候关振远和郑彤也是齐心协力地共度难关,一不留神就疏忽了对佳佳的照料,让佳佳生了重病。

两个人把事情拼凑了一遍,那时候大约是机械厂遇上了危机、他又突然失踪,郑彤同时为两件事焦虑无比,而关振远忙于应对危机,张妈又临时请了两天的假,才会没注意到佳佳的情况。关靖泽还猜测当初郑彤并不是没有找过他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请求关振远帮忙找人,才会让他的存在落入首都那边的人视野里。

否则谁会注意到当初还是个小孩子的他?

越来越多的事实铺开在眼前,郑驰乐就越觉得自己应该尽力去避免一切厄运。

这是只有他才能去做的事,因为只有他和关靖泽知道不避开的话会走向怎么样的未来。

郑驰乐敲响关家门时来开门的是张妈,见到他以后张妈和蔼地笑了起来:“乐乐,你来了?芽芽一直念着你呢。”

她话还没落音,听到动静的小女娃儿就咚咚咚地跑了出来,见到郑驰乐后脸上笑开了花,像是吃到了世界上最甜蜜的糖果:“小舅舅,小舅舅!你来了,小舅舅!”她欢呼着扑进了郑驰乐的怀里。

郑驰乐被她冲得往后晃了晃,但他臂力不错,当下就稳稳地将人接住,他一手将妹妹抱了起来,一手将一旁的袋子打开:“芽芽乖,你萌萌哥托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佳佳显然很开心:“喜欢!”她紧紧地搂住郑驰乐的脖子,在郑驰乐的脸颊吧唧地亲了一口,“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小舅舅!”

郑驰乐被逗笑了,存心逗弄她:“你‘萌萌哥’听到会伤心的。”语气绷得特别特别严肃。

佳佳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那就不告诉他!”

郑驰乐说:“可是张妈也听到了啊。”

佳佳苦恼地皱起小眉头。

郑驰乐刮刮她的鼻子:“这样吧,我去跟张妈商量商量,你先去把萌萌哥送你的拼图拼好好不好?我商量完了就来看看你的成果。”

佳佳嗓儿清脆:“好!”

郑驰乐目送佳佳往客厅跑,转头对张妈说:“张妈,我想跟您说件事儿,我们去靖泽的房间吧。”

张妈不知道郑驰乐想说什么,点点头跟着进了房。

郑驰乐顿了顿,说道:“张妈您知道姐准备去永交吧?到时候姐肯定会把芽芽也带过去,您也要劳累了。”

张妈说:“张妈我没有孩子,家里那边也没了音讯,我是把靖泽和芽芽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了,哪有什么累不累的?”

郑驰乐说:“张妈您也五十多岁了,要照顾一大家人难免有些吃力,所以我的想法是希望您能说服姐夫请一个家庭护理,人我可以帮忙找,人品和专业都信得过的我才推荐。姐夫讲原则,也讲究节俭,肯定不怎么认同这个提议,您是看着姐夫长大的,由你出面提的话他也许会考虑。”

张妈听着郑驰乐少年老成的语气,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考虑得很仔细,这两年我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可能照顾不好芽芽。”

对于关家来说,甚至对郑彤自己来说,多请一个人都不算什么。只不过在这之前张妈没动过这个念头,也不好主动说自己忙不过来,被郑驰乐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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