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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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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经好好地跟这个儿子说话,也记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在这个儿子表现得比别家小孩都要优秀的时候夸过一句,甚至就连这个儿子小时候的模样都已经模糊。

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一眼,他就已经成长成有大志向、有大魄力的男子汉,远比他大哥、远比他同龄的那批人要出色!

仔细一想,这几年来大儿子的电话来得殷勤,二儿子的问候却渐渐淡了。

去年那一通被挂断的电话,大概就是压垮他们之间那份本来就淡得不复存在的父子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那之前,一切已经早有征兆。

这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关老爷子的沉思:“爷爷。”

关老爷子回过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这个小孩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大概是他父亲说起过他这个老头儿最喜欢什么样的人,那姿态摆得跟他父亲当初一模一样。

正是因为太相似,才勾起了他许多回忆。明明是这样惺惺作态,明明是最刻意的讨好,怎么他那时候就完全沉浸在父慈子孝的表象里了?回过头去一看,每次大儿子对自己格外殷勤的时候,必然是需要他出手收拾烂摊子!

现在大儿子都撞到铁板上了,还不忘让这个孙子来效仿他的做法,其中的心思实在再明白不过。

无非是关振德觉得他这个老头儿特别好哄。

可好哄是因为关振德是他儿子、好哄是因为他对关振德心怀愧疚,至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孙子”?真当他傻了是吧?

他以前连关扬凛瞧不上眼,可跟这装乖卖巧的家伙一对比,关扬凛有出息多了!

至少办事能力是过得去的。

关老爷子始终不回应,一直候在一边的关俊宝有些耐不住了:“爷爷,舅舅来首都了。”

关老爷子对关俊宝点了点头:“中午叫你舅舅来吃饭,我见见他。”

关俊宝眼里光芒乍现。

关老爷子冷眼地看着他的表现。

这些人忍了大半年,大概也忍不住了。

他不得不赞许他们的天真,真以为他们间接搞垮了半个关家,他还会看在“孙子”的份上接纳他们?

这个“孙子”在所有人眼里纯粹就是笑话!

都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关家下一代有谁能鹏程万里已经非常明白。

比之受制于他这个老头儿,关振远和关靖泽父子俩在外面得到的照拂更多,上一辈的老韩、老叶、老陈等等都对他们关爱有加,下一代的叶仲荣、梁定国、耿修武等等也与他们志同道合……这都预示着他们未来的路会走得非常顺畅。

关老爷子摆摆手让关俊宝出去,然后走到书柜前翻开一本老书。书里夹着一张全家福,一家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只有站在最边上的关振远静静地站在那里,神情维持着一贯的冷静。

这就是他的二儿子。

在家里的相册之中他鲜少出现,每年聚会也只是简单地问候几句就被排除在外。即使如此,他表现得非常平和,做什么事都礼数周全,天气转寒或转热都有及时地来问候,只是天性使然,态度并不殷勤也并不热烈。

二儿子第一次结婚的时候选择的对象他不满意,以响应组织号召、喜丧不宜铺张为由没让他办婚宴;等到了再婚的时候,二儿子不再多说,直接领人回来见了个面,然后就去登记结婚。

细数起来,他亏欠这个二儿子的,比之亏欠大儿子的又能少到哪里去。

关老爷子合起老书,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这样没什么不好。

家里这些还没收拾好的烂摊子就先由他来挡着。

即使父子、爷孙之间的情谊已经断得彻底,他们依然姓关。

关靖泽并不知道关老爷子的想法。

他接到陈老的电话时微微一顿。

等静静地听陈老转述完后,他说道:“我跟乐乐本来就商量过要去奉泰或者怀庆,这个安排倒也没什么。”

陈老以前对关靖泽要求得很严格,都让他着眼于现在,鲜少问起他的打算。

这会儿听到关靖泽的话,陈老也不知该是欣慰好还是忧心好:“你真的这么想?”

关靖泽认真地说:“这是我们考党校时就商量好的。反正起步阶段是要锻炼自己的能力,那不如就到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去。”

表决心的话陈老听过不少,说空话的人陈老更是见过无数,可听到从这么一个十八九岁的娃娃里面说出来的这句话,陈老却依稀能想象出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认真,郑重,坚定不移。

陈老想起当初老耿当初见过少年时的关振远后,转头就对他们说:“这个年轻人是个好样的,我啊,往后就把他当亲儿子来看了,你们可别欺负他。”

老耿那风风火火的脾气向来较不得真,谁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一路看下来,那老头儿确实处处关照关振远,淮昌的位置一空下来他就把关振远保荐上去,关振远去了永交之后他也是大力支持。

这一刻,陈老隐隐能体会耿老头儿当初的心情。

这样的年轻人,正是他们最应该去爱护的。

陈老说:“你们的调令可能很快就到了,你们尽快做做准备,接下来和你们同批调遣的人都要参加首都党校的岗前培训,到时候你跟乐乐过来找我。”

关靖泽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郑驰乐这段时间一直在给韩建和打下手,两个人交流得挺多,但都对最敏感的问题避而不谈。

这天韩建和的宣讲之行告一段落,他拍拍郑驰乐的肩膀说:“你跟着忙了这么久,我请你下个馆子。你是这边的人你来带路,一定要吃好的,不用给我省钱。”

韩建和一向能跟后辈处得很好,要不然叶曦明也不会跟他那么好。

郑驰乐跟他熟悉了,倒是不客气:“没问题,肯定能把你吃成穷光蛋。”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就看到关靖泽正等在外头。

郑驰乐微讶,问道:“怎么来了?”

关靖泽说:“有点意外。”

韩建和大方地邀请:“一起去吃饭,有什么事边吃边聊。”

关靖泽知道韩建和早晚都能知道调动的事,点点头说:“也好。”

郑驰乐领着韩建和和关靖泽走进家小饭馆,三人落座点菜。

等饭菜上桌期间郑驰乐就问关靖泽:“你不是在常校长那边忙活吗?有什么意外?”

关靖泽看了眼韩建和,将陈老的话转述过来。

郑驰乐听完后还没说什么呢,韩建和就生气起来:“这算什么事儿?”

眼下国际形势紧张,国内也不太太平,这种节骨眼上把人往边远的地方扔,能算好事吗?别说郑驰乐和关靖泽还小,就算他们已经是能顶事的年龄,也不该这么折腾人!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郑驰乐看向关靖泽。

关靖泽跟首都那边的感情不深,但关老爷子到底是他爷爷,上回日报上的论战关靖泽口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是在意的。这回又闹出这种事,真是糟心!

他不想韩建和再针对这点发表什么意见,平静地接话:“这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有去这几个地方的打算,有人帮忙铺路不是正好吗?”

韩建和看着他毫无勉强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见到郑驰乐之前韩建和已经从各个方面了解过这个孩子,真正见面之后却又觉得前面了解到的根本只是表象而已,这个孩子成长得非常迅速,早已不能只用看“孩子”的眼光去看他。

可惜的是不管关老爷子那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都无权去干涉。

韩建和说:“到时候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们。”

郑驰乐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当然。”

郑驰乐答应得爽快,韩建和却清楚这只是一句虚话,以郑驰乐的脾性就算非要求援,肯定也不会求到韩家头上。

看来要回家问问老爷子到底有什么打算才行。

一顿饭吃完后韩建和就回了首都。

郑驰乐和关靖泽沿着淮昌老街散步。

这六七年间他们不是没有到过外面,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淮昌度过的,这个地方等同于他们的故乡。虽说早就做好了往外走的准备,这突然到来的别离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沿着石板道穿行在巷陌间,道旁矮墙里穿出来的石榴枝正在抽芽,嫩嫩的像是初裁的新衣,看着就让人心喜。

老街的风光永远宁静得叫人不愿远行。

关靖泽说:“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他知道郑驰乐更喜欢脚踏实地地往前走,很多事情是早早就计划好了的。现在骤然被调离,郑驰乐很多事情的交接工作都会做得非常仓促,比方说“岚山野医”这个“笔谈”用名的延续就成了个大问题。

还有潘胜男、潘小海、陸冬青、牛敢玉他们也都还在淮昌。

郑驰乐一点都不在意:“这算什么拖累?反正是迟早的事,倒是你,要不要先跟你爸商量商量?”

关靖泽也想到了关振远。

他跟首都那边的感情本来就比较淡,听到老爷子做的事之后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就开始思考该怎么去应对。

难过或者伤心这种情绪是没有的。

关振远不同,关靖泽知道自己这个父亲非常顾家,要不然以前也不会一直为关家奔走。同时关靖泽也知道自己父亲非常关爱他这个儿子,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把他从首都那些是是非非里面摘出去,为他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一边是始终重视的父亲、一边是悉心爱护的儿子,两边起了冲突,关振远肯定比谁都要难受。

关靖泽说:“我们这就去吴先生的诊所,你跟季先生和吴先生说说这件事,我也借个电话跟爸聊一聊。”

郑驰乐点点头:“好。”

关靖泽很快就拨通了关振远的电话。

关振远其实已经从张世明那听说了整件事。

他之所以没给关靖泽电话一来是联络不便,二来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他是一个父亲,要给儿子做好榜样。

虽然他跟老爷子的关系在去年就已经冷到了冰点,他却没跟关靖泽说起。

因为他不想关靖泽对亲情彻底失望。

关系冷淡是一回事,关系恶化又是另一回事,它们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再冷淡,根依然连着。

两边交恶之后,根就断了。

可后边爆发的种种变故让他意识到一个词:欲盖弥彰。

有些东西越是想掩藏,就越是暴…露无遗。

听着关靖泽小心地转述着,隐隐有安慰的意图在里面,关振远一时无言。

这个儿子早就长大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回过头来一看,还妄图在他面前维持美好假象的自己才是没能彻底放开。

那个假象,也许是自己想看到的罢了。

关振远的目光变得冷静而坚定,沉声嘱咐:“靖泽,困难越大就越要站稳脚跟,无论这次的事是要锻炼你还是要为难你,你都做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还有一句话关振远并没有说出口。

——我们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114第一一四章:交集

当天傍晚保荐郑驰乐和关靖泽的批文就下来了。

地方也定了;是怀庆省那边的两个小地方。隔得不远,正好就是相邻的两个县;名字看上去有些陌生;看着就不像是多好的地方。

解明朗作为党校校长;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份批文。

解明朗有看报的习惯,自然知道郑驰乐和关靖泽集训时也没老实;还在日报上露了把脸。他看到批文后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从他对两个小孩的了解看来;提前个一两年到基层去历练肯定不成问题;顶多只是会因为年纪小而被看轻罢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郑驰乐找来问话,郑驰乐就跟解馨过来了。孙茹不知道郑驰乐可能要走;高兴地张罗晚饭。

吃饭时郑驰乐也没多提;等孙茹进厨房洗碗时解明朗才问郑驰乐知不知道保荐的事。

郑驰乐跟解馨对视一眼,说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馨姐说想跟我们一起过去,但去那边环境肯定不会太好,所以我觉得馨姐还是暂时留在这边比较好。解叔,你来劝劝馨姐。”

解明朗沉吟片刻,看着解馨说:“阿馨,你听乐乐的。不是吃不吃苦的问题,你自然是吃得了苦的。主要是乐乐这次的调派来得比较急,你要在这边帮他处理一些尾巴,而且乐乐才刚到基层锻炼就带着个‘助手’,你让别人怎么想?你就先等等,等那边局面打开了你再跟过去。”

郑驰乐知道解馨闲不住的性格,在一旁补充:“馨姐你要是有空就可以到诊所帮忙,平时诊所都靠大庆撑着,慕名而来的人又那么多,你能帮把手就最好了。”

解馨一听不是让自己干等着不做事,而且做的也是自己的老本行,也就点头同意了:“那好,我先在诊所那儿帮忙。”

解明朗嘱咐:“你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这边有问题我们会解决,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到了地方怎么处事。你们都是正经的党校生,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从乡长干起的,别小看这个位置,乡长乡长,一乡之长,这意味着这个地方将由你来主宰,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同时也要学会听别人的意见。”

这话说出来有点矛盾,但郑驰乐还是听明白了。他说道:“我会注意。”

孙茹收拾完毕切好苹果拿出来,听到郑驰乐的话后追问:“注意什么?你解叔又给你说大道理了?”

郑驰乐过来一趟也是因为孙茹,孙茹的情况一直是他在跟进,这会儿他要离开了,自然得跟孙茹打声招呼。他想了想,对孙茹说:“孙姨你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孙茹不明就里,依言坐到郑驰乐身边。

等郑驰乐把整件事合盘托出,孙茹陷入了沉默之中。

郑驰乐这个孩子她很喜欢,大概是移情作用,她都快把郑驰乐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了,每次郑驰乐过来心里就会十分欢喜。

听完郑驰乐耐心的解释,孙茹就知道郑驰乐同样也把自己当成亲近的长辈来看待。

正是因为太挂心,才说不出“你不要去”之类的话。当初孙茹会嫁给解明朗,自然非常认同解明朗的理念,随着身体状况慢慢恢复过来,她已经比以前看得更开,也更支持解明朗的工作了。

这个时候郑驰乐要走上仕途,孙茹静默片刻后抱了抱郑驰乐:“年轻人就该去做年轻人应该做的事,我们都支持你。”

该交接的工作交接完了、该道别的也都道别完了,郑驰乐就跟关靖泽一起乘上了北上的列车。

车上他们居然碰着个熟人,同样要往首都跑的林致远。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林家有丧,所幸是喜丧,老人家都九十七了,可以说是寿终正寝。

郑驰乐安慰了林致远几句。

林致远也只是有些感怀,过了一会儿就问:“你们这是准备去首都?”

郑驰乐和关靖泽点点头。

对视一眼,郑驰乐开口解释:“我们被保荐了,要到首都培训。”

林致远微讶,然后就想到了最近学院里热议的事情:“你们赶上这一批,可能是个不错的机会啊!听说这次调用了不少年轻人,”他瞧了郑驰乐两人一眼,补充,“当然,没你们这么小的。这还是第一次统一向基层分派这么多新鲜血液,听说首都党校这次请来了很多厉害人物,像叶仲荣叶部长、梁定国梁首长——还有陈老首长、韩老首长都会亲自跟你们见面,这表明上面非常重视这次调派。”

郑驰乐和关靖泽忙于各项工作的交接,倒是没仔细打听这些事,被林致远这么一说他们倒是期待起来了。不光是为了陈老他们会过来这一点,还为了能够见到同批次的同僚。

一般而言同一批出来的人往后大多会有比较深厚的感情,这次上头那么重视,那么这一批人一定也能走得挺远,他们要做好结识新朋友的准备。

郑驰乐说:“还是致远哥你消息灵通。”

林致远谦虚地笑了起来:“这也是上一届的师兄跟我说的,我跟着他们在学生会里做事,听到的东西比较多。”说完他又问,“对了,乐乐你的任地在哪里?”

郑驰乐说:“怀庆那边的一个小地方,名字还不错,叫青花乡,归延松县管的。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到时候要去好好走走。”

林致远点点头,没忘记一边的关靖泽:“靖泽呢?”

关靖泽也没隐瞒:“就在相邻的柳泉县,叫榆林乡。”

林致远说:“那你们还是能常见面。”

郑驰乐说:“这倒是。”

郑驰乐又问起林致远在首都大学的情况,林致远本就和郑驰乐亲近,两人一路上聊得挺愉快。

下车时关靖泽抓住了郑驰乐的手:“我们去找招待所。”

林致远说:“你们可以住首都大学的访客宿舍,便宜而且方便。”

关靖泽彬彬有礼地拒绝:“因为我们要去党校,所以还是离党校近点方便些。”

郑驰乐打断他们的对话:“参加培训的话,我们不是住党校那边就行了吗?”

关靖泽:“……”

林致远也想到了这一茬,转了话题:“你们是第一次去党校吧?我给你们带路好了。”

关靖泽绷着脸说:“我来过。”

林致远一愣。

郑驰乐打哈哈:“他上回代表党校来首都当集训的‘临时政委’,结束后也去过党校那边参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致远看向关靖泽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听说这次党校集训是“交流式”的,每个党校都派出部分人前往其他党校组织集训,当时方案一出来他们都在讨论到底是谁接到首都党校这个烫手山芋呢,没想到居然是关靖泽!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永远跟旁人不一样。

关靖泽的拒绝意味那么明显,林致远也没了作陪的心思,只能说道:“那你们自己过去?”

郑驰乐说:“致远哥你别担心,我们没问题的。”

林致远拍拍他的肩膀:“加把劲,好好努力。”

等跟林致远分开,郑驰乐瞅着关靖泽依然抓着自己不放的手:“关靖泽,别这么幼稚。”

关靖泽不说话,抬指就着他的手背捏了一把。

郑驰乐:“……”

所幸车站附近人比较多,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始终牵着手。

等上了前往党校的电车,周围的座位都比较空,关靖泽才说话:“最好别跟这个林致远走得太近。”

郑驰乐盯着他,等他的解释。

他知道关靖泽的为人,心里在意是一回事,开这个口又是另一回事。

关靖泽说:“上回我跟你说了,堂哥曾经找上我合作。首都的形势他也给我说起过,首都大学那边不是很平静,特别是政法学院那批人,实在是活跃过头了。从你们一路上的交谈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关注的东西很多,比方说我们调派的消息才出来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还有上次党校集训的事……听说他们正准备办一个报纸,领头的人是贾贵成。”

郑驰乐同样关心时局,对于这个贾贵成也知晓一二,这个人是以不畏权贵、敢于指着诸位首长鼻子大骂而出名的。

贾贵成一直以来唯一的主张就是“主流推行什么,他就反对什么”,是有名的“反对先锋”,偏偏他笔杆子又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知识分子中极受追捧,每次表文章都会被广泛传阅。

其实如果把他前后表的文章一整理,就会现他的论点里面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可惜即使这样戳穿他,他依然镇定自若:“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你的思想能一辈子不变吗?与时俱进,这叫与时俱进!”

这种人不要脸、不讲原则,更不按理出牌,实在很难应付。

林致远要是真跟贾贵成搅和在一起,恐怕会惹得一身腥。

想到笑容淳朴老实的老林,郑驰乐皱起眉头:“要不我提醒他几句?”

关靖泽说:“你可以试试,但是站在一个成年人的角度来看事情,你应该明白要劝服一个人改变他的观念、改变他的思想,比做任何事都要困难——尤其是当对方还能勉强归入聪明人行列的时候。你‘致远哥’能考上首都大学,就说明他确实足够聪明,他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站好了自己的队伍,你去劝他是不会有效果的。”

郑驰乐眉头锁得更紧:“总要试试。”

关靖泽说:“你觉得他现在的表现有什么不对吗?”

郑驰乐摇头。

关靖泽说:“你觉得学生办报纸不是一件好事吗?”

郑驰乐继续摇头。

关靖泽再问:“你能明明白白地说出贾贵成做错了什么、能明明白白指出他话里的漏洞吗?”

郑驰乐说:“我明白了。”

拿还没生的事、还没有证据支持的东西去权一个人放弃他一直在为之努力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别说他只是帮林致远治过次小病,就算他真的救过林致远的命,也没办法去左右林致远的人生。

把林致远的事搁一边,郑驰乐跟关靖泽到党校报道。

由于住处是按报道顺序分的,刚好就把他们分在了一块。

郑驰乐放好行李后揉揉肚子:“饿了,去吃饭吧,下午要开始培训了。”

关靖泽也饿了,应道:“走吧。”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等走出宿舍楼的大门时,突然就看到门外的老榕树下站着个人。

那人大概四十七八岁,身上的衬衫有些旧,洗得都白了,但穿得非常整齐,不会给人寒酸的感觉,

他的五官不算特别英俊,不过看着就非常顺眼,这大概与他平易近人的好脾气有关。

关靖泽见过这人,郑驰乐当然也见过!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讶。

他怎么会在这里?

115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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